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属中央——最高玄学机密(第一部《阴阳紫禁城》)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冲着我来的,从我和李宗力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如同一只上紧发条的闹钟,已经开始走了。
  为什么所有的人,所有的事件,都是冲着我来呢?难道就因为我和苗君儒教授有那一层关系吗?
  奶奶说过,那块玉璧两次发光,都是和我有关系的,难道冥冥之中,我就是整件事的“眼”,他们所有的人,都在等我的出现。就像一盘死棋,我这个“眼”一活,全盘都活了。
  对于李宗力的死,我到现在都想不通,他既然已经熬过了那么多年,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却要死呢?还选择在我太姥爷百年忌辰的这个特殊的日子。其实他完全可以活得好好的,躲在后面指使着李雪珠就行。他那么做的目的,似乎还有另一层更深的含义。
  我奶奶在面对郑阴阳的时候,坚决不让他利用我,可是在回来的路上,却同意我想干什么就去干,前后的反差那么大,令我有点搞不明白了。
  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认定清楚,郑阴阳、胡专家和钟习哲,他们是一条线上的人,而我奶奶和程大锋他们,又是另一条线上的。至于被孤立的李宗力,则是第三条线,也是最关键的一条线。
  钟三立和赵国民,还有方承建和齐思成这个四个教授死前,最后和他们有交集的,就是李宗力。在那个年代,李宗力和郑阴阳为了自保而选择走了相近却不同阵营的路。
  我想到了郑阴阳和钟习哲说过的话,不错,他们要揭开当年的那宗冤案的真相,最大的可能就是拿到两件东西,进到西六宫地下的古墓内,接下来该咋地就咋地。我还记得玉璧第二次发光之后,奶奶也告诉过我,要想进入古墓,非得这两样东西不行,而且她老人家也刚刚表示不干涉我的行动。
  李宗力如何知道这两件东西在我家里的呢?这么多年来,他除了忏悔之外,似乎就是为了保住某些秘密而活的。此人虽然已经死了,但很多问题还是谜一般的存在。
  我正胡思乱想着,门开了,周阿姨推着奶奶走了进来。不知奶奶和程大峰商量过什么,她的脸色似乎有些不舍,又有些激动过的样子。她来到我的面前,看了一会,才缓缓说道:“你想好没有?”
  我愣了一下,问道:“想什么?”
  奶奶说道:“你太姥爷说过,要想成为一个真正的考古学者,不能总待在教室里,必须要经过一次次的野外考察磨炼!”
  说句真心话,到现在为止,我都不愿成为考古学者,只是我的人生之路由不得自己选择,一切都被安排好了。头上顶着太姥爷的帽子,还有奶奶的期望,使我感觉很累,却又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不情愿的样子。
  我的内心痛苦,有谁知道?
  我听了奶奶的话,老老实实地说道:“奶奶,您要我怎么做,我全听您的!”
  奶奶拉着我的手,说道:“孩子,你长大了,奶奶不能管束你太多,凡事都要靠自己,事情既然来了,那就去面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奶奶相信你的本事!”
  我看了一眼架子上的两件宝物,沉声说道:“那块玉璧,我看不出什么来头,但是那根天蓬尺,却是唐代北帝派始祖邓紫阳的法器。”
  奶奶的眼中闪过一抹欣慰,说道:“你能够看出是邓紫阳的法器,也不枉我逼着你在这间屋子里,很好,很好!其实书本上学的是死知识,考古的真正本事,不是老师教的,而是要自己去悟。”
  我点了点头,这话在上考古课的第一天,就听教授说过。我想了一下,说道:“这两件宝物是太姥爷得到的,他老人家在得到宝物之后,一直放在这里面吗?”
  奶奶点了点头说道:“他去了西藏之后,这间屋子就一直封闭着,即使我当年被迫搬离二十多年,也没有其他人进入。”
  我接着问道:“两件东西放在这里的消息,有几个人知道?”
  奶奶看了一眼周阿姨之后,说道:“这个我不大清楚,除了我们三个,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
  我继续问道:“那程大峰呢?他知道吗?”
  奶奶的脸色有些严峻起来:“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以程大峰和奶奶的关系,我不能表现出一丝对他的不恭敬,更不能有所怀疑。我见奶奶的脸色有些难看,赶紧把话题岔开,平静地说:“就在您去接我之前,郑阴阳和钟方江的孙子钟习哲,告诉了我关于当年西六宫内发生的恐怖事件,他们想要找到这两件宝物,而李宗力的孙女李雪珠,却知道这两件宝物就在我家里!”
  奶奶的眉头一皱,说道:“她怎么会知道?”
  我说道:“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呢!我想应该是她爷爷李宗力告诉她的,可是李宗力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奶奶的神色一变,说道:“可惜他已经死了!”
