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爷驱邪盗墓的经历(不完全真实)

  149,萧老道皱起了眉头,轻声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不过,三狗子这么死了,麻烦可就来了……”
  萧老道话音刚落,院门外出现了几个人,探头缩脑朝院里看几眼以后,其中一个朝村子的方向叫道:“在这里呢,跑进道士院里了!”
  这人喊罢,一会儿的功夫,院门外又出现好几个人,领头的,是个看着能有七十岁左右老头儿,瘦窄脸,颧骨高耸,穿着一身还算不错的长袍。
  老头儿朝院里看了一眼之后,愤愤地叫道:“好哇,跑到这里来了,不管今天你跑到哪儿,都要抓你去见官,给我们家三狗子偿命!”说罢,带着其他人气势汹汹冲进了院门。
  老头儿并不理会太爷他们几个,朝瘫在地上的女人看看,吩咐身边的村民,“把这恶妇捆了,送到县衙!”
  几个村民登即过来,如狼似虎地把妇女从地上揪起来,拧胳膊就要捆绳子,妇人顿时惊慌失措,大叫起来:“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老头儿面沉似水、一脸阴鸷,“放开你?放开你谁给我们家三狗子抵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妇人闻言,如梦初醒,扭头看向了萧老道,“道长救命,道长,救救我呀,我要是死了,我可怜的孩子们怎么办……”
  妇人话音没落,三个孩子从屋里跑了出来,见村民们抓了他们母亲,跑过来抱住妇女的腿就哭上了,母子几个顿时哭成了一团。
  老头儿看看三个孩子,给旁边另外几个村民使了个眼色,几个人过来把孩子从妇女身边拉开了。
  妇人、孩子,越发哀嚎连天、哭的撕心裂肺。
  太爷实在看不下去了,低喝了一声:“放开他们!”
  老头儿扭头朝太爷看了一眼,冷冷说道:“年轻人,少管闲事!”
  太爷说道:“什么叫闲事?那三狗子还算是个人吗,坑蒙拐骗、欺软怕硬,吃了亏回家拿老婆出气,我看他是死有余辜,这位大姐杀了他,那是替天行道!”
  “什么?你说什么?”老头儿顿时把眼睛珠子瞪圆了,看着我太爷刚要发作,旁边有个村民连忙在老头儿耳边嘀咕了几句。
  老头儿眼睛珠子顿时瞪得更圆了,错愕地打量了太爷几眼,“你……就是你打断了我们家三狗子的胳膊?”
  太爷点头一笑,“不错,是我打断的,我刚才说了,像他这种人死有余辜,断条胳膊又算什么。”
  “你……哪儿来的狂徒!”老头儿扭头招呼旁边的村民,“你们几个,把他也捆起来,这是共犯,一起送官!”
  几个村民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敢上前的,他们之前过来找麻烦的时候,已经见识过太爷的手段,生怕太爷再把他们的手腕拧断。
  老头儿见状,气急败坏地大叫:“怎么都不听话了,我可是你们的族长,快把他抓起来!”
  众村民还是不敢上前,随后,又有人在老头儿耳朵边嘀咕了几句,老头儿朝太爷看看,最后点了点头,不再理会太爷,朝众人一摆手,恶狠狠看了妇人一眼,“走,把这妇人带走见官!”
  妇人再次挣扎起来,朝萧老道再次歇斯底里大喊:“道长,道长救我呀道长!”
  萧老道站着没动,也没吭声儿,跛脚道人见状,分外焦急,凑到萧老道身边,小声说道:“师兄,这件事归根结底是你惹出来的,你怎么现在连句话都不说了呢!”
  萧老道看了跛脚道人一眼,不慌不忙说道:“你着什么急呢,我这不是正在想法子嘛。”
  眼看妇人就要被村里这些人押出门外的时候,萧老道终于吱声儿了,萧老道大喊了一声:“哎,你们先等等,我有话说。”
  众村民全都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了萧老道,萧老道走到众人跟前,大声问道:“三狗子现在已经死了,你们再把这妇人抓去见官,妇人免不了会被砍头,给三狗子抵命,那他们的孩子怎么办呢?”
