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寒山传(自古风流事,不复白头梦。)

  天和元年,国兴气衰。虽万国朝拜,五谷丰收,然富贵第甲,民穷牛荒。中土繁华锦衣之地,北去千余里,路途有一山。正值初冬飘雪,放眼望去,山谷河流,尽皆染白,寒风凛冽。前后不着村庄人烟,冰雪席卷于天地之间。

  山间小路上,有一个人影,在雪中徒步,寻思:“却来到这个地方,怎生是好。若是回去,必遭他人嘲笑,也没这回头路。须得走下去,别冻死就好。”于是裹紧衣服,拄着木棍,往山头赶去,雪路漫漫,鞋履留印。到了半山腰,突然一骑快马,从小道转了出来。马上一人,须发及胸,神采奕奕。虽雪危山险,却策马如平地,真似仙尘子。见有人涉险而行,奇道:“此山风急路险,走兽飞禽,莫不九死一生。方圆百里,未尝有人踏足。听仙长一言,早些归去。”

  迁徙人大失所望,道:“仙长,此是何山,前面真没路了?”仙长捋须一笑,道:“此乃寒山。前面真的没路了,壮士还是趁早下山好。”迁徙人不信,道:“既然无路,仙长从何而来?”仙长笑道:“山间主人,乃我好友。路遥山险,我也是每隔三年,前来拜访一次,此路当真不通。”迁徙人沉吟良久,叹息道:“仙长不知,在下一路而来,历经尘世种种。此路通也好,不通也罢,只是不回去了。告辞。”随后一抱拳,往风中去了。

  仙长呼唤道:“你即不听信,我且给你指条活路。此去若有凶兽,剜肉喂之。若有恶鸟,断臂献之。前去五六里,便可到山峰。山童羞辱你,只可笑,凡事答应,不可顶撞。便可见到寒山山主,何去何从,她自会指你一条明路。”迁徙人大喜,感激道:“多谢仙长。”倍觉精神,往山头去了。仙长大笑不已,骑马下山。

  一去三年,仙长复返,又值雪飘时节。仙长一路凤歌,来到山峰。却见一旁石头下,堆着件破衣,木棍,裹着尸骨。仙长大惊,暗思:“此不是三年前那个人?”凑钱,石后转出一个妙童,击掌大乐:“仙长,你可是来了,山主令我等了许久呢。”仙长指着骸骨,道:“此人来于何时,死于何故。”妙童撅嘴,思忆道:“三年前,他就来了,说是要拜访山主。我正犯闲呢,山里头,百十年儿,不见个生人,就挟他玩儿。让他拌猴作马,说说那路上的故事。只是看中他腰中的宝贝,他竟是不给,就把他喂山狼了。”

  仙长听闻此言,勃然大怒,且压住怒火,道:“什么宝贝,给我看看。”妙童掏出个手帕,递给仙长,喜不自禁:“就是这个了。”仙长接过一看,却是个锦书白玉帕,冷笑道:“孽畜,你可知。此山险恶非常,离尘世,不下千里之外。他一路而来,历经多少磨难。你只为了这个破东西,坏了人性命。该罚,该罚。”妙童恐慌不已,含泪道:“仙长,孩儿何错之有。”仙长收起玉坠,惋惜道:“你自幼不出山,只好喜厌,不知尘世是非。也罢,我带你去见山主。”

  随后带着妙童,上了寒山。寒山有草房,位于山之峰,雪之巅。房前有梅花,暗里飘雪。仙长敲门道:“山主,别来无恙。只是寒山梅雪开,平添一分愁。”很快,门被打开。此女子,不出山门,百莺齐绕。十载一出,风雪笑傲。女子笑道:“三年不见,道长何愁之有。”道长把妙童领进去,把前因后果,大致说了遍。山主略略点头,把妙童招呼过来,道:“你可愿下山,去尘世走一遭?”妙童大喜,跳跃道:“山主不罚我了,反允我下山,求之不得呢。”山主从仙长那,把锦书白玉帕要了过来,塞给他,道:“因你顽皮,害了那拜山人,结下一段因缘。这次你随仙长下山,且清了这桩因缘。此去三十余年,你尚年幼,自是不知那曲折。你且带这手帕下山,若心有灵犀,想着上山,便是你归来之时。”妙童茫然不懂,只是把锦书白玉帕收了,只万千期待,望着下山。

  酉时,天生渐晚,雪花飘零。仙长骑着马,带着妙童下山了,蹄印沿着雪路,渐渐消失在寒山脚下。是故,篇名《寒山传》:自古风流事,不复白头梦。
  《夜鬼镇术士施法驱鬼,红灯笼引魂闻风而来》
  苦女子吊死王家宅,病根孩唯哭三更天。
  天和元年,一位县官,接了个状纸。当下五里村一村姑,告当地大户王家。原来王家正房无缘无故病疫了,此村姑,却是正房丫鬟。只因犯了错,被卖了出去。如今主母去世,道有隐情。且找人写了份状纸,呈交师爷。县官和师爷谋略一番,派人通知了王家。王家仆人,私带一些财物,过来答话:“此无中生有,家母确实病死。望大人明察。”县官得了行头,把状子打了回去。村姑独臂难支,来到旧主坟前,大哭一场。只是把旧主的锦帕,放在一木盒里。扔在小河内,随之溜走了。回去祭拜:“姑娘生不逢时,那些流泪的东西,我也让河水带走了。”言毕拭泪而去。