  我问道:“那钟方江是否知道这两件宝物在我家呢?”
  奶奶想了一下,说道:“他当然知道,你太姥爷得到这两件宝物,还多亏了他帮忙呢!当年故宫那件事发生之后,他还来找过我,想拿这两件宝物,我要他先向上面汇报,得到上面的许可,才让他拿走。可是后来他居然失踪了。”
  我起身走到架子前,看着天蓬尺和玉璧,说道:“也就是说,除了钟方江之外,还有上面的人知道这个秘密。谁能担保这个秘密不会泄露给下面的人呢?”
  奶奶坚决地说道:“李宗力只是你太姥爷的学生,以他当时的资历,绝对不可能知道这个秘密!至于上面,也绝对不会有泄密之嫌!”
  虽然奶奶说了两个绝对,但我还是有些得意地笑了一下,说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钟方江将这个秘密告诉了他儿子钟三立,几年后,钟三立和另外三个教授被关押期间,将这个秘密告诉给了李宗力……”
  奶奶有些生气地打断了我的话:“你怎么能这么想?就算钟方江将这个秘密告诉了他儿子钟三立,可是以钟三立的为人和立场,他怎么可能把这样的秘密告诉给李宗力呢?”
  见奶奶生气起来,我顿时焉了。尽管我低着头不敢再吭声,可心里还是为自己的推断喝彩。
  李雪珠告诉过我,我太姥爷从里面带出了两件宝物,还吩咐过他的两个学生,钟方江和刘离,如果后人想进去,可去他那里取。刘离在1953年的时候卷入一场政治事件被冤而自杀,钟方江在1954年带队进驻故宫,之后就失踪了。也就是说,知道两件宝物在我太姥爷手上的人,除了上面的领导之外,这样的机密就只有钟方江和刘离。某个人(或许是某一拨人)为了得到这个消息,才会在政治事件中加以栽赃陷害,从而导致了刘离的自杀。刘离一死,剩下一个钟方江,那一拨人乘着我太姥爷不在,就开始算计钟方江,以上面要勘察故宫文物之名,命钟方江带队进去。若只是勘察故宫文物,根本不需要将徐瞎子一起带着。所以,钟方江要去的地方,其实就是我太姥爷去过的地方。事后钟方江虽然活着回来,但已经知道了某些人的企图,正因为如此,才有了他的失踪,而他失踪前,应该给儿子钟三立留下什么线索。
  郑阴阳也说过,在那个年代,他和李宗力都是为了自保,才不得已参加各自的阵营。虽然钟三立他们几个人被李宗力看押着,可在特定的情况下,不排除李宗力成为他们最信任的人选。类似的事情,在中国古代不是没有发生过,医圣华佗被曹操杀掉之前,不是将所著的医术托付给了一个狱卒吗?
  再者,钟方江和我太姥爷都是国内考古界的顶级人物,因我太姥爷去了西藏,才轮到钟方江带队进去,而在人员的匹配上,加入郑阴阳和李宗力,这两个人都是我太姥爷的学生,从某种程度来说,也是对我太姥爷的尊敬。能够进入故宫,说明他们两个都是有些本事的人。即便李宗力后来一直默默无闻,可郑阴阳,却是朱勇口中的中国古董界超级大神。
  令我更为奇怪的是,程大峰并没有跟随我太姥爷去西藏,他当时在北京,为什么钟方江不带他进去呢?
  大家帮忙顶

  
  顶
  李雪珠和我窝在被子里所说的那些话,足以证明钟三立确实告诉了李宗力很多秘密。正因为钟三立他们四个人临死前对李宗力的托付,也迫于某些形势,李宗力一直忍辱负重,等待着我的出现。也只有我这个与整件事有莫大关系的人,才能在各方面势力的均衡角逐当中,揭开事情的真相。
  我是唯一一个看出四人抬棺之屋的人,当李宗力在我家得知我的身份之后,他就决定要自杀,在安排好一些事情之后,以他的死激发别人对那件事的追究。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刘根生。
  若刘根生真是刘离的后人,他要去夜探教研楼的动机就能够解释得通了。可我想不明白的是,从开学到李宗力自杀这近两个月的时间里,什么时间不可以去,偏偏要选择在李宗力死后才去呢?难道李宗力的死,也是一个事件的分界点,或是事件的爆发点?
  可是刘离并没有参与西六宫的恐怖事件,而且,在教研楼内自杀的四个教授,也与刘离没有关系。刘根生要夜探教研楼的目的,并不是我们找到的那封信,而是另有目的。
  他究竟要去找什么?
  奶奶见我眉头紧锁的样子,便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说道:“我想回学校去!”
  奶奶点了点头:“我让司机送你!”
