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还能租么,刚住一礼拜,昨晚帅房东就带哥们回家过夜了!!

  one
  
  功德无量的天雷这时起身上厕所去了。
  泡泡一脸如丧考妣的表情,完全的不敢置信,呆立一旁。霹雳娇娥之所以刚才暗中助推我,那是建立在他很笃定房东不会亲任何人的基础上的,但是结果却是信仰轰然崩塌,剧情活生生演变成了现在这样,让他如何不崩溃!我心说,泡儿啊,你东哥早就不是你以前的东哥了,他现在esay open得很!要不我们几个凑凑钱,一起点他一次吧。
  “不玩了啦!人家要回家!”泡泡终于反应过来他心目中至高无上的东哥居然真的亲了一文不名的赵大咪,立即不依不饶耍起赖来。但是一遇上房东冰凉的眼神,他狂浪的肢体就再也不敢造次了。
  但是泡泡的肢体虽然不敢再泼皮耍赖,嘴巴却变得无比犀利and深沉。只见他擎着泪花盯着房东看了好半晌,才长叹一声,表情严肃又悲哀地摇着头,心有戚戚道:“你怎么能这样?!姐夫姐夫结婚生子了,小杭小杭背离叛逃了,现在竟然连你也……枉我把你们当成最亲密的战友和最坚定的同盟,可原来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是不羁的天空里的基努里维斯,只是无聊兴起时进来玩一阵子罢了,最终还是要回归所谓的狗屁正统。是,你们有权利选择你们自己的人生轨迹,但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有什么资格亵渎污染这泓最纯粹的清泉,又有什么资格轻易撒手,放弃来之不易的感情……”说到这里泡泡已经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这番话尤其是最后的惊天气势小排比可谓直击房东灵魂深处,我先前辛辛苦苦半宿调节的气氛,瞬间又降回了溺死人的深蓝。
  房东任凭泡泡炮轰,一言不发,又点上一支烟。
  我看着泡泡,发自肺腑地学着他的语言习惯对他说:“没错,他们都是里维斯,只有你是菲尼克斯。他们离开了最初的信仰,虽然活着,但会一天天老去;而你守着心中的坚定,即便死了,也会永远定格在青春美丽。”
  泡泡早已经泣不成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此时看着我不可置信抽噎道:“你,你怎么知道这些?”房东也扭头看我,显然他也有着同样的疑问。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豪迈地一饮而尽,顿杯振臂高呼道:“大咪与你们同在!”
  “最后一轮!”一直少言寡语的十年mm这时突然开口道。没有人表示反对,四人默默无语,碰!这次赢的竟然真的是十年。一直以来她都没什么参与感,不输也不赢,表现得完全像是个陪绑的。好不容易争个吻,也以失败而告终。这最后的一轮,终于轮到了她。更喜人的是,输的是房东。
  房东还是选择大冒险。我心说,十年不会被刚才的吻刺激到直接要求去开房吧。事实表明,我又龌龊了。人家十年mm想了片刻,对房东说:“唱首歌吧。我好多年没有听到你唱歌了。很怀念。”看看人家的素质,再对比下自己之前的狂浪三俗,我汗颜地低下了头。
  
  two
  
  这里本就是一个音乐吧,有一个小小的舞台,还有乐队,平时估计有表演,也可以帮客人伴奏演唱之类的。
  乐队准备完毕,屋里鸦雀无声。天雷上完厕所出来,不明所以,刚想开口说话,被我泡泡和十年齐声大嘘,只好瘪着嘴老大不愿意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
  落针可闻中,房东站起身,缓缓走上台去,跟乐队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转过身来面对观众。音乐声起,伴着现场伴奏,房东背着双手,闭上眼睛,对着话筒,用现炒现卖的烟酒嗓轻轻开口:“一份爱能承受多少的误解,熬过飘雪的冬天。一句话能撕裂多深的牵连,变的比陌生人还遥远。最初的爱越像火焰,最后越会被风熄灭。有时候真话太尖锐,有人只好说着谎言。”
  本来因为泡泡刚才的眼泪和一席炮轰,气温已经降到很低,结果这歌声一出来,直接把所有温度全部熄灭。所有人都一动不动静静地听着,包括天雷非主流。泡泡的眼里的液体跟泄洪一样,一直在不间断地往外奔涌。
  “假如时光倒流我能做什么,找你没说的却想要的。假如我不放手你多年以后,会怪我恨我或感动。想假如是最空虚的痛....”房东闭着眼睛唱着,没有那么用力,情绪也没有多么激动,跟听众更是毫无交流。但是,我在这样的歌声中脑补着姐夫此时此刻孤身在机场搭机回京的画面,眼眶也不自禁地红了。
  
