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后退一步,冷视他道:“晴天白日的你也当心点,不要脸过头了一样能招雷劈。”
李吉现在真的是皮厚到了一种境界,除了那副皮囊,整个人就像一朵打了色素的玫瑰,香气也是造了假的。又也许我当初就看错了他,他骨子里就是一个贱男,他接着向我走了一步说:“你骂吧,你骂我代表你还在生我的气,至少没把我忘了。”
我知道这种狗皮膏药不太好甩,只能连着后退两步,瞪着他说:“有什么事快说,站的离我远点!”
他倒是不往前走了,一脸探究的望着我问:“那天开车那个是你什么人?”
“我老公。”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他笑了,还装出一脸了解的故意指责我说:“瞎说,章宇天说你没结婚。”
我面无表情的望着他道:“我记得你以前告诉过我一句话,这个世界上就两种事,关你屁事和关我屁事。”
他又笑起来,笑的我突然有一种错觉,这男人现在不会是男女不禁吧?怎么看起来男不男女不女的妖了吧唧的呢?他终于是笑停了,表情一下子又填了几分魅惑的望着我说:“不错,我的话还记得这么清楚呢。”
我已经懒得和他说话了,自从有了刚才那种感觉,它就开始在我心里不断胀大,人说卖身路上一步踏错终身错,我面前这个男人是深陷泥潭回不了头了,我是良民,我要和失足妖男划清界限。
他又开始朝我走过来,好像还带着威慑感觉的用极其挑逗的语气和我说:“也没什么,就是那天看见你发现我还真的有点想你,所以来看看你。”
我再往后退就撞墙上了,一个闪身走到一边,瞪着他说:“你快滚远点吧,我没钱包你。”说罢我就想往门口去,却被他一下抓住了手腕,他飞快的在我手背上亲了一下,笑着说:“你这都是气话。”
我缩回手怒了:“我真的不是气话,你再往前走一步,信不信我抽你?”
“我不信。”他又往前走了一步。
于是,我狠狠的抽了他一个大耳光,他被我打愣了。
我手心生疼,还是有些后悔没再用点劲,打的那厮脸皮不能接客才好。我走的时候,没回头看他,至少他没再追过来。
吃完饭回来进公司写字楼大厅的时候我都有些发怵,生怕李吉会不会躲在什么地方。下午我一遍又一遍的洗那只被他碰过亲过的手,公司的洗手液眼见着都被我干掉了小半瓶。
我给顾米打电话说了这件事,她想都不想直接告诉我,李吉不是对我动了主意,就是对柳程动了心思。我突然就觉得,真他妈的恶心!
刚挂了电话没多久,一个陌生号码来了一条短信,上面说:其实我今天就是想让你打我的,唐突了你对你道歉。你打的好,这是我这么长时间一来欠你的。童童,对不起。
我看完差点把手机扔地上,直接转发给顾米,后面还补充了一句:“这他妈的哪儿跟哪儿啊!先来妖的,再卖深情?惊悚。”
米米回复我:“来,摸摸童童宝贝的心肝,不怕不怕!有机会我和你一起会会他,来个左右开弓,抽死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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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她逗笑了,不管什么时候我们二姑娘联手,还是所向披靡的,想到这儿我问她:“米米,章鱼现在还是不让你出门么?”
她说:“可以出门,他去上班的时候,保姆可以陪我去采购,只不过我还是没钱,无所谓啦,他们乐意防贼一样的防着我也行,我现在也没什么想法要离开了,章鱼爸看我最近表现良好,还开了个全家会议商议我进公司的事儿。”米米说到这里大笑起来,然后便压低了声音告诉我:“你知道么?翟璐那个傻逼,饭桌上居然敢举手表态,说同意我进公司。”
我差点喷了。正好有个同事经过,好奇的看着我,我赶紧转身压低声音说:“她怎么能这么不要脸的!”
米米乐呵呵得回答:“在老男人面前显示自己大度呗,本来就是个畸形的家庭,你指望里面有几个正常人?”
我有点崩溃的问:“章鱼他妈就完全没有危机感么?”
米米说:“她?每天忙着和一群富太太打麻将,再不然就是周末出去大包小包买东西,她衣柜里没拆封的包不下二十个。”
“那对翟璐呢?她什么态度。”
“她还总是劝我,让我想通点,对翟璐好点,说什么这样也好啦,有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求的女孩子喜欢她儿子也很好啊,要是我以后怕身材走形不想生孩子,就让她生,就当她是个代孕娘。”
我喷到:“我去!她这是什么心理啊!”
