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八仙饭店——阳世人莫进,阴间鬼不留!

  整个客厅黑的如同拉上了一层幕布一般,原本还在哀嚎哭叫的悟非子这会也突然没了声息,一瞬间好像什么都消失了,看不见也听不见,让人更是觉得有些慌张。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一句文绉绉的话“恐惧如同粘稠的液体一般附着在我的皮肤上,挥之不去。”

  四个人紧紧的挨在一起,这会也没什么洁癖不洁癖可以讲了,只有从身边人胳膊上传来的那一丝身体的温热,才能让人有些安全感,眼前的无尽漆黑充满了恐惧和诱惑,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人想要一步跨进去,但跨进去的后果一定是消失不见。

  在这无法言表的气氛中不知道站立了多久,悟非子突然出声了,不过不是之前的哀嚎,而是呼噜。在我们几个无比紧张的时候,这老道竟然睡着了,呼噜打的震天响,时不时还有口哨声混在里面。气氛一下轻松了下来,我能感觉身边的郑盛言呼出了一口气,而另外一侧的保安几乎要笑出声来。

  也就在此时,一阵凉风吹过,郑盛言的身体再次绷紧了,紧挨着我的右腿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是抬了起来,要迈出去。

  我觉得不对,马上伸手握住了他的胳膊,这会他胳膊上的肌肉紧绷的如同铁一般硬,我毫不犹豫的把嘴里的烟头向他身前吐去,紧接着挥出折扇,顺着他的鼻尖如同刀一样砍了下去。

  烟头没入黑暗中消失不见,扇子也没有任何阻碍的从他的鼻尖一直划到腰间,但郑盛言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我刚刚松了口气,面前的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带着些许蔑视的轻笑,声音不大,但能听出发音浑厚,像是个男人。

  笑声消失的下一刻,啪的一声,灯亮了。刺眼的光线让人猝不及防,明晃晃的灯光刺的人眼睛疼,我是死活不敢闭眼,俩眼眯着来回看,生怕又出什么幺蛾子。

  这么硬撑着过了几秒钟,我才把快要流泪的眼睛完全睁开,扫视着偌大的客厅。一切还是原样,老和尚释言明还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悟非子被绑在椅子底下浑然不觉,呼呼的继续打着他的呼噜。

  最后我把目光停留在了摆在茶几中间的那幅油画上,油画周围的符咒已经不是之前悟非子规规矩矩摆好的样子,上面的红线也已经被揉搓成一团扔在了一边,画里那个半身像虽然看上去还是满脸痛苦,但我总觉得他的眉眼之间似乎戴上了一丝笑意,冷冷的蔑视的笑意。

  我明白了,这孙子就是专门出来晃一圈示威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你们这群人,不行!

  我站在油画跟前点点头,行,你嫌老子不行,老子给你找行的来!让你丫过过瘾!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一丝无奈“四老板,这才几点啊。”

  “我这出点事,你一会睡醒了来一趟。”

  毛八宝的声音严肃了起来“没事吧?老板娘和五老板呢?”

  “他娘俩没事,这个见面细说。这边有个藏在画里的小崽子挑衅我,觉得我拿他没办法!”

  毛八宝顿了一下,笑了起来,笑的有点上气不接下气“行~~有种哎~~都敢不给四老板面子了~~甭管了,咱绝不给四老板丢面!这事稳拿,让丫知道知道八仙饭店门朝哪开”

  几个小时后,一脸亢奋的毛八宝拖着哈姆博格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俩人完全就是一副游客打扮,花衬衫大裤衩外带太阳镜,就差脚上穿双拖鞋了。

  俩人进门之后也没废话,一屁股坐在了皮沙发上,看着那油画乐。那表情恨得我不行,让我没面子这事看来能让他们挺开心。

  不过看了一会,俩人不乐了,毛八宝起身走到茶几跟前,死盯着油画看了一会,然后伸手轻轻在上面蹭了一下,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回头神情有些严肃的对我说道“四老板,这画可不是用颜料画的。”