  话说,那个上吊女子,是一个书香世家的闺女。后来,她的老父,犯了一个案,文书案。就是一个亲王,让他写一份文章,替那个亲王歌美颂德。老父提笔一挥,把文章写成了。后来,那个亲王竟然背里谋反,被查后,朝廷震怒,就准备把她老父砍头。她老父,和那个王家人士,是相识。而且以前资助过王家,预料快出事后,就劝说女儿,把她嫁了过去。王家长者还是念恩的,但有个不孝的儿子,天天花酒地,吃喝玩乐。女子过来后,只是避难,作为客人,寄居其家。虽然婚事论定,也是待嫁的人。王家不孝子,乘着天黑,家里仆人不敢管,未成婚,先行了房事。

  女子也不是好欺的人,虽苦泪无人问,但还是找到丫鬟,让她编造理由脱身,带信给老父亲。但此时官司已经逼近,老父亲危在旦夕,只回了一句:“命苦随我去,命硬犹活之。”女子得知答复后,大病一场。王家长者,对此事也不知情。这段日子,女子在王家住宅,过着妖魔般的生活。唯把心中万千,写在锦书上。和王家不孝子,争吵不断。三天一垂泪,尔后闭门不出,不流一泪。三个月后,老父亲过来了一次,带了不少嫁妆。进入私房后,两人抱头痛哭。老父说了句:“为父择婿不慎。”再两个月,女子老家被抄,家眷流利失所。王家长者,探了个消息后,叹息一番。一年后,选了个吉日。把婚事办了。一屋人,满堂笑,唯新娘哭。王家人,犹未知道,那个不孝子,早把女子身心具摧了。

  婚事过后,女子是正堂,但不管事,成天在书房来去。一年后,仍未有喜,请医生一查,原来长期心神不佳,已无怀孕可能。王家至此转心,对她渐渐疏冷。不孝子,继续在外拈花惹草。随后,勾搭了个地主的女儿,后准备抛弃,女子不干,地主家找人上门,倘若不娶,就让此事告知天下,损王家声誉。王家把不孝子大骂一通,关了几个月。最后娶了那个女子,当了偏房。财主女当了偏房,正房不管事,她管家务大权。仍不满意,有事无事,就找正房的岔。王家的人,看到偏房欺负正房,也是睁眼闭眼。有个看不过去了,就是王家二奶奶。言语中,吐露了一些不满,偏房才收敛了一些。后来,偏房设了个计谋,一般正房丫鬟,不随意听人使唤的,偏房找了个正房比较相信的中间人,让中间人求正房办个事。正房把事交给丫鬟办了,而所办的事,东西是偏房的,被人一碰,不小心,打坏了。偏房逮住丫鬟,要惩罚她,赶她出去。丫鬟是正房从老家带来的人,唯一的知心人,怎么能不罩着。就吵了起来。刚好损坏的东西,是王家很重要的东西,谁都保不住那个丫鬟。后来王家长老一发怒,把场面镇住,丫鬟卖给村民了。临行前,正房把值钱的东西,都让丫鬟带走了。夜里,正房就吊死在房子里头了。没几天,王家发告示,正房病死。丫鬟告状无门,也只是认了。

  后来,王家开始不安宁了,王家不孝子,虽说无德,却或多或少,有些情谊,偶尔对正室念念不忘,担惊受怕。一个月后,偏房转正。年后,生了个孩子。之后几年,就生不出了。王家人见孩子病多体弱,就求了个和尚。和尚算计了一番,让他求个伴童,祈福免灾。伴童过去后,王家孩子,就不和丫鬟住一起了,两个孩子一起吃住。然后,王家不孝子,见到伴童,总是心有疙瘩,避而不见。原来这个伴童,是被寺庙和尚,点过香火的,根灵人俊。王家小孩,也被柳枝水撒过。两个小孩一起住后,王家小孩,总是半夜惊醒,抱着那个伴童,才能入眠(笔者认为,这里面,没有基情。 对于网友的无端猜测,表示深深的遗憾和鄙视)。
  伴童瑶山拜母,王家请仙镇宅

