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还能租么,刚住一礼拜,昨晚帅房东就带哥们回家过夜了!!

  倒计 吞
  
  第二天一早,收拾好东西送爹妈去火车站。下得楼来,赫然发现戏霸笑眯眯地等在楼洞口,旁边停着辆四个圈,房东个从不屑于参与“祝你一路顺风”煽情戏码的人物,竟然也站在车头静候。这当头一surprise,让我愣在当场,恍惚间觉得自己终于熬出头来,成了他们老李家君临天下威风凛凛的一代女皇。
  不等我回神,戏霸浪笑伸手着朝老赵就扑了过去,一口一个亲家翁,叫的鬼斧神工。老赵笑的虽然憨厚但嘴里也不客气,叠声亲家伯地应和着,显得极度轻浮无骨气。须臾之间,这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老男人就熊抱在了一起。我眉头紧皱心说老娘绝对不信这二位私交甚笃到这种一见面就热情相拥的程度,要搞gay你们就直说,无需拿亲家这事遮遮掩掩。这都什么年代了,欧吉桑也有断背的权力!
  但本着对亲妈负责的态度,我有义务提醒她回家后要严格看管老赵,尤其要注意他跟彭叔叔之间的交往!一扭头,我又自做多了,亲妈哪有心思管老赵的直弯哟,正抓着房东的嫩手,一把接一把地揩油呢,这一会儿功夫已经装满5升的桶了。
  “哎呀,你就是大咪她房东啊?!叫李程是吧?!哎呀!小伙儿太精神了!”赵赵氏两眼放光:“这是咋长的啊,咋能比照片上还帅呐。你说你咋能捯饬得这么精神呢,好久没有这么精神了!”
  房东的表情难受尴尬到爆,也就是看在对方年纪大了且是我亲妈的份上,否则估计早甩手推她去坐拥大地了。
  我赶紧冲过去,死命往下扥赵赵氏的手,没扥动,就跟长在上面了似的。我只好凑在亲妈耳边恐吓道:你再不放手他对女的产生心理阴影,你姑娘后半辈子就要守活寡了!这招致命,赵赵氏果然刷地松开了房东的手。
  半染帮我把行李放进后备箱,我先把亲妈送进后座,然后招呼还抱在一起的两位爷上车。本以为戏霸会坐副驾,结果为了不跟老背背分离,他竟然跟我爹一起挤进了后座。
  我绕到车头跟还站在原地的房东讨价还价:给个面儿,有火儿也等把他们送走了再发。
  房东阴沉看我一眼,一言不发地开车去了。一路上,他都没有开口说话。幸亏后座有三个不知疲倦的忘年high坐镇,否则气氛不知道会僵硬到什么程度。
  到了车站,我让房东留在车里不必进去送站了,跟戏霸俩送爹妈上了车。在车厢看到戏霸跟老赵联欢得正high,赵赵氏使眼色让我下车,然后在站台上把我拽到一边,严肃地说:“你房东咋这么冷淡,爱答不理,路上一句话也不说,他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没有”我只好安抚亲妈“他这人就这样,外冷内热,对谁都不会太上赶着。其实心里可喜欢你们了。”
  “拉倒吧!”赵赵氏甩手道:“别蒙你妈了。赵大咪我跟你说啊,你妈可不是只看外表和家世的人。你房东这性格不行啊,别说跟大树这样开朗体己的孩子比,就是比一般孩子都不行!”
  “真没有,你误会他了。他慢热”我除了替房东说话没有别的选择:“而且他很早妈妈就不在身边了,以前也没太接触过女的,不习惯你这么热情。再说了,就像彭大树这么好性格的,上次在宾馆你拉着人家手不放,人家最后不也受不了溜了嘛。”
  赵赵氏一丝笑容也没有:“别扯犊子!我警告你,绝对不准答应他们家什么!我跟你爸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同不同意你们谈朋友,都还两说呢!”说罢留下恐吓的阴历眼神,转身就上车了。
  
