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朝中的尸体慢慢倒下,我觉得心里空了一下,他身上牵扯着太多秘密,他这一死实在是让太多事情没有了头绪。
丘老道也知道自己下手狠了,有点尴尬的把拂尘甩了甩,半真半假的摔在地上昏睡过去。只有大胡子指着身后那摔了一地的年轻人问我“四老板,这咋办?”
我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一下,但又实在不想去想这些破事,索性给毛八宝打了个电话,让他看着帮忙收尾。我招呼着大胡子,把丘老道扛在身上走出了这个巨大的地下室。
七拐八拐的走回那个停车场,天色已经微微放亮。抽了几根烟之后,毛八宝匆匆赶到了,我对他把大概情况说了一下,便抽身离开,毛八宝看我一脸心灰意冷便也没有多问,自己跑下去想办法了。
回到八仙饭店,我实在是心灰意懒不爱动,跟涛哥打了个招呼,便躲回了自己的房间,天天抱着那片所谓的龙鳞瞎琢磨,可左想右想的想不通,胡鹏举、周朝中和周家人那边也没什么动静,八仙饭店的“主营业务”也平淡的吓人。所以这段时间倒是让我闲的有些无聊,索性有事没事的就往伍思思开的丸子店那边溜达。
伍思思现在虽然住在八仙饭店,但还是不怎么理我,好在没拦着我看儿子。自己每天早出晚归的照顾那个小店,看得我心里挺不是滋味,正好最近伍思思给伍明哲报了个培训班,于是我就屁颠屁颠的把帮忙接送伍明哲上学放学的事情接了过来。每天接送孩子外带推销丸子,这俩成了我这段时间的正事。
这天正蹲在伍明哲培训班门口等他放学,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我一巴掌,我回头一看,一个嬉皮笑脸的胖子正乐呵呵的看着我“老夏!你怎么在这里?”
我愣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这是我的初中同学,他叫徐天宝,比我小几个月,平时虽说加了微信,可这家伙天天在朋友圈发些各种鸡汤养生类的东西,我也不怎么爱看,所以也慢慢变成了那种不到同学聚会不见面的关系。听几个关系好的同学说他平时也没啥正事,这里晃晃那里逛逛的,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碰见了他。
“怎么,你也来接孩子?”我笑了笑,起身递过去一根烟。
徐天宝也没客气,接过去点着,这才接着说道“算是吧,接我外甥,我姐的孩子。哎,没听说你结婚啊,怎么也干上这业务了?”
我笑笑没吭声,心想这事也跟他解释不清楚,便直接转移了话题“你最近忙啥呢?”
徐天宝嘿嘿一笑“我姐和我姐夫弄了个度假村,我帮他们忙活忙活。哎,那天过去玩玩,捧个人场,我给你打折。”
这边正说着,培训班那边大门哗啦一响,几个老师带着孩子们走了出来,一群家长呼啦一下围了上去,飞机场领托运行李一般找着自己的孩子。我到不怎么担心这个,伍明哲自立能力极强,而且跟我一个毛病,不爱往人多的地方扎,几乎每次都是最后一个才出来。
这徐天宝倒是热心,一直陪着我接上了伍明哲,还非要开车送我们一段,直到开到八仙饭店门口这才算罢休。车上倒也没少给我叨叨那度假村的事,我就当他是推销项目,一直嘻嘻哈哈的搪塞着,也就算过去了。
等下了车,伍明哲晃了晃我袖子“老夏,那个度假村好玩么?”
这小子自从混熟了以后,基本就没叫过我爸爸,有事没事老夏老夏的喊。我皱着眉头看了看他“记好了,我是你爸爸。”
伍明哲一歪头,翻了个小白眼“等我妈喊你老公了,我再喊你爸爸。你赶紧说,那个度假村好玩嘛?”
我差点被他气的背过气去,好一会才缓了过来,伸手挠了挠下巴“我又没去过,我哪知道。你想去啊?”
伍明哲扭头看着我,声音小小的说道“是啊,我都这么大了,还没出去旅游过呢。过几天培训班就结束了,再有几天就开学,能不能趁这几天功夫带我去玩玩啊?”
这孩子这么一说,我心里疼了一下,是啊,从小他就跟他妈妈一起,又遭了那么些罪,一个正常孩子该玩该去的是一样没赶上,我这当爸爸的确实也该弥补弥补。
我蹲在他身边,伸手扶着他肩膀“那成,我带你去。等你放假了,我再带你去东南亚新马泰,以后让你每个假期都去个不一样的地方,怎么样?”