  话说两个小孩呆久了,一天伴童母亲来信,让他回家。王家小孩,送了很多东西,让伴童回去了。伴童回家,呆了一个多月后,王家就出事了,一个月后,满堂奔走。原来王家小孩,突然病重,喊着要伴童回来。 王家差人赶到时,伴童却已经不在,随母去了瑶台山。差人一路追了过去,话说王家小孩,身体渐渐虚弱,医生束手无策。就急忙去了寺庙,当初老和尚,不知去哪,就请了个术士。术士观看一番,把王家事,前后查问一遍,就找出了病症,此前吊死正房作祟。但此术士,一是自信过满,再则失察,只找到病根,没找到解药。言:“只需把女鬼驱走,自可无事。”后来,术士做了个道场,把怨气驱走了。没料到那天,王家不孝子,突然神志不清,冲出来搅乱,说术士做法,就是不让他活,要拆他道场。术士说:“此必妖孽附体。”让人给绑了下去。做法后,王家小孩,好了很多。王家大宴宾客,喜气洋洋,请了术士。 不孝子,却被关在后院,逃出来后,问事情咋样了。听说女鬼被驱后,就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了。不出几天,不孝子一命呜呼,王家小孩复病。术士见状大惊,卷财而逃。王家长者,不知所措。机缘巧合,又找到了寺庙,老和尚云游归来,听说了,只说:“灵药需在伴童身上,老僧无能为力。”王家复差人寻找伴童,亏得运气好,给寻了回来,王家小孩,一见伴童,却好了许多。不见病重,只是染了个时常惊吓的病症。王家人复请老和尚时,已不见仙踪。却也不敢再请术士,只是把两个小孩,好生养着。

  尔后,镇上来了个云游仙长,名气极大。王家确信后,方才请了进去。这个云游仙长,却有不少本事的,测了生死后,却把正房请了出来,只是问她,你最近,可有啥事情?妇人叱喝他多事,不懂规矩,尔后回房了。仙长居人篱下,自不敢多问。只是夜深人静时,跃上了屋檐,在上面候着。月色下,一个丫鬟探路后,确见正房出了房门,在院子里和个仆人欢好。仙长寻的也不是这个,只是往别的地方寻着。在屋檐下,看到个鬼魂,形体不聚不散,似是那个不孝子魂魄。见仙长冲来,也就散开了。道长一算,就料及到。此不孝子,却不干不净,搅和了这潭水,却害了前正房,之后忘不了,前正房魂魄被驱,也忍不住思念楚楚,随着去了。又不忘后正房,复来寻之,见其不守妇道,不免为恶。后来仙长把不孝子驱走了。只是那个正房,管不住。于是说:“若有变故,此去三十里外,西南山寻我。”仙长一走,还真出事了。正房在王家颠三倒四,权也把着。两年后,王家长者,都被她气死了,只剩个二奶奶,偷偷活着。后来,一个仆人,却起了歹心。准备把正房害死,家产谋了。此事也办得天衣无缝。正房也不知就里,被毒死了。至此家产开始变更,到了仆人手下。此时宅门大开,冤魂四进。王家小孩,每夜惊吓,其后哭泣,痴呆。仆人得势后,见了王家小孩,觉得碍眼。装作和善人,给他下套,伴童却机灵,四处防着。

  话说仆人某一天,在王家摆灵堂,放声大哭,言家主事殇,何以如斯。其中悲切,外人皆以为其忠。后带小男孩,去后山祭祖,不让众人随行。途经一水池,淹溺之。复等许久,不见小孩浮上来,才安心回去了。众人问小孩踪影,仆人只是不答,一病不起,整日胡说八道,抱恙在床,不晓东南西北。

  本王家住宅,阴气深深。众人见之,皆以为被鬼怪惊扰,虽心疑,不敢多问。 亏得个聪明人,二奶奶寻子不见,偷偷四处寻觅。来到池塘,却见了个浮尸,打捞上来一看,只是件衣服。心中忧虑,复才忆及云游仙长之言,去西南三十里外,寻到了仙长。仙长只是说,早已料到,却事薄未发,只是留了线生机,就匆匆去了。 岁二奶奶回宅,王家已开始败落。

  仆人见仙长归来,心中恐慌,也不敢顶撞,好生招待着。暗下使人找了个敌手。未料当年术士,容颜衰老,落草为寇,在大街上捉虱子。只是四处谣言:“世人一根弦,鄙人三股经。”旁人皆戏以为傻子。 差人也朝不保夕,却寻得他,回去交差,只是辱骂相加,令他听话。
  术士回到王家,开始担忧,见王家众人,皆不认识他,才放心大胆起来。仆人暗暗接待,只是招呼,该如何如何。术士得了款待,越发得意起来。 话说仙长随二奶奶,去池边寻了一次,无所获。归来要看望仆人,给其诊病。仆人却喝了术士的药水,还真是病上了,危在旦夕。 仙长百思不得其解,真以为鬼怪害了小孩,噬了仆人心智。