  我走出密室的时候,听到奶奶在身后说道:“你必须提防那个女孩子!还有,不要怀疑你程伯伯,当年钟方江带队进入故宫,他因事接受审查,所以不能去!”
  程大峰因为什么事接受审查,我不能问,估计问了奶奶也不会说。我的心暗暗一凛,除了奶奶之外,我必须提防每一个人。
  虽然是十月底,但凛冽的寒风已经标示着冬天的来到,夜晚的温度降到零度以下。早在半个多月前,教室和宿舍里的暖气管已经热乎了。
  天黑得早,一路过去,街边除了一些吃烤串的之外,看不到多少行人。我并没有让齐叔叔直接开车进学校,而是在旁边的一条巷子里停了下来。我借着夜色,如特种兵一般翻墙进去,哪知脚刚落地,就有两道雪亮的手电光照在我的身上,随之传来一声威严的吆喝:“站住别动!”
  我傻啊?站着任你们逮?
  我不愿走大门而选择翻墙的原因,就是想偷偷潜回宿舍,不让人发现。那个声音并没有阻挡我飞奔的步伐。我在围墙内侧的风景林里面穿梭的时候,听到来自身后急促的脚步声。
  大学不像中学,晚上外出的学生无需翻墙,从大门进来就是。学校保安一定以为我是小偷,所以穷追不舍。
  入学一个多月,我就已经对宿舍和教室周边的地形看得很熟。所以三两下就甩掉了保安,顺利跑进了宿舍楼。宿管的门紧闭着,不知大叔去哪了。奇怪,我入学这么久,从未见过宿管的门关闭。
  我上楼之后,见每一间寝室的门也都紧闭着,只有走廊内昏黄的灯光孤独地照着我。平常我晚上回宿舍,见一间间寝室的门都是开着的,那些性格外向的学生,临睡前都会溜几个寝室去找人聊天。
  这个时间点,有些勤奋的学生可能都去教室上自习,但是不可能一个人都不在啊!走廊内安静得有些可怕,我每走一步路,都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我接连推了好几间寝室的门,都锁着,当来到自己的寝室前,见门虚掩着,里面透出灯光。我吁了一口气,推开门。
  刘根生的求救信息仍在我的BP机上,郑阴阳说他们三个人没事,我约摸着他们三个人都在寝室里等我呢!
  门推开之后,我大吃一惊。
  寝室里有一个人,正躺在我的床上。
  是李雪珠。
  我走进去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他们呢?”
  李雪珠抬头看了我一眼,说:“我知道你今天晚上会回来的,所以等你!”
  我坐在她的对面,看了几眼那张令我心悸的美丽脸孔,装作平静地说:“你要找的那封信已经找到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还找我干嘛?”
  她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深深地盯着我,缓缓吐出了几个令我心醉的字眼:“我喜欢你!”
  虽然奶奶要我提防她,我心底也认为她利用美色来勾引我,可是我实在找不出拒绝她的任何理由,我愣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你等……我的……目的……就是要……对……对我说……这个吗?可是……可是……伟哥……会……”
  她微微一笑:“以你的性格,怎么会在乎他怎么想?我们两人的事,谁也管不了!”
  学校不允许男女生在校外同居,但没有禁止学生谈恋爱。我当然不在乎韩伟超会怎么想,我在乎的是奶奶说过的话,更在乎她在说出这四个字之后,利用我的情感付出,要我帮她做其他的事情。
  顶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充满了激情和固执,有种居高临下的霸道女总裁的形象。
  我最恨被人利用,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故意转移话题:“你知不知道其他寝室的人,都去哪了?”
  李雪珠显得很淡定,说道:“我来的时候就这样!”
  太不正常了,我预感到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这时,走廊内传来声响,还有杂乱的脚步声,连忙拉着她的手,起身道:“走,我们去找老板!(班主任)”
  我不想处处被人算计,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找班主任,把该说的说出来,任由校方怎么处理。更何况,我想知道刘根生他们三个人的情况。
  我走到门口,还没有去拉门,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我以为是追我的那几个学校保安,哪知却是几个我所熟悉的人。
  为首的正是发信息向我求救的刘根生,我一见到他,就莫名火起,要不是他坚持去探险,也不会折腾出这么多事出来。我伸手当胸揪住他的衣服,正要说话,却感觉手腕一麻,情不自禁地松开了。
  我转过手腕,看清腕口处有一个印子,我心中大惊,这个家伙的底细果然深不可测,不但懂法术,还会功夫。他以指头之力点中我的阳池穴,使我的手腕发麻。单就这一手功夫,就比我高出许多。若真的动起手来,只怕我几年的功夫都白练了。
  他的脸色很不好,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输了!”
