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老师这是去哪里呀?刚开学就要出差?”高雅礼节性地问道。 “我去金陵,找一个失踪的学生。”何凯锋感觉自己在美女面前从来都藏不住话。 “啊?学生,失踪了?”高雅下意识地说道。 “没错,有个名叫李思晨的女生今天中午突然不辞而别。根据身份证信息,她买了一张今天下午前往金陵南站的高铁车票。不过奇怪的是,到站后不久,李思晨就失联了。电话不回,短信也不接,后来就直接关机了。”何凯锋解释道。 “哎……女生在外面,真要小心呀!”高雅点了点头。 “话说……高医生怎么也坐硬座?”何凯锋挠着额头说。 “哦……呵呵,其实我原本买的是今天下午的高铁,毕竟明天上午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想尽快赶回去。不过由于中午在你们学校附属医院的学术交流会拖了点时间,当我赶到洪都西站的时候,火车已经走了。而且那时候其它班次的高铁也已经售罄,所以我就只能坐普通车回去了。幸运的是抢到了一张硬座,这样就不必站一路啦!”高雅自嘲道。 “高医生真是日理万机呀!要我是您的话,干脆就住一晚上,明天再回去。”习惯懒惰的何凯锋感觉有些无地自容。 “哎……”高雅只是扭过头去,眸子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 5分钟的沉默之后,何凯锋感觉自己又把天聊死了。然而就在他搜肠刮肚准备再找一个话题的时候,对面突然传来了一个愤怒的女声:“老太太,起来,这是我们的座位!”
“哇塞!肤白貌美大长腿!又一个美女呀!”何凯锋定睛望去,只见对面的座位上正坐着一个闭目养神的老太太。而且她是背靠着车厢壁,把两条腿都放在座位上,从而一个人独占了两个位子。而老太太的对面站着一个气鼓鼓的女生,外加一个扛着大大小小四个包的男生。没错,这俩人正是陈玲和关穆,由于下午在摩天轮玩的时间太长,当他们赶到洪都西站的时候,高铁早就没票了 “老太太,起来啦!”陈玲不耐烦地吼道。 “卧槽……是个母老虎呀……”何凯锋低声自言自语道。 “老太婆,起来,这是我们的座!”看着对方迟迟无动于衷,关穆也有点不耐烦了。 “我先坐的,就是我的!”老太太只是不耐烦地回了个白眼。 “你看看,43、44,这明明是我们的!”背负着十几公斤的行李,关穆的耐心早已被消磨殆尽。 “这是你的座呀!你叫它一声它答应吗?”老太太又回了个白眼。 “你这个老不死的,快让开,再不让开我叫乘警啦!”陈玲忿忿地吼道。 “叫去呀,你以为火车是你家开的呀!”老太太并没有让座的意思。 “千年王八万年龟,多年死不了的老刺猬!”陈玲斜着桃花眼骂了一句。
“你这小姑娘,有点素质行不行呀,懂不懂尊老爱幼呀!”老太太掐着腰,如同苑琼丹般地打开了话匣子…… /为避免和谐,此处省略三千三百五十六个脏字外加四百二十五个标点符号/ 被数落了五分钟后,陈玲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知该说什么为好。 “亲,你稍等片刻,我去喊乘警。”关穆放下行李,朝乘务员室挪去——没错,就是“挪去”。由于车厢里早已人满为患,加上四周都是围观的吃瓜群众,关穆的移动速度不超过每分钟25.15厘米,堪比龟速。 看到陈玲少了个帮手,老太太再次打开了话匣子……. “你这小婊砸………” 两千八百七十七个脏字外加三百零六个标点符号大珠小珠落玉盘地向陈玲袭来。 “你这个老不要脸的,上辈子是妓院里的老鸨吧!”一向以口齿伶俐著称的陈玲被怼的毫无招架之力。 老太太喝了一口“龙夫山泉”,又开口了:“我这辈子就是妓院里的老鸨,所以才带出了你这么个小贱人小婊砸小骚货……” 这一次除了三千三百三十三个脏字外加二百二十二个标点符号之外,老太太还动用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没错,六百六十六滴混合着口臭、牙垢和食物碎屑的唾沫星子暴风骤雨般地砸在了陈玲的脸上……
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二十分钟之后,陈玲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转身就给了老太太一记响亮的耳光。 “哎呦喂,打人啦!打死人啦!”老太太随即呼天抢地起来。 而就在这时,乘警也很不合时宜地赶到了现场:“打人啦?谁打人啦?” 接下来这半个小时的故事可以用鸡同鸭讲来形容,陈玲和关穆拿着火车票,坚称老太太坐了属于自己的座位;而老太太则捂着后脑,坚称陈玲不尊重老年人,而且还一巴掌把自己打成了脑震荡、脑出血、脑穿孔、脑破裂。 至于围观的吃瓜群众们呢,自然也是各执一词。大部分乘客自然是站在陈玲和关穆一边,因为他们明白在学生返校期间抢一个座位是多么不容易。小部分乘客则主张各打五十大板,毕竟老太太占了陈玲的座位是真事,而陈玲扇了老太太一记耳光也不是假的。除此之外,还有几个面相猥琐的男子只是盯着陈玲上衣第三、四枚扣子之间的缝隙,贪婪地寻觅着从bra里乍泄的春光。 见此情形,乘警们也一时没了主见,只好充当起了和事佬:“哎呀……老人家,你占人家的位子是不对的。小姑娘,你打人也是不对的。这样吧,小姑娘给老人道个歉,然后老人家把位置让给小姑娘好不好?” “不行,你要赔我医药费,否则我绝不起来!”老太太依旧是不依不挠。 “你占了我的位置,还喷了我一脸唾沫星子,凭什么要我给你道歉呀!”陈玲也不甘示弱。
“呜呜……现在这些年轻人欺负孤寡老人…..呜呜……孝道都到哪里去了……”老太太掏出手绢,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到。 “你可真会倚老卖老!你以为这是什么时代?啊!还以为自己是无法无天的红W兵吗?”陈玲掐着腰骂道。 然而陈玲的话音未落,车厢里便传来了叫骂声…… “红W兵怎么了?” “红W兵也是保卫毛主席,保卫共C主义的!” 陈玲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这句话的打击面实在是太广了,于是连忙扭过身去,学起了鸵鸟。 “卧槽……这事儿可咋整……”乘警一时也没招了。 就在气氛变得很尴尬的时候,高雅突然插话了:“这位大妈,我就是专业的脑科医生,要不我给您看看?” “啊?你是医生?”乘警、老太太、陈玲和关穆不禁同时愣住了。 “没错,我是金陵脑科医院的医生,这是我的证明!”高雅随即将行医执照交给了乘警。 “妈呀……真人不露相呀!金陵脑科医院首席专家!”乘警被惊的目瞪口呆。 “好呀!医生您看看,俺是不是脑穿孔了?”老太太连忙将头伸到了高雅面前。 高雅象征性地按了按老太太的后脑勺,而后一本正经地说:“没有什么大问题,要不开我给您开副中药,您回去调养一下?”
