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小孩——一个少年的大学生活

  作者:kenzomood 回复日期:2007-7-11 21:48:20 
    小海,CMFT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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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omfort的缩写……
  (106)
   小海费了老半天劲好容易找到了卢飞,“你小子存心的是吧,靠。”
   “怎么了,”卢飞一脸无辜莫名其妙的看着小海,“我没怎么着你吧?”
   “你还好意思说,上回吃饭让你给我跟孙帅说的事情,你到底说了没有,怎么沈阳还千方百计的要撮合啊?”
   “这个……这个,我忘记了,最近忙死了,你没发现我都很久没骚扰你跟我打球了嘛。”卢飞继续无辜。
   “好像是,你也好久没有报告我了,这段时间你都干嘛去了,嘿嘿~~难道又去追哪个帅哥了?”小海凑了过去。
   “去,你小子没事干瞎琢磨什么呢,我这是干正事呢。”卢飞一把推开小海。
   “可是我记得你这个学期已经没有什么课了。”
   “嗯,这个,的确不是忙着上课,呵呵,我在做一个公益性活动的志愿者了。”
   “哇,您老人家除了追踪帅哥的行踪原来还有热心公益活动的爱好呢,难得难得。”小海惊讶。
   “喂,你能不能小声点,尤其前面那半句,你看看人前面的人都停下来看咱俩了,告诉你好了,我在给一个艾滋项目做志愿者。”
   “那你在做什么啊。”小海好奇。
   “就是帮忙收集数据,做一下调查和统计……还有就是帮忙接待去做检测的人……对了,我这里还有免费的检测卡,给你一张吧。”卢飞笑嘻嘻的。
   “靠,不用了……”
   “真的不用么,嘿嘿,你确定你就没有过不安全性行为?”卢飞笑嘻嘻的问小海。
   小海在心里飞快的合计了一下,其实真正有过性接触的人不外乎就是那么两个,江海和林飏,对于江海,他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毕竟他是江海的第一次,但林飏……这个就保不齐了,看样子就不是新手,更何况用口……可是有体液的交换,想到这里小海觉得有点谂得慌,凭着对HIV的一点点常识他觉得自己是该去做一个检查的好。于是对卢飞说,“好吧,你什么时候有空陪我去吧。”
   “好啊,小子,这下终于承认了自己又不安全性行为了吧,哈哈,这叫贼不打三年自招,”卢飞一下子就发现了新大陆,顺带嘲笑一下小海,“嘿嘿,老实交代,都跟什么人有过关系了。”
   小海一下子晕了,没成想这个家伙反映竟然这么灵敏,一下子就从自己的话里抓到了漏洞,“没有我就不能去嘛,这也是支持你的事业呢。”小海强词夺理。
   “少来,你小子除了前男友肯定还有过别人,哼哼,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小子就不要装纯洁了。”卢飞穷追猛打。
   “哪有的事,不信就算……算了,我不去了,反正随你怎么说好了。”小海只能以退为进。
   “好了好了,不就跟你开个玩笑嘛,就算是有过又能怎么样,419不也是很正常的嘛,注意安全就好了。”卢飞大大咧咧的说,“你哪天有空要我陪你去。”
   小海想了一下,“周五吧,早上我们就两节课。”
   “在三教么?我在那边等你,下了课咱们就走。”
   “好的。”
   ……
  
   跟卢飞分开了小海就往回走,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在卢飞那里坚决否认跟江海之外的人有过性关系这个并不是什么费解的问题。其实就他自己本身来说,并不是个有道德洁癖的人,对于419这种事情,虽然不能说赞同或者追求至少也不是反感的,但他始终在卢飞面前不愿意去面对这个问题,也许……嗯,还是不要想这么多了,省的让自己头大。
   站在路口,到底去哪里好呢?小海看看时候尚早,也不想去看书了,最近看书看的人都傻了,就当让自己放松一下吧。回校外的房子,小海苦笑了一下,还是算了吧,这几天章琦这小孩不知道是不是无聊过头,天天跑回家去,一见到自己就“小海哥”叫个不停,缠着自己没完,虽说小海觉得这小孩挺可爱的吧,可是终究不是那么回事。
  
   想到这里小海掉转了车头回寝室了,爬上宿舍楼打开门一看,发现屋里一个人都没有,估计都去看书了。小海把书包往床上一扔就随便在下铺找了张床摊上面,躺了一会,跳了起来打开电脑,嗯,有一个星期没有怎么上网了吧,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自己的邮箱,里面躺了四五封未读的邮件,小海看了一下地址,都是一些高中同学发来的,他挨个读了过去,突然发现一个陌生的来自美国的邮件,打开一看,竟然是江海。
  
   “小海,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最近还好吗?
   不知不觉到这边已经三个月了,生活总算安顿了下来,现在每天的生活就是往来于实验室和宿舍之间了,很无聊也很单调的生活吧?
   ……
   ……
   这边的树叶也开始掉落了,时常一个人走在学校的路上散步,就会想起和你在一起走路的那些日子,点点滴滴涌上心头,想想那段日子虽然短暂,可是很快乐,到现在我也没有为此而后悔……
   ……
   ……
   听小思说你在准备GRE,你也打算要出国了吧,好好努力吧,希望你能申请跟我同一所学校,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说好了。
   小海,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
  