  我愣住了,刘根生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顶啊
  韩伟超和朱勇跟在刘根生的身后,最后进来的是班主任,他们的脸色都好不到哪里去。特别是韩伟超,一副死了亲爹的样子。
  我看清他们的神色,就知道情况不好,当听了刘根生说出的那句话后,令我迷惑不解。看样子,他好像和什么人在对赌,他不但输了,而且输得很惨。
  我和李雪珠被他们四个人逼到床边,跌坐在床上,刘根生和朱勇回到各自的床上躺下,韩伟超替班主任搬了一张椅子,然后站在一旁,像个忠实的侍卫。
  我看着班主任,就像做错了事的小孩,我和李雪珠原本在办公室休息的,在接到刘根生的求救信号之后,按着郑菲菲教我办法逃离了学校,要是校方追究起来,班主任有监管失当的责任。
  学校不允许女生进入男生寝室,我以为班主任看到李雪珠在我这里,会大声斥责并通知宿管大叔进来赶人,谁知班主任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生气的样子,而是叹了一口气,声音惋惜地说:“你们很好,全校出名了!从明天开始,我和你们几位就没有什么关系了!现在调我去干后勤,要省事得多!”
  我和班主任相处的时间并不长,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感觉此人有上进心,为人尽职尽责,是个好老师,只可惜他遇上了我们几个克星,连累了他。我张了张口,挤出几个字:“对不起!”
  班主任顾自笑了一下,说道:“现在说这话也没用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他说完后,起身走了出去,韩伟超送到门口,顺便把门关上。
  我看着躺在床上的刘根生,问道:“你对我说清楚,怎么输了?”
  刘根生把身子侧了一边,背对着我,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倒是韩伟超替他回答了:“根叔以为只要把你拉在一起,校方在处理我们的问题上,会有所顾忌。现在我们三个,包括李雪珠在内,都已经被学校除名,明天通告就出来了。至于你,我们就不知道学校怎么处理了!”
  他们被学校除名了,难怪他们的脸色会那么差。
  韩伟超接着说:“全班的同学都去教室了,听新老板训话!”
  我登时呆了,没想到学校会这样处罚他们,这种处罚实在太重。他们几个费尽心血,熬了多少个不眠之夜,才考进这所大学,一旦被除名,带给他们的人生打击,将是毁灭性的。
  虽然我被他们几个利用了,心里窝着火,恨不得狠狠揍他们一顿。但我是重感情的人,大家住在一个寝室里,性格合得来,关系好得跟兄弟一样。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导致他们被这样严厉的责罚,我会内疚一辈子,除非连我一块开除!
  我说道:“我找那个副校长去!”
  我说道:“我找那个副校长去!”
  韩伟超冷笑了一声说:“罗罗,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这事闹得大,找谁都不好使!我们决定去探险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现在我们几个贼拉风,走到哪里都被人仰着头看,那感觉特牛逼!”
  我狠狠地瞪着他,这家伙长得人模狗样儿,却长着一副猪脑子,说出来的话不在嘴里打弯。我记得他说过,刘根生不仅仅家里有钱那么简单,连系主任跟他说话,都献媚得像电影里的汉奸。既然有那么好的关系,这时候怎么用不上了呢?
  朱勇的手里玩弄着他在潘家园淘来的一枚扳指,斜眼看着我,淡定地说:“我无所谓,考大学的目的,无非就是给自己贴点金,你们看我手上这枚扳指,那可是清代初期的东西,色泽纯正,包浆厚重,表面被弓弦勒出了一道痕,说不定是哪位铁帽子王的,这玩意儿到了我的手里,算是物有其主。我呢,也不回去,凭着这身本事混个几年,到时候还杀进来,进到所谓的研修班里面,说不定还能认识一些上层人物,给自己找几个客户!如今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喜欢收藏古董。”
  他这话说得很实在,却有几分卖弄。
  韩伟超听着不是滋味,立即给怼回去:“二师兄,你说这话,感情是指我和根叔没有本事在京城混下去,就你那几耙子鸟招数,嘚瑟个啥呀?”
  李雪珠被韩伟超说的话逗笑了,捂着嘴噗嗤一声,却又不敢大笑,有失女神的风范。
  我的注意力不在韩伟超和朱勇的身上,默默地看着刘根生,以他说一不二的性格,如果能够搞定系主任,就用不着在我面前说出那样的话了。我们几个人所导致的后果,已经超出了学校的承受范围,学校那么处理,是做给上面看的。这杀鸡儆猴的故事,从古代就上演着,到现在一直没断。
  我呐呐地说道:“如果你们都被开除了,剩我一个人在这里,以后在同学们面前,我还能抬起头来吗?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试一试!”
  刘根生那慢悠悠的声音传来:“我觉得有一个人可以帮到我们!”
  我着急问道:“谁?”
  刘根生侧过身来:“你奶奶!”
