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世界没有我们看见的那么简单——搜救队的奇闻怪事

  我一看,这样不行,这东西整个就是个不死之身,想要干掉它只有大卸八块了。但貌似就靠我们手上那些小匕首,和曹爷的工兵铲,要想切开那层鱼鳞甲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而且前提还得是虫尸老老实实躺在地上让我们切才行,整把电锯来我看行。
   算了,不扯那些没用的,还是老办法,火攻吧——
   话说我这一路从沙漠里走下来,基本上就是一路烧着过来的。火烧大蜥螈、火烧盘龙蝎、火烧食金蚁、火烧尸纹蛾,貌似是出场的神兽都让我给火烧了一遍。其实玩够了诸葛亮的火烧藤甲兵,我是真想再唱一出关二爷的水淹七军。不好办啊,沙漠里水比油贵,再说即使有水我也没那个时间和精力去堵河口。
   闲话少说,我指了指台上台下的那些宫灯,对着其他人喊道:“弄点油给它点天灯——”
   我和曹爷、骆驼将虫尸围住,你踩一脚,我拍一铲子的,玩得相当写意,只要小心那虫尸时不时的扑一下就行了。这东西真是白长得这么恐怖了,整个就是一废物。不过倒是蛮顽强的,我们不管怎么把它拍翻,它都能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
   虫尸身上的黏液已经把他的衣服腐蚀的差不多了,在奔跑的过程中,时不时的有一两片朽的如同纸片的衣服脱落,没过几圈,虫尸就彻底赤裸了,连鞋子都没了。不过即使是他赤裸也没关系,因为他身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了,连原本没被产卵的背部,后来也被产满了卵。
   剩下的龙大少、老林几人都在用手抠那些被我前面抠剩下的灯盏里的灯油。虫尸身上黏液越来越多,看起来十分的滑腻。我拿过老林手里的一坨油脂,手伸了半天也没勇气拍到它背上。
   最后只好握紧油脂团,对着虫尸就扔了过去,油脂团砸到它身上,又弹到了地上。没用,粘不住,我就郁闷了,难道非要汽油才行啊——
   我辗转腾挪了几次,这才摆脱了虫尸的报复性反扑,其他几人都追在虫尸后面, 把做成什么大饼啊,油条啊这些形状的油脂往虫尸身上扔,虫尸身上的那层黏液果然防沾,即使沾上去,没一会就掉下来了。
   知道啥叫一筹莫展的了吗,现在就是。
   渐渐的我们都发现有些不对,随着虫尸身上的黏液越来越多,它的身手越来越敏捷,看样子是那些毛线对王峰身体的控制的越来越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小子的战斗力正在不断上升,速度越来越快,再这样下去,最后的结局就是我们让它一个个的全抱住,涂上一身黏液,就和被仇人泼了硫酸一样了。
   其他人也加紧了速度,一边的小心的观察虫尸的动向,一边抓着灯盏一个一个掏里面的油脂,好在虫尸真是没长眼睛,找不到上高台的台阶,所以上面站着的人暂时还安全。
   此时不知道骆驼又咋惹那虫尸了,虫尸和发疯了一样,丝毫不管曹爷拍在他背上的铲子,只是个追着骆驼不放,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靠啥来辨别方向,来追人的。
   骆驼左拐一下,右拐一下,结果不知道是自己转晕了,还是让虫尸给追晕了,跑到了台子下的宫灯旁边,没路走了。
   正好老林站在台子上卖力挖灯油呢,一看骆驼没路走了,伸手把骆驼拉了上来。
   他这一伸手不要紧,骆驼是拉上来了,可惜胸怀大开,怀里的歪歪,趁机从他怀里跳了出来,和鬼魅一样轻飘飘的落在了台子下面。
  
