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今天这个偶然事件的主人公是个老头,大概有六十岁。这个事件发生的时候我还没有毕业,在一家路桥公司实 板非常扣,因为巴结上省厅的一个领导,拿了几十公里的高速路面结构活。干过高速的应该知道,路面结构有好几层,一般下面三层无机料,有的用水穏碎石,用的用二灰等等。铺一层碾压一层,要按照设计要求,保证密实度。这个地方可以偷工减料。但这不是重点,咱不提。用水穏碎石做无机料,拌的时候要保证含水率,都是大部分含水率都比设计的高,为啥呢?因为很多辆料车排队等着摊铺机铺,摊铺机很多时候是不能消化的,再加上有时候天气干燥,碾压不及时,含水率可能就达不到了。所以需要安排一个工人扫轮。扫轮就是拿一把扫帚,在压路机外面扫钢轮上粘的石子什么的,要不然压过去有麻面,不好看,还影响下一步施工。这个工人就是被安排干这活的。
由于刚过完年,天气还比较冷,我们晚上施工还都穿棉衣。这里要解释一下,路面施工是二十四小时不停的,我们都是两班倒,一替一星期早晚班,早七点到晚七点。哪一个星期我上白班,我的工作是负责所有施工机械调度。拉料的车是按重量算钱的 ,跑的快拉的多,挣得就多,所以老是有人插队。我就负责不让他们插队。关键他们都不服啊,我那时又比较傻,谁都不准插队,敢插队的不安排卸车,整了几次,还算规矩。自然我的那啥也是不断,你们懂得。
这个老头跟带班的有点亲戚,就给他安排一个轻活,去扫轮。像扫轮这活,没必要一直跟着,压路机司机叫你你过去就行了。但是这个老头比较认真,就一直跟着,也不嫌累,反正我很少见他磨洋工。这是多好的工人啊。
下面是听来的,因为我们不同班,我不可能亲历,但是事故照片我有,在老家的电脑里,可惜传不上。加过夜班的都知道,夜里最瞌睡的时候不是十二点,也不是早上五点。而是凌晨两点左右。一般到这个时候,我都安排机械司机休息半小时,其实不用半小时,能睡十分钟,就能一直撑到天亮不瞌睡。他们班怎么安排的我不知道,我估计他们不会让休息的,因为那个机械调度是老板亲侄子。据说,当时,凌晨两点多,突然起了雾,一般情况不会这个时间起雾的,起雾也不会刮风,因为一刮风雾就散了。那天夜里偏偏刮了风,不大。这些当时的司机都能证实。这个老头是第二天早上五点被发现的,不过不是活的,确切地说是一张饼,肉饼。
根据现场情况推测,应该是当时有风,把他的帽子吹掉了,他弯腰捡帽子的时候,压路机压倒了他的大衣角,就那种绿色军大衣,刘德华同款。他想拽出来,但是没有成功。他不可能成功,十几吨压着,谁也不可能拽出来。于是就倒在了地上,压路机压过去了。为什么压路机司机没有发现呢?很明显,他睡着了,又开着振动,。开过压路机的都知道,超级治失眠的。就这样来回的压了几遍,可不就是成了肉饼了。其实压路机师傅说,当时车有点感觉,他没有注意。我问他,你不注意扫轮的吗?司机说,平时那个时间点都在摊铺机上坐着打盹儿呢,谁能想其他啊,是不是?但是,我认为这个事情还是很有点邪的。压路机我也开过,压路机的爬坡能力非常差,顶多也就十几度的坡,你想想,一个人在前面,他怎么可能压过去呢?可他还就压过去了,真是阎王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啊。我是第二天早上才看到的,当时还拍了照。最近老讲这些事了,下次来点正能量。讲讲农民工讨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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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就是好几年,时光过的真快啊,我开始理解为什么我国历代的皇帝都想长生不死了,因为太诱人了。
估计有很多人去过新疆,去过天山。这个事就是天山上的事。天山将新疆分成南疆和北疆,自古以来,南北疆交通都不便利,其中的一条路叫干沟,大家应该都比较熟。但发生故事的这条路,确切地说,已经不是路了,因为早就荒废了,确是叫鱼儿沟。据说这里以前有上百个矿,打越南的百分之八十的炮弹都是这里生产的,后来发生了一场大洪水,就把山中的路冲垮了,解放军也走了,就没有再修,基本上大部分人都不走这里过了。在这个沟里,有一个蒙古部落,据说是当年的土尔扈特人后裔,这个村里的村长是个女的,我们关系还不错,挺能喝。
到这儿来,是第一次到新疆,第一次上天山。这条沟住人的地方也就三处,可就这三处,有热情好客的,也有宰客杀熟的,这个世界是不是很神奇。
去过天山的都知道,天山上有雪山,夏天,比如现在,照样下大雪。我们这个工地就在雪山下,也不一定是山下,有时我们住的地方下面二三百米也是大雪。这个活不同兰渝铁路,这是维修的活,人少,公司就排了我一个人,又安排了几个铁路上职工配合我。其中有一个30岁左右,姓古,我喊他老古,这小子爱玩,不喝酒。那个时候的手串,佛珠远没有现在流行,这货脖子里挂的,手上带的,腰上别的,都是。还有一个40岁,啥都不爱,就是爱喝酒,基本上天天要拉着我跟他喝,就是酒量不行,顶多半斤,叫老蔡。老蔡很传奇的,以后讲他。其中还有一个年龄更小的,大学本科学历,爱玉,他的头是扁的,我喊他老扁。就这么几个人,反正都是不太适合干活的,铁路局都弄给我了。
五月底的天山,还是很冷的,我还穿着棉衣,早上起床还能看到冰。在工地上第一次见面,基本上都是用酒互相问候的。这里也是,第一天晚上一共六个人,十瓶白酒,除了我没有倒,其他都在桌子地下,我是去外面吐了。
我一直认为在内地城市里生活的人是悲哀的,因为他们错失了很多大自然的馈赠。比如,这晚上的明月,天空万里无云,在月光下一眼望去,群山林立,像披甲的战士,像波涛汹涌的大海,整个世界都是白的。用一个词语来形容,就是洁白的明月,这不是夸张,这是写实。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么纯洁的夜晚。我走到院子里,感觉越来越热,就想喝水。院子里有一个储水罐,水是从山下面河里吸上来的,是天山上的雪融水,非常凉,用刺骨来形容也不算夸张。由于喝酒的缘故,我并不绝对冷,就觉得凉凉的,很舒服。就在我洗脸喝水的时候,眼前金光一闪,进了水罐的阴影中。我愣了一下,什么玩意?当时心里很纳闷,这么冷的地方还有小动物?