伍明哲笑嘻嘻的伸出小拇指“老夏,咱拉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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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伍明哲的培训班结束了,算算日子,距离他开学还有不到十天,我便按照约定跟徐天宝打听好了路线订好房间,开车奔向他姐姐开的度假村。
不过车上除了伍思思和伍明哲,还有笑嘻嘻的毛八宝和一直在偷吃伍明哲零食的哈姆博格,我对这俩人也是无奈,可要不是他俩帮忙,恐怕也说服不了伍思思同意让我带伍明哲出门旅游。所以对他俩这种明显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的行为,我也只能是忍了。
全程足足用了五个小时,才算到了这个度假村,倒不是远,而是太绕了。下了高速走省道,再走县道,最后到了一个河边把车放好,坐着一个小画舫又走了个把小时,这才算到了这个叫桃源的度假村。
本来满肚子的牢骚,在船靠码头的一瞬间便消失无踪了,不得不说,这地方太漂亮了。
眼前是一片广袤的人工湖,湖边做了沙滩,轻涛拍岸,隐隐有种海边的感觉。现在又正值开春,远处青山叠嶂绿树成荫,脚下踩的是鹅卵石的地面,吸进的空气都透着一股草香味,这地方不敢说人间仙境,但绝对配得上桃源这俩字。
伍明哲在船上就亢奋,这会一下了地,跟疯了一样沿着湖边一通跑,急的伍思思过去追。毛八宝笑眯眯的看着我“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吧?”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正在这时,一辆十来个座位的迎宾车开了过来,车刚挺稳,徐天宝那个胖子便从车上“滚”了下来“老夏,你们可来了!怎么样?这里还看得过去吧?”
我笑着迎上去,向他引见了毛八宝和哈姆博格,几个人客套几句,便看见伍思思领着伍明哲走了回来,徐天宝嘿嘿一乐“老夏,这是嫂子吧?”
我偷眼看了一眼伍思思的脸色,吱吱唔唔的没接茬,徐天宝立马一副“我明白”的样子,哈哈笑着招呼大家上了车。
车开了没几分钟,停在了一座别墅边上,徐天宝第一个跳了下来,一边招呼服务生帮我们拎行李,一边大声说着“老夏,这是专门给你留的一套别墅,东边湖光,西边山色,躺露台上就能看日出。我们有专门的护士大夫,还有专门请来的厨师。最关键的是,这地方没信号,没有烦人的电话会影响你的美好假期!”
进了别墅,又是一番客套,徐天宝把这边前台的电话和服务措施交代一番,最后说道“老夏,这就快三点了,你们先休息会。晚上我再过来接你们,我姐姐姐夫都在这边,晚上一起吃个饭,大家认识认识,没准有事都能帮得上忙。”
等徐天宝走了,他们几人各自回房休息,我自己溜达到露台上往远处眺望。这度假村四周都是波光粼粼,应该是修在一个湖心小岛上,远远能看见绿树掩映的其他别墅,林林总总能有那么十来座,呈一个环形围绕在中间一座巨大的玻璃建筑周围。
六点来钟,天色刚擦黑,一辆迎宾车便开到了门口来接我们赴宴,这地方也是够大,迎宾车又开了有十多分钟,才算到了这度假村的中心会所,也就是那巨大的玻璃建筑门口。
下车进门,我发现这徐天宝也是爱吹牛,这不是单独请我们赴宴,根本就是请所有在度假村的游客一起参加的一个宴会。这地方不大,可来宾不少,老老少少的百十多人,从穿着打扮来看,没有一个普通人家的,倒是数着我们这一群人最是寒酸了。
餐厅里灯火辉煌,尽头是个舞台,上面这会正有几个姑娘跳舞,服务员如流水般挨桌给客人端茶倒水。我们几个很自觉的找了个角落里的桌子坐下,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四下打量着。
毛八宝轻声问道“四老板,你这朋友家世可以啊,这地方没个几十上百亿,搞不下来吧?”
我微微摇头“没听他说过这事,这小子这么爱得瑟,要是家里这么有钱,不会不说的。而且当初他姐姐结婚嫁人也没怎么张扬,没记得他姐夫这么厉害。”
哈姆博格嘿嘿笑道“没准人家一夜暴富呢,比如挖了个坟掘了个墓,弄出几件宝贝来也说不定。”
没等他说完,伍思思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守着孩子呢~~”
哈姆博格忙不迭的赔笑“对不住对不住,我就是管不住我这个嘴~~~”
这边正嘻嘻哈哈,舞台上的演出停了,一身正装的徐天宝站了上去,对着麦克风就是一通欢迎致辞,大意无非就是欢迎大家光临之类,恰逢今天是他姐姐40岁生日,邀请大家一起赴宴,捧个人场凑个热闹云云~~~
他这边说完,大厅灯光唰的暗了下来,在生日歌的伴奏中,一道光束亮起,徐天宝的姐姐缓步走出,微笑着向大家挥手致意,场下顿时掌声雷动。
哈姆博格好奇的问道“四老板,这老板娘过生日,还是40整寿,咋不见老板出来呢?”
毛八宝笑眯眯的接过了话头“没准人家有意外惊喜呢。”
正说着,台上的徐天宝果然说道“在今天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我亲爱的姐夫,精心准备了一份非常特别的礼物,要送给我的姐姐。下面有请男主人出场!”
于是全场再次掌声雷动,可尴尬的是,掌声足足持续了好几分钟,众人手都拍疼了,也没见那男主人出场。
台上的徐天宝也有点绷不住了,赶忙救场“大人物总是做点悬念,大家掌声不够热烈,他还不肯出来呢!”