“好呀!好呀!”老太太立马来了精神。 “人中黄为末,每服三钱,茜根汁、竹沥、姜汁和匀服之。”高雅掏出一张纸,一本正经地写道。 “好呀,这方子得多少钱呀?人中黄会不会很贵呀!”老太太的眼珠子在不停骨碌。 “放心吧,也就一二十块钱吧!”高雅微笑道。 “好好好,我给!”关穆翻出钱包,掏出了一张橙色的毛爷爷,试图尽快结束 “那你们要赔我两百块钱!”老太太朝陈玲吼道。 “你TMD狮子大开口呀!”陈玲感觉整个人都石化了。 “另外那些是精神损失费!”老太太依旧不依不挠。 “这个……”乘警又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就在气氛再次变得很尴尬的时候,何凯锋又站了出来:“乘警同志,我要向您举报,这个老太太逃票了。” “你才逃票了!”老太太直接将一口唾沫吐在了何凯锋脸上。 “把你票拿出来给我看看!”乘警顿时变了脸色。 “在这里,你看……”老太太翻了翻口袋,突然变了脸色,“咦?我票呢?我票呢?” “老太太,既然你没有票,那你恐怕就要跟我们走一趟了!”乘警直接揪住了对方的胳膊。
“我票呢?是不是你偷的?是不是?”老太太指着何凯锋的鼻子骂道。 “大家都看到了,我一直坐在位子上,压根就没动过。”何凯锋一边擦拭口水一边回应道。 “对不起,请跟我走一趟!”乘警一把将老太太拉了起来。 “别碰我,我的胳膊也伤啦!”老太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逃票是违法行为,所以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跟我走,解释清楚。否则的话,你就是阻挠执法,要蹲大牢的,懂吗?”乘警声色俱厉地说道。 “哦…..我走……我走……”听到“蹲大牢”这三个字,老太太瞬间软了下来,乖乖地跟在乘警后面,向列车长办公席走去,而车厢内也随即迸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 2017年9月4日晚上22:50 金陵市公安局计算中心 就在列车上的氛围变得很欢快时,金陵市公安局内的气氛却异常压抑。在电脑上码了几万行的代码后,杨燕青依旧没能攻破WQ123的账户。 “燕青,你这计算机技术是不是有点过时了?”王浩天一脸不悦地说。 “不是我的技术过时了,是暗网这个东西太难攻破了。”豆大的汗珠不听从杨燕青的额头上滑了下来。 “哦?为什么?”王浩天不明就里地说。 “暗网中国设置了多种加密和代理服务器,所以常规的网络攻击技术对它几乎是无效的。”杨燕青紧抿着嘴唇说。
“哦?那就……束手无策了?”王浩天不禁楞了一下。 “这倒也不是,我写了几万行的代码,理论上讲,足以攻破暗网中国整个网站。”杨燕青双拳紧握地说。 “那……为什么至今毫无进展呢?”王浩天感觉更糊涂了。 “因为我遇到了一个几乎无法解决的问题!”杨燕青不停地揉搓着头发。 “什么问题?”王浩天瞬间瞪大了双眼。 “因为暗网的信息传输要通过多重加密,所以网速很慢,而且……”看着一堆乱码的Tor浏览器,杨燕青重重拍了一下脑门。 “而且什么?”王浩天追问道。 “而且TMD老是掉线!”杨燕青忿忿地把键盘摔在了地上。 今天的内容更完了,感谢大家支持,期待你们的点评和意见
2017年9月4日晚上23:00 金陵市公安局计算中心 就在王皓天与杨燕清陷入困境的时候,林瑛格突然闯了进来。 “咦?小林,你怎么来了?邢局不是安排你去找那个在金陵失踪的洪都大学学生了吗?”王皓天问道。 “那茬先不急,我连那个李思晨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林瑛格摆了摆手说道。 “那你们……怎么找呀?”王皓天楞了一下。 “明天何凯峰就过来了,等见了面再说吧。”林瑛格的心思明显不在这件事上面。 “哦?何凯峰要回来了,主力军呀!”王皓天若有所思地说。 “王队,我要说的不是李思晨那茬事。”林瑛格又摆了摆手,盯着杨燕清的电脑屏幕问,“你在干什么?” 杨燕清抬起头,撇了撇嘴说道:“哦……总不至于…….你也对暗网有兴趣吧!” “王队,我想了想,我觉得凶手一定在现场出现过!”林瑛格点了点头。 “你这不是废话嘛!徐泰已经被我们抓住了,他也确实在现场出现过,否则怎么能拿锤子砸到媛媛呢。”王皓天哭笑不得地说。
“不,我是说那个幕后黑手,那个雇佣徐泰的人,一定在现场出现过!”林瑛格理了理划到眼前的头发说。 “啊?为什么?”杨燕清瞬间来了兴趣。 “我记得案情讨论会上王队曾说过,目前暗网中国上的非法交易主要包括杀手交易、毒品交易、人口交易和色情交易,对吗?”林瑛格把视线转向王皓天。 “没错!”王皓天点了点头。 “我还记得杨警官曾说过,暗网中国平台上使用比特币进行支付,只有当买卖双方均确认成功后,比特币才会被打入对方账户,对吗?”林瑛格又把视线转向杨燕清。 “没错,有点类似于犯罪界的淘宝。”杨燕清点了点头。 “于是问题就出现了,我虽然暂时还猜不出来毒品交易、人口交易和色情交易具体是什么样的一个过程,但是在雇凶杀人中,雇主是怎么确认杀手行动成功的呢?”林瑛格做了一个思考的手势。 “难道是……杀手作案完成后,拍一张照片发给雇主?就像绑架勒索案中那样!”王皓天揉着额头说。 “没错啊,我看到暗网中国的杀手论坛中去看,也确实是这个流程!”杨燕清跟着点了点头。 “但是你们想啊,徐泰锤击媛媛后并没有拍照片,而是跨上自行车就跑了。”林瑛格回忆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杨燕清的瞳孔瞬间放大起来。 “幕后黑手就在现场,他目睹了徐泰锤击媛媛的整个过程,所以他并不需要徐泰额外拍什么照片。”林瑛格分析道。
“可是……媛媛去堂子街买电动车这件事……没人知道呀!”杨燕清一脸惊愕地说。 “所以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媛媛和我出了公安局大门的时候,徐泰就悄悄跟在了后面。而他没想到的是,实际上后面还跟着另外一个人,这就是雇凶杀人的幕后黑手。”林瑛格解释道。 “燕清,马上查监控,务必把这个黑手给找出来!”王皓天拍着手说道。 “好的!”三个人此时紧紧盯着荧屏,目光如炬。 ———— 2017年9月4日晚上23:10 九江市九江火车站K1326次列车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之后,陈玲和关穆终于缓解了一些疲惫感,想起刚才的一幕幕,关穆哭笑不得。 “这位朋友,怎么称呼?刚才真是谢谢你了”关穆满怀感激地望着何凯峰。 “我姓何,名叫何凯峰,这次只是实在看不惯那个老太太倚老卖老,所以不得已使了点小伎俩。”何凯峰一脸坏笑地说。 “小伎俩?”高雅的好奇心也被吊了起来。 “没错,其实那个老太太是有车票的,只不过是张无座而已。”何凯峰压低了声音说道。 “哦?那你是怎么把她的车票变没的?我看你一直坐在这里,动都没动过呀?”高雅眨着眼睛问道。
“嘿嘿,你们知道吗?像这种老年人——特别是文化程度不高的老太太——大都不太习惯用钱包,而喜欢把车票、身份证什么的包在手绢中,塞在口袋里。”何凯峰并没有直接回答高雅的问题。 “嗯,的确如此,我奶奶也喜欢这样做!”高雅点了点头。 “所以说呢,当他们往外掏手帕的时候,车票就很容易掉出来。”何凯峰把声音压得更低了。 “哦……然后呢?”关穆感觉完全被吸引住了,忍不住问道。 “呵呵,刚才那个老太太拿出手绢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演戏的时候,她的车票和身份证就掉在了地上。正常情况下,我绝对会提醒对方,甚至直接给她捡起来。但是这个老家伙倚老卖老为老不尊,所以我轻轻动了下脚尖,就把它踢到座位下面去了。”何凯峰强忍着笑意说道。 “哇哦……真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呀!”关穆笑道。 “那这位医生,话说我女朋友那一巴掌有那么重吗?那个老太太真被打成脑穿孔了?”关穆又将视线转向高雅。 “怎么可能,世上根本就没有‘脑穿孔’这种病。要是她脑穿孔了,那还不早就挂了。”高雅忍不住笑意,低下头去摸着耳根说道。 “那……你为什么还给她开什么‘人中黄’?”关穆一脸茫然地问。 “你们知道‘人中黄’是什么东西吗?”高雅的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 “呃……不知道!” “‘人中黄’是这么制作的,将甘草粉磨碎成末,装入直径为四到六公分的竹筒内,而后将竹筒口用布片塞紧并用松香封口。随后呢,将竹筒的外皮和竹青刮取。然后将其浸入清水粪坑中两到三个月,再用清水漂洗二十天左右,每日换水一次,至无臭味为止。等竹筒阴干后将其劈开,取出圆柱形的粉甘草,晒干即得‘人中黄’。”高雅解释道。