大概夜里一点多,我起床放水,又看到了那道金光,我的眼睛不好使,于是赶紧回屋带了眼镜,想看看到底是啥。毕竟我也好奇。我循着金光往前走,在离它有两米的地方,我看清了,是一条蛇,一条金蛇,当时正盘在一起,昂着头,向着月亮。这条蛇只有喝豆浆的吸管那么粗,二十公分左右长。我一下子就懵了,这不可能吧,这么冷的天,蛇应该冬眠才对啊,它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一定是做梦,回去接着睡吧。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给他们几个讲这个事,除了老古,他们都笑我,说我在吹牛,这么冷的天,怎么可能有蛇。其中老扁还说,要是有蛇,他就把他的金镶玉送我。老蔡也说不可能,他说他在这里工作了十几年,从来没有见过蛇。说实话,当时我有点怀疑我是不是真的在做梦,要说不是做梦吧,没有人信,要说是做梦吧,我的被子是干的,也没有尿床啊。
由于没有开工,也没什么事,我就和他们几个说:“弟兄们,咱们把房间收拾一下吧,这不定多长时间没有住人了。”说干就干,我们把被子拉出去晒晒,然后扫地的,贴报纸的,一通忙活。在上午十一点左右,老扁说:“你们过来,看这有个蜘蛛,多大”。听到这话,老古跑的最快,他拿了个饮料瓶子,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了,嘴里喊着:“ 都别动, 我的了。”只见这货拿着瓶子就要往里装,这个蜘蛛我看不出有什么特殊,就是大点,有饮料瓶盖那么大,不过行动并不快,很轻松就给弄到了瓶子里。然后老古一把盖上盖子,扭过头贱兮兮跟我说:“把你的酒给我一瓶呗。”“这有啥”。我说:“ 床底下随便拿。 ”然后老古扭开一瓶伊利特曲,灌进了饮料瓶。到这各位应该知道这货要干啥了吧,他要泡酒。经过这一闹腾,大家的兴致都很高昂,都在谈论着幸好打扫一下卫生,要不然,不定晚上掉谁床上呢。
打扫完卫生,我准备接一桶水进屋,用来烧开水。刚出门,就是一道金光。这一次真真切切,绝对是一条蛇,只有二十公分左右,头是尖的。由于lz我是正经北方平原上的人,很少见到蛇,是不是毒蛇我也不认识。于是我就喊他们出来。他们几个听到我的喊叫,赶紧跑了过来,叽叽喳喳个不停,其中就数老古最高兴。他说:“我只听说过有这种蛇,从来没有见过,看来民间传说也有可能是真的,你再给我一瓶酒呗。”不过没有等我表示呢,这货就又开了一瓶,倒进了饮料瓶。然后,用两根树枝夹着金蛇给塞到了瓶子里,这条金蛇真是悲哀啊。
中午吃饭的时候,老古给我们讲:“我听我爷讲过,天山上有雪莲,这个大家现在都见过了,还有雪鸡,雪鸡知道啥嘛?”我们都摇头。这货很得瑟的说:“雪鸡就是一种野鸡,全身雪白,只在雪线以上活动,非常警觉,以天山雪莲为食,据说吃一只延年益寿,百病全消啊,改革开放刚开始的时候,有一个大老板,出了80万,请人给他打一只雪鸡,不过,最好的一个猎人也不过是远远的看到一次,到这,人们才知道不是胡说的,而是确实有这个东西。”说到这,我们就说:“这和这条蛇啥关系啊,是不是,雪鸡咱也抓不到。”老古眨巴眨巴小眼,压低声音说:“除了雪鸡,还有雪蛤蟆,雪蛤蟆知道啥不?就是段誉吃的那个,不过这是写小说的胡编的,根本不一定有,可这金蛇,确实千真万确的有,用他泡酒可以治风湿病,多厉害的老寒腿,一喝就好,知道了吧,就这一瓶酒,要他几万,一点都不多。我爷当年也只不过是见过,我可是抓了一个。”我们顺着他得意的手看去,只见金蛇昂着头,浮在酒面上。老古看到金蛇还没有死,得意的说:“瞅瞅,它一会儿就要流口水了,流的口水就是治风湿的圣药。”我们都笑了,一条蛇怎么可能会吐口水,吐毒液还差不多。看老古吹牛的成分居多,我们也就哈哈一笑了之了。
一晃好几天过去了。我们也慢慢的淡忘了这件事,只有老古自己,还天天看着他的蜘蛛酒和金蛇酒,他说还要配成五毒酒。可没想到,几天后,出事了。
有网友不信金蛇,这个我可以拿人格担保是真的,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可思议,没有见过就否认,这个态度不太好,今天的故事开始之前,我们再说一个你们可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
雪豹,一种在雪线附近生活的豹子,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都认为我国是不可能存在的。其实, 九几年的时候,就在鱼儿沟,就曾经有过雪豹被火车撞死的事情,只不过人们不认识罢了,撞死那个雪豹应该还未成年,比家猫大一点。直到前两年,有摄像头拍到了野生雪豹的捕食照片,那些傻逼专家才闭嘴。
好了,这不是咱的重点,野生雪豹我见过,以后慢慢聊。还是说咱的金蛇郎君吧。老古把他放在酒里之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咱这金蛇郎君就全部浸在酒里了。看清楚,是全部,我们昨天说的可不是全部,它的头昂着的。一般像这种情况咱们怎么认为?肯定是死了呗,外面卖药酒的不都是这样泡的吗。一开始我也这样认为的,可坏就坏在自以为上了。过了一个星期左右,老古这货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个蜈蚣,又要泡酒,就顺便看看另外两瓶。其实这个蜈蚣我认为比金蛇更不可能,新疆这里这么干,蜈蚣好像不喜欢太干的地方吧。说到新疆干,你们知道有多干?黄胶鞋知道吧,就是这种鞋,穿着在水里浸透,出来走300米,保准干,认为我吹牛逼的可以自己去实验一下。
当时是下午2点左右,我们都在吃中午饭。这个解释一下,新疆时间比内地晚两个小时,基本上像现在这种时候,新疆天黑都在十点后,要不人家的夜市能热闹吗。老古拿出他那瓶金蛇酒,在手里晃晃,那条蛇也随着晃动,看不出一点生命迹象。老古很嘚瑟的说:“你们谁喝,来,哥给你们到点。”说着就拧开了盖子。不用怕,这个金蛇不会窜出来的,因为他没有那么傻。就在老古给老蔡歪着瓶子比划的时候,一道金光嗖的窜了出来。老古立马慌了,下意识的就去抓,这一抓,饮料瓶就洒了,基本上一点不剩,不过这会谁还顾得上这个呢。我们都赶紧跟着去追,可这金蛇一点也不像我们第一次抓他的那样笨,反而速度很快,我们谁也没有撵上,眼睁睁的看他溜走了。老古心疼的差点哭了,那可是好几万啊,买家都联系好了,钱也准备好了,好家伙,金蛇郎君不干了,你说这生意缺了核心合伙人还怎么干。