  耐
  
  “妈!妈!”任我在后面跳着脚地召唤,亲妈也义无反顾。
  我苦恼地抱头,房东这别扭货,演一下亲和会死啊?!没事来送什么行送行,算把赵赵氏给得罪了。
  不一会儿,戏霸也下得车来。见我脸色不好,低声问:你妈妈跟你说什么了?
  我委屈地瞪他一眼,气呼呼迈步就走!
  在回程的车上,我坚持坐在后座。把头扭向窗外,不看他更不说话。其实我也不知道今天这事儿到底该怨谁,但一想到好不容易得到的祝福这才刚一天就有了这么大波折,前途茫茫,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心情自然也很是低落。
  戏霸敏锐地觉察到我跟房东之间环绕的别扭僵硬气氛,想做和事佬,于是打圆场说:“快中午了,一起去吃个饭吧。大咪你想吃什么呀?”
  我看着窗外意兴阑珊道:“你们去吧。把我送回家。我中午还有事儿。”
  “什么事儿啊?”戏霸追问。
  “约了一个朋友。”我如实道。
  “哦”戏霸看了房东一眼,继续挽回道:“那晚上吧,晚上来家里吃饭。顺便把你的材料拿过来,我让他们抓紧时间给你办出国手续。”
  “以后再说吧。”我推脱道。
  “不能以后再说!这都二十多号了。李程再过几天就要回美国了。”戏霸着急道。
  “没关系,该走走吧。我本来也没打算跟他一起去。”我一秃噜把实话说了出来。
  话音未落,房东突然一个急刹车,差点把我给晃到座位底下。刚狼狈爬起身来,房东就解安全带愤然开门下车,戏霸匆忙中拽了他一把,连根汗毛都没拽住。
  我以为他要气愤地弃车而去,没想到他却绕到我这边来,打开车门,语气不善道:下车!
  我扭头没理他。他加重语气道:下车!
  戏霸赶紧开门过来拦他:你个臭小子,你犯什么浑!大街上的,你要干什么!!
  你别管!房东对他伯父道,继续看着我,说:下车!
  他虽然想让我下车,但一直限于用祈使词,没有伸手来强行拉我。我心说难道一言不和就要把老娘扔在十字街头?切,有什么了不起,老娘又不是不认路。我拿着包一步钻出了车子。
  房东把门碰地一关,抓着我胳膊就走。我一时懵了,只听得戏霸在后面追着叫唤:你疯了么,你干什么?!
  房东头也不回对他伯父喊:你把车开回去!
  说罢就拽着我撩开大步往前走,一路拖得我有皮没毛。
  帅哥你拍TVB电视剧呢啊,我心说,都是平头小老百姓,用不用生活地这么有激情,果然引起路人的围观了吧。
  我以为他要拖我到僻静的地方把我往地上一扔,恩断义绝道:咱俩完了!结果,我又很傻很天真了。他竟然径直把我拖进了路边的一家宾馆!
  戏霸个老不正经的本来追了几步,远远一看我们进的是宾馆,立即乐呵地开车遁了。
  不是开房吧,不是开房吧,我心里七上八下,又惊恐又期待,来得这么突然,伦家还没有准备好呢!很黄很暴力什么的最讨厌了!
  