  我惊呆住了,我从认识他们第一天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告诉过他们关于我的家庭背景。这件事发生后,我为了救他们去找郑阴阳,奶奶和程大峰追到郑阴阳家里把我带走,这事除非李雪珠告诉他们,否则他们也不知道。我扭头看了李雪珠一眼,只见她的脸上也是惊疑之色。我不愿多想,拉着李雪珠出门。只要刘根生不离校,我一定有时间弄清楚他的底细。
  出门之后,见走廊两边的寝室门都开着,一颗颗头颅从里面探出来,有我们班的,也有隔壁班的,大多是熟悉的面孔。李雪珠大大方方地挽着我的手,我们俩并排走着,我见他们一个个无比羡慕和崇拜地看着我们,这情景似乎在梦中出现过,好像一群人在夹道欢送某个英雄人物,这种成为焦点的感觉一直浸到我内心深处,与我幼时那种备受排挤与孤独的感觉相互缠绕,瞬间转变成一阵无以伦比的兴奋,遍布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这种感觉,真好!
  大伙帮忙顶吧
  我们俩下楼之后,迎面碰上宿管大叔,他看着李雪珠,说道:“这位女同学,为了让你进去,我把工作都丢了,怎么办?”
  李雪珠笑了一声,说道:“那就换工作呗!”
  宿管大叔没有再说话,转身进了屋。
  我和李雪珠出了宿舍,我低声对她说:“我有话要问你!”
  不料李雪珠也说:“我也有话要问你!”
  我们俩没有再说话,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相依偎着朝前走,当来到朗润园附近的一处僻静处时,我感觉她放开了我的手,我定睛望去,见不远处路灯的余光照着她那张有些娇羞的脸,此刻的她,与在宿舍里的时候判若两人。
  她不敢正眼看我,居然歪着头,将目光投向那一栋栋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的京城特色校园建筑,我一时间觉得语塞,不知从何问起,时间仿佛过得很慢,慢得令我的心跳都要停止了。我干咳了一声,正要说话,却见她顾自往前走去,走到朗润园的湖边一块风景石下,席地坐了下来。
  我裹紧了风衣站在她的身后,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听着夜风吹过树梢的声音。这样的夜色,这样的场景,最适合谈情说爱,可是这样的冷天气,所有的情调都被寒风吹走了。
  我见她也是把双手拢在胸前,想必和我一样觉得冷,男人的豪气使我脱下风衣替她披上,她也不客气,将风衣穿上。我打了一个哆嗦,说道:“要不我们找个暖和点的地方,怎么样!”
  她望着被风吹皱的湖面,平静地说:“我觉得这里挺好,你想要问什么,你先问吧!”
  她的声音很冷,就像这冬日里的寒风,有些刺骨。我瞬间感觉她离我很远,遥不可及,也许现在的她,不再像方才那么温柔可人,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漠和高傲。
  我除了知道她是李宗力的孙女外,对于其他的背景,完全是空白,我想起了韩伟超说过的话,给她送东西的人,肩膀上扛着的是两杠两星,想必她也是有一定家庭背景的,我于是问道:“你家里除了你爷爷之外,还有什么人?”
  她的声音显得有些空灵:“那是我的家世,和你没关系!还是抓紧时间问些有用的吧!”
  我一开口就碰了一个软钉子,其实要想知道她的家庭情况,无论找程大峰或者郑阴阳,都能问明白,再不济,让韩伟超发挥他的特长,也能摸个八九不离十。我沉声说道:“你告诉我的那些,都是你爷爷告诉你的,但是我想知道,你爷爷还有什么计划?”
  她似乎叹了一口气,说道:“总算没让我失望,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的答案,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我想你还有几个问题,不如我把能够说的都告诉你,不能说,你问了也是白问。”
  面对这种强势的女人,我只有妥协,说道:“好吧!”
  她缓缓地说道:“就算我没有从韩伟超哪里知道你们去探险的计划,也会去找你,要你和我一起去找那封信。在郑阴阳家中,你被你奶奶带走之后,我把信留给了郑阴阳,然后就离开了。我不认识宿管大叔,我进去你们宿舍的时候,他那屋子的门开着,但是没见着人,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知道我进去了。另外我告诉你,刘根生是刘离的孙子,他伯父是某省级领导,学校里有他伯父的人。我怀疑他和你一个寝室,是有人安排好了的,你必须提防他。现在盯着我们的,除了认识的那些人之外,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好了,现在该我问你了!”
  “问吧!”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计划学着她的样子,保留那份神秘感,无关紧要的可以说几句,关键的滴水不漏。男人有时候也要装装酷,别以为只有她会那一招。
  她转过头怔怔地看着我,当我看清她眼里的泪水时,我的心没来由的一抽,一股男性特有的惜香怜玉油然而生,正想要上前安慰她,却听她说道:“你爱我吗?”