“噗……笑死我了……”何凯峰忍不住笑喷了出来。 “哈哈哈……这不是让她吃屎嘛……”陈玲的脸上写满大仇得报的快意。 “那…….会不会吃出人命来呀?”关穆不免担心起来。 “这倒不至于,我给她开的方子取自《丹溪心法》,原本是用来治疗呕血吐痰、心烦骨蒸的。”高雅摆了摆手。 “中医……都是迷信吧!”陈玲撇了撇嘴。 “倒也不能完全这么说,有研究指出,人中黄里面起作用的可能是其中的甾体激素。”高雅不置可否地说。 “什么叫甾体?”何凯峰问道。 “甾体是广泛存在于自然界中的一类天然化学成分,它是很多药物的主要有效成分,更多的内容你可以去问百度。”高雅回答。 “那……人中黄里的甾体又是怎么来的呢?”何凯峰又问。 “有人是这么解释的,毛竹内有一层功效类似半透膜的内膜,只允许小分子有机物和无盐分透过,而大分子蛋白质,病毒,细菌均无法透过。用甘草的粉末放在竹筒里面做为固相的吸附剂,经过半透膜后,甾体类激素被吸附到甘草中。而甘草皂苷的母环结构和甾体十分相似,也可以起到选择性吸附的作用粪坑是一个天然的发酵池,人体的排出甾体在粪坑中经过微生物发酵,产生了很多新型的甾体激素,其中有些甾体的药效发生变化,可以治疗更多的疾病。这样,经过微生物发酵,生物结构改造,半透膜处理,甘草吸附的人中黄里就含有可以治病的甾体激素了。”高雅解释道。
“这TMD也行?”何凯峰感觉整个人都石化了。 “其实也没人验证过,所以只是一种猜测。更何况制药工程不是我的老本行,所以我也不是很了解。姑妄听之,权当段子吧!”高雅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 “真是没想到……粪便还可以治病……”关穆的表情依旧显得很夸张。 “中医嘛!就喜欢故弄玄虚,误打误撞!”陈玲却依旧是一脸鄙夷。 “话不能这么讲,其实西医里也有利用粪便治病的例子。”高雅的脸上则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 “啊?西医里也用粪便?”何凯峰继续着石化的状态。 “没错,在人的肠道中有一种细菌,叫做难辨梭状芽孢杆菌,俗称艰难梭菌。艰难梭菌属于厌氧性细菌,换句话说,它在无氧条件下要比在有氧环境中生长的更好。由于人的肠道正好是一个相对无氧的环境,所以艰难梭菌也存在于肠道中。一般情况下,肠道中的各种微生物的数量是处于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艰难梭菌的生长也会受到其它有益细菌的抑制。但是当人体大量使用某些抗生素的时候,肠道内的菌落平衡便很可能会被打破。此时艰难梭菌便很容易大量生长繁殖,进而引发伪膜性肠炎、抗生素相关性腹泻等肠道疾病。”高雅回答道。
“然后呢?”何凯峰追问道。 “要治疗这类肠道疾病,关键是要恢复肠道中的菌落平衡。于是有些科学家便提出了粪便移植的方法,换句话说,就是把健康人的粪便经过处理后,送到患者的肠道内。”高雅继续说道。 “怎么个‘送’法?”何凯峰的表情显得很夸张。 “比如包在胶囊内吃下去呀!”高雅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啊…….恶心死了……”脑补了那种画面后,何凯峰有种作呕的冲动。 “呵呵,其实这是一种很巧妙的方法。利用能抵抗胃酸侵蚀的胶囊壳包裹着粪便,使之进入肠道时在弱碱性的肠液作用下融化分解,这样才能保证健康菌群进入肠道呀。”高雅解释道。 “我还是觉得有些恶心…..”坐在最边上的陈玲又撇了撇嘴,似乎不屑于再跟他们谈论这些反胃的话题,拿出IPAD戴上耳机看起了韩剧。 “其实不管食物是酸味、甜味、苦味、辣味、还是咸味,从你咽下去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再也不会感觉到它们的味道了。毕竟除了舌头之外,消化道的其他部位并没有味觉感受器。”高雅认真地说道。 “呃……我们还是换一个没有味道的话题吧!”何凯峰的表情依旧非常夸张。 ——————
“然后呢?”何凯峰追问道。 “要治疗这类肠道疾病,关键是要恢复肠道中的菌落平衡。于是有些科学家便提出了粪便移植的方法,换句话说,就是把健康人的粪便经过处理后,送到患者的肠道内。”高雅继续说道。 “怎么个‘送’法?”何凯峰的表情显得很夸张。 “比如包在胶囊内吃下去呀!”高雅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啊…….恶心死了……”脑补了那种画面后,何凯峰有种作呕的冲动。 “呵呵,其实这是一种很巧妙的方法。利用能抵抗胃酸侵蚀的胶囊壳包裹着粪便,使之进入肠道时在弱碱性的肠液作用下融化分解,这样才能保证健康菌群进入肠道呀。”高雅解释道。 “我还是觉得有些恶心…..”坐在最边上的陈玲又撇了撇嘴,似乎不屑于再跟他们谈论这些反胃的话题,拿出IPAD戴上耳机看起了韩剧。 “其实不管食物是酸味、甜味、苦味、辣味、还是咸味,从你咽下去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再也不会感觉到它们的味道了。毕竟除了舌头之外,消化道的其他部位并没有味觉感受器。”高雅认真地说道。 “呃……我们还是换一个没有味道的话题吧!”何凯峰的表情依旧非常夸张。 ——————
2017年9月4日晚上23:45 金陵市公安局计算中心 仔细查看了四十多分钟的监控之后,忙碌了一整天的王皓天感觉已经眼花缭乱了。 “燕清,你说…….谋害媛媛的幕后黑手会不会是孙前进的家属呀?”王皓天边滴眼药水边说。 “其实我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他们,但是孙前进的爹妈都是文盲,老婆也只有小学文化,要说他们能驾驭的了暗网这种高科技的东西,我还真不相信。”杨燕清摇了摇头。 “等一下……你们看看……这是什么?”林瑛格指着荧屏说。 “这不是我们公安局门口吗?上午11:15,你和媛媛出了大门,向堂子街走去。随后徐泰跨上共享单车,紧紧跟在你们后面。只不过我们的便衣民警们只听说过警察跟踪罪犯,却没听说过罪犯跟踪警察,所以就对他放松了警惕。”一想起徐泰的“灯下黑”理论,王皓天就感觉无比懊恼。 “你看看,徐泰后面是谁?”林瑛格又指了指摩拜单车后面15米的位置。 “咦?这不是那辆送快递的小货车吗?”杨燕清瞬间睁大了眼睛。 “没错!怎么会这么巧?我们从公安局出来的时候,他也刚好路过公安局大门。我们到了堂子街的时候,他也到了那里。可我们是步行,他却是开车。”林瑛格回忆道。 “难道是中途送过快递?”王皓天推测道。 “我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还是查一查为妙!”林瑛格的神情变得无比紧张。 “好,调取沿路所有监控,看看这辆快递送货车当天去过什么地方!”王皓天双拳紧握地说。 “我已经全部找出来了,果然是停停走走,而且沿路没卸过货,但却始终与媛媛保持在四五十米的距离。”杨燕清指着监控说。 “看来这家伙有重大作案嫌疑,燕清,想办法放大画面找出一张嫌疑人面部清晰的照片,此外,你再去联系快递公司看当天用这个货车派件的是谁,事不宜迟,感觉行动!”三个人瞬间来了精神。
2017年9月5日凌晨0:00 彭泽县彭泽火车站K1326次列车 “哇哦……现在是鬼节了……”一直刷手机的陈玲忽然惊叫了起来。 “啊?鬼节?”关穆下意识地说。 “呵呵,别害怕!鬼节其实就是中元节,佛教称为盂兰盆节,与除夕、清明节、重阳节同是中国传统的祭祖大节,也是流行于汉文化圈诸国的传统文化节日。每到中元节,家家祭祀祖先,否则便会被人认为是对祖宗不敬。当然,后来民间传说中元节当天阴曹地府将放出全部鬼魂,地方上都要祭孤魂野鬼,所以中元节也就成了所谓的‘鬼节’了。”何凯峰宽慰道。 “那既然有中元节,是不是还有上元节和下元节呀?”关穆问道。 “没错,农历正月十五日称上元节,用于庆祝元宵;七月十五日称中元节,祭祀先人;十月十五日称下元节,纪念贤人。当然,部分地区的鬼节在七月十四日。”何凯峰推了推眼睛说。 “这些节日的时间是怎么来的呢?” “一般认为它们是根据神仙的生日确定的,据说天官生日在正月十五日,其主要职责是为人间赐福,所以称上元节。地官生日在七月十五日,其主要职责是为人间赦罪,称中元节。水官生日在十月十五日,其主要职责是为人间解厄,称为下元节。”何凯峰如数家珍地说。
“哇,何老师,没想到你竟然懂得这么多。”高雅突然对身边的何凯峰产生了一丝好感。 “好吧,我还是觉得中元节很可怕!”陈玲怯怯地说。 “何老师,话说这个世界上有鬼吗?”关穆将视线转向了何凯峰。 “呃……这个东西,很难说,至少没有确切地证据证明世界上有鬼。”何凯峰略微尴尬地说道。 “那么…….那些灵异事件该怎么解释呢?”陈玲又问。 “我看到网上的说法,一般将其归结为由于电磁场、声波或其他因素的影响而产生的幻觉。不过从神经科学的角度来说,目前学者们对于这件事还没有形成共识。”何凯峰说。 “嗯,我也觉得世界上没有鬼,毕竟我们到现在为止一只鬼都没捉到过。”关穆咧着嘴傻笑道。 “何老师说的有一定道理,有人认为‘鬼’这个概念与其说是科学实体,不如说是一种文化现象。就像古人们见到风雨雷电这类当时不能解释的东西,就会臆想出对应的主宰神灵一样。真要是有鬼的话,那警察们还不要乐翻天?直接让死者的鬼魂去带着他们找凶手就可以啦。”高雅笑道。 “嗯!我们还是要相信科学!”关穆使劲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车厢里的气氛变得很欢快的时候,何凯峰的手机电量告警声突然响了起来。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走的太匆忙,以致于忘了带手机充电器。而与此同时,车厢里也很应景地响起了一个大妈的声音: “充电宝!充电宝!充电宝有需要的吗?” ———— 先更这里了,楼主去开会,剩下的下午回来继续更新看看,感谢!