  “不用颜料?那是用啥画的?”正好下楼的赵泽阳开口问了一句。

  毛八宝沉声说道“这画,是用血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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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去午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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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八宝这话一出口,在座的几位都吓了一跳。要不是保镖拉着,赵泽阳能从楼梯上直接出溜下来,倒是郑盛言和释言明两人表现的还算淡定。不过最淡定的要数悟非子,他自从醒过来之后,就裹着个毯子坐在那里发呆,也不说话也不动,而且裹的这么厚,愣是没见出汗。

  我开口问毛八宝“毛先生,别开玩笑啊,这画价值好几个亿呢。”

  毛八宝脸上早没了一开始的戏谑,冲我摇摇头“四老板,你知道我不拿这种事开玩笑的。”说着,他闭上眼睛,把手掌虚虚的按在画上,通过手掌在画里感知着什么,四周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盯着毛八宝的一举一动。

  就这样过了五六分钟,毛八宝轻轻睁开眼睛,一脸疲惫的坐回沙发,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这才开口说道“画画的这人是个外国人,一生很贫苦,从小热爱绘画,但他的画无人问津。后来他他老婆因为没钱治病去世了,他就烧了自己所有的画稿,把自己和刚刚去世的妻子的血液掺进颜料里画了这幅自画像。画完之后不久,这人就自焚身亡了,所以这是他存世的唯一一幅作品,也是带着他和他老婆两人巨大怨念的一副血咒画。”

  他这话听的我一哆嗦,旁边躺着具尸体,然后从尸体里抽血,再混上自己的血,用这东西做颜料画画,这得多大的神经线条。我问道“这人叫啥?哪个国家的?”

  毛八宝无奈的摇摇头“我只能感受到他之前的一些画面,其他的并不知道,再说我也听不懂外国话啊。”

  “那现在有什么办法么?”赵泽阳问道,他现在是最着急要解决这事的人。

  毛八宝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这是个血咒,而且怨念极重,十分凶险。想要破解,必须知道他下咒的方式和对象。”

  他说完这话,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转到了哈姆博格身上,这会满屋子就他一个金发碧眼。哈姆博格突然被众人集体注目礼,竟然还有点不好意思,可没几秒钟他也回过神来“你们看我没用,我也听不见那人说啥啊。”

  毛八宝接话“没事,我有办法。他画画的时候一直在反复念叨一句话,镜子上贴着纸条,我背下来告诉你,你试着听听。”

  哈姆博格觉得也是个办法,于是点头答应。我马上让赵泽阳吩咐人拿来纸笔,自己又把手机的录音功能打开,一屋人大气都不敢喘的看着重新把手掌贴在画上的毛八宝。

  毛八宝两眼微闭,左手贴在画上,右手拿着笔唰唰的在纸上写着,刚写出一行来,我就断定那不是英语。毛八宝手上不停,写满半张白纸之后,才把手拿下来,长出一口气,把纸递给哈姆博格“喏,这是他贴在镜子上的,你先看着。等我歇会再去听他说的啥。”

  哈姆博格接过白纸,冲着毛八宝摇摇头“应该不用了,你刚才写着的时候我就在看,如果不出意料,这纸上写的应该就是他的血咒。”

  “这不是英语,是法语,而且从语法用词来看,这是比较老的法语,怎么也得有一两百年了。”说着,哈姆博格把白纸放在茶几上,拿起笔一点点画着“我不是特别熟悉,某些语法和用词也许有错误,但大体意思不会差太多。”

  哈姆博格边写边读“这黑暗的时代埋没了我的艺术,这肮脏的金钱玷污了我的生命。活着的人不懂得珍惜和欣赏,那就让死去的人给予你们代价!我以鲜血画下这副肖像,后世每一个得到它的人,都会受到无穷的诅咒!跟我一起坠入撒旦的无尽烈火中吧!”