  我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一时间竟呆住了。我当然爱她,尽管我和她的关系确立还不到24个小时,但我很负责地告诉自己,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她,何况她在也同学面前表示,是我的女朋友。
  她这么问我,一定是要得到我的肯定答复,我被喷发的情感冲昏了头脑,忘记了憨姑的告诫。我突然觉得浑身热乎乎的,立在寒风中一点都不觉得冷,我无比柔情地看着她,正要上前抱着她,坚定不移地说出“爱”字的时候,却听她跳到一旁,尖叫道:“别碰我!”
  我刚刚兴奋起来,感觉暖和一点,没想到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将我淋得透湿。我接连打了几个寒颤,哆嗦着问道:“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你最好不要爱上我!”她说完后,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径自朝前面走去。我呆立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
  我就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孤零零地站着,任由寒风将我吹得像一座冰雕。从她的泪水中,我肯定她是真心喜欢我的,既然喜欢我,却为什么要拒绝我,还说出那样的话,难道她有苦衷?她告诉我,说现在盯着我们的,除了认识的那些人之外,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也就是说,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或许现在某个角落里,正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
  当务之急,我要回去找奶奶,如果她肯帮忙,事情就会有转机,能够弄个留校察看的处罚,就是万幸。我正要往前走,两条腿突然不听使唤,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整个身子直挺挺摔倒在地,感觉额头不知撞上了什么东西,剧痛袭来,我晕了过去。
  我醒过来之后,躺在医院里,头上绑着绷带,里面隐隐发疼,尽管盖着被子,病房内明显有暖气,可我还是感觉冷得刺骨。我看了一眼四周,一个人都没有。我记得在没有晕倒之前,是想回去找奶奶,求她帮忙给刘根生他们四个人说情的,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状况。校方一旦公布通告,神仙都难挽回了。
  病房内尽管拉着窗帘,仍有光线顽强地从外面透进来,我一看还是晚上,还有时间补救,忙喊了几声。门开了,进来的不是护士,而是开车送我回学校的齐叔叔。
  齐叔叔来到病床前,关切地说:“你醒了?”
  我有些虚弱地问道:“我奶奶呢?”
  齐叔叔说:“你受了一点伤,轻微的脑震荡,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行了。苗院长来看过你,我刚送她回去。”
  我急忙说:“麻烦你打电话给我奶奶,求她帮忙向学校那边求情,别开除他们!”
  齐叔叔似乎没有听明白我说的话,他低声说:“都这么晚了,苗院长回去后一定休息了,学校要开除谁啊?”
  我有些激动地把学校要开除刘根生他们几个人的事说了,最后加了一句:“要是他们几个被开除,我也不愿再上了!”
  齐叔叔听懂了我并不是开玩笑,安慰我说:“你先别激动,我这就给苗院长去电话,具体情况怎么样,谁都不敢保证!你安心休息就行!”
  齐叔叔出去之后,没过多久,我听他在门口和一个人说话,叽里咕噜的也听不清,那人走了之后,他又进来了,他见我没睡觉,忙说:“我给苗院长去电话了,她只说知道了。刚才在门口说话的是学校那边的人,听他说,你和李宗力的孙女一起走的,怎么就你一个人晕倒在那里呢?现在李宗力的孙女不在学校里,他们正要……”
  “不关她的事!”我忍着头部的胀痛,连忙说:“我出事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我接着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齐叔叔,他听完之后,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将我的两只裤腿撸了起来,果然,他在我双腿的环跳穴部位,各找到一处清淤的黑点。
  什么人有那么好的武功,能够在那种情况下,以指力弹出小石头,准确打中我的两处环跳穴呢?
  齐叔叔替我穿好裤子之后,脸色越来越凝重。
  我从十二岁被奶奶接到身边,就认识了齐叔叔和周阿姨,还有教我武术的周队长。周队长教了我两三年便离开了,后来齐叔叔接手。一直以来,除了奶奶之外,齐叔叔和周阿姨就是我最亲的人。我感觉齐叔叔在传统武术的造诣上,比周队长要高上一筹。如果周队长是高手的话,齐叔叔应该就是高手中的高手了。记得有一次我练功崴了胳膊,齐叔叔给我推拿几次就好了。在我的印象里,齐叔叔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要不然,也不会派来跟着我奶奶。
  上了大学之后,我领悟过来,周队长是教我武术底子和技击,齐叔叔则教我武术的涵养和修为。可惜二者再怎么结合,我还是输在刘根生的手下。
  我已经打定主意,有机会一定找刘根生过过招,好好认识一下中国武术的博大精深。但是眼下,我可没心思想那些事。齐叔叔凝重的神色告诉我,他一定发现了什么。
  就如同武侠小说中写的那样,江湖无处不在,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江湖,每个人在江湖中扮演的角色虽然只有一个,但真实的身份却不同,有人甚至有两重或者多重身份。
  在我的江湖中,齐叔叔和奶奶一样,都是高人。但是高人的江湖,却是一般人所无法进入的。想到这里,我低声问道:“齐叔叔,谁的武功那么好?能够在黑暗中不受风力的影响,准确打中我的穴道?”
