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虎说:“你们怕你们上去,把梯子也给老子抽去,老子就不信人还怕鬼不成。”
杨金才焦急说:“宋虎我知道你一直不服我,但今天那个二半料子真的是诈尸,我们真的不是他的对手,赶快到阁楼上躲一躲,等事后我把大队书记让给你行了吧?”
宋虎冷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在门后头拿起一支步枪,那个时候步枪是村里民兵必备的武器,就是那种日本鬼子留下的三八大盖。这时那个诈尸已经离仓库很近了,他停下来,用鼻子嗅了嗅,然后朝着仓库走来。
此时宋虎冷冷的看着诈尸,会记还想劝一下宋虎,可是宋虎鼻子里哼着气,好像对他们很不屑。杨金才拉着会记说:“快走,僵尸来了,就来不及了,自古忠言逆耳。”
说着话就拉着会计上二楼的阁楼,这仓库二楼没有楼梯,只有一个梯子连接着,诈尸来了,一抽梯子,诈尸就没有办法了,两个人刚爬上阁楼,就听啪的一枪,两个人赶紧朝着窗户望去,只见那个诈尸愣在原地,杨金才大喊:“宋虎你打不死他的,快跑,快跑,爬上来,快点爬上来。”
可是这时已经晚了,诈尸疯狂的朝着宋虎冲过去,杨金才他们赶紧跑到梯子旁,朝宋虎望过去,此时的宋虎,又开了第二枪,步枪的穿透力太厉害,直接又给诈尸来了个对穿,诈尸只是停顿了一下,直接朝着宋虎扑上去,宋虎也是当兵的出身,反应很快,直接抡起步枪,一个枪托照着诈尸砸过去,这一枪托砸在诈尸的脑袋上,咔嚓一声,诈尸的脑袋被打断了一块,直接陷了下去。
照常理,这一枪托就应该把诈尸打倒在地,可是这一枪托显然没有解决问题,宋虎此时也害怕了,他举起枪托又朝着诈尸砸过去,这一下子没有成功,诈尸两只手已经掐住了宋虎的脖子,宋虎人高马大的,是典型的汉子,他想用手掰开诈尸的手,可是诈尸力大无穷,宋虎根本掰不开,只见宋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快成猪肝的颜色了。
这时诈尸张开被撕裂一半的嘴,朝着宋虎咬过去,宋虎根本躲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诈尸咬断自己的血管,鲜血呼呼的往外淌,诈尸疯狂的开始吸血,一边吸身上的枪孔一边往外流血,宋虎本来酱紫色的脸开始苍白了,这个是鲜血流干净的表现。
诈尸吸完人血在屋里转起来,看样子是继续找人,杨金才他们吓的赶紧把梯子提了上去,诈尸找不到人,就抓起一个瓶子开始撕咬起来杨金才一看乐了,诈尸拿起来的正是他去林场拿回来的敌敌畏,昨天去林场处,领来的敌敌畏和煤油都放在桌子上,诈尸拿着敌敌畏咬开了瓶盖就咕咚咕咚的喝起来,这个敌敌畏沾上里面的心肝都能烧烂了,这下子诈尸肯定会被毒死。
可是他们忘了,这个诈尸已经死了,现在敌敌畏岂能对他有作用,诈尸喝完敌敌畏余意未尽,又拿起旁边的一瓶煤油喝起来。前面喝着后面漏,弄的一屋子都是煤油味和敌敌畏味,但诈尸根本就没有感觉,喝完敌敌畏和煤油以后,好像对煤油灯感兴趣了,就靠近煤油灯,这时呼的一下子,从诈尸的嘴里窜出火焰,诈尸嚎叫着,叫声竟然和那个绵羊的叫声一样。
由于诈尸的身上有窟窿眼,煤油通过窟窿眼渗出来,诈尸登时就成了一个火球,在火球中挣扎了几下,诈尸就朝门外跑去,带着一团火往门外跑,一边跑一边嚎叫,杨金才一次和我一起喝酒时,对我说,他从来没有听见过那么凄厉的声音,从那以后他只要看见绵羊就害怕。
诈尸跑出屋子,忽然撞到一颗柳树上,死抱着柳树,怎么也不松手,这时忽然从柳树上传来猫头鹰的笑声,这时诈尸一听猫头鹰笑,啪嗒一下子倒在地上,火焰迅速把诈尸烧了个干净,二半料子顺理成章的成为杨树沟第一个火化的人。”
刘猫问这个猫头鹰为什么能降住诈尸?师兄贺铁嘴说:“猫头鹰这种长着大鸟的身体却配着一个兽头的怪禽,在东北民间被称作“恨呼”。民间传说猫头鹰的叫声是索命的信号。每当它阴险地出现并叫个不停,附近的村镇就会有人死去,不是寿终正寝,而是横祸加身。不管关于爱护益鸟的宣传怎样一年年深入进行着,这里的人们还是固执地认为,那家伙是个不祥之物。
不过这个猫头鹰确实不是有心吓唬人的,它的眼睛敏锐,是黑暗的使者,它可以看见死者的灵魂在游荡,每次看见新魂游荡,就是在那里叫,其实这个也算是一个预警,只不过它和喜鹊所做的正好相反,喜鹊预警是为了活人,而这个猫头鹰预警是报的丧事。所以就有夜猫子报喜坏门头之说。”
我说:“是呀,我们从小最怕夜猫子叫了,每一次听到夜猫子叫,我都瘆的慌。对了,师兄那个杨树沟后来怎么样?”