  “一个人要看过几次爱凋谢,才甘心在孤独里冬眠……为什么幸福都是幻梦,一靠近天堂也就快醒了。或许爱情更像落叶,看似飞翔却在坠落。”房东仍旧闭着眼睛,唱着自己的心声。
  泡泡早已是泣不成声,水漫金山,为了不打搅房东,硬是咬着虎口不发出声音来。洞悉前史的十年也哭得是梨花带雨,天雷虽然不明白其中的隐情深意,但是看到大家都哭了,歌词歌声也确实悲怆,自己要是不哭显然无法融入团体,便也跟着洒下几滴甘霖。我努力让眼泪困在眼眶里不要流出来,挨个给他们发纸巾。
  
   “假如时光倒流我能做什么,找你没说的却想要的。假如我不放手你多年以后,会怪我恨我或感动。”房东幽幽地唱着对姐夫的心语,变相回应着刚才泡泡对他的质问。我顾着低头发纸巾,没有看他。
  “假如真可以让时光倒流,你会做什么,一样选择我或不抱我。”我被这句歌词的最后三个字瞬间点醒,突然刷地惊惧抬头。而台上的房东,在整首歌曲中第一次睁开眼睛,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继续清晰地唱道:“假如温柔放手你是否懂得,走错了可以再回头。”
  
  我头脑瞬间一片空白,耳边什么声音都再也听不到了。积蓄很久的眼泪再也困不住,无知觉地顺着脸庞静静地流了下来。
  走错了可以再回头,走错了可以再回头。他是在告诉我,我走错了吗?我最好赶紧回头吗?!娘西皮的,你才刚亲过我,转头就告诉我走错了快回头,你tm到底几个意思啊?!
  
  three(涯叔 姐灌的不是水 是哈药六牌钙加锌)
  
  从音乐酒吧出来,已经快凌晨两点了。除了我之外几个人喝得都不少,尤其是房东跟十年,二位几乎跟刚从乙醇桶里捞出来一样,浑身由内而外地散发着酒气。车是都不能开了,我先打了个车,把一直在哭泣的十年mm扶进车里,她已经哭醉得说不出话来了。最后还是房东跟司机说了她家的大体地址。
  我本想把哭到虚脱的泡泡一起带回别野,但泡泡却拒绝了,强自挣脱开天雷的搀扶,冲上来强抱了下房东,低声道:对不起,我收回我说的那些话。我明天一早就飞了。你多保重。然后扭身爬上了出租车,跟天雷一起走了。他对房东是充满愧疚还是怨恨未消,我一个旁观者,也实在不能确定。
  我跟房东是最后乘车离开的。本来十年泡泡他们没走时他看着还挺清醒,站得还挺直,伪装自己没喝高。但是他们前脚一走,他后脚立即就现了原型。是腿也站不直了,话也说不清了,支着脑袋一副头疼欲裂的样子。他今天晚上喝得实在是太超标了。
  到了别野,戏霸早就睡下了,还挺知心地给我们留了灯。因为长时间没人住,所以诺大个屋子里连个保姆都没有。我一路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把房东搀进大门,想着让他在客厅大沙发上凑合一宿得了,可谁知道个别扭玩意儿偏不愿意,非要爬楼梯到二楼自己的房间去睡。
  连滚带爬地帮他上了二楼,我一推门,靠的,他的房间竟然又上锁了,这烟锁重楼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啊。“钥匙呢?”我没好气地问。房东此时已经神志迷糊,距离睡眠状态只有一丢丢的距离。但还是天可怜见地伸出不稳的手掏裤兜,掏了一个没有,又去掏第二个。
  他因为站立不稳所以全身大半的重量都依托在我身上,我简直要喘不过气来。就在我即将奄奄一息时,他终于找到了钥匙,可我还没等伸手去接,他就手一哆嗦把钥匙给掉到了地上。
  后槽牙!我只好先放他慢慢靠着墙壁坐了,再蹲下把钥匙捡起来,打开房门,然后出来把他扶起来,搀进房间。好不容易走到床边,我把这块臭肉往床上一扔,坐在床边直喘粗气,累得我是头晕眼花。休息了片刻,我站起来帮他脱了鞋袜,脱了大衣,拿毛巾给他擦了脸,然后很有耐心地问:你想不想吐啊?
  回答我的是一片均匀的呼吸。这货竟然闭上眼直接睡过去了。
  我在要不要趁人之危上犹豫了良久,终于还是良知战胜了邪念。我帮他拉过被子盖好,转身轻轻往外走去。走到门边我刚要关灯,突然听见他在背后叫我的名字:大咪。
  我虎躯一振,僵在当场。他没睡着?这声呼唤难道是想让我回去侍寝?还是他已经睡着了,梦中却呼喊着我的芳名。不管是哪一个,都足够我立即拜倒山呼万岁谢主隆恩。
  我徐徐地转过身来,对上的是他一双并不清亮的眼睛。
  
