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小孩——一个少年的大学生活

  (138)
   翌日就是亮叔叔结婚的日子,奶奶作为亲友团的成员早早就去了他们家帮忙和观礼,小海和小洋和一大帮小孩子也跟着去凑热闹,在那个地方的风俗中,去新房凑热闹的小孩子尤其是男孩子是多多益善,于是这群小孩收到了热烈的欢迎,一人都被派了一大堆吃的还有一个小红包。
   仪式从上午就开始了,先是新郎在吉时去迎接新娘,在新娘家门口自然又经历了一番曲折和嬉闹才把新娘正式的从娘家接回了新郎家里,然后就是摆开香案拜祭天地神明和祖先,见过父母一长串的必不可少的仪式,全部下来去吃饭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
  
   小海在一边看着这热闹的场景,感觉自己如过客一般在旁观这些东西,在这里他依稀看到了一个人从小孩子到大人的历程,这是无数人成长走过的路,也是一个必然结果。当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总是希望自己能赶快长大,就像《童年》这首歌里唱的那样,希望自己能有张成熟和长大的脸,可是随着年岁的增长才发现原来长大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玩的,成长意味着童年的天真不复存在,还意味着要去面对和承担重大的责任和压力。
   正在感慨,边上一群小孩叽叽喳喳的闹个不停的在讨论新娘的美丽程度问题,小海听着就觉得好笑,其实好看不好看在外人看来都没什么统一的标准的,只要当事人自己喜欢就好了。可毕竟都是小孩子,看问题不过就是从单纯的没抽来看,一帮人争来争去,干脆就把自己的女朋友拿出来晒一下。
   小海正好把小洋抓个正着,“你这小子,难怪你妈老说你学习不好,小小年纪把心思都放到谈恋爱了了,小心被你妈知道了。”小海恐吓他。
   “哥,嘿嘿,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不会说出去的。”小洋惨兮兮的摸着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哥你上中学的时候也有女朋友吧,我听伯母说过你跟某个女同学关系可是很好的。”
   “胡说八道,没有就是没有,关系好是一回事,可是不是女朋友。”
   “海哥你中学的时候没有过女朋友?”小桐有点不相信,“你这么高大威猛,怎么会呢?”
   “真的没有,骗你们干嘛,呵呵,那个时候关系很好的女同学倒是有好几个,反正都没成。”小海实话实说。
   “哦……”一帮小孩子起哄,“海哥你太花心了,是太多选择,挑不过来了吧?”……“你眼光太高,都没看上人家吧?”……
   小海只好笑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由着他们闹好了,这群早熟的孩子啊。这个时候那边的仪式忙活完了,奶奶和几个老姐妹看到他们这群小孩闹得欢问他们在干吗,小洋快言快语,“我们在说着哥哥的女朋友呢。”
   奶奶乐呵呵的,“你们这帮小孩子,没正经的,都还在上学呢,当学生就该好好学习,别光顾着谈女朋友荒废了学习,你小海哥哥还上学呢,有什么女朋友啊。”
   奶奶一个老姐妹说,“三姐,不能这么说的,现在时代变了,上大学谈恋爱的人可不少了,你看看亮仔不就是从大学就开始谈起恋爱了。”
   “呵呵,这种事情都是讲究缘分的,你看看亮仔人这么帅,我们家小海可不行……”
   “小海挺好的,个字又高,又聪明又勤力……”一句话把奶奶说的合不拢嘴了。
   “我们一大把年纪的老家伙就不操心他们这些小孩子了,还有他们爸妈呢,小海他爸爸说他还小,还是要好好学习的……”
   ……
   一帮老太太说笑着就去吃饭了,小海这算是感受到了三姑六婆的威力了,一切在他们八卦下都是无所遁形的,幸好自己还能用年龄作为挡箭牌来说事,他突然发现原来小孩子就是好啊,不用被关心这么多的的终身大事男女朋友一类的问题,不过小孩子又有个问题,很多的事情都得在大人们的监管之下,两难啊,两难,人生真是无时无刻不充满烦恼。
  
   晚上的酒宴是这场婚礼的最华丽的高潮时刻,众多的亲朋好友,琳琅满目的宴席,交错的觥筹,如织的人流,还有风光的排场,看着亮叔叔的爸妈脸上流露的幸福的笑容,如同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小海这才感悟到结婚啊,原来不单单是本人自己的事情,还是父母长辈的一件大事。不过他觉得管这么多还不如埋头大吃来的简单,只是亲戚互相问候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又把话题扯到他身上,不过他也学乖了装小孩打哈哈就对付过去了。
  