  众村民闻言,相互看了一眼,谁也没回答,老头儿这时冷冷说道:“这个不用你管,我们族人自然会把他们养大。”
  萧老道闻言一笑,“说的好听,只怕等把他们母亲送进县衙,你们转手就会把孩子卖给人贩子了,过去三狗子不就卖过他这俩闺女嘛,还是我师弟花钱买下,又送回了他们家里。”
  “你、你别胡说八道!”
  萧老道说道:“贫道自幼不打诳语,什么时候胡说八道了,三狗子作恶的时候,没见你们出来阻拦,等他出了事儿,你们居然全都冒了出来,到底是何居心呢?再者说,妇人又不是故意要杀三狗子,是三狗子打她,她还的手,她要是不还手,现在死的恐怕就是她了!”
  老头儿闻言,脸上阴晴不定,恶狠狠说道:“我们自己家的事儿,你少管!”
  萧老道说道:“我本来不想管,不过,捅死三狗子的那把刀子是我的,是我给她的!”
  “什么?”老头儿闻言,眼睛珠子再次瞪大了,“你送她刀子做什么,她杀我们家三狗子,难道是你怂恿的?”
  萧老道一点头,承认道:“不错,是我叫她回家里去杀三狗子的,不关她的事儿,你们放开她,把我带走。”
  老头儿连忙朝左右看看,招呼其他村民,“把这道士也抓了带走!”这些村民怕我太爷,却不怕萧老道,有几个立马儿就要过来。
  “谁敢抓俺师父!”一旁的萧初九快速抽出背后的大刀,挡在了萧老道的身前。
  几个想要过来的村民,看着人高马大的萧初九,再看看他手里的大刀,全都露出了怯意,老头儿这时也显得骑虎难下,脸色变了变,最后众村民,“把恶妇带走,到县衙告他们去!”
  老头儿话音刚落,萧老道大声说道:“我们若是被抓紧了县衙,你们村里人的噩梦,就没人能解了!”
  众村民闻言,全都是一顿,纷纷停了下来,老头儿回头不屑地看了萧老道一眼,“就凭你们写的桃木牌子么?”
  萧老道胸有成竹地摇了摇头,“桃木牌子算个啥,贫道我法力无边,只要你们放了这妇人,民不告官不究,贫道就能让你们全村上下,再不做噩梦。”
  “此话当真?”老头儿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
  “当真!”萧老道信誓旦旦说道:“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你们若是还做噩梦,贫道等人随你们处置!”
  萧老道这话一出口,除了老头儿以外,其他村民眼里,充满了期待。
  老头儿朝这些村民看看,问了一句,“你们说,这恶妇放还是不放?”
  其他村民几乎异口同声,“放了吧,等三天以后,要是还做噩梦,把他们全抓起来送官。”
  “那三狗子的事儿怎么办?”
  其中一个村民说道:“三狗子整天游手好闲,借了很多村里人的钱都不还,要是不借给他,他就毁别人的庄稼、烧别人的柴禾垛,要不是今天族长出面,我才不来呢!”
  “对,要不是族长您出面,我们才不管他的事儿呢,他死了更好……”众村民纷纷说道。
  老头儿一点头,“好吧,只要能把你们的噩梦除了,那三狗子就是自己从山上掉下来摔死的,不过,你们得把他们看紧了,别让他们跑了!”
  没等众村民说话,萧老道说道:“老先生尽管放心,贫道不做那种没道义的事儿,不会跑的。”
  老头儿旋即冲众村民一摆手,众村民扔下妇女,全都离开了,萧老道把他们送到门口,看着众村民离开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躲来躲去,还是没能躲过去,真的是在劫难逃么……”
  这时,太爷走过来问萧老道,“萧兄,你难道真有办法能让他们不做噩梦吗?”