  我看众人都不吭声,伸出手指在白纸上点了点“所以,他画的其实是他自己想象中的在地狱中被烈火焚烧的景象,他诅咒拥有这幅画的人都会和他受到一样的折磨。”说到这里,我抬头看了一眼悟非子,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想来凌晨那一通折腾是着实不好受的。不过这会不是考虑他好受难受的时候了,

  盯着悟非子,我一字一顿的说道“所以,你必须告诉大家,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第二更送到~~~

  明天周末啦~~各位开心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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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忘了放,其实我挺在意这事的,嗯~~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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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非子被我一瞪之下,整个人开始颤抖起来,在这个炎热季节里,裹着毯子的他竟然缩成了一团,整个人抖个不停。

  我不顾郑盛言的劝阻,直接蹲在了悟非子跟前,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道长,你要是说出来,大家还能想想办法。你要是憋着不说”我指了指身边的赵泽阳“这位赵老板就得死这,你的辛苦钱也就拿不到了。”

  赵泽阳一缩脖子躲到了保镖身后,嘴里还说着场面话“钱不是问题,钱真的不是问题,只要几位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我愿意加钱!”

  我转身看向悟非子“道长,听见了么?第一,别断人家生路。第二,别断我们财路。你要想好了最好自己说,否则~~~”说着,我把手里的扇子举了起来。

  悟非子像是个被吓到的孩子一般,整个人都缩在了椅子上,双手把毯子举到自己鼻子以上,露出一双满是恐惧的眼睛盯着我手里的扇子。

  我见吓唬他管用,正准备继续的时候,毛八宝凑了过来,拍了拍我肩膀“四老板,他这没准魂魄受损,我来试试看。”我点点头,把位置让给了他。

  毛八宝在悟非子跟前站定,缓缓伸出右手贴在他的额头上。他的手掌和悟非子的额头之间留着半寸不到的缝隙,随着毛八宝缓缓的吸了一口气,一团灰蒙蒙的气体从他掌心中丝丝缕缕的渗出,填满了这一丝缝隙,如同一种特殊介质一般把他的手掌和悟非子的额头连在了一起。

  而此时的悟非子也渐渐的合上了眼皮,两手垂了下来,脑袋歪在一边,轻轻的打起了小呼噜。

  “夏老板,这是干嘛呢?”趁着我躲到一边抽烟,赵泽阳偷偷凑了过来问我

  我用夹着烟的手指随手一指“这位毛先生对魂魄有点研究,他这是直接找道长的魂魄问话呢。”

  “魂魄?这太不科学了把?”赵泽阳听的一愣一愣的

  我冲他一笑“那要是按照科学的办法,我们可就走了啊,不在您这宣传封建迷信了。”

  “别别别,我就一玩笑。夏老板,不是我说,你这人就是不经闹。”赵泽阳自己在那干笑着找补,回头冲着一个保镖招招手“去卧室,把我从国外带回来那两盒古巴雪茄给夏老板拿来。”

  我看着转身离开的保镖笑了笑没吭声,由着这赵泽阳折腾吧,反正现在悟非子这样了,大和尚状态也不太好,也只能指望我们了,估计他这点小恩小惠就是指望回头我别狮子大开口坑他的。

  时间不大,保镖捧着两个木盒子回到了身边,我随手打开一盒看了看,比我想象的可好多了,盒子里整整齐齐码着二十根铝管,拧开一个都是湿装雪茄。

  我正研究着雪茄,毛八宝那边已经完活了。他皱着眉头说道“四老板,这活可不怎么好干。”

  “嗯?有多麻烦?”我有点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毛八宝对外精明油滑,但也绝不是说话留半截那种人。能办就抄家伙办了,不能办就麻溜找人搬救兵,不大好办这话的确不像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那道士是昨天半夜睡下不久就被拎起来了,听见开门声,一开门就着道了,迷迷糊糊就下楼进了客厅。进了客厅,跪在油画跟前,这画里的鬼就恐吓他,他就害怕下跪,之后所有的记忆就是被烈火焚身,烧的皮焦肉烂的,但又死不了,那火都是从骨头缝里烧出来的,想扑灭都不可能,所以他才会自己玩命的挠,其实就是想灭火。”

  听着毛八宝描述,我都觉得浑身不舒服,那赵泽阳干脆一个激灵退出了两步。我问毛八宝“是有点渗的慌,可这事难办在哪里呢?”