   看到这里,小海突然觉得浑身无力躺倒在床上,也没管的上后面还说了些什么。
   “让我们重新开始吧。”这句话让他如滇池一般平静的心里突然起了波澜,和江海在一起的种种在眼前一一回放,往事历历在目。唉,江海真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可惜两人的相遇实在不是时候,小海在心里定了性,想到这里不禁一声叹息。
   如果重新选择,会怎么做呢?小海自问,却又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他真的不觉得自己那个时候会改变主意,事情没有假设,也许这是性格决定的吧。如果不是那个时候而是现在遇到江海……嗯,也许放到现在的话,自己的选择应该就是江海的。
   还能回头吗?不可能了,他摇了摇头,性格本身就决定了不可能,而且这些事情真的好虚幻,即使申请到了一个学校也没法说的。想到这里,小海闭上了眼睛。
   ……
  (107)
   周五的地质工程一下课,小海就收拾好东西冲出了教学楼,卢飞早在门口等着他,看他来了两人骑上车就往南门走。
   卢飞一路上不停拿小海来调侃,小海却无动于衷,连嘴皮子都懒得动几下,最多的回答也就是“嗯”、“啊”、“哦”,让卢飞觉得很是无趣。其实小海心里正乱的要命,忐忑不安的,却又不想说出来。
   从地铁出来沿着大街走,人来人往的,小海闷声不吭跟着卢飞走,两人拐进了路边的一条小胡同,然后走进了一个没有挂着任何牌子和标识的小楼,进去之后,卢飞倒是熟门熟路的,跟里面的医生护士还有工作人员什么的一一打了招呼。小海趁着这工夫东张西望的打量了一下这个神秘的屋子,里头的两个小屋子分别是医生和护士的办公室,外面是一个不大的小厅是做接待和等候用的,摆放着沙发。门口的书架上放的全是各种各样的资料供取阅。
   卢飞跟大夫说了点什么,然后从一堆资料里翻出了一份表格拿给了小海,小海接过一看,就是一个调查问卷,大致浏览了几眼,基本上都是关于性行为方面的问题,他愁眉苦脸的对卢飞说,“这个……我不做行吗?”
   “靠,你就赶紧做吧,不过就是些打勾打叉的问题。你不做人家怎么给你做抽血啊,一份血样对应一份调查结果的。”卢飞不由分说的就把小海按坐在沙发上。“这是匿名调查,又不是要你命,至于嘛。”
   “那你不许看……”
   “好了好了,我不看就是,你别磨叽了,快点做。人中午准备下班了。”
   小海这才拿过笔来在问卷上做了起来,很多的题目他基本上看一眼不假思索的就下笔了,没多久他就把十好几页的问卷做完了,他抬起头看见卢飞正在边上跟一个志愿者谈笑风生,又不好意思打断他,只好左右顾盼。总算卢飞看到他这个样子跑了过来问他,“做完了?”
   “嗯。”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这么快。”
   “废话。”
   “好吧,你把问卷给他。”卢飞指指刚才跟他聊天的那个志愿者,“然后去大夫那里登记一下,再去隔壁的屋子抽血……你自己过去,免得说我偷看你的问卷。”
  
   小海依着卢飞的话去把交了问卷,然后去大夫那个屋子登记了拿着化验的单子到隔壁的护士的小屋去。
   抽血的护士倒是轻车熟路,没跟小海有什么废话,拿出一次性的口罩手套什么的跟自己做好防护工作然后再把一次性的器械找出来,给小海的胳膊做了消毒就把针扎进去抽血,小海刚感觉到针头扎进血管就听到护士说了一声“好了”,然后把棉签给他按上止血。他没反应过来还呆呆的坐在那,护士看他这个样子,“想什么呢,赶紧用手指按紧止血,按紧了,不然会起包的。在外头坐上5分钟。”小海这才反应过来,诺诺的用手按住了棉签走了出来。
   “完事了?”卢飞看他龇牙咧嘴的样子就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坐一下吧,过几分钟就可以走了。”
   “这么快就完了,还以为很复杂呢……”小海嘟哝,卢飞听到了,“你还想再抽一次血么。”
   “不要不要。”小海赶紧摆手摇头,安静的坐到了边上的沙发候着时间。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卢飞拉上小海跟屋里的众人打了招呼道别然后走人,甫一出门,小海觉得外边的空气好清新,完全没有了小屋里的压抑,他有点疑惑的问卢飞,“这个检查就抽一管血那么简单?”
   “不然你还以为有多复杂呢,就是通过血液进行化验嘛,”卢飞撇撇嘴,“赶紧吃饭去,我饿死了,我早上起来都没吃饭,你bg……”
   “靠,你还好意思让我报告你,”小海立马想起了沈阳,“你丫竟然在沈阳面前说我能吃,还到处敲人报告,我还没来得及找你算账呢。”
   “我说的就是事实嘛,嘿嘿,”卢飞嬉皮笑脸阴阳怪气的,“破坏了你在沈阳小帅哥那里的良好形象了?”
   “靠,我灭了你。”小海怒道,跟卢飞在大街上追逐打闹起来。
  
   打闹够了,两人也没力气了,就近走进了路边的一家肯德基,找位置坐了下来,卢飞大大咧咧往那一坐,“快去买东西,我要一个辣鸡腿汉堡、一杯冰爽茶、一对鸡翅……对了,再来一个圣代,嗯……还要一个土豆泥……”
   “我靠,你要吃穷我啊,”小海打断了这个家伙的喋喋不休,“吃那么多,撑死你,也不见你长肉,简直就是浪费粮食。”
   “这个……你是羡慕不来的,看看你,这学期吃胖了多少……快去买东西”
  
