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瓶装新酒,出墙变堕胎——开扒《如懿传》,流潋紫笔下的深井冰后宫

  我回来了……没用上那么多时间,所以继续更新~~~
  如懿越听越觉得不祥:“阿箬,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应该是“不对”更好一些,“不祥”听起来好像粽子说完这话要自杀。

  阿箬转头再不看她,只向皇帝和皇后道:“奴婢知道皇上和皇后要问什么,奴婢一并说了就是。自从玫贵人有孕之后,小主时常伤感,喜怒更是无常,常常抱憾虽然抚养了大阿哥却没有自己的孩子。玫贵人有孕后得宠,小主更是恨得眼睛出血。有一日终于叫了奴婢去宝华殿搜罗了一些朱砂回来。”
  ——宝华殿的朱砂是放着随便拿的?
  慧贵妃道:“娴妃突然让你要朱砂,你也不疑心么?”阿箬摇头道:“奴婢何承想到这个。当时小主也只是说用朱砂抄写经文祈福,可以早些有自己的孩子。
  ——应该是“何曾”,估计是手打的错。抄经文没有用朱砂一说,道教画符才用朱砂。

  有一次小主带奴婢去看望玫贵人的时候,悄悄在玫贵人的炭盆里撒了些朱砂,因为朱砂的颜色与红箩炭相似,颗粒又小,几乎无人察觉。只是每次去,她必定趁人不备这样做。
  ——红箩炭就是红的?所以月白一定是白的……红箩炭也是灰白色的啊!

  几次之后奴婢就觉得奇怪,几日后小主突然想去御膳房,便带了奴婢在御膳房外的甬道那儿放风,奴婢隐隐约约听见小主吩咐了御膳房的小禄子什么喂朱砂,掺在鱼食里什么,还提到了小福子,小禄子当下便哭着答应了。奴婢吓了一跳,问小主要拿朱砂做什么,小主不许奴婢多问,还让奴婢继续去宝华殿搜罗。”
  ——粽子啊……听到这些也该知道没好事儿了……
  窗外明明是三月末的好天气,阳光明亮如澄金,照在殿内的翡翠画屏上,流光飞转成金色的华彩流溢。
  ——金色的阳光照在翡翠屏风上,折射的还是金光?

  中庭一株高大的辛夷树,深紫色的花蕾如暗沉的火焰燃烧一般,恣肆地怒放着。
  ——花蕾怒放着,是不可能的,花蕾还没开呢。“辛夷”高大上有没有,其实就是玉兰花,三月末的时候花期已经过了。

  如懿心里一阵复一阵地惊凉,仿佛成百上千只猫爪使劲抓挠着一般。她的面色一定苍白得很难看,她怎么也不相信阿箬会这样镇定自若地说出这些话来。
  ——这个“惊凉”是生造词。猫爪子也不会把人挠凉了。粽子姑娘明显是反水了,凉凉你还是接受现实,然后想想对策吧。
  阿箬继续道:“自从玫贵人产下死胎之后,小主嘴上虽不说,但奴婢伺候小主多年,看得出来她很高兴的。
  ——这种没证据的话,不能算数。

  后来怡贵人又有了身孕,小主和怡贵人并不算太熟,不能像常去看玫贵人一样去景阳宫。
  ——难道如懿和玫贵人很熟?

  可是她总不高兴,说连怡贵人那样侍女出身的都有了孩子,她却偏偏没有。
  ——这事儿必须是蠢乾的错,谁让他认为“爱她就要冷落她”?皇上不来,如懿怎么可能有孩子?

  那一天去看怡贵人遇蛇后,小主正好顺水推舟救了怡贵人,本来是想借机可以多去景阳宫,谁知皇上正好让怡贵人住到延禧宫,便遂了小主的心了。怡贵人有孕,皇上每天来看小主的时候都会去看怡贵人,小主气恼不过,下手也特别狠。怡贵人的红箩炭备在廊下,随取随用,都是事先混了朱砂的。连吩咐给小禄子的朱砂,也比往常多了许多。”
  ——对自己宫里住的人下手特别狠,这一点我不想说什么了。我就想知道,娘娘们用的炭为什么要堆在廊下!又不是农家小院,院子里堆着柴火。
  惢心气得浑身发抖,怒喝道:“阿箬,小主待你不薄,你受了谁的好处,居然说出这样没良心陷害小主的话来?”
  ——这时候一个宫女哪有插话的资格?而且还是“怒喝”。

  阿箬冷冷看她一眼:“正是因为我还有良心,所以受不住内心的谴责说了出来。哪怕小主待我不薄,我也不能昧了良心。”
  ——真是这样为什么不早说?要等到现在,查到头上了才说?

