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者之番外(完了,又完了)

  不知在空中飞堕了多久,真的有点久哦,不然我怎么会有时间琢磨说今天恐怕不能善了哇,不晓得能不能赶得回去明早送小破上学。小伙子最近对幼儿园是很热心的,每天一早爬起来,自己穿好全套校服蹲在门口吃早饭,一边吃一边向房内翘首频仍,表情十分渴望。说起来激励的力量真是无穷,这位出身于超级仇恨社会型家庭的小朋友,之所以有如此融入主流的长久冲动,主要是因为上个月月底他们老师当众称赞:小破,你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好孩子!
  早知道教育达旦向善那么容易,江左司徒哪里用得着巴巴粘着我当保姆啊,只要找两个人每天定时定量对小破大唱赞歌大拍马屁,就大功告成了。
  感叹完这一遭,我脚下一滞,忙定神轻身减低冲击,稳住动作。张眼一看,不偏不倚,我正落在一扇门前,雕花原木,配有青铜原色把手和门环。我随手一打开,铺天盖地的弦歌与热浪劈头盖脸而来,顿时把我淹没。
  我来到了一个舞会。假面舞会。这金壁辉煌的大厅全部以巨大烛台照明,十足仿佛古老皇朝居住的伟大宫廷,华彩中充满精美与庄严的奢侈妆饰。许多绅士淑女们戴着各色面具旋转来去,乐队在东南角奏乐,不是普通的派对乐队哦,是全本的大型交响乐团,开玩笑吧,请那么多人好贵的~~
  傻傻站在大厅一角,我想了想,决定去问问这到底是哪里。
  正要找个人来打听,有个人就送上门来了。一位戴着可爱狸猫面具的女士穿着极度复古的绿色低胸大摆束腰长裙飞快向我跑来,听得到裙架发出咔咔的声音,显然这款裙子不是为了偶尔的即兴运动而设计的。她跑得很急,跌跌撞撞冲到我身边,稍微一顿,我还没来得及搭话,她身体一闪,隐入了我身后的那扇门。
  出于直觉,我立刻跟上了她,才走进去,我感觉到身后有另外的脚步声,是来自男士靴子的沉重踏步。我闪过一侧,瞬间为自己建了一个空间防护罩以便隐身。果然立刻有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男士跟我擦身而过,他戴着降龙骑士的面具。虽然我很确认他看不到我,不过奇怪的是,他很疑惑的在我面前停了一下,仿佛发现了什么。
  这个时候我有了时间环顾。这肯定是大厅的侧门,有两条分路,一条通往地下室,一条是往上走的楼梯,装修简单,墙面和地面都很粗糙。联系刚才所见的大厅,我记得曾经在中世纪建筑图书中看到过,这是下人们出入的通道,自成一个体系,但与主要房屋都相通。
  无暇再继续细看,我解除防护罩,随着那一男一女走上了楼梯。
  他们的脚步没有很快停下来,我敏锐的耳朵能够捕捉到前边的女士体力已经非常衰弱,并且情绪惊惶,基本上开始采用四肢协作的姿势在登楼梯,而后面那位则游刃有余,不紧不慢的跟着,很象我那些对猎物已经胸有成竹的同事们,只等合适的机会给前面逃得五痨七伤的傻瓜致命一击。不过俗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一下我给他头上一巴掌,包他胆子一样要吓破。
  问题是我好象等不到扬眉吐气的时刻了,就在电光石火之间,我心理猛然一懔,那位女士的一切生命信息,突然就从我的监察范围里消失了。
  
