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瓶装新酒,出墙变堕胎——开扒《如懿传》,流潋紫笔下的深井冰后宫

  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困了……
  回来后海兰如实地向如懿说起今日的见闻,如懿只是比着唐代李昭道的《春山行旅图》低头在檀木绣架绷紧的白绢上绣着一幅一模一样的绣品。
  ——比着原画绣!如懿凉是有多厉害啊,连底稿都不用打。

  海兰道:“外头都闹成这样了,个个巴不得看姐姐的笑话呢,姐姐怎么还沉得住气在绣这个?”
  ——再说一遍,皇上亲自来给过生日,很有面子了,外人应该羡慕才是。

  如懿淡淡笑道:“好容易让如意馆的人找出了这幅图来,不沉住气绣出来,难道还走到外面去让人看是非么?”海兰仔细看着画卷道:“这幅设色画悬崖峭壁,石磴曲盘。树间苍藤萦绕,行人策骑登山。盘行雄峻山间,树藤蔽人眼,总让人有一种山重水复疑无路之感。”
  ——百度百科时间到。
  如懿伸手抚了抚垂落的鬓发:“画也罢了,我最喜欢的是画卷下面配的诗。”如懿轻声吟道,“苍崖悬磴迷层叠,树色阴浓远近间。云光岚影都无迹,倦顿何妨暂息肩。仰瞑渴饮聊伦逸,巨坡平掌心亦安。”
  ——上一下原文“前喆声华不可接,得见风徽在遗墨。曾人思陵内府藏,摩挲宝翰犹堪识。遥情绘作春山图,锦鞯玉勒劳行役。前者回望后者应,苍崖悬磴迷层叠。树色阴浓远近间,云光岚影都无迹。倦顿何妨暂息肩,仰瞑渴饮聊伦逸。巨坡平掌心亦安,翘首高原苦曲折。要知作意岂徒然,慎尔驰驱此登历。睛窗试我老眼明,指点群峯皆嶻嶭。”流娘娘你截的是第几句啊?

  海兰双眸清明,已含了几分懂得的笑意:“巨坡平掌心亦安。难道姐姐已经有了解决之法?”
  ——“巨坡平掌心亦安,翘首高原苦曲折。”这句和“有了解决之法”有什么关系?求解答!

  如懿绣了几针,便停下手取了丝线比了画卷上的浓绿深翠的颜色,一色一色选过去。海兰笑道:“绣这一片山峰上一棵树,就要用几十种绿色,姐姐也不怕挑花了眼?”
  ——几十种绿色啊亲!当然我不是说“几十种绿色”有问题,先做个记号。等下再说。
  如懿指着院中含苞待放的桃花:“你瞧那花骨朵粉盈盈的,映着湖绿的珠绫帘子,可不像乱花渐欲迷人眼?既然如此,咱们只要平心静气,守着自己才不会迷进去了。”
  ——“乱花渐欲迷人眼”?这院子里只有桃花,哪里乱了?而且三月三都过了,桃花才“含苞待放”,好像晚了一点儿。

  海兰也不多言语,在铜盆里浣净了双手,取过一枚银针道:“既然如此,妹妹也怕外头乱花迷眼,便陪姐姐一起绣吧。”
  ——请问,你们俩这是在打机锋?这是在说些什么啊?什么东西or事情迷了谁的眼?

  沉溺在丝线翻飞的日子是过得沉静而迅疾的。仿佛是绣架上理不清的各色丝线,明绿、翠绿、深碧、鹅黄、朱紫、傅粉、虾青、芙红……慢慢地选了在银针的孔眼间穿过,一一绣在了雪白的绢地上,仿佛此身分明,渐渐便也安稳住了心思。
  ——又见“此身分明”。好了,现在来看看这些颜色。“明绿、翠绿、深碧、鹅黄、虾青、芙红”好理解,“朱紫”是红是紫?“傅粉”又是什么?在加上前面提过的“几十种绿色”,有图有真相,这幅图用得上这些颜色的丝线?请自行百度《春山行旅图》。
  自如懿生辰之后,皇帝足有一月没有踏足延禧宫。六宫的绿头牌照例在指间翻落,咸福宫、永和宫、启祥宫、长春宫、钟粹宫、景阳宫,仿佛皇帝到了哪里,就将春意带到了哪里。唯有延禧宫,即便是庭院的桃花开了几朵,也是瘦怯怯的冷胭脂红,花色不繁,艳亦失色,开在渐渐暖起的春风艳阳里,亦是孤瘦伶仃的。
  ——以花喻人的写法还不错,但是考虑到时间“如懿生辰之后一月”就不恰当了。如懿是三月初五生日,再过一月,就是四月了。岂不闻“人间四月芳菲尽”?不可能是只开了几朵。再说景阳宫是皇上的书房啊!翻哪门子的绿头牌!

