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手机铃声惊醒了我们,我接起来一听,竟然是凶神恶萝莉——小虾米。
她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
她怎么在这个时候给我电话?
只听她在电话那头喊着:“死变态,谁让你多管闲事,我告诉你三十分钟内出现在我面前,如果不出现我就从28层楼上跳下去。”
什么情况?
我愤然挂上电话。
学姐看了我一样说:“女朋友?”
我摇头说:“不是,一个扫把星。”
“那不用搭理她,我们……”
我打断说:“可是她说要跳楼。”
学姐反问:“是不是你抛弃了人家。”
“我……真不是,我们根本不熟……”
学姐笑了笑,过来吻了我下缓和气氛。
谁知道此时电话又想起,我接起来正要大骂,“你这人……”
小虾米也不管我说什么,抢着喊:“听到没,这是汽车的声音,我已经在天台上了,再不出现我真跳下去。”
来真的啊?人命关天啊!我傻眼,“你别冲动,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去……”
挂上电话后我跟学姐道歉要先离开。
她笑了笑说:“没事,你先去处理吧,我等你。”
说完抱了我下,我也紧紧地抱着她,真心不舍得离开这温柔乡……
@epiphylum 2018-09-17 18:39:50
我来报道 楼主会出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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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出书啦,长按以下图片获得⤵️

妈的,电梯竟然迟迟不下来,眼看时间来不及我只得愤然爬了28层。
到了天台除了看到一对情侣在热身运动外并没有看到小虾米,打电话一问,这家伙竟然在一层,而且还是咖啡厅内。
我又风尘仆仆地杀到一楼,本想着她应该是被人解救在一层,没想到她独自一人翘着二郎腿,悠哉地喝着咖啡。
老子舍弃温柔乡过来拯救你,结果这凶神在这里喝咖啡,这不是玩我吗?我气匆匆走过去,正要打开机关枪跟她大吵一架。
一个背包砸了过来。
千真万确是小虾米丢过来的,而且是一个巨重无比的包,里面是装铁还是炸弹啊?
“走,还债去。”
说完她拉着我走出去咖啡厅。
“喂,你搞什么鬼?你一会儿要跳楼,一会儿要还债,你到底想怎样?”
“老娘想清楚了,跳楼成本太大,万一砸坏了别人的花花草草就不好了,把这债还清了,老娘还可以潇洒过活。”
“什么债?”
“去了你就知道。”
我郁闷,“你还债关我什么事?”
还没弄清楚就被她拽上车,我一个大男人哪能让她就这样拽上去,笑话。
我一个反抗,她直接铁砂掌伺候,我怒了再反抗,她再来一个铁砂掌……好了,我不怒了,自己进去。
她也坐上来,又给我一个铁砂掌。
我安静了……
没想到她带我见的人竟然是上次酒会碰到的富二代。
此时小虾米突然挽着我的手跟他说:“上次没机会好好介绍,这次正式认识一下。”说着指了指他跟我说:“这是我前男票。”又指了指我说:“这是我亲爱的。”
我傻眼,合着我是过来当枪使啊!
不过想着上次似乎阴错阳差破坏了他们的事,这次就当补偿吧。
我故作镇定伸出手说:“嗯,你好,前男票……呃,搞错了,你好亲爱的……”
他也没搭理我矛头直接对向小虾米,“你怎么能那么自甘堕落?随便找一个人就在一起了,什么品位?”
干,说什么话呢?我正要反驳小虾米又抢先说了:“是的,他没你有钱,没你帅,但是他懂得陪我,真正的爱情并不是用买包换来的,你懂吗?”
虽然小虾米平时咋咋唬唬的,但关键时候说话还挺有道理,符合我的状态,除了那句不如他帅。
“行,我不跟你争这个,谈谈黑比的事。”
我还没反应过来黑比黑木耳是什么鬼小虾米就发飙了,“志贤!你跟我见面就只为这事?”