  萧老道看了太爷一眼,“走吧,回屋里再说吧。”
  众人又把行李从马上卸下来,放回屋里,马匹重新拴回马棚里,安顿好以后,又去安顿母子几个。
  这时候,母子几个全都吓坏了,安慰了他们几句之后,萧老道让卖艺姑娘把他们领进她的屋里,照看着他们,太爷他们几个则钻进了萧老道的房间。
  萧老道让萧十一去烧了些水,泡了壶茶。喝着茶,萧老道沉吟了许久,最后,对跛脚道人说道:“师弟,看来这次,你必须用一次禁术了,我亲自要到那边找汉王老爷商量商量。”
  跛脚道人闻言,似乎早就猜到萧老道会这么做,一脸担心道:“师兄,你真的想要我对你用拘魂术?”
  萧老道很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还有别的法子吗?他不来找咱们,咱们只能去找他了,希望他能答应咱们的条件。”
  太爷在一旁边听的不是太明白,忍不住问萧老道,“萧兄,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拘魂术又是什么法术?”
  萧老道看了我太爷一眼,反问道:“老弟你还记不得,狼孩的母亲?”
  太爷点了点头,“当然记得,被人杀死之后,魂魄附在了头骨里。”
  150,“不错。”萧老道说道:“后来,我驱使狼孩母亲的魂魄,进入朱府报仇,用的其实是‘控魂术’,这是一套功法里面的下半部,上半部便是这‘拘魂术’,整套功法名为‘拘灵控魂术’,所谓‘拘魂’,就是把活人的魂魄从肉体里强行拘出,再用控魂术再加以控制,要东往东、要西往西,为我所用。”
  太爷闻听,心里有些震惊,更觉得不可思议,这世上居然有能把活人魂魄拘出来的法术,那要是用这种法术杀人,对方岂不是防不胜防?
  萧老道说罢,跛脚道人接着说道:“此术并非名门正派所创,乃是一门邪术,出处不详,施用此法,有悖天道,师父当年传法之时,将之称为‘禁术’,尤其拘魂一术,不到迫不得已,禁止施用。”
  太爷问道:“既然是邪术,令师为何还要传授给你呢?”
  跛脚道人摇了摇头,“或许师父不想它失传吧,其实法术不分正邪,邪术用在正道上,也可以成为正术,分正邪的,其实是人心。”
  太爷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们是想用拘魂术,让魂魄出窍,而后以魂灵之躯,找汉王商量噩梦之事吗?”
  “对。”萧老道笑了,跛脚道人却一脸担心,叹了口气道:“拘魂驭鬼,若是魂魄拘出体外,却不用控魂术加以控制,只怕是危机四伏,很有可能魂魄再也回不到肉身,若是用控魂术加以控制,魂魄就是一个毫无意识的傀儡,即便找到汉王,魂魄也不可能与汉王自行商讨,眼下,实为两难之境……”
  萧老道一脸不在乎,说道:“师弟,你不必担心,只要帮我把魂魄出了窍,接下来的事儿,你就不用管了。”顿了顿,萧老道接着又说道:“且不说那三狗子,他是死有余辜,不过,妇人却因我而杀了他,我若是连累妇人吃官司,将来被砍了头,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这次过阴,我若是回不来,可能就是我萧本宣气数已尽,到时候,你们哭我几声就行了。”
  跛脚道人闻言,更加担心,“师兄,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啊,要真是这样儿,我不帮你做法事了!”
  萧老道刚要对跛脚道人再说啥,太爷抢在他前面说道:“本初兄,不如让我去吧。”
  师兄弟俩一听,同时看向了太爷,太爷说道:“萧兄年纪大了,也没什么道行,我年轻气盛,也听父亲多少说过些过阴之事,若是让我过去,一定能再回来。”
  太爷说罢,萧老道连忙摆手,“你去不行,你一味刚勇,不知善变,只怕到了那边,事情还没办成,先把人得罪了,那边的人,咱们可得罪不起!”
