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章：交换条件
“老帅对我说过，他年轻时看过的一本古籍上记载绣魂门有个门规，第一条就是不收女弟子，否则就是自毁师门。我听我一句劝，不要再做绣魂门的掌灯人了。否则，你将会万劫不复。”路照溪望着我苦心劝道。
我看着路照溪眼底的深情，不觉开始心软了，我害怕再这样与他纠缠下去，我又会堕入情窟沉沦不休，慌地低下头避开他的眼里炽热的情意，哭着回道：“万劫不复？我早就万劫不复了。你放开我吧，求你了……”
“你就这么嫌弃我？这么讨厌和我在一起？”路照溪见我决心离开，难过地看着我问道。
为了断了他的念想，为了彻底斩断与他之间纠缠的情丝，我狠心说着违心的话，假装厌恨，厌恶地看着他说：“我当然嫌弃你讨厌你，我还恶心你！如果你再不思悔改，我是连多看你一眼都不愿意！求你不要再碰我了，放过我吧。”
“恶心？你恶心我？！”路照溪泪如决堤，绝望地看着我的双眼，黯然低声问道。
“当然了！你将我铐在你的床边，让我亲眼目睹你与别的女人覆雨翻云，我一回想那些画面，就胸中作呕浑身难受！你把手拿开，别再碰我了，行吗？”我决绝地回道，竭尽全力伪装出一副极度厌弃路照溪的样子。
“好，我不碰你。但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路照溪手捏着我的肩膀，苦楚地望着我回道。
“行，你说。”我继续强作无情，抬头望了一眼路照溪的泪眼，转而低眼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你先答应我。只要你答应这个条件，我保证我再也不会违背你的意愿做任何事。”路照溪诚恳而真挚地请求道。
我强忍泪水，抬眼盯着他的双眼惊诧地问道：“你保证你再也不会违背我的意愿做任何事？任何事？对吗？”
“是的。”路照溪咬了咬牙，看着我点头应道。
看得出来，他做了很大的决心。
“好，你说吧，我答应你就是了。”我蹙着眉忍着泪对他承诺道。
路照溪缓慢地将双手从我双肩上松开，屈膝跪在了我身前，将双手搁在双膝上，流着泪看着我虔诚地说：“我自知自己罪孽深重，我想要赎罪，既然你是绣魂门的掌灯人，也就是绣魂门的掌门人了，我求你受我做绣魂门的门徒，我愿意拜你为师，尊称你作师父，试试听你教导，只求你不要嫌弃我孽根深重，求你受我做绣魂门的门徒。”
说完后，路照溪便在我身前长跪不起，我看着他眼底不断滑落的泪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我实在未曾料到他竟然会跟我提出这样的请求。
其实我一点也不傻，我看得出来路照溪入绣魂门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积累福报赎罪，而是为了守护在我身边，为了帮我分担绣魂门的责任和风险。
见我许久不回话，路照溪脸上的诚恳之意渐渐由蛮横之气取代，他阴沉着脸，直视着我的双眼，霸蛮地问道：“你到底答不答应我？！”
他的眼神和语气里尽是威胁之意，好似我若不答应他，他就会立即采取极端的手段将我留在他身边，让我失去选择的权利，失去自由……
我倒不是怕他伤害我，毕竟我受过诸多苦楚，早已麻木了，我是害怕他一旦走极端会害了他自己堕入歧途，再也无法回头。
我蹙着眉心痛地看着他眼底的倔强和蛮横，默然落着泪，沉沉地叹了口气之后，我对他严声说道：“其实，绣魂门的弟子都必须改姓百里，我当年拜入绣魂门时，师父赐我姓名百里南萧，今日你入了绣魂门，就得改姓百里，往后这世上再无路照溪，只有百里照溪，你必须谨遵我的教诲，否则我随时都可以将你逐出师门，与你恩断义绝。”
路照溪见我终于答应收他做绣魂门的弟子，遂下地对我磕头谢道：“多谢师父收我为徒！多谢师父赐我百里姓氏！多谢师父给我机会重新做人！多谢师父……”
他在我跪在床边的地上接连给我磕了几个响头，房间的地板被他的头磕得崩崩直响，他的额头很快出现了一块淤青，可当他磕完头仰面看向跪在床边上的我时，他忽地沉默了。
