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叱道:“糊涂!这点分内的小事都办不好,难怪皇太后生气。给朕去瞧瞧,什么凤凰羽毛便这样难了。”
——根据前后文,“给朕去瞧瞧”的“给”应该删掉。
正说着,一行人已经转到了绣房长窗下。秦立正要通报,皇帝隔着疏朗镂空的长窗,见得绣娘们都围着一个女子,不觉有些好奇,挥了挥手示意不许出声,便站在窗外看着。
——皇上有门不走,就爱听窗根。
那女子柔声道:“太后寿年遐颐,看惯了繁花似锦,加之这被子是盖在身上之物,太过华丽了夜里看起来刺眼,她自然是不喜欢的,更觉俗气。”
——1.听说过“遐寿”“颐年”,这个“寿年遐颐”估计是揉出来的面团子。2.夜里熄了灯被子还能刺眼?这个被子能压死人才是真的。
有绣娘问道:“那您说怎么办呢?”那女子的声音清婉如珠落:“这只凤凰气宇昂然,旁边又簇拥百花,颜色更不必太艳,只需用深紫色的蚕丝线八股绞了一股薄银线进去捻成为一股,这样色调柔和又不暗淡,在日光下不夺目,烛火下又微微有温柔光泽。
——1.声音如“珠落”,应该是来自“大珠小珠落玉盘”,形容的是乐声清脆,和“清婉”没有关系。2.色彩鲜艳的百花丛中一只紫不溜秋的凤凰?这玩意儿真的好看?3.“薄银线”,线应该分粗细,不分薄厚。八股蚕丝加一股银线,那得多粗啊!人家刺绣都是把线劈开,越细越讲究。流娘娘一概反着来!
然后在每一羽凤凰羽毛的边缘用最细小的紫瑛珠和深绿的碧玺珠相间钉珠,紫瑛与深紫色蚕丝线深浅交错,碧玺有宁神之效,更被称为长寿石,颜色压得住百花丝线的繁丽。
——1.“紫瑛”不知是什么宝玉,我能说我的第一反应是仙剑4么……2.碧玺那么多颜色,专挑深绿色的,还不如直接用翡翠。至于有宁神之效、长寿石神马的更是无稽之谈。
最后,在凤首处多用蜜蜡珠子,蜜蜡乃是西藏佛宗最喜欢的祈福之物,颜色也稳重大方。这样,想来太后也不会有异议了。”
——1.蜜蜡珠子……乃们谁见过蜜蜡做成米珠的!那大珠子缝在被上能行么!2.“蜜蜡乃是西藏佛宗最喜欢的祈福之物”,谁说的?拿出证据来!蜜蜡是藏传佛教七宝之一倒是没错,难道这七宝还分排名先后?3.这么一大堆缝上去,太后没有异议了……她哪里是嫌原来的方案俗气,分明是嫌不够富贵华丽啊!
她言毕,白如玉的手指轻扬起落,如翻飞花间的玉蝴蝶。皇帝看了半日,却见众人围着那女子,只觉得声音耳熟,却想不起是谁,也看不清她的容貌。
——这得要一堆人围得水泄不通才行。
不过片刻,那女子便道:“我已经绣了一羽,你们看看,这样可以么?”
——太快了吧……十字绣还差不多。
她话音未落,皇帝已经款步进来,笑道:“那么朕也可以看看?”众人听得皇帝的声音,不觉吓了一跳,忙请安道:“皇上万福金安。”皇帝笑道:“哪里来了这样心思灵敏的绣娘,朕也要看一看,她到底绣了什么新样子,大家都听她的?”