  毛八宝说道“那道士的魂魄受损了,怎么也得小半年才能养回来,说明这血咒够厉害的。我刚才也用手试了,这颜料变相的成了一种保护,除非烧了这画,否则白天我们没办法。”

  “别烧别烧,各位大哥,三个亿,三个亿啊~~~”赵泽阳从旁边都快哭了。

  “如果不烧,那就得等到晚上。我用点手段把它逼出来,只要让那厉鬼和血咒分开,那就好办多了。”毛八宝说完,把我拉到了一边,轻声说道“四老板,真正难办的是另外一个事。”

  “嗯?你说。”我看他这么小心翼翼,心里也咯噔一下。

  毛八宝又偷眼看看周围,这才放低声音说道“之前听你说半夜敲门的事,似乎都是没有目的的乱敲。可这次敲这老道的门,怎么就这么准?这一屋的人昨天把二楼都住满了,怎么就不敲别人的门?”

  他这话说的我一愣,是啊,之前可没听说半夜敲门都敲完主卧敲次卧,祸祸完老板祸祸保镖,可没听说是摁着一个人来的。昨晚一屋子人,论体格来说,老和尚可不怎么样;论外行,保镖保姆赵泽阳都在呢,一个比一个外行。不过昨晚就这老道对着油画又骂街又动手的,偏偏就是这道士着了道,这摆明就是记仇了啊。

  “毛先生,你的意思是?”我沉声问道

  毛八宝微微点头,低声说道

  “我怀疑我们中间已经有人被鬼上身了。”
  第三更就这么duang duang的来了~~~还好没太晚~~~

  顺便圈一下狗窝里的@水煮小新 ,今天是她的生日哦~~

  虽然她趁机要求我加更,但我不能因为她过生日就擅开后门,所以已经言辞拒绝了!

  我不是那种人!哼!

  祝@水煮小新 生日快乐哈~~~顺便说一句,这姑娘还是单身,有木有哪位身怀侠义精神的书友,本着见义勇为和为民除害的心态收了她?

  有意思的给我私信啊,我帮你们牵线搭桥~~~

  好啦好啦,不说了~~今日作业完成,祝各位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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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毛八宝毛老板要来我家吃饭,这家伙酒量极好~~嗯~~

  我跟他的酒量对比的话,基本就是一楼到五楼的差距~~

  预告这个的主要目的,是万一今天出现了拖更、断更、字数少、内容水之类比较容易让人发飙的情况,大家知道该去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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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酱~~~争取中午饭前发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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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毛八宝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可仔细想想也不是没道理。昨晚上楼分房间可都是随机的,没人告诉我该进哪屋,随手推门就进去了。这画里的是个身负血咒的厉鬼,不是条专业警犬,面对面的认识老道,分开时候没法闻着味专门找他?

  我拿眼睛扫了扫或站或坐的几个人,低声说道“先别声张,该驱鬼驱鬼,咱把架势做足了,事情办好钱拿到,剩下的等他自己冒头。”

  毛八宝点头答应,转身回到茶几旁,把驱鬼的事情说了一遍,意思是要想保住画,那这活白天干不了,大家养养精神,晚上再说。

  他话音刚落,赵泽阳就打着去安排人装监控的旗号第一个溜了,我笑了笑没吭声,真要装上监控,且不说能拍到什么,他敢看么?

  不过他这一走,其他人哄的一下全散了,老板都溜了,谁还爱跟个闹鬼的画呆一个屋里啊。于是除了身体虚弱的大和尚释言明和受了刺激的悟非子,外加两个被郑盛言额外给红包留下的保安之外,其余所有人都溜号了,就连花匠都拎着剪子跑到太阳底下摆弄花花草草了。这会谁都不嫌热了,都玩命往太阳地儿里钻。

  郑盛言这人还是蛮细心的,安排了个司机把我们三个送回了园区,还拿了张卡给司机,让他随时伺候着,有花钱的地儿千万别让我动手。我看他热情成这样,也没推辞,指挥司机到了民宿,接上伍思思和伍明哲继续开玩。

  伍明哲小孩,没心没肺的,尤其见到哈姆博格以后那就是彻底放飞了,俩人玩的那叫一个开心。哈姆博格力气大玩心重,从司机小马手里拿过卡,把伍明哲往肩膀上一扛,俩没心没肺的一会就没影了。

  伍思思拉着我们三个到了个露天茶座叫了几杯饮料,刚一坐下就问我“看这样子是还没折腾完?”