   小海在收银台给卢飞点了一大堆东西,又给自己加了一块鸡块和一杯饮料,然后端了这一大盘子的东西回到座位。
   放下东西卢飞又开始大惊小怪,“你居然吃这么少,不会真的是被我刺激了要减肥吧。嘿嘿。”
   小海白了他一眼,“小爷我今天没胃口行了吧,吃你的吧,哪这么多话。”
   “好好好,那我不管你了,饿死了。”卢飞说着就埋下头吃了起来。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午饭的点,KFC里的人并不是很多,只有几个座位上稀稀拉拉的坐着人,显得很安静很空旷。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慵懒的打下来,把餐厅照得有点温暖,这种温暖的感觉直透小海的心底,他安静的靠在椅背上看着对面狼吞虎咽的卢飞,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就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面前这个男孩子,两人自打在羽毛球场认识基本上就是在吃喝玩乐和打打闹闹中过来的,在两人之间似乎就从来没有产生过任何火花,从来都只是一种友情而不涉其他,所以似乎也没必要去考虑那么多长相什么的。其实,平心而论,卢飞长得还是蛮好看的,看着他在安静的样子你根本就想象不出这个面容清秀的男孩子居然是那么的活蹦乱跳搞怪可爱,在球场上又是如此的生猛。
   卢飞终于吃饱了,在一堆食物的包装纸盒里心满意足的抬起头刚要感慨人生的美好,发现小海正在对面定神看着自己,“看什么看啊,没见过帅哥吃东西嘛?”
   “见过帅哥吃东西,没见过吃成你这样子的帅哥。”小海反唇相讥,“你看看,这好好的一个桌子被你吃的那叫一个狼藉。”
   “嘿嘿,你懂什么,这叫豪放。”
   “拜托,就你这么面容清秀不适合走豪放路线的。”小海乐了。
   “那我走什么路线比较合适呢,嘿嘿。”卢飞装模作样。
   “你还是走沈阳的那种可爱成熟路线吧,嘻嘻,那样比较受欢迎。”
   “你这家伙绝对是受刺激了,哼,肯定是因为沈阳,整天神经兮兮就忘不了沈阳,看谁都想往沈阳的方向靠……如果我走沈小帅哥的可爱成熟路线那你是不是也会看上我呢,嘻嘻。”卢飞嬉皮笑脸的。
   “胡说八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这是好心,”小海一边掩饰一边想着赶紧说点别的什么好转移话题,“对了,前两天前男友从美国来信了……”
   “哦?就是浙大的那个?说什么了……”卢飞一听来了兴致,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去。
   “没什么吧,大概就是说了一下他的近况,还有就是希望我能申请到跟他同一个学校,嗯……他说,希望我们能重新开始……嗯。”小海低下头喝了口饮料。
   “那……你是怎么想的。”
   小海习惯性的咬了下吸管,摇了摇头,“不可能了,要是现在遇到他,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他,而不会像当初那样子……可是,现在,有的事情是不能回头了,我没法面对,”说到这口气里带了几分悲凉,“你知道,我的性格决定了我不可能这么做的,毕竟,时过境迁……”
   卢飞盯着小海,突然笑了,“你长大了,真的长大了,变得成熟起来了,已经不是我刚认识你那时候的那个小孩子了,呵呵。”
   ……
  (108)
   上完了周末两天新东方的课,小海觉得日子变得漫长而难过,每天日出起床就数着点等天黑,当天黑了又盼着天快亮,就盼着时间快点过。上周末的检测,因为送检的缘故要等到这一个周末才能出来,小海心里忐忑不安。
   尽管他一再给自己自我安慰,“不会有什么事的,不过就是一次偶然,总不至于这么小概率的事情都被碰上,嗯,要是没事以后一定会小心。”可是心理暗示的作用更大,内心的恐慌慢慢的扩散,随着日子的推移越发的累积起来。
  
   “万一这种小概率时间真被碰上了怎么办。”他一再在心里问自己,时不时在脑海中仔细的回放跟林飏在东操的那个晚上所发生的事情的每一个细节,试图告诉自己这里面并没有什么漏洞或者不妥之处,好让自己安心下来。可是回想的确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越是回想小海就越觉得心里悬乎,到底当时的情形到底是怎么样的,他已经记不清楚了。记忆变得模糊,心里的惶恐和不安越发的加剧,他一再的设想如果中奖了该怎么办,这种情绪到了周三,已经到了一种膨胀以至于要爆炸的状态。
   午饭的时候小海同学对着一盘饭菜发呆了半个小时也没消灭掉一小半,刘烨坐在对面看了他半天,终于忍不住用勺子敲了敲他的盘子,“唉,唉,我说你对着这饭誓愿哪,都半个钟头了,你还吃不吃哪?”
   “不吃了,走吧。”小海站了起来端起盘子就往外走。
   刘烨反应过来,紧跟两步追了上来,“小六子,你没事吧,那么点东西都能剩下一大半,是不是生病了,早上的课你也是心不在焉的,根本就没有在听课。”、
   “没事没事,”小海勉强的摆出一个笑脸,“可能是这两天天气变化一时间没适应,最近看书也看得有点累了。”拿了车刚走出没两步,他想了想,“老三,下午的数值分析我不去了,反正去了也是在那发呆,老师要抽查作业的话,嘿嘿,你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回去歇一下。”
   “好吧,”刘烨一脸无奈,“回去好好休息吧,你说你号称用功才几天……”话没说完小海已经一溜烟跑得不见了人影。
  
   回到空无一人的宿舍,小海却又睡不着了,他只是不想去上课,反正去上课也不过就是坐在教室心不在焉,还不如在宿舍里待着自在呢。可是待着小海也觉得心烦意乱的,都不知道该干什么好,随手从书架上抽下一本书想看会书消磨一下时间,结果这书的命运就跟中午倒掉的那盘饭菜一般,被小海拿在手里半天都没翻出一页。
   他干脆爬起来打开电脑上网,可是电脑打开了还是对着屏幕发呆,鼠标胡乱的点了半天,都不知道干什么好。
   想了半天,打开了阳光,发了个关于HIV的帖子,大致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也说不清自己这样做的目的,求助?寻求安慰?抑或两者兼而有之?反正这样已经不是他所考虑的问题,帖子已经发出来了。和版上的几个熟人灌了会水他觉得心情好多了。
   准备下线的时候,收到了一个陌生ID传来的小纸条,里头介绍了一些关于HIV的常识,还有就是一些安慰的话。小海大致看了一下,觉得心里至少没那么憋得慌。这时候他才想起查看一下这个id,发现这大概就是一个潜水的ID,基本上也没怎么见过他的发帖,可不管怎么样,人家总是一片好心,小海回了个纸条,说了一些感谢的话就关掉浏览器下线了。
  