  再寻伴童,也不在王家了。于是大显神通,摆了个道场:“驱魔道场。”方圆三里内,都被仙长点了阵。随后王家大使金银,方圆三里,都点上了红灯笼。

  话说,仙长摆阵驱魔。王家上下,无不乐意。连仆人都点头称是,阴宅一驱,他便可活得心安理得了。只是等仙长道场弄完,暗下决心,把那个术士也赶走,就高枕无忧了。那个术士,自言三股经,却也不是吹的。最善浑水摸鱼,太平盛世,反容不得他。算计一番后,仙长摆阵那天。却灭了所有灯笼,留下池河一条街,却把道场破了,成了个逆法场。话说那个逆法场,本是方圆三里,灯火联营,鬼魅无处藏匿。 却灭了大多数,几个红灯笼,在河边悬挂着,反而诡异,引鬼而至。

  仙长在王家作法事,被吹东风,未料挂北风。阴风阵阵,灯火摇曳,一下倒了几个丫鬟。仙长出去一看,外面伸手不见五指,才知有变。追出去后,术士趁机溜了进来,寻到仆人。却不给解药,索要金银。仆人虽怒,不敢不从。方知引狼入室。

  金银到手后,术士喂了一副药。只是解了他的毒,又种下一种毒。正欲离去,忽听风里哀嚎:“妖人,还我命来。” 术士大惊,弃财就跑。却被妖风一路追去,逃到河边,见仙长就在前头,大呼:“仙长救命。”仙长手一挥,木剑把妖风斩了下来。原是那个不孝子,躺在地上,哀惜:“仙长,你不知好歹,灭我是对,却救了个错。”随后魂飞魄散了。

  仙长惊疑不已,问个究竟。术士只是跪地大哭:“我只是路过的平民老头,被这个东西缠着了,多亏仙长救命。”仙长亦非恋尘之人,也不顾对错,寻那红灯笼去了。术士也不敢逗留,连夜逃了。

  术士一路而逃,来到乡下,才敢喘气。饥饿难挨,寻到个农家。农妇是个好心人,给他端了碗饭。正凑巧,一个小孩,从屋外回来,举止未曾有异。只是系了个腰带,藏在衣服里,不像普通百姓家的。逗过来谈了会,小孩机灵聪明,更显疑惑。

  术士就多留了些时光。些许,妇人抱着个小孩出来晒太阳,脸色虚浮,病重不已。术士见了,又惊又喜。只是告知,他有秘方可治小孩的病。屈指一算,却把小孩的家事,经历详细说了遍,落得个一字不差。农妇惊为神人,奉若上宾。只是说,小孩非她所生,不敢轻易相托。若可行,把伴童也带了过去。术士且带着两个小孩,辞了西去。

  话说仙长在池边,百思不得其解。夜观星象,流行急逝,坠到了西边。掐指一算,却多了桩更大的事,于是急忙打道回府。得知仆人唤他。进入一看,已命不久矣,哀其救命。仙长把脉后,正欲相救。仆人指着窗口,喘息:“恶妇来了,归兮,归兮。”双腿一伸,死了。

  仙长回头,一团影子,已往西北窜去了。仙长因此间事未了,也没追去。只是寻得二奶奶,二奶奶见祸害皆去,方才把王家始末,说了个大概。却只留下个小孩,先是不孝子作孽,术士趁火打劫,恶媳入室,仆人作祟,败了王家基业。 仙长权算一番,只是不知,那小孩,去了哪里。道场的灯笼,不知被谁灭了。也不多逗留,径直往西去了。

  二奶奶见王家败落,把家业散了个精光,都走的差不多,就修了个房子,安享晚年。但不知那人间风月,竟为何物,在她家门前,开了几树梨花。王家善始善终,仅此一人。
  章二 《术士夜渡漳水河,仙长西下云来镇》
  话说术士带着两个小孩,一路往西而去。亏得妇人给的路费,不止落魄。行至一条小路,路人告之,此去强人出没,得等到行商过去,且做个防护。术士本胆大,带着两个小孩,也不敢生事。只是等了几天,一队商人路过。讨了个吉利,一起往西去了。夜深后,却被几把刀架在脖子上了。原来哪是什么商队,却是个贼窝。贼王刀把树木一剁,下了道行令:“就差了个幌子。要命的入伙,要走的没命。”术士有苦难言,只得应了。 原来此去十里,有个驿站,官兵专查强盗。 他们一伙,却在暗箱里,藏了一些金银。看中两个小娃,只当家眷出行,混个关卡。

  途经驿站,官兵受了贿赂,也没多问,放其过关。再走一夜,过了村庄,不见店家。见山头上,有一件破住宅,一起住了下来。只是荒落无人,杂石林立,土坟乱草丛生。强人也不惧那个,闯了进去,燃了篝火。