   年初三一早,天气很晴朗,早早起来收拾好东西,小海对这个待了一周的城市还是有点依依不舍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在这段时间里收获还是不少的,吃了好多好吃的,玩的很开心,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心里的郁闷被一扫而空,感觉重拾了快乐,对前路充满了希冀。当然还有那些画作。这些天里他感觉自己就如小时候一般,是一个快乐的小孩子,无忧无虑。
   天气不错,路况也不错,一路是水光山色,中午过后就到了桂林。桂林实在是个山清水秀的城市,清雅之中透着慵懒,午后的阳光洒落在漓江清澈透明的江水上,把水里的游鱼和石头照得发亮,充满了生机,那一座座耸立的小山,构成一幅如画的场景。
   火车是傍晚的时刻的,桂林也是来过了,就在市区转了转,然后找了个饭馆吃晚饭,桂林的辣椒虽然比不上家里的辣,毕竟终于是辣的口味,小洋边吃边诉说这一路的吃饭不易,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控诉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吃得可是比谁都不少,还好意思说自己没吃到辣椒就吃不下饭。”小海毫不留情的揭穿他。
   “嘿嘿,嘿嘿。”小洋不好意思的笑了。
   “小洋这小孩就是挑食,老也长不胖,瘦得跟豆芽菜似的,看看小海哥,一点也不挑食,也爱运动,身体多好。”叔叔担心的说。
   “小海从前在家的时候也是很挑食的,这个不吃那个不吃的,也就这两年出去上学了才变得不挑嘴,环境改变人。看看这小子,以前在家总跟个小孩子似的,现在总算有点大人样了。”老爸感慨。
   ……
  (139)
   火车开动不久夜幕就降临了,大人们聚在一起打牌说话,小洋闲极无聊去凑热闹,大家顺道就拿他做焦点来谈论。小海乐得清净坐在边上的椅子咬着饮料看外边的夜色,天色从灰白满满的变黑,窗外的景致也开始模糊,最后只剩下一个个黑影,只有路过村庄和城市的时候会闪过一片灯火。
   他跟卢飞发着短信,讨价还价到底要吃什么,终于找到机会找补回来了,小海恶狠狠的在心里说。不知不觉就觉得眼皮在打架犯困,于是爬到了自己的铺位上安然入睡。
  
   第二天早上醒来,列车已经在黔南的群山中穿行,一路上的景象让他深切的感受到了“贫瘠”这个词的涵义,连绵的石灰岩看不到多少的泥土覆盖,是风中那一点点的泥土稀疏的长着看起来就营养不良的苞谷,一个个茅草搭建起来的村落就分布在这些山间为数不多的平地中,沿着铁道胖的山路可以看到成群结队的徒步出山赶集的山民,手提、肩扛或者筐背着各种东西。
   中午时分,列车到了贵阳站,这个车站对于小海来说已经很熟悉了,每年上学放假的必经,不过因为都是半夜经过,出于安全提示也从未下过车。叔叔的一个战友在站口接了他们,开车把他们送到了宾馆休息。贵阳的“天无三日晴”还没见识到,“地无三尺平”可真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汽车一路的上山下坡,来回辗转,不过PAJERO的越野车还是很平稳的,顺利到达目的。住下来之后小海给卢飞打了电话,在电话里东扯西扯了半天,告诉了他行程的安排约好了第二天中午去玩黔灵山之后去找卢飞吃午饭。
  
