@凌均 22022楼 2013-12-12 15:30:00
看来今天树妈很忙呀?到现在还没露脸呢!坐等师师^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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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确实忙,本来想把周大爷和李小姐之间的纠葛写完再发的,结果怕是时间不够了。
那就写多少发多少吧。
写故事要比写小树麻烦的多,虽然是故事,但其中有不少地方会牵涉到真实的历史知识,怕说错,就要先求证了才能发。
修修改改的,没看错别字都少了很多么!
上次不就有人提出汴京不是长安了嘛!我一开始也翻了一下资料,长安是今天的西安,北宋时期的首都是开封,也叫汴京、东京。
但我老觉得汴京没长安顺耳,所以最开始写的是京都,后来看到书上一而再再而三的说长安长安,以为开封有段时间也叫长安呢,没仔细考证,就直接写上去了,MD果然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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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
周大爷这首《少年游》一经问世,就深得李师师的青睐,成为她出席酒宴诗会的必演曲目,很快《少年游》就在李师师的社交圈内流传开来,成为了人人会唱的流行歌曲。
but,只有一个人却连听都不曾听过,这个人就是宋徽宗。
李师师一直没敢在他面前唱过,怕露陷,要是被皇上发现自己金屋藏汉,那可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直到有一天,李师师心情非常愉快,多喝了一点桂花酒,脑袋里一直紧绷的那根弦突然放松了……
宋徽宗说师师啊,好久没听你唱歌了,来,给朕唱一曲吧。
李师师醉眼迷离一口答应,好啊,那今儿个我就给您唱首您没听过的新曲儿吧!
说罢弹起古琴,咧开大嘴就唱上了:并刀~~嗷~~嗷~~嗷~~那个如水啊~~~!吴盐~~安~~安~~安~~那个胜雪~~~!咿呀咿子嘿~~~呀嘛,纤手破~~哦~~哦~~哦~~新橙……
(有没有跟着一起唱的?)
宋徽宗起先还闭着眼睛打着拍子听得挺带劲呢,结果越听越不对劲。
嗯哼?这歌里唱的情景好生熟悉啊?似乎在哪里见过?不,是经历过……那个小刀,那个咸盐,那个橙子……我CA!这不就是前几天晚上我和李师师,一起在她闺房里做的事儿吗?那橙子还是我拿来的呢!……难道是李师师有感而发,把那晚的事情填成了词儿?……不对,就她那小学文化水平,造个句都难,哪有那文采填词儿?……要不就是李妈子?因为那天晚上除了我和师师外,就只有李妈子了……这就更不对了,李妈子实打实的一文盲,连名字都不会写啊……那这到底是咋回事咧?
苦思不得其解的宋徽宗,看着醉态百出,沉醉在自己的歌声中不可自拔的李师师,脑海中蓦地闪现出斗大的两个字——奸夫。
这俩字的出现,让宋徽宗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用问,绝对是奸夫。只有那些经常流连在青楼的落魄才子,才能写出这样优美的词句,一定有个这样的人做了这女人的姘头,否则何以点点滴滴知道的这么详细?……又或者,那个奸夫当时就躲在房角的某个角落里,将所有一切偷偷看在眼里?
宋徽宗虽然皇帝当得很差劲,但不等于他的智商跟他的政治头脑一样差,久混欢场,这点端倪还是能一眼就能看透的。
想到这儿,宋徽宗倒吸一口凉气,奶奶的,幸亏那天没有就地十八滚,万一奸夫真的就在屋子里,那我不是生生的演了一出活春宫给人家看?!这家伙要是传出去,恐怕全天下的人都会耻笑于我。
宋徽宗心里犹如吞了一个死苍蝇般的恶心,很想立刻把脚上的靴子脱下来,狠狠在李师师那张绝美的脸上抽几个鞋印子出来,或者把靴子里那把双立人掏出来,捅她个半身不遂。
妈的,等爹把那奸夫的名字套出来,看老子不整死你们这对小贱人!
一曲终了,宋徽宗强压怒气鼓掌赞叹,好歌!好词!师师,你唱的这首新曲儿真真好听,是自己写的吗?