你可能说了,跑了就跑了呗,也没有出事啊?还卖哪关子干啥,纯粹浪费流量。这不是我卖关子,而是出事的不是我们,是其他人。这个工区有30多个工人,两班倒着来,除了我们几个还有十几个人的。而且当时我们正在吃饭,他们都看到了,我们一嚷嚷,就都知道了。俗话说得好,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其中一个老工人,就上心了,因为他知道有金蛇这回事,也知道值钱。
他是巡道工,只不过这货爱偷懒,姓金,我们叫他金师,金师在西北就是金师傅的意思。金师连休息都没有,直接去巡道了。说到巡道,我讲一下,巡道不是走着看看,而是要干活的,比如有的弹条松了,你看到要紧紧。弹条也不知道是啥吧?弹条就铁路上压铁轨的东西。如果你运气好,发现铁轨被人偷走了,那你就发财了,光奖金就好几万。
知道铁路上巡道并不是你想咋就咋的都行,是需要两个巡道工互相监视的。咋监视?假如有A__B__C三个车间,甲巡道工在B,乙巡道工在A,丙巡道工在C,那么甲要巡视AB,BC之间靠近B车间的部分。假如甲上午巡视AB段,那么他会带一个工具,和乙约好,有对讲机的。两人在中间的时候互换工具,第二天在换回来,下午巡视BC,一样操作。如果你先到达预定地点,而别人没有到怎么办呢?你可以用对讲机通知他,你把东西放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让另外一个巡道工来了拿走,这个地点尽量就这两个人知道。
当天晚上我们吃饭的时候没有见到金师,由于我们也不熟,就没有在意,他们同事估计也知道他平时爱干啥,也都没有放到心上。说到这,要顺便提一下这个金师的生活作风问题,金师可不是什么最可爱的工人,这家伙很好色,而偏偏自己老婆长的又丑,天山上的生活虽苦,可还是有牧民的,这个金师撩妹手段倒是一流,铁路沿线到哪里都有他的相好。他就经常跟领导请假,什么肚子疼了,什么头疼了,实际是去。。。。。。你们懂的。这一次也这样消失,谁还怀疑有其他啥事不是。肯定又是去找他那些相好的了。有认识铁路职工的朋友,你们可以问问,看有没有这样的人,这个我不怕得罪人,因为这种人太多,他们没法对号入座。
我是在夜里五点左右被吵醒的,他们的工班长都在,要求我一件事,要用我的车。说到这,你们可能又说了,那个车间没有车啊。不抬杠,他们确实有,不过下山买菜了,一般都是第二天才能回来,从这里你们大概能看出施工的艰苦了。现在等他们的车已经等不及了,因为金师的肉掉了一大块儿。像这种事,还有啥说的,那就走呗。穿上衣服就走,又让工长给我派个人跟着,我怕不认路。
在路上,我们就问金师:“你这咋回事啊,去见个相好的还弄掉一块儿肉,咋的,碰上人家老公了。”金师当时脸都白了,不知道是流血流的还是吓得。他给我们讲:“中午吃饭不是见你们弄了一条金蛇吗,我知道哪里有,就想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抓一条,随便抓一条够一年辛苦费了。”说到这,我打断了他:“你怎么知道哪有啊,现在上面这么冷,蛇不冬眠吗?”“这你就不懂了,这种金蛇就只能在雪线附近生活,据说治风湿特好。这里按道理是不应该有的,我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抓的。就你们抓那一条,至少是十年以上的大蛇。”金师说。说到这,我来兴趣了:“你给我讲讲把,这蛇什么来历,咋生活的?”金师喝了一口水:“老板,不是看你拉我下山的份上,我是不会说的。这种金蛇,就是天山特产,和雪鸡一样,很多老百姓都听说过,但是大部分没有见过。是蛇都冬眠,这种蛇也不例外。不过每年到夏天就会醒过来,活动时间很短,基本上一年也就三个月左右,所以他长了很多年还是那么小。金蛇以天山上的雪虫为生,就是那些白色的小虫子,你应该见过吧?”我点点头:“我以为是蚂蚱呢。”“那可不是蚂蚱,雪虫最喜欢吃雪莲的根子,这种金蛇就是由于经常吃雪虫,又那么抗冻,所以才对风湿骨痛有特效的。”“那这东西好啊,早知道不给老古了,要是我放着,估计他还跑不了。我心里这样想着。“唉,金师,你刚才不是说你知道哪里有吗,说说呗。”
金师说:“从我们车间旁边那个山谷上山,走过一个山头,哪里有一片黑森林,黑森林边上的雪山可能会有。要抓他们只有这么几天,这几天他们刚从冬眠里醒来,行动还比较笨。等过几天他们完全苏醒以后,行动就像闪电一样,再也见不到了。”听到这我心里有谱了。然后我又问他:“这跟你掉肉又啥关系啊。”金师说,要上山,步行太慢了,我这不是有个朋友吗,我寻思去找她借个马,骑马去不是快吗,于是我就去找她了。“等等,那一个啊?”我跟那个工人异口同声的问。看来男人的爱好都差不多哈。金师说:“咱们车间下面那个村子,村头哪一家。”他说这个女人我认识,身高160,体重估计也是160,呵呵呵。“然后里。”我又问。金师说:“我过去她非拉着我喝奶茶,然后就耽误了一会儿,后来我就骑马进山了。走到黑森林,我又害怕了,也没敢进去,因为我听说里面有大黑熊,怕他吃了我,就在外面溜了一圈。不知不觉天黑了,我一想,就到这了,去找朋友喝酒去吧。然后半夜就碰到狼了,给咬了一口。”听到这,估计你们也听出来了,他没有说实话。
后来经过我两个的盘问,事实应该是这样的。金师从黑森林回来,走了两个小时,这时候大概在夜里12点。他一想,这都好长时间没有去另外一个相好哪里了,就骑马过去了。路上又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到哪里吃吃饭,喂喂马,办办事,就不打算回工区了。可是吧,人家老公回来了,牧民不是我们农民,他们与农民的生活方式不同。这咋办,他只能偷偷的溜出来,骑马撩了,要不然抓到他不知道啥后果。这个时候应该在凌晨3点半到四点左右。金师就这样骑着马,唱着歌的往回走。走到半路发现后面跟一条狗,这家伙就想了,怎么他们家狗跟来了。就转身骂狗,可这狗还跟着,这货上火了,下马捡起来石头就砸。关键这是狼,不是狗,人家会屌他。直接就扑了上来,这货下意识的用手一挡,这只狼咬住了他的胳膊。由于当时天气还比较冷,他穿的也比较厚,所以狼并没有咬着他的骨头,要不然就不是掉肉而是断手了。到了这份上,再傻也知道不是狗了,他就抡起来扳手,照着狼头就是一扳手。狼吃痛,就松口跑了,不过肉给撕掉了一大块。不过金师已经感觉不到疼了,骑马飞一样的跑到工区,剩下的事大家都知道了。让我说,这是他的报应,老是睡人家媳妇,活该。
一般来说,狼不会主动攻击人的。在西藏,有一次我下车撒尿,看到旁边蹲一条狗,也没觉得有啥,他看看我,我看看他。后来上了车,司机把车开的飞一样,他告诉我,我才知道是狼。不过,狼真的挺像狗啊,很漂亮的 ,不像动物园里那样,动物园的狼我感觉已经没有灵魂了。
把他送到医院,安排住院,我就去街上吃抓饭了,明天就讲讲抓饭和狼。
我发现天涯上这么多傻子呢,竟然还有让人算命的,看手相的,不知道算命不拉空吗?