   放下电话小海从包里翻出烟来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感觉真好,都有点飘起来了。一边拿着遥控器按个不停选台找动画片看的小洋百忙之中嘲笑他被烟瘾憋坏了,一天没抽烟都无精打采。小海笑了,“你还小,不懂那么多的了。”
   “哥,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喜欢抽烟,真的有那么好的味道,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吗。”小洋好奇的问。
   小海被他问住了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也许吧,这个问题你去问你伯父和你爸爸更清楚,呵呵。”
   小洋吐了下舌头,“我可不敢,我偷偷的抽过两次,差点没被呛死,嘿嘿,所以我一直都很纳闷。看你抽得那么爽,所以不就问你了。”
   “可能是因为抽多了形成一种习惯了吧,其实开始的时候我也没觉得抽烟有多好,不过也没被呛就是了,后来慢慢的就习惯了,发现气味真的好好闻。其实每次你从烟厂路过的时候没觉得那里面飘出来的烤烟的气味还是很香的吗?”
   “没觉得,算了,我还是看动画片去。”
   小海自个绕到窗台边慢慢地抽着烟,陶醉在这烟雾缭绕里,他觉得这个时候的神经是舒缓的,身心是放松的,为什么抽烟?这个问题他没有想过,也没有问过自己,算算从开始抽烟到现在烟龄大概可以说有七、八年了吧,如果说当初抽烟只是因为小孩子觉得一时好玩,那后来慢慢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香烟就成了生活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在精神或者身体疲惫的时候,他都会情不自禁的点起一根烟,让冉冉升起的烟雾和燃烧的尼古丁刺激着神经,舒缓精神。
   ……
  
   第二天叔叔的战友还是开车带着他们去的黔灵公园,在贵阳这个崎岖不平的城市里,黔灵山显不出突和耸立,只是一个比较高的山而已,绿树环抱环境清幽倒是个休憩的好场所。从山上下来,小海跟老爸说了一下要去找同学不跟他们一道下午活动然后就自个打车走了。
   贵阳这个城市不大,没一会就到了紫林庵,一下车就看到卢飞咧着嘴笑得一脸灿烂,那豁牙露了出来。小海冲过去就拿他打趣,“我发现你是越来越春光灿烂了,嘿嘿,看来有了男人的滋润就是不一样撒。”声音大的路人转头观看。
   卢飞吓得拉起他赶紧就走,“喂喂,我已经答应了请你中午吃饭了,这还不够堵住你的大嘴巴的?你就不能小声点,都有人看咱们了,我可不想成新闻人物。”
   “反正也没人认识我,怕什么,”小海满不在乎,“嘿嘿,说好了,午饭我随便点哈,哼,我要把你以前吃我的给吃回来。”
   “吃吧吃吧,只要你能给我少说话什么都好说。”卢飞无奈的。
  
   说话间,卢飞带着小海拐进了一家西餐厅,店面不大,环境确实很雅致清静,放着舒缓的音乐,感觉跟外面的繁华嘈杂被分隔成了两个世界。
   “老大,这么洋气的地方啊,我说咱们能不能换一个,我这种土人坐下来会浑身不自在的,更别说吃了。”小海拉了下卢飞,轻轻地说。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又不用你掏钱,反正是我报告你,”卢飞一脸的无所,“这里环境清静,说话的好地方。”
   “好吧,你的地盘你做主。”小海耸了一下肩,很无奈的样子。
   坐下之后小海点了一份牛排一份汤还有一杯柠檬水,让卢飞很是惊讶,“你不用考虑替我省钱哦,你不是号称要把我以前吃你的都吃回来吗,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你又不好好把握。”
   “我要减肥的,”小海悠闲的喝着柠檬水,“这次回老家快把我吃坏了,我明显胖了一圈,我怕在这样下去没人要那就惨了。”
   “你这次回老家过得很爽嘛,吃喝玩乐,还有时间考虑个人问题,都开始担心有没有人要的问题了,”卢飞打趣他,“说说,说说,有什么艳遇没有。”
   “你除了艳遇还能有点新意没有,拜托,你是有男人的人了,不要还像以前那么花痴好不好。”
   “我这是关心你,你的精神状态看起来比学校好多了,那段时间面无人色的,现在可是活蹦乱跳了。”
   “这你都看出来了,嘿嘿,吃得好睡得好当然就好了,”小海喝了一口汤心想这忌廉汤还真是好喝,“我是想明白了很多东西,我之前过的是太颓废了,呵呵,仔细想想,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每天快乐知足,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我是想好了,感情的东西没必要纠结,顺其自然就好了。有时间还不如好好为未来打拼,毕竟也已经大二了,再过两年就会面临出国推研或者是工作的问题了。”
   “OMG,”卢飞情不自禁就把要往嘴里送的食物洒桌上,由衷地赞叹,“这还是当初那个小孩子的迟海同学么,半个月没见,居然成熟的如此之快……”
   ……
  