  强人进去,燃气篝火后,偶尔狂风大作。贼王寻思:“天气不妙,也不是是福是祸。”于是令个人出去探探官兵。手下出去半天后,不见回应。愈发疑惑起来,见术士在那焦急难安,就喝问起来。术士只是说,略懂点阴阳,说此地不详,早点动身好。盗贼只惧官兵,大笑不已。
  又等许久,不见手下回来,差人去寻。来人回复,适才出去的那人,中了风邪,胡言乱语。抬上来一看,在地上抽搐。
  木。。
  术士见西风直下,更是心慌。寻了个空隙,逃了。复见杂草森然,寻回破宅,寻了个地窖,藏了进去。贼王不见其人,手下中邪,下令起身赶路,却怎么也绕不出山头,不出破宅方圆一里。回头一瞅,见王家小孩,双眼翻白,口中呓语,端的骇人。怒道:“必是此子招来的。” 刀砍下去,伴童早拖他走了。复追上去,面前一恶妇,披头散发,挡在前面,心悸弃刀。再看,空无一人,两小孩,不见人影。

  两小孩逃逸,王家小孩,死活不走,伴童强行拉拽。衣袖一断,王家小孩,不见踪影。伴童追回去,却来到山头,早已不见人影。阴靡始开,重见星月。此间,术士见恶煞走了,也钻出地窖。见伴童孤身,就要带走。伴童不行,强行掳走,一路来到漳水河。此时深夜无人,偏偏有个孤舟,停在那里,两人上了渡船。 江中却有个游船,灯红酒绿,莺飞凤舞。游船护卫见了,喝道:“官眷禁地,速速远离。”船夫把船渡远,术士闻风不妙。回头一看,却见游船后面。跟着个幽灵花船,悬满殇花,清一色白灯笼,白衣人士来往,若隐若现。 术士吓到魂不着体,嚷着快开船。 岂料船竟掉了个头,往花船那边开去。术士慌忙念了个咒,击在船夫身上。船夫身子一软,竟是只狐狸。此时小船已临近花船。抬头一看,适才船上白衣魂灵,皆已消失。破旧的帆布,挂在船桅上,风中摇曳。

  且说两人上了鬼船。术士本走的旁门,见财忘义,道法也破了,只是提心吊胆。上船后,四处残垣烂木,只是不缓不慢,跟着前面游船。真寒颤时,岸边传来个喊声:“兀的那船,渡我过去。”术士还未答话,前面游船护卫,先喝了起来:“放肆,此乃官船,岂容你使唤!” 岸边人一愣,恍然道:“原来是个鬼船,却没看到前面的船。” 鬼船旁边的小船,无人自渡,来到河边。来人跃上去后,上了鬼船。只是阴气沉沉,里头藏着什么东西。

  未先喝问,术士已在里面叫唤道:“仙长,你咋来了。”确是仙长前几天搭救的人。仙长大笑,道:“你也真赶巧,怎上了这沉船。”术士自是不知,只道被妖狐引了过来。寻思间,底下暗仓烛光一闪,一个老太太,不知是人是鬼,从里面走了出来:“客人,请移步,听老妪一段折子。”

  下去后,却是金碧辉煌,装饰的典雅精致,不似人间,犹如天上。老妪只是背对着:“只是那漳河水畔,有着户经商人家。且不说记得上王孙贵族,方圆几十里,也是万家羡慕的家业。可惜那家主,受人蛊惑,贩了两次私盐。却不料被人告发,巧的是,镇上新上任的官爷,不通人情,非要断个真章。把镇上头等大户,抄了个干净。只是一家老小,流亡他乡,被水贼截了。落得个洗不清之冤。不知客人,觉得这折子,曲折如何?”

  术士料得此老妪,非等闲人,只是小心答复:“依我看,就是那官爷的不是了。天下当官的,哪个不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老妪背着点点头,道:“客人说的是。”仙长不可置否,笑道:“我倒觉得差官做的对,只是累了一些无辜。”老妪冷声道:“仙长言下之意,就是命该如此了?”仙长拂尘一笑,道:“正是。”老欧收起灯,往里屋去了,道:“仙长这些恶毒话,不讨人喜欢。”

  些许,灯灭。里面寒风入骨,怨气萦绕。 话说前面花船,护卫见仙长顺水而行,不浮不沉,在水中飘着。甚觉骇人,前去禀告少主:“少爷,出了件怪事。”少主正在和女眷饮酒,漫不经心:“什么怪事?”护卫沉吟会,凑过去,把事情说了。少主出仓后,下令停船候着。没一会,把仙长三人打捞上来,质问:“你们什么人?” 仙长道:“他们爷孙渡船溺水,老父出手相助,亏得少主相救。”少主点点头,道:“招待着,上岸给些细银送走。”径直回仓休息了,当夜无话。

  且说这一天,是当地的习俗,庙会。平民百姓,就会去烧香拜佛。富贵子弟,官宦人家,不免做些风花雪月的事。此间游船少爷,是当地长官之子,平时在家拘禁多了,乘机出来,寻些开心。真是三月风景,杨柳依依风如垂,钟声悠悠庙里香。上岸后,术士受了金银,不知那恶妇女鬼,支了个理由,不离仙长左右。

  三人见镇上热闹非凡,找了个小店落脚。不久,门前来了队马车。一行人,才进屋,就看到了术士。一行人不动声色,在旁边喝酒。术士却暗惊,低声道:“仙长,那些人要害我。”仙长道:“无缘无故,凭什么这么说。”术士道:“仙长,你自是不知,他们是伙贼人。”仙长也不相信,只是言:“休息也,明早快走便是了。”随即无话。