  诶特
  
  房东果然开了一个房间。我站在背后是又兴奋又羞涩又欢喜又慌乱还带一丢丢的紧张。刚想矫情地学着电视剧里的套路来个扭身掩面飞奔,房东拿着房卡拽着我就进了电梯。
  上午的电梯里很是清静。我表面无波心里却在狂乱地甩皮鞭大喊:吻我!快吻我!kiss me!touch me!now!
  结果别说吻了,房东面黑心冷地站着,连眼皮也没朝我撩一下。
  我心说这就是没有经验的童男子啊,一点也不知道气氛情绪和前戏的重要性。你这么冷淡,一会儿让人家怎么入戏嘛,讨厌!
  房东一路把我拽进了房间。碰的关上房门,咔哒上了锁。我的后背紧贴着房门,内心狂喜道:快点压过来,抱我!年轻人别克制!
  房东冷冷扫我一眼,松开抓着我胳膊的手,转身往房内走去。
  我撇撇嘴。制片人在门外捶门嚎啕大哭:册那!这一路的激情戏都被你个无良的男一号给省略了!不过你要是能在主战场床上给观众大家伙儿奉献一段高清无码原音带字幕的,估计他们还不会找我来退票!这是雇你来的最大卖点啊,你拿了钱可要办事啊!给我冲啊!
  我倚门而站,不知道身为良家妇女,我这时候是应该开门呢,还是应该尾随,亦或是直接扑上床。(你妈贵姓:你能不能别糟践良家妇女这个词?!)
  正在我不知道怎么自处时,房东很有爱心地召唤我了:进来!
  我强压雀跃,慢吞吞地走了进去。
  我俩面对面地在房间里站着,谁也不说话。我心说,难道要老娘主动?早知道昨晚下个毛片看看再来了,这么突然,有点想不起程序啊。
  默默站了一小会儿,我心说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为表诚意,我只能先脱为敬了!
  刚把羽绒服脱下来,正想拽毛衣,房东一把摁住我的毛衣。我抬头看他,他脸上有吃惊、局促、羞涩,还有未消的愤怒,整个一精彩纷呈。
  我不是这个意思!房东吭哧了一下儿,咬牙道。
  我泪都要下来了,丢人啊,跑偏了,暴露了一颗恨做的心!
  那我刚才脱羽绒服你不拦着我!我恼羞成怒。
  我以为你热。房东道。
  没事开什么房!我甩开他的手愤然在椅子上坐下:不知道来宾馆开房在社交礼仪里意味着什么吗?!
  我不想在马路上吵架。房东仍旧站在那里,说。
  我倒是想吵架了,我白他一眼,您老先生一路金口紧闭,摆个扑克face,我有那荣幸吵起来吗?!
  为什么不去美国?他直白问。
  什么也不说,祖国需要我。我说。
  正经点!小别扭再度面黑黑了。
  我站起来,正经道:我不是去美国,原因一,我爸妈还在家需要我照顾;原因二,我英语不咋地,只对跟祖国的父老乡亲们扯犊子感兴趣;原因三,我去美国没事做,上班人家不要我,上学我上不动,我不想当一个无所事事的废物点心;原因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在这儿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去了美国只能成为寄生虫,关键还不是寄生的你身上,而是要靠你伯父和爸爸的资助。我说了我不想占你们家便宜。哦,话说到这儿,我很快会从你们家的公司里辞职。
  房东越听我说面色越冷,此时抬头看我一眼,沉声道:你可以寄生在我身上。
  