在新疆,我最爱吃的主食就是手抓饭,基本上只要条件允许,每天中午都要吃。手抓饭味道上应该是香而不油、甜而不腻的,视觉上是橙黄发亮,层次分明的。在别的地方,我也吃过手抓饭,可都吃不出这种感觉。因为有三样东西他们不具备。第一,做手抓饭应该用正宗的新疆黄萝卜。黄萝卜也是胡萝卜的一种,但口感比较有特点。一是甜,甜的像红薯;二是面,面而不干,所以好吃。胡萝卜就不行,胡萝卜味道甜腻,口感软趴。第二、番茄酱。内地人做抓饭用生抽上色,这样非但不能做出好吃的抓饭,反而让羊肉更膻。用番茄酱可以很好的将米饭染成橙黄,而且除腻,除膻。第三、羊油。内地做抓饭都是用清油,清油虽好却不能全部代替羊油,因为羊油是增香的,内地的厨师不懂,只认为羊油太膻,这是不对的。我一直认为吃羊肉而不膻,吃鱼肉而不腥就像女人不风骚一样,是没有味道的,是缺少灵魂的。不要问我为什么写这个抓饭,因为除了吃喝,我啥都不爱。在这里,我给大家推荐一下,去新疆,北疆的抓饭不要吃,除了乌鲁木齐市里面。你们最好去南疆吃,保证吃一次就能爱上它。
咱们接着说狼。要说狼就离不开老蔡,因为这个老蔡可是一个很让人琢磨不透的人。前两天的帖子提过他,说他有故事,那咱就讲一讲他的故事。老蔡的老婆在工区做饭,大概也是40左右吧,长的也算稍有姿色,毕竟这是深山里,大部分女人都是随便长长算了,老蔡老婆却是长的比较认真了一点。故事发生在老蔡到工区后的一段时间,具体多少时间我是不知道的,毕竟时间长了,我也不好意思问,下文你们会明白我为什么不好意思问的。
工区里的生活很单调,现在有了网还好一点,可以聊聊天,看看鬼话。当时只有两件事可以做,喝酒,赌钱。这个老蔡就比较爱赌钱,听他们说这家伙手气还不错,基本上输的时候还比较少,多半时候是赢钱的。反正一个工区也没有多少人,一发过工资基本上就三五一伙的开战,这样的生活你说是辛苦还是幸福?对于爱赌的肯定幸福,对于不赌博的估计跟坐牢差不多。
当年的老蔡也不过二十郎当岁,工区附近有很多锁阳,天天都要用锁阳泡茶喝,据说也比较猛。锁阳是一种药材,壮阳的,当年朋友送了我很多,这个用来泡酒确实有一定的效果。按道理来讲,老蔡应该可以满足他老婆的。可是呢,话说当时是一个夜里,老蔡手气有点背,到半夜就输光了,没办法,只能回家抱老婆睡觉了。走到门口,听到里面嗯嗯哦哦的,你们懂的。你说要是碰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办?我估计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会冲进去弄死他的。偏偏老蔡是那百分之一,他在门口等着,下面是根据合理想象的对话。
“ 砰砰砰,开门。”过了十分钟,老蔡老婆开门。老蔡直接锁门。冲进去打开衣柜,因为房子里除了这里也没有能藏人的地方了,窗户上他也逃不掉。“出来。”老蔡说。奸夫颤抖着出来了,心想今天不定能不能活着出去呢。“你给钱了吗,就他妈的干。”老蔡愤怒的吼道。奸夫蒙了,这是什么情况?“多少钱啊?”“四百。”奸夫也是刚发的工资,扔下工资也没敢数,毕竟,老蔡可是一米八五的大个子啊,又高又壮,打起来,自己可真不是对手。事情到了这儿,你们想是不是老蔡就把奸夫放走了,不是的,老蔡数了四百,剩下的扔给奸夫,打开门送走了,送走了,送走了。
看到这,你们是不是也迷糊了,这是什么情况?是不是有人欺负他?什么情况我不知道。反正是没有人敢惹他是真的。但是,从哪以后,只要一发工资,老蔡就会出去几天,他们家是夜夜翻天覆地。别的铁路职工回家钱都不够花,只有他们家,第一个买摩托车,第一个住楼房的。你说这是什么人。老蔡虽然纵容自己老婆做生意,确不是没有底线的,发过工资一个星期后,谁也不能去他家。曾经有几个人不信,挨了几顿打算是服了。
上面说的这些好像老蔡是个胆子很大的人,又没有什么原则,其实不然,老蔡很胆小。第一,他怕黑,这个怕黑是晚上从来不出工区,有牧民请他喝酒,他从来都在天黑之前回工区。第二,他怕狗,不是一般的怕狗,刚刚会趴的小狗都能吓尿他,这不是夸张,我见过,真尿的。反正一米八五的大个子总是一副很窝囊的样子。可是这个窝囊的男人,竟然打死过狼,打死过熊。打死狼我能证明是真的,打死熊是别人讲的。今天先讲打死狼的事儿,熊的事明天聊。
那是我们从工区搬出来后,因为工程的原因,我们要经常搬家。新工地在一个小溪旁,山谷里,夏天不适合居住,因为你不确定什么时候会有洪水过来。不要奇怪新疆那么干燥的地方会有洪水,这里一样会有洪水,山上一下雨,看着不大,到山下就变成大水了,在河沟里住自然很危险。这个山谷里有几间房子,是牧民的牛羊圈,我们就不请自来的住到人家牛羊圈了。这里解释一下,这里的牧民也是游牧,夏天不知道去了哪里,冬天要避暴风雪,所以一般都寻找遮风挡雪的地方驻扎下来。
搬到这里的第一天很不好过,因为没有电,像我们这样的爱玩电脑又离不开手机的人,实在是不好过。好在月亮很皎洁。第二天,我问巡道工,知道离这4公里的地方有个工区,不过没有几个人,但是里面有电。那自然的,上午我们就过去了,掂着酒,带着烟。不过这个工长没有收,还是很客气的给我们充了电。晚上自然是要大战三百回合,喝他个天翻地覆的。然后,我们迎着月光,敞着怀,一路上鬼哭狼嚎的,回到牛羊圈。他们几个倒头就睡。
我睡了一会儿,出来放水。我喝酒有个习惯,只要起来就要撒尿,撒完尿基本上就全醒酒了。我吹过,已经测不出来有酒精了。估计应该在三四点钟,因为看到月亮已经没有那么高了,不过还是很亮。我放完水很随意的抬头看看山头,发现有两个好像夜明珠一样的东西,闪闪发光。当时还很好奇,但是我又不认识,就没有在意,回去睡了。早上,吃饭的时候,我给他们讲这个事儿的时候,他们说:“那是狼,你没有听到狼嚎吗?”这样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那叫声确实不像狗,狼狗的叫声和狼很像,但是狗叫声要比狼婉转,会变音,比较响亮;而狼嚎,穿透力比较强,比较直,比较低沉,不太会转弯,用嚎来形容,非常恰当合适。