   虽然说心情好了点,可是还是觉得心里乱糟糟的,毕竟后天结果后天就要出来了,他在心里暗暗的把自己骂了一百遍,好好的去做什么劳神子检查呢,不知道也就罢了,万一真的检查出什么来那可如何是好。他突然觉得寝室也没法呆下去了,闷得慌,于是套上外衣就出门了。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校园里转悠还真是显得有点另类,可是小海也管不上这个了。深秋初冬的校园满目都是萧杀的景象,校道两旁的植物大部分已经掉光了叶子,看不到一点夏天的青绿,只有光秃秃的枝茎在寒风中摇曳。虽然阳光还是很灿烂的,可是并不见得对寒冷的天气有多大的影响。
   小海并不在意这周围的人怎么看自己,也不在意这景色,他不过就是想在路上走走好消磨时间,顺道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路过东操的时候看到有人在打篮球,小海突然萌发了去打篮球的想法,毕竟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运动过了,感觉腰上开始长肉了。于是走进场子去跟在打球的人说了一声就加了进去。
   小海加进去之后正好八个人,于是正好四打四,虽然已经天气挺冷的,可是几个回合打下来几乎每个人都是大汗淋漓。小海发现很久没运动的结果就是跑起来都有点步履蹒跚的感觉,气喘吁吁,看来卢飞说的真的没错,自己真的胖了好多。胖了的好处就是打起球来扛人突破都不错。篮球还真是不错的运动,无论是上篮抑或是成功的配合还是防守盖帽,都会有一种不错的成就感。虽然很小时候就学会打篮球,可是相对足球来说,小海始终把篮球当作一种调剂,想到的时候或者无聊的时候偶尔打一下,等到真正远离足球场的时候,他才发现篮球原来也是一项这么有乐趣的运动。
  
   不知不觉天色慢慢暗下来,冬天的黑夜总是来得特别早,球已经看不到清楚了,于是大家伙就散了。小海把脱在场边的衣服随便往肩上一搭就走,刚走到体育场门口,发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似乎正冲着自己笑,吓了一跳,定下神来一看,居然是卢飞。
   “我去七食堂路上刚好从东操路过看见有个人的身形挺像你的,走过来一看还真是你,看来你还是很闲嘛,没想到你还会打篮球,真是多才多艺啊。”
   “切,我从小就会打篮球……我就是觉得心烦才跑来打篮球的。”小海愁眉苦脸。
   “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对劲呢,病了?”
   “没有,就是烦,因为……上周那个……那个……检查的事。”小海支支吾吾。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卢飞纳闷,“你不是说你自己没有过不安全性行为嘛。”
   “要是没有我还担心个P啊。”小海没好气,声音却小的自己都听不清。
   “哈哈,小子,你终于肯承认了。”卢飞终于忍不住了,跑掉了一本正经的伪装。
   “靠,好啊,你竟敢刷我。”小海怒了。
   “哈哈,”卢飞在一边笑嘻嘻的,“谁让你上周跟我装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还要跟我装到什么时候,到底怎么回事啊。”
   小海顾不上跟卢飞计较,“呃……其实……我是有过一次,我也不知道算不算419了,,嗯……反正就是用了嘴,我害怕……当时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情况……”
   “我靠~我就看出你小子不是善类,”卢飞停了一下,“你也别太担心了,其实这种情况的感染几率还是很低的,本来HIV的感染机率本身就不是很高,你现在根本就不能确认他有没有感染,怎么就能断定你跟他有过关系就会感染呢?”
   小海听了松了一口气,是哦,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看来真是晕了头,可还是不那么放心,一边往食堂去一边拉着卢飞问这问那的,都是一些关于HIV的东西,卢飞也耐下心来给他扫了半天盲,基本上就跟阳光那个陌生ID说的差不多,小海感觉心里轻松了不少,晚饭也终于不用对着饭发呆了,虽然隐约还是有那么点担心,可毕竟不像前两天那么忧心忡忡了。
  (109)
   好容易熬到了周五,早上下了课,小海早早就冲出了教室和卢飞一道坐上了去防疫中心的车,一路上小海闷闷地没怎么说话,无论卢飞怎么逗他跟他较劲都是面无表情的随便敷衍几句,其实他觉得自己的内心一直在颤抖,虽然说知道这种几率是很低很低,可毕竟存了这么一个可能性,心里还是惴惴不安的。
   下了地铁拐进那条胡同,小海觉得自己的腿已经发软了不听使唤了,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卢飞看他的样子想笑又不能笑,也不好明说,只好扶着他的肩膀往里走。到了那个小屋子小海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忙不迭的催着卢飞去帮他取报告。
   卢飞进里屋跟医生打了个招呼,医生从抽屉里头翻出一大摞的报告然后拣出其中的交给了卢飞,小海看到了卢飞面无表情的走出来赶紧问他,“怎么样了?”心里已经紧张的不行,感觉自己都快虚脱了。
   偏偏卢飞这个家伙存心逗他,憋了半天没说话,然后才慢悠悠的冒出了一个单词,“Negative。”小海听到这个词,如获大赦,整个人轻松了下来,瘫倒在沙发上差点就往地上掉,卢飞见状赶紧把他扶起来拉着他出了门,省的这家伙继续丢人现眼。
  