  赛文
  
  哈。我噗呲乐了:意愿是好滴,但是小别扭,虽然YY无罪,但是YY到这种程度是不是有点不道德了?你怎么养我?别告诉我你天赋异禀炒股无敌,一看见红绿数字就兴奋,有小巴菲特的美誉哈;当然如果你告诉我要去洗盘子刷碗来养活我的话,那我还是选择小巴菲特好了。
  房东不理会我的挤兑,重复道:“你可以寄生在我身上。”至于原因,丫不解释。
  我色迷迷地站起来,一边搓着手往他跟前走,一边猥琐道:既然你这么有诚意,不如我现在就寄生在你的身上,如何啊?
  房东任由我走近,在我即将贴上去的时刻,突然一闪身,绕到了我背后。
  我就知道他会这样,于是继续往前走了两步,一边俯身从地上捡包和羽绒服,一边逗闷子道:其实还有两个原因,第一是我在这边其实有个小情人儿,我一会儿就要去见他;第二个原因是,你还需要时间来调整,我不想把你看得太紧。虽然我知道刚想试着在一起就分隔两地,对培养感情很不利,但是如果让我天天跟你生活在一起,我实在不敢保证哪天兽性大发把你给那啥了。我妈摸你手两下你都冷脸到现在,我要强行把你给办了,你还不得杀我全家呀。
  说完我直起身来,刚想穿羽绒服,突然有人从背后轻轻抱住了我。
  我浑身僵硬,气血上涌。心说什么情况,难道个叛逆的小别扭,我越说不要他越兴奋?!
  房东从背后抱着我,良久,低声道:我不是生你妈的气。
  哦。我点点头:那看来是生我爸的气。啧啧,没想到他这么受欢迎啊,一把年纪满脸褶子了竟然还能引起你跟戏霸共同的兴趣。你们有钱人的口味还真不是一般的重呢。
  房东听我胡说,胳膊明显用力,我怕再嘞嘞被他勒死,赶紧保命地闭嘴。
  我爱发火吗?他问我。
  我心说您当然不爱发火,您发射的是冰山,您的必杀技不是烧,而是冻。
  见我不说话,小别扭松开我,绕到我跟前,从我手里拿过羽绒服,要给我穿上。
  我整个一受宠若惊弓之鸟。
  房东逆天温柔地给我穿上羽绒服,拉好拉链,拿上我的包,牵着我的手往外走,道:走吧。你中午约了人。
  我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脑子完全不够用了。亲娘,看来科学家们说的没错,两极的冰山的确是在融化,连温带的这座也不正常了。
  房东就这样一路牵着我的手,打车把我送到跟彭大树约定的地点,看着我下车,然后自己继续乘那辆车返家了。
  比约定时间来的早了点儿,我浑浑噩噩地找个位置坐了,一边等彭大树一边反思,他问的那句我爱发火吗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到彭大树如约而至在我对面坐下的那一刻,我才豁然明白了过来,他不是因为赵赵氏揩油而发火,而是因为我认为他会发火而发火。人生啊!这真是,别扭的心思顺溜你别猜(别猜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不明白),不知道他为什么面黑黑(面黑黑),也不知他为什么又关怀(又关怀)……
  
  谁可思
  
  彭大树看我发愣,食指中指弯曲敲了敲桌面,道:嘿,回魂了,嘿!
  我白他一眼,道:看见你来了。
  我俩心照不宣地都没有上来就摊牌,先点好了菜,一边吃着一边杂七杂八地扯了点闲篇。一扯,就扯到了小学二年级暑假那场足以载入史册的巅峰对决。
  我添油加醋地倾诉着自己对于被无良彭大树抢去小组长头衔的愤恨,以及他玩弄了组长头衔仅仅一个礼拜之后就始乱终弃的卑鄙行径。
  彭大树笑得眼泪直飙,道:难为你一直记得那么清楚。
  能不清楚吗?!我怒道:人生能有几回啊失禁!
  我不知道你什么数据,反正我有一回。彭大树一边擦泪一边道。
  真的?我一听他竟然跟我一样,别提多高兴了。“怎么回事,快摆快摆。”我催促道。
  你的记忆是不是到我辞去小组长职务就完了?彭大树问。
  我点头,昂。
  听哥给你往下续。他笑着看我一眼,道:我辞去组长头衔是在周六放学的时候吧?那时候还没有双休,只休礼拜天一天。
  我机械点头,听得眼珠都不眨。
  然后休息了一天,周一,我去上学。刚到教室放下书包,你就搏命似的冲了进来,二话不说把我往厕所的方向扥。我说你要干啥,你说少废话,我要跟你决斗!彭大树讲述道。
  又要决斗?我不可置信道:我那时候怎么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呢。
  我小时候长得晚,当时个儿还没有你高呢,再加上我家里的好吃的都被你蹭了,你那体格能破我一个半。彭大树挤兑道。
  好好讲故事,搞什么人身攻击。我抗议道。
  我就这么一路被你扥到了厕所,反抗无能。彭大树喝了口茶水继续道:到了厕所门口,我问你,你想咋决斗啊?你猜你说啥?
  我捂脸道:我不是又要跟你比赛喝自来水吧。不过好歹这回聪明点儿了,知道在厕所门前喝,憋不住了还能冲进去解决,不至于尿裤子回家挨揍。
  你要这么公正就好了。彭大树无奈道:你说粪叉子,哦,这是你那时候给我起的芳名,你还真以为我要跟你决斗啊,你咋这么二呢。说完没等我反应过来就给我往女厕所里薅啊,一边薅还一边扯嗓子宣传:快来看呀,三年二班的彭大树进女厕所啦!
  我笑的几乎归天,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一边揉肚子一边道:哎呀妈呀,我小时候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我就这么被你强行薅进了女厕所。彭大树瞅我一眼,幽怨道:当时厕所里正好有个女生在方便,提上裤子尖叫着就跑了出来,下午就叫她家长到学校来堵我,说我小小年纪不知羞耻,偷看女生上厕所耍流氓。
  你红了!我笑的有气无力:你得感谢我,我是你的推手啊。
  你是真推啊,那一把差点给我推得掉坑里去。彭大树愤恨道。
  然后你就失禁了?我好整以暇道。
  彭大树面上一红,道:好死不死当时去上学之前刚喝了一大碗豆浆,你冲进教室时我还真有点想上厕所。
  我笑抽抽了,讨饶道:哎呀妈呀别逗我了,我下一年的量都笑够了,笑得不想再笑了。
  