“那还有其他什么事吗?该说的说得很清楚,除了那辆跑车我妈妈说不能给你外其他的包、首饰我一样都留给你。”
“你怎么什么都是你妈说,你妈说,你到底是在跟你女朋友过还是在跟你妈过?”
志贤显得很不在意,“现在再争这个还有意义吗?”
“行,你是妈宝你牛逼……那还找我干嘛,黑比又不是跑车,不是两清了吗?”
黑比到底是什么,竟然比跑车还生猛?
只听他突然有点忧伤说:“毕竟黑比是我养大的,也是我唯一养过的狗。”
原来黑比是狗啊?
多少年后我问小虾米为什么把狗叫黑比?小虾米说因为它的鼻子是黑色的啊,我一脸懵逼,按这个道理讲那全世界的狗都能叫黑比呀!
他继续说:“对它我还是挺有感情的,所以能不能把他给我。”
我在一旁听得耳朵都起茧了,这个男的是怎么想的?
合着小虾米不如一条狗?要不是看他有个有钱有势的妈妈份上,真想给他一巴掌。
小虾米也是一脸生气说:“黑比是我买的。”
“那你开个价吧,我买。”
我终于忍不住说:“你有钱了不起啊,什么都想买啊!”
“十万。”
要不是君子动口不动手我真想喷他一脸,“你以为我们跟你这类人似的,什么都用钱来衡量。”
“那好,五十万,我可以先转账给你们。”
“真假?可以微信转账吗?”
当然,上面那段话是我的内心潜台词,虽然我顿时有一种被钱砸晕的感觉,但也不能说出这样傻X的话。
主要是那条金钱狗不是我的,而它的主人小虾米一百个不同意,这算什么?两人的感情最后变成金钱买卖,这厮情商真的够够的。
眼看愤怒的小虾米一把拽过我背着的包,打开,把里面东西倒在地上。里面全是首饰和化妆品,这一地得多少人民币啊?
“黑比我是不会卖的,老娘不是虚荣的女人,这些都是你送我的礼物,我全还给你。”
这下子变成他傻眼,小虾米继续说:“另外,我去酒吧打工是我靠劳动生活,你叫你那帮狐朋狗友别再去烦我,下次我就不会那么客气了。还有,上次你朋友打伤我男朋友,这个包我留着,当他的医疗费。”
说完小虾米把包塞给我,我内心一万只草泥马欢快蹦跶过,我一身伤就一个包包敷衍了事啊?
等等,我似乎想明白了一个事,跑车是她前任的,酒吧是她近期找的工作,那堆人是前任的朋友……看来我一直在误解小虾米啊。
原本我还想多要点医药费,但是身为一个经历过风风雨雨而立之年的老腊肉我决定真真切切扮演她的男朋友狠狠教训了这个只会投胎的妈宝!