   “有没有觉得天空很晴朗,阳光很明媚呢,生活很美好呢。”走在大街上,卢飞笑嘻嘻的问小海。
   “发现了,”小海也乐呵呵的,毕竟心情一下子好起来了,“空气也不错。”
   “那好吧,为了让这种美好的感觉继续下去,你报告午饭吧。”卢飞继续笑嘻嘻,面不改色。
   “靠,我没钱了。”小海大叫。
   “别激动别激动,”卢飞拍着小海的肩膀安慰他,“你看看你自己今天的表现都成什么样子了,嘿嘿,如果没有我陪着你,恐怕你连疾控中心的门在哪里都找不到,我一直以为你真是无所畏惧呢,刚才听我说‘negative’时候的表现真是有负我对你的期望啊……为了感谢我这么不辞劳苦的陪着你做了那么多的工作,见证了你最脆弱的时刻,陪伴着你度过,也为了庆祝你没有感染上aids,你怎么也该有所表示吧,以身相许就不必了,呵呵,我也不忍心对你下狠手,也就是肯德基就很满足了,作为兄弟,我这个要求还不是很过分吧……”
   “好了好了,”小海终于不胜其烦的打断了他的叨叨,“你丫真是个唐僧,这么能唠叨罗家英的角色不给你去演真是可惜了,走吧走吧,上次那个肯德基在哪里。”
   “不要这么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嘛,不就是敲你一顿报告撒,对我这么凶巴巴的,伤心啊。”
   “难不成我还要兴高采烈的邀请你赏脸去吃饭么?”小海白了他一眼。
  
   走进肯德基坐下来,卢飞开始罗列他的菜单,“我要一个辣鸡腿汉堡、一杯饮料……”
   “还要一份鸡翅、一个土豆泥。”还没说完就被小海替他罗列打断了。
   不一会小海拿了一个大盘子回来,里面有一个外带全家桶和一个汉堡,还有两个土豆泥。
   “哇,你捡到钱了?买这么多东西……”卢飞照例的大惊小怪,“这么多的鸡肉,你就知道我喜欢吃鸡肉,”说着抓起一个鸡翅就啃,“嘿嘿,你对我真好。”
   小海懒得理他,拿起一块鸡肉就大嚼起来,“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丫都成黄鼠狼了,谁告诉你是给你买的,我自己还得吃呢,小爷我自己喜欢吃鸡肉不行啊……”
   “你能吃这么多,你的减肥计划放弃了?”卢飞拿起一边的汉堡啃了一口嘴里塞的鼓鼓囊囊。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减肥了,还整出个规划来,靠,简直就是无中生有。”
   “那你上周才吃那么一丁点,我以为你终于发现自己胖了要减肥呢。”
   “我那天没有胃口。”小海没好气,嘴里没忘记吃。
   “啧啧,原来是因为害怕HIV感染茶饭不思,”正准备好好嘲笑小海一番,却发现小海正在自顾自的吃呢,“我靠,你丫怎么吃这么快也不给我留点。”于是停止嘴巴的说话功能专心致志履行吃饭的单一功能。
  
   不一会桌上就一片狼藉,小海心满意足的喝着饮料,悠然自得的靠在椅背大发感叹,“好久没吃这么饱了,我发现生活真是美好。”还没等他陶醉够,发现对面的卢飞不怀好意的看着他笑嘻嘻的,“你笑什么笑得这么淫荡。”
   “你才淫荡呢,吃饱了喝足了,你该开始给我讲故事了。”卢飞笑意不改。
   小海拿起饮料喝了一口,“讲什么故事,有什么故事好讲的么。”
   “别装傻,哼哼,我等着听你讲你的HIV恐慌的来源事件呢……”
   “靠,你怎么这么八卦的,我口渴呢,你去买杯饮料来再说。”话没说完卢飞已经转身跑到柜台笑嘻嘻的端回两杯饮料来。
  
   小海无奈了,只好咬着吸管慢吞吞的给卢飞讲起怎么认识林飏后来在东操的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跟别人说起这件事来,很是不好意思的吞吞吐吐的讲了个大概,其中把儿童不宜的情节作了删节,用了此处删除**字的处理省略了,尽管如此,好不容易讲完了,小海发现自己的脸都在发热,低下头装喝水掩饰一下,发现吸管早就被咬得不成样子没法用了,正好趁着去拿吸管的机会跑开一下好缓一下劲。
   回到座位的时候发现卢飞居然在呆呆的出神,叫了他一声才有反应,“我得重新认识你了,我发现你不是一般的强,而是很强呢。”
   “这又怎么强了,”小海被这没头没脑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也就是从bbs上认识了一个gay嘛,巧合而已。”
   “关键问题不在于你从哪里认识或者认识的是gay,”卢飞一字一句,“在于你认识的这个gay是谁。”
   “不就是林飏嘛,刚才我说了呢,噫?你也认识他?”
   “是啊,林飏,呵呵,”卢飞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敝校大名鼎鼎的风流才子,有几个人不认识他,呵呵~~跟他有过各种纠葛的人一个加强排恐怕都打不住,没想到你居然也是其中一员。嗯,看来你过去一周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检测也没有白做,总算不虚此行了。”
   这下轮到小海傻眼了,他怎么也不能把那个看上去清澈透明的林飏跟卢飞所说的风流才子联系起来,虽然他隐约觉得林飏不会缺乏爱慕者,毕竟跟长相身材比起来,有的时候才气更能让人为之倾倒。“那你……”小海说话舌头打结了。
   “哈哈,我可不是那个加强排的成员,我就知道你想到这个了……我跟他也就算认识吧,吃过几次饭,你沈阳师兄也在场的,仅此而已。”
   ……
  