——哪里有什么新样子,绣的就是凤凰啊……
众人忙让了起身,那女子站在人群中间,因着众人都穿着深紫色的宫女服饰,她一身浅浅的月白色的湖绉夹衣,只以宝蓝夹银线纳绣疏疏几朵盛放时的昙花。
——1.应该是“起身让了”,顺序错。2.月白色本就是浅色,不用再强调“浅浅的”。3.应该是“疏疏纳绣几朵盛放时的昙花”,宝蓝色的昙花啊……好吧,她愿意绣什么颜色就随她吧。
一时在众人之间显得格外清新夺目,恰如暗簇簇的花瓣别无所奇,那花蕊倒是格外可人了。皇帝细瞧之下,那女子低着头看不清面容,但云鬓堆纵,犹若轻烟密雾,都用飞金巧珍珠带着银镶翠梅花钿儿,只在眉心垂落一点紫水晶穗串儿,如袅袅凌波上一枝芙蓉清曼,似乎是不经意打扮了,却处处有用心处。
——好眼熟,上个原文“不戴髻,头上挽着一窝丝杭州攒,梳的黑鬖鬖光油油的乌云,露着四鬓;云鬓堆纵,犹若轻烟密雾,都用飞金巧贴;带着翠梅花钿儿,周围金累丝簪儿齐插,后鬓凤钗半卸,耳边带着紫瑛石坠子”,这是《金瓶梅》里的郑爱月儿……原来架空清朝的皇妃和青楼女差不多!以及,这个打扮放清朝??
皇帝心下的赞赏更多了一分:“朕听着你的声音很耳熟……”那女子仰起脸来,粉面微晕,含羞带怯:“臣妾卖弄,让皇上见笑了。”皇帝不禁莞尔:“海兰,是你。”他看着她刚绣完的一尾凤凰羽,果然配色沉稳而不失温沉华美:“朕看了你绣的凤凰羽,不仅太后不会有异议,朕已经要击节赞叹了。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凤凰羽”不就是深紫色的吗?哪有什么配色啊!
海兰温柔的笑意如芙蕖新开:“臣妾想起太后时常握在手中的紫檀嵌碧玺佛珠,所以配了这个颜色。若不是太后最喜欢的,想必不会经常带在身边。”
——口胡!太后还常戴赤金莲花呢,你倒说说前一套方案的金线绣有什么问题?
“人人都看见,你却最有心。”皇帝眼中的温柔与赞许交织愈密,靠近些道,“从前怎么不知你有这样的心思?”海兰妩然一笑:“心思藏在心里,轻易看不见。”
——皇上表情帝……求真人演示。
“那朕今日可巧,居然都见到了。”皇帝目光微微下移,笑道,“怎么身上绣着昙花?”海兰盈盈道:“因是稍纵即逝的花,开完便谢,想留它长久些,便绣在了身上。”
——只是见到了“心思”,“都”字去掉会好一些。
@万卷小蠹 17717楼 2014-02-13 10:33:06
她言毕,白如玉的手指轻扬起落,如翻飞花间的玉蝴蝶。皇帝看了半日,却见众人围着那女子,只觉得声音耳熟,却想不起是谁,也看不清她的容貌。
——这得要一堆人围得水泄不通才行。
不过片刻,那女子便道:“我已经绣了一羽,你们看看,这样可以么?”
——太快了吧……十字绣还差不多。
她话音未落,皇帝已经款步进来,笑道:“那么朕也可以看看?”众人听得皇帝的声音,不觉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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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奶奶肉祖宗 17721楼 2014-02-13 10:43:39
【众人听得皇帝的声音,不觉吓了一跳,忙请安道】
这皇上做的好没意思,正常人看见皇上突然出现,不是马上跪下、口称万岁么?
敢情大家“请安”就拉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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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清朝一直流行“XX万福金安”啊,下跪倒是不常见。
皇帝颔首道:“如今是过了昙花的季节了。但你要喜欢,下个夏天的时候,朕让人多多地送到你宫里。”海兰颇有些伤感,摇头道:“花开无人见,再多又有什么意思呢。”
——其实,昙花“花开无人见”很正常,因为它是夜间开放的。
皇帝挽过她的手向外去道:“明年昙花开时,朕一定陪着你。只是今日花开,朕又怎能辜负呢?”他低声细语,带了几分温柔亲昵:“朕记得初见你,是在王府的绣房,你也是这样一身月白色,清丽出尘……”
——海海兰果然是真爱,皇上记得多么清楚。
海兰嫣然含笑,微微侧身,触碰到皇帝的手臂。秦立看着皇帝携了海兰相笑而去,不觉急了,跟上道:“皇上……”李玉本跟在皇帝身后,见他如此,呵斥了一声道:“没眼力见儿的,没见皇上要陪海贵人么?不许跟着了。”
——这大白天的是要闹哪样啊……你们不能等晚上翻牌子么……
如此,待到重阳节夜宴时,海兰已成了与玫嫔和慧贵妃一般得宠的女子,看着满殿歌舞锦绣,对上皇帝含情的眼,露出沉着而清艳的笑容。
——玫嫔又得宠了?皇上的心理创伤什么时候好的?不对啊,这时候得宠的为啥没有怀孕的嘉贵人?