我与他四目以对，我与他对视相泣，都不将各自心中的万般无奈和苦楚言说。
“师父，我们下一个任务是什么？”路照溪倒是很快就摆正了自己的新身份，还未等我缓过神来，他便开始向我询问绣魂门的任务。
“潜入沐府，杀了那个换作我模样的山妖。”我下了床，擦干眼泪，走到百里照溪的身前，漠然看着他说，“别再跪着了，你起来说话吧，也不要直唤我师父，当年我师父和我师兄都未拘泥于世俗礼节，而是直接以名字称呼彼此。以后，你叫我南萧或者宁儿。我叫照溪。”
“好的，宁儿。”百里照溪边站起身来，边看着我欣喜地笑道。
我看着他脸上未干的泪迹以及嘴角的浅笑，强作淡漠，轻声说：“你别得意。不让你叫我师父，是怕你将我叫老了。毕竟你看起来可比我年长。但是你必须谨记我与你是师徒关系。你得尊听我的教诲，不得违抗师命，不得逾越绣魂门的规矩……”
“你放心吧，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下一个任务不是要进沐府斩杀山妖吗？我可以带你走沐府正门，长大光明地入住沐府，我会帮你将那化作你模样的山妖杀掉。”路照溪站起身来，看着我认真回道。
他看起来好似有些迫不及待了，迫不及待想要为绣魂门做事，迫不及待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和决心……
可他越是这般心急，我越是莫明的感到不安。
百里照溪将自己的军装锁进了衣柜里，又离开房间，去将府中近日新招的护卫以及家丁全数打发遣散。
看来他是真的决心与过去道别……
“一会儿我开车带你去沐府，晚云的衣裳你也许能穿，但她的鞋码不适合你，呐，这是我早就给你准备好的皮靴，你试试看，大小应该刚刚合适。”百里照溪穿着一身素净的灰黑色长衫，拎着一对皮靴站在了房门口，眼睛的余光瞥着我的一对光脚丫，轻声笑道，“希望以后有我在你身边的日子里，你都不用狼狈地光着脚丫飘零于世。”
雪后的阳光洒在他肩上，褪去了一身戎装的他，一身长衫两袖清风的模样，让我恍惚以为百里莲澈回来了。
“老帅对我说过，他年轻时看过的一本古籍上记载绣魂门有个门规，第一条就是不收女弟子，否则就是自毁师门。我听我一句劝，不要再做绣魂门的掌灯人了。否则，你将会万劫不复。”路照溪望着我苦心劝道。
我看着路照溪眼底的深情，不觉开始心软了，我害怕再这样与他纠缠下去，我又会堕入情窟沉沦不休，慌地低下头避开他的眼里炽热的情意，哭着回道：“万劫不复？我早就万劫不复了。你放开我吧，求你了……”
“你就这么嫌弃我？这么讨厌和我在一起？”路照溪见我决心离开，难过地看着我问道。
为了断了他的念想，为了彻底斩断与他之间纠缠的情丝，我狠心说着违心的话，假装厌恨，厌恶地看着他说：“我当然嫌弃你讨厌你，我还恶心你！如果你再不思悔改，我是连多看你一眼都不愿意！求你不要再碰我了，放过我吧。”
“恶心？你恶心我？！”路照溪泪如决堤，绝望地看着我的双眼，黯然低声问道。
“当然了！你将我铐在你的床边，让我亲眼目睹你与别的女人覆雨翻云，我一回想那些画面，就胸中作呕浑身难受！你把手拿开，别再碰我了，行吗？”我决绝地回道，竭尽全力伪装出一副极度厌弃路照溪的样子。
“好，我不碰你。但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路照溪手捏着我的肩膀，苦楚地望着我回道。
“行，你说。”我继续强作无情，抬头望了一眼路照溪的泪眼，转而低眼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你先答应我。只要你答应这个条件，我保证我再也不会违背你的意愿做任何事。”路照溪诚恳而真挚地请求道。
我强忍泪水，抬眼盯着他的双眼惊诧地问道：“你保证你再也不会违背我的意愿做任何事？任何事？对吗？”
“是的。”路照溪咬了咬牙，看着我点头应道。
看得出来，他做了很大的决心。
“好，你说吧，我答应你就是了。”我蹙着眉忍着泪对他承诺道。
