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们一路顺风~~”
“四老板,坐飞机不能说顺风~~”
“哦哦~~好,一路顺风~~~”
看着几个人大摇大摆的登上专门给他们包的小飞机,我捏着瘪瘪的钱包欲哭无泪。本来想法挺好,上岸之后先打电话召了毛八宝过来,让他带着一帮鬼兵鬼将的把海虎墓里的那小山一样的珍珠搬出来,这趟就彻底不算白忙。
可就在等着毛八宝干活的那两天,我接到了一个初中同学打来的电话,邀请去参加他的婚礼,而且是要去一条豪华邮轮上。我本来态度挺好的跟这几位商量,结果楚刑和丘老道轮番上阵,给我大讲八仙饭店历代老板还没有单独出行过的例子,从人身安全讲到八仙饭店未来,从我太爷夏广友聊到未来世界和平~~~
一个话痨加一个面瘫弄的我苦不堪言,马上都要舍得一身剐也要跟他俩拼命的时候,毛八宝带着三个硕大的箱子回来了。此刻他和丘老道表现得毫无罅隙特别团结,直接扑灭了我心中反抗的小火苗。
看在三大箱子珍珠的面子上,我无奈的答应了他们要坐专机、要吃喝玩乐、要逛街购物的各种要求,最后换来的是两张黑卡一张金卡全部刷爆,而且被告知,他们回去之后会马上告诉陈先生,看陈先生安排谁来接应我。也就是说,我刷爆了三张卡,换来的最多也就是三四天的自由身~~~
送走了几位大爷,我看着兜里只够买张机票的零钱,简直欲哭无泪。好在一直没吭声的哈姆博格偷偷塞给我四颗龙眼大小的珍珠外加两颗小一号的珍珠,让我当贺礼外带换钱花,不过条件是不许揭发他偷了十颗更大珍珠的事情~~~
独自坐上飞机飞到另一个海滨城市,到了指定的酒店,递上身份证,竟然有穿的比我还讲究的服务生特别殷勤的招呼我,把我带到酒店顶层的停机坪,让我稍后乘坐直升机前往邮轮,参加两天后的婚礼。
举行婚礼的这位叫白春海,堪称初中同学中的一朵奇葩。他刚生下来的时候,按照他们老家的规矩要照影看魂,就是把刚出生的婴儿对着太阳举起来对着照。如果这孩子体内有黑影,太阳光透不过,就说明这孩子气血充盈,骨骼强健,日后就算成不了什么大事,也必定身体康健,长命百岁。而反过来,如果这孩子越透亮,那就说明身体越不好,以后有出息的几率也就更小。
结果村长刚把白春海举起来,就差点吓得把他扔地上,阳光照射之下,这孩子透体透亮,血管骨骼纤毫必现,仔细看去,都能看见血液在血管里面缓缓流动。村长眼睁睁看着这孩子体内慢慢积聚起一股水流,然后从那花生米大小的命根子处喷薄而出,准确的尿了村长一脸。
村长愤愤的把白春海还给他爷爷,一边擦脸一边断喝一声“这孩子,魂淡!”
这“魂淡”的白春海也确实混蛋,小时候那就不说了,上学之后彻底成了奇葩一朵。这哥们属于智商正常但情商感人的类型,永远融不进任何人的圈子。不管教室里热闹成啥样,只要他一出现,必定冷场。
当时我跟他也算不上熟络,毕竟没人能跟这奇葩相处。不过无意间的一个事情,让我救了他一命,从此他就那我当救命恩人,也让我初中最后一年被人当成了奇葩来看~~~毕竟天天屁股后面跟着个奇葩的人,自己又能有多正常?
那时候白春海是住校的,每月才回家一两趟。那天夜里他闹肚子,深更半夜的爬起来去厕所,刚刚喷涌而出之后,眼前过去个白影。这货闹肚子也没耽误那张破嘴,蹲那嘀咕“什么人啊,大半夜的穿身白,厕所里也不打个招呼,没礼貌!”他故意说的大声,就是想说给那人听。
结果那人还真听见了,白影子又忽忽悠悠的回来了,径自停在了他眼前。
白春海抬头一看,整个人都傻了!
