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还能租么,刚住一礼拜,昨晚帅房东就带哥们回家过夜了!!

  two
  
  一连串地当堂诘问之后,我成功地把自己代入了深闺怨的传统剧目,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一边胡乱抹脸一边叫嚣道:“姓李单名一个程的,你是犯癫痫还是闹别扭,你一阵好一阵坏一阵冷一阵热一顿巴掌一把甜枣一会拉过来一会推出去的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你?!”
  我的惊天气势豪门怨妇体大排比终于让枯坐在一旁的房东有了些许的反应。他双唇紧闭默默地扯了几张纸巾。我不等他递过来就伸手一把拽过他手里的纸巾,胡乱擦了就直接往地上扔,姐们既然已经豁出去了,干脆完全敞开了挑衅他的洁癖生活习惯。
  我抽抽嗒嗒继续撒泼:“伯父说我是最适合你的,姐夫说你跟他有一样的喜好品味,你妈贵姓成立了三百年不倒不烂不溃散的东咪教派,半染说你任由我个死跑龙套的渗透进你生活的方方面面……哦半染是我新室友,你不认识她,估计你以后也不想认识了,因为她现在投靠了彭大树……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他们怎么说在我这儿从来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必须现在立刻马上就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抬起哭得跟野山杏似的肿眼泡看着他,吸鼻子,一副你今天不给老娘个交代,就别想有消停日子过的娘惹造型。
  房东长吁了一口气,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
  我这个有啥说啥的痛快人儿简直想冲过去把他抽成个滴滴鸡中的战斗鸡。
  幸亏他伯父早先给我打过预防针,说他心里很乱,一时理不出头绪。我给自己心理疏导说,他是个gay呀,他刚从一段绝恋中脱身,他从没喜欢过女的,你这样逼他他会垮棚的。如果我现在微缩成飞虫飞进他别扭的心脏,我也一定会高唱: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水路九连环!
  我忿忿不平地往他旁边一坐,一边活腻歪了地把眼泪鼻涕残渣往他床上抹,一边稍微平复情绪咕哝道:“要不然……”
  “我们试试。”他竟然紧接着我的话头道。
  我直接哧溜一下从床上滑了下去。狼狈稳住身形,回头不可置信道:“你说啥?”
  “要不然我们试试。”他看着自己的脚尖,连起来重复一遍。
  苍穹啊,这什么情况,老娘想说的明明是要不然你再好好考虑考虑的!!
  见我神志痴呆地坐在地上,房东伸手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我木木地重新坐回床上,仍旧不敢肯定自己刚才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我有点懵着了”好半晌的安静后我才找到音轨喃喃道:“这样,麻烦你配合,咱们再从头捋一遍。”
  房东哭笑不得地无语看着我。
  “我先说。要不然……”
  “我们试试。”
  “好哇!”鸡贼天后紧接着他的话头,板上钉那个钉。
  房东无奈地看着我,眼角眉梢神情笑意。我终于也破涕为笑,毫不客气地扯过他雪白的T恤,仔仔细细擦了一遍我的眼睛和鼻子。然后仰面躺倒在他温暖的大床上,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头脑一片当机。唯独记得的是,走错了可以再回头这个谜题,终于解开不用再纠结了。
  
  three(虽然我今天只有小小的three 但我知道你们不会怪我的 see you!)
  
  不管别人愿意不愿意,我跟房东,就这样easy得跟开玩笑似的,试恋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便带上了一丢丢惊悚的意味。我轻轻拽了下房东的衣角,他回过身来看我,我拍拍旁边的空间,示意他躺下。他迟疑了片刻,往外挪了挪,在离我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躺了下来。
  我不挑理这个,现在有比这更重要的问题需要我们共同面对。
  “你是认真的吗?”我需要最后确认一遍他的意思。
  “是。”他说。
  “你爸爸不会就范的。”我平静道。
  “嗯。”他应声。
  “我妈也不是善茬。”我继续平静。
  “哦。”他不在乎。
  “我亏欠人家彭大树。”我实话实说。
  “对。”这货竟然帮腔。
  “你极有可能很快发现我人不咋地于是原路返回,我忍受不了你的别扭把你一脚蹬开的几率也非常不低。”我眨巴眼睛道:“你真要试吗?”
  “试。”够硬气够爷们。
  “那一会儿你出去跟伯父说,我脸皮薄见不得他促狭的戏霸赤兔脸。以后你家这边完全由你负责搞定。我家那边你得帮着我搞定。”我算的门清。
  “好。”答应得倒不含糊。
  “明天我们就回帝都。既要有闪电战的自信,又要有持久战的准备。”我故意不看他,问:“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此人似乎有敷衍塞责的嫌疑。
  “很好。”我徐徐绽放出奸邪的笑容:“对外的责任包干已经分完了,剩下的就是人民内部矛盾的协调了。你应该知道这一声试试是要尝试很多新鲜事物的吧?”
  房东敏锐地听出我语气中的不怀好意,坐了起来。
  要说不脸红那是假的,可亲伉俪也要明算账,我总得把个中玄机跟他提前讲清楚,免得到时候更尴尬。“你要明白这次我们俩是真的了,不是以前配合演戏,有些事情,该发生的时候总是要发生的……”呃,开头一如既往地既装13又猥琐。
  我深呼吸,极力暗示自己要稳住,千万不能掩面羞奔:“其实我妈对你其他方面都很满意,除了担心你不能……说实话我一直对深奥的攻受职责分配不明就里。据说攻是有接受女性的能力的,但是受则不行。姐夫行不行那已经是不言自明的了,所以导致你现在的处境就比较尴尬。”好吧我也承认越说越往下作里出溜了。
  不笑场真的是一件艰难的任务。我故意深沉道:“不光是我们家人对此存疑,你们家人其实也无法敞亮。你大概还不知道你爸爸曾经约见过我爸妈,跟他们说他带你去看过大夫,给你做完检查后大夫跪了一地,哭道:微臣该死,陛下息怒;殿下有疾,殿下不举。”
  我挤兑得无比欢快,竟然忽视了房东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我继续故意逗闷子道:“其实咱俩已经发展得很快了,虽然牵手是在婚礼上演戏,拥抱是出于礼仪跟找掩体,kiss是大冒险催得一扫而过,同床是国际救援人道主义,但是正所谓牵手拥抱kiss和同床都已经有了,其他的还会远吗?我这个人没有别的优点,就是一个很能等。我不着急……”
  最后一个急字其实是没说出来的。不是因为被鲜肉堵住嘴巴,而是房东已然掀开门羞愤离去。
  我靠,我看着洞开的房门悲哀地自言自语道:这样阴险的激将法都不好使,东啊你不会真的不行吧……你不行可要早告诉我呀……好吧你回来我不嫌弃你……呃,起码今儿个先不嫌弃……
  
  
  ps:楼主滴666啊 你们这些F5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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