  皇帝骤然冷了延禧宫,如懿和海兰的日子也渐渐不好过起来。一开始是春日里该有的衣裳料子没有送来,她们只得拣旧年的衣裳穿了。
  ——四月里了,送也该送夏天用的衣料子。

  幸好皇后还体恤,做主赏了一些,才勉强帮补过去。
  ——内务府黑完了又黑皇后,这要是内务府敢作死,皇后竟然不管,这叫失职。深井冰的世界里才管这个叫“体恤”。

  只是她和海兰的衣裳有了,下人们的也顾全不周,难免有了怨声。
  ——下人敢抱怨,那也是不想活了。流娘娘的皇宫,从架空大周到架空大清,都是一样一样的啊!流娘娘你还是写宅斗去吧……
  @万卷小蠹 8452楼 2013-10-22 15:00:07
  皇帝骤然冷了延禧宫,如懿和海兰的日子也渐渐不好过起来。一开始是春日里该有的衣裳料子没有送来,她们只得拣旧年的衣裳穿了。
  ——四月里了,送也该送夏天用的衣料子。
  幸好皇后还体恤,做主赏了一些,才勉强帮补过去。
  ——内务府黑完了又黑皇后,这要是内务府敢作死,皇后竟然不管,这叫失职。深井冰的世界里才管这个叫“体恤”。
  只是她和海兰的衣裳有了,下人们的也顾全不周,难免有了怨声。
  ——下人敢抱怨,那也是不想活了。流娘娘的皇宫,从架空大周到架空大清,都是一样一样的啊!流娘娘你还是写宅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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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之中有我 8453楼 2013-10-22 15:05:55
  看,又开始了,只要得宠,就什么都有,管是不是僭越,只要不得宠,该有的一概没有,名份规章都是屁。这些下人怎么就这么眼皮子浅,皇帝只是一时不来了,又没打女主进冷宫。女主连位份都没降,怎么就确定她一定爬不起来了呢?
  别栽汰宅斗文,有些宅斗文的心计手段比流潋紫强的不是一点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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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看不起宅斗文的意思。我是想说,皇宫里的规矩大,内务府也好御膳房也罢,都没那个胆子。如果是宅斗文,得脸的下人给不受宠的姨娘脸色看,倒是有可能。
  渐渐地,御膳房送来的吃食也不算新鲜了。时新的菜肴是没有的,几道主菜都是煮过再煮,今天送了来没吃,明天还是这道菜,煮得油汤浓腻,菜都老了,根本不能吃。
  ——又玩“克扣份例”的把戏?这回升级了,今天不吃明天热一热再送来,那样的话就不可能是“菜都老了”,应该是“菜都烂了”……再说都吃不饱了,怎么还有闲心挑食啊?

  如懿不能事事回禀了皇后做主,既惹人笑话,又得罪了御膳房,少不得自己拿出银子来贴补着小厨房的膳食,可也是万事不周全。
  ——这有什么不能告诉皇后的?