  太爷说道:“萧兄尽管放心,我决不得罪任何人,人在矮檐、岂敢不低头,这话我也是明白的,我会祈求那位王爷开恩,放过村里这些村民。”
  “不行。”萧老道还是不同意,“这是我的事,你不用插手!”
  跛脚道人看向萧老道,他似乎有主意,劝道:“师兄,我看刘兄弟过阴最合适,你就别再勉强了,刘兄弟在那边有官位,你魂魄出窍之后,不过是一个孤魂野鬼,别说见到汉王,只怕自身都难保,刘兄弟与你不同,他若是魂魄出窍,到了那边,或许会有接应之人,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若是他比那位汉王爷的官位还要大,他只要一声令下就行了。”
  跛脚道人一番话,让萧老道安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萧老道叹了口气,似乎不再坚持了,萧老道说道:“本不想管这些事儿,没想到……”萧老道深深看了我太爷一眼,“冥冥之中自有天数,这或许,就是咱们命里注定的吧……”
  当天晚上,妇人和三个孩子住进了我太爷的房间,我太爷搬到了萧老道的房间。
  吃过晚饭,萧老道吩咐众人,今天晚上我们要做场法事,你们早早睡觉,回到房间以后,谁也不许再走出房门半步,要不然,可能会影响到我们,众人闻言,全都点头答应。
  等众人回到房间,全都熄了灯以后,跛脚道人和萧老道开始着手准备做法事要用的物件儿,具体的物件有那么几样儿:坟头土,阴井水,二尺红布,陈年灯油,三盏新油灯,打狗棒,窝头,草纸剪成的厚厚一沓纸钱。
  这几样物件,只有“阴井水”不好弄,阴井水又是什么呢,就是过了二更天以后从井里打上来的水,不过,他们附近没有井,西村倒是有一口井,但是也给污染了,怎么办呢,只能用河水代替,在院里挖一个二尺来深的小坑,往坑里灌满水,等水洇进地里一半的时候,从坑里舀上一碗。这法子,比河水强点儿,比井水差点儿,勉强也能用。
  等所有物件儿准备齐全之后,这就来到了三更天,三个人来到院里,跛脚道人在院子地面上铺了张席子,让太爷躺下,萧老道则把打狗棒塞进我太爷右手里,把窝头和纸钱塞进左手里。
  太爷一看,这不是给死人弄的么,死人入殓的时候,都要放打狗棒和食钱儿,太爷问萧老道,“萧兄,你这是干什么呢?”
  萧老道说道:“听说魂魄出窍以后,路上会有很多饿鬼和恶狗阻拦,打狗棒是让你打狗用的,窝头是让你分给那些饿鬼的,至于这些纸钱儿,每到一个十字路口或者桥头,都会有人跟你收过路费,这些是给你买路用的。”
  太爷说道:“本初兄刚才不是说了么,我在那边有官位,魂魄出窍之后,自然会有人接应,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我还用得着这些吗?”
  萧老道说道:“只要你阳寿未尽,是不会有人来接你的,你在阳间可以屠龙剿匪,到了那边不见得就行,做到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听萧老道这么说,太爷不再说啥,不过他心里不服气,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他不信到了那边以后,真有鬼敢来跟他找别扭。
  三盏新油灯,里面全是香油,粗瓷碗盛着,新棉花念成的灯芯儿,分别点着放在太爷的头顶和两肩,二尺红布,盖在了太爷脸上。
  这时候,就听跛脚道人说道:“刘兄弟,你尽管放心,等魂魄出窍之后,我和师兄会把你的肉身抬回屋里,不会给你冻坏的,不过,你得记住,鸡叫天亮之前,必须回来,要不然,你可就回不来了!”