  当天晚上,术士未入眠,乘伴童熟睡,准备跳窗逃亡。突然,门外敲门声:“客官,水酒来了。”术士惊疑,道:“可没点过。”门外答复:“此乃小镇习俗,正值庙会,送点喜气。”术士应道:“先候着,我穿衣服。”随后悄悄打开门窗,爬了下去。
  清闲时后续。
  经过良久思考,决定把开篇修改很多。注入不少意志,后文风格,变化不会很大。只是把王家宅那段故事,加点环境,人物对话进去。而不是简单叙述体风格。
  第一章
  《云游仙长巧遇九孝白 寒山妙童误放邪中子》

  天和元年,国兴气衰。虽万国朝拜,五谷丰收,然富贵第甲,民穷牛荒。中土繁华锦衣之地,北去千余里,路途有一山。正值初冬飘雪,放眼望去,山谷河流,尽皆染白,寒风凛冽。前后不着村庄人烟,冰雪席卷于天地之间。

  山间小路上,有三个人影,在山路上跋涉而行。为首的巨汉,身高九尺,只是没有头颅,拎着两把巨斧,在前面开路。震得雪花四溅,地动山摇。身后的儒士,略显年长,眉目间,染了一层风雪。儒士牵着根红丝锁,却把身后的人牵着。被牵着的人,眉目俊俏,低垂着头,任由红丝锁拽着,慢慢往山上走去。未料开山斧的惊天巨响,把山底的土地公惊动了,寻思道:“不知哪来的恶人,这般凿下去,得把山头铲平了。”于是现了个身,拦住了三人,道:“三位壮士哪里来。无缘无故,却把这山头平了,扰了一方净土。”

  巨汉虽头颅已失,然胸可视物,腹可发声,见面前老头,身高不足一尺,冷道:“短腿儿,兵器何在,与我一战!”随后抡天一斧,朝土地公头上劈去。土地公大惊,慌忙滚到一旁,道:“小神区区一土地公,哪有什么兵器。”儒士连忙止住壮汉,道:“原来是土地仙,我们是中原人士。因犯了那乱尘之罪,被流放至此。只是风急雪寒,上山无路,才凿山而行,惊了土地仙的美梦。”

  土地公恍然道:“原来如此。壮士有所不知,此山名乃寒山。常年寒冬,不知春夏秋为何物,方圆百里,未尝有人踏足。飞禽走兽,莫不九死一生。山上却有个主人,寒山仙子。壮士开了山路无妨,只是惹了仙子的脾气,怕是...怕是...”壮汉腹部巨响,一斧头敲在山腰,震得飞沙走石,喝道:“谁敢与我一战!”土地公惊疑交加,儒士竟不加制止,惋惜摇摇头,道:“非我毁山,只是山路不通,无有良策。”土地公无奈,道:“若如此,小神去也。”随后钻入地下,收拾香火,投别处去了。

  正凿山时,山头传来爽朗笑声,一位仙长,须发及胸,神采奕奕,骑着毛驴下山而来,笑道:“尔等不怕毁了这山基,犯了玉帝老儿的雷霆怒火?”儒士止住壮汉,施礼道:“仙长可是寒山山主?”仙长捋须,笑而不答,道:“若要得我一言,须得美酒奉上。”壮汉大怒,劈头朝他劈去,却劈了个空,回头一看。仙长不知何时,去了一旁,笑看着他。儒士一惊,暗思:“仙长高人,如此下去,只是愚弄了他。”慌忙喝住壮汉,低头抱拳道:“仙长。”

  仙长点点头,笑道:“你们哪里人,为何这般怪异模样。”儒士听问,长叹一口气,摇头道:“仙长有所不知,说来话长。”仙长大笑,道:“讲来,讲来。”一番话,从日落西山,讲到天黑夜冷。狂风过后,雪及膝盖,几个人,也犹如冰雕,冻在原地了。