待到十月的时候,天气渐渐寒凉下来。延禧宫的桌上随意堆放着内务府送来的杭绸缎子,一匹匹垒在那里,色色花样都齐全。
——到底是随意堆放还是一匹匹垒着?“色色花样都齐全”是要开绸缎庄的节奏。
叶心笑吟吟道:“自从小主得宠,内务府巴结得不得了,从前咱们要也要不来的杭绸子,如今多得打赏下人都够了。”
——再强调一次,杭绸真心不贵。架空清朝太穷……
海兰穿着一身全新的玉兰紫繁绣银菀花宫装,头上一色的碧玉珠花,垂落珠翠盈盈,好似一脉青翠的兰叶。
——“碧玉珠花”是用碧玉做成珠子,再做的花?
她不以为意地笑笑,伸手随便撩拨着道:“这么好的东西,给下人岂不可惜了?”
——好吧,做派也和郑爱月儿差不多,可能还不如郑爱月……而且这抠样儿,眼界还不如叶心……
她低声道:“我让你送去冷宫的棉衣,都备下了么?”叶心笑道:“小主又不放心了!昨晚是您自己选了厚厚的新棉花连夜缝制好的,瞧您眼圈都熬黑了,比做给两位小阿哥的福寿枕被还仔细呢。”
——连夜能做出棉衣来?做棉被还差不多。“厚厚的新棉花”也不对,棉花本身不分薄厚,想厚就多絮棉花。话说既然有心,为啥不早点备下,偏要天冷了连夜做?
@吾是书童 17743楼 2014-02-13 12:58:22
飞金巧贴是花钿一贯使用方法,这种贴的花钿都很轻巧。就是用胶粘在面上或者头上,当然容易脱落。
高楼翠钿飘舞尘,明日重赐一头新。
富贵人家的舞姬,舞蹈中花钿飘落,明天再赏赐一头新的花钿就行了。形容奢豪,也说明这种头饰多么容易掉。
这个绣娘,别说宫女不作兴这么装扮自己,就是清宫娘娘也别想打扮这么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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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银沙 17744楼 2014-02-13 13:07:20
原来如此。
所以说流凉凉这个飞金还巧珍珠到底是个啥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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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抄崩了啊~~
只有“金”不够,非得再加珍珠才够本。
海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扯着青瓷双耳瓶中的几枝芦花怔怔出神。忽然外头锦帘一闪,却是纯嫔进来了,笑道:“几日不见,妹妹大不相同了。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
——伺候的人又死绝了。海海兰获宠都有差不多一个月了吧,哪里论的“几日不见”?
海兰亲热地拉过纯嫔的手坐下道:“娘娘还不晓得嫔妾,不过皇上一时想起来了,半刻的兴致罢了。”
纯嫔微微掩饰着失落,笑得和婉:“跟本宫还这样客气么?这大半个月来,皇上对你,可都赶得上对玫嫔和慧贵妃了。玫嫔和慧贵妃是一向得宠的,而你呢,可是新贵直上啊,宫里多少人羡慕你呢。”
——1.海海兰获宠是在重阳节之前,现在是十月,这大半个月有点儿过大了。2.“新贵直上”是“新贵”加上“青云直上”?
@万卷小蠹 17725楼 2014-02-13 11:00:27
如此,待到重阳节夜宴时,海兰已成了与玫嫔和慧贵妃一般得宠的女子,看着满殿歌舞锦绣,对上皇帝含情的眼,露出沉着而清艳的笑容。
——玫嫔又得宠了?皇上的心理创伤什么时候好的?不对啊,这时候得宠的为啥没有怀孕的嘉贵人?