   走出门,小海突然觉得阳光有点刺眼,不知道说点什么好。还是卢飞打破了沉默,“好了好了,过去的事情也就那样子了,别想得太过复杂,呵呵,世界很大,世界也很小,更何况这个圈子呢,你毕竟还太年轻,等你经历多了,你就会觉得很多东西都很正常的。”
   “呃……我在想,是不是这都是长大所需要经历的呢。”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看你怎么想了,觉得后悔了,呵呵?”卢飞咧开嘴笑了,笑得有点沧桑。
   小海摇摇头,“没有,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只是觉得有点困惑罢了。你知道,我这个人并不是那种固守着的人。”
   “那就好,嗯,记住这句话吧,我们可以选择道路和方式,但是永远不要放弃目标和追求。”
   “好高深……对了,你怎么就没打算找一个啊?”
   卢飞的神情一下子黯淡了下来,撇撇嘴,“这又不是我想得到就能得到的,也要人家看得上我才行啊。”
   “不会吧,你再怎么说也算是小有姿色了,”小海笑嘻嘻的,“说说,你看上谁了。”
   “看上你了,”卢飞笑嘻嘻。
   “受宠若惊哪,”小海打着哈哈打岔,“可我们是兄弟呢,我还真没想过……”
   “看你吓的,果然是受宠若惊,玩笑的了。”
   ……
  
  
  嘿嘿~~~我看见小航了
  最近还好么^_^
  (110)
   小海的生活终于回归正常,一切都过去了如没有发生过一般,每天还是宿舍、图书馆、食堂、教室,一如既往。经过了这么一个事情,他突然觉得好像经历了一段很漫长的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情,如果说之前对于林飏还有那么一点点幻想的话,这下就彻底断绝了所有的想法,他发现自己还是too young,想问题too simple了,sometimes naive。正如卢飞所说,这个世界很大,也很小,所谓的圈子,不过也就是这个奇妙的世界的一部分,跟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两样的。
  
   天气渐渐变冷,户外运动已经不适合了,凛冽的北风吹的人手脸都有点生疼,小海放弃了刚刚加入的篮球运动转到了室内运动,不过这次却不是羽毛球了,卢飞这个这家伙经常都找不到人小海也懒得自己去找人,恰好郑磊不时的要跟苗佳去游泳馆练那个干柴烈火掌情意绵绵剑,但是又觉得两个人似乎相看两不厌,干脆不厌其烦带上小海这个油瓶。
   一开始小海对于电灯泡这个角色是一万分的不乐意,但是郑磊的威逼利诱加上苗佳的款款热情,再无奈也无法抗拒了干脆随遇而安,反正每次游泳出来郑磊都会报告晚饭或者夜宵,也算是运动调节一下单调的生活,发泄过剩的精力。更关键的是,他在游泳馆里找到一个乐趣,就是可以看到各色帅哥,而且还是不穿衣服的,于是他开始对游泳来者不拒,乐此不疲。
   在小海看来,一个男孩子最性感的部位应该是胸部以上和流畅的线条。胸部跟脸的完美搭配可以说构成了一个男人最为吸引人的地方,如果配以流畅的线条那就是一个完美的构图,这也许跟他自小学画画有关系。至于胸部以下包括腹部裆部还有腿部都不过是这个完美构图的一个装饰,当然,如果完美的构图能够加上装饰点缀的话简直就是最好不过了。
  
   其实除了看不穿衣服的帅哥外小海还是很享受在水里的感觉的,无论是泡着在水里不动还是尽情的畅游都能让他感觉到身体被水包围着,而身边的水又轻轻地从皮肤上流动,划过皮肤的感觉轻柔舒爽,这个时候仿佛思想就如同着身边的水一般却停止了流动,整个人就像一只鱼,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但很多的时候他都会静静的一个人靠在泳池边上,看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而脑子却是停滞了思维在发呆,对身边的嬉笑打闹充耳不闻仿佛周围的世界和人都不存在似的。
   “嗯,这个帅哥的屁股真的不错,不大不小,线条很好,就是不知道胸怎么样,转,转,转过来。”小海在心里默念,冷不防被人重重地从后背拍了一下,差点整个人蹲到水里,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嘻嘻,你在干嘛呢,泡水泡的这么专心致志。”
   “懒,不想动,累着呢。”小海没好气。
   “嘿嘿,我看你不是懒得动,是动不了了吧,看看你,两眼发直看啥呢。”
   “没看什么啊,我无聊发呆不行啊,你非拉我来做电灯泡。”
   “没有什么好看的你小子怎么会看得那么入神,连我走过来在你后面待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平时上课都没见你这么专心过,来来,我看看,”说着凑了过来东张西望,“嗯,没什么好看的,除了前面有个男生的背影,难不成……”一脸不怀好意的冲着小海适才的yy对象努嘴示意,“嘿嘿,嘿嘿,老六……”
   “靠。”小海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死不死他的目光所及只有那么一个男生,他只能用假装的愤怒来掩饰心事被窥破的尴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手搭住郑磊的肩膀把他身子往后扳一把就把他扳倒到水里去了,郑磊猝不及防被呛了两口水但是立即反应过来,“靠,小六,你竟敢暗算哥哥我,不要活了。”抓住小海两人就在水里打闹起来。
   两人光溜溜的身子在水里蹭来蹭去,小海本来看帅哥的背影就已经看得热血沸腾,身体的接触更是让他起了反应,糟糕了。小海有点窘迫,赶紧趁着郑磊不注意的时候一把跑掉走的时候不忘往他脸上泼了一把水,郑磊哪能放过他,也是一把水打过来,两人干脆就在泳池里打起水仗,你来我往的不亦乐乎溅起无数水花。
   水花溅到了池边,小海一个不慎正好把一股比较大的水花溅在了背影帅哥的后面上,“这下麻烦大了。”小海暗暗叫苦赶紧想辙怎么对付过去帅哥已经转过身来了,小海一看差点鼻血都要喷出来了,竟然是沈阳,他的脸一下就红了,不过幸亏他脸色本来就黑也看不出来红没红。
   “小海。”沈阳看见是他跑了过了打招呼,“你也来游泳哪,看不出你兴趣爱好还很广泛嘛,不过以前好像没怎么见过你呢。”
   “呵呵,被同学拉来的,”小海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还是偷偷地瞄了几眼,回头看看郑磊不知道这厮又跑哪去了。
   “你游的怎么样,下次游泳叫上你哈,我们可以比试一下。”
   “算了算了,我游的很一般的,也就是会比划几下。”
   “谦虚了,下次找你,同学还在更衣室等我呢,走了,bye。”
  