  我苦笑着点点头“这钱可不好挣啊。”

  司机小马极有眼力价,一看我话说一半停下了,立马打着上厕所的借口溜号了,我看他走了之后,这才把昨晚到今天一早的事情给伍思思说了一遍。

  伍思思皱着眉头“那游乐园里的人没事吧?”

  毛八宝一听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噗嗤一声笑了“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那厉鬼离不开油画太远,再说就算有事,也不会有五老板的事。他可是八仙饭店史上最强老板哦。”

  这话听的我苦笑不已,伍明哲那是吃过妖莲莲子的,一般二般的小鬼真是动不了他。我太爷那是开创八仙饭店的,我爷爷封了周家古墓,我爹那是一辈子尽忠职守,再加上我儿子这个“史上最强”。算来算去,就我这位四老板最是废柴了。

  估计伍思思也想到了这一层,歪着头笑眯眯的盯着我看,看得我浑身不自在。正好司机小马慢悠悠晃了回来,我赶紧伸手把他叫过来,掏出根烟递给他“小马,你在赵老板这里干多久了?”

  小马赶紧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帮我点上烟,又把自己的烟点着,这才回到“我家就是附近的,中专毕业就在这边上班,当初还是赵老爷子说了算,他觉得我还行,就掏钱供我学了驾驶证,让我当了司机,算算得有个七八年了吧。”

  “那赵家这点事你得知道的不少吧?”毛八宝眯着眼睛问道

  小马神情间有了些防备“多多少少的吧,不过咱是司机,一些话该听,一些话不该听。”

  伍思思笑眯眯的递给他一杯饮料“马师傅,他们就是想问问那幅画的事,这治病得治根啊,不弄明白了,问题解决不了,最倒霉的不还是你们啊。”

  “没错没错,你就跟我们说说那幅画,怎么进的赵老爷子手,怎么到的现在这位赵总的手里,把这些事捋清楚了,我们才能知道这画到底怎么处理最合适。”我暗地里冲着伍思思竖了个大拇指,顺着她的话头往下说“而且你知道赵家这哥三的事,这小赵总已经这么倒霉了,不能让这画再害他了。”

  小马听了我和伍思思这番话,表情纠结了好半天,一个劲低头抽烟。我们三个也不催他,就静静的等。过了能有几分钟,小马把烟屁股狠狠的一扔,抬起头来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你们几位得保证,我说的话一定不能告诉别人!”
  周末第一更送到~~~~

  现在我要去单挑毛八宝了~~~哼哼~~

  感谢大家支持~~下午见~~
  小马一家子之前就是这片的农民,自己家种着十几二十亩地。后来赵泽阳他爹赵远来要做游乐场,占了他家的地,给的其中一个补偿方案就是在游乐场里给马家人解决1.5个工作岗位。所谓1.5,就是确保一个岗位,另一个竞聘上岗。

  小马他爹有点远见,当时就点头同意了,自己占了那一个岗,然后让还在上中专的小马过来竞聘。小马年轻聪明,轻松竞聘上岗,爷俩就在当时的工地一起上班。有次赵远来到工地视察,无意间看见小马正在脸红脖子粗的跟几个干活不认真的工人吵架,当时就喜欢上了这个小伙子,于是把小马调到身边,掏钱让他去学车,然后掉进了自己的私人车队当司机。

  赵远来虽然有钱,但不是那种穷奢极欲的人,老宅子里平时就五六辆车,平时根据不同情况使用。不知是巧合还是生活习惯,他用的最多的偏偏就是小马开的那辆最便宜的二十来万的车,久而久之,小马也知道了不少赵家的秘辛。

  赵远来一生节俭,对工作也亲力亲为,但他就是爱好收藏,曾经斥巨资从海外买回一件国宝级文物捐给了博物馆,自己家里也藏着不少好东西。小马经常接送他去机场,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可直到有一次,小马发现了不对劲。

  那次小马去机场接从国外回来的赵远来回家,发现老爷子情绪不大对。以往他去国外,经常顺手买一两件收藏品,回来的路上少不了跟小马念叨念叨,然后在车上小睡一会。

  可这次赵老爷子却是有些异样,几个小时的车程中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小马有心想问,又怕自己一个司机太多事,只好趁着在服务区停车的时候从后备箱拿出毯子,让老爷子睡会。