待到十月的时候,天气渐渐寒凉下来。延禧宫的桌上随意堆放着内务府送来的杭绸缎子,一匹匹垒在那里,色色花样都齐全。
——到底是随意堆放还是一匹匹垒着?“色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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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奶奶肉祖宗 17749楼 2014-02-13 13:17:36
不是粽子得宠么?咋又变成玫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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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还有粽子,我把她忘了……
海兰轻轻一嗤:“哪里是新贵呢,不过是偶尔被想起的旧爱罢了。对了娘娘,怎么这个时候过来看嫔妾呢?”
——这里该用“嗤的一笑”(不考虑仪态问题),因为“轻轻一嗤”的嗤是动词,意思是冷笑、讥笑。
纯嫔目光往四周一旋,海兰会意,便道:“茶点搁在这儿吧,我和纯嫔娘娘说话,你们都不必伺候了。”众人忙退了出去,殿里安静得如积久的深潭一般。
——啊呀!这次好正常,主子吩咐了,下人才撤走,而且主子木有扬脸、挑眉、拍手!艾玛!好感动!
@Resetti 17755楼 2014-02-13 13:32:20
写了两个“也”,读起来真是别扭……
不如改成,一壁我忘了,一壁书虫忘了,另一壁连作者自己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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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嘞!三面墙了~~房子快竣工了~~
纯嫔见四下里无人,方沉下脸来,攥紧了绢子,恨得眼中含泪,道:“上回妹妹让本宫留意的,本宫一一去探听了。真不想,那帮人竟是这么听皇后的话,害本宫的三阿哥。
——“那帮人竟是这么听皇后的话”说明纯嫔是知道皇后下过这样的指令的,只是没想到乳母们会贯彻到底,这就不对了。应该是“不想那帮人真是奉了皇后之命”。
表面上疼爱三阿哥,实际上什么也不教,什么也不帮着,皇上一旦问起,只说三阿哥贪吃贪睡,其他一无所知,教了认东西也不会。
——还要再强调一遍“阿哥所里不是只有乳母”么……
也怪本宫母子傻,皇上就这样疏远了本宫的儿子,自己竟也还蒙在鼓里。”
——这个“自己”指的是谁?有歧义。
纯嫔说着急切起来:“若到了妹妹所说皇子遭皇上离弃的地步,往后三阿哥还有什么指望!”
——皇上现在一共几个儿子啊!而且三阿哥还小,怎么就到了这一步了……就算笨点儿也不至于遭离弃,封个闲散王爷,养他一辈子就完事了。
海兰惊道:“那日嫔妾也不过疑心罢了,不承想皇后竟真是如此,好歹她也是三阿哥的嫡母啊。”
——没证据就敢说皇后要害皇嗣,那不叫疑心,叫诬陷,顺便问一句,纯嫔说的确是皇后干的,可有证据?不会是受海海兰的引导,自己脑补的吧?
她见纯嫔恨得咬牙切齿,轻轻道:“那娘娘有没有想过法子,让皇后娘娘可以无暇顾及这么害三阿哥,让她也好好心疼心疼自己的儿子。”
——开始教唆了。海海兰原本那么懦弱,转变的太快。我只能理解是她脑子烧坏了。
纯嫔眼珠微微一动,看着盏中的清茶,缓声道:“本宫倒是想出一口恶气,只是……”她的声音渐次低下去,无可奈何:“只是皇后一向小心,连二阿哥的一应穿戴所用,哪怕是被子枕头,都是亲自缝制的,何况是饮食起居,只怕是密不透风,无从……”
——看好了,不是不想下手,是没有机会!纯嫔凉凉也绝非善类,皇宫里哪来这一群母狼?
海兰扶了扶发髻上微微摇曳的珠花,那碧玉的质地,硌在手心微微生凉,她淡淡一笑,起身取过一套福寿枕被:“送给三阿哥的一点心意,娘娘可喜欢么?”