  佛爱吾
  
  笑过之后,平静下来,气氛瞬间由极热到极冷。尴尬。我才突然反应过来,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细节彭大树竟然记得如此清楚。如果这些不是编造的而是真实存在的话,这都已经过去十余年了,他为什么还历历在目恍如昨日?想到这一点,我的心突然停跳了一拍。
  正兵荒马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呢,彭大树先说话了:什么时候去美国?
  我下意识握住杯子,故作轻松道:去啥美国呀,我哪也不去。
  还挺有骨气,他瞥我一眼:胸怀的大志呢?
  点了。我胡说八道:怕变成黑色素瘤。
  哎哟,这才刚上映就看了。彭大树道。
  我没看,是听半染说的。我抬头看着他:但是这么看来,你应该是看了。
  是,昨天刚跟一女孩去看的。彭大树坦荡道。
  我登时放下心来,嬉皮笑脸道:哟呵,发展挺快呀,谁呀,咋没听你提过?
  快啥呀。彭大树垂下眼帘慢腾腾道:从你十一月离家出走到今天都一个月了,才刚看第一场电影。这在当今社会,我就是龟速。
  好好的,把自己比喻成龟干啥。我故意气他:姥爷彭你没人性啊,我这刚一失踪你就找了下家?是不是以为我寻死去了不会回来啦?
  彭大树没有笑,吸吸鼻子,道:那时候见了你房东。
  我立马也笑不出来了,讪讪道:他还真找过你。
  嗯。跟他伯父一起来的,刚下飞机,到你家来找,我正好在。彭大树还原现场。
  你们都说啥了?我硬着头皮问。
  没说啥。他们看你确实不在就走了。彭大树好好想了想,苦笑道:他还真就一句话一个字都没说,都是他伯父在跟我交谈。
  哦。我机械地喝了一口水,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了。
  你们……在一起了?彭大树颇为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问道。
  嗯。我应声道。
  挺好的。祝福你们。彭大树说:你还是这么有勇气。你爸妈怎么说?
  我想起火车站站台上赵赵氏最后给的通牒,心里一片酸涩,抽抽鼻子道:我爸妈好像还是更稀罕你。
  他们不同意?彭大树问。
  还没最后给信儿。我苦笑道:我再继续做工作吧。
  彭大树挠头:要不要我帮忙说说?
  别!我赶紧制止他:你能帮的就是把存在感降到最低,千万别让他们再看见你听到你想起你。
  说完我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太过绝情,又赶紧道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理解。彭大树道:放心,我不会跟他们接触的……我晚上回去会给我爸妈打电话,告诉他们我有女朋友了……本来我跟他们说要让你的名字出现在我家的户口本上,现在换个名字估计他们应该也可以接受。
  听他这么说,我鼻头猛的一酸,眼泪奔涌而出,赶紧低头看桌子。
  彭大树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复又坐下,最后一次问:你真的决定了?
  我费力地点点头。
  第一滴眼泪掉到桌上的同时,彭大树起身就走。
  我低着头不去看他,任凭眼泪吧嗒吧嗒地往桌面上砸。
  