2017年9月5日凌晨0:30 金陵市月光家园小区某黑网吧外 发现了重要线索后,王皓天决定亲自蹲守,他与林瑛格整晚都躲在这个黑网吧外的一辆不起眼的吉利熊猫中,静静地观察着不远处的一辆快递小货车,期待发现嫌疑人的踪迹。 “浩天,浩天,我查出来了。这个快递员名叫夏志,和孙前进是老乡,两人之前经常一起胡吃海喝。”对讲机里传来了杨燕清的声音。 “都说酒肉朋友不靠谱,今天看来…..也不见得呀!”王皓天揉了揉额头说。 “杨警官,这个夏志去网吧里干嘛了?”林瑛格问道。 “不知道,这是家黑网吧,里面没有监控。而且我们的天网摄像头也还没覆盖这一带,所以我看不清楚他在里面干嘛。”杨燕清无奈地说。 “唔……..夏志出来了,燕清,帮我看看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王皓天问道。 “似乎是个很大的包裹,夏志毕竟是快递公司的员工,不奇怪。” “王队王队,开车了,夏志开车了!”林瑛格指着前玻璃说。 “浩天,A队问要不要行动?”对讲机里又传来杨燕清的声音。 “不行,这周围人太多,我们不确定嫌疑人身上有没有携带武器。”看着黑网吧外三三两两的不良少年,王皓天无可奈何地说道。 “王队,夏志快出小区门口了。”林瑛格有点着急了。 “没关系,我就要让他先走一步。”王皓天似乎很镇定。
“啊?为什么?他出了小区我们就看不到了。”林瑛格不明就里地问。 “放心吧!周围的道路都有监控,他逃不出燕清的视线。如果我们跟得太紧的话,反而会让夏志起疑心。所以我让他一个路口,等一下再追。” 2分钟后,对讲机里又传来杨燕清的声音:“浩天浩天,夏志拐上了草场门大街,往虎踞路方向走了。” “好嘞,出发!”王皓天发动了汽车,向草场门大街驶去。 1分52秒之后,林瑛格已经可以看到快递车的尾灯。而与此同时,一种深深地忧虑感也涌上了她的心头:“王队……大晚上的,夏志要去干吗呀?” “还不清楚,估计是收快递吧,他毕竟是快递公司的正式员工,跟着他看看。”王皓天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今天可是鬼节呀!他谋害了媛媛,居然还敢走夜路。”林瑛格撇了撇嘴。 “小林,你知道鬼怕什么吗?”王皓天转过头来诡异的一笑。 林瑛格犹豫了好一会儿,而后摇了摇头:“我又没见过鬼,我怎么知道。” “哈哈,鬼怕唾沫!”王皓天笑道。 “啊?为什么?” “你听说过宋定伯捉鬼的故事吗?”王皓天说。 “呃……中学语文上的课文吧,不过我早忘光了……”林瑛格耸了耸肩。
“咳咳,那我就给你科普一下。”王皓天一边淡定地和前面的目标车辆保持距离,一边清了清嗓子,眉飞色舞地讲道,“南北朝的时候有个人叫干宝,他写了一本书,叫做《搜神记》,里面专门记载各类灵异事件。其中有个故事呢,就叫做《宋定伯捉鬼》。这个故事的大意是这样的,南阳有个叫宋定伯的人,他年少的时候走夜路遇到了鬼。宋定伯问鬼:‘你是谁啊?’鬼回答道:‘我是鬼!’接着鬼又反问他:‘那你又是谁呢?’宋定伯骗鬼说:‘我也是鬼啊。’鬼听了很高兴,就问他要去哪里。宋定伯说要去宛城的集市,正好鬼也要去那里,于是一人一鬼结伴同行。这样走了大概一里多路,鬼开口说道:‘我们这样走太慢了,不如互相背着对方走如何?’宋定伯说:‘那太好了。’于是鬼先背着他走了几里路,鬼说:‘你也太重了,恐怕不是鬼吧。’宋定伯回答道:‘我刚死没多久,还是个新鬼,所以比较重。’等到宋定伯背着鬼的时候,他发现鬼几乎一点重量都没有,走的很是轻松。就这样轮换了三次,宋定伯突然问:‘我刚死不久,还不知道做鬼有什么禁忌。’鬼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别的其实没什么,就怕人吐唾沫。’途中遇到了一条河,宋定伯让鬼先渡过去,结果发现鬼渡河没有一点声音。轮到他过河的时候,稀里哗啦作响。鬼就疑惑了:‘你过河怎么会有声音呢?’宋定伯说:‘哦,我刚死的,还不习惯渡水,别怪我啊。’于是一人一鬼接着上路。等快到宛城的时候,宋定伯突然捉住鬼扛在肩上,飞快朝集市里跑去。鬼在他肩上大声呼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宋定伯假装没听到,等到了集市就将鬼扔在地上,又朝鬼吐了几口唾沫。结果鬼就变成了一只羊,他怕鬼再变回去,又接着吐了几口。最后宋定伯在集市上把羊买了,得了一千五百文钱。”
看着王皓天讲的绘声绘色,林瑛格只是担心待会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完全没有心思听故事,于是敷衍道:“呵呵,确实很有意思。” “你不觉得宋定伯很机灵吗?哈哈!”王皓天意犹未尽地说。 “哎……我只是很心疼这个对刚认识的陌生人就知无不言,最后却被人家卖了的傻鬼。”林瑛格嘟着嘴说。 “哎……咦?那辆车去哪了?!”王皓天才发现光顾上说话了,一不留神那辆快递车不见了。 就在王皓天着急时,对讲机里又传来杨燕清的声音:“浩天,浩天,夏志拐上了清凉门大街,正在向牡丹小区方向行驶。” “坐稳喽!”王皓天一踩油门,吉利便以110码的速度经草场门大街、虎踞路、清凉门大街向牡丹小区飞驰而去。 5分钟之后,王皓天与林瑛格追着那辆快递车来到了牡丹小区门口,透过车玻璃,他们看到夏志正戴着遮阳帽,在小区门口的快递柜里放什么东西。 “王队……我觉得有点蹊跷,这大晚上的夏志干嘛一直戴着遮阳帽呀?”林瑛格问道。 “从燕清传来的照片看,夏志右面颊上有一个很大的胎记,我估计他是习惯性自卑了吧!”王皓天回应道。 “喏,他放完快递,又上了送货车,开走了。”林瑛格指着窗外说。 “好!老规矩,再放他两个路口。”王皓天只是靠着椅背,点起一支黄金叶。 3分钟后,对讲机里又传来杨燕清的声音:“浩天,夏志上了江东快速路,正在向玫瑰小区方向行驶。”
“好嘞,收到!”王皓天发动了汽车,以90码的速度向玫瑰小区飞驰而去。 5分钟后,到了玫瑰小区门口,夏志又戴上遮阳帽,在小区门口的快递柜里放了一个包裹后边开车离开了。 “王队,我觉得这档子事儿有点奇怪。”林瑛格感觉心里七上八下的。 “怎么了,送快递嘛,很正常!”王皓天似乎并没有起疑心。 “你见过有人晚上送快递吗?”林瑛格转过头来,直视着王皓天的眼睛。 “可能是由于他有生理缺陷,所以白天不好意思出门吧!”王皓天猜测道。 “恰恰相反,王队,你知道这些小区门口的快递柜是干嘛用的吗?”林瑛格问道。 “暂时存放包裹呀!快递员把包裹放在快递柜后,系统就会给收货人发一条短信。然后收货人就可以凭借验证码打开柜门,从而取出包裹。”王皓天回答。 “问题就在这里!当包裹放到快递柜中时,系统会给收货人发送短信,那么你觉得谁愿意在大半夜的听到短信声呢?”林瑛格反问道。 “所以……”王皓天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对。 “所以我怀疑放进快递柜中的,应该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话音未落,林瑛格便推开车门,向快递柜走去。 12秒后,林瑛格已经来到了柜子前,她俯下身去,仔细回忆着刚才夏志打开的究竟是哪个小隔间。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白色的影子已经悄然来到了她的背后…… “小姑娘……你挡着我的路了!”一个飘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猪猪9420 2018-04-17 01:40:48 记号 ----------------------------- 来更了,楼主最近忙,可能速度会慢一些,感谢支持!