  four
  
  “干,干啥?”我喉头干涩,声若破絮。
  “you are•##%##%。”房东不清不楚地咕哝了一句英文,然后就翻了个身背对着我。过不多久,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看来这回才是真的睡着了。
  我失意地关灯走出去,带上门。亲娘,原来只是入睡前的一句呓语罢了。但他到底咕哝了一句虾米啊,我是一没听清二没听懂。you are啥呀?you are my hero?!
  好吧,我承认,我又抠着屁股上房自己抬自己了。我撇撇嘴,他能说这样好听的话就怪了,you are an idiot之类的才更符合他的阴暗心灵。我扶着叉腰肌,挪回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我虽然疲乏至极,但却迟迟无法入睡。走错了可以再回头,走错了可以再回头,靠的,到底是谁错谁回头啊!
  如果他说的是自己,说的是他跟姐夫的感情走错了,他要从搞gay路上回头,那对我来说当然是个空前利好的消息。但如果他这话是对我说的,暗示我他之所以一直不接受say sorry温柔放手,是因为我走错了,我不应该在他这条黑道上再多迈一步,赶紧回头是岸自我解救。啊~~~我被这个不是对就是错的判断题折磨得几近抓狂。
  整个一宿,我是彻夜难眠,辗转反侧。到天亮时虽然肉身早已困倦难耐,但头脑还是一片纠结。我胸闷地直想大吼大叫,又怕惊醒他伯父,只好把脸深深埋进你妈贵姓的肥臀里,闷声低吼。
  你妈贵姓的声音从我的闷吼里穿插了进来:“你在这扮什么月圆狼人,要想知道答案,直接找当事人问一下不就行了?!”
  “他喝醉了,早睡得跟西葫芦似的了。”我愁苦道。
  “这话说的,他要不喝醉你也进不了他房门啊!”你妈贵姓白眼我。
  “那我现在进他房间,把他摇醒问问?”我迟疑道:“可是我怕他敷衍我,不给我明确答案。”
  “切,我东王子是个痛快人!”你妈贵姓嗤之以鼻:“更不屑于敷衍任何人。”
  我点头道:“那倒也是。那我就效仿你遗风一回,溜门去!”
  说罢,我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连拖鞋都没敢穿,赤着脚做贼一样开门,关门,再开门,再关门。几个重复动作之后,我已经完好无损地站在了房东的屋内。看着不远处大床上正在熟睡的房东,我第一个觉得对不起的,是我的亲妈。娘啊,您从小教育我要洁身自好,我却在这天刚蒙蒙亮的时刻溜进单身男青年的闺房;您一直督导我要物有所值,而我牺牲脸面地溜进来,竟然不是想趁他醉把他睡,反而是要把他摇醒,白白浪费生米煮熟饭的良机,女儿不孝啊!
  此时室外虽然已见天光,但屋内却因为拉着厚厚的窗帘而一片暗淡。我深吸一口气,摸索着走到近前儿,轻轻扯了下房东的被角,找死地问:“那谁,你睡了?”
  