   小海看着沈阳欢快的背影,站在水里偷偷的回味。沈阳的身材真的很好诶,背影就不必说了,搭配着那张脸,简直就是完全符合小海心目中的完美构图标准,更何况作为装饰和点缀部分也是那么的好,小小的三角泳裤包括出一个不小的轮廓让人浮想联翩,边上露出稀疏的毛,上面的一小丛淡淡的毛一直延伸到肚脐眼……小海正在yy的时候郑磊这个倒米的家伙不知道又从哪里钻了出来打断了他的白日春梦,“嘿嘿,小子,你认识的人可真不少呢,都快成交际花了。”
   “靠,你要吓死我啊,拜托,你的鼻子别这么灵敏好不好,都快赶上狗鼻子了,人家不就是卢飞球友么,对了,还记得跟我打过架那个8字班的李政么,他室友,呵呵。”小海发现自己说起慌来很有天分,简直就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你四哥我本来就是属狗的嘛,哈哈,”郑磊笑嘻嘻,“不跟你废话了,起来吧,洗澡然后吃饭去。”
   ……
  
   吃过饭小海在教室看了会书觉得有点疲反正也是心不在焉收拾起东西就回家了。回到家发现家里静悄悄的倒也安静,时候尚早也没什么睡意干脆躺到了床上翻出新买的中国国家地理来看。大概过了一会外边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想来隔壁的回来了,他也没在意继续看自己的书,然后开始犯困。
   门被推开了,章琦伸了个头进来。小海纳闷,“怎么就你一个人了,你男人又不在?”
   “嗯,我哥他又出去做项目了,好几天才能回来呢。”小孩子可怜兮兮的。
   小海“哦”了一下就算知道了头也没抬继续看自己的书,这小孩倒是不生分自个推门进来一屁股坐到小海床边来,“小海哥,我好无聊呢。”
   小海有点没好气,“那就睡觉好了。”
   “我一个人睡不着,我想抱着你睡。”章琦一脸纯真。
   “得得得,赶紧回你自己屋睡去吧,我要睡觉了。”小海大汗,放下书准备起身作逐客状,却不料章琦趁机就赖到了他身上“小海哥,你的样子好好玩,嘿嘿,其实我知道你喜欢我的,对吧?”
   小海猝不及防也倒在了床上,身子一下就直了,他都能感到自己的jj再慢慢发硬,他作势想推开章琦,可事实上这种意愿并不是十分的强烈,有那么点顺水推舟的意思。此刻的脑子并没有空白,却是异常清晰的浮现出下午在游泳馆里看到的沈阳的身材,他一直想象着那条小小的游泳裤下面遮挡的部分的形状和轮廓,这让他更加兴奋。
   那边厢章琦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更勾起了他心底里的欲望之火,终于,小海忍不住一把把章琦紧紧的抱到了怀里。这下章琦两手得寸进尺在小海身上到处摸来摸去,最后摸到了下身,还来了一句“小海哥,你硬了。”眼神里带有那么一点点挑逗却还是显得小孩般的纯真。这话说的小海恨不得打开窗户跳出去,可事实是他没有跳,因为他没有着个意愿,小家伙的爪子伸到了裤子抓住了他勃起的那个东西,让他舒服的发出了喘息,手在章琦的背上摸索最后不由自主的伸到了张琪的裤裆里准确的抓住了那根细长的肉棍子。
   ……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点顺理成章了,小海光着身子把章琦压在身体底下,章琦的身子瘦瘦小小的,光着都可以看到身上的骨头。看着他那张可爱的脸皱着眉头却是一脸享受的表情,喉咙里发出低低的舒服的呻吟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征服的满足。突然脑子里又闪过下午游泳馆的那个影子,他觉得自己的意识有些模糊了,心里轻轻的叹息了一下,不管了,由着他去吧。他闭上了眼睛加快了速度和力度,终于在吼叫和呻吟的此起彼伏中两人都达到了高潮,白色的液体喷射的到处都是……
  (111)
   第二天一早小海就逃也似的去了图书馆,桌上摆着一本打开的书他根本就看不进去脑子里全是昨天晚上的情形回放,激情且色情,让他忍不住去细细回味。他还记得早上醒来的时候怀里抱着章琦,嗯,睡着的时候着实是个很可爱的孩子让小海忍不住想在他额头上亲一口,但他很快被窗外的阳光刺醒了神志把黑夜的冲动收起来,借了一个占座看书遁就跑去了图书馆。
   一个上午他一直都心猿意马的,一直晃到中午去吃饭。走在校园里,冰冷的北风迎面吹来,身边是来来往往的人群,让他真切的感受到生活的真实。肚子真的是饿了,午饭吃了三两米饭两个豆包还有两份菜,看来床上运动还真是消耗体力啊,小海冒出这个念头让他忍不住在心里笑了出来,他开始把自己的念头从色情的事情上转移开来想想怎么办,想了一下还真没有什么想法,他想起了沈阳对章琦的评价,嗯,这个小孩啊,的确不简单,不管他。继续吃饭,看看,生活多美好。
  