台下一阵善意的哄笑,随后掌声再起,可这次和刚才一样,掌声如雷了五分钟,也没见男主人出场。这次不光徐天宝,就连他姐姐都一脸尴尬了。
正在这时,舞台上方的布幔一阵抖动,发出的哗啦啦的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就在大家都把目光看过去的时候,在明亮的光束照射之下,一个人从布幔里缓缓落下。
但没人鼓掌,也没人叫好,整个餐厅里安静异常。停了好一会,终于有人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叫声!
从布幔里垂下的这人,脑袋歪在一边,舌头吐出足有半尺长,而且,他没有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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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腾的一下就乱了,四处都是尖叫声和桌椅翻倒、餐具破碎的声音。我拉着哈姆博格和毛八宝把伍思思母子围到了墙角,等了好一会,人群呼啦啦的跑出去大半,这才让哈姆博格带着她们赶紧先回别墅。我和毛八宝则向着舞台走去,徐天宝是我同学,这次都是人家给安排的,不过去帮忙慰问一下,实在说不过去。
伍思思全程都捂着伍明哲的眼睛,在我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扯住了我的衣服,轻声说了一句“你自己小心。”
我愣了一下,点点头,冲她笑了笑,然后返身走向了舞台。
那只剩半截身子的人已经被放了下来,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围在他身边,不过不用想也知道,这人活不成了。另外几个白大褂则围在徐天宝姐姐身边,她是受惊吓最大的一个,这会也确实需要人照顾。
我蹲在慌张无措的徐天宝身边问道“天宝,咋回事?这是你姐夫?”
徐天宝脸色惊恐“是~~他是我姐夫,说好是表演空中飞人的,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你先冷静,你该报警报警,该安抚客人安抚客人,你姐姐姐夫这边我帮你张罗着。”我拍了拍他肩膀,让他别慌。
刚说到这里,他姐姐突然伸手拉住了徐天宝的衣袖“天宝,不能报警,听姐姐的,不能报警。”
我皱着眉头看着她“大姐,你老公明显是被人害死的,你还不报警么?”
他姐姐脸色凄然“我认识你,你是天宝的同学,这事现在说不清楚,但先听我的,不要报警。”
“姐,那客人怎么交代?”徐天宝胖脸上满是慌张“他们可都看着呢。”
他姐姐勉强坐了起来“你去找各部门负责人交代一下,这次客人的费用全免,就说是我们演出中出了意外,每家再送个大红包,一定不要让他们宣扬出去。还有,每位员工也要发个红包,也要让他们不许声张,只许说是演出意外,别的什么都不许说!”
这几句话让我在心里竖了个大拇指,这女人,不简单。这人死的一看就不寻常,说是意外还稍微好点,能有点挽回余地。要是把这不寻常的死法宣扬出去,这度假村还真就别干了。
有了定心丸主心骨,下面的人都知道怎么做了,徐天宝索性带着财务和保安挨家挨户的转,好言安慰之后再派船给人送出去。基本上所有的游客都配合了,毕竟这事谁也说不清楚,人家自己人这么说,自己又何必多一嘴呢?而且还有免单和红包可拿,更没必要跟人家过不去,当下一个个都签了保密协议,领了厚厚的红包,最后坐船离开。
而警察来了之后的流程更简单,徐天宝的姐姐亲自出面,一口咬定了只是意外,连受伤过程都说的天衣无缝,甚至连“目击证人”都有。一连串的完美配合之下,警察比那些游客好对付多了。
为了不给徐天宝姐弟俩添乱,我们等一切消停了,才准备动身离开,红包当然是不能收,只是可惜了伍明哲这个只有一晚上的假期了。可就在我们收拾好行李准备上车的时候,徐天宝和他姐姐赶了过来。
徐天宝的姐姐脸色苍白,冲我微微一点头“我能请您多住两天帮帮我们么?”
我回头看了看伍思思,略微迟疑了一下。就这个当口,徐天宝的姐姐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眼泪唰的流了下来“我听说过你,知道你们不是一般人,求求你们帮帮我吧。”
她这一跪,徐天宝也跪了下来,姐弟俩在我脚下哭成了一团。伍思思这人性格倔是倔,但跟我一个毛病,就看不得人在眼跟前哭,眼看这姐弟俩哭成这样,她自己眼圈也红了,冲着我微微点头,然后领着伍明哲回了别墅。
我这才伸手把姐弟俩扶起,把他们让进别墅,徐天宝的姐姐坐在沙发上又哭了好一会,才擦了擦眼泪,哽咽的说道“夏老板,我老公的事情得从几天前的一个晚上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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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让大家放心,前天欠下的三更一定会补!