  今天是8月15日,抗战胜利66周年纪念日,举国没有欢庆,那我们就来自行庆祝一下吧!
   发文三篇,缅怀先烈——
  外篇 阿旺 水仙--转自“起点中文网《终身制职业》”
   曾经与某个满口X个代表,张嘴N大精神的家伙探讨过抗日战争中的军民是否都以民族大义为己任,意见始终不能相同,也许。不少爬雪山过草地的英雄,憧憬的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三十亩地一头牛的小日子吧?
    流苏装饰的苏州大床,绣着戏水鸳鸯的大红薄被,还有收音机里软绵绵的苏州小调;如云如瀑的黑色长发,滑若凝脂的水嫩肌肤,还有耳边的莺声燕语!
    这些都不能让阿旺停留片刻了,即使是身边的水仙腻着身子缠在阿旺的腿上,阿旺还是执意要走!
    阿旺有今天这样的生活,来得可太不容易了!从在街边给人擦皮鞋开始,到为黄金荣老太爷的粪帮提马桶每天赚一毛大洋,阿旺看多了那些有了几分颜色就开染坊的街边混混是怎么被扔进黄浦江里种荷花的,也知道了世界上不一定要读书才会有黄包车坐,有西餐可以吃。
    阿旺十五岁那年,因为和几个同样年龄的小瘪三争夺一条弄堂(胡同、小巷)在街边大打出手,一个打五个仍然面无惧色,直到自己被打得头破血流!
    迷乱中的阿旺抓过身边的一支木棍冲上去,可刚刚还气势凶凶的几个小瘪三居然一动不动地任他抽打,连躲闪的勇气都没有了。
   阿旺回过头,才发现自己的身后站着上海青帮的老大??杜月笙,手里拿着人家的拐杖!
    阿旺开始跟着杜月笙出现在上海的各个角落,与大、小八股党争夺鸦片运输权,与外滩的三十六友争抢所有的鸦片馆,甚至与黄老太爷手下的人马争抢四马路的妓院抽头,阿旺从来都没有落在人后!
    阿旺慢慢从杜月笙的贴身小跟班成为了专门负责清剿敌对势力的首席打手,尤其是在石库门房子(上海特色建筑)那一战,几乎再现了少年时期的翻版,两把三角斧头从街头杀到街尾,把对手一个个杀得望风而逃!
    杜月笙私下与人谈起阿旺,总是很感慨的说:“这小赤佬从小就狠毒,一个打五个也敢上,明明看见是拿着我的拐杖还是照打不误,真是天生的打手,天生的勇将!”
    阿旺知道了杜老板对他的评价,阿旺笑笑,什么都没说。
    阿旺知道,自己怕得要命,当时是自己吓得昏乱了!
    日本人进攻东三省,学生们天天在大街上宣传抗日,要求广大市民募捐,可阿旺知道,募捐来的钱统统进了那些大官的腰包,一毛钱大洋也落不到那些当兵的手里!
    每天,阿旺总是在忙完了场面上的事情后,带着几个小兄弟站在城隍庙门口,看那些白白嫩嫩的学生妹妹捧着募捐箱来回奔走,刚刚盖过膝盖的学生裙和长长的白袜子中间,总是露出一小段肌肤,象湖藕般诱人!
    终于有一天,一个学生妹妹走到了阿旺的面前,清脆的声音就象是菱角的果肉,甜津津翠生生:“先生,为抗日募捐光荣!”
    鬼使神差般,阿旺把口袋里的三十多块大洋一把扔进了募捐箱,失魂落魄地看着学生妹妹朝他深深地一鞠躬,露出脖子上的一段雪白,白得令人惊心动魄!
    以后的几天,阿旺天天去城隍庙,天天寻找那个学生妹妹,天天在闲暇的时候,回味那令人心动的雪白......
    日本人要进攻上海的消息让市面上产生了恐慌,不少的市民开始抢购粮食,米价一天三变,到最后有钱也买不到米了!
    阿旺也没有再见到那个学生妹妹,一次也没有。
    再见到学生妹妹是在四马路的书寓里,学生妹妹已经留起了长发,换上了旗袍,那片雪白也被一串漂亮的金项链挡住了,黄澄澄的,沉甸甸的,压得阿旺心头难过。
    学生妹妹叫水仙,本名已经没人愿意知道了,上海滩最红的水仙,色艺双绝,这噱头够响亮了。
    阿旺天天去捧场,甚至耽误了杜月笙交代的正经事,杜老板也发了火,但也知道了原因。
    二十九军已经和日本人交上了火,日本飞机天天在上海滩的天空中扔着炸弹,杜老板的手下组织义勇团,要上前线抗日了阿旺第一个报名,因为杜老板答应,回来就让他娶水仙,四马路的价钱太贵,赎身更是梦想,可杜老板有钱有面子,阿旺开心死了!街坊知道阿旺要上前线了,不管是谁见了阿旺,都恭敬地叫声阿旺哥,那声音与平时不同,阿旺听得出来!
    水仙也知道了阿旺要上前线,拉着阿旺的手哭了一个晚上,快天亮的时候,水仙三两下扒光了阿旺的衣服,狼一般地扑了上去,细密的牙齿在阿旺的肩头咬出了一道带血的印记!
    阿旺上前线了,日本人的炸弹象下雨般地落了下来,那些在街头打斗中异常凶猛的弟兄一个个地倒下了,被炸得尸骨无存!,阿旺在冲进工事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死了!
    守了两天,四行仓库的外围已经被占领,只有四行仓库象是个骄傲的巨人般,用自己庞大的身躯护卫着身后的上海!
    正规军的长官都夸奖阿旺,真是个当兵的好材料,死战不退,沉着机灵!
    阿旺知道,自己怕得要命,好几次都差点扭头就跑,可身后就是上海,是水仙,自己不能跑!
    日本人的坦克上来了,象个会爬的大甲鱼,短短的炮口喷吐着火焰,很快就要冲到仓库面前了!
    不能让它冲过去,水仙会害怕的,她说过的,最怕这些乌龟甲鱼什么的,这么大一只,还不把水仙的魂吓掉啊?
    阿旺抱着炸药包冲了过去,甲鱼上的机枪很快把阿旺的腿打断了,阿旺就爬,拼命爬......
    不能让它过去,水仙会害怕的!不能让他过去......
    阿旺死了,尸骨无存,那甲鱼也瘫了,水仙不用害怕了!
    杜老板有情有义,把水仙从书寓里赎了出来,还给水仙买了套小房子!
    日本人进了上海,杜老板也远走香港避祸,可水仙反倒滋润地每天看戏跳舞,招蜂引蝶,没多久就成了上海临时维持委员会会长的外室,江湖上的兄弟都说阿旺不值!
    水仙不但写得一手好字,弹得一手好琴,更能做得一手好菜!
    不少的日本军官都慕名前往,时间长了,连驻上海日军司令部的人都知道了水仙的美名,成了水仙的座上客!
    周末,又来了不少的日本军官,一共九个人,刚好一桌客人,点名要喝水仙做的佛手汤!
    汤上来了,大家都没客气,不到十分钟,所有喝过汤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瘫在了桌子旁。
    水仙起身,净手,从床下的暗格里掏出半把残破的斧头,那是阿旺的,阿旺只留下了这些!
    第二天,去水仙的寓所接军官的人赫然发现,八个日本人和维持会会长都跪在水仙的床边,脖子都被豁开了,血流了一地!
    水仙全身新娘打扮,盖着大红盖头躺在鸳鸯戏水的薄被里,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口子,抱着半把三角斧头,已经断气多时了。
  外篇 武疯子--转自“起点中文网《终身制职业》”
  