第一更送上~~~~
今天要去看望老人,估计第二更和第三更要晚点了~~~
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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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和三更预计会在20:30~22:30之间完成~~~
各位该忙忙~~睡前回来就好了~~
那白影子是个女人,浑身上下就穿了一件白袍子,袍子下面没有脚,就那么凌空飘着。往上看去,笔直的黑色头发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只血红的眼球和溃烂的嘴角,就那么死死的盯着他看,白春海当时一翻白眼,咣的一下就晕过去了。
直到天亮以后,早起上厕所的同学们才发现了这位已经在自己的排泄物里坐了四五个钟头的白春海同学。当时的我还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当时就骑着自行车狂蹬回了八仙饭店,扯着哈姆博格要了一叠符咒,有风驰电掣的赶回学校,捏着鼻子就把这一叠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符咒一股脑的都贴在了这位“很有味道”的同学的身上。
三天以后,白春海幽幽的醒了过来,此时的他已经成了宿舍楼里的传奇,并获得了新的尊称“蹲子”——蹲在厕所里五个小时过夜的男子。
自那以后,白蹲子同学视我为救命恩人、再生父母,每天鞍前马后的跟着我,弄的我爸以为我那段时间出去混社会带小弟了。其实我对白蹲子也是心怀歉意的,因为事后哈姆博格曾经很小心的告诉我,如果我当时肯多听他一句话,选对一张符,白蹲子当时就能醒过来。他那昏迷的三天其实都是被各种符咒祸祸的,没死真的算不错了。
于是在一方报恩一方抱歉的特殊心态下,我和白蹲子成了初中、高中都最要好的同学。他是真的对我不错,我其实更怕他不小心因为符咒后遗症挂了,我在他身边的话,第一时间带他回八仙饭店,没准还能有点救~~~
高中毕业后,我没考上大学,情商越来越低但智商越来越高的白蹲子考上了外地的一所不错的大学,于是两个互相怀有特殊感情的同学从此分开。
再后来,听说白蹲子结婚了,娶了一个外地的老婆,还有了孩子。再再后来,听说白蹲子离婚了,孩子归了对方,他净身出户的回来了。但机缘巧合一直没有见面。没想到这十多年后的再次联系,竟然是他给我打来的一通邀请我参加他婚礼的电话。
抽空在同学群里聊了几句,发现大家对这几年的白蹲子都了解缺缺,大部分人只知道他在某单位工作了七八年,因为众所周知的情商原因,七年没有被提拔一步,可这次婚礼的排场倒是惊动了所有人,五星酒店集合,直升飞机接送。在我手里拿着的婚礼排期表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这场婚礼会在一条千呎的邮轮上举行,而且会在公海航行10天左右时间,当作大家一起参与的蜜月度假游。
我很土老冒的问了服务生一句关于千呎邮轮的概念,服务生尽量掩饰住脸色得意的神色,用很标准的普通话告诉我“先生,大概比泰坦尼克号稍大那么一点~~”
直升机随着气流一阵颠簸,怀里的扇子硌疼了我,也拉回了我的回忆。没想到第一次坐直升机就足足飞了三四个小时。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一条巨大的游船映入眼帘,通体白色的船身,差不多有十层楼高的船身如同一座小山一样矗立在大海上,船身上King Cruises(盛世帝王号)的字样格外醒目。
我正看着大船出神,坐在我对面一个一身中式对襟短褂的男人突然开口问道
“您是四老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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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问的一愣,四老板这三个字只有所谓“道上或者圈里的朋友”才会这么叫,一般段局和赵队他们都是称呼我夏处长,只有在私底下才会叫我四老板,而同学朋友们大多喊我老夏、夏哥或者直呼夏思澈。
这男人四五十岁的样子,花白的头发一丝不乱的向后梳着,衣服穿的格外板正,两道黑色剑眉显得格外有神。虽然我并不认识他,但既然人家跟我客气,我也不好太没礼貌,伸手和他相握的同时问道“恕我眼拙,您是?”
男人冲我笑了笑“敝姓贾,贾征镜。略通一些风水小技。”
我搜遍了脑海里所有关于风水的大小人物,似乎都没有这么个贾先生,但也没有说破,随口两句久仰大名便敷衍了过去。
直升机缓缓降落在盛世帝王号那超大的甲板上,隔着舷窗,我就看见了“蹲子”白春海同学。我刚下直升机,这家伙就如同狗见了屎,不对,饿虎扑食一般冲我扑了过来,一把将我搂在他那两百多斤的怀里,挤的我喘不过气来。
白春海勒着我脖子把我拖到一个女人面前,大声的介绍着“这是我好兄弟,救命恩人,夏思澈,老夏!”