这几天其实有点卡文,趁着前天出外没法码字的机会认真反思了一下,码完这本《八仙饭
店》,我也真的要去充充电采采风了~~~
另外,还是那句话“不要在意某些细节”(此处可以鄙视~~~)
期待你们能喜欢新开的这个度假村的故事,我是有信心的哦~~~
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们明天见~~
徐天宝的姐姐叫徐春燕,她和丈夫王磊自打搞起这个度假村之后,便直接搬了进来住。这度假村刚刚营业,各种朋友关系过来送贺礼的不少,各种琐事也繁多,徐春燕主内,王磊主外,两口子睡觉都赶不到一个点,王磊心疼媳妇,有时看时间太晚,便自己在楼下的小卧室凑合一晚。
可就在那天晚上,徐春燕突然被一声惊叫吵醒了,她听出那是丈夫的声音,便慌慌忙忙披上衣服赶到了丈夫睡的小卧室,只见王磊躲在屋子的一角,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哆嗦的不成样子,一看就是吓坏了。
徐春燕连忙过去问怎么回事,王磊那时几乎说不出整话,只是指着房间的一个角落,嘴里不断重复着
“鬼~~有鬼~~它要腿~~”
这句话当时就把徐春燕惊出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的顺着丈夫的手指看去,墙角那里只有一张放着笔墨纸砚的小桌,桌子只有四个腿,连个抽屉都没有,就是王磊专门找来写字静心的。
徐春燕壮着胆子走到桌边,很是仔细的看了一圈,确定什么异常都没有之后,才走回床边把丈夫搀起来,安慰了半天,最后又把他带回主卧。连哄带安慰的忙活了好一会,才把被吓得没了魂的王磊哄的重新入睡了。
徐春燕看丈夫睡着,她自己也就放松了下来,觉得就是丈夫白天太累,晚上做了噩梦或者干脆就是睡癔症了,索性也没当回事。
到了第二天晚上,徐春燕留了个心眼,她早早的安排秘书把丈夫的一些工作推了,让他到主卧睡。王磊也明白咋回事,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便直接回到别墅休息。两口子难得一起吃顿晚饭,又是看电视又是聊天的,没多久便熄灯睡觉了。
可没成想,到了半夜,徐春燕又被丈夫吵醒了。
王磊直接就没在床上,蜷在床和衣柜旁边的角落里,怀里死死的抱着自己的枕头,两眼大睁,惊恐的看着卧室门的方向,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徐春燕壮着胆子披上衣服走出卧室,左右看去都没任何异常,只好再度安慰自己的丈夫,把他拉上床哄睡。
第二天一大早,王磊强打精神出门。他刚一离开,徐春燕就找自己朋友介绍了一个据说会点道术的大师来度假村。照顾丈夫脸面,徐春燕没敢明说什么事,就是给了一笔钱,让大师费心。这位大师倒也算敬业,把别墅里里外外看了一个遍,虽说啥都没发现,可这大师住在这的两晚,王磊睡的格外安稳。
大师觉得没啥问题,应该只是王磊太过劳累,在度假村住了两三天便告辞要走,虽然大师没明说,但徐春燕也听出来对方有点说自己“大题小做”的意思,便也不好意思挽留。大师临走前还留了一把金钱剑,说这是家传古物,可以把它挂在床头,避走一些妖魔邪祟。
徐春燕送走大师,找来工人郑重其事的把那把金钱剑挂在床头,实指望这个真的能有点作用。可就在大师走后当晚,王磊又出状况了。
两口子睡到半夜,徐春燕突然感觉身边的王磊坐了起来,她紧跟着醒了过来。只见王磊全身蜷缩在一起,死死的靠在床头,两眼死死的盯着卧室房门,嘴里不停念叨着“我没拿你头,我没拿你头,我没拿你头~~”
徐春燕随着看向卧室房门,这一眼也把她吓了个魂飞魄散!
红褐色的卧室门上,一个白色的影子虚虚的浮在上面。看身形能看出来这是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却没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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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头女鬼右手平举,直直的指着蜷缩成一团的王磊,整个身体在空气中若隐若现。
这下徐春燕彻底被吓到了,惊叫之下抄起枕头就砸了过去。那枕头穿女鬼的虚影而过,重重砸在了房门上。虽然那女鬼没有头,但徐春燕在那一刻却突然感觉她在盯着自己看。
徐春燕的腿都软了,强撑着扶着床头站起,转身去摘那把金钱剑。就在她摘下金钱剑转回身去的功夫,那个女鬼不见了。
徐春燕一手攥着金钱剑,一手抓着自己的老公,就这样硬生生的坐到了天亮。
“这就是今早的事情?”我摸着下巴问道
徐春燕点点头“就是今早的事情。因为今晚的宴会早就订好了没法取消,所以我就想忙活完了这事,好好请人来坐场法事。”
“受了那么大刺激,你老公后来又去了哪里?”我追问道
徐天宝接道“这事我知道,姐夫说想给姐姐个惊喜,他排练了个空中飞人,想从天而降给姐姐献花。今天中午一过就去舞台那边排练了,我看他精神状态不大好,以为是累的,所以没有多问,谁想到……”
我看徐春燕抽抽搭搭的又想哭,赶紧转移了话题“我说姐啊,你跟姐夫这么久了,你觉得这事是有人害他?”
徐春燕擦了擦眼泪,点头答道“是,王磊各种类型的朋友太多,他性子又直,保不齐有人想害他。”
毛八宝突然插了一句“你刚才说,你老公第一次喊得是腿,第二次喊得是头?是不是?”
徐春燕点头“是,中间还有一次,他自己蜷在那里自己嘀嘀咕咕,我听不清他说得是什么。”
毛八宝扭头看了看已经擦黑的天色,有看看我,试探着问了我一句“四老板,耳听为虚啊,你看是不是?”