路照溪缓慢地将双手从我双肩上松开，屈膝跪在了我身前，将双手搁在双膝上，流着泪看着我虔诚地说：“我自知自己罪孽深重，我想要赎罪，既然你是绣魂门的掌灯人，也就是绣魂门的掌门人了，我求你受我做绣魂门的门徒，我愿意拜你为师，尊称你作师父，试试听你教导，只求你不要嫌弃我孽根深重，求你受我做绣魂门的门徒。”
说完后，路照溪便在我身前长跪不起，我看着他眼底不断滑落的泪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我实在未曾料到他竟然会跟我提出这样的请求。
其实我一点也不傻，我看得出来路照溪入绣魂门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积累福报赎罪，而是为了守护在我身边，为了帮我分担绣魂门的责任和风险。
见我许久不回话，路照溪脸上的诚恳之意渐渐由蛮横之气取代，他阴沉着脸，直视着我的双眼，霸蛮地问道：“你到底答不答应我？！”
他的眼神和语气里尽是威胁之意，好似我若不答应他，他就会立即采取极端的手段将我留在他身边，让我失去选择的权利，失去自由……
我倒不是怕他伤害我，毕竟我受过诸多苦楚，早已麻木了，我是害怕他一旦走极端会害了他自己堕入歧途，再也无法回头。
我蹙着眉心痛地看着他眼底的倔强和蛮横，默然落着泪，沉沉地叹了口气之后，我对他严声说道：“其实，绣魂门的弟子都必须改姓百里，我当年拜入绣魂门时，师父赐我姓名百里南萧，今日你入了绣魂门，就得改姓百里，往后这世上再无路照溪，只有百里照溪，你必须谨遵我的教诲，否则我随时都可以将你逐出师门，与你恩断义绝。”
路照溪见我终于答应收他做绣魂门的弟子，遂下地对我磕头谢道：“多谢师父收我为徒！多谢师父赐我百里姓氏！多谢师父给我机会重新做人！多谢师父……”
他在我跪在床边的地上接连给我磕了几个响头，房间的地板被他的头磕得崩崩直响，他的额头很快出现了一块淤青，可当他磕完头仰面看向跪在床边上的我时，他忽地沉默了。
我与他四目以对，我与他对视相泣，都不将各自心中的万般无奈和苦楚言说。
“师父，我们下一个任务是什么？”路照溪倒是很快就摆正了自己的新身份，还未等我缓过神来，他便开始向我询问绣魂门的任务。
“潜入沐府，杀了那个换作我模样的山妖。”我下了床，擦干眼泪，走到百里照溪的身前，漠然看着他说，“别再跪着了，你起来说话吧，也不要直唤我师父，当年我师父和我师兄都未拘泥于世俗礼节，而是直接以名字称呼彼此。以后，你叫我南萧或者宁儿。我叫照溪。”
“好的，宁儿。”百里照溪边站起身来，边看着我欣喜地笑道。
我看着他脸上未干的泪迹以及嘴角的浅笑，强作淡漠，轻声说：“你别得意。不让你叫我师父，是怕你将我叫老了。毕竟你看起来可比我年长。但是你必须谨记我与你是师徒关系。你得尊听我的教诲，不得违抗师命，不得逾越绣魂门的规矩……”
“你放心吧，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下一个任务不是要进沐府斩杀山妖吗？我可以带你走沐府正门，长大光明地入住沐府，我会帮你将那化作你模样的山妖杀掉。”路照溪站起身来，看着我认真回道。
他看起来好似有些迫不及待了，迫不及待想要为绣魂门做事，迫不及待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和决心……
可他越是这般心急，我越是莫明的感到不安。
百里照溪将自己的军装锁进了衣柜里，又离开房间，去将府中近日新招的护卫以及家丁全数打发遣散。
看来他是真的决心与过去道别……
“一会儿我开车带你去沐府，晚云的衣裳你也许能穿，但她的鞋码不适合你，呐，这是我早就给你准备好的皮靴，你试试看，大小应该刚刚合适。”百里照溪穿着一身素净的灰黑色长衫，拎着一对皮靴站在了房门口，眼睛的余光瞥着我的一对光脚丫，轻声笑道，“希望以后有我在你身边的日子里，你都不用狼狈地光着脚丫飘零于世。”
雪后的阳光洒在他肩上，褪去了一身戎装的他，一身长衫两袖清风的模样，让我恍惚以为百里莲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