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四十,工薪阶层,不懂外语,移民海外买小农场过清淡生活

  后来才知道,那一周是昆卡著名的“Corpus Christi”庆祝活动,从5月30号开始一直持续七天,每晚在广场上有耶稣教会的宗教游行,传统舞蹈,焰火和音乐会,同时也会有很多甜点出售。

  那段时间各种节日和庆祝活动多如牛毛,如果把民间自发组织的也算上,你可以整天跑得脚不沾地地玩。幸好城市不大,只要住在市中心,看起来所有的活动都在身边。

  随便列出我知道的几个活动(当初怕忘,记在本子上的):

  5.20-5.30 昆卡电影节,天天有好电影,只可惜看不懂。
  5.30-6.5 “Corpus Christi”七天庆祝活动,期间有昆卡书展,宗教游行,传统舞蹈,焰火和音乐会。
  6.6 广场公园,交响乐团演出。
  5.29-6.7 “Danza Del Austro”国际艺术节,安第斯芭蕾舞团表演。
  6.8 周六的活动最多,三场俄罗斯马戏表演,晚上苏克雷剧院有某盛大活动的免费开幕式音乐会,免费入场,某咖啡厅还有一个场面很大的民间乐团表演。
  6.6 本地作家读者见面会。
  6.9 咖啡品鉴会,教你品咖啡,鉴别咖啡。
  6.12 一场200人的自行车活动,行程93公里,够远的,这里有很多自行车爱好者,也有自己的组织。
  6.6-6.7 第三届奥地利舞蹈节开幕,大剧院分别有两场演出。

  此外,六月还有个音乐节,从酒吧出来,我顺手拿了张宣传单,回来一看,上面是节目表,密密麻麻的,每天从酒吧到剧场到广场公园都排着期。

  本周还有一个高端红酒品鉴会,入场费60美金,服务费另算。

  这是一座艺术的城市,只要你有时间,有点小钱,可以舒舒服服地玩个痛快,最为难得是,会有很多相同兴趣爱好的人陪你一起玩。
  第二天吃过晚饭,我们依旧下楼逛。

  广场上挤满了人,好象全昆卡的人都来了,依然在搭架子,今天是两个,另一个是十字架形状。

  这倒底是个什么玩意?

  我很好奇,说真话,光这么看,就是一些竹竿木棍杂乱无章地拼凑在一起,搭成一个四方的框架,上面有些小旗子和风车,实在算不上很好看。心想,也许南美人做事马虎,只能搭成这样的一个简单的架子,不过实在不明白,这么多人聚在这里,就为看这么个简陋的架子?

  昨天晚上我们是八点多回去的,外面太冷,到了九点半听到外面礼花响,估计那时候架子搭好了,所以放礼花了吧。今天事先做好准备,三个人都我穿了点衣服,我把羽绒服都穿上了。一下去就看见广场上有人在扮小丑玩杂耍,穿着短袖,汗……

  我们在广场一圈圈地兜圈子,磨时间,今天无论如何要看看架子搭起来后会有什么玩法。

  亭子里今天不是街舞,而是一个乐队,昨天狂吼的喇叭也没出现,乐队里有些似乎还是十多岁的孩子,有架子鼓,大鼓,小号,大号,钹,和一些不知名的乐器。演奏水平还不错。

  广场上到处是警察,街角还停着一辆消防车,“这么大阵仗呀”我说,要消防车干吗?难道一会要放很多烟花,后来的事实证明,消防车是必须的。

  架子一层层搭起来了,一共四层,我还以为底下会装个轮子,然后亮上灯,在广场四周巡演一圈,没想到根本没轮子,就这么个架子有什么好玩的?还是不明白,那就等吧,希望今天他们能快点搭好。

  9点多的时候,架子终于搭好了,两边还各扯着一段绳子,似乎是怕它重心不稳摔倒。
  四周的人越来越多,我感觉今晚的重头戏快开始了,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们还是挤到了前面,想看得更清楚些。

  四五个看起来象政府官员的女士站在架子前跳起舞来,还邀请观众一起跳,不过响应者不多。跳了三四分钟,架子旁一个人拿着火靠了过来,女儿忽然说:“我知道了,是靠烟火让风车转起来。”没等我醒悟过来,捻已经烧着了,冒着火花,滋滋作响,周围的人群似乎都兴奋起来,有人开始往后躲,精彩一幕开始上演。