我点点头“行吧,既然决定留下了,那索性去看看。”
我进屋跟伍思思交代了一句,思量了一下,又把zippo打火机掏出来给她留在了桌上,万一有事能多个帮手,再就是让我自己心里心安一点。
等我出来,几个人起身出门,我们三个外加徐家姐弟俩,还有几个保镖,满满当当坐了一辆迎宾车出发。
徐春燕自己住的别墅离着那会所不远,百十米的路程。跟其他客人住的别墅大同小异,只是他这里多了些门禁和保镖,一副闲人莫入的样子。
下车进门,在徐家姐弟俩的带领下先去了主卧室。刚一进门,毛八宝就伸手把那金钱剑摘了下来,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笑眯眯的问徐春燕“我说老板娘,你给了那位大师多钱?”
徐春燕楞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徐天宝抢着答道“不多,二十万吧。”
毛八宝啧啧两声,随手把那金钱剑放在我手里“有钱人的生活我不懂,四老板您给掌掌眼。”
我刚想看,旁边的哈姆博格一把抢了过去,边看边念“乾隆通宝、光绪通宝、康熙通宝、孙中山先生诞辰150周年纪念币、长春电影制片厂成立70周年纪念币~~~哎,我说,你们不看看这上面有啥么?”
哈姆博格一番话说的徐家姐弟俩都抬不起头来了,我赶紧拦住“得了得了,人急无智,这是碰见没品的人了,要不怎么也得给弄串古钱。”说着,我劈手抢过了他手里的金钱剑。仔细一端详,这玩意做的还真是挺唬人,二尺多长,手里掂着够份量。里外里编了三层,外面一层都是各类通宝,看上去是个真玩意。可仔细往里看看,就露出了纪念币的底子,要说这玩意能有用,那才真是见了鬼。
我把那金钱剑又扔给了徐天宝“得了,这玩意不管用。”
徐春燕问道“可为什么我一摘下这剑,那个无头女鬼就跑了?”
毛八宝走过来笑了笑“老板娘你想多了,那女鬼不是怕了你这剑,而是办完事自己走了。”
“办~~办啥事?”徐八宝说话声音听着有点哆嗦。
毛八宝拍了拍他肩膀“放心吧,和你没关系,和你姐也没关系。她是来认人谈判的,她就找你姐夫要回自己的头,你姐夫不给,她就只能自己拿了。”
“那~~那我姐夫的腿?”
毛八宝冲他一乐“小子不笨,腿是让另外一个女鬼要走了。这么看来,你姐夫真是让人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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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一无所获,一行人下了楼,去了王磊第一次被发现不正常的次卧。如徐春燕所说,次卧里的布置极其简单,一张不大的床,另一边放着一张很简单的木桌。桌上放着笔墨纸砚,中间还摊开着一叠宣纸。墙上挂着几幅字,都是些“宁静致远”“难得糊涂”之类。看笔力是有那么写功力的,落款都是一个人:湖畔居士。
徐春燕走过来解释“这都是我老公写的,湖畔居士是他自己取的号。他平时没事就爱写写字,他说这样能静心。”
我点点头,随手指着桌上的文房四宝“这都是他之前常用的?”
徐春燕先是点了点头,紧接着就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那对镇纸和那个砚台,和之前的不一样了。”
我伸手拿起了一个镇纸,这玩意漆黑发亮,尺许长短,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用手指弹了几下,发出的声音非金非木,判断不出什么材质。
我把镇纸放在一边,又拿起那个砚台。这砚台有点像个小碗,但又没那么圆,颜色也是遍体漆黑,透亮的那种黑,质地和镇纸一样,硬梆梆,沉甸甸,但又看不出是什么。
我重新掂起镇纸,问徐春燕“这俩玩意跟之前有什么不一样?”一旁的徐天宝伸手端起了砚台,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徐春燕咬了咬嘴唇“前几天我看见的时候,它们是白的,有点像瓷白色。我问过我老公,他说是象牙做的,经过特殊处理才变的那么白。”
说话间,已经在屋里转了一圈的毛八宝凑了过来,随手拿起镇纸看了看“嗯,你老公说对了一半。”
“这不是象牙的?”徐天宝扭头问道
毛八宝没吭声,一脚踩在了一个矮凳上,把那镇纸往自己腿上一摁“喏,明白了吧?”
我看的眉头大皱“毛先生,你的意思是,这镇纸是用人的腿骨做的?”
旁边的徐天宝都听傻了“不会吧?人骨头做镇纸,那这砚台呢?”