米米冷笑一声道:“人家想得开,我管那么多干嘛?本来还想善意的提醒她一下呢,但怕人家觉得我无理取闹,诬陷人家老公,我就不说了。天天哄着她高兴,昨天还送我两个包,我已经挂到网上的二手市场里去了。”
我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虚汗说:“我真算是见识了,人能奇葩成这样……”
米米道:“精神空虚的女人很可怕的,我以前不是和你说过么?钱其实是个好东西,它能作为你奋斗下去的目标,时刻提醒你努力拼搏。但是当你已经完全不缺钱的时候,生活就会进入一种很奇怪的状态,不作死就不会死,但是不作心里不舒服啊!你说呢?”
我摇摇头道:“不理解。以前我不理解你爸妈,现在我不理解章鱼爸妈。”
米米笑:“说白了,就是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幸福。其实童童,以前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幸福,乱玩乱闹不负责任了这么久,如今就是上天给我的惩罚,这个苦果我必须咽了,才会有将来。”
我很严肃的想了想后说:“米米,我想问你个问题。”
“你说。”
“你说我们女人,为了某个男人,值得完全牺牲自己的底线,不顾一切的爱他么?”我不敢直接问她我能不能为柳程做到此,只能说了个很大的范围。米米那么聪明,一定是会想到的,但是她没有戳穿我,思考了一会儿说:“首先,得看这个男人值得不值得,如果值得,那就上吧。”
柳程值得么?我真不知道。
我只能故意扯着被的方向问她:“魏莱呢,值得么?”
米米全无思考的回答:“值得。”
晚上回家后我尝试在Skype上联系魏莱,上次他人虽然还是回了美国,但留了个我方便联系他的方式,这算是米米的希望,也是我为她做点儿什么的唯一方法。
魏莱那边估计是早上,对于时区这种东西我老是算不清楚,后来查查百度才知道这会儿美国也就早上六七点,他起没起床还不一定。
没想到他回复了我,对我道了句晚上好,挺为他人找想的感觉,难怪米米喜欢他。
“你回美国是打算结婚了么?”我记得上次米米有提过这件事,所以还是让我耿耿于怀的。魏莱发了个笑脸给我说:“没有。”
“是还没有结婚,还是没打算结婚?”我打破砂锅的精神又冒出来了。
他说:“没有打算结婚。”
得到他这句回答,我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
“魏莱,你和米米还有可能么?”我问的迫切。
他许久都没有回复我,我相信他在思考而不是离开了屏幕,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我就这样不假思索的问出来,有些唐突,但却是一个可以影响他和米米未来走向的话题。我必须知道答案。
“童童,我爱米米。”许久后,他说了这样一句。
多温暖的话啊,爱。
看到这个字的时候我眼眶都湿了,远在大洋彼岸的一个男人,这么多年全身心的爱着一个女人,看着她疯,看着她闹,忍受她对自己得冷漠,最终甚至看着她步入婚礼殿堂……说实话,就算如此,我突然还是很羡慕他和米米。
我打字回他:“魏莱,其实米米欠你的,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对你说对不起了。”
魏莱回的很快:“不,其实是我欠她的。”
我一愣。他这个回复我真没想到,怎么想都不可能是他欠着她吧?魏莱那边的状态现实正在打字中,我耐心的等着他说话。
他说:“你说的对,一个男人如果真爱一个女人,就该为她赴汤蹈火,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米米会到如此境地,并不是她对不起我,而是我没有能力帮助她,如果我实力够强,她根本不需要嫁给章宇天。所以归根结底还是我的错,留不住女人的男人,没资格对女人产生责怨。”
“最近读了一则寓言故事,说有一只母企鹅还有两只公企鹅,她深爱着的公企鹅总是会送给她很多小惊喜,比如好看的小石子,新鲜的小鱼。但是母企鹅最终却嫁给了那只她不爱的公企鹅。只因为那只公企鹅给了她一堆鹅卵石,可以做成一个窝。”
“我之前只是在用自己想当然的方式爱着米米,虽然感动了她,让她可能也爱上了我,但却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最终我就成了那只被母企鹅放弃的公企鹅。我并非败给了章宇天,只是败给了现实,败给了自己的幼稚。”
“我回美国后常常自省,米米来美国找我的时候我该牢牢抱紧她的,可我这个大傻瓜居然还自己赌气,把她气走了……”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回复他说:“魏莱,米米不是可能爱上你了,她爱你。”
“谢谢。”
我们之后都沉默,谁都没有打字,我相信魏莱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但我还是很想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终是小心翼翼的打字问他:“魏莱,你会回来找米米么?”
“会。”他瞬间回复。
我看着屏幕欣慰的笑了,打字告诉他:“我希望你记得今天的话。”
“恩,不会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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