@二水一目各2016 2018-04-17 09:34:57 记号 ----------------------------- 更了
2017年9月5日凌晨0:30 金陵市玫瑰小区门口的快递柜前 “啊——啊——”林瑛格尖叫着转过身来,她只见一个形如枯槁、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正站在自己面前。 “小林,怎么了?卧槽……”听到林瑛格的尖叫声,王皓天立马下了车,然而看到这种场面,王皓天也不禁被吓得哆嗦了一阵。 “你是人是鬼……”迟疑了一秒之后,林瑛格下意识地用手臂挡住前方。 “有没有礼貌呀?让开!我要取快递!”白衣女子突然掐着腰吼道。 “这么晚了,还来取快递?她的眼睛……她的脸……她的胳膊……我懂了!”刹那之间,一连串线索涌入了林瑛格的脑海,她随即故意让开位置走开,拉着王皓天,并对其做了一个准备行动的手势。 “0——7——3——4——6,开了。”白衣女子看见二人已经走开并未多想,径直走向控制器,输入密码,而后拿出货柜中的包裹,转身准备离开。 一步、两步、三步……王皓天突然饿虎扑食般地冲了过来,以一个标准的擒拿手将女子掀翻在地,并随即将其拷了起来。
“别碰我!别碰我!”白衣女声嘶力竭地喊道。 “接下来,让我们看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林瑛格拿起包裹,撕开包装,发现那是一袋白色的粉末。 “小林,这是什么?”王皓天问道。 “疑似海洛因!”林瑛格仔细检查了一下,回答道。 “燕清,燕清,A组在哪?A组在哪?”王皓天拿起对讲机吼道。 “刚到牡丹小区。”对讲机里传来杨燕清的声音。 “要他们马上复查监控,看看刚刚谁去门口的快递柜去了包裹,就是夏志送下的那个包裹,立马将他连人带货一起抓回来。”王皓天命令道。 “收到,收到!”杨燕清连忙急匆匆地安排去了。 “王队,王队,我是B组,夏志刚刚在汉中门大街梅花小区门口的快递柜里也放了一个包裹,请指示,请指示!”对讲机里传来B队的声音。 “盯好快递柜,一会儿会有人去取那个包裹,然后你们连人带货一起拿下!”王皓天说道。 “王队,王队,我是C组,我是C组。夏志已经拐上了水西门大街,向荷花校区驶去,请指示,请指示!” 对讲机里又传来C队的声音。 “紧紧盯住他,先不要打草惊蛇。”王皓天说道。
“浩天,浩天,A队已经收网。在牡丹小区抓获光头男子一名,正是他取了夏志送达的包裹,经查里面有50克高纯度的海洛因。”杨燕清的声音显得很激动。 “让他们马上来玫瑰小区,连同我这边的嫌疑人一起带走。”王皓天说道。 “收到收到!”杨燕清连忙又去安排任务了。 “放开我!放开我!”被按在地上的白衣女惨叫道。 “说吧,你叫什么名字?”林瑛格问道。 “关你屁事!为什么抓我!为什么抓我!”白衣女不停地挣扎着。 “因为这个!”林瑛格举着海洛因的袋子说。 “那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白衣女依旧在激烈地反抗。 “呵呵,暗网中国上买的对吧?送货上门对吧?以为货款分离我们就查不到了对吧?”林瑛格抛出了一连串反问句。 “不是我的,那不是我的,我不吸毒!”白衣女否认道。 “不是你的?你为什么眼睛里会布满血丝?你为什么瘦成这个样子,脸颊上却油光四溢,痘痘丛生?你为什么胳膊上满是针孔?”林瑛格一把撸起白衣女子的袖子,指着她前臂上密密麻麻的针眼说道。
“呜——呜——呜——呜——”眼见自己的鬼把戏被拆穿了,白衣女只好趴在地上,嚎啕恸哭起来。 就在这时,对讲机里又传来C队的声音:“王队,王队,夏志在荷花小区的收货柜里也放了一个包裹,请指示,请指示!” “盯好快递柜,一会儿会有人去取那个包裹,然后你们连人带货一起拿下!”王皓天吩咐道。 “那……夏志怎么办?他上了车,离开了小区。”C队方面似乎有些犹豫。 “燕清,燕清,夏志去了哪里?”王皓天问道。 “他正沿着集庆门大街向扬子江大道方向驶去。”杨燕清回答道。 “A队,A队,你们在哪?”王皓天的声音显得有些焦急。 “马上就到了!”话音未落,A队的警车便呼啸而至。王皓天将白衣吸毒女交给A队,而后发动了吉利熊猫,向夏志逃离的方向飞驰而去。 ——————
@ty_笑笑生430 2018-04-19 03:18:34 。。。。。。受不了,连密度这么基本的常识,大学生不懂? ----------------------------- 纯文科确实有不知道的
@吧青 2018-04-18 19:46:40 写的很有意思! 楼主你应该上去过吧,听说那里病毒很多,没问题吗…… ----------------------------- 这个不能说了,嘿嘿
@好想同你一起 2018-04-17 12:45:13 想知道后面怎么样了,楼主加油 ----------------------------- 来更新了
@范谷秋他爹 2018-04-17 12:14:43 作者应该在中间插点其他东西,开篇写的很好,但是现在感觉还没进入正题的样子。 ----------------------------- 已经进入了,其实从第一句话开始就已经进入了,大家需要慢慢看才能体会出效果
2017年9月5日凌晨1:00 金陵市扬子江大道南段 “卧槽……怎么越走越荒凉了?”看着城市被渐渐抛在了后面,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林瑛格的心头。 “燕清,燕清,你确定夏志到这里来了?”王皓天也是一脸狐疑。 “监控显示他沿着扬子江大道一直往南走了,不过由于这一段的探头正在检修,所以我找不到他的踪迹。”杨燕清无可奈何地回应道。 “大爷的,这都到江边了!”听着汹涌的江水声,王皓天逐渐放慢了车速。 “王队,我觉得……情况有点不对呀!”林瑛格的声音显得很局促。 “你是怕我们一会儿冲到贼窝里去了吧!”王皓天试图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C队报告,人赃俱获,请指示,请指示!”对讲机里又传来C队的声音。 “马上带回局里审讯!”王皓天命令道。 “王队……我觉得还是呼叫一下支援比较好……”林瑛格怯怯地说。 “不用怕,有我在呢!”王皓天安抚道。 然而话音未落,只听“嗡”的一声,一辆快递送货车从路边冲了出来,径直撞向了吉利熊猫……随后,林瑛格只感觉天旋地转……
两分钟秒之后…… “卧槽,这是怎么回事呀!”等林瑛格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处于头朝下,脚朝上的状态,好在安全带质量还不错,将自己牢牢地束在了座位上。 “嘘——别说话——”同样被撞翻了180度的王皓天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倏然之间,空气仿佛凝固了,林瑛格能够清楚地听到滚滚长江水正一浪高过一浪地向岸边涌来…… 又过了没多久,林瑛格又听到一阵叫骂声,而后便是开车门的声音。原来夏志没有系安全带,这一次碰撞将他搞的头破血流。 “你们究竟是谁……啊……一直跟踪老子!操!”夏志往地上碎了一口唾沫。 “妈的,还是被他发现了!”王皓天低声碎碎念道。 “看我怎么弄死你们!”夏志从车厢里抽出一根钢管,叮叮咣咣地向吉利熊猫走来……