  再渐渐地,连送来的月银也不齐全了。阿箬数了数目不对,便朝内务府的主事太监秦立嚷起来:“凭什么咱们的银子不对,也不许嚷嚷?”
  ——接下来的这一段,全抄红楼梦“懦小姐不问累金凤”。粽子cos绣桔,秦立cos“王住儿家的”。可惜抄崩了,粽子一个宫女,敢扯着嗓子和内务府的主事太监嚷?再说内务府的主事太监为啥亲自来给不受宠的嫔妃送银子?
  秦立年纪不大,却在内务府当差久了,当下冷笑一声道:“延禧宫里住着两位小主,原本开销就大。年下的时候用这个用那个都是内务府自己掏了腰包贴补的银子。如今都春天了,还不把这笔银子补上么?我都算过了,按着这么个扣月银的法子,延禧宫欠下的数目该要到明年这时候才还清呢。”
  ——这里饶添了邢姑娘的使费,反少了一两银子. 常时短了这个,少了那个,那不是我们供给?谁又要去?不过大家将就些罢了.算到今日,少说些也有三十两了.我们这一向的钱,岂不白填了限呢.

  阿箬气得浑身打战,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延禧宫什么时候要这要那欠内务府的银子了,欠条呢?款项呢?一一拿出来我瞧!”
  ——绣桔不待说完,便啐了一口,道:"作什么的白填了三十两,我且和你算算帐,姑娘要了些什么东西? "

  秦立晃着脑袋笑道:“哪有主子欠了奴才的钱不还的?还亏了是小主娘娘呢,这么拿奴才的银子不当银子,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说出去?去哪儿说啊?出宫?那就是作死了。
  阿箬看他大摇大摆走了,气得说不出话来。进了暖阁见如懿只顾着绣那幅《春山行旅图》,越发气不打一处来,红了眼眶道:“小主您听听,内务府的人就这么作践我们!”
  ——如懿cos二姑娘,看《太上感应篇》改成绣花了。

  如懿平静地理好丝线,道:“是委屈你们了。银子不够,将我旧年的一些衣裳送出去换些钱,再不济便是我们辛苦些,多做些绣活儿叫小福子他们送出去换钱罢了。”
  ——就说了流娘娘应该去写宅斗!宫里的东西送出去换钱?怎么送出去的?

  阿箬想了想道:“宫中哪里不要用银子?奴婢想着,与其这样艰难,看人脸色,小主不如与母家商量……”
  ——她倒是想商量,可惜见不到。

  话未说完,如懿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宫里的难堪事自己知道就成了,还要告诉娘家人要他们担心么?何况乌拉那拉氏不比从前,他们都还指望着我,我怎么还能让他们放心不下?”
  ——整个家族就指望着裙带关系……求不黑乌拉那拉氏!
  阿箬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得讪讪道:“奴婢想着,到底是至亲骨肉……”如懿摆手道:“就是因为至亲骨肉,我才不能拖累了他们。”
  ——主子就是沉下脸说了几句话,而且这几句话在流娘娘文中的设定是很有道理的,那么粽子姑娘为什么会“噎”到?

  阿箬无言,只得忍了气下去。如懿拈着银针的手沾了一手的冷汗,一阵阵发涩,索性丢开了绣架去浣手。
  ——粽子还“忍气”了!你们俩究竟谁是主子?

  彼时正值黄昏,庭院里斜晖脉脉,斜斜照进暖阁里,光线被重重绣帷掩映,更暗淡了几分。那夕阳的余晖是薄薄的金红色,望得久了,并没有那种暖色带来的温意,反而寒浸浸地像是落在秋凉里了。连飞在半空中的燕子,也似被夜寒打湿了翅膀,飞也飞不高。她无端地便想起幼时学过的一首词,前面都浑忘了,只有一句记得清清楚楚:夕阳无语燕归愁,东风临夜冷于秋(2)。
  ——门隔花深梦旧游,夕阳无语燕归愁,玉纤香动小帘钩。落絮无声春堕泪,行云有影月含羞,东风临夜冷于秋。吴文英的《浣溪沙》,写情人分别的。谁家姑娘幼时学这个?
  惢心倒是一声言语都没有,捧过两盏白纱笼的掐丝珐琅桌灯放在绣架旁,安静伺候了道:“小主,奴婢方才整理衣裳,找出几匹旧年的料子,花样是不时兴了,但料子却是极好的,不如先裁了给底下人做了春衫,也免得宫里先闹起来。”
  ——原来下人木有新衣服是可以闹起来的!真是太民主了,反封建!