  佛
  
  要让我的名字出现在他家的户口本上,呼,我估计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听到比这更给力的表白了。
  坐在回家的车上,我问自己,赵大咪你以后会不会后悔?
  赵大咪说:相当会。所以赶紧试床。不行立即回头!
  师傅,掉头!我猛地呐喊出声,把司机师傅吓了一大跳。
  很快到了房东家,我急三火四地奔进电梯,连保安小哥的友情招呼都来不及回应。到了房东家门口,我用力地拍门。
  开门的是戏霸。看到我一脸吃惊。我不等他开口,直接问道:想要侄孙子不?!
  戏霸毫不迟疑:想。
  消失!我一摆头,送给他两个字。
  戏霸返身冲进屋拿了大衣钥匙飞奔离去,全程用了不到二秒。
  我深呼吸一口,器宇轩昂地大步走进去,反锁上了大门。三步并两步地走到房东卧室前,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而入。
  房东正在看电脑,突然见我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吓了一跳。站起来,下意识以为我跟彭大树见面时被什么天雷给劈了,问:怎么了?
  我不理会他,进门关门反锁门,一气呵成。
  然后我给了他最后一个机会:说一句比让我出现在你家户口本上更给力的表白!
  什么?房东显然跟不上思路。
  行了别废话了,我就知道你想不出来。我冲过去拉上窗帘,把笔记本电脑啪地合上,屋里顿时陷入一片昏暗。
  我刷地把羽绒服脱了,一把扥下扎头发的皮筋,甩掉高跟鞋。
  房东应该已经看出了我的意图,他竟然不躲也不藏,两手抄兜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一边脱袜子一边道:给你个明白。我刚跟彭大树彻底say goodbye了,我怕自己以后会后悔,所以我要来试试你,如果你真的不行,我现在回头去找彭大树应该还来得及。
  脱完袜子我快步走到房东跟前,后槽牙一咬,跳上去跟树袋熊一样抱住了他。
  一扭头发现你爸贵体欠安正端坐床头,笑嘻嘻鬼鬼的看着这一切。我立即松开房东,扭身把娘娘塞进衣柜,这才回来继续扮树袋熊。
  房东依然浑身僵硬。我以为他会一把推开我,但是他没有。
  他两手抄兜站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把手从兜里拿了出来,轻轻放在了我的腰上。我的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他的手顺着我的背部,爬到了我的头发上,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浑身一麻,怂道:要不还是开点儿音乐吧。
  嘘!他制止住我的聒噪,两手轻轻地把我的脸从他胸前抬起来,拂开我脸上的乱发。我不敢肯定自己现在还有没有心跳了。
  闭眼。他低声道,声音有一丢丢的嘶哑。
  我赶紧狠狠地闭上了眼睛,眼珠子差点没给眼皮挤进脑颅里。
  可是过了好久,都没有任何动作,在我迟疑着要不要睁开眼看看他还在不在现场的时候,他冰凉的嘴唇突然轻轻地落在了我的额头上。然后是眉毛,眼睛,鼻尖,耳朵……瞬间我觉得自己像被丢进了羽绒服车间,漫天满地的羽毛朝我劈头而来,将我席卷。(砸电脑掀桌,肉戏太tm难写了,写黄书的,你们才是最应该得诺贝尔的人!!)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