2017年9月5日凌晨1:15 金陵市扬子江大道南段 1秒、2秒、3秒…… 林瑛格预感自己的生命要终结在这段江边公路上了,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不断翻滚,她似乎看到了妈妈在做香喷喷的春卷,看到了王皓天与杨燕清在边喝啤酒边吹牛逼,看到了朱媛媛在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卖萌,看到了何凯峰在色眯眯地咧着嘴傻笑…… “小林,后悔吗?”王皓天的面无表情地问。 “后悔什么?”林瑛格哭笑不得地说。 “后悔当公安吗?”王皓天的声音依旧很平静。 “我现在说后悔有用吗?”林瑛格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小林,把你的头发整一整。”王皓天把右手向后腰摸去。 “都这个时候了,我也不在乎什么形象了。”林瑛格只是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你的头发挡住我视线了!”王皓天抽出一支左轮式手枪,密切注视着外面的动静。
“好好好……”林瑛格连忙把垂在地上的头发撩了起来。 一步、两步、三步…… 林瑛格看到夏志正离自己越来越近,右手还叮叮咣咣地拖着一个一米多长的无缝钢管…… “受死吧!哈哈哈哈!”夏志狰狞地笑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夏志离车门不到三米的时候,林瑛格听见两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吓得她紧闭双眼,而后听到了一声惨叫,于是她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活着,旁边的王皓天正收起手枪想办法解开安全带,再看车外,夏志的脚踝的位置便绽放出了两朵艳丽的红花。 “啊——”夏志顿时倒在地上,叫声凄厉。 “夏志,谁笑到最后,谁笑的最美,懂吗?”王皓天的语气里写满蔑视。 “你大爷的!”夏志趴在地上,不服输地捡起钢管,向林瑛格的头部抡来。 “啊——”林瑛格下意识地缩回了脑袋。 然而电光火石之间,林瑛格的耳畔又响起了两记枪声,0.05秒之后,窗外便传来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以及夏志的最后的惨叫…… 15分钟后,杨燕清领着救援队赶到了现场,结束了这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
2017年9月5日凌晨2:00 金陵市长江边 由于夏志身中四枪,王皓天命干警们先将其送去医院并严加看管,扬子江大道上只剩下王皓天、杨燕清和林瑛格三个人。 “哎,今天好悬呀!”想起刚才的一幕,林瑛格仍心有余悸。 “小林呀,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以我的枪法,夏志是不可能得手的。”王皓天点起一支黄金叶,爽朗地笑了起来。 “那你怎么不早点开枪呀!”林瑛格埋怨道。 “晚上光线不好,一定要等对方距离你五米以内时才可以开枪,否则的话根本打不中对方。”王皓天解释道。 “浩天,你心脏可真大,佩服!”杨燕清一脸钦佩地说。 “那是因为夏志是从我那侧过来的,要是他一钢管抡过来,肯定是我先被爆头!”林瑛格忿忿地说。
“哈哈哈哈” “小林,话说你当时……是不是觉得自己要交代在这里了。”杨燕清调侃道。 “是呀,王队还问我后不后悔当公安,我还以为他也没辙了呢。”林瑛格瞪着王皓天说道。 “哎呀,他是因为智商经常被你碾压,所以才想找点存在感嘛!”杨燕清一脸坏笑地说。 “你的演技可真好!”林瑛格盯着王皓天,咬牙切齿地说。 “彼此彼此,不过你是本色出演罢了,哈哈哈哈!”王皓天又笑了起来。 “你真坏!”林瑛格气鼓鼓地说。 “小林,话说你当时脑子里在想什么?有没有想起我们呀!”杨燕清做了个鬼脸。 “我想到了你们俩在边喝啤酒边吹牛逼,行吗?”林瑛格怒怼道。 “哈哈哈,她肯定是想凯峰了。人家好歹也追了你三年,虽然颜值低一点,但至少智商是上线的,你总得给人家点机会嘛!”王皓天调侃道。 “王队,这个就不归你管了吧!”林瑛格的面颊突然绯红了起来,她也不知道在那么危险的时刻为什么会想起何凯峰那个胖子,也许是因为何胖子和自己也曾经共患难过,有几次他也曾救过自己,过去何凯峰总是默默地喜欢着她,这一点她是知道的,但于她而言,何凯峰就像“大白”一样给她一种暖暖的安全感,但小林明白这绝不是爱情,而是一种纯粹的友情带来的温暖,她将这种感觉告诉了何凯峰,虽然不能成为恋人,但这世上也多了一个让她能够经常挂念的朋友,足矣。“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小林心想。
“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休息了吧!”杨燕清提议道。 “哎……我觉得江景还是挺好的…..”望着波涛汹涌的长江,林瑛格的目光显得很深邃。 “小林,别在这儿感慨了,该回去睡了!这个点儿,阴曹地府里的孤魂野鬼都被放出来了。”王皓天拍了拍林瑛格的肩膀。 “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你觉得我还能睡得着吗?”林瑛格一脸哀怨地说。 “呵呵,那这样吧,咱们回局里,我教你两招。”王皓天又狡黠地笑了起来。 “哦?教我什么?”林瑛格不禁楞了一下。 “教教你枪械的使用方法,外加几招实用防身术,一般人我不告诉他哦!”王皓天拉开警车的车门,做出一个“请进”的手势。
2017年9月5日早晨6:00 金陵市金陵火车站出站口 早晨六点,K1326次列车准时达金陵火车站,在沙丁鱼般的车厢里熬了一晚上的高雅、何凯峰、陈玲、关穆四人也终于再度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关穆……打车回学校吧……困死了……”陈玲从下车开始像买了“挂票”一样,闭着眼睛,下巴搭在关穆的肩膀上。 “哎呀……还是坐地铁吧,一号线转四号线,蛮快的!”看着钱包里仅剩的一张橙色毛爷爷,关穆不禁面露难色。 “不嘛!不嘛!我就要坐出租车……”陈玲一脸傲娇地说。 “陈玲,关穆,要不我送你们回去吧!”高雅圆场道。 “好呀好呀!”听到这句话,陈玲瞬间来了精神。 “呃……高医生……这样不太好吧……”关穆的神情显得很局促。 “没关系,我这是私家车,载你们一程不违反规定。”高雅笑道。 “哦……那就太感谢了……”关穆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何老师,那你打算怎么办?”高雅把视线转向何凯峰。 “呃……你们先走吧,有人来接我。”何凯峰微笑着朝他们摆了摆手。 “好,那我们先走啦,再见!”高雅也笑着冲何凯峰挥了挥手,而后带着陈玲与关穆向停车场走去。 “哎呀……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呀……”何凯峰依旧沉浸在高雅那迷人的微笑中不能自拔,然而10秒之后,他突然感觉耳朵被人捏了一下。 “哎呦喂,谁呀!”何凯峰下意识地叫道。 “又看上哪家妹子了?”林瑛格并没有放手的意思。 “没有,没有,没有,只是看到一个校友而已!哎呦喂,小林姐,你先放开我嘛!”何凯峰叫道。 “你是来找学生的还是来泡妹子的?”林瑛格这才收了手。 “哎呀,当然是公事公办了!”仔细一想,何凯峰发现自己也没那么讨厌李思晨了。虽然正是她莫名其妙的失联让自己坐了一晚上硬座,但如果不是这趟夜车的话,自己也不会认识女神高雅。呃…….确切地说,应该是女神高雅也不会认识自己。
