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还能租么,刚住一礼拜,昨晚帅房东就带哥们回家过夜了!!

  我正迟疑着,忽闻里面的声音高了起来,“啊啊”的尖叫让我心肝儿猛颤,犀利姐!
  紧跟着“哎呦”的声音再起,仔细辨别,这回是泡泡!
  我滴妈,里面到底进行着怎样山崩地裂的肢体冲突,我实在忍不住热血沸腾,拿出钥匙捅开了房门。
  房东要是责难,我就说怕出人命。不行就让朱军跟他说:人心都是肉长的,谁不是爹生娘养的,都是宝贵的生命啊!
  我哆嗦着进门,差点被绳子绊倒。我低头一看,是电话的绳子,循迹看过去,嚯,座机正坐在擦鞋机上(没错,房东有个擦鞋机!!),原来刚才震惊到我耳膜的就是它了。
  我慢慢绕过电话绳,脚步放轻,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其实我多半多虑了,扭打中谁有空理会我呀。
  想到这里,我豪气干云的往里直走。走过门廊,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惨不忍睹的地板,满地的面巾纸,纸盒躺在角落,杯具很悲剧的身首异处,抱枕被扯掉了枕套正面全裸地匍匐在厨房门边,最让我钦佩的还属豪华遥控器,它竟然完整无缺地蹲在茶几脚下,怪不得只买贵的不买对的。
  到了客厅,我才发现,这根本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充其量只是一个陪都。
  案发现场在房东的书房。
  其实书房倒是比客厅的景象好一些,初步估计,地上的东西不超过五种。犀利姐正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憋气。我看她好像没有什么外伤,正要松口气,突然想到,我滴妈,难道泡泡会内功?!
  再看泡泡,就比犀利姐要惨上一些,脸上居然有痕,红的,不是吻痕,而是血痕。泡泡啊,被挠了?不是大咪姐说你,内功要修,外功也不能怠慢啊,最起码把轻功练练啊。
  再看房东,他倒好一些,没什么伤口,只是脸色像博士论文。难看的紧。
  要说我进来的时机真的很不好,他们好像正处在一场大战和另一场大战之间的休整期。
  我一进来,他们三个人六双眼睛齐齐地出啊出啊我。
  尤其房东的眼睛,如果眼神是子弹,那我现在就是个筛子。
  我只好卑微地笑笑说:“外面实在太冷了,我进来暖和暖和。一会儿我就出去!”
  
  “不用了。”犀利姐站起来。
  “让人家就在屋里呆着吧,外面这么冷。真狠心!”犀利姐怒斥房东。
  我感动啊,还是犀利姐知道心疼人。一会儿打起来,我绝对拦着他俩,帮你,暗中的。
  “我走了!”犀利姐走向门口,说。
  啊?!我这个捶胸顿足啊,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呢,犀利姐你怎能抛下我不顾。
  “要结婚了,忙的很。”犀利姐说。
  要结婚?我敏感地联想到第一天晚上。不用说,房东绝对不是为了犀利姐喝醉的,虽然他很想为犀利姐吐。
  那就一定是为犀利姐夫喝醉的!!
  
  我滴妈,这叫一个茅塞顿开。犀利姐,你以如此漫不经心而家常里短的话语,解开了横亘在我心中的谜团!
  犀利姐,你是火你是风你是大咪的偶像,破碎的花蝴蝶还做最后的美梦,让我持久哈皮很感动!(泡泡:去矢!)
  犀利姐走过我身边,我下意识得就想跪下抱住她的大腿。
  但是我没敢。
  我甚至连送犀利姐到门口的勇气都没有。
  世间万物啊,鄙视我吧,我没用啊!
  犀利姐走到门口,突然转过头来说:“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
  我心里一惊,我今天说什么了,我貌似说了一万多字呢,实在记不住啊。转而一想,这肯定是在威胁房东呢,跟我不搭界。
  然后,我就眼睁睁地看着犀利姐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我表面平静,其实灵魂正趴在地上嚎哭:犀利姐啊,你爱你,你不要走!你给我留个电话呗,你给我签个名呗!
  于是,就这样,犀利姐带着满身风雪来到了我们的身边,又带着无尽的秘密走进了风雪中。
  至于到底秘密是怎么个来龙去脉,只有等待在以后艰苦的日子里,我自己去打探和挖掘了。(筒子:我靠,打死楼主的有赏!!)
  我叹了一口气,开始蹲下来捡拾地上的东西。
  泡泡也走出来,默默无语的跟我一起收拾。
  只有那个始作俑者,万恶的惹祸精,论文脸的房东,还跟个大爷似的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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