  火药从四周燃起,带着响亮的哨声,四面的风车开始转动,拖着长长的火舌,越转越快,象烈焰风火轮。接着,周围也开始绽出火花,此起彼伏,风卷龙腾,漫天烟雨,一座璀璨壮观的火树银花盛开在眼前,无数晶亮的火光如繁星洒遍夜空。

  我从来不知道烟花可以做出这样的技巧来,哨声在夜空中异常清脆响亮,烟花漫天,如瀑布般倾泄而下,置身于火影雾幔中,眼前的景色如梦如幻。

  四层竹架旁的烟火一层层点燃,变幻出不同的效果,最后点燃的是架子顶端的两排西班牙文字,看不懂是什么,总归是与这个节日有关的吧,每个字都熊熊燃烧,直到烧尽后变成两排灯光,就连两边牵扯的线上也长久地迸射出烟雾和火花。太酷了!似乎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一大堆人聚在一起,像小孩一样开心玩乐的经历了。

  很多本地人趁着烟花最旺的时候,跑到架子前拍照。

  烟火表演结束后,我和观众们一起鼓掌,一低头,忽然发现地上有张熟悉的纸片,那是一张国内动车的车票,被我无意中揣在羽绒服的口袋里,从国内带到了昆卡。刚才下楼的时候,我还掏出来亮了亮相,招到旁边两人共同鄙视。我的羽绒服口袋非常深,这张票绝不会自己掉出来,更不会两张票只掉出一张。

  我忽然醒悟,怪不得在录制最后一段最精彩视频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拽我衣服口袋,当时没回头,以为是旁边的小孩子过于紧张,拉扯我的衣服,因为那个口袋里只有两张火车票,所以我也没在意。现在看来,肯定是某个技术不大熟练的小偷在我口袋那儿忙着工作呢,掏出来后发现是张看不懂的车票,所以失望地丢在了地上。
  最热闹的地方也是小偷小摸最猖狂的地方,虽然身边满是警察和便衣,也要自己多加小心才是。

  我们耐心地等着这架“风火轮”一点点拆掉运走,另一个十字架的表演架上场。同样是烟花表演,形式略有不同,同样精彩。高潮时,火花飞了出去,在旁边的一栋二楼上烧了起来,幸好很快熄了,所以消防车是必须的,活动最后,广场放起了巨型烟花。

  这是一场极高水平的烟火表演,时间,份量,都得拿捏得恰到好处,估计之前曾演练过很多次吧。老公说,感觉这些表演非官方行为,更象是各个单位的演出,还有一点,我们好象没看到任何电视台的摄像机或记者什么的。

  晚点上图。
  厄瓜多尔人大多喜爱甜食。
  
  节日期间的甜点摊
  
  节日期间的甜点摊
  
  前文中说的放烟火的架子,一个风车,一个十字架
  
  中心广场人头攒动
  
  放烟火前先跳舞
  
  烟花绽放,很遗憾,手机拍的静态图完全看不出效果。
  
  警车,消防车都到了
  
  亭子里的乐队,有的表演者是不是看起来很小?
  
  烧烤摊
  
  夜市,过节才有。

  
  前文说的流浪动物收留所
  
  被遗弃的小动物非常可怜,幸好有了一个容身之地。
  
  这是我们第一次在市场买的菜,一颗包菜一美元,旁边有胡萝卜做参照物,大家可以自己目测重量。
  菜市场里卖水果蔬菜几乎没有标价的,东西也不是按中国习惯一斤多少钱,大部分菜根本不称重,他们的计量单位大多是,一个,一袋,一筐,一把……
  这包菜一点不好吃,太老太硬了,别说我不会挑菜,全是一样的好不好。
  
  这是第一次去超市买的食品,准备自己做饭。
  超市的菜倒很多是按磅或公斤计量的,价格一般在一美元到两美元左右,具体我也记不清了,很少在超市买菜,因为比市场贵,但品相一般不错,此外,会有些市场买不到的菜。
  比如说——豆腐,二美元多一块,就是国内五毛到一块钱那么大一块。吃了两次,算算差不多合人民币15块一块,顿时觉得好贵……
  