哈姆博格大大咧咧的搭了腔“那还不简单,俩女鬼,一个要腿的,一个要头的,你手里那砚台就是另一个姑娘的头盖骨做的呗。”
徐天宝吓得手里一哆嗦,差点把那砚台扔出去,拿着也不是,扔了也不是,过了好一会才哆哆嗦嗦的放回了桌上。
这时候看出来徐春燕能镇的得住了,问毛八宝“这位毛先生,你说这是用人骨头做的,可为什么漆黑一片?我看这可不像是染的色。”
毛八宝赞许的点点头“老板娘说的是,这不是一般的人骨,这是经过处理的。先选冤死之人的尸体,或者干脆就是把人虐杀,然后取骨施法。刚做出来是洁白如玉,晶莹透亮,但里面封着它主人的怨气。等里面的厉鬼把人害死,就会回到这骨头之中,死者的魂魄和那怨气混合,变成了这种看起来很漂亮的黑色。这东西特别适合背后下手害人,只是这种办法非常阴毒,这些年已经失传了,没想到今天能从这里又看见这个东西。”
听毛八宝说到这里,徐春燕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毛先生,夏老板,还有这位哈先生,求求你们帮我们报仇!一定要找出这个背后下手的人来。”
我赶紧把她扶起来“大姐,你别着急,咱慢慢来。你先想想这套玩意是谁送的。能送这玩意的肯定不是外人,能知道姐夫爱写字,还能送到他心眼里,让他能接着用,这人肯定跟你们家关系远不了。”
徐春燕听我这么一说,自己也冷静了下来,坐在床边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镇纸和砚台一言不发。知道她在想事情,我们几个也一声不吭的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徐春燕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面带疑惑,说话有些迟疑不定“我想起来是谁送的了,可那人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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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明天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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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春燕想起来的那人叫刘天功,是王磊的拜把子大哥,外加另外一个排老三叫刘永庆的,三个人是从十几岁就一个头磕在地上的把兄弟,比王磊认识徐春燕的时间要早得多。
徐春燕认识王磊之后,也多次听王磊提起过这个刘天功,但却总没见过,据王磊所说,那个叫刘永庆的三弟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只剩他们哥俩。住的倒也不算远,只是怕见面后想起老三心里憋屈,所以一直只是偶尔联系,并不怎么见面。
后来王磊开了这个度假村,意气风发,可以说是广发英雄帖,邀请各路朋友来参观游玩,其中就包括这个刘天功。这刘老大倒是乐呵呵的来了,还送了一套镇纸砚台给自己这爱写字的兄弟,但没玩也没住,简单吃了顿饭,当天来当天走了。王磊虽然心里遗憾,但确实对这件礼物爱不释手,当天就摆在了自己的书桌上,没事就跟自己媳妇夸这玩意多好多好。
“照这么看,这刘老大确实有点嫌疑。十年不见面,一见面就送这么一套东西,直接害死他兄弟,这大哥也是够狠的。你说这是图啥呢?”我忍不住撇了撇嘴。
“要么有所图,要么有所仇。这事去找那个刘天功刘老大问问不就好了?”哈姆博格提了一个最简单直接但也最有效的办法。
眼见众人都没异议,我便让徐天宝去安排船,天一亮就送我们出去。毛八宝则找来一个纸箱,小心的把一对镇纸和砚台包好后放在里面,要跟那刘老大对质,少不了这玩意。
第二天一早,我们三人加上徐天宝,一行四人出门坐船又换车,折腾到下午才到了刘老大所在的邻市。这刘老大跟他那死去的兄弟一个爱好,不爱住市区。在市郊选了一片地,围了个小四合院,打眼看去倒是格外的别致。
走到门口,我跟徐天宝说好,不让他瞎说话,一切听我安排,这才摁了门铃,等人开门。
来开门的是个五十来岁的阿姨,看穿着打扮像是这家的保姆,我赶紧陪着笑脸问了好,说自己是王磊介绍来的,向刘先生请教一些藏品的问题。
看来平时来咨询这事的人不少,这位阿姨很和气的把我们让进了客厅,端了几杯水过来便自己去后院请人了。
趁着这个功夫,我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这客厅巨大,至少一两百平米,房间里搁着七八个博古架,架子上放着各种摆件,花瓶摆件手把件,各式各样的有那么几十件。毛八宝比较好这个,拿拿这个摸摸那个,看了好半天,回头跟我说“四老板,这可真是有好玩意。这刘老大是个识货的主儿。”
我笑了笑“人家敢往外摆,那就说明有底气,更值钱的肯定藏着呢。”
俩人正在这嘻嘻哈哈的闲聊,听着屋后一阵脚步声,主人来了。
见面的第一眼就吓我一跳,从年龄上推算,这位刘老大应该是五十多岁,最多六十出头,可面前这位的气色却格外不好,满头花白头发,眼窝深陷,面色枯槁,打眼一看能像快七十的了。
“您是,刘天功刘先生?”我满脸疑惑,试探着问道。
那人点点头“是,我是刘天功。你们是王磊王老二介绍来的?几位怎么称呼?”
我陪着笑脸给他介绍了毛八宝和哈姆博格,然后故意把徐天宝说成了是我的司机“我姓夏,夏天的夏。确实是王总介绍我们过来的,说您是收藏大家,让我们找您给掌掌眼,看几件东西。”
刘天功有气无力的摆摆手“老了,看不动了。尤其是王老二的东西,我更看不了,你们请回吧。”
我低头伸手从脚边的包里拎出了那个小纸箱,把里面的镇纸和砚台拿出来放在了茶几上,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刘先生,这几件东西听说之前就是您的,所以还真得让您亲自看看。”
刘天功皱了皱眉头,伸手拿起一块镇纸打量了半天,摇了摇头“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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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道“这不是您送给王磊的?”
