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滴经过是这样滴……
昨天上完围棋课,我俩一起往回走,这兔崽子撩闲,一个劲儿的挡在我前面干扰我走路。
我开始说了他两句,他还是挡我。
我又推了他两下,他还是挡我。
我轻轻拍了他两巴掌,他还是挡我。
终于把我撩烦了,抬手“咚”地给了他重重一个毛栗子,唉呀妈呀,当场就嚎开了。
你怎么下手这么狠?打得我好疼好疼啊~~~!
虽然我头发少,可我又不是和尚,你打得我这么响,梆的一声,你听见了没有?我的头都让你打出大包了。
谁叫你非要挡我路的?说也没用、推也没用,你不听话,所以我只好下毒手咯!
再说了,和尚虽然是秃子,那也不能打啊,谁告诉你和尚就可以随便打了?
你怎么这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一定是我的后妈,你送我到医院去,我一定是在医院抱错了,我要去找我的亲妈妈。
那声音,嘹亮高亢,整条街都TM听得一清二楚,无数人回头观望啊。
娘希匹的,简直气死个人。
就给了他一个毛栗子,老子就成后妈了。
洒家十分不悦,十分十分不悦。
我说:要去医院你自己去,我还有正经事儿要办,我可没工夫陪你瞎折腾。
小树:你要干嘛去么?
我:找我亲儿子啊,你不是说你是抱错的嘛,许你找亲妈,就不许我找亲儿子?
小树:那你不管我了?
我:我管你干嘛?你亲妈都不管你,我这个后妈为啥要管你?
小树啊啊啊啊哭得更响了:我是没人要的小孩。
从下午到晚上,我俩一直为亲妈后妈闹别扭。
小树:我亲妈肯定比你漂亮,比你好看!
我:得了吧,你也不看看你那个丑样,你亲妈能好看到哪儿去?!
说完我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说我自己嘛。
他书法作业是练习“万壑争流”。
我说:你也别练万壑争流了,我给你找四个字你来练练。
小树:啥字儿?
我:寻妈启事,你练好了就可以贴出去找你亲妈了,赶紧让你亲妈把你弄走。
他还让我给他收拾东西,他好带着去找他亲妈。
我说要收你自己收,我又不是你妈,凭啥让我给你收?
然后他就自己开始收拾,我看了一下他收的东西,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一个玩具打气筒,几个小气球。
一顶小熊帽子。
一个装着一些玩具和多米诺牌的小木箱。
一整箱刚买的、他最爱喝的香草牛奶。
一副植物大战僵尸的卡牌。
最后还把我上个月刚买的,一个小小的猫头鹰储钱罐装上了。
自言自语说:我渴了就拿这里的钱买饮料。
……
到晚上,这厚脸皮又跑我怀里腻歪:其实你就是我的亲妈妈~!
撅着猪嘴来亲我。
前面有人问我最后有没有在武馆吃饭。
没吃,因为没肉。
我最近发现这家伙看问题特别透彻。
上次不是说他要生个像杨XX那样的女儿吗,有人问我他是不是要换媳妇儿了,我回家还特意深度挖掘了一下
我说:树啊,你最近跟杨XX的关系怎么样?
小树:不怎么样,我根本都不跟她玩。
我:为什么啊?
小树:你不知道她有多烦人,实在是太讨厌了。
我:可是她很漂亮啊,你不是也想要这样的女儿吗?
小树:我只想生个像她那样漂亮的女儿,可我不想要个像她那么讨厌的。
我:……
多么透彻,多么理智,多么有见解。
我果然是个天真单纯的女子,简直就像白痴一样无知。
昨天不是为后妈、亲妈闹别扭嘛。
我说:你今晚就滚回你自己床上去,别跟我这个后妈睡。
小树:好。
我:你敢跑过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小树:好。
我:我说的你都记住啦?
小树:记住了,我保证不去你那儿睡。
老谢偷偷跟他说:你看你倒霉了吧?你把你妈气成这样,你妈都不让你跟她睡了。
小树翻了他一眼:其实她就是我亲妈我今天也得回自己房间睡。
老谢:……
(小树是每个周五、周六跟我睡。)
欧洲杯开赛后,老谢越发懒得出奇。
我说:吃完饭你把外面衣服收了,再把洗好的衣服晾出去。
老谢看了看我锅底一样的脸,说:好滴,没问题。
小树压低声音问老谢:其实你是有问题的,但是你不敢说吧?
老谢诚惶诚恐地看了我一眼,扭头对他儿子说:绝对没有,我真的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我装没听见。
我管你俩有没有问题,谁敢惹事儿,我就让谁出事儿。
上来打个卡。
今天好像没啥好汇报的。
昨天给小树做的孜然肉片,这小子一气儿干掉大半碗,直夸我做的好吃。
我说:咦?你咋还在我家赖着,不找你亲妈了?
他说:找啊。
然后就离开位置边走边做寻找状,嘴里还不停的啵:我找啊找啊找啊……
结果走到我边上一把把我拦腰抱住:看,我找到我的亲妈妈啦!
真是,这兔崽子以后哄女孩肯定一流的。
@赚大米呀 2016-06-21 15:10:00
贵阳天气好舒服
武汉太变态了,周末下暴雨,今天热死了,又闷又热!!
为什么不工作日下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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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儿天天下雨。
洗好的衣服晒两天都还是潮润润的。
好几盆多肉都开始发霉,一头白毛、道骨仙风,打药都没用。
话说我这两天还挺忙,一直忙着保卫萝卜呢。
哎呀!你看,萝卜又被啃了两口,果然一心不能二用。
忘了讲讲小树说脏话的事儿了。
小树长这么大,我从来没听他骂过特别难听的脏话。
一般这小子吵架,大概也就说个:你这个笨蛋、你是讨厌鬼、我要跟你绝交啥的。
像MB、SB、狗娘养的、我日等等这样的词儿,他知道是啥意思,但从来没用过。
直到上周五,我带他去了社区医院……
从北京回来后,这家伙一直有点咳,吃了咳嗽药也不见好,还越咳越凶。
医生说是感冒,但咳的时间有点长,怕咳出肺炎,建议打两天吊瓶。
我说:要扎针呢,怕不怕?
树说:怕,但我忍得住。
然后护士来了,也不知道是树的血管实在不好打呀,还是小姑娘技术不行。
先在左手背上戳了个洞,药打不进去。
接着又在右手背上戳了个洞,直接就鼓起来了。
然后把树的左脚给拿起来又戳了个洞,不回血,针尖在皮肤底下挑来挑去找角度。
树的脸都白了,疼得直抖,俩眼热泪盈眶,硬忍着没哭。
小护士把针拔出来,叹口气说:唉,咋办呢?还要重新扎。
话音还没落,谢小树的眼泪瞬间流了一脸,撇嘴好大声骂了一声:操!
然后仰面朝天,嚎啕大哭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正儿八经骂脏话。
不过我没说他,这都马上要挨第四针了,你还不让他骂一句?
最后一针是找老医生扎的,终于没出幺蛾子。
谢小树哭得那个桑心啊,一边哭一边给老谢打电话。
爸爸~~~~~~爸爸~~~~~~~~啊啊啊啊~~~~,我好倒霉啊,我被扎了四针,好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四肢上面每肢一个洞,啊啊啊啊~~~~,你快来医院看我呀,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