  原来百余年前,东海龙王遨游访仙。经过那荒古山,遇到一妙龄女子,不免心动,在那盘踞了几个月。直至一天,龙王不经意间,闯入山底洞穴,里面尸骨成堆,方知她是山谷女妖,为恶四方。龙王震怒不已,却不忍加害,拂袖而去。不料女妖,怀了身孕,大半年后,生了九个儿子。取名龙思白,龙思剑,龙思勇,龙思孤,龙思邪,龙思情,龙思灵,龙思妖,龙思臣。白,剑,勇,孤,邪,臣,情,是男娃,思灵,思妖,是两个女娃。待他们长大后,一天游玩,来到天外擎天柱脚下。天庭之下,有四根擎天柱,撑着这天宫。他们一时兴起,把擎天柱给毁了,塌了北边天。玉帝大惊,下令一查,方知是龙王九子犯的天罪。于是贬了龙王,到了漠水河,掌管雨水。然后派天兵天将,去捉拿九子。女妖舐犊情深,把九子护在洞内,和天兵天将,斗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九子年轻气盛,也入了战场,杀入天宫俯世门。后玉帝大惊,派四大天王,八方金刚,方才拿下了他们。把女妖锁在荒古山底下,九子准备斩杀。后经王母娘娘求情,方才免了死罪,贬为平民。唯独那老龙王,原有妻妾,子孙众多,只是被贬到龙族,害得子孙低人一等。后漠水龙族子孙合谋,只道杀了九子,向玉帝复命,便可复回东海。于是到了阎王殿,递了个呈子,也入了人世,寻九子的命。不知过了几载的年轮,几世的流离,九子才聚到一起,忆及母恩,于是易名九孝白,九孝剑,九孝勇,九孝孤,九孝邪,九孝情,九孝灵,九孝妖,九孝臣。此时正值多事之秋,世乱人危。九子被漠水龙族,围在雁荡山,大战七天七夜。九子唯九孝白,九孝孤,九孝情活着,九孝勇头颅被斩,九孝邪重创,其余全战死沙场。漠水龙族,也尽皆损命。玉帝闻之大惊,把死去的龙魂,囚于雁荡山。剩下的五子,驱于天空之城,千乡之外。九孝白带着四个弟弟,一路流离,直至寒山。

  讲完后,已到深夜,仙长拂尘一挥,把膝下积雪扫开,道:“依你所言,你应是九孝白,这位壮士,须是九孝勇。红丝锁着的,必是九孝情了。可是那九孝邪...九孝孤...?”九孝白指着九孝情的衣襟,道:“孝邪逃出雁荡山后,已人亡魂散,锁在檀木盒里。孝孤则不知去了哪里。”随之抱拳道:“山主,此山既不能凿,有劳指条明路,流亡人,不甚感激。”仙长大笑道:“我非山间主人,散仙是也。山主乃我好友,时隔三年,我便来拜访一次。车到山前必有路,何愁之有。”随后朝山峰长吟,道:“寒山仙子,有客来访。”

  “鹗!”天空一声高亢的叫唤,一只仙鹤,从山峰直飞而下,冲破雪夜,落在他们脚下。九孝白大喜,道:“多谢仙长,免了这半程饥寒之苦。”仙长挥挥手,让他们骑上鹤背,笑道:“去吧,去吧。”九孝白略惊,道:“仙长不随我们去?”仙长大笑,悠然骑着驴,下山去了。九孝白待仙长足迹消失在山腰,真的走远了,才一起上了鹤背。仙鹤展翅一飞,上了寒山。

  仙鹤停在山峰,终年积雪,封顶上,有块平地,立着间茅屋,门前开着一树梅花,暗里飘雪。下来后,九孝白抱拳,道:“山仙子何在,九孝兄弟拜访,多多打扰。”没多久,木门被打开。山仙子,不出山门,百莺齐绕。十载一出,风雪笑傲,迎宾笑道:“有请有请,寒山除仙长外,从未来过客人。”九孝白道:“多谢仙子,只暂居几日,随即便走。”仙子低头沉吟,道:“走,去何方?此乃天界之外,再走百里,便是九幽灵界。但凡那大罗金仙,进去后,也出不来了。”九孝白一愣,寻思:“真是天命该决?”终于点头道:“无处可匿,三天后便启程。”山仙子道:“客人何以如此,自寻幽府不归路。”九孝白却把往事隐了,只道:“受了天谴,流亡尘世之外。”山仙子笑道:“客人不必忧虑,此地就是那流亡之地。绝于红尘,不归天庭管辖。若是无妨,客人在此长居吧。”九孝白久久一叹,才把心事放缓了。
  悠悠岁月过,九孝白,在茅屋另一边,修了几件房子。日复一日,立于寒山雪花之巅,凝视那大好河山。九孝勇则拧着巨斧,立于山谷,朝天大吼:“玉帝小儿,胆敢一战。”勇气无所泄,把附近几个山头,都铲平了。九孝情锁在茅屋,足不出户,偶尔出门,折几枝梅花,黯然观摩,便回房了。山仙子,身旁有个妙童,年龄正幼,心奇眼灵。见山上来了客人,先是躲着观望。尔后熟悉了,就不自觉亲近了,问九孝白稀奇古怪的事儿。九孝白见他可爱,兴致一来,就讲讲山下的事儿。妙童越发好奇,追问甚多,九孝白笑而不答。妙童机灵,知道问不出更多的事,只是找到了九孝勇。

  九孝勇先是当他敌人,差点一斧头劈死,看清后,道:“竟是个小儿。”随之大吼一声,把斧头劈进山里,吼道:“拿命来!”妙童候了几个月,方知也是无趣,于是找到了九孝情。这才知,九孝情是个呓语人儿,便每日过来,缠他说话。一日,九孝情坐穿着布衣袄,坐在床边,拈着梅花,道:“为何是朵梅花,不是许下的情花。思君君不知,君在心中醉。醉里不知谁,只把梦来睡。梦醒犹是君,君心住着谁。谁有君的酒,解我三分醉。”妙童听了,不由大笑。九孝情轻轻一笑,道:“你笑什么。”妙童挠头,道:“不知道,你这些话儿,念的有趣。孝情叔,上次你且讲到,孝灵夜赠相思草,白马嘶鸣雁荡山,接下来的故事呢。”九孝情躺在床上,一愣,摇头道:“后面的故事?我忘了。”妙童大眼瞪小眼,哑然道:“忘了?你再想想。”九孝情望着窗外,想了会,道:“真的忘了。要不,我再给你念首诗,怎么样。花...”