是的,跟这种人讲道理是没用的,流氓动手不动口,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狠狠地给了他一拳,直接把他干地上。
那厮也不服气,跌跌撞撞站起来后也准备还击,这哪有我快?我抬脚正要踹过去,谁知道地滑我平时训练太少直接摔倒在地。
眼看这妈宝就要打过来,千钧一发时刻小虾米挡在我们中间,双手张开。
她说:“他这拳就当是你还我的,你走吧。”
小虾米这段话我不是很懂,仿佛他们之间还有其他难以言喻的事。
妈宝愤愤地跺了下脚,把地上的首饰收起来,愤愤离开。
看着他远去我准备跟小虾米理论一番谁知道她竟然瘫坐在地上哭得一塌糊涂,嘴中含糊地骂着:“你这个王八蛋……说好的在一起一辈子永不分开的……你就是王八蛋……”
我一脸懵逼,转而忽然明白,这仿佛就是真真切切的小虾米。
是的,她人前可以无底线调皮,甚至在前任面前可以表现得很骄傲,表现得很要强,但是当前任离开时她还是哭得一塌糊涂。
其实,我们每个人又何尝不是呢?前任是一个情结,无论那人离开多久在我们心里总会留下一个印记,见面会吵翻天但看到离开的背影,就想着冲过去抱住不让前任离开,但却再也鼓不起勇气。
哎,小姑娘不容易,我心里默默想着以后还是不欺负她了,嗯,只撩不欺负。
小虾米哭着哭着就躺地上,我拉都拉不起来。
“小伙子,你怎么可以那么欺负你女朋友呢?要对她好点,赶紧抱起来哄哄……”
我转头一看,是一个热心的西城大妈,我刚想解释小虾米哭得更凶,我只得点头赶紧伸手去抱她。
不知道她是哭得厉害,还是就是故意折腾我,使劲翻腾着不起来。
“小丫头你认识他吗?如果不认识你说声,大爷是这片的扛把子,分分钟叫一批人过来打他给你主持公道。”
我转头一看,又来一个穿戴朴实的老大爷叫嚣着要打我。我赶紧拉小虾米起来解释,可是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怎么也说不出话。
“丫头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那好,我马上打电话……”
我赶紧阻止大爷说:“大爷你别……她是……我……女朋友……”
“懂了,小两口吵架闹分手啊,可别这样,分手快乐嘛,别这样,影响市容。”
“懂,大爷我懂,马上哄好,大爷您走好,好好遛鸟。”
大爷横了我一眼慢悠悠走开。
可是他还没走多远又是一大堆路过大爷大妈围观劝着,也有指着我鼻子骂的,还有很多拿着手机直播的,真无地自容了。
看着小虾米实在起不来,我也是没办法死活一横,我也躺着跟她一起躺尸好啦。
不一会儿小虾米终于冷静站了起来,吃瓜的群众也都散去。
我赶紧站起来说:“你恩将仇报啊。”
“我干嘛恩将仇报,我这是痛苦无处发泄就地哭一场有罪啊?犯法啊?惹你啊?”
我气得说不出话,双眼瞪着她,只想把她吃掉让她马上消失。
“瞅我干嘛?再瞅我试试……”
我心想还怕她不成,我就使劲瞅着,她敢打我?
“再瞅我就跟你走……”
我实在无语,“我没瞅你,我在……看灰机……又一只灰机灰过……”
“得了吧,大晚上哪看到飞机了。”
我继续说:“反正我们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接下来的故事我们各讲各的剧情。”
“非常好,我也不想在下一集故事看到你,那个包就送给你了当补偿。”
我愤然,“一个包就想打发我啊?”
“怎么?嫌不够?那再给你一百块当扮演假男友的劳务费,我们两不相欠。”
说完她直接塞给我一百块,转头走开。
我拿着100块是丢掉也不是,追上去还她又怕继续拉扯,心想碰到这凶神恶萝莉真的是到了八辈子霉了,下次她要是寻死寻活我再也不管了……
果不其然,我又陷入那可怕的魔咒,刚从前任博物馆积攒过来的运气,一碰到小虾米就全驼了,就像是上帝跟我开了一个bug玩笑。
先是回公司第一件事就是挨骂,因为昨天发的内容犯了很多低级错误,封面和说明文搞错顺序且不说,连评论我竟然也给忘记点了,结果客户投诉,明天又得重新发一条。
学姐重新约我看电影,但我一想到现在是倒霉魔咒只能各种理由说没空。
谁知道我刚见完客户走出国贸,她竟然出现在大门口。
她该不会看我不赴约就过来堵我吧?
算了,来都来了,搞不好她的爱心能修补这个上帝的bug也说不定。
于是我热情地走过去,看着学姐伸开双手走过来跟我拥抱,我赶紧也张开怀抱迎上去。
嗯?
此时,一个老男人抱住了她。
什么情况?