刘天功摇头“不是,我送的是玉镇纸,碧玉发绿头,不是这种黑色的。”
“您那天不是过去了?没见过这对镇纸?”我追问道
“他度假村开业的时候确实请我了,我拿了一对玉镇纸送他,没吃他没喝他,当天就回来了。”刘天功说着,伸手指了指徐天宝“这个小伙子应该知道,那天他一直在码头安排接送客人。”
我沉吟了一下“您再看看这对东西,是不是有什么门道?”
刘天功看了我一眼,伸手又把镇纸抄了起来,仔仔细细的看着,是不是还拿手敲几下,过了好一会,才一脸震惊的看着我“这难道是骨……”
毛八宝开口截断了他的话“没错,这是骨蛊。既然您知道这是什么,那这颜色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吧?”
刘天功眉毛拧到了一起“你们的意思是,王老二死了?”
“嗯。”我点了点头,盯着他看。
刘天功突然哈哈大笑“苍天有眼,苍天有眼!王老二,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我一把摁住了想要站起来的徐天宝,向他使了个眼色,不让他乱动。
过了好一会,刘天功才止住了笑声,我感觉他整个人都年轻了不少。我看他平静下来,才又问道“刘先生,您不打算跟我们说说这事?王家人可都说这物件是您送过去的,现在王磊一死,您可算得上是嫌疑人了。”
刘天功此刻一脸的淡然“王老二当年害死刘老三,现在也没饶了我。既然有人收了他,我替人挡条命也没什么。”
我掏出烟来递了一根给他,点上之后才又问道“我也不瞒着您,您说的王老二是我同学的姐夫,现在他死了,扔下孤儿寡母的也过不下去。无论如何,请您看在那十岁孩子的份上,给我们说说这王磊的事,我们也不寻仇也不报复,就想给他家人说个明白话,算是个交代。”
刘天功低头抽烟,也不说话,过了好半天,才把书里那一截烟屁股掐灭在烟灰缸里,抬头看着我苦笑了一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我“夏老板,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双手接过来,这是一个三寸来长的手把件,造型是个如意。颜色非黑非白,透着一股靑虚虚的颜色。而最让我震惊的,是这东西的手感跟那桌上的镇纸一模一样!
“这难道也是骨蛊?”我转手把如意交给了毛八宝,回头问刘天功。
刘天功苦笑点头“是啊,要不是这玩意,我也不至于五十多岁就像个七十多岁的人。每天想着办法对付这玩意,还是不大行啊。”
“您的意思是,也有人憋着害你,结果被你发现了?”毛八宝也是一脸震惊,毕竟这么不常见的东西,现在一连发现好几件,也是个蹊跷事。
刘天功没答话,自顾自的从桌上的烟盒里摸出一根烟自己点上,抽了好几口才缓缓说道“没人害我,这玩意是我自己做的。可惜学艺不精,怪不得别人。”
“自己做的?”我对他这个说法有点吃惊,不是怀疑他能不能做出来,而是做出来把自己坑了这事有点离奇。
刘天功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不用瞎想,我是找了根腿骨,但我没杀人。虽说这事也不光彩,可我得了报应。”
“这到底怎么回事?跟王磊有什么关系?您能跟我们细说说么?”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刘天功看了看表“快到饭点了,先去吃饭,吃完饭你们跟我去后院,到那里你们什么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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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饭点了,先去吃饭,吃完饭……你们什么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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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天功家简单吃了顿晚饭之后,他带我们到了后院。后院正房外面还有个小花园,不得不说,这花园虽然规模小,但放在普通人家已经是不敢想了。而且单论精致程度而言,不比王磊那个度假村差多少,院子里小桥流水一应俱全,里面还种了四季花草,尤其是这会正好开春,满院子里异香扑鼻。
但让人觉得跟这景色不搭的是,院子里各处贴着符咒,黄色的符纸在黑黝黝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眼。而且我还发现,这院里没人。之前的那位保姆以及后来见过的厨师和司机都只在前院,没人过来后院这边。通往后院的小门上有个可视电话,看来有事都是通过这个联系。
等我们都进来了,刘天功转身关上小门,又在小门上挂上了红线,一根红线连起了两边的符咒,这个院子算是正经被围了起来。
毛八宝拉着哈姆博格凑过去看了一眼,转身回来跟我说,都是些辟邪驱秽的符咒,并没什么特殊,只是这密密麻麻的把院子里都贴满了,仅留出一条供人通行的不宽的小路,这事就有点蹊跷了。
“刘先生,您贴这么多辟邪符,就是因为那个如意?”我问了刘天功一句。
刘天功点点头,也没答话,只是长叹了一口气。又走了十来米,进了正屋,把那骨如意掏出来放在桌上,这才幽幽的说道“你们知道这骨头哪来的么?”