  齐叔叔像医生那样,伸手翻起我的双眼皮看了看,又摸了摸我的额头和两边太阳穴,才用一种奇怪的语气对我说:“这不是人打的!”
  脑残太多了,
  不是人打的?难道是鬼不成?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李宗力,他不愿我去追他的孙女,才对我下手,封住我的两条腿。
  憨姑说过,人的身上有三把阳火,一般的鬼魂不敢靠近,我的命硬,阳火更旺,鬼魂唯恐避之不及。可是李宗力带着满腹的冤屈自杀,是厉鬼中的厉鬼,这样的鬼魂才不惧阳火,才令人恐怖。
  从小学到大学,我所接受的课本教育中,都是唯物主义的无神论,但在太姥爷留给我那些孤本中,我看到了一些关于四维空间和灵魂的论述。
  生物学家告诉我们,人类是地球上最高等的动物。单从生物学角度上解释,这话一点都不假。但是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待这个问题,就不同了。
  我看过一些课外资料,西方的科学家也不得不承认,科学的尽头是神学。一些发达的西方国家,都有专门研究神学的神秘机构。这些神学机构都有一个共同的研究方向——《灵体研究》
  何为灵体?其实就是我们民间所说的鬼魂。
  灵体可称为精神体、能量体或光环体。是无形无相的个体本源,灵核为特定目的所用所创造的,由思想、经验、情感等意识流所组成的无形体。因为人类除了拥有地球上最高等动物的肉体之外,还是一个灵体宿主。
  从某种未知的领域去解释,灵体可以在浩瀚的宇宙中旅行,可以通过宇宙中的黑洞,到达任意一个星球,一旦灵体到达那个星球之后,进入到该地球的肉体中,就形成了有形的肉体,即为该星球的动物。由于灵体在宇宙穿梭中,所消耗的能量不同,所以灵体自身的能量也不同,能量大的灵体,在进入星球肉体之后,成为高级动物,反之就是低级动物。
  其实无论是佛道还是其他教派的修行者,在修行的过程中,都是通过各种方式吸收宇宙能量,以扩大自己的灵体能量。当肉体内的灵体能量达到一定阶段的时候,就会出现印度教派以及中国古代教派中的百日飞升。
  而我们普通人所珍惜的肉体,在修行者眼中,只不过是臭皮囊而已,就如一间临时居住的房子一般,是随时都可以走的。
  能量只是其一,还有一个关键的因素,那就是磁场。磁场可以改变能量,改变一切。从地球道太阳系,再大到整个宇宙,其实就是一个个由小到大的磁场。
  所以我们的祖上,他们在肉体消亡后,灵体去了别的星球,变成外星人,有的在宇宙中游荡,还有的仍在这个地球上,转世成人或者变成其他的动物。
  千万不要忽略古人的智慧,古人流传下来的那些书籍中,很多都真实存在的,但是古人为了掩饰某些玄机,在书籍中做足了幻象(诸如《山海经》)。一般人看了之后,只当是故事,看完就忘了,但是研究那方面的人(比如我的太姥爷),却能从中看出一点玄机来。根据个人的修为不同,理解的程度当然也不一样。一代代的人在看了前人的著作之后,根据自己的理解程度,又写出了自己的心得。
  说我脑残的朋友,看看这一段文字,是否脑残呢?
  真正的考古,其实就是在研究历史的过程中,发现未知领域的痕迹。
  其实任何时候的人类社会,都会出现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件。无法解释原委,并不代表事件不存在。
  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见齐叔叔似乎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看了一眼四周,深吸一口气,双手拢在胸前,结了一个地藏菩萨手印,口中念念有词。我要不是在太姥爷的那些书籍中见过这种手印的图案和详解,也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在佛教中,地藏王菩萨统治一切阴魂,克制一切邪魔。地藏菩萨手印具有“迷悟一如,因果相合。而慰安六道众生,勿忧恼”的法力。能通灵降魔,消除业障。
  在咒语声中,他的指尖上出现一团火焰,只见他迅速将指尖抵在我的印堂穴上,我闭上眼睛,顿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热流从头部一直蔓延到脚尖,彻底驱除了寒意,浑身变得热乎乎的。
  这不就是武侠小说中的套路吗?虚竹要不是被逍遥派掌门无崖子强行灌了七十年的功力,又碰巧吸收了天山童姥在与李秋水的几十年功力,武功哪会那么高呢?