“还说刚才没看女生,口水都流出来了!”林瑛格开玩笑地说。 “没有啦,我只是嗅到了鸭血粉丝汤与小笼包的香气,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吃饭吧!”何凯峰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随口敷衍道。 “真是拿你没办法!”林瑛格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 2017年9月5日早晨6:30 金陵市湖南路回味鸭血粉丝汤店 看着何凯峰狼吞虎咽地消灭掉了一大碗鸭血粉丝汤外加两屉小笼包后,林瑛格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何胖子,你上辈子是不是饿死的?” “我不知道上辈子是怎么死的,但我昨晚确实差点饿死。”何凯峰又将第三屉小笼包拉到了面前。 “哦?为什么?”林瑛格问。
“哎呀,我这个人多么认真负责爱岗敬业呀!得知李思晨在金陵失联后,我二话不说就赶去洪都火车站,买了最后一张票。不仅如此,我整整一宿都没合眼,冥思苦想怎么把李思晨解救出来。”何凯峰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厚颜无耻地编着瞎话。之所以说这是瞎话呢,有两个原因。首先,在得知李思晨失联之后,何凯峰的第一反应是对方只是手机没电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经过院领导三番五次的催促,何凯峰才不情愿地起身磨磨唧唧地赶去了洪都西站。在得知高铁票售罄之后,他才带着一万个不情愿地买了普通车票。其次,昨天晚上何凯峰的确是一宿没合眼,不过那倒不是因为他在苦思冥想怎么解救李思晨,而是因为他盯着高雅看了一晚上,完全陶醉在高雅美貌中的他当然精神抖擞不觉困顿。 “哦……这事儿和你差点饿死有什么关系呀?”林瑛格发现何凯峰压根没说到点子上。 “哎呀,因为走得太匆忙,所以忘了买吃的。”何凯峰一脸哀怨地说。当然,其实这也是句瞎话。在出发之前,他就买好了泡面和火腿肠。只不过是因为这两个东西味道实在是太重,而且火车上也没法刷牙,再加上何凯峰又怕在女神高雅面前有损形象,所以他才忍着饥饿一晚上没拿出来罢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服务员,再来一份小笼包!”看着何凯峰把自己的那份都吃光了,林瑛格恨铁不成钢地说。 15分钟后,所有食物都被风卷残云般地一扫而空。何凯峰擦了擦嘴,拍了拍鼓起来的圆肚子开口说道:“小林姐……人口失踪案……不归法医管吧!” “一般情况下,确实如此。”林瑛格说。 “我还以为……会是王队长来接待我呢。”何凯峰笑眯眯地说。 “你是觉得我的级别不够,所以心里不平衡对吧!”听到他这么说,林瑛格似乎有点生气。 “呃……呵呵……不是那个意思……”何凯峰裂开嘴傻笑道。 “那是什么意思?”林瑛格的语气里依旧满是火药味。 “我是说……你们是不是又遇到什么大案子了,所以王队长比较忙?”何凯峰连忙解释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很闲喽?”林瑛格反问道。 “呃……你知道的啊,我不是这个意思……”何凯峰连忙摆了摆手。
“其实的确被你猜中了,最近我们金陵市出了一起大案,所以警队上下如临大敌。唯独我这个法医相对清闲一点,所以被就被派来帮你处理李思晨的案子,你就当我是临时工吧!”林瑛格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说道。 “啊?大案?”何凯峰下意识地问。 “对!你听说过暗网中国吗?”林瑛格放下杯子,靠近何凯峰压低了声音说道。 “知道呀!” “啊?你怎么知道这种东西?”林瑛格一脸困惑。 “Dark Web In China 嘛!俗称暗网中国,简称DWIC!” “你……上过?”林瑛格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惶恐。 “当然没有了,那玩意儿要用特殊路由才能上,而且网速巨慢,还要付比特币才能注册。”何凯峰摆了摆手。 “那你怎么知道这个网站?”林瑛格问道。 “因为……里面有些作品流出来了。”何凯峰凑到林瑛格耳朵前,神神秘秘地说道。
“小林姐……朱警官的伤……怎么样了?”何凯峰试探性地问道。 “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还在昏迷中。而且有不少碎骨片嵌入了脑组织,医生们对此束手无策……”林瑛格焦虑的说道。 “啊……小林姐,我倒是认识一个脑科专家,或许能够帮得上忙。”何凯峰边说边拿出了高雅的名片递给林瑛格。 “哦?谁呀!”林瑛格接过名片,上面赫然印着“高雅”两个字。 “高雅医生,你听说过吗?”何凯峰又把脑袋凑了过来。 “你怎么会认识她?”林瑛格将信将疑地盯着何凯峰。 “学术交流时认识的,虽然我们专业不同,但是大家还是彼此欣赏,彼此尊敬,就像卓别林和爱因斯坦的关系一样。”何凯峰大言不惭地说。 “凯峰,你吹牛之前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人家高雅是什么级别的,三甲医院首席专家,青年千人计划,优秀青年科学基金获得者。而你呢,连个副教授都没混上,还说人家跟你彼此欣赏,谁信啊!”林瑛格翻了个白眼,一脸鄙夷地说。
“小林姐,不要这么看不起人嘛!我好歹也是拿过自然科学基金,中过TOP级SCI期刊的正经老师。”何凯峰一脸无辜地说。 “不信,这张名片肯定是你偷的!”林瑛格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 “不信呀,我给你看她的照片!”何凯峰掏出手机,翻出了火车上偷拍高雅睡觉的照片。 “这都是什么啊?”看着高雅斜靠在何凯峰肩膀上,林瑛格感觉整个人都石化了。 “放心好了,我们只是互相仰慕,神交已久而已,不是你想的那种。”何凯峰拍了拍胸脯说。 “你们是在火车上遇到的?”林瑛格依旧是一副风中凌乱的样子。 “是啊,咳咳……所以说嘛……世上常有千里马,而不常有伯乐。你觉得我是块石头,但有人觉得我是璞玉呢。和氏璧的典故你知不知道,那是春秋战国的时候…..”何凯峰继续大言不惭地吹着牛皮,却突然被林瑛格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林瑛格拿起手机,发现来电人是杨燕清,便随即迫不及待地按下了接听键:“杨警官,是不是媛媛那边有好消息了?”