从这天起,晚上再睡觉,想出去撒尿就不方便了,因为老蔡把屋子里所有能用来顶门的东西都用来顶门了。具体清单如下:木头桌子一张,杠子四条,椅子两把,坏条凳一条,另有水桶两个,脸盆五个。我的刀也被老蔡放到了枕头下面。我很不以为然。很耐心的一件一件的挪开,因为不开不行啊,中午吃一种野菜,吃的不舒服,拉肚子了。其实,我身体比较好,无论吃啥,基本上很少当时就拉肚子过。这个野菜我不知道啥名字,像扫帚苗,不过有味,治高血压非常有效,当地的一个段长就是吃这种野菜吃好的,永不复发。
那天晚上就比较壮观了,我看到至少十几只狼或蹲或站的在山头嚎叫。天上的大月亮那么亮,我蹲在哪里,山头与我直线距离只有一百多米。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狼身上的毛,感觉就是灰色的,发亮。在月亮下看起来确实很像狗,一只只的对着天嚎。
那天晚上,他们直到四点三十八分才没有声音。为啥我这么清楚呢?因为我压根儿没有睡,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野狼这东西只有在书上见过,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真狼啊。老蔡估计也没有睡着,我看他用被子蒙着头,被子一直抖个不停。好在一夜无事。
天亮后他们几个不愿意了,说我们已经被狼群看上了,今天不能再在哪里住了。其实我还是不相信狼群敢惹我们,因为我还有几十个工人呢,狼又不傻,有吃有喝,惹人干啥。不过既然他们害怕,我就又去找那个工长沟通了一下。刚好他的人有个回去了,空了一间房,可以让我们住几天,前提是,别人回来我们就要走。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表情就像是,我是他们亿万富翁的亲爹要给他们分遗产一样。当天下午立马搬了进来。
干了几天活,一切顺利,狼群也不见了,这时候采天山雪莲的人来了,老蔡打死狼就是这时候。明天再讲老蔡的打狼故事。今天有朋友来了,招待一下。另外你们喜欢可以加我微信dbgjgc,我拉你们进群沟通。
大概过了有一个星期,我们住的房子,那个铁路职工回来了。没办法,我们只能还回牛圈住。昨天的帖子我说过,我这还有几十个工人,工人并不在牛圈住,毕竟太小了,住我们几个已经够挤了。工人在小溪另一边住,离牛圈大概200多米远 ,靠山坡的位置。
熟悉铁路工作的朋友应该知道天窗点,我们干活只能在天窗点内干活。基本上一天就三四个小时干活,剩下的时间比较自由。这边在上午12点到下午3点之间。民工吗,又没有什么文化,这么多闲时间,好不玩个牌,爬个山,溜溜。虽然我管理比较松,但是也不让私自上山,怕有意外。但是吧,就有那不听话的民工,你不让干啥他非干啥不行。
老古和老扁虽然爱好不同,不过都对玉感兴趣,天天在小溪边逛,总想捡到一块儿稀世珍宝。我没事也跟着他们俩溜达,不过我又不认识,只能听不能说。老蔡嫌民工的赌博太小,没有挑战性,多数时候就是在一边看,有时候也玩几把,不过他特喜欢我的刀,我送给了他,他磨得非常锋利。顺便提一下,我的刀不是买的,是纯手工锻造,正宗的英吉沙小刀,朋友送的。虽然外表朴素,但是非常锋利,像易拉罐啥的,切着跟切豆腐一样。6个的圆钢,一刀两断。
那天大概是农历20几,天上没有月亮,我跟老扁,老古三个因为年轻,一块儿去工区找他们工长喝酒去了。其实,喝酒是假,他们两个的目的是看碟。我倒是可以陪工长喝几杯。那天,当地的牧民给他送了只羊,我们两个吃着手抓,喝着小酒,吹着牛逼,不知不觉就半夜了。
吃完喝完还是要回去的,要不然确实没有地方住,好在工区手电多,给了我两把,我们三个打开对讲机就溜达回去了。这个时候,老蔡在民工帐篷里玩牌,也要回去。毕竟工地没有电,就买了个太阳能还要充电,谁也不舍得很用。
昨天说了,老蔡怕黑,他不敢走,想让民工送他回去,可民工谁屌他。你想啊,一米八五的大个子,五大三粗的,你说怕黑,就几步远,还让人家送你回去,谁信呢。他用对讲机喊我们,老古和老扁知道他怕黑,故意给他开玩笑,就说我们不回去了。老蔡没办法,只能拿个民工的手电壮着胆子回去,因为隔着一条小溪,他就得从铁路桥上过去。下桥的时候还摔了一跤。
快到牛圈时,老蔡一溜小跑进去了,进去后就开始他的程序性工作,把所有能顶的都顶上。然后,吓得发抖,心里面不知道怎么问候我们三个的。过一会,缓了一缓,他感到尿急。一般在人经过紧张情况后都会想去厕所。老蔡想忍住,不过越忍越难忍,咋办?在心里斗争了好一阵子,还是不能忍,要出去。前文说过,老蔡怕黑,怕狗。这七八天不见狼的影子,他胆气稍微壮一点。就把所有的灯全打开,开了门。还是不放心,就把我送他的刀也挂腰上。本来他在门口就要尿,可刚想尿就想大便,就忍着怕,上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方便。你要说他为什么不在我们门口附近方便?他要是敢,回来我打死他。
刚找好地方,还没有蹲下,就看到了两个夜明珠。乖乖,怕啥有啥,当时就是机枪炸弹齐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估计那狼也没见过这么窝囊的人,看看他,并没有要上来干他的意思。这里说一下,狼并不想小说里写的那样,见人就咬,他们和人又没有仇,咬你干啥,是不是?但是,狼也不像狗那样,看到陌生人不是叫,就是吓的掉头就跑。狼看到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很淡定,不慌不忙的走,就像电影里的官老爷走的八字步。按道理,就是近距离接触,也不过是有惊无险的。我经历过,后面说。
老蔡经过了短暂的惊慌后镇定了下来,毕竟这个时候没有谁是可以依靠的。你不要说不会叫民工啊?民工离这里几百米,睡的都跟死猪一样,你喊谁?我们三个根本不搭理他,当然,我们也不知道他有事。老蔡只有靠自己,摸着站起来的时候,摸到了那把刀。心里就有了谱,有了一个非常不靠谱的谱。