   武疯子这个外号的由来很简单,复旦大学是个做学问的地方,和清华、北大一样,都有那些一辈子钻在书里的老学究,自然就有全心投入后的癫狂状态。
  
   武疯子也一样,精研中国近代史,长发披肩,即使在课堂上也常常保持着嬉皮士的尊容,每每讲到鸦片战争、日军侵华时怒不可扼!动情处,声泪俱下,颇有当年陈天华蹈海救国的风范,久而久之,武疯子的名声不胫而走。
  
   但的确有真学问,所以校长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一般不干涉武疯子的古怪行为。只是有一天,校长携夫人散步,路遇武疯子,披头散发,赤足蹒跚于校园深处,校长夫人好心规劝,也要注意些为人师表的尊容德行。
  
   武疯子仰面朝天,也不知道听见没有。半晌,回一句话:“今日七.七,赤足行走,以警心志!”
  
   校长夫人大惑,半晌才反应过来,今日卢沟桥事变!
  
   某日,武疯子在课堂上讲授平型关大捷,正讲得酣畅,台下一女生发问:“学生有事不明,几十年前的老帐,先生何以讲的如此激动?平型关下,早已成了旅游胜地了,门票不菲,先生可知道?若不为了混学分,无人听先生罗唣!”
  
   武疯子不急不燥,长发一甩答曰:“若不是小姐父母含辛茹苦养育至今,小姐安能端坐于课堂?这老帐可否不记?前人载树,后人乘凉,若不是平型关下数千英灵,小姐如今说日语矣!若为学分,小姐且去,送小姐个及格又如何?武疯子的学问在心,不在纸上!”
  
   课堂上暴笑,小姐羞臊,再出惊人之语:“说日语又如何?那东蝇胜地,正是吾向往之所,今后若寻夫婿,定要个东蝇儿郎!”
  
   武疯子怒极反笑:“东蝇男人有何过人之处?小姐且慢慢道来,吾等也长长见识!”
  