  等车再开起来,盖着毯子的赵老爷子突然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小马啊,这次我可能收回来一个祸害。”

  小马一惊“老爷子,您怎么这么说?觉得东西不好就转手卖掉呗,您这玩收藏的,难免有个走眼啊。你千万别想那么多。”

  赵老爷子笑了笑“唉,这次不是走了眼,这次是瞎了眼啊。”说完这话,赵老爷子就没再吭声,小马从后视镜看过去,老爷子双眼紧闭,盖着毯子,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他也没有再多问。

  到家之后没几天,小马又去机场接了几个老外过来,小马知道这是老爷子收的东西到了,平时接这个多了也就没当回事,但这次确实有点奇怪。几个老外护送着一个箱子,看尺寸像是画,但又包的蛮严实,而且这几个老外也奇怪,赵老爷子好客,之前有人家送东西过来,总会招待着在国内玩几天,可这次这几个人来的匆匆去的忙忙,第一天来了第二天就走,看那架势要不是因为时间问题,他们恨不得当天就回去了。

  几个老外走了之后,老宅子来了一次大整理,赵老爷子把之前收藏的那些佛头佛像都摆了出来,平时最爱的书画瓷器反到收到了角落,不过最让小马纳闷的事,就是没见有新东西摆出来。他平时手脚勤快,时不时帮忙擦擦洗洗的,对老爷子那些藏品心里大概有点数,可就是没看见哪幅画像是新来的。

  不过他一个司机也不好多问,老爷子想咋弄就咋弄呗。正好老爷子有事让他去办,他跟着赵泽阳出门呆了一段时间。等过几天再回来,老宅子里气氛就不对了。

  一个邻村过来做保洁的阿姨偷偷告诉小马,老宅子里闹鬼了。
  今天第二更送到~~~略晚了一点,不好意思哈~~

  谁能告诉我,今天中午发生了什么?有几个小时的记忆不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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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马虽然是农村孩子出身,但他从来不信这些事,跟保洁阿姨嘻嘻哈哈几句话的也就过去了,可等他见到赵老爷子,却发现真的有些不对劲了。

  赵老爷子身体一直很不错,年龄虽说大了,可在小马看来,老爷子的体格比他三个儿子都强。就这么个健壮的老头,几天不见竟然瘦的脱了相,松弛的皮肤挂在脸上,看的小马一阵心酸。

  老爷子见小马回来,摆摆手也没多说什么,便让他跟着郑盛言又出门办事了。小马万没想到,他跟老爷子的这一面,竟然是最后一面了。

  小马跟着郑盛言在外地办事,深夜一个电话把他俩招了回来,等他俩回到老宅,见到的就是躺在红木棺材里面的赵老爷子了。

  剩下的事情,基本就是郑盛言和赵泽阳之前告诉我的那些,三个儿子争家产,老大老二分了老宅里面的藏品,老三拿到了空壳公司。而兜兜转转之后,那幅神秘的画被老二交到了老三手上,这才引出来现在的一切。

  “也就是说,之前老爷子玩收藏,并没出现过这种事情。自从那幅画回来之后,老宅也闹鬼了,老爷子身体也垮了,是这个意思么?”我又递给小马一根烟,同时问道。

  小马接过烟后点点头“就是那一次,我就觉得不对劲。平时老爷子收点东西回来,特别乐呵,就那次不对劲。”

  毛八宝点点头“看来他知道自己收回来的不是好东西了,要不也不会调整家里的藏品,把佛头都搬出来了,就是防备着呢。只是他也没想到这玩意这么厉害。”

  “那到底是个啥玩意?”小马问道

  毛八宝看了他一眼,并没回答,而是问了他另一个问题“以前赵老爷子出国,都是专门为了这些藏品么?还是另有别的事情?”

  小马想了想答道“好像除了捐出去那件之外,还真没专程跑过。集团有个海外事业部,是他大儿子负责,平时会有业务给老爷子汇报。这次买这画,听说就是有块地皮不错,老爷子过去拍的板,然后那幅画就是在那里的一座老房子里找到的。”

  “这个业务也是他大儿子给老爷子推荐的?”