  这样的好事居然轮到了我的头上。
  齐叔叔收回手之后,那股热流随之消失,我睁开眼睛看着他,他也在看着我。我们就这么看着,足足有三分钟,还是我首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齐叔叔,暗算我的不是人,那是什么?”
  齐叔叔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一趟!”
  我看着齐叔叔出去的背影,估计事情很严重,要不然他也不会急着赶回去。有齐叔叔和奶奶他们“罩着”,我倒无需担心自己的安危,只是牵挂着刘根生他们四个人被开除的事。刘根生说过,只有我奶奶才能帮到他们。可问题是,我奶奶愿不愿意帮他们呢?
  我躺了一会,想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行,我得回去亲自和奶奶说,要真的拖到明天,就晚了。
  我尝试着起身,除了头部还有些隐隐作痛外,全身其他地方并无异常。我拿出中文寻呼机看了一眼,是凌晨三点多。
  我下了病床,刚拉开病房的门,就见门口两边各站了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其中一个男人问道:“你想去哪里?”
  我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个男人面无表情地回答:“齐主任让我们守在这里,没有他的许可,任何人都不得进出,包括你在内。”
  想不到陪了我十年的齐叔叔,居然还有个官衔。我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从他们的站姿和气质上判断,估计是军方的人,像这种穿着便装执行任务的军中高手,肯定都是身手一流的骨干力量。这种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脑袋瓜都是一根筋,除了他们的上级,其他人说话都不好使。我要是没有受伤,一对一或许还能赌一下,可是现在,我连赌的机会都没有。既然无法硬闯,那就只能智取了。我微笑着说:“叔叔,我想上厕所!”
  大家帮忙顶啊
  那个男人说:“厕所在病房里面,有事摁铃就行!”
  一招不行,马上来第二招,我对自己的智商还是很自信的。我轻轻摸了一下受伤的头部,装作虚弱地说:“我想打电话给奶奶!”
  那个男人说:“齐主任已经回去了,有事明天再说!”
  我有点生气地说:“你们知道他为什么急着回去吗?”
  领导的临时行动绝对不会轻易告诉下属的,我从两个男人的茫然神色中,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我接着说:“快点把电话给我,否则会出人命的!”
  其实我要电话的目的,并不是真要打电话给奶奶,而是想分他们的心,寻机试一试齐叔叔教过我的点穴功夫。
  那个男人犹豫了一下,从口袋中拿出移动电话,向我递了过来。他们虽然中了我的圈套,可是依旧保持着那份警觉,两人相隔不远不近,且又能相互防守,我根本没有一击得手的机会。
  我拿着移动电话,正在考虑打给谁的时候,移动电话却响了,我一看上面显示的来电,居然是我家里的。
  我摁下了接听键,里面传来我奶奶的声音:“齐家宝呢?怎么不接听我的电话?”
  齐家宝?这名字我好像听人说过,我瞬间反应过来,原来齐叔叔的父亲,就是当年自杀的四个教授中的齐思成。我连忙说话:“奶奶,是我!”
  奶奶在电话里说:“怎么电话在你的手里,病房没人了吗?你齐叔叔呢?”
  我大声说:“齐叔叔回去了,病房门口有两个人守着,我正要向他们借电话打给您,没……”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奶奶说:“让他们接电话!”
  那个男人把电话接了过来,听了片刻之后,接连说了几个“是”,他挂上电话后对我说:“苗院长让我们送你回去!”
  我正要回去找奶奶,没想到居然这么顺利。两个叔叔扶着我出了医院的大门,我一看原来是北京协和医院的西院。从我家坐车到学校必须经过这里,通常在路上花费的也就一个多小时。
  我突然感到不妙,这时候是凌晨,路上的车不多。从这里回我家,开车用不了半个小时。可是齐叔叔离开医院已经将近一个小时了,他去了哪里?为什么我奶奶打电话,他都不接?奶奶也许预感到危机,才让这两个叔叔护送我回家。
  车子直接开到我家门口,我下车的时候,见院子里都亮着灯,门口站着好几个穿着军装的持枪士兵。他们的军装上没有领章和胸章,臂章很特别,并不是部队的那些老鹰和狼什么的,而是一只和葫芦娃一样的大眼睛,眼睛的上方带着光辉,下方是一双捧着的手。
  一个士兵注意到我在看他的臂章,把身子侧了过去,不让我再看。
  其实我已经认出那幅图案,是中国古代的图腾,我太姥爷的那本考古笔记中有记录,将其称之为正义之眼。
  这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

  
  不能给大家看部队里的臂章,只能让大家看看考古记录中的正义之眼的图腾。此图腾来自陕西一座大山的岩壁上,距今三千多年的历史,为商周时期的岩刻。
  小说是虚构的,大家不要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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