  惢心气道:“好!好!哪怕你说的不是昧心话,我和你一同伺候小主,怎么你说的这些话我都不知道。细论起来,平日里还是我伺候小主更多些呢。”阿箬轻蔑道:“你是伺候小主多些不错。但我是小主的陪嫁,有什么事小主自然是先告诉了我,你又能知道什么?而且这样狠毒的事,难道还要人人皆知么?”
  ——这二位是在争宠么……

  她目视如懿,毫不畏惧:“小主,这样的事你自己做过自己不知道?难不成奴婢和小禄子都要冤枉你么?”
  ——小安子再次表示,被忽视了不兴湖!
  如懿双目紧闭,忍住眼底汹涌的泪水,睁眸道:“很好,很好,本宫不知道你与谁合谋布了这个局来害本宫,当真是天衣无缝,对答如流。”
  ——睁眸什么的,就不能好好说话?天衣无缝只能呵呵呵,对答如流么,都是粽子一个人在说,哪来的“对答如流”?

  阿箬躬身道:“小主若要怪奴婢,奴婢也是无法,自知道此事后,奴婢心里日夜不安,眼见得怡贵人胎死腹中,奴婢夜夜噩梦。当时遵于主仆之情,奴婢不敢说与人知。如今事发,乃是天意,奴婢也只得说了。小主任打任罚,悉听尊便。”
  ——“遵于”用法不对。遵是遵守,是主动的行为。“小主任打任罚”的“小主”去掉,不然对象就错了。

  阿箬言毕,忽然看了小禄子一眼。小禄子冲上来道:“娴妃娘娘,奴才知道供了出来对不住您,可是奴才也不想这样平白害了两位皇嗣。奴才我……我……”他支吾两声,突然挣起身子,一头撞在了正殿中一只巨大的紫铜八足蟠龙大熏炉上,登时血溅三尺,一命呜呼。嫔妃们吓得尖叫起来。
  ——1.小禄子跪着说话,突然就冲上来了?没人拦一拦么?2.“奴才”就行了,“我”字去掉。3.还不如让小禄子撞柱而亡呢,熏炉再大能大到哪里去?要真是撞熏炉,就不是“挣起身子”,而该是“弯下腰”了,太有难度。3.八足的熏炉还没见过。4.撞死真的不会“血溅三尺”。
  玫贵人二话不说,冲上来照着如懿的面门便是狠狠两个耳光。她还要再打,却被跟上来的宫女死死拉住了。她口中犹自骂道:“你好狠毒的心,还敢说人冤了你,小禄子能拿他一条命来冤枉你么?你居然狠心到连我腹中的孩子都不肯放过,要他死得这样惨!”
  ——又到了菜市场打架时间,皇上皇后在上边坐着呢,你们收敛一点儿吧!“照着如懿的面门便是狠狠两个耳光”是废话,打脸不叫“打耳光”还能叫什么……

  如懿晕头转向,脑中嗡嗡地晕眩着,脸上一阵阵热辣辣的,嘴角有一股热热的液体流了出来,她伸手一抹,才发觉手上猩红一道,原来是玫贵人下手太重,打出了血。
  ——不然她以为是什么……总不至于是流口水吧……

  可是她居然不觉得痛,只是看着那大熏炉上慢慢滴下的血液,一滴又一滴滑落。撞得头壳破碎的小禄子被人拖了出去。这样温暖的天气里,她居然生出了彻骨的寒意。
  ——这么哗哗流血+头壳破碎……小禄子到底撞在什么东西上了?熏炉哪有那么坚硬!

  死无对证,居然是死无对证!
  ——粽子还活着!还有小安子!你们要看到他看到他!
  阿箬脸色惨白,对着如懿道:“小主若是对奴婢今日的话有所不满,奴婢也自知不活,一定跟小禄子一样一头撞死在这里,也算报了小主多年的恩义。”她说完,一头便要撞向那熏炉去。
  ——姑娘,做戏做全套,请说“奴婢今日虽是说出真相,可也是背叛了主人,没脸活在世上”这一类的话。“你如果对我不满,我就死给你看”意思全不对啊,吓唬谁呢这是?

  慧贵妃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道:“已经死了一个,再死一个,岂不是都死无对证了。”
  ——贵妃的胳膊好长!弱弱地再提一句小安子……我估计流娘娘把这个人写丢了……

  她款步向前,向帝后福了一福道:“今日的事后宫诸姐妹都已经听明白了,娴妃谋害皇嗣,人赃并获,已经无从抵赖。臣妾请求皇上皇后还玫贵人和怡贵人一个公道,更还含冤弃世的两位皇嗣一个公道。”
  ——如懿凉不是正在下毒的时候被抓的,不能叫“人赃并获”,按这书里一贯的说法,这个可以叫“证据确凿”。贵妃可以不多嘴的,皇上皇后自然会处理。
  海兰忙跪下,情急道:“皇上,皇后娘娘,臣妾与娴妃娘娘起居一处,深知娘娘并无害人之心,此中缘故,还请皇上皇后明察。”
  ——我能说四心才是真着急么?都这么长时间了,海海兰才着急啊?