原来她不是在等我,原来她是跟另外的男人约会,而且还是一个老男人,难道她是傍大款又想养小狼狗?顿时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看着他们勾肩搭背往电影院走去我突然有种心凉的感觉。本以为遇到命运转了一圈我又遇到了她,结果遇到的只是一个笑话。
也许人生便是如此,在苹果园里看到一个很好的苹果,你舍不得摘,若干年后再次回来发现苹果还在,你去取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篇园子已经被人承包了。
雾霾依稀,看着不远处华灯初上的立交桥车水马龙,就像是黑白电影落幕的结束曲一样,渐行渐远渐远方,我强忍着泪水,也没必要哭,拍了拍衣裳,转身离开。
回到合租房里,胡萝卜说今晚加班不回来。
我还天真地问是不是找了兼职分担房租呢?
他回了一句在酒吧“捡尸”我就秒懂了,骂了几句就放下手机。
桌上还有半瓶胡萝卜喝剩下的威士忌,我喝了半杯便微醉,椅子上是小虾米给我包,提起来发现还有一层没打开,本以为里面会有很多首饰当我的精神损失补偿,结果都是一堆烂货:什么千纸鹤,什么爱心石头……差点气炸。
不过里面的一个盖满邮戳的本本我倒是很喜欢,就放入自己的包里,其他的连包一起丢垃圾桶。
清理完垃圾我也喝完了酒,整个人醉醺醺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书架上满满的书,最边角的一本是我的日记本里面记载的全是我跟前任的美好回忆,如今我再去打开却总有些不忍。
毕竟无失恋不青春,无痛苦不回忆。
毕竟经历过那么多斤斤计较和廉价的故事后,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没有勇气玩命爱一个人?
日记本的最后一页被撕掉了,我不知道是我哪次喝多了撕掉的,仿佛记得上面写满了我对杨杨的爱情承若,写满了步入婚姻殿堂的攻略,如今一条都实现不了。
也许撕掉是最好的结局,否则让我独自一人去完成一场空欢喜我又如何承受?
手机响起,是母亲的电话,我赶紧镇定下精神接起。
没聊几句后我发现她的说话怪怪的,我连忙问:“妈,是不是你跟爸爸又吵架了?”
母亲一直否认,但是却哭了出来……后来我打电话跟父亲大吵了一架,父亲说别以为我长大了翅膀硬了管不了我,有本事别回家,最后一声让我滚远远的就挂掉电话……
从高中开始我便开始一个人的漂泊求学旅途,而且越走越远,远得一年只能一两次回家,每次下雨的时候母亲都会发短信问是不是儿子想妈妈了,我总是笑着回答:天在下雨,我在想你。
而这些年,自从我来北漂后再也听不到母亲开心的笑容,每次打电话只要我追问到底总能问出最近他们又因为我的原因吵架。
想起当年我执意要出来闯荡选择漫画工作,父亲强烈反对而平时很少反对父亲的母亲却站出来支持我,因为这个这些年母亲不知道挨了多少骂,而我这些年的不争气也给她填了很多麻烦,甚至有些时候交不起房租还是她偷偷赞助。
想到这些突然特别恨自己,这些年很多人会问我为什么去北京?
这个问题跟问什么时候结婚一样让我倍感紧张。
每次我都跟采花贼被审问一样小心翼翼回答:说因为梦想会不会太矫情?
是啊,北京这座城市是无论你拥有多少房子都找不到家的感觉;无论你遇见什么人都会问一句你老家是哪?永远没有归属感的城市。
可为什么那么多五行缺虐的人傻逼兮兮过来找虐呢?
包括我。
可能是喝多了点原因,也不知道是隔了很久,或者是不到一秒,我就有了答案,或者这个答案我一直都有,就像是一开始决定来北京画画跟父亲吵架一样。
为了那个渺小得不值得一提的英雄梦。我想,这就是答案。
并不是说我非得实现多大价值,我要做的并不是非得改变世界,而是不让这个世界改变,而是不忘初心。
现实的生活太多无奈,而我们又过分妥协,很容易淡忘最初的坚持。
找回初心,谁都可以不孤独。
是的,我相信,虽然现在落魄地跟一个傻x似的,想到这些我发疯似的跑了出去……
我跑得很快,感觉呼啸而过的风和呼吸融到了一体,就像是童年的时候在万里无云的稻田里奔跑一样自由,记得稻田的尽头有远山和远方的远,记得稻田的右边是村落和古厝。
是的,我仿佛看到了古厝就在身旁。
不对,我好像跑到了前任博物馆?