   吃过饭他回寝室歇了会,就跟几个哥们去四教上课,下午的课是水力学,反正那些力学的东西总是搞得他头昏脑胀的,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又过去了,下课出门的时候居然在走廊里碰到戴乐,真是意外惊喜啊,不过对戴乐来说是喜,对他来说倒是惊了。戴乐也看见他们乐呵呵地跑过来打招呼,小海酝酿了半天终于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戴乐看到小海一如既往的热情,“小孩,有日子没见到你了,最近都跑哪去了。”人到手到就想摸小海的头。
   “喂喂,我说小乐同志,你能不能正经点啊,别老把我们家老六当小孩乱摸好不好。”郑磊这次终于正确的冒了出来把这只小海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的手给挡了过去,“我们老六这个月底过完生日就18了,该成人了,不再是小孩子了。”
   “唉呀,小孩你快生日了,我都记不起来了,准备怎么庆祝成人生日啊,这次我一定来……”戴乐发现新大陆。
   “再说了,大家现在都很忙的,到时候快要期末考试了,有没有时间都是问题,”小海淡淡的说,“对了,老四,赶紧回去把你上次的作业给我看一下,上次的作业我做的乱七八糟的。”然后转头冲戴乐露了个笑脸“走了”拉着郑磊就跑了。戴乐在身后大喊,“有的话记得叫上我……”
   ……
  
   一路往回走,郑磊问小海,“老六,说认真的,这个生日你打算怎么过,嗯,想要点什么,哥哥们尽量满足你的愿望。”
   “不用这么夸张吧,不就是一个生日吗,随便过就行了。再说到时候大家都得准备考试,哪有这么多时间啊。”小海淡淡的说。
   “别随便啊,你18岁生日哦,就这么一次,我们寝室就你一个未成年,可不得好好给你庆祝一下长大成人啊,过完这个生日你就不是小孩子了,再忙我们也能抽得出时间给你过的。”郑磊说得很认真,让小海在这个冬日的傍晚感到了几分温暖,“对了,我说你最近怎么了,老是一副心不在焉神神叨叨的样子,是不是春天要来了……你小子是不是心里也要成人了。”
   “喂,我说你能不能有点正形,老不正经,最近可能看书看得有点累了。”小海找到学习来当挡箭牌,这真是个好借口。
   “姑且相信你吧,”郑磊撇撇嘴。“不过说正经的,你也别太辛苦了,我看你最近脸色着实不是很好。”
   “好了好了,别这么罗嗦了,你的婆妈劲都快赶上苗佳了,我看你们俩越来越像了,”小海不知道说什么好,赶紧把郑磊推走,“你不是要找苗佳吃饭么,你到站了,快去吧。”
   “靠,你敢说你四嫂婆妈,看我告诉她你就等着她找你算账吧,哈哈……我的作业放在书架上自己去找。”郑磊边走边冲着小海喊。
  
   小海去食堂吃完饭回到寝室在郑磊床上的书架上找到了他的作业然后就回住处了,反正对他来说在图书馆和回家看书的区别就在于在家里轻松自在,想坐就坐想躺就躺正好适合了他的懒惰,况且外边天冷早点回家也不用受冻。
   家里一如既往的只有小海一个人,这对于小海来说基本上就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事情,反正人气的多少跟他没什么关系,关上房门就是只有一个人的空间,静静的看书,屋里安静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小海静下心来把作业做完了然后拿出GRE的书和题目看了会书,专心致志地做完了一份题,看看表,10点半,时候尚早还能背单词呢,只是肚子有点饿,这一天的消耗看来真不小,小海跑到客厅的冰箱翻东西吃。
   这时候大门打开了,章琦基本上是蹦着进屋,看见冰箱前的小海甜甜叫了声“小海哥”,小海还没来得及回应后面跟着进来的魏国跟小海打了个招呼就冲进了洗手间。小海回头问章琦,“你哥刚回来?”章琦没有回答笑嘻嘻的挨到小海身边小小声的说,“小海哥你昨晚上好厉害,跟你在球场上一样的勇猛……”
   小海面无表情的“嗯”了一下,章琦还想说点什么这时候魏国出来了。章琦马上跑过去,“我饿了,冰箱没有吃的了,给我弄点吃的吧。”
   “你又饿了,看你晚上吃那么少,煮方便面吧……”魏国乐呵呵的回应着章琦的撒娇。
  
   小海把找到的牛奶和蛋糕拿了就回到房间去轻轻关上房门,把两人的打情骂俏关在门外专注于自己的夜宵,他品味着牛奶的味道,嗯,蒙牛的牛奶还是很不错的,口感好,还便宜,虽然没有伊利、三元的历史悠久。边吃他边上网浏览一下最新的游戏资讯,哇,CM3.2.1已经出来了,数据库已经根据夏季转会市场更新了,界面制作也比3.1要改进,什么时候去买张盘来玩,要不,干脆让宿舍哥们当生日礼物送张正版的好了,收藏,哈哈~~反正也能共享,嗯,就这么定了。
   吃完了东西小海没有回到书桌前直接就靠在了床上背单词,不一会就已经把10页的词汇啃得差不多了,晚上看书的效率就是高,小海从小就没有早睡的习惯,他总是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书学习,没有干扰,他觉得每天这个时候正是他自己精力最旺盛的时间。
   不知不觉就到了12点,小海觉得脑子有点呆滞了,不过还没有什么睡意,再次把电脑打开上网,漫无目的的浏览了半天他想了想在搜索栏里输入了“同志”,出来了一大堆的结果,小海一个个看下去果然有一个本地的同志聊天室,他随便注册了一个ID就登陆了进去。
   ……
  
  又快一年过去了,懒就一个字,真是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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