他似乎也没指望我们答话,稍停片刻后自己接着说道“这是那刘永庆刘老三媳妇的腿骨……”
听刘天功絮絮叨叨的说了半个小时,我大概明白了这事的来龙去脉。刘天功、王磊、刘永庆三个,是在十几二十岁出头的时候结识的。因为凑巧一起经历了不少事,哥仨觉得对脾气,那时候又年轻气盛,便学着所谓江湖习气拜了把子,成了把兄弟,三个人对天发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一开始的时候,三个人还真的是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刘天功虽然是老大,但心眼少,人憨厚,所以很多事情都以脑袋瓜活泛的王磊为主,再有个念过些书的刘永庆帮衬,倒也没啥过不去的事情。可毕竟那时候才八几年,工作都是讲编制排资历的,也没现在这么多商机。就算有商机,兄弟三个人微言轻,没上过什么学,身上也没钱做生意,只能干些卖力气的零活,着实是又过了几年的日子。
后来有一次,老三刘永庆意外的接了一个背尸体的活。黑心老板在村边上偷开了个加工厂,做些气瓶气罐之类的东西,结果安全管控不合理,里面连炸带砸的死了十多个人,这老板怕把事情闹大,便私底下请人想把尸体提前背出来一些,也好提前张罗着跟家属私了。哥仨一合计,虽然觉得这钱挣得有点昧良心,可给的钱是真不少,而且就是一两晚上的活,能让几个人正经好好过一段时间,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干活的过程没啥可说,就是扒开废墟,抬出那些面目全非的尸体。忙活了两天两夜,这活也就算结束了。刘老大和刘老三拿了人家老板的钱,就想离开这个地方,可被王老二拦住了。
王老二在旁边县城找了个小招待所,开了个三人间,就让这哥俩跟他一起住了下来。不管老大老三怎么问,他就是都不说为什么要留在这。
一住就是小半个月,眼看着那黑心加工厂的事情告一段落,报纸也登了,广播里也报了。王老二这才自己出门,这一出门就是一整天,也没说去哪里。刘老大和刘老三快等急了的时候,王老二回来了。
他手里拎着两瓶酒,还有些下酒菜,进门之后把房门一关,拉着那哥俩坐下,开始说正事。
原来在抬尸体的时候,王老二无意间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结合他自己之前听过看过的一些,他认定这个加工厂下面有座古墓,而且还不小,他要拉着这哥俩把这古墓给挖了!
之前干活的时候人多眼杂,而且还有什么安全责任调查之类的事情,王老二就一直瞒着这事没吭声。他想着这事看命,要是没人动,他就拉着哥俩走一趟,要是被发现了,那就认了这个穷命。
昨天他看报纸上都报道了这事,觉得已经差不多了,今天便自己回那个厂子走了一趟。厂房已经被扒成了平地,因为本来就偏,再加上死的人多,村民也不爱往那边走。那古墓的痕迹依然还在,想来是没有人发现。王老二这才买了酒菜回来,跟这哥俩说了实话,想去发这个横财,看哥俩愿意不愿意。
刘老大没说话,他是觉得不妥,但也穷怕了,加上嘴笨,他还真想不出怎么拒绝这事。而刘老三一听就有点爆,他是上过学念过书的人,之前去抬尸体已经觉得昧良心了,现在让他掘坟盗墓,那是死活都不肯干。而且虽然他年龄最小,但家里早给他找好了媳妇,现在媳妇肚子都大了几个月,眼瞅着要当爹的人了,得给儿子积点阴德。
刘老三这一激动,话里话外就有点不注意了,王老二心里也不服气,觉得自己这是为兄弟们好,俩人就吵吵了起来。眼瞅着这哥俩要动手,刘老大赶紧站起来打圆场,拉着俩兄弟没打起来。
僵持了半夜,刘老大憋出个办法来,无论如何,下去看看那个墓。要是穷人家的呢,那就赶紧出来,给人填好。要是真是个有什么大户的,那就取个一两件不是那么值钱的,上来之后上报国家,既贴补了自己,还不算什么大罪过。
这个和稀泥的办法算是勉强通过,哥仨又预备了一天,第二天天色一擦黑,哥仨一人一个背包,绕了一个大圈之后,才往废厂房那边走。
其实刘老大说这话的时候,打心眼里并没报什么大墓的希望,虽说王老二比他们脑子活点,可他也不是干什么风水八卦的,充其量就是看着好玩多瞄两眼而已的事,没准哥仨挖一夜的坑,那还是个坑。
结果哪成想,就这件事,还真让王老二说准了!
三个人在废墟掩护之下挖了大半夜,不光挖出来个墓,还是个大墓!墓室里陪葬的金银玉器都快把哥仨看傻了,等掀开棺材盖的时候,里面陪葬的珍珠都快有核桃大了,金珠子也足有半斤一个!而且就在那棺材里的尸体手中,还牢牢地抓着一本书,书上写着“骨蛊秘术”!
刘老大一手抓着一颗金珠,颤声问道“这个~~这个~~咱还上报嘛?”
老三刘永庆一脸严肃“这都是文物,我们不能拿,必须上报国家!”
他这话刚说完,一直猫在一边看那本《骨蛊秘术》的王老二突然站起身,从地上捡起一块玉璧,啪的一下就砸在了刘老三的后脑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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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都是些回忆内容,还有些串场情节,不写又不行~~~索性来更字数多的~~
免得有些人再说楼主短~~~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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