他想着这里离牛圈就几米,冲进去关上门,看你咋进来。这个念头一出现,他转身就跑,本来狼都要走了,一看他动,还以为要袭击它,你想,大灰狼先生会管着他吗?立马转身扑了过来,堵住了退路。这时候,老蔡也没了办法,既然你不让我活,我也让你活不成,那就拔刀开干吧。
狼咬人并不像小说里写的那样,什么拍你的肩膀了啥的,你一扭头咬断你的喉咙。人,才是真正的万兽之王,狼比人还是要次点。狼咬人和狗咬人差别并不大,都是扑上来撕咬,只不过都是要害部位罢了。老蔡和狼对峙着。突然狼一个猛扑,张开血盆大口扑了上来。这个时候你不能用手挡,因为用手挡刚好送到狼口,一下给你咬断。你只能闪身,身体侧过来。为啥呢?狼要咬你的脖子,就要歪头,你要站着不动,狼头一歪,咔嚓一下,你的脖子断了,game over 。这时候只要你一侧身,一闪,狼扑了一空,然后你才有反击的机会。当然,这个时候你可以将手放低,打狼的肚子,不过一般人反应不过来。这第一扑过之后,浪会毫不停歇的翻过来进行第二扑,这一扑正对你的侧面。如果你反应慢,基本就game over了。这时候,你可以后退一步,然后抬腿一脚,可以踢到狼的腰。但是,如果你往前一步,那么你将会把你的后背卖给狼,就会变的很被动,因为谁后背也没有长眼睛。第二扑结束,狼落地后会直接转头卡你的小腿。这一下非常凌厉,防不胜防,因为刚才光注意上面了,多半不会注意下面的。其实,这个时候你要后退两步,就会发现,你和狼又变成了面对面对峙了。然后,我们的大灰狼先生会低声的叫,呲着牙吓你。再然后,就是下一轮攻击,是不是和小说里不一样。它就是这几招,一扑,二翻,三卡。就这样,老蔡和大灰狼先生玩了几招,瞅个空当给一刀,瞅个空当给一刀,我的刀多快啊,十几分钟,game over。老蔡直接ko对手。你可能会说,狼干不过不会跑吗?这和人打架一样,一见血,就红眼了,红眼的代价就是。。。。。。
我们在桥上看到老蔡在地上坐着,就喊他。他听到我们的声音,哭的那叫一个痛啊。很快,我们就看到了地上的狼,就是不问,也基本明白了怎么回事。我将民工叫起来,让他们打扫一下,不是听说狼喜欢报仇吗。又让老蔡换了衣服,洗一洗。然后给工人开一个会,要求三点:第一,安排两名工人值班,确保几天不会再受袭击;第二,不准泄露任何信息,毕竟狼是保护动物;第三,安排其他几个人将狼剥皮,炖肉吃。狼肉不好吃,酸。
从这天起,我们又住在了工区,包括所有工人。我们就在工区院子里搭了帐篷。每天提前一个小时去工地等着,干完回来,也要走一个小时。每天也比以前累了。
老蔡因为受到惊吓,我让他回去休息几天,又调来一个职工,才20岁,正是青春年少,长的很帅,像蒲巴甲。
日子还得照常过,工人还是有不听话的。杀狼事件过了几天后,有两个工人因为私自上山采摘雪莲,我不得不去寻找。我带着老扁,老古一块儿上的山。半道上,老扁说要拉屎,老古也要跟他一起去。我就自己先往上爬,结果,我就中奖了,这是我就第一次与狼近距离接触。
明天再讲吧,今天困了。讲讲我和狼,老蔡和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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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蔡杀熊的事儿我一直犹豫该怎么说?不是怕说的不好,是怕这个事说了对他有没有影响,毕竟咱就是写个东西,图一乐,又不图挣钱出名,给别人带来灾祸不好。
咱们还是先聊聊我这两个工人吧。在大家的印象里,民工肯定都是踏踏实实,胆小怕事,战战兢兢的。其实,不是,民工里虽然有踏踏实实的,但是非常少,远比白领金领阶层少的多;当然了,你们看电影电视,农民工都是弱势群体,其实不一定都是的,也要看情况。至于胆小怕事,那要看有多少好处,基本上违法犯罪的大部分都是这个阶层的。这不是歧视民工,因为我也是民工出身,这是客观情况。下面我们先来说一说这两个民工的事。
我这两个民工,一个村的,都姓张,一个40多岁,我们称呼他老张;另一个才20岁,我们叫他小张。老张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胆大,阴狠,为什么这样说呢?下面这几件事儿是关于他的,你们自己评价吧。
跟老张一块儿来的还有一个姓祁的民工,也是40左右年纪,还带着他老婆,他老婆也就是普通的农村妇女,说不上丑,也好看不到哪儿去。我照顾他,给他弄个小帐篷,毕竟出门在外不容易。老祁在工地干活,他老婆给民工做饭。我不太喜欢和民工聊天,因为他们巴结我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但是,lz比较爱吃,所以对民工的伙食要求高一点,有时候就与管大伙的民工聊聊。俗话说得好,别管挣钱不挣钱,混个嘴油肚圆。
其实那个时候我混的还是狗屁不是,现在也狗屁不是,说是带工人干活,其实权利并不大。民工是有老板的,就是包工头。我就负责管理包工头,给他们签量,协调外部工作。那平时民工有多少人,每个人干多少工,我并不太注意。人嘛,总要成长,慢慢的我也记录,每天多少工人,都是干什么的,什么工种,每天工作量多少。这样可以保证以后再有类似的活能做到心中有数。他们老板也在工地,说是老板,其实也是民工,只不过他比别人多点路子而已。他在另外一个工地,和我们不在一个工地,不过,不远,几十公里吧大概。这里就让老张带班,每个工人走的时候,找老板对工,给个路费,年底结账。
有一天,我们正在干活,有个民工不小心把扳手弄掉坡下去了,老祁离的最近,就把自己的扳手给他,自己下去捡回来。可能是新疆天气太干了,老祁可能是回去要喝水,就到帐篷哪里去了。当时我就在坡上躺着,和老扁、老古两个吹牛逼。就突然听到下面吵起来了,工地上是绝对杜绝打架斗殴的,只要有,立马开除。我们几个立马下去了,看到老张也在,我们很诧异,这货不是在上面干活的吗?什么时候跑回来的,你可真会偷懒啊。老祁老婆在一旁拉着老祁,让他别说话了,他看到我也过来了,就没有再说话,就说一句:“老子不干了,结账。” 当时我们以为他开玩笑,因为我们也没有看到其他,吵了几句嘴也不算啥事。