也罢,我有太多问题想要跟黄小娟聊聊,双手推门而入。
依然是一声猫叫,只不过这次我不会被吓到,走过去摸了摸它的头,谁知道猫脾气还挺大,嗤了我一声跑开了,它的内心潜台词一定是:“朕的头是你这凡人能随便碰的吗?散去吧,你这猫奴。”
顺着它跑去的足迹,它跳了一个女子的怀抱,而这个女子就是黄小娟。
“来啦?”她问道,就像是问一个熟悉的人一样自然。
我点头。
“坐。”
我坐在茶几旁。
她又问:“吃茶?”
“吃。”说完我怎么觉得吃字怪怪的,不过在古汉语,吃确实是喝的意思,比如《水浒传》就经常写吃酒,小时候奶奶他们也都是说过来吃茶。
这次小娟并没有再让我喝冷酒,确实是一杯乌龙茶。
我说:“这乌龙茶很好啊。”
黄小娟看了我一眼反问:“懂茶?”
这个时候还不装逼更待何时,我点了点头说:“略懂……首先是观茶叶,这茶粒饱满带有霜层,泡完茶叶舒展开镶有金边,汤色橙黄明亮如玉石;再闻茶香……”
我拿起茶壶盖子闻了下说:“果然有一种悠悠的兰花香,饮一口嘴中微涩,而后反甘,有一种涩后甘美的味道……这便是极品铁观音吧?”
她笑了笑说:“普通乌龙茶而已,莫要深解。”
“即便是普通的茶,在你的茶道之下也变得非常甜美。”
她似乎不在意我的赞美,自顾整理着旁边的丁香花,我装X未成突然卡壳。
良久,她说:“说吧。”
就像是我的所有心事她都能看透似的,我笑了笑说:“之前你给我的戒指,我给了一个朋友,她似乎相信就是她男朋友生前想要给她的。”
“戒指非我赠你。”
我不解,“难不成还是我抢的啊?”
“你是有缘人,它选了你。”
有时候搞不懂有些人,比如卖一块玉,明明就是买主看上了,卖家非得说是玉石选择了买主,说玉有灵气。
黄小娟见我没说话,跟我解释说:“每个前任爱情遗物皆有灵气,皆有故事,譬如古玩也如是,这里的每个厢房都藏着一个故事,而小馆仅是前任爱情遗物的中转站,或说是它们暂住地。有缘人带走别人的前任爱情遗物,帮它圆上未了的故事,也帮那人走出前任阴影,而有缘人的前任阴影就等着喜欢他故事的人帮他带走爱情遗物……”
有时候很烦她,要么说话很少,要么一说就是一大堆,都搞不清在说什么。
我反问:“也就是说我是有缘人,我已经帮别人把物件归属了,现在我可以留下前任的东西了,如果别人拿走了我就能走出前任阴影了。”
黄小娟点头。
“什么鬼?”
她瞪了我一眼,我吓了一跳连忙解释说:“我的意思是很好,这个设定有意思我喜欢,很接地气,现在我准备留下前任的东西。”
说完我从包里找杨杨留下的耳环,怎么找不到呢?
再摸摸书包时拿出了一本“邮戳本”,这个不是小虾米的吗?我刚是不是喝多了放包里?