   小姐不怯,直走上讲坛,一二三四,甲乙丙丁,尽数东蝇胜地优美,儿郎强壮,台下鸦雀无声,不少大好男儿俱露鄙夷之色!
  
   武疯子再披长发,甲乙丙丁,一二三四驳斥之,言毕,伸出蒲扇般大手,一记耳光,叱道:“无耻贱人,且去东蝇,莫误我中华大好男儿!”
  
   小姐掩面嚎啕而去,不一时,校长有请武疯子,学生亦竞相前往。
  
   小姐乃高官某某之后,甚有能为,片刻间三五小车直冲进校园,高官到矣。
  
   武疯子不怯、不脑,只听那高官絮叨,言武疯子无状,羞辱人家门楣,定要告上衙门云云!
  
   校长尽力斡旋,且要武疯子上前赔罪,免的惹上官司!
  
   武疯子上前,微笑、伸手,高官不屑一顾。
  
   武疯子蒲扇般大手猛然上脸,叱曰:“打你个数典忘宗!打你个养而不教!”
  
   窗外学生掌声雷动,如山崩海啸,武疯子长揖相谢,讨过学生纸笔,一纸文书,倚墙而就,辞馆去休!
  
   再见武疯子,在外滩募捐,身挂巨大木箱,上书——保钓!
  
   身边数人,尽是复旦学子,风华正茂!
  外篇 将军--转自“起点中文网《终身制职业》”
  
   虽然将军曾经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叱咤风云,但就像那句酸溜溜的诗里面说的——自古美人与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将军老了,数十年的戎马生涯,早已经把将军从一个懵懂的放牛娃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翁。
  
    将军病重,多少场恶战下来,将军身上早已经没有了一块好肉,那伤势就是放在一个年轻小伙子身上也是受不了的啊。。。。。。
  
    将军已经到了弥留的状态,即使身边的部下百般呼唤,将军的眼睛还是没有睁开!
  
    除了那时强时弱的心跳,除了那偶尔粗重,然后渐渐细微的呼吸,将军就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动作了。。。。。。
  
    将军有过老婆,是军医队的医生,顶漂亮的一个女学生。
  
    成亲刚三天,老婆为了掩护受伤的战士撤退,被前来扫荡的小鬼子用机枪活活打成了筛子!
  
    将军也就没再娶,可将军的警卫员知道,将军贴胸口的衣袋里有块花手绢,都被血浸透了!
  
    那是将军的老婆的,想老婆了,将军就拿出来看看。。。。。。
  
    老部下一批批的来,走马灯似的探望从前的老上级。
  
    那里面,有将军从死牢中救出来的,有将军从战场上背下来的,有将军从牛棚中抢出来的。。。。。。
  
    都已经鬓发苍白!
  
    将军一生,活人无数!
  
    还有那些从军校中走出来的,从训练场上操出来的,从大学中挖出来。。。。。。
  
    个个血气方刚!
  
    将军一生,慧眼识珠!
  
    看着将军,都哭。。。。。。
  
    将军还是没有醒来,医生说了,将军很痛苦!
  
    老部下们急得双眼通红,一双双大手反复地搓揉着,可是干着急!
  
    拖了半个月了,将军没醒。。。。。。
  
    那天早上,下着大雨,医院门口来了个瘸腿的老人。
  
    没打雨伞,身上就披了块塑料布。
  
    左手拄着根拐杖,也就是一根弯弯曲曲的树干,有的地方连树皮都没刨干净。
  
    右手提着个坛子,泥封的坛口被雨水打湿了,软软的糊了那老人一腿。。。。。。
  
    直着脖子就朝病房里面冲,警卫的战士上去拦,老人把眼珠子一瞪:“你个新兵蛋子,老子来看看那老家伙,咋?不成?”
  
    那声音硬梆梆的,像是一把老旧的刺刀。
  
    没了昔日的光辉,可硬气还在!
  
    有守候着将军的老部下,赶紧过去看看。
  
    猛地就认出来了,这不是和将军一起当兵的同乡么?
  
    抗美援朝的时候打残了腿,也就回家种地,早就没了音讯!
  
    咋这时候找来了呢?
  
    端着那坛子,老人摇晃着身子进了将军的病房,亮开嗓门吆喝:“这哪行咧?这白花花的床铺,浑身的管子,好人也憋出了毛病!我说老家伙,起来咧,俺给你带的枣子酒哇!”
  
    将军没醒,旁边的医生护士赶紧拦着老人。
  
    这是医院,哪能这么吆喝?
  