  如懿道:“也好。只是我另外交代你的事,你都做了么?”惢心轻声道:“大阿哥那儿,奴婢知道那些嬷嬷靠不住,所以按小主的吩咐,隔几天就悄悄送些吃食去,避开人给了大阿哥。”
  ——苦逼的大阿哥,还要吃剩菜的如懿凉来接济。

  “那就好。我能顾上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如懿拿清水浣了手,无奈道,“原是我鲁莽了,兵行险着,连累了你们。”
  ——还在洗手……啊不对,是“浣手”,悠远雅致。

  惢心淡淡笑道:“在这宫里,起起伏伏也是寻常的。旁人看低了咱们,是他们眼力不够罢了。”如懿摇头,颇为感慨:“旁人也罢了,偏偏阿箬也这么沉不住气……”
  ——因为四心有剧本,粽子没有。
  两人正说着话,三宝打了帘子进来道:“小主,奴才刚在外头长街上碰到李玉,他正要去传旨呢,倒是件新鲜事。”如懿道:“什么?”三宝道:“皇上不知怎么心血来潮了,说是禀明了皇太后,要替先帝留下的太妃们加以封赏。”
  ——真小四是个孝子,深井冰小四显然不是,他这个行为在别人看来是心血来潮。另外,把“要替先帝留下的太妃们加以封赏”中的“替”改成“对”。

  如懿几乎没反应过来,便问:“说仔细些,是什么?”三宝不想如懿这般有兴致,便细细说道:“皇上前几日去太庙祭祖,回来便伤感得很,对太后说未曾好好尽孝道。太后宽慰了皇上几句,皇上便说,当以天下养太后,又增加了寿康宫太妃太嫔们的月银份例。另外,皇上也想追封先帝已故的嫔妃,一同迁入妃陵,与先帝做伴。”
  ——1.太后本来就是“以天下养的”,小四又被黑了;2.四月里祭祖?什么日子?3.没有“妃陵”,那个是“妃园寝”。

  如懿压在心头数十天的大石骤然间四散如沙,松了开来。她忍不住会心一笑:“先帝驾崩,到了地下自然不能没有人陪着侍奉。妃陵里陪葬的人太少,也不像样子。皇上这样的孝心,皇太后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妃陵里陪葬的人太少,也不像样子。”先帝其他的那些妃嫔,去世了之后都葬在哪儿了啊?
  三宝笑道:“小主远见,太后也是这样说的。所以先是将先帝已故的敦肃皇贵妃从葬泰陵,然后是从前殁了的几位在圆明园和热河行宫伺候的贵人、常在、答应或是侍奉过先帝的官女子,一律追封了太嫔,也迁往泰陵陪着了。”
  ——死了的贵人、常在、答应、官女子一律追封“太嫔”?活着的那些“太贵人”“太常在”肿么办!

  如懿的心上泛起无声的喜悦,渐渐地迷了眼睛,成了眼底薄薄的泪花。惢心忙递上绢子,见机道:“小主绣花看累了眼睛,快歇歇吧。三宝,你也下去吧。”三宝答应着退下了,如懿不由得喜极而泣:“皇上这么做了,他还是这么做了。”眼泪是热的,从眼底落到面颊上,那种温热的湿润,提醒着皇帝的在意与孝心。她的高兴是掺着凄楚与欣慰的。这么多年,皇帝避讳着自己的身世,心里何尝不是也如常人一般记挂着自己的生母?她心里知道,至此,哪怕是身份未明,有了追封,到底是了却了皇帝的一桩心事。
  ——这次追封了,怎么还是“身份未明”?话说,这种说法,怎么看怎么像发现一具无名尸体……

  这么多年他的心事,也渐渐成了她的心事。哪怕她算计着荣宠,算计着安身立命之道,此刻也是欣慰万分。
  ——少来了!不就是这回为了固宠才提出这个坑爹的追封?既然说“他的心事,也渐渐成了她的心事”,为什么以前从未见提起过?