——你们不觉得,“硌在手心微微生凉”出现的次数忒多了么……
纯嫔看了几眼,不觉诧异道:“这不是皇后给二阿哥做的那一套么?”海兰的笑意隐秘而轻微:“娘娘也觉得很像么?”纯嫔仔细翻了又翻,看了又看:“真的不是?几乎一模一样,可以乱真。”海兰笑得温婉无害:“那日在阿哥所院子里看到的,所以试着做了一套。”
——福寿枕被,这东西想复制出来,应该不难的吧……
“妹妹的手真是好巧!”纯嫔疑惑道,“可是这套枕被的大小,对于三阿哥来说,实在太大了,怕不合用呢。”
——三阿哥笨,一定是随他娘……你家孩子不会长的么!
海兰望着她的眼睛,几乎要望进她的心里去,推心置腹道:“那么娘娘觉得谁合适,就换上给谁吧。反正都是嫔妾给三阿哥的一番心意,旁人无需知道,也看不出来。”
——旧被子换成了新被子,没人看出来?流娘娘你够了……
纯嫔身子一颤,鼻尖微微沁出汗意:“有什么不同?”“二阿哥得的是风寒肺热,怕凉。这被子和枕头都用杭绸缝制,盖着十分柔软,保护幼儿的体肤,但里头嫔妾用的不全是棉花,而是掺了芦苇絮。盖着看似厚,其实薄,二阿哥的风寒会更重些罢了。让皇后受点教训,以后不要再只疼自己的孩子,不顾别人的孩子。”
——闵子骞的芦花衣跑这儿来了。“盖着看似厚,其实薄”?这又厚又薄……应该说“看似厚其实不保暖”。这样一来被子的重量肯定要和旧被子不一样,所以为什么还是没被发现,我不知道。
海兰打量着纯嫔的神色,“娘娘若不敢,只当嫔妾这份心是白费了。嫔妾立刻拿去火堆里烧了,彼此干净。”
——这是在激将了,把“不敢”换成“不忍”可能效果更好呢……这帮母斗鸡有什么不敢的!
纯嫔惊疑的眼神渐渐有了几分动摇,更添了几分憎恨嫌恶,急切道:“只是教训?”
——纯嫔凉凉也是表情帝。这些复杂的眼神是怎样表现的?
海兰的笑意笃定而沉稳,道:“是。否则咱们能如何?事情若是败了,针脚是嫔妾落的,赖不了别人。若是成功,娘娘也出了这口恶气,不是么?”
——“针脚是嫔妾落的”……这种说法没见过,“东西是嫔妾做的”不行么?
纯嫔抓着被子的手越来越紧,实在是万分舍不得从里头推开去,终于道:“好。明日就是十月初一,本宫会去看望三阿哥,把妹妹的心意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到。”
——1.舍不得从里头推,还可以从外面拉……2.那么大一套枕头被子,神不知鬼不觉?纯嫔凉凉会变魔术!友情提示:当心穿帮~
海兰微笑,切切地握住纯嫔的手,口吻镇定如常:“嫔妾病中只有娘娘一人来探望,也只有娘娘一人把嫔妾放在心上,当做妹妹看待。嫔妾自己是受惯人欺辱的,实在不想娘娘的孩子也是如此。从此,疼爱三阿哥的人,也算上妹妹一份吧。”
——1.卡!海海兰情绪不对!这么一番话应该是“情意切切”说出来,动作“切切”了,口吻如常,戏太假了,重拍!2.“嫔妾自己是受惯人欺辱的”,受惯了就继续受着呗。应该是“惯受人欺辱”,惯有一贯的意思。
纯嫔深深震动,眼底泪水盈然:“皇上不疼爱三阿哥,好妹妹,一切便只有我们了。”
——除非皇上的娃只剩下三阿哥一个了,这招才可能管用……
@万卷小蠹 17725楼 2014-02-13 11:00:27
如此,待到重阳节夜宴时,海兰已成了与玫嫔和慧贵妃一般得宠的女子,看着满殿歌舞锦绣,对上皇帝含情的眼,露出沉着而清艳的笑容。
——玫嫔又得宠了?皇上的心理创伤什么时候好的?不对啊,这时候得宠的为啥没有怀孕的嘉贵人?