  five(不要停也得停 明儿见)
  
  
  那谁一点回应也没有。我怕他突然被叫醒,一片黑暗中披头散发的我再吓到他,于是很贴心地先把头发扎起来,然后摸索着去开旁边床头柜上的台灯。在我摸到台灯开关的同时,房东也醒了过来。“谁?”他口齿不清地问。
  “我。”我小声答应着,赶紧开了台灯。橘黄的灯光中,我眼睁睁看着房东坐起来,一脸迷蒙惊慌还带有愤怒。“几点了?”他显然宿醉未醒,不高兴地问。
  我讪笑了一下,赔礼道歉:“还早。不好意思把你吵醒,我有个小问题想请教一下。”
  房东皱着眉头看了一下自己皱皱巴巴的衬衫,答非所问道:“你怎么让我穿这睡?!”
  我黑线道:“你喝多了,自己没有能力换衣服,我一个正经人,总不能强行给你换睡衣吧。”
  “在柜子里。”房东截断话头道。
  靠的,把我当女佣了还。我撇撇嘴,抬脚往衣柜走,然而上来就一个踉跄差点扑地,这才发现踩在地板上的一双赤脚早就冻得麻木了。屋内虽然开了空调,但地板还是很凉的。
  房东这时稍微清醒了些,看见我是光脚踩在地板上,衣着单薄,竟然很圣人地掀开被子,冷脸对我道:“上来!”
  我登时老脸通红,连连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我就一句话,很快说完我就走。”
  房东不再跟我墨迹,起身下床一把将我扽到床上的被窝里,自己穿着拖鞋开了衣柜找出睡衣,溜达进卫生间换去了。剩下我自己浑身僵硬地瑟缩在房东温暖的被窝里,闻着烟酒体香混合的味道,一宿没休息的大脑当场死机。
  我滴妈,我承认我对他有非分之想,但这么快就发展到同床共寝的程度,这也太鸿运当头了一点吧。我拉过被子蒙住头,忍不住在被窝里发出了胜之不武的浪笑。
  正笑着呢,有外力在揪被子,我慌忙探出头来,发现是换好衣服的房东。T恤长睡裤。妈呀,难道他真要跟我共用一个被窝?拜托,这可不是在野山上同睡一个帐篷,而是共挤一个被窝,还都穿得这么居家,这,这也太亲密了吧!
  看到我跟个僵尸一样愣在那里,房东毫不留情地一掀被角,钻了进来。
  景涛兄,我要窒息了,快来度我!
  在房东钻进被窝的一瞬,我下意识地就想起身。起到三分之一时听到房东说:“躺下!”我娇躯一软,啪地又落了回去。
  跟他并排平躺,我一边寻找呼吸,一边偷偷把身体往外挪。房东一伸胳膊,啪地关掉了台灯。
  黑暗中我呜嗷一声哭了出来,喜极而泣道:“拉灯了!拉灯了!你干啥拉灯啊?!”
  好吧,虽然我自诩内心狂野,但是面对open esay到这种程度的房东,我简直保守的像个封建余孽。
  “嘘!”房东制止住我,低声道:“睡吧。”
  “睡,睡,睡啥睡呀”我哭腔道:“我是来问问题的,不是来睡你的。你,你不是个gay吗,你咋一点都不矜持啊!我考,你一直都是装gay的吧!”我激动得语无伦次。
  “我很困。睡醒再问。”房东闷声道,说罢就转身背对着我,貌似真的要开始入眠了。
  睡毛啊,我心说你倒是gay界的柳下惠,但老娘我正在这如狼似虎的年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就是你鲜嫩的肉体,老娘要是不碰你简直愧对列祖列宗。但老娘要是碰了你,又不是老娘这次来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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