  胡萝卜是这边的大众菜,一塑料袋一美元。
  
  黑莓,也是一塑料袋一美元,不过袋子比装胡萝卜那个可小多了。
  
  @垂落的枫叶 @Mat316 @水门人2010
  谢谢顶贴。

  @baiyunfbb 2015-03-29 21:59:19
  黑莓好像国内的桑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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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很像。不过还是不同,
  网上是这么写的:黑莓属于蔷薇科悬钩子属实心莓亚属,桑葚为桑科落叶乔木桑树的成熟果实,桑葚长在高大的乔木上,黑莓结在灌木上。

  我很喜欢喝黑莓汁,所以农场特地种了两棵。
  谢谢楼上各位关注捧场。

  发几张农场图。

  野花开了
  
  菠萝冒头了
  
  小鸡上树了
  

  阳台上的郁金香也开了
  
  洋葱滚了一身锯末睡着了
  
  终于不欺负小鸡了,大家一起睡
  
  上周撒的种子出芽了,以前也种过一次,没人看管,最后被虫子和小动物吃个精光,希望这次能平平安安长大。
  
  上周撒的种子出芽了,以前也种过一次,没人看管,最后被虫子和小动物吃个精光,希望这次能平平安安长大。
  
  最后上一张小木屋的夜景图,算上阳台,总面积大约120平米。左边楼梯旁是老公的临时木工房,小鸡的新鸡窝正在加工制作中。这帮家伙越长越重,纸箱已经完全住不下了。

  

  网不好,经常提示网络故障,刷新看不见,重发后就变成了两次。
  @格子布桌布 2015-04-02 01:06:52
  亲,看到你说道这个国家的鸡飞翔能力很强,我觉得你小时候肯定是在城市里长大的,没有养过鸡!所以我有必要告诉你:我们中国的鸡能力也是很强大的滴!只不过后来的养鸡场,小鸡们都被迫住在小格子里,没有机会上树了!
  小时候,我老娘养过很多鸡,院子里有两棵树,树上被我爹娘绑上了一根横杆,两米多高,架在两树之间,晚上鸡就上架睡觉!不过我觉得不管是哪国的鸡应该都不会飞得太高,否则就不叫鸡叫凤凰了!我记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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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计和鸡的品种有关。
  我小时候家里也养过几年鸡,我还天天去喂鸡,记得有种叫九斤黄,长得特别肥,肥到后来站着都困难,还有一种很普遍的白鸡,名字我忘了,也长得肥。
  家里养鸡用一人高围栏围着,很少会飞出来。
  如果有一两只很喜欢飞出来的鸡,不是用绳子栓起来就是提前杀来吃了,所以剩下的都是不爱飞的鸡。
  房东一共两套房,我们隔壁住的是一对年轻的美国夫妇,刚搬进来那天正好碰到他们,大家打了个招呼,他们说在这里已经住了几个月了,再过一阵子准备去台湾旅游,住上半年。

  租房的时候房东说有WIFI,和隔壁家共享,说是已经讲好了,让我们需要的时候直接去找他们。

  然后某天早上我就去敲隔壁家门,想问问他们WIFI密码是啥。

  里面一个女声说等一下,过了一会儿,男人来开了门,嗯,那天第一次见面没太注意,今天仔细看了下,觉得他跟斯诺登长得蛮像的,那段时间正好斯诺登事件火热,新闻说厄瓜多尔政府不惜与美国为敌向他提供庇护。后来老公和女儿也有同感,我们开玩笑说,说不定真是厄瓜多尔政府把斯诺登藏在这儿了。

  我告诉他我是他邻居,问他可不可以告诉我wifi密码。
  他神色很紧张,光着个脚,有些尴尬地告诉我们他太太正在里面用skype给人上课。我这才想起来第一次见面时,他太太告诉我说她是个英语老师,我还奇怪她怎么有这么长的假期?原来是通过skype网上授课,估计都是外国学生学语言的吧。怪不得总听到隔壁传来女人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声音,原来在上课。

  我重复了一遍我的意思,他听懂了,但告诉我,他的wifi是自己申请的,花了$125。

  怎么可能这么多?我以前打听到的价格是在$20-$40/月,要是一个月125美金,那不相当于1000多人民币了?也许是我没听懂?或者是三个月125?