待到十月的时候,天气渐渐寒凉下来。延禧宫的桌上随意堆放着内务府送来的杭绸缎子,一匹匹垒在那里,色色花样都齐全。
——到底是随意堆放还是一匹匹垒着?“色色花样都齐全”是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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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银沙 17770楼 2014-02-13 14:14:49
流凉凉为啥过什么节都是一堆人吃点喝点看看舞蹈就算了,重阳节正经该去登高好吗?
以及,其实真正的渣乾是很重视木兰秋狝的,常常在避暑山庄过重阳节,不会有美国时间去管被子绣什么样的,当然蠢乾我们就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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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是书童 17772楼 2014-02-13 14:20:05
你指望大流知道什么是节令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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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早就不指望了……
第十五章 端慧
因为太医一服服重药用下去,又轮流着悉心陪护,二阿哥的病稍稍见了起色。
——这么小的孩子,一服服重药用下去,不死也要脱层皮……还有,太医不干陪护的活儿。
纯嫔亦在去了阿哥所之后回来道:“本宫趁着宫人们翻晒被子的时候悄悄换过了,按说没有人看见。只是这几日天气稍稍回暖,难道那被子太厚的、就不顶用了?”海兰笑得稳笃,劝道:“娘娘凡事莫要着急,总有天气冷下来的时候啊。”纯嫔已经尽力,便也只得静观其变,恨恨道:“总要让皇后也吃点亏才能出本宫心里这口恶气!”
——我就说三阿哥笨是随他娘啊!现在才十月份,往后会更冷的……
这一夜皇帝宿在海兰宫里,身体的缠绵之后,只余下了彼此相依的力气。云锦帐帷流苏溢彩,零星地绣着暗红银线的吉祥图样,安静地逶迤于地,连帐外的红烛高照,亦只能映进一点微红而朦胧的光线。
——请问“流苏溢彩”是“流光溢彩”改的么?
皇帝疲倦而惬意地闭着眼睛,轻轻地吸一口气:“海兰,总觉得你这里连枕衾间都有别致香气,旁人那儿再寻不到。”
——艾玛!蠢乾这副色鬼相……这货绝壁不是乾小四,端慧病成那样了,真*小四还有那份闲心?
海兰一把乌黑青丝在皇帝臂间曲出柔和优美的弧度,轻笑道:“皇上去哪儿寻了?皇后?慧贵妃?还是玫嫔?”
——“乌黑青丝”又是重复。
皇帝默然叹口气:“皇后一心在永琏身上,昼夜不安。为着这个,朕也很久没留宿在皇后那里了。”
——这货不是乾小四……还说皇上疼二阿哥,你特么在逗我?
海兰道:“皇后娘娘不是一直求皇上将二阿哥挪到长春宫看治么?皇上不如答应了,两下也好方便些。”皇帝有些欷歔:“皇后是这么求朕。朕想着永琏的病虽好了些,但挪动间容易着凉,太医也觉得不妥,朕便罢了。
——祖制就不说了,单说“挪动间容易着凉”,又不是拿个门板把人抬过去……
何况皇后的性子那么好强,春天的时候永琏养在长春宫中,病稍有起色,皇后便催着他读书写字,好好的一个孩子,硬是被逼成那样。”
——溺爱孙子的贾母附体了。“
皇帝论到几个皇子,不免有些感慨:“朕的三个儿子,二阿哥管教太严,三阿哥太过放纵,唯有大阿哥勤奋好学,只可惜亲娘去世得早,朕也未能十分顾及。”
——大阿哥这会儿又“勤奋好学”了?还记得大阿哥一开始的活猴儿样么?
海兰伏在皇帝手臂上,皮肉与汗水的黏腻让她有些不习惯,她不动声色地挪了挪,唇边却依旧笑靥如花,仿如小女儿撒娇:“大阿哥不是有养母抚养么?”皇帝默然叹口气:“纯嫔虽然好,但总比不上……”他下意识地停住口,深吸一口气,轻笑道:“好香。好像是你身上,好像又是帐帷间,到底是什么香气?”