被勒的喘不上气的我只能勉强从红色的高跟鞋上看出这应该就是白春海的二婚老婆,还没等我抬头看她,那女人就已经走了过来,轻声的埋怨着白春海“你赶紧把人家松开,这么多客人,形象,形象。”
“哦哦~~”白春海这才想起自己今天是男主人,一把松开我,笑眯眯的整理着自己雪白的西服,然后挽过那个女人“老夏,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婆。”
我揉着几乎要断了的脖子,抬头一眼就看愣了,眼前的女人简直漂亮的不像话,小巧的额头,坚挺的鼻梁,精致的妆容,性感的锁骨,还有那比白春海高出半头的身高,看见她之后,一句古文突然钻进了我的脑海“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 ;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我假装咳嗽几声,掩饰住自己的失态,这才伸手和那女人相握“嫂子你好,我是夏思澈,叫我老夏就好。”
女人手指和我的手掌轻轻一碰即收“你好,肖一琪。春海常常提起你,说当初要是没有你,他就活不到今天,所以特地请您过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还要麻烦您来做春海的伴郎。”
我老脸一红,想起了当初那一叠符咒的往事,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纸袋递了过去“嫂子见外了,春海大喜,我怎么也要来凑个热闹的。一点薄礼,恭喜恭喜。”
肖一琪旁边的一个姑娘有些鄙夷的接过了小纸袋,难怪她这种表现,我从海岛出来就没机会买身正经衣服,现在穿的还像个刚从夏威夷回来的游客,花衬衫配花裤衩和大拖鞋,就连送礼的纸袋子都是从肯德基顺来的外卖纸袋。可当她打开纸袋看见里面的东西时,不由的惊呼了一声。
里面是一对珍珠,虽然是我挑出来的最小的一对,但那也是相对于海虎墓里那些拳头大的来说的,单就礼物的珍贵程度而言,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客套几句之后,我被船员带着到了船舱。这是位于顶部的高档船舱,不光风景独特视野好,还有一个通透的大阳台。我脱掉显得傻里傻气的花衬衫,走上阳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环顾之际发现左手边阳台一个人正在冲我招手,定睛看去,正是直升飞机上的那位贾先生。
第三更送上~~今日作业完成~~~
邮轮篇的铺垫基本完成了~~明天开始一步步展开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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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参加了一个小型的欢迎酒会,一对新人没有出现,只是留着大胡子的船长出来说了几句欢迎词。大胡子船长话不多,又是一脸横肉,让人觉的这人不简单。不过他的欢迎词更让我觉得不简单,这艘盛世帝王号竟然是属于肖一琪的私产。
我本来以为这白蹲子是发家致富了,找了一个漂亮的小媳妇,然后租了一条邮轮搞婚礼,趁机炫一把,有点穷人乍富的意思。看现在看来,这哥们依然没有发家致富,完全就是找了个年轻漂亮的女土豪,而且还不是一般壕,是特别壕那种。
参加这个欢迎酒会的都是双方家人和比较重要的客人,听大胡子介绍着参加婚礼的贵宾身份,我不由的感叹这肖一琪不光是壕,背景还特别深厚,请的来宾不是豪绅就是巨富,还都是特低调特隐形。光听名字或者看脸都不认识,但一提他旗下产业就会让人发出“喔”的一声那种。我估计自己要不是沾了这个伴郎的身份,估计凭那个小处长的级别,站在门口都会有人嫌我碍事的。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那位贾先生,他也在酒会上出现了,一直跟在某个海外巨商的身边,身份似乎是这位巨商的大陆投资顾问,单凭他那副尊容还真的没看出来,而且一个投资顾问就住进了豪华套房,也实在不太寻常。
我还酒会上看到了另外一位伴郎,也是我的初中同学,方斌。这家伙晚上刚到就被拉来了这里,脸上表情比我还不堪。他能来其实让我蛮意外的,方斌一直就是从小大到欺负白海川最厉害的那个,白海川三个外号,至少有俩是从他嘴里喊起来的。这家伙仗着家里家底厚,学校里面没少惹事生非,倒是毕业后照样混的风生水起,让人徒唤奈何。
刚一见面,方斌就神神秘秘的把我拉到一边“老夏,这白蹲子可以啊,从哪捡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还这么有钱。”
我皱了皱眉头,然后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我跟老白也很久没联系了。”
方斌一脸坏笑“啧啧,可惜了了。鲜花插在那啥上了。”
“得了,人家大喜日子,你就少说两句吧。”我随手拿过一块蛋糕塞进了他的嘴里。
酒会时间并不长,基本就是重要来宾之间相互介绍认识了一下就结束了,剩下的都是久仰久违之类的客套话和拉关系的时间。我不爱参与这个,也懒得搭理方斌,自己端着杯酒转到了顶层甲板上,一边吹着海风一边喝着小酒,倒也惬意。
眼前的大海一片漆黑,没有了刚到时候看见的那般波澜壮阔,倒是透着一股择人而噬的气息,看得我心里无名的一股悸动。
“我们现在差不多已经在公海上了,听说公海上杀人的话,没有哪国政府有好的办法处理,而且抛尸还特别方便。”一个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我一激灵。
贾征镜笑眯眯的站在我身后,手里拎着一瓶红酒“四老板好雅兴啊,放着楼下那群大人物不管,自己出来看海景。”
我被他扰了心情,索性也没客气“贾先生,咱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是谁?”