第二天,老祁一定要走,他们老板让我帮忙,把他拉我工地来,对工,顺便看看工人还有没有其他事。他对工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一共干了62个工。但是,我感觉没有这么多,从老祁来第一天到今天,干活不干活的都算上,一共才50多天。还有他老婆,算半工,给记了40个工。当时我并没有说什么,毕竟跟我没有关系。他们老板也没有说什么,就让他们回去等着,年底结账。老祁不愿意,非要现金,又吵吵了起来。没有办法,只好下山,取钱给他。在路上我还劝他:“别走了,没有必要吧,不就是跟老张吵几句嘴,没有必要走啊,再说了,你走了,谁给我们做饭啊?”老祁说:“爱谁谁吧。”我这一听,我劝你你还这样,真是划不来。我让他们老板赶紧立即现在马上给我再调人过来。这次来了两对夫妻,其中一对我安排在原先老祁哪里,一对住厨房。
本来,走一个民工不算啥,工地有的是人,可是,老祁是木工,而且手艺很好的木工,支壳子都靠他。他走了,剩下的都是二把刀,我看不上,这就不免想起老祁的好来。闲着没事就和老古聊天,说起这事。老古说:“我知道,你想不想知道?”我肯定想啊。“那就把你的酒再给我一瓶,我要泡酒。”老古趁机敲诈,其实我不是抠。主要是给他,他都浪费了,他也不喝,一瓶酒一百多。可是我更想知道原因,就答应了。老古贱吧嗖的说:“我看到老张干老祁媳妇了。”那他这样一说,我仔细想想,这个原因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老张给他多算不少工。老祁一个工300,他们又没有啥关系。不过我当一个笑话听了。
新来的两个女的还是做饭,算半工。过不几天,老蔡杀狼,我们搬到工区,由于工地离得远,基本上工人不在工区的时间也长。这一天,才刚开始干活,工地的机器皮带就断了。没有办法发电,好多活不能干,拿配件的民工偷懒,又没有拿备用的皮带,把我气的直骂。骂归骂,还得回去拿不是,谁让工地就我一个闲人呢。当我到工区的时候,我也不知道
在哪里,就想着去问问做饭的吧,看在哪里放着。在我掀开厨房帐篷的帘子的一霎那。。。。。。。画面太污,我不忍看,简单说就是老张化身岛国杂技的男主角。
这事之后,可能老张记恨上了我。工地因为充电不方便,工地发电机上都引出几个插板,给民工充电。几个插板都是插的满满的。有个四川民工,让我帮他插一下手机。老张看我过去插手机,就走过去,猛的加大油门,你想,这充电器还不烧啊,不过没有我的手机,民工又不敢说话。
前面我就说过,我记性好,习武之人最不怕挑战。你给我使歪招,我也给你使使,玩别人老婆还这么牛逼。工地来了一车水泥,我把所有工人全支走,让他一个人卸车,你以为这就完了。他心里有气,扔的满地都是,我又让他全部码好,然后因为位置不合适,又倒腾一遍,水泥不多,三十吨。这就是跟领导较劲的后果。让你有气不能撒,有火不敢发。
后来公司因为别的工地玩不转,把我调了过去,这里因为稳定,就派了一个新员工,小陈。小陈典型的知识分子,很文弱。据小陈说,我走后,老张往混凝土里扔石头,这是典型的偷工减料。这里说一下,所有材料都是我们公司出,他们老板只是出人工,他这样做只是为了省几个工。还说要把小陈也扔进去,我告诉小陈,把照片拍下来就行了,其他不用管,等我回去。
你要说怎么处理的,简单,把照片发给他老板和公司领导看一下,第二天,老张负责把所有我不在时干的活全部敲掉,所有损失他们老板承担,另外罚款20万。他们老板因为这事要把他调走,就对了一下工。他因为你们懂的,要多记工。但是,因为这几个民工才来工地几天,老板心里清楚。就查了一下老张以前记的工,了解了他的为人,知道他潜规则 了不少的妇女,而冤大头都是自己,就把调走改成了开除。
今天太累了,没有兑现承诺,请多包涵,明天一定更我和狼的事儿。
天山雪莲传的邪邪呼呼的,又是治百病,又是解百毒的,反正是这好那也好。其实,这都是小说家编的,很多小说家就是穷酸文人,他们都不一定见过,更不要说吃了,他们写的书你要信,还不坑苦你啊。所以,我特别相信古人的一句话,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实际上,雪莲远没有那么多的传奇,它也不过是一味很普通的中药,主治妇科病,当然,在治妇科病上,它堪称神药。所以,女生可以买来泡酒喝。
雪莲全身都是药,但药性不同,药性最好的地方是花粉,其他整株雪莲顶不上那一点点花粉。所以,去过新疆的人应该见过,雪莲倒挂着卖。雪莲这样一挂,基本上就没有啥用了,给我我都不要。而且雪莲也不是小说家写的那样,像莲花一样的,实际上看起来更像菊花一些。虽然大部分雪莲长的差不多,其实真正的雪莲并不多。我们所见到的大部分是石莲,石莲和雪莲基本上长的一模一样,只有根部的叶子不同,雪莲没有叶,石莲有叶,外面市场上卖的都是有叶的。自然是假的了,真的到现在也很难找,我也不过才弄了几朵。那回家,家里人很喜欢,非要让多弄一些,这东西看缘分的,哪有那么好弄。朋友们要是想要请加微信dbgjgc,新怡果蔬,再去干活的时候,帮你们买几朵。采雪莲的当地的牧民多一些,现在全国各地的都来了,当地牧民只要花,其他人纯粹是灭绝人性的了,直接抜根,所以现在连石莲也越来越少了。
下面故事开始,老张和小张就是偷着上山采雪莲了。我和老古,老扁一路上山去寻找,其实,我也想去采,顺便看看风景。走到半山坡,来到一片草场,你也可以说是草原。天山上的海拔高,并不像内蒙的草原。这里的草长得很低,也就十几公分高,但是比较干净,没有什么野花。虽然盛夏,但到了这里,天气确比较凉爽,天空蔚蓝,飘着几朵白云。这样的天和这样的草原你在城市里怎么能见到呢,就是你去旅游,也不会有这么漂亮的景色。所以,对于干工程的来说,旅游是最没有吸引力的员工福利。
这么好的风景,老古非要大煞风景,他要去拉屎,老扁也要跟着,我只好自己往山上走了。走着走着,我听到泉水叮咚叮咚的响。这样美好的风景,真有一条小溪就堪称完美了。我就顺着声音找了过去,确怎么也看不到哪里有,但是我很确定有小溪,而且,正在流水。我很迷茫,这么邪门儿吗?