  大家都说我漏了东西,我看了半天没看出来啊,不过正在深刻反省中,要是反省不过关,大约今天是更新不了了~~
  原谅我吧~~
  对哦,好象停得不是时候~~~
  其实就是小饭说“爱丽思”,然后辟尘说“狗仔队”的成分很复杂吧。
  蹊跷!
  我顿一顿脚,心里暗自埋怨自己大意,后有老虎,同样可能前有豺狼啊,难道这位女士就此挂了?她那只狸猫面具是很可爱的啊。
  不敢掉以轻心,我悄悄加快脚步,希望可以一探究竟,上了两层楼,前面的人于那瞬息之间,仿佛都人间蒸发了,竟然四处空空荡荡,十分安静。
  复古的房子说真的,不是一般的可怕。那些密密关上,硕大的门,雕花包金,沉沉的背后仿佛都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我随手推开其中一扇,差点哇的一声叫起来。只见一个尖鼻子老妇人正怒冲冲的瞪住我,一脸鸡皮,全副盛装,头戴珠冠,好像立刻就要扑过来咬我一口。定了一下,我才发现这其实是一架画框而已,不过这画也未免太大了,又放在门口,存心吓死人吗?
  忿忿不平的我把这个金属底框的大画架移到一边,移的过程里,不小心多看了几眼画里的老女人,虽然首先的念头是感叹她皮肤实在差劲,化妆技术也不过关,两条眉毛有我们家鸡毛单子那么粗,不过后来就觉得不对了,这位大姐是熟人啊,这是历史上最出名的女吸血鬼厄斯贝特啊。该女士十年中杀害超过六百少女取血以供应洗澡水。难道我误入的是她的宅子?
  在这之前,我一直抱有侥幸,希望自己是从阁楼上踏了一个活门,掉进了罗伯特家里的大厅,不过这会儿我就基本放弃希望了,那个时间旷野是确实通往另外所在的,就算这副画不能证明这一点,现在出现在我四周的那些正儿八经穿着十六世纪匈牙利服装的大汉,就已经活生生的向我出示了呈堂证供。
  四个身高六英尺,满面黑胡子的彪形大汉匆匆从另一扇门进来,突然看到我,好像也受惊不浅。交头接耳嘀咕了一下,其中一个头目模样的人上来喝问:“巴巴拉疤瘌拉啦啦~~”原谅我才识学浅,我实在不晓得他们在说什么。
  语言不能沟通没关系,肢体语言总是很管用的。眼看他们拔出了刀子,冲上来抓我的胳膊,我再孔雀也不会以为这是在对我示爱吧。顺腿一扫,当头那个倒在一边,身子狼炕,当即砸得我移开那副画歪歪扭扭。他马上跟死了爹妈一样伤心,抱着画架,当即哇哇大叫起来,其他三个人也不跟我蘑菇了,一起上去起哄,最后四个人围成一圈,竟然哭起来了。几个大男人,胡子又多,鼻涕滴滴答答的,别提多难看了。
  我恻隐心一动,上前拍拍他们,用手势问怎么回事。他们回头看到我,仿佛回忆起来什么,立马眼露凶光,这种表情是不用翻译的,基本上大家都爱来这一手:我倒大霉了,你也别想悠着!
  为了让他们死心,我干脆起手一式拳打南山,卡拉一声,把那副画象连人带架子,打了个稀烂。那底架是青铜的哦,打得我手好痛~~而且出手太重,搞得那些人惊叫一声,居然轰的全跑了。
  我追在后面叫:“别走,别走,这是哪里,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位小姐~~”。
  那四个人跑得越发快,当头那个冲去开门,刚一拉开,突然一声长长的呼啸声,一条黑亮的鞭子啪啦闪过,打在那几个人身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从脸上流下来。
  说来我这烂好人的脾气就是要不得,刚刚他们还跟我拗呢,这会我就忘记了,反而雄纠纠上去打抱不平,人还没看清,鞭子又来了,好家伙,上面还带着尖锐的倒刺,当人家是稻子打吗,稻子还要顺势拔呢。我手一张,迎上去用力拽住,往后一拉一送,掌心吐力,那个拿鞭子的人尖叫一声,当当当一头载了进来。载到我面前我就不客气了,揪住先给他脸上两耳光。这一招我学到南美的,说声色两全,又打不死人又让人痛,最关键的是能把脸上打出两坨红潮,看上去皮肤好,南美这方面是很专业的,扁人家还照顾视觉效果。
  打完再看,小样儿不哼不哈的是个头目嘛。也是个男人,不过很是矮小。穿的衣服质料好很多,横眉怒目的看着我,不过鼻血长流的情况下,有没有威慑力我就不知道了。
  我喝问他:“这是哪里?”
  他擦了一把鼻血,锐声叫喊起来,依稀我听到几个英文单词,好象是:巴托里古堡,死亡,惩罚~~。哎呀,可不可以有点创意啊,照你说要是真的,兄弟我就不用低个头来扯你领子,而是你踮着脚来扯我啦。
  不问青红皂白,我拉着他往外走。不喜欢他那么罗嗦,我顺手捡了他的鞭子,在空中挽了个花,无声的劲闪而过,硬是把青铜包上的大门打裂开一个大叉。矮子一下傻了眼,眼巴巴的看看我,又看看门,突然精神抖擞卖起力来,带着我大步往外走。
  
  现在是我:孔雀的意思是自作多情~~
  
  瑟瑟,蝶舞:不要打太重手,还是要出人命的~~
  
  老鼠:今天我没看到有月亮啊~~~
  
  青衣:我可是久经考验的逃亡者了,呵呵~~
  清瑟:应该可以啦,不然五月我又去度假了,呵呵
  
  小渔:不要逼我上绝路~~~
  我尽力吧,写着写着也已经有点烦了
  大家忍忍手,莫要贴图了哦,真的有点打不开呢
  
  十二点前更新
  
  
  