  太爷应了一声:“你放心,天亮之前,我肯定返回。”
  “好,倘若你觉得可以了,我就开始做法事,接下来,你就不能再说话了,听我号令行事。”
  太爷又应了一声:“来吧,可以了。”
  太爷话音一落,就听跛脚道人又说了个好字,接着,太爷就感觉有人在自己身上撒什么东西,好像撒的是坟头土,又接着,听见噗噗滋滋的声音,好像把坟头土又撒进了油灯里,又好像是水倒进了油灯里,发出滋滋的声音。
  随后,就听跛脚道人叽里咕噜念了起来,念着念着,突然,跛脚道人低喝了一声:“听吾号令,闭眼!”
  太爷这时候眼睛已经是闭着的,就没再动,又过一会儿,“哗啦”一下,也不知道是油还是水,泼在了太爷脸上所盖的红布上,很快的,太爷就感觉红布被洇透了,导致自己脸上、额头上、鼻子上,全成了黏糊糊的液体。
  就在这时候,又听跛脚道人低喝一声:“听吾号令,吸气!”
  太爷连忙用鼻子吸了一口气,“刷”地一下,就感觉液体由鼻孔冲进了脑子里,辛辣无比,难以忍受,太爷忍着辛辣扭动了一下身子,谁知道,那些液体还在从鼻孔往脑子里灌,导致整个脑子憋的涨疼,最后,太爷实在忍不住了,腾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
  刹那间,脑子里的痛苦消失不见了,太爷给自己稳了稳神儿,扭头一看,就见萧老道和跛脚道人一左一右蹲在自己身边,但是,他们的眼睛并没有看自己,而是在看自己身后。
  就听萧老道说了一句,“已经没气了,魂魄应该出去了。”
  跛脚道人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这么做是对还错。”
  萧老道朝跛脚道人看了一眼,说道:“师弟放心,不会有事儿的,只要咱老弟找到汉王,跟汉王好好说说,给他弄些纸人送过去,他应该就不会再派人抓那些村民了。”
  听萧老道两个这么说,太爷翻身从地上站了起来,朝脚下一看,顿时愕然,就见自己脚下,躺着另一个“自己”。
  这时,萧老道从地上站起身,朝院里看看,大声说道:“老弟呀,你还没走远吧,记住老哥的话,千万别得罪那边的人,见到汉王以后,不管他是妖还是仙,都要跟他好好说话……对了,别忘了把打狗棒和食钱儿都拿上,天亮之前,不管成不成,务必返回!”
  太爷闻言,答应了一声,“萧兄,你放心吧。”不过,萧老道他们似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根本无动于衷。
  太爷下意识低头朝自己手里看了看,又是愕然不已,原本自己右手里拿的,只是一根高粱杆加白纸糊成的哭丧棒(死者手里拿的打狗棒,跟哭丧棒是一样的),这时候,居然变成了一根满是尖刺的狼牙棒,这要是真有狗的话,一棒子下去,能把狗打成筛子,再看左手里,窝头没变样儿,那沓白纸钱,全成了外圆内方的银钱,白花花的白银子,这要是在阳间,两辈子都不用干活了。
  这时候,萧老道和跛脚道人抬起太爷的肉身,朝屋里走去,太爷一看,自己也别在院里呆着了,赶紧去找那位汉王爷吧,不过,去哪儿找呢?
  太爷一寻思,记得萧老道之前在西村打听过,西村的人并没有被抓去筑城墙,那说明城墙应该在东边,也或许,在汉王庙附近,往东走准没错。
  打定主意,太爷把食钱儿塞进怀里,拎着狼牙棒出了院门。
  返回头说,其实,本来拘魂是不用做法事的,按照跛脚道人的说法,只要在当事人身上轻轻拍几下,一边拍,一边暗中念口诀,等到晚上以后,根本不需要见到当事人,等当事人睡着之后,再在他们家门口念口诀,魂魄就会从他们家里走出来,然后施展控魂术,当事人魂魄便会要东往东,要西往西。
  一般用这种法术拘出来的魂魄,只是单方面奴役,不用跟魂魄签订契约,而且,等魂魄再回到身体里以后,根本记不住魂魄离体之后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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