贾征镜哈哈大笑“四老板,我觉得您的关注点错了。与其关心我,还不如关心这条船。我们只做这十来天的邻居,如果这十天平安无事,贾某可能再没机会跟四老板碰面了,如果这十天不是那么太平,少不得还要请四老板多多帮忙。”说完,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我。
我结果看了看,是一本证件,上面用几国文字写着“国际船舶总署船舶事务调查中心”,上面贴着他的照片,还写着职务和姓名。我皱着眉头看他“你是说这船有问题?”
贾证镜拿起酒瓶往我杯子里倒了些红酒,然后举杯和我相碰“这船不是有问题,而是根本就不存在!”
按照贾证镜所说,但凡在这世界上运行的船舶,尤其是载客邮轮,都要在国际船舶管理总署登记注册,然后才可以正式运营,但这艘盛世帝王号却无论在国际船舶总署还是各个国家的船舶管理中心都没有任何一个字的登记信息,且又常年停泊在公海,想调查十分困难。如果不是这次肖一琪用它来举办婚礼,怕是根本找不到机会登船。
且不仅仅这一艘邮轮,肖一琪的名下还有五艘没有任何登记注册信息的邮轮,这还仅仅是他通过各种渠道打探得知的。那些没有打探到的,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了。
用贾证镜的话来说,这肖一琪,或者说这肖家,简直可以称为海上黑船王。
第二天的婚礼仪式看得我心情无比复杂,无数的灯光聚拢在肖一琪身上,给她罩上了一圈绚丽的光环。身为伴郎,我站在舞台的斜后方看着肖一琪的背影,我看不到她正脸的笑容和光彩,在我眼里,她的面前就是一片漆黑,好像我昨晚看见的大海。
婚礼过后是邮轮上的各种活动,也让我见识到了什么是土豪。两千多位客人在大甲板上尽情的吃喝玩乐,一大群穿着泳装的姑娘在泳池里嬉戏。方斌很享受这种氛围,不一会就跑得不见了人影。只剩我一个跟在新郎和新娘后面,尽心尽责的履行着伴郎的义务,把脸都笑酸了。好在还有两位伴娘和服务生帮衬,否则我真的会以为白春海这是存心报复我。
整个大party结束后已经快要凌晨了,虽然还有零零星星的客人,但已经不用新郎新娘亲自招呼。我已经累的快要直不起腰,白春海和肖一琪拉着我不让走,在侧舷露天酒吧找了几个空位,非要拉着我和伴娘喝一杯。
闲聊中,我才知道瘦瘦的那位伴娘叫徐诗诗,今年只有23岁,是肖一琪好朋友的妹妹,而另一位身材性感火爆,周身透着一股妖艳气息的则是肖一琪的一位远房表妹,她叫唐琳,也是在我刚下飞机时接过珍珠的那位。不知道是不是珍珠的原因,这位唐琳时不时的冲我抛个媚眼,实在让我有些消受不起,不由自主的挨着徐诗诗更近一些。
慢悠悠的喝了一个多小时,白春海已经歪着头睡着了,肖一琪招呼两个服务生送他回去,然后一脸歉意的向我们道别。看他们俩离开,我也正准备起身告辞,却被那唐琳一把拉住,非要面朝大海不醉不归。本以为那看起来清纯很多的徐诗诗会帮我打圆场离开,没想到这姑娘也如同放飞本性一般,抄过三瓶威士忌直接打开递了过来。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上午了,强烈的阳光直射进来把我照醒。我揉着刺痛的脑袋,直勾勾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知道自己早已经不在那个酒吧的椅子上,而是躺在一张大床上,至于怎么回来的则是一无所知。
翻身想要起床,右手突然碰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赤身裸体的唐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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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规矩,饭后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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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唐琳一丝不挂的躺在那里,身上满是淤青,眼睛瞪的大大的,但已经没有一丝神采,嘴角也微微张开,像是要呼喊求救。我颤巍巍的伸手放在她的鼻子下面,没有一丝呼吸!