不对,想到这里我忽然记得耳环我放抽屉里,正要放回邮戳本时黄小娟直接接了过去。
“不是这个,我拿错了,东西我放家里,我回去拿。”
她摇了摇头说:“是它选了你,非你取错。”
“怎么可能,我明明……”
我还没说完她又瞪了我一眼,“行,你那么好看说什么都对。”
黄小娟没回答什么继续给丁香花松土。我猜她内心至少有波动下下吧,任何女子都不会拒绝没有的夸赞。
不过我就这样生生被小虾米“剥夺”了这个神奇的机会!
“对了,小娟姑娘,还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请说。”
“大门口的对联‘一人独饮氷冷酒,丛山对看丁香花’,为什么丁香花对氷冷酒呢?”
小娟笑了笑,说:“想知道?”
我点头,她给我倒了一杯酒说:“你再尝尝。”
我说:“这该不会是迷药吧?”
“那你别喝。”
我笑了笑喝了下去,酒还挺烈的,该不会是在酒吧流传已久的“一夜情”、“明天见”那种酒吧。
“想通了吗?”
我还是摇头。
她叹了叹气说:“走。”
我跟着小娟往天井左边的崎头房走去,她边走边跟我讲了一个古代的爱情故事。
我抬头看了下崎头房的牌匾上写着“冷酒丁香恋”。
说也奇怪,崎头房间似乎也在演绎着黄小娟说的故事,真不知道是裸眼VR的效果,还是黄小娟讲得栩栩如生,还是我刚才那杯烈酒的效果……
古时候有一个书生,进京赶考时来到京郊外的一处酒庄休憩。
酒庄的老板有一个漂亮的女儿,经常出来帮忙给客人斟酒。书生见姑娘出落得楚楚动人,一回倒酒便是对她暗生情愫,但鉴于初次见面书生未敢造次。
而后书生便常来酒庄饮酒,姑娘每每过来斟酒,书生抬眼一看,姑娘便是莞尔一笑。
书生见姑娘亭亭玉立,姑娘见书生风度翩翩,趁着一次微醺书生偷偷对姑娘表达恋慕之情,并许诺金榜题名时过来八抬花轿、十里红妆迎娶姑娘。
姑娘未应,也未否,道了一句:“先生是读书人,倘若能对下姑娘的对子便应了先生。”
书上开怀一笑,自己寒窗十年饱读四书五经,对对子赢得一个老婆岂不是轻而易举。
书生道:“姑娘请赐教。”
姑娘葱指沾酒水,在桌上写上三个字:氷冷酒。
“先生有请。”
书上看了一眼是三个字的对子,这有什么难的,但细思起来却慌了。
“氷冷酒”每一个字的偏旁都跟水有关,而且依次递增,这世间哪有另外的词能对上这绝对呢?
书生沉思至酒庄打烊依然未对出,垂头丧气而出,姑娘心生悔意却未敢阻拦书生,毕竟此乃才子佳人之约。
此后书生未再踏入酒庄一步,终日茶不思饭不想对对子,奈何越是苦思越是没有答案,直至错过了殿试。
终于……书生对不上对子,又错过了殿试满心悔恨积累成疾一病不起。不久便离开人世,一并赶考的好友将之葬于后山上。
姑娘听闻消息,泪流满面,带上美酒赶去祭奠。
姑娘在书生坟前斟酒,她甚是懊悔,但一切恍如隔世,生死两茫茫,一方孤坟,何处话凄凉。
撒酒罢,姑娘见书生坟前长了一束花,凑近一看,竟然是丁香花。
姑娘细细思量,顿时哭晕在地。
原来丁香花便是对氷冷酒,氷冷酒是一点水、两点水、三点水,而丁香花是一、千、萬的一部分,堪称佳对。
姑娘相信冥冥之中他们再续了情缘,书生生前未对出对子,死后坟前长出丁香花便是如约而对。从此以后无论谁来说媒她均拒绝,每年书生祭日姑娘都打扮漂漂亮亮提着酒水过来。
姑娘对着坟前的斟酒饮酒,直至年华老去。
后来有村里的人说清明时节常常看到一个姑娘给书生斟酒,两人举杯对饮,旁边开满丁香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