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还能租么,刚住一礼拜,昨晚帅房东就带哥们回家过夜了!!

  one
  
  然而事实告诉我,我又跑偏了。下礼拜一上班,戏霸就把我叫过去,嘱咐我准备礼物时应该注意的事项。司机小于也在,因为他要给我充当驾驶。
  我斗胆问:“是李程外公生日?”
  李总瞥我一眼:“不该打听别打听。”
  我翻个白眼,不语。
  “你先出去吧,这几天小赵找你,随叫随到。”李总对司机说。
  司机离开,还没等我反应,他伯父就招招手让我过去,对我说:“是乔家老爷子七十大寿。”
  我黑线道:“刚刚不让问,现在又自己说,一会儿李总一会儿伯父一会儿戏霸,你要不要精分得这么眼花缭乱。嗯?乔家?莫非是姐夫的爷爷?”
  “你怎么知道他有爷爷?”戏霸警醒。
  “上次喜筵上见过。”我实话实说:“鉴于姐夫和房东的过去,这次去祝寿是有点尴尬。宗师同意你去了吗?”
  戏霸摇头:“他的固执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咂嘴:“其实也不算实在亲戚,既然宗师那么反对,你也难作。礼到人不到吧?”
  “不行。”戏霸反对:“乔老爷子对我们有大恩的。你猜我们最初发家做的是什么生意?”
  我立即兴奋道:“既然你这么问,那必然不是正当生意。是粉还是枪啊?”
  戏霸无奈瞪我。
   “别扭捏了”我鼓励道:“谁家资本原始积累不是血淋淋的,我理解的!难道,竟然是风险系数最小口碑系数最差的皮肉生意?”
  戏霸黑线道:“你脑子都装了些什么。我们是搞出租车起家的,出租车!”
  切,我立即意兴阑珊,戏霸却思绪纷飞:“那时候我们刚刚贷款买了十几辆车,欠的债还没有还清,为了节省下一些雇工成本,我跟他爸爸也都去开,很辛苦的。结果有一次,一个司机因为疲劳驾驶,撞死了人。”
  “哇,人命关天。这个司机是你啊还是宗师?”我死灰复燃。
  “都不是,是雇的别人。”戏霸道。
  “嗨。”我失落道:“那顶多说你们管理不力,罚点钱了事。没劲。”
  “那个司机是个外地小伙子,怕担责任,当晚就溜了。到现在都不知道人在哪里。”戏霸说。
  “那死者家属找不到人,岂不是要上你们家静坐去?”我反问。
  “不光这样,因为这次事故,上级部门说我们车队混乱,不具备运营资质,把我们所有的车都扣押了。”戏霸回忆当初,仍有唏嘘。
  “那还真惨。”我同情道,溜溜去给倒了杯水。
  “幸亏那时候乔家老爷子在市委工作,出面帮了我们,否则我们家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戏霸幽幽道。我拿着杯子的手一抖,不由自主回头嚎道:“姐夫家竟然是高干!”
  “怪不得他能轻轻松松进公安局当片警,原来他竟然是高干子弟!”我不忿地拍着饮水机道:“一个有钱,一个有权,册那,第一季原来竟是华丽丽的富商高干综合文!”
  “你在说什么?”戏霸也有未曾涉猎的领域,道:“老爷子早退休了。孩子也都是普通公务员,不算高干。”
  “那姐夫也有高干的血统!”我仍不罢休,心说,我区区穷三代,怎么斗得过哟。
  “你现在知道老爷子对我们家的恩情了,你说他七十大寿,我家一个人都不到,象话吗?”戏霸问。
  “你不用拉我的票了”我安慰道:“只要是你跟宗师pk,我都不分清红皂白地支持你。去,必须去!”
  “太好了!”戏霸高兴道:“那你别忘了给咱俩定机票。”
  “好嘞我现在就去”我乐和着答应往外走,突然反应过来:“咱俩?我,我也要去?!”
  “当然。”戏霸道:“我们家血淋淋的原始积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听的。”
  “太阴险”我悲愤道:“明明知道宗师会发彪,你故意拉我当垫背,太恶毒了吧。”
  “哈哈”戏霸大笑道:“无毒不老板嘛!”
  想到能去瞻仰一下生房东养房东的城市景观,还能见到姐夫,我忍了。
  
  two
  
  彭大树跟我闹掰这事儿,几经辗转,某天终于被赵赵氏所获悉了。但她只知道彭大树突然对我丧失了兴趣,却不知道原因为何,所以打给我让我自首。
  “你又丢啥人了,怎么听大树妈说他都不愿意提你啊!”赵赵氏怒其不争道。
  “我换了份工作”我实话实说:“他可能觉得我cheap。”
  “啥?”赵赵氏没听懂。
  “我新工作是托关系找到的,他觉得我没出息。”我解释道。
  “托谁的关系啊?”赵赵氏很警醒。
  “房东他伯父。”我没打算瞒任何人。
  “怎么你还跟他们家有联系啊?”赵赵氏沉声道:“这事儿我支持彭大树!”
  我心说,作为我亲妈,您必然是不分青红皂白支持彭大树。
  “咱跟人家非亲非故的,不能这么占便宜。”赵赵氏说。
  啧啧,我不禁摇头,为了支持彭大树,连这种悖逆她人生准则的话都能说出来。
  “你去把这工作辞了。慢慢找,找不到妈养你。”赵赵氏很是豪迈。
  我突然警觉起来,为了个彭大树,赵赵氏竟然性情大变到这种逆天的程度,不对劲啊。我豁然想起,当初那一直都没有解密的拉稀外交。
  我决定下一剂猛药:“妈,我也不瞒你,我去他们公司工作,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接近我房东。我已经想明白了,人不风流天诛地灭,我要不择手段地把他据为己有。”
  “又抽什么风!”赵赵氏果然大叫:“他是个同性恋。”
  我撇撇嘴,道:“我还没试床呢,试过我才能确定。再说,他很久以前喜欢过女的。”
  “他,他是要独身一辈子的!”赵赵氏几近崩溃。
  哈,很好,我心说,拉稀外交终于开始往外蹿了。但所谓独身这事儿我是知道的,我需要套出我不知道的。
  “我只是想跟他谈朋友,又没想嫁给他”我故意不在乎道:“独身不独身的我不在乎。话说回来,就冲他那爸,我也不能往火坑里跳啊。”
  “你这熊孩子想气死我啊!”赵赵氏肝火大旺:“你多大岁数了你还整这些幺蛾子。你以为你现在十八啊,还瞎折腾……”
  我斗胆打断道:“妈你不用劝我了,我已经铁了心了。正因为我没几年好蹦跶的了,所以我才要轰轰烈烈一把,誓将壮美大爱进行到底。”
  赵赵氏被我弄懵了, 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冲着另外一个方向嚎叫道:“老赵,定机票!你闺女疯了!”
  我轻轻地往听筒里吹气儿道:“你们甭来了,很快我就要离开北京了,来了也抓不着我。”
  “你要去哪儿啊?你别犯傻啊!”赵赵氏花容失色。
  “去哪?你竟然问我去哪?!”我吃吃笑道:“当然是去找我房东双宿双飞了。”
  我如入化境的演技果然骗过了亲妈,赵赵氏恨不得顺着电话信号爬到我身边来摁住我。“咪啊”亲妈泪都快下来了:“听妈说,你可千万别冲动。房东他爹已经带他去检查过了,你房东他,真的不行!”
  Holly crap!原来这就是拉稀外交的终极密钥!
  还真被我猜中了,这哥们果然是神州行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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