  小马摇了摇头“不是,听说这个是老三,也就是现在的赵董提的。所以他家老大和老二也拿这个事拿捏赵董,趁机多分了不少家产。”

  我和毛八宝相视一笑“这事有意思了。”

  “哪里有意思?”小马一头雾水。

  伍思思笑了笑给他解释“如果真的是老三赵泽阳搞的鬼,那他就不会从他二哥手里收下这幅画。而从老二匆匆忙忙把画送给赵泽阳来看,他一开始怕是也不知道这画有什么来头,所以他的嫌疑也不大。”

  “嫌疑?你们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害老爷子,然后夺家产?”小马听的一脸惶恐,他从没往这方面想过。

  我冲他笑笑“猜猜嘛,聊着玩。一点点推断还是挺有意思的。”

  毛八宝也在旁边说道“从表面上看,哥三个各得其所,老大长居国外只要钱,老二分了家产,老三得了公司。不过既然现在有人要对老三下手,那就真的有点意思了。”

  我嘿嘿一笑“我觉得最先应该研究的一个事,就是谁让老二把画送给老三的?这步棋走的好啊。”说着,我转头问小马“这赵家老二,叫赵泽亮是吧?平时咋样?”

  小马摇摇头“平时我们都喊他二哥,因为大哥长期在国外,二哥实际上平时就是家里老大,但他性子急耳朵根子软,几次投资都失败了。后来跟老爷子吵了几次,好像是他让老子继续给他钱做生意,老爷子不同意。从那以后,老爷子也不是特别待见他了。再就是听说他跟二嫂关系也不是特别好,两口子没事也老吵架。现在老爷子一死,他也带着全家出国了,一点消息都没了。”

  “那你们老爷子活着的时候说过要把公司给谁么?这家产怎么分,说过么?”伍思思见缝插针问了一句。

  小马又摇头“没听说过,就算有那意思,也不会跟我们司机说啊。但我们私底下觉得这哥三个也就老大靠谱,但人家在国外不回来。就凭这老二和老三~~~”

  虽然他话没说完,但我们都差不多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事很明显的是个局,有个幕后黑手在操纵着这个富贵家族的遗产分割。先是假借老三的口把老头弄去国外收了这么一张邪画回来,害死了老头。然后这画又到了老二手里,老二察觉出不对劲,马上把画又甩给了老三,自己拍拍屁股走了,明显也是退出了这个漩涡。现在画在老三手里,如果老三应对不当也死在这上面,那这一家子的财产分配又会变得有意思起来。

  那么,如果老三死了,谁才是最大的得利者呢?

  想到这里,我彻底没头绪了。伍思思从旁边说了一句“你管那么多干嘛,就算人家家里全死光了,这钱也到不了你手上。把活干完,拿钱走人就得了。”

  我苦笑了一下“我倒是想这么轻松,可没准这黑手就在我们身边,趁着我们干活的时候出手,那可就真的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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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情节想的脑袋疼~~~~~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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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哈姆博格的“大力协助”之下,伍明哲终于把这游乐场了几乎所有项目玩了一个遍,当他在饭桌上摸着胸脯说出“那个鬼屋太可怕了,以后我可再也不敢进鬼屋”的时候,我们几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无比精彩。

  拜两个玩疯了的“孩子”所赐,吃完所谓的午饭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疯玩了大半天,这会吃饱喝足外加太阳一晒,伍明哲也没那精神头了,自己蔫吧啦的靠在椅子上都快睡着了。

  我婉拒了小马要送他们母子俩回城的好意,把车钥匙给了伍思思,让她先带伍明哲回家。趁着伍思思伸手拿车钥匙的当口,我攥着她的手腕把她揽进了怀里,轻声给她说了句话,伍思思本来还稍微有些抗拒的身体猛地僵了一下,抬头看着我。我极轻微的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些让她带着孩子回家,路上注意安全诸如此类的话。

  看着火红色的跑车慢慢变成一个小点,我才转身坐上小马的车,一车人向着后山的别墅驶去。

  我们的车子刚停稳,保安便无比殷勤的过来帮忙开车门,他们是真心盼着有人赶紧回来啊,守着一副鬼画,换谁谁不闹心?