  (140)
   次日叔叔的朋友还是开车带他们去了离贵阳不远的龙宫和黄果树瀑布,龙宫就是一个大型的地下溶洞,跟阿卢古洞没什么不一样的,只是因为师弟下的岩湖,得坐船进去。对于看惯了喀斯特地貌的小海来说也没觉得有什么新奇的;黄果树瀑布倒是不错,高耸的山崖依稀可以感觉到气势,可是本来就是枯水季节,再加上生态的影响,只有不大的一条水流挂在山崖,全然没有“飞流直下三千尺”那种感觉。回到安顺吃过了晚饭,全家人就坐上了回程的火车。第二天早上就到了。
  
   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蓝蓝的天上飘着丝丝白云,感觉天也近了好多。小海的心情也如这天一般的好,这个新年过的很开心,把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感觉人生又有了新的方向和动力。当他踏上北京路的时候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甚至有点洋溢出来的感觉。他有点迫不及待的要去做点什么,好去实现自己的想法。
  
   回到家他把这次在路上画的那些画儿一一拿出来边晾晒边细细的回味,虽然有了相机这个先进的工具可以忠实记录下景色的原型和色彩,但相比之下他更喜欢画画,他觉得这是调适心情的一种好法子,画画可以很好的记录和反映自己在画画时候的状态和心境,关键不是景物是什么,而是人自己本身看到了什么。当他在网上跟小菜说起这个时候的,突然觉得有了一种很巧妙的感觉,其实当年学画画不过就是某些机缘巧合的缘故,从来没有想过那么多的,没想到慢慢的就成了一种爱好和消遣,以至于到了如今会有这么大的感悟。
   聊天真是一个不会疲倦的活动,尤其是跟一个自己有兴趣的人,有着各种各样无穷无尽的话题,当他和小菜在互相调笑的时候,Y大的小波出现了,小海告诉他自己已经回家了,于是两个开始讨论起见个面吃个饭聊个天的问题来,讨论了半天的结果就是择日不如今日,地点嘛,翠湖好了,彼此都比较近。其实小海选这个地方还有了去画画的想法,于是事情就这么敲定下来了。
  
   小海跟小菜说了一下要出去就下线关电脑,整理一下东西收拾好那些画画的工具就出门了。出门的时候犹豫了一下骑车还是坐公交车最后还是选择了公交车,一会就到了翠湖。下了车他直奔湖边,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把东西搁下,选了个不错的角度就开始构图,翠湖真是个百看不厌的画画的好地方,湖水、树林、草地、海鸥和人群是不变的主题,改变的就是人的心态和画画的手法,他干脆找了块石头靠在上面抱着画板轻松悠闲的享受着这环境。
   突然间他发现这个地方居然就是一年前曾经和江海约会过的地方,一时间往事涌上心头历历在目,没想到一年就这么快过去了,而一切就已经物是人非,这中间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自己也从当年那个青涩的小孩开始慢慢的蜕变成大人,真是有一种时光飞逝恍如隔世的感觉。正在感慨见,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小波发来的短信说他已经到了湖边,小海赶紧给他回了过去大致告诉他自己的方位和特征然后就开始收拾东西。
  
   这时候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蹦蹦跳跳从远处跑了过来,小海吃了一惊,这是袁峰,他在懊恼今天出门怎么就没有好好的查看一下日历是不是有不宜出行这一说,趁着他还没看见自己赶紧转到一边去收拾东西,好收拾完了赶紧走人,顺道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发现这孩子好像在找什么人,东张西望。赶紧找到赶紧找到,小海在心里暗暗念叨。
   “嘻嘻,师兄,你在这里呢,画画来了。”话音未落一只手就搭上了肩膀,小海只能一边翻白眼一边在心里暗暗叫苦,怎么这就被他发现了呢。
   “对啊对啊,刚回来,天气好,所以就来画画来,你一个人来么,今天朗格这么有空。”小海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在想怎么才能甩掉这小尾巴。
   “天气的确很好,嘻嘻,所以出来玩了,约了人的…”袁峰依然笑嘻嘻,“不过过两天就该开始补课了。”有点沮丧的样子,不过很快又嬉皮笑脸的看着小海,“师兄,你似乎也不是一个人吧,在等人呢嘛。”说着往远处招呼,“小波,这边呢。”又转过头跟小海继续笑嘻嘻的,“师兄你要等的人是他吧,嘿嘿,我是来找你的。”
   小海一看他打招呼的人正在走过来分明就是小波,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嘿嘿,师兄你就别装了,你要约的认识小波吧,他是我朋友了,嘻嘻,其实我早就觉得你应该跟我一样的,每次跟你说你就装傻,搞得我很郁闷,嘿嘿,你跟小波聊上的时候我就猜到应该是你的,所以我今天跟小波出来打算给你一个意外惊喜的,嘿嘿嘿。”
   小海在脑子里快速把事情理了一遍迅速的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本来想逗一下这小子玩的结果反倒被他戏弄来回来,“靠,我现在可是只有惊没得喜,都要被你吓死了。”
  