  惢心笑逐颜开,忍不住带了欣慰的泪:“小主,皇上遂了您的意思。皇上他……他很快就要来了。”
  ——遂了心愿、顺了意思,不能混用。
  @万卷小蠹 8470楼 2013-10-22 16:04:28
  两人正说着话,三宝打了帘子进来道:“小主,奴才刚在外头长街上碰到李玉,他正要去传旨呢,倒是件新鲜事。”如懿道:“什么?”三宝道:“皇上不知怎么心血来潮了,说是禀明了皇太后,要替先帝留下的太妃们加以封赏。”
  ——真小四是个孝子,深井冰小四显然不是,他这个行为在别人看来是心血来潮。另外,把“要替先帝留下的太妃们加以封赏”中的“替”改成“对”。
  如懿几乎没反应过来,便问:“说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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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斗开阳 8471楼 2013-10-22 16:12:01
  她不是以为死了的妃子像活着的一样,一人一个宫的住着,皇帝死了之后,一天召一个来附近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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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看得我好冷……
  059 争子

  然而,皇帝并没有到延禧宫中来。虽然日常朝见总也有见到的时候,皇帝也只是淡淡地和她说几句话,和对其他人并无两样。
  ——日常朝见!架空清朝上早朝的时候是大臣站一边,妃子站另一边么?好吧,就当是日常见面,周围太监宫女一大堆,皇上不好好说话,难道还能对如懿凉飞媚眼唱情歌么?

  如懿虽然心焦,却也不知是何故。几次召了李玉来问,饶是聪明如李玉,也是说不上缘故来。如懿心知情急也是无用,只得勉强度日。
  ——妃子召见皇上身边的太监?还召见了“几次”?这段话我要裱起来,以后谁再说如懿凉与世无争、真心爱皇上,我就上这段话拍死他。

  只是依稀听闻着,皇帝又新纳了一个宫女为答应,已经封了秀答应,住在怡贵人的景阳宫里。
  ——小四倒有一位秀贵人,不知这个是不是。

  即便如此,玫常在却依旧得宠,虽然皇帝有了新人,也半分分不去她的宠爱。这样的事,如懿听在心里,不免有些难过。她也才十九岁,年华正好的时候,旁人是“喜入秋波娇欲溜”,自己偏是“玉枕春寒郎知否?”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帝的宠爱,谢了荼蘼春事休。
  ——艳词又来了……流娘娘你平时都看些什么书啊?上原文,李祁的《青玉案》:“绿琐窗纱明月透。正清梦,莺啼柳。碧井银瓶鸣玉甃。翔鸾妆详,粲花衫绣,分付春风手。  喜入秋波娇欲溜。脉脉青山两眉秀。玉枕春寒郎知否?归来留取,御香襟袖,同饮酴醿酒。”
  平淡的日子里唯一安慰的,是海兰,常来与她做伴,从晨到晚,也不厌倦。再来,便是纯嫔了,虽然她的宠幸也淡薄,但好歹有个阿哥,明里暗里也能帮着如懿些。
  ——不受宠的嫔能帮着不受宠的妃?怪不得得宠的都是些贵人常在。架空朝的位份是倒着排的。

  再见到皇帝的时候已经是在五月里了,如懿清楚地记得,那一日下着微濛的小雨,雨色青青的,隐隐能闻得雨气中的庭院架上满院的荼蘼香。如懿叹口气,手中的《春山行旅图》绣了大半,自己还在群山掩映中迷惑,春日却是将尽了。
  ——荼靡都开了,却只是“春日将尽”,架空朝的季节时令也架空了?

  来传旨的是皇帝跟前的李玉,他打了千儿喜滋滋道:“传皇上的口谕,请娴妃娘娘速往皇后宫中见驾。”
  ——李公公……你是替皇上传旨的,你给如懿凉打千儿就等于皇上给她行礼啊……

  如懿忙起身道:“这个时候急急传本宫去,李公公可知道是什么事么?”李玉忙道:“奴才也不知道。只是王公公和奴才是一同出来的,他去了咸福宫,传了一样的口谕给慧贵妃娘娘。小主,您赶紧着吧,辇轿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才站起来……正常程序应该是李公公说“传皇上口谕”,然后凉凉起身,然后李公公才能说口谕的内容。
  今天有工作,暂停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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