  后来终于搞清他的意思,怕我们共享网络影响他太太上课的网速,我说我们只是偶尔收下邮件,上上facebook,或者也可以请他告知他太太上课时间,我们错开这个时间使用。他不出声,看来是不想答应,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

  我又退一步说,我们可以每月付他一些租金,他结结巴巴地说我们可以去租楼下旅馆的网,又说他得和他太太商量一下。

  看他这么为难,我也不想勉强,拿出张地图问他在哪里办上网业务,大不了自己去申请一个。

  他看了看,摇摇头,然后回房,再出来,掩上门,鞋也没穿,光着脚,拿着笔记本电脑,跑到我们门前的小凳上坐下,打开google地图给我们指了一个地方,又叽叽咕咕说了一大堆,我也听得半懂不懂,只是看到他的两手一个劲在发抖,电脑都快端不住了,有点奇怪,他紧张个什么呢?

  我说没关系,这个事你可以和你太太商量一下,因为房东在我们租房前承诺了要给我们wifi,她说你们已经同意共享网络了,所以我才会问你要密码。

  然后我问,能把地图还给我吗?

  他更紧张了,伸出两只手摊开,又把口袋翻了个底朝天,好象在自证清白,我说你把地图放你家桌子上了,他恍悟,光着脚跑回屋,拿了地图还我。

  回去说起这事,结果老公和女儿都看到了他发抖的样子,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我说,他那么紧张干嘛?难道是个宅男,有严重的社交恐惧症?还有个可能就是,他真的是斯诺登,以为我们是美国派来的间谍。哈哈哈哈。

  想起来FACEBOOK的创始人好象就是因为有社交恐惧症,所以才做了这个全球最大的网上社交系统,看来有社交恐惧症的人不在少数。

  我只得发短信给房东,让她想办法给我们弄个网络。
  过了一会,房东回短信,大意是:“你们周一有空吗?很抱歉给你们带来的困扰,我决定给你们安装一个单独的网络。”唉,早这样多好。

  早听说南美人做事磨蹭,说周四或周五,那么一定是周五,说上午或下午,那么一定是下午,说五点至六点,那么一定是六点……或六点以后。

  说好了周五装WIFI,17:45了,安装工还没来。

  我们不敢出去,一直等到晚上七点半,还是没来,我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这帮磨蹭鬼。

  玩的事情倒是从来不耽误,六点多钟外面就在放礼花了,鼓乐震天,小贩早早地出摊,下雨也阻挡不了人们的热情,不知道又在庆祝什么节,到了晚上九点,继续放炮,放礼花,天天过节真开心呀真开心。

  可是你们什么时候才能记得来给我装WIFI呀?

  周六早上十点,房东忽然发了条短信,说是昨天下午安装工人来了,结果我们不在,他们很生气,她问我怎么回事?

  我晕,简直倒打一钉耙,天地良心,昨天一整天我都在,一直等到晚上九点。

  我猜测昨天下午有场球赛,这帮家伙说不准是偷空看球去了,然后借口说我们不在家。

  还有一个可能是,他们来了,看外面走廊门锁着,随便敲了两下,我们刚好没听到,于是高高兴兴地回去看球了。

  房东说,他们今天还要来,让我们不要走。
  果然过了一会儿,两个安装工来敲门,进来扔下一堆线和一个包就消失了。

  这一消失就是两个小时,从十一点到一点,也不知道是吃中饭去了还是在外面拉线?一点半他们终于出现了,搬梯子开始干活。

  好不容易装好了路由器,小个子工人把帐号和密码写给我,象画画一样,十几个字符写了五分钟。(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干活慢了),然后两个又嘀嘀咕咕了一会儿,看着我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又帮我们把地上的垃圾扫了扫,又说要去洗手,看他们磨磨叽叽的样子,我忽然明白了,他们想要小费,但知道我们听不懂,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今天是周六,很少有人上班,好歹也算加班了。

  我给了他们一人一美元小费,又给了两瓶饮料,这下他们高兴了,马上收拾东西走人。
  一看表,快三点了,本来最多半小时的工程硬是弄了四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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