   这时候小波走了过来,黑黑瘦瘦的,很文静的样子,跟小海彼此打了招呼,袁峰一下子就蹦了过去搭住了他的肩膀,“小波,给你介绍,这是迟海,我师兄,嘿嘿,就是跟你说起的那个。”转过头跟小海说,“这是我朋友,X波。”然后就“呵呵”的咧着嘴笑。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不过小海还是有点诧异,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男生居然能对付得了袁峰这个活蹦乱跳古灵精怪的孩子,看来真是厉害,他一直觉得这种活蹦乱跳的男孩子是最让人头痛,至少对于他来说是这样的。
   不过下来的接触显然证明了小海的诧异是多余的,小波其实是个很健谈的人,而且涉猎还很广泛,跟他聊天不会显得很沉闷,每每说话谈吐都是恰到好处的,显得成熟稳重,袁峰跟在他身边乖乖的像个小弟似的,不时会插上几句孩子气十足的话,多数时候都是很安静,全然不见平时的活蹦乱跳,看来真是一物降一物啊。他不得不承认,其实小波是个很不错的男孩子,他也明白了袁峰为啥会在考外省的学校和留在本地之间纠结不休了。他不由得在心里暗暗感慨恋爱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很多,感情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对于一个人的个性和人生都会有着旁人所不能想象的影响的。
   ……
   吃过午饭,小海以不当电灯泡为由就跟他们俩道别了自个回家了,他不想坐公交车,于是背着画夹慢慢的往家里晃荡,中午的阳光很灿烂,暖暖的打在身上很温暖的感觉,晒得人的身上有点微微发烫,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整个城市显得温馨和美丽,这真是一个美好的季节……
   ……
  
  作者:铅笔顽童 回复日期:2008-9-26 22:58:27 
    
    我说小海,表蒙我们,从小学开始抽烟?O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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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好好计算的,如果算出来了,恭喜你 ,哈哈
  
  
  作者:渡边谦一 回复日期:2008-9-27 12:48:23 
    哇哇 终于等到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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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最近事多
  
  
  作者:夏之树 回复日期:2008-9-27 17:30:19 
    为什么我坐不到沙发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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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我没有心有灵犀,嘿嘿~因为你没答应请我吃饭
  
  
  
  作者:铅笔顽童 回复日期:2008-10-3 23:59:22 
    小海,和你的帅哥们快乐假期后表忘记早些来更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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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期木有帅哥 只有忙乱
  
  
  
  作者:生命的印记 回复日期:2008-10-6 13:36:27 
    国庆回来,果然如意料中一样的更新了。大学时候,很时候会没有趁那个青聪岁月去旅行一下啊。卢同学和小海的对话,厄,怎么形容呢,很像上个时代的网络用语啊。“我报告你”,很久没看人说过了,哈哈。小海好像很匆忙的样子,最近都不TO了。莫非要我们上点催TO大餐,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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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我催吐了你也会吐的,哈哈哈,最近一大堆一大堆的事堆着,头痛,于是就懒了
  
  
  作者:lzj722 回复日期:2008-10-6 14:43:14 
    写的很好 昆明熟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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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明很好,呵呵
  
  
  
  作者:eserce 回复日期:2008-10-8 0:38:11 
    哇哈哈~~~可找到正根了。在阳光看到的这个大作还在郁闷怎么只有一部分呢,而且还把名字改了害得我差点没找到。。真是不太厚道。。不过很幸运在第一页就被我发现了。看来还是很有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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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阳光……我怨念,天龙这个老不死的
  
  
  
  作者:弥散浪漫 回复日期:2008-10-10 22:22:52 
    顶的人也少 小海更新也慢 人气越来越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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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自己也写得越发的无聊,唉
  
  
  
  作者:jlarien 回复日期:2008-10-14 12:42:43 
    很平淡的文字,写出了一个G的成长过程
    让每个G都有一种感受,或是这方面的,亦或是例外一方面的
    成长的烦恼,刚发觉自己是G的压力和心理的空虚是每个G都应该有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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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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