李师师酒劲还没缓过来,摇摇头,很坦诚的说出了事实的真相,当然不是,我写不出这么好的东西,这是我朋友周邦彦写的。
宋徽宗心里暗自冷笑,原来这王八羔子叫周邦彦啊!姓周的,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的女人你也敢惦记,绿帽子居然都戴在老子头上了!我要怎么收拾你才合适呢?让你直接死,恐怕太便宜你了。不如让你生不如死,这样才最能体现我的格调。不把你折磨得体无完肤,我就不是皇上。
第二天一大早,宋徽宗找来几个手下,去,给我查查周邦彦这人的干嘛吃的?看看他是什么来头?
手下人出门打听了一圈回来了,启禀皇上,小的们在外面打听了半日,只打听到一个叫周邦彦的,没啥来头,不过是咱们开封府一个小小的监税使。
神马?居然还是咱开封地税局的税务人员?来人,去把蔡京给我喊来。
不大一会儿功夫,蔡京来了。
蔡京何许人?北宋时期的资深宰相,宰相当了十七年,十七年里只干了成一件事儿----坏事,他干的坏事足以让他位列中国历代奸臣榜前十名。
同宋徽宗一样,他也具有极高的艺术天赋,诗书散文皆有建树。尤擅书法,毛笔字写得可能比宋徽宗还好。
物以类聚,所以一天到晚只会干坏事的蔡京,深得徽宗的喜爱。
宋徽宗说蔡京啊,你知不知道开封府地税局一个叫周邦彦的监税使,我听说这人有重大的贪污嫌疑,账实严重不符。这么大的罪行,这种践踏百姓利益和国家尊严的可耻行为,我怎么就没看到你把他抓了给我法办了呢?
蔡京听的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肝火熊熊燃烧的宋徽宗说这么多,到底是想干吗?
按理说一个小小监税使即便真的犯了罪,那也得由他的顶头上司和政府法律部门来处理啊,咋会轮到我堂堂一个宰相来亲自过问呢?
宰相什么人啊,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官啊,相当于我们今天的总理。
摸不着头脑的蔡京不知道宋徽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对宋徽宗说圣上息怒,确实是微臣的疏忽。你先容我调查一下,等微臣罗列好他的罪行,一定依法抓捕,严惩不贷!
蔡京回去后,赶紧把开封市的市长找来了,把皇上的意思转述了一遍。
市长一听这是皇上亲自指派的案子,赶紧又跑到地税局把所有的账本查封了,找来一堆注册会计师,对着总账分账是一页一页详细核查。
这一查就查了三天三夜,连一个小数点都没放过,查下来的结果让人出乎意料。周邦彦这老家伙的账本记得是清清爽爽、井井有条,不光干净得一点贪污迹象都没有,甚至在所有监税使当中,只有他负责的税收在逐年递增。
宰相蔡京拿到这个结果后茅塞顿开,哦~~!什么贪污不贪污的,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原来皇上的意思是要整死他啊!
既然皇上的意思这么明显,那我也不能不照办啊。于是就给周大爷定了一个在职期间做事拖沓懈怠的罪名,将他流放边境。
接到发配公文的周大爷都惊呆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负责押解的小吏对周大爷说,周大爷,您赶紧回去准备准备吧,大后天中午,我准时来接您上路。
周大爷托人给李师师送了个口信,告诉她自己要被发配边境的事情,并请李师师到城外十里长亭临别一叙。
周大爷年纪也差不多了,这一别恐怕以后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李师师收到消息后扑在冰蚕神锦被上嚎啕大哭,悔得肠子都青了,要不是自己酒后抽风把《少年游》唱了出来,我亲爱的周大爷怎会落得如此下场?都怪我!
这三天李师师如丧考妣,茶不思饭不想,头不梳脸也不洗了,对谁都说自己病了不能会客,一个人蹲屋里望着天花板发呆。
三天后的一大早,李师师换上黑衣黑裙,擦了把脸,顶着好几天没梳的鸡窝头直奔十里长亭。
荒凉的长亭内空无一人,亭外枯黄的衰草漫山飘摇,北风呼啸着将李师师的鸡窝头吹得更加鸡窝。亭内,那一桌在醉八仙酒楼喊来的外卖宴席早已菜凉酒冷,李师师一个人端坐在桌边等着周大爷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