    见医生护士拦着,老人不乐意了,两道浓眉毛一挑:“哪有那么金贵咧?俺当年和他在朝鲜钻山洞那会儿,满天都是美国佬的飞机,那炸弹下雨似的落俺俩跟前,俺俩还哼哼着快板吃炒面咧!也没见把俺俩吓着?如今咋就不成了?”
  
    将军还是没醒。。。。。。
  
    老人猛地瞪圆了眼珠,顺手就把自己那拐杖扔到了将军的身上,亮开了嗓门喊:“有情况,小鬼子上来咧,打啊!”
  
    将军猛地瞪开了眼睛,一个翻身从床上滚了下来,也是亮开了嗓门吼:“上刺刀,和小鬼子拼呐!”
  
    满屋子的医生护士,还有将军的老部下都傻了!
  
    这还是那个病重垂危的将军么?
  
    那眼神,那气势,还有叉开了的大巴掌,活脱脱就是个过五关斩六将的关云长啊!
  
    老人裂开嘴哈哈大笑:“你个老东西,死赖在床上不腻烦啊?老子看你来了!”
  
    将军愣了愣,看看手背上被撤掉了针管的血印子,再看看矘目结舌的医生护士,指着老人狠骂:“你个兔崽子,你是谁的老子咧?你狗日的哄我咧?”
  
    一巴掌抹开了坛子上的泥封,老人大马金刀地朝雪白的床单上一坐:“当兵当成了你个屌样,躺在白床单上舒服啊?你不怕丢了先人?啥病大不了的啊?”
  
    将军顺手抓过了床头的两个杯子:“你比俺好啊?种地种成了你个屌样,抱着坛子酒就来找我?没带上点新出的花生?”
  
    看看站在旁边的医生护士,还有那些吓的不轻的老部下,将军大手一挥:“都出去,都出去!没俺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俺和俺老乡叙叙旧!”
  
    医生看看将军那异常潮红的脸色,默默点点头,拉上所有人出去,再轻轻带上了房门。
  
    出了门,医生眼泪就下来了:“那是回光返照,将军。。。。。。只怕是过不了明天了!就由着将军吧。。。。。。”
  
    老部下们都哭,怕叫将军听见,都捂着嘴哭。。。。。。
  
    将军端杯子狠狠地喝一大口:“好啊!家乡的酒,上次喝是啥时候了?怕有二十年了吧?”
  
    老人也是一大口:“那是!喝了那酒咱们就回了部队,第二天就进了朝鲜!那仗打的凶啊!”
  
    “结婚那天也是这酒,整整三大坛子,那叫喝的高兴!”
  
    “你也就能吹!要不是看在你那学生娃娃老婆的份上,不灌你个大头冲下?唉。。。。。。多好的学生娃娃啊,狗日的小鬼子!”
  
    “不提了不提了!喝酒喝酒!”
  
    “渡江那会,下水前你老小子不也喝了么?还是从炊事班二狗子那偷的吧?你老小子就是个旱鸭子,没那两口酒壮胆,你老小子看着水都眼晕!”
  
    “那是扯!俺那水性是老团长亲自把关过的,要不俺能上得了渡江第一船?倒是你个老家伙,渡江前一晚上,你个老家伙上卫生队后面转悠啥呢?被哨兵发现了还跑,老爷们敢做不敢当,屌!”
  
    “俺那叫自由恋爱,没啥丢人的!谁知道上去之后还能不能活着下来?俺也就是去告诉人家一声,要是俺光荣了,赶紧另找个合适的!”
  
    “结果人家狠狠赏了你个大耳刮子,连哨兵都听见了吧?哈哈哈哈。。。。。。”
  
    “不扯那个咯!人家现在那是俺媳妇,伺候俺过日子,给俺生孩子,如今都是姥姥辈的人咯!”
  
    “说起来,家里还好?”
  
    “好!啥不好?三个儿子都进了部队,啥不好?”
  
    “。。。。。。”
  
    “。。。。。。”
  
    聊了一夜,天亮时,老人醉了。。。。。。
  
    将军去了!
  
    将军灵前,将军的老部下拉着老人的手谢老人,亏了老人来将军身边,让将军快活的走了!
  
    老人只是点头,啥都不说了,全没了刚见面时的利落干脆!
  
    看着将军的灵车走远了,老人猛地坐在了冰冷的地上,拉开了嗓门哭:“老东西啊!打了一辈子仗了,还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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