“这倒不是…..” “啊?那是什么事?” “小林,我问你,那个李思晨的手机号是不是157****1525?” “呃……我看看…….嗯!没错!”林瑛格掏出记录本,核对着每一个数字。 “用的是魅蓝Note 5,没错吧?”杨燕清又问。 “等下…….凯峰,李思晨的手机型号是不是魅蓝Note 5?”林瑛格把视线转向了何凯峰。 “嗯,好像是的吧!”何凯峰点了点头。 “如果是的,那就对了!根据我们的调查显示她的手机开机了!”杨燕清的声音显得很激动。 “哦?你可以对它进行定位吗?”林瑛格迫不及待地问。 “目前就在湖南路和中央路的交叉口,地铁一号线玄武门站四号出口附近。”杨燕清回答道。
@追飞 2018-04-17 12:39:56 这事儿是真的么? ----------------------------- 不能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2017年9月5日早晨7::00 金陵市地铁一号线玄武门站四号出口 早晨七点,正值地铁早高峰,作为纵贯金陵市南北而且连接了两个火车站的轨道交通大动脉,金陵地铁一号线的客流量尤为巨大。不过在拥挤的人群中,林瑛格与何凯峰依旧非常轻松地找到了那部魅蓝Note 5。这是由于其持有者的特征实在是太明显了,那是一个五岁左右的男孩,身着一件脏兮兮的巴萨球衣,耳朵里还有两撮黑色的毛伸了出来。过往的行人们将他视做怪物,纷纷绕道行走。 “手机,手机,有没有人要买手机?”“毛孩”拿着魅蓝招呼道。 路人行色匆匆,除了留下若干异样的目光外,并没有人理他…… “手机,手机,低价卖了,有没有人要?”“毛孩”继续招呼道。 “喂,多少钱呀?”一个身着山寨nike上衣的男子凑了过去。 “两千!”“毛孩”回答道。 “你TMD狮子大开口呀,一部新的魅蓝Note 5也不值一千五!”男子往地上碎了口唾沫,转身离开了。
“爸爸……怎么办?”“毛孩”转过身去,望着一个身穿拜仁球衣的中年男子,面露难色。 “那就喊一千!”拜仁男只是不断摆弄着手中的电瓶车钥匙,估计打算没有生意的话就换个地方试试。 “手机,手机,一千卖了,有没有人要?”“毛孩”又喊道。 “小朋友,我要!”飞快赶来的林瑛格来到“毛孩”跟前,喘着气笑眯眯地说,此时的何凯峰由于体重的关系还在大老远处磨叽。 “一千块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毛孩”伸着脏兮兮的小手,显得很老练。 “我要先看看能不能开机呀!”林瑛格温柔地摸了摸“毛孩”的脑袋。 “爸爸,这怎么办?”“毛孩”又转过身去,望着中年男子。 “让她看。”拜仁男走过来说道。 “好吧,给你……”“毛孩”深处脏兮兮的右手,把魅蓝递给了林瑛格。 一分钟后,魅蓝开机,林瑛格划开相册,发现李思晨的自拍照还没有删掉,于是她直接取出随身携带的证物袋,将手机放了进去。
“给钱,给钱!”看到林瑛格将手机拿走了,“毛孩”迫不及待地说。 “小朋友,这个手机是哪来的?”林瑛格问道。 “那是俺的!”“毛孩”嘟着嘴说。 “胡扯,那明明是李思晨的!”何凯峰忿忿地吼道。 “干嘛呢?干嘛呢?”看到何凯峰吼了“毛孩”,拜仁男冲了过来推开何凯峰。 “这个手机是我的学生的!”何凯峰一字一顿地说。 “学生?你怎么知道是你学生的?妈了个巴子的!”拜仁男回应道。 “不信是吧?我马上打个电话,你看看它会不会响。”何凯峰掏出自己的手机,找出李思晨的号码,按下了拨号键,而证物袋里的魅蓝也随即响了起来。 “在老子这儿就是老子的手机!”拜仁男揪起何凯峰的衣领,挥舞起了拳头。 “等一下,等一下,有话好好说。”林瑛格连忙拉开了两人。 “一千五,爱买不买!”拜仁男翻了个白眼显出蛮横,伸出左手说道。 “这位大哥,这手机是你捡的吧,一千三卖给我们算了!”林瑛格低声说道。 “还是这妮儿会说话,算了,看你们也不是啥有钱人,一千四卖给你们了。”拜仁男摆了摆手,装出一副很大度的样子。 “好,成交!”林瑛格随即把手伸向口袋。
“小林姐,不行!”何凯峰拦住她提醒道。 “没事,呵呵!”林瑛格放下何凯峰的手,只是微笑着掏出了一张警官证。 “这是…..啥东西呀?”拜仁男对着林瑛格的警官证转着眼珠子看了半天,却丝毫无动于衷。 “她是警察,没文化真可怕!”何凯峰感觉整个人都石化了。 “警察……警察……”拜仁男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惶恐。 “爸爸,警察不是都带大盖帽吗?”“毛孩”摇了摇拜仁男的手臂。 “没听说过便衣警察吗?”林瑛格的语气依旧很温柔。 “警察有啥了不起的,啊……俺不要你钱了,不要了……”拜仁男连忙又摆了摆手抢回手机准备跑。 “哎,别走啊,说吧,手机哪儿来的?”林瑛格赶忙上前拉着他的胳膊问道。 “呃…….捡的,路上捡的……”拜仁男回答道。 “在哪儿捡的?”林瑛格又问。 “玄武湖,玄武湖那边!”拜仁男指着背后的玄武湖公园说。 “哦……玄武湖公园那么多人,这个手机怎么就不偏不倚地被你们捡到了呢?”林瑛格反问道。
“这个嘛……”拜仁男又支支吾吾起来。 “怎么啦?怎么回事?”就在这时,一名烫着金黄色拉面头的中年女子又走了过来,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奶瓶。 “妈妈……他们要抢我的手机。”“毛孩”对着女子喊道。 “你们干嘛抢俺孩子的手机呀?”女子看见丈夫和林瑛格他们拉拉扯扯,对着林瑛格吼道。 “我问你,这手机是哪儿来的?”林瑛格的语气显得很平静。 “你管的着吗?在俺这儿就是俺的!”女子回道。 “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呀!”林瑛格直接从背后掏出了手铐。 “你干嘛你?俺要报警啦!俺要报警啦!”一家三口顿时紧张起来。 “她就是警察!”何凯峰哭笑不得地说。 “警察怎么啦?警察就能随便抢人东西呀?警察就能欺负群众呀!”曼联女把声音提高了八度,而吃瓜群众们也纷纷里三层外三层地把几个人围在中间。 “呜——呜——呜——呜——大家给评评理,这个警察抢俺们的东西。呜——呜——呜——呜——”拜仁男一边试图摆脱林瑛格的拉扯,一边大吼大叫道。 见此情形,吃瓜群众们也纷纷骚动起来……
“真是的,警察就能欺压群众啦?” “警察不是要为人民服务吗?” “不去保卫钓鱼岛,欺压人民逞英豪!” 看到大家都被蒙在了鼓里,何凯峰连忙掏出教师证解释道:“大家听我说,我是洪都大学的教师,这个手机属于我的学生李思晨,她昨天下午在金陵市失踪了。可是,就在刚才我们却发现李思晨的手机落在了这个小孩手中。所以我请大家不要被坏人蒙蔽了双眼,不要围观,干扰警方办案。” 听到何凯峰的话,人群再次骚动起来…… “啊?居然是这么回事?” “可是警察办案怎么不穿制服呀?” “那个男人的教师证不像是假的,所以我觉得他们说的话有可能是真的。” 看到风向突变,中年女也坐在地上,嚎啕恸哭起来:“哎呀,那个手机真是俺们在火车站捡的呀!俺们的钱包被偷了,没钱回家,所以就想把它卖了换路费呀!呜——呜——呜——呜——” 听到女人的哭诉,又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人家也不容易,也别小题大做了!” “就是就是,你看他们穿的破破烂烂的,也不像坏人!” “那孩子耳朵里还有两撮毛,真可怜呀!”
眼见事不关己随意评判的圣母婊们的意见占了上风,何凯峰只好再次登高一呼:“大家也是有儿女,有弟弟妹妹的人。将心比心地想一想,假如他们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走丢了,手机还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陌生人的身上,那么你们会怎么做?眼睁睁地把他们放走吗?这个男人刚才还说手机是在玄武湖捡到的,女的又说是在火车站捡到的,你们不觉得这件事很有猫腻吗?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因为几滴假惺惺的眼泪就放了他们。人情何在?国法何在?天理何在?” “好!说的好!”听到何凯峰的话,吃瓜群众们纷纷鼓起掌来。 “呃……凯峰……要不要这么肉麻呀!我被你说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林瑛格的声音显得极不自然。 “这叫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毛爷爷教导我们的!”何凯峰颇为得意地说。 “你们几个,跟我走一趟吧!”林瑛格掏出明晃晃的手铐说道。 “哎……俺们真是被冤枉的呀……”看到吃瓜群众们倒戈相向,女子和拜仁男像两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