  妙童瘪着嘴,道:“这个不好听,你们九个,哪个最历害呢。还有,雁荡山的故事。”九孝情裹着被子,藏了起来,道:“最厉害,孝臣吧。雁荡山,真的是忘了。”随之一动不动。妙童蹲了一会,见他竟然睡着了,道:“九孝叔,我走咯。”突然,九孝情翻过身,抓住他手,急道:“别走,你走了,我去哪里。”仔细一看,却是妙童,于是松开手,神情落寞,道:“原来是你,走吧,我先睡一会。”妙童待他复睡后,眼睛却乱瞅,看中了八仙桌上的檀木盒子。蹑手蹑脚走过去,悄悄打开,翻了会。翻出张锦书白玉帕,觉得无趣,扔在一旁。见旁边,还有个暗金盒子,被封的严严实实,只是打不开。妙童把锦书白玉帕放进檀木盒中,揣着暗金盒子,溜到外面。

  下了山峰,来到雪山腰。妙童撕咬磨锤,都打不开那个暗金盒。就飞奔下山,找到了九孝勇。九孝勇虽头颅已掉,仍旧轮着巨斧,劈山逞勇。妙童悄悄走过去,道:“我家仙子说,你劈得开山头,只是劈不开一样东西。”九孝勇巨步往前,巨声道:“什么东西?”妙童把暗金盒放在地上,远远跑开,道:“就是这个。”九孝勇二话不说,一斧头,砸在暗金盒上。哐当一声巨响,火星四溅,暗金盒飞溅开来。九孝勇走过去,拾起来一看,只是留了道痕迹,却纹丝不动。于是放在岩石上,举着巨斧,每砍一下,力大一分,日落时分,“碰”的一声,暗金盒被劈成两半。九孝勇拧着斧头,继续劈山去了。

  妙童连忙跑过去,拾起暗金盒一看,却空无一物,大失所望,扫兴而归。走到山腰,只见前面风雪中,立着一个人,披头散发,身着红衣,红白相间,艳丽绝伦。妙童寻思:“这个人,我怎么没见过。”只是好奇打量。红衣人走到他面前,把他抱起来,却见他唇红齿白,道:“你放我出来了,我能满足你任何事情。”妙童大喜不已,道:“我想下山。”红衣人放下妙童,道:“我先去杀一个人。”随后裹紧衣服,往一旁去了。妙童呼唤道:“你说的话,是真的么?”见红衣人,一声不吭的消失了,妙童才悻悻的上了山。

  夜深,九孝白回去穿了一件衣服,来到寒山之巅,观看雪景。没多久,旁边多了个人影,九孝白回头一看,大惊道:“孝邪,你竟然出来了。”九孝邪冷冷一笑,道:“关了我这么久,我该杀了你。”九孝白凛然望着他,叹息道:“只可惜,孝臣死了。你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我关你。”九孝邪冷笑,提剑急行,朝九孝白胸口刺去。九孝白凝视着他,黯然一叹,把头扭开,望着地上。突然,九孝邪收住剑,站到九孝白身旁,道:“世人讲究忠孝两全,我怎么能弑杀兄长,为世人所不齿呢。”随之,猛的一耳光,扇在九孝白嘴上。九孝白头一歪,鲜血直流,九孝邪轻蔑道:“我不屑你的一切。”随后撕下一块衣角,碾个粉碎,咬牙道:“就像这红叶,被你无情的扼杀。”随后冷然转身,道:“我走了。其实我也很痛心,作为兄弟,你不明白,我的高贵。我想去找母亲,她会收留我的。”

  九孝白擦干嘴角鲜血,沉默会,伸出手指,哑声道:“不是我不明白,而是你该学学孝孤,匿在最深的角落。不要把你的高贵,凌驾在他人之上。”九孝邪回头一笑,无力道:“我喜欢凌辱别人。”九孝白咽了口气,道:“还有,下山后,不要重复你以前的事。”九孝邪脚步突然飞退,一剑插在他胸口,手再一抖,剑贯体而出,飞到悬崖边下。九孝白身子一颤,跪在地上。九孝邪按着他脑袋,轻轻推到在地,道:“是你逼我下手的。”随后踏着风雪,消失在山峰,留下九孝白躺在雪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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