——隐秘的在苏女主。
海兰心中微微一震,像是被谁的小手指轻轻挠了挠,隐隐有些明白。
——这不是心中一震,是心里痒痒。
她便笑得恬婉,按了按皇帝颈下的软枕道:“是春天刚过的时候收集的荼靡,和菖蒲叶子放在一起搓碎了滚在丝绵里头,这种花枕香气虽淡却悠远留长,让被衾乃至床帐内都弥漫着荼靡的余芬,人在睡梦中都会被花气浸染,以至臣妾在梦中都梦见自己化身成了翩跹花丛中的蝴蝶。”
——1.荼靡是夏天的最后一种花,春天收集不到。2.花和叶子搓碎了滚在丝绵里头——恶不恶心啊!那玩意儿湿哒哒的往枕头里塞?
@万卷小蠹 17766楼 2014-02-13 14:06:38
海兰打量着纯嫔的神色,“娘娘若不敢,只当嫔妾这份心是白费了。嫔妾立刻拿去火堆里烧了,彼此干净。”
——这是在激将了,把“不敢”换成“不忍”可能效果更好呢……这帮母斗鸡有什么不敢的!
纯嫔惊疑的眼神渐渐有了几分动摇,更添了几分憎恨嫌恶,急切道:“只是教训?”
——纯嫔凉凉也是表情帝。这些复杂的眼神是怎样表现的?
海兰的笑意笃定而沉稳,道:“是。否则咱们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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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奶奶肉祖宗 17778楼 2014-02-13 14:45:43
纯嫔这个傻缺,就不想想,为啥海海兰做了棉被就变成海海兰有罪她无罪
难道刀是铁匠做的,杀人的就都是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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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银沙 17783楼 2014-02-13 15:06:16
到时候海海兰翻供,说自己做的是普通的被子,被纯嫔拿去动了手脚,这纯傻逼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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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计海海兰就是这么个思路……
@万卷小蠹 17782楼 2014-02-13 15:05:15
海兰伏在皇帝手臂上,皮肉与汗水的黏腻让她有些不习惯,她不动声色地挪了挪,唇边却依旧笑靥如花,仿如小女儿撒娇:“大阿哥不是有养母抚养么?”皇帝默然叹口气:“纯嫔虽然好,但总比不上……”他下意识地停住口,深吸一口气,轻笑道:“好香。好像是你身上,好像又是帐帷间,到底是什么香气?”
——隐秘的在苏女主。
海兰心中微微一震,像是被谁的小手指轻轻挠了挠,隐隐有些明白。
——这不是心中一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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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雪歌 17790楼 2014-02-13 15:18:50
小虫你怎么忘了如意凉的植物园提供反季节鲜花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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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皇帝在她鼻上一刮,道:“枕里芳蕤薰绣被,今宵帏枕十分香。你心思那么细腻,分明是旧人,却总让朕觉得是新欢,一重又一重惊喜与陌生,好像你与从前都不同了。”
——这两句,倒全是写荼靡的。分别是王之道《浣溪沙》:“一样檀心半卷舒。淡黄衫子衬冰肤。细看全似那人姝。 枕里芳蕤薰绣被,酒中余馥溢金壶。不须频嗅惹罗裾。”吴潜《浣溪沙》:“最好荼縻白间黄。消他蜂蝶采花忙。春残红粉厌梳妆。毕卓正思深夜瓮,刘章底用令秋霜。今宵帏枕十分香。”以美人喻花。蠢乾这个用法……太香艳了……感觉有失一国之君的身份。
海兰拧着一缕青丝,痴痴地笑着,又有些幽幽:“但愿新欢别又成了旧人,被皇上抛诸脑后。”
——又“痴痴”又“幽幽”?黄桑你不觉得瘆得慌?
“新欢久了,也是旧爱,怎能忘怀。”皇帝笑着搂过她,侧脸枕在玫瑰色的软枕上,轻嗅道,“告诉朕,是谁教你的这个?分明像是江南女儿才有的心思灵巧。”海兰悄悄地瞥一眼皇帝,见他眉眼间都是沉醉的笑意,便大着胆子试探着道:“是如懿姐姐……”她恍作失言,不再说下去,并以惊惶的神色来窥探皇帝神色的微变,然而皇帝只是转过身去,静静道:“许多事都不能如意……海兰,朕累了。”
——那么说如懿是“江南女儿”?很好,乌拉那拉全族都会感谢流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