  进到客厅,毛八宝和哈姆博格俩人就开始布置了起来。毛八宝先是在油画旁边布置符阵,打眼看上去跟昨天悟非子布置的差不多,但他弄完之后往房间的四角各自弹了一张符出去,那是毛八宝独一份的鬼将符,那是真杀招。

  等毛八宝布置完,哈姆博格接着上阵。他把应用的家伙物件一摆出来,先把看热闹的保安吓了一跳。先是一大叠黑白的复印版符咒,又是一把镇魂钉,还有几把小号的降魔杵也放在了一边。正当保安用一种看木匠的眼神看他的时候,这家伙直接抽出两把三尺长的砍刀来,吓得保安蹬蹬连退两三步。哈姆博格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几个神情惶恐的保安,又取出两把最近特别爱的大号斧子,咚咚的扔在了地毯上。这下保安都不敢偎边了,合计这几位是不是一言不合就要抄家伙翻脸。

  家伙物件收拾完,我们三个也没再多说什么,一声不吭的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恢复一下体力,就等天黑了好干活。

  约摸过了三四个小时,外面传来汽车声,随后有人进屋了,紧接着听见了赵泽阳的声音“哎哟?这怎么还刀枪棍棒的?有地痞混混来敲竹杠嘛?”

  金发碧眼的“地痞混混”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赵老板,这个叫法器~~砍鬼的,不是来砍人的,不信我砍你一下试试?”

  赵泽阳双手连摆敬谢不敏“别~~我没那意思,我就觉得这样比单摆几张黄纸有安全感多了。”

  我也起身和他打了招呼,其实他完全可以让郑盛言全权负责,自己躲到明天再回来,看起来这位董事长也是快让钱逼疯了,真的是放心不下这三个多亿。不过他也没想着亲眼目睹捉鬼这事,打个招呼后带着保镖回自己卧室了。对他来说,能第一时间知道并确保自己的“名画”安然无恙就好。

  又过了一会,郑盛言也赶了回来,我让他把悟非子和释言明都请了下来。我口头上说的是请二位高人给坐坐阵,其实心里也真是不放心,与其让他们都在房间里,还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点。

  人来齐了,一直静坐不出声的毛八宝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重新检查了一遍符咒和法器,让人把门窗都关好,这才从怀里掏出装着八宝饭的小盒放在油画前面。又抽出三根线香插在八宝饭上点着,等三缕青烟飘起之后,毛八宝眼睛一瞪,眼神中爆出一丝寒光,右手中食二指冲着八宝饭一指,嘴里喝了一声“开!”

  随着他这一声喝,以八宝饭为中心,整个房间里瞬间变得鬼气森森,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若有若无的呜呜声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仿佛就连气温都感觉降低了几度。明亮的吊灯也不那么亮了,开始噼里啪啦的闪动,映的屋里每个人脸上都阴晴不定。

  释言明低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但嘴唇已经开始微微阖动。郑盛言脸色铁青身体挺直,双手因为用力抓着椅子扶手而显得发白,用力的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声响,鼻孔中发出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只有悟非子还是像白天一样,裹着个毯子,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当屋里的气氛紧张的几乎要爆发的时候,毛八宝冲着油画摊开手掌,低喝了一声“出来!”随着他的手掌慢慢握拢成拳,油画中的人影开始模糊起来,似乎有个影子在不停地晃动挣扎。

  又过了片刻,毛八宝已经握成拳头的右手猛地向后一扯,一个红色的人影也随之从油画里被扯了出来。还没等那人影有什么反应,哈姆博格电射而出,伸出大手嘭的一下掐住了它的脖子。

  见哈姆博格制住了画里的厉鬼,毛八宝也松了口气,缓步走向茶几去拿符咒。就在他刚刚弯腰的一刻,一个烟灰缸啪的一下砸在了他后脑勺上,毛八宝一个踉跄差点栽倒,一个黑影猛地窜了过来,从身后用胳膊生生勒住了他的脖子。

  紧接着,一柄明晃晃的匕首顶在了毛八宝的喉咙上。
  周日第一更~~~赶在出门前发出来哈~~

  剩余两更估计要下午或者晚上了~~~

  感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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