我就在这里等老古和老扁两个上来,我问他们,你们听到水声了吗?我怎么找不到啊?这两个货笑了:“你要能找到,就怪了,这是暗河,就在我们脚下。”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暗河,在以前只是在书上看过。你看,旅行是不是很长见识。在陕西,我进去过暗河内部,这是后话。
我们又往上爬了半个小时,老古就不行了。他嫌累,我却刚来兴致,前面就是雪山,马上就能到了,我怎么可能半途而废呢?都已经可以闻到雪莲的味道了,雪莲的味道可是一点也不好闻,就像公羊的尿,而且是山羊的公羊尿,还是种羊的,你说多骚气吧。非常刺鼻,你们想不到吧,估计在很多人的心里,雪莲应该是圣洁,不说异香扑鼻也差不太多吧。很不好意思,我破坏你们心目中的形象了。呵呵呵呵。
我就让老扁和老古在这里等着我,自己上去。现在想想,当时胆子真大。我一手拿了一条木锨把,杵着往前走。走了有十几分钟大概,终于到了雪山顶,饶是上山时带的有厚衣服,还是觉得冷,不过,要是能采到雪莲,还是值得的。雪莲长的都是一片一片的,我不贪心,就用刀子切几株最大的。正在我蹲在哪里切的时候,有一个人问我:“我问一下,下山的路怎么走的?”我抬起头看看他,一个大概40来岁的汉子,背着一个大包,估计都是雪莲,听口音应该是四川的。我就给他指了指。然后,我接着干活,也没有在意,毕竟现在这么多采雪莲的。但是我的心里却在问候他全家,要都像你们这样,用不了几年,就得绝种。
采完雪莲,我想上山顶看看去。就又爬了十几分钟,到了山顶。这又让我想起一句古话,这山望着那山高。一点不假,山顶还是白皑皑雪,远处还是白茫茫的山头,头上还是蓝莹莹的天。我又不是文人,不会抒发感情,不会拥抱大自然。得,回去吧,老古,老扁还等着我呢,时间长了可不一定等我。
当我下到采雪莲的地方,又看到了那个刚才问路的人,他还在哪里站着,很迷茫的样子,我就问他:“你怎么不下山啊?一会儿天就要黑了,这里有狼,赶紧回去吧,你连个家伙都不带。”他说:“谢谢你,我等一下朋友,他还没有来。”听他这样说我就自己下山了,再往下就是草场,路比较好走。
老古和老扁不出意外的已经下山了,他们两个一直都这样仗义,我一看这情况,自己往下溜达吧。溜着溜着就又到了暗河哪里,这时我看到一条狗蹲在哪里,灰白的毛油光水滑的,脖子以下的胸部和腿上的毛稍微有点发黄。我一看就知道是好狗,肯定是牧民养的,真漂亮。我给它吹了吹口哨,它看了看我,露出很淡定很鄙视的目光,站起来走了。我看他走路的样子又感觉不太对,狗走路都是翘着卷着尾巴,这条狗下垂着尾巴,当时我也并没有多想,毕竟没有见过野狼不是。到了帐篷的时候,我发现老古,老扁都在。老张小张也在,他们果然去采雪莲了,每人一大包。人都平安归来了,就没有必要追究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问老古和老扁,为什么不等我,自己跑下来,这不是坑爹吗?当然,那时候还没有坑爹一词。老古说:“我们两个看到一只狼,我们这小身板你也知道,可干不过他,不走等着喂它啊,反正你有棍,又那么猛,怕啥啊?”听到这我才知道那是条狼,野狼,不过也将我气的够呛,太不仗义了。
过了几天,我们搬到了工区住,老张也滚蛋了,生活还是那样。但是由于我们遇到了这么好几次狼,所以就绝对不允许私自上山了,每天上下班都点名。有一天中午,我们看到警察抬了一个人下来,就是问路的那个四川人,不过是死人。据警察说,他已经死了一个月了,采雪莲时迷路,冻饿而死。不过我上次见他的时候才半个月左右,这时间上不太对啊。
这个故事里那个四川人,我不确定是不是人,因为一般情况下,白天也不应该出来啊。另外,朋友们,你猜,这个四川人还在不在哪里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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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
应朋友们的要求,今天先讲一讲工地有多无聊。
我分两个小故事讲。其一,和我一起的,是个蒙古小伙子,我们叫他小巴。别问我为什么之前不提他,因为他可以像空气,随时消失的。对于我们来说,几乎感觉不到他。他的工作很简单,就是防护。防护就是看着火车,有火车提醒我们,没有火车五分钟通一次话。这个工作是不是很轻松?可就是这么轻松的活,大部分人不愿意干。为啥?因为太寂寞,受不了。虽然都是对讲机,可却一点不像电视剧里特警队那样,能在工作的时候泡妞,可以胡侃八侃。平时对讲机是必须静默的,而且,工作的时候不准看小说,不准听音乐,一句话,就是你只能盯着两条铁轨,啥都不能干。白天可能还好,晚上,哼哼。内地都很多人受不了,你再想一想戈壁滩,沙漠等无人区,这是怎样可怕的情景。我们这里,小巴干的就很好,我曾经问他,别人都不愿意干,为什么你要干呢?他说他习惯了。由于他是牧民,小时候经常去放羊,有时候一个月都见不到一个外人,时间长就习惯了。我又问他,你天天不说话,难道就不怕以后说不了话吗?他说怕,所以我天天跟羊说话,我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跟羊说。我说你现在怎么办?又没有羊跟你说话?小巴笑了笑,我现在天天跟蚂蚁说话,跟石头说话。对于小巴,我不做评论,因为我觉得他就是英雄,就是感动中国十大人物。朋友们,你们要是觉得这不算啥,你可以自己试试三天不说话会怎样。
这第二个男主角也是小伙子,那年21岁,正是青春年少。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他,拉着我说了整整两个小时,我没有插一句嘴,因为我了解他们的痛苦。这个小伙子一毕业就分配到了天山上,就做这个防护。你们想一想,这个年纪的人,有没有能忍受不能和人交流的。我的工地上的年轻民工,一天开到三百他们都不愿意干,非要进厂,进厂一个月才几个钱啊。这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我们工地可以聊天的人太少,而就是种环境,还比他们要好。这个小伙子当时正在谈恋爱,我想,谈过恋爱的人应该都知道。那话,是说不够的,而他偏偏分到这种鬼地方,手机信号都要看运气。所以这个小伙子就养成了一个毛病,每天早上五六点钟给女孩打电话。为什么这时候打?因为天亮就要去干活了,防护地点是没有信号的,晚上打耽误别人睡觉,这个时候基本上都醒了。你知道他聊什么吗?我估计你们根本猜不出来,他读报。你没看错,就是读报。因为这个坏习惯,吹了好几个。要知道这小伙非常帅的,一米八多的小伙。好了,关于在工地的无聊就说这两个,其他的会在以后的故事中慢慢聊。至于喝酒,赌钱,又算什么无聊,那是天堂一样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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