  纯嫔亦道:“皇上,皇后娘娘,臣妾与娴妃相处多年,她的确不会是这样的人,还请皇上皇后明察。”
  ——这两个人求情的话几乎一样……没必要再重复。不如让纯嫔说“此事还有诸多疑点”。

  皇后叹口气道:“后宫出了这样的事,原是臣妾不察之过。人证物证俱在,娴妃是无从抵赖,但娴妃毕竟伺候皇上多年,皇上要如何查办,臣妾听命便是。”
  ——1.知道自己失察,首先就该跪下请罪。2.“但娴妃毕竟伺候皇上多年,皇上要如何查办,臣妾听命便是”,这话里的意思可就是说皇上一定会徇私了。直接说“请皇上圣裁”就可以了。
  皇帝的眼睛只盯着熏炉上淌下的鲜血,他的声音清冷如寒冰:“阿箬,你是要拿你这条命去填娴妃的罪过了,是么?”
  ——求解释“粽子拿命去填娴妃的罪过”,从字面上看是用粽子的命来抵消如懿的罪,可是这说不通啊……

  阿箬含泪道:“奴婢自知身受皇恩,阿玛才能在外为朝廷效力,可是忠孝难两全,奴婢只有以死谢罪。”
  ——1. “奴婢自知身受皇恩,阿玛才能在外为朝廷效力”,什么逻辑啊,粽子的爹是臣子,理应要效力的。难道皇上还得对他女儿好,他才尽忠?这皇上还是男公关啊!2.“忠孝难两全”就不对了。如果如懿凉真是凶手,揭发了她就是对皇上“忠”。

  空气中有胶凝般的滞缓与压抑,庭院中的花香轻而薄地缠上身来,闻得久了,几乎如同捆绑般的窒息。远处不知是不是有蜜蜂在嗡嗡地扑着翅膀,好像那锐利的蜂针也一点一点逼进身体,一阵一阵地发痛。
  ——农历三月末,庭院里有什么花啊?这描写看得我肝儿疼。
  如懿跪在乌金地砖上,膝盖疼得几乎直不起来,她欲分辩,唯觉得自己陷在了一张精心织就的天罗地网之中,口干舌燥无力挣扎,只由得冷汗涔涔而下,濡湿了面庞。
  ——1.“膝盖疼得几乎直不起来”?求流娘娘演示“直起膝盖”!2.这时候流汗,会被当成心虚吧……

  良久,她仰起面,痴痴望着皇帝:“皇上,人证物证皆在,臣妾百辞莫辩。但是皇上,臣妾至死也只有一句话,臣妾不曾做过。”
  ——明明就有好多漏洞,你怎么就是看不到啊!说这些有用么!而且还“痴痴望着皇帝”……这节骨眼还能发花痴?

  皇帝并不看她,只是道:“你也知道人证物证,铁证如山。朕再不愿意相信,亦只能相信。”他的脸上有深翳的惨痛与悲伤:“那两个龙胎的死状,朕都是亲眼见过的,一辈子也忘不了。如懿,就算你没有孩子,可是朕一直宠爱你,你还有什么不足,要连尚在母腹中的孩子也不放过。”他仰起脸,将眼中的泪水以愤怒灼干,化作冷厉的口吻:“传朕的口谕,娴妃乌拉那拉氏心狠手辣,着降为贵人,幽禁延禧宫,再不许她出入。”
  ——用愤怒把眼泪灼干,再把眼泪变成口吻的,我们是学不会的……“心狠手辣”也不是可以写在圣旨上的,丑闻要挡着。以及,才降为贵人啊!这处罚太轻了吧!
  如懿绝望地瘫倒在地上,眼里蓄满了泪水:“皇上一直对臣妾说要臣妾放心,如今臣妾百口莫辩,只要求皇上能明察秋毫,还臣妾一个清白。”
  ——只是降为贵人,连封号都还在(大雾),有什么绝望的?而且旨意已下,再说“只要求皇上能明察秋毫,还臣妾一个清白”,就等于说皇上胡乱判案。

  皇帝并不看她,只道:“怡贵人黄氏即日迁回景阳宫,玫贵人白氏迁回永和宫,一切如旧。至于阿箬……”皇帝脸上生了几分温柔之色:“朕属意你已久,只是一直不得机会对娴贵人说。此次的事你也有身不由己之处,切莫再寻了短见,以后便留在朕身边伺候吧。”
  ——阿箬是从犯啊……就算她揭发了如懿,最好的结局不过是赶出宫去罢了。结果这就调去皇上身边了?

  阿箬大喜过望,只是有些畏惧地看了看皇后与慧贵妃。
  ——要想张扬,可以只大喜不畏惧;要想谦卑,可以只畏惧不大喜。这样又大喜又畏惧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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