  
  半个小时以后,我在这栋古堡最高层最东端的一间巨大卧室里,亲眼看见了历史上最混蛋的化妆品制造者,厄斯特拉巴切里夫人,看来她的先锋护肤法是失败的,因为她脸上褶子成堆,五官都带着青灰色。一对狭长的三角眼睛里闪动着歇斯底里的光。
  这位老太婆在巨大的卧室里转来转去,穿着十六世纪贵族的官服,裙子极为蓬松,坎肩斜搭着,无数串珠宝妆饰垂在她脖子上。她仿佛在等待什么,不断向门外张望,嘴里发出神经质的嘟囔声。
  我早已把矮子用他自己的裤子绑在了楼梯下面,一时半会该不会有人理的了。现在我舒舒服服的躲在卧室落地窗户垂帘的后面,专等看戏。
  厄斯特拉等得心烦,突然怒气冲冲向大门走去,不过她好像被什么东西刺到了一样,踉踉跄跄退了回来,我仔细看看,那门上有硕大纯银的十字架交叉镇守,传说这位伯爵夫人是吸血鬼看来没错。
  她开始有点抓狂,在屋子里做布朗运动,我头都晕了,真想一把抓住她,也绑起来算了。跃跃欲试的当儿,突然我旁边一阵风吹来,我吓了一跳,赶紧往窗帘更深处一躲,只见刚才那个戴骑士面具的男人拖着狸猫女士,从窗户里爬了进来。
  骑士先生表情极为兴奋的向伯爵夫人行吻手礼,一开口说话,我几乎摔到了,居然是一口现代英语。
  “夫人,史密斯已经完全复活在将来时代了,只等她的血和罗伯特的交融。我们就可以用悬神引将您引度去二十一世纪,您不死的梦想即将实现了。”
  厄斯特拉眼睛突然放出狂热的光:“真的吗?真的吗?让我看看。”
  她走过去取下狸猫女士的面具,这显然就是史密斯夫人,她眼睛紧闭,脸色惨白。伯爵夫人将她身上那些麻麻扎扎的衣服扯落,哎,太婆体力可以哦,这些衣服虽说不是丝就是麻,但套在一起也够结实的,这么一把就撕裂,说你是人我都不信啦。
  狸猫女士现在赤裸裸的躺在地板上了,按说她身材也不错,完全够我遐想一把的,不过眼前那具身体,通体透明,仿佛由水晶雕琢而成一样,内部却又有许多红色的线在四肢百骸流窜,并且越来越红,越来越红,几乎把那个身体内部都染上了色。
  厄斯特拉露出诡秘的微笑,伸手轻轻抚摩那具身体,自言自语的说:“快一点,快一点吧,开始吸取他的血了吗?了不起的祭司,即使你转世那么多年,还是脱不了我的手心,快店快点~~~”
  随着她疯子一样的念叨,那具身体里面的红色光芒真的大放光彩,厄斯特拉猛的站起来,展开双臂,身上的衣服也一样瞬间脱落,哎呀,我的妈,没来得及躲开!这种太婆身材,看了好伤眼睛的啊。
  她伏在史密斯夫人身上,闭上眼睛,念念有词,模样好像我每次去洗桑拿接受按摩一样。这个时候给人打扰的话,就有一架好打了。
  结果旁边那个骑士兄不服气,急忙拉住太婆的―――头发,我猜他刚刚也想了一下到底有什么好拉,结果没有。他叫喊起来:“夫人,你要先送我回去啊,你答应过的,我奉献我的元神给你,你保证会让我回去继续我那一世的生活的~~”
  伯爵夫人一摆头,突然那位骑士兄往后一倒,我以为她施展了什么了不起的法术,原来是假发头套被扯开了。我忍笑忍得脸色发青,心想你今天死了,本来冒犯女人杀无赦有三大罪,第一,说她比实际年龄老,第二,非礼她之后说你怎么藏了两个荷包蛋在胸口 第三,约会后她邀请你上家里喝杯睡前酒你说自己困了要回家。现在好歹多了一样,就是摸人家头发却扯落了假发发套~~~
  果然伯爵夫人大怒,跳起来向他厉声叫道:“别做梦了!你永远回不去了。你就在这里,当你的安培拉祭司吧!”
  骑士兄颤抖着手取下自己的面具,瞪大眼睛看着伯爵夫人,眼光里尽是绝望之色。我一看,这是罗伯特啊,到底怎么回事?
  他喃喃自语着:“不行,我要回去,我要吃三明治,我要吃三明治。”
  他渐渐浮现恼怒之色,眼看伯爵夫人又伏了下去,并且两个身体间的界限开始模糊,仿佛要融为一体,罗伯特猛然扑了上去,揪住伯爵夫人的脚就往外拖,一边绝望的嘶叫:“你也别想走,你也要老死在这里,你别想走。”
  伯爵夫人恼羞成怒,破口大骂,这一次说的是古匈牙利文,骂什么不知道,不过那表情是够恶毒的,我心想这是什么伯爵不长眼睛,娶了这样一个夜叉呀。
  他们翻翻滚滚打得不亦乐乎,罗伯特明显处了下风,幸好他的战术运用非常得当,还手无力就算了,关键要揪住老太婆同生共死。史密斯夫人在地上活象一个大红灯,亮得惊心动魄,伯爵夫人一边和罗伯特摔摔打打,一边拼死向她挪,战况正酣, 伯爵夫人不欲久斗,终于在奋起神威之下,将罗伯特来了个漂亮的过肩摔,咯拉一声打倒在地。然后不容分说,合身就向史密斯夫人扑了过去。
  我叹了口气,心想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现在就是俺出手的时候了。看看时间,辟尘一定早就织完了重尘罩,我今天晚上多半是无家可归了,愤怒啊,今天不把这个恶棍老太婆敲出一头包来,我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慕容兄好久不见哦,是不是因为你犯了戒被MM扁了啊,呵呵,对了,你犯的哪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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