我慌乱间猛地往后一退,碰到了另一个人,我转身看去,是徐诗诗!这姑娘也是浑身赤裸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把手放在她的鼻子下面,还有一丝呼吸,让我放松了不少。
也许是我起身的动作太大惊醒了她,徐诗诗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但马上她的下一个动作就是抓起床上的被子挡住自己的身体,发出了巨大的尖叫声!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也是赤身裸体的,慌乱的下床在扔满一地的衣服里面找出自己的裤子穿上,刚想去制止徐诗诗的大喊大叫,房间门就被两个船员踹开了。
房门一开,涌进来至少十多个人,除了面带鄙夷的船员,还有一脸愤怒的肖一琪和不知所措的白春海。
大胡子船长分开人群,先安排两个医生模样的人去检查唐琳和徐诗诗,然后走到我身边,两眼死死的盯着我“夏先生,麻烦您解释一下。”
“我~~”我觉得脑袋快要裂开了“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昨晚跟她们喝酒,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哎呦,这是玩失忆戏码啊”一个船员不无讽刺的说着
我发现我没法反驳他,我确实想不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的记忆就是在和唐琳徐诗诗她们俩拼酒。
正在这时,已经被人照顾着穿上外套的徐诗诗指着我连哭带喊“他就是个恶棍!他喝多了,我和琳姐送他回来,结果他~他就要非礼我,琳姐拉着他,他就打琳姐。他打完琳姐,就把我~~~~~”说到这里,徐诗诗竟是哭的说不下去了,也无须她再说,床上一片殷红的血迹也证实了她说的一切。
肖一琪一脸冰霜的走到我眼前“夏先生,如果你们是情投意合,在这条船上没有任何人会阻拦你们,但你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她说完,低声对船长说道“船长,你看着处理吧。”说罢,她拉着不知所措的白春海转身离开。
还没等我解释出口,一个船员已经狠狠的一拳打在了我的肚子上,剧烈的绞痛让我直接跪在了地上,两个船员走过来,熟练的用绳子把我绑了起来。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带出套房,连着我的所有行李,一起扔进了底舱的一个很小的隔间里面。
靠在冰冷的铁板上,我慢慢清醒过来,可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个局,这一定是个局。否则肖一琪他们不会那么及时的出现在门口,还有医生,还有水手,甚至水手身上都随身带着绳子,这太不合常规了,太离奇了。肯定是有所目的才会这样做。
同时我也明白那句“看着处理”是什么意思,这里是公海,而且是一条没有登记的“黑邮轮”,那大胡子船长不用做什么,就这样把我扔进海里就足够了,没人会找到我的尸体,没人会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如果有人问起来,他们只需要回答一句不慎落水失踪就足够了,甚至可以编造一个我中途要求在一个小岛下船的现代鲁滨逊的故事。在这种公海邮轮上,船长或者说船的主人,那就是上帝一般的存在!
我胡思乱想着,透过小小的舷窗看着外面一点点变黑,舱门突然被嘭的一下打开,大胡子船长带着两个船员走了进来,把一个餐盘和扔在我面前,然后拿出刀割断绑着我的绳子,冷冷的说道“吃吧,吃完这一顿,明天一早送你走。”
我明白他的意思,低着头不说话。大胡子船长又把一叠纸扔在我脚边“吃完了就看看这个,两个姑娘的检查报告!禽兽!”说完带着两个船员转身离开。
我活动了一下已经麻木的手,捡起检查报告认真的看着,徐诗诗现在精神遭遇极大损害,需要24小时不断人的陪护,唐琳则是被殴打后窒息而死。在两个人的体内都检测出了我的体液,这成了指证我是凶手的最直接最有力的证据。
我叹了口气,把检查报告扔在一边,端起餐盘慢慢吃着。我很确定自己是被冤枉的,甚至是被下套的,但现在要想洗清冤情找出凶手,第一步就是要保持自己的体力。
夜半,我从和我一起被扔进来的行李箱里翻出了折扇。这是之前毛八宝专门给我带过来的,陈先生也说过,无论何时,这把折扇不可以离身。
我靠在舱壁上,轻轻的扇动折扇,脑子里飞速的想着一切对策,怎么脱身,怎么去找到徐诗诗,怎么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正在这时,舱门再次被打开,贾先生焦急的面孔出现在我眼前“四老板,快,快走!”
随着他的声音,远处隐隐的传来了恐怖的鬼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