师兄贺铁嘴说:“那个杨树沟自从二半料子和宋虎死了之后,上面就来了调查组,调查组调查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没有了下文,杨树沟又恢复了平静,可是到后来出现了一个怪事,那就是家里喂的牲口,无缘无故的被吸血,这件事迅速在杨树沟议论起来,大家都说出了妖怪,到后来杨树沟少了几个小孩,这下子村里彻底的炸开了锅,都说小孩叫妖怪吃了。
后里村里里有一个傻子,逢人就比划着羊吃人,这样一来,人们自然联想到羊头怪。大家这才明白羊头怪的可怕,再以后就逐渐搬离了那个地方,那个地方也就由一个大村落,变成了一个隐藏在深山里的荒村。”
我说:“师兄,咱们去的绝命谷和这个杨树沟有什么联系?”
师兄贺铁嘴说:“这个呀,绝命谷后面就是饭团岭,在饭团岭后面就是那个绝命谷了。”
我说:“我建军哥哥明知道绝命谷有危险,那为什么还要到绝命谷去?”
师兄贺铁嘴说:“因为绝命谷附近有一种黑毛兽,身长半尺余,毛色黑,长四寸许,其行如飞。有猎夫枪毙其一,被西洋人用百金购去”。短短两句话,我们已经看出此种动物的可爱与可贵,否则,西洋人不会用百金买一只死的。他一定认为这是稀世珍物,带回国研究去了。
微型黑毛兽的学名和中国标准名称现在还不得而知,称黑毛兽是因为它毛色黑,称“微型”是相对而言,它还没有一只熊掌大。此物身长5寸,确实小;但毛长竟达4寸,几乎相当于体长,令人称奇。
据说杨树沟以前的老人,很多人都见过这个黑毛兽,我想你建军哥哥,就是为了黑毛兽,才去的绝命谷,这个孩子和你一样,性格倔强,不作出个头绪,不肯罢休,唉、这回你建军哥哥在谷底三年应该彻底的反省了。”
我说:“只要人不死,三年也没有大不了的,师兄我问你,现在那个羊头怪还在杨树沟吗?”
师兄摇了摇头说:“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反正好多年没有听谁提起过这个羊头怪了,我想羊头怪应该到了另外的地方了吧。我们晌午就能到那个地方,到了那个地方但愿我们遇不见这个羊头怪。”
就这样我们一边说话,一边沿着都是杂草的小路,朝着杨树沟走去。
我们一边说着话,一边背着东西往前走,这些都是我们登山和住宿用的东西,这时天阴起来,下起了小雨,师兄贺铁嘴说:“坏了,我们今天赶不到绝命谷,看样子得住在杨树沟了。”
青青惊道:“什么?住在杨树沟?那、那个杨树沟有羊头怪,刚才贺大爷说的羊头怪好吓人。”
我说;“青青不要怕,我们不怕那个东西,这个一般情况下,什么动物都怕人,它再厉害,也终究是一个畜生,我们手里有枪,如果见了那个东西,我一枪打死它。”
青青点了点头,安慰了青青这个小丫头几句,我们继续往前走,天阴阴的,小雨不大,显得远处雾蒙蒙的,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时远处出现了一个村庄,在雾蒙蒙的雨气里,像一幅山水画,好看极了。
我们往前走了一段,师兄贺铁嘴指着前面说:“前面就是那个杨树沟了,这里已经十几年没有人住了,村落已经破败了。你看看这些房子,都是当年的房子。”
我仔细一看,这些房子都是典型的东北民居,大部分都破烂不堪,我们慢慢的走进村子,这儿村子近看没有什么美感,村里的道路早就被荒草覆盖,走进村子说不出的静,完全是那种死静。师兄贺铁嘴说:“今天这个天是一时半会晴不了了,我们得找一个地方住下。”
我一听也下意识的看了看天,天空阴的跟黑锅底似的,看样子也只能找地方住下了,我们在村里转了一圈,房子都塌陷了,我们想找一个住的地方,这时师兄贺铁嘴说:“咱们到村里的土地庙去看看,我记得当年,那个土地庙挺大的,是石头砖瓦结构的,应该没有塌。”
师兄说完就领着我们朝村子西头走去,我们正走着,忽然传来一个怪声,声音尖锐,好像被天敌追赶一样,我们赶紧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个黑球一样的东西,在屋顶飞来,这个东西浑身黑色,比猫大不了多少,但毛特别长,像人的头发一样顺滑,我第一个动作,就是举起枪。
这时后面传来一声羊叫,这个声音像是羊叫,更像是一种食肉动物的咆哮声,和羊有天壤之别,我赶紧望过去,一看吓了一跳,只见一个长着白毛的人,在房顶上手脚并用,跳跃着追那个黑球一样的动物,我仔细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东西竟然长着一个羊头,这个东西在房顶上如履平地,飞快的追着前面的黑毛球,我想都没有想,直接朝着那个羊头怪就是一枪,这一枪肯定是打到那个羊头怪了,只听见它惨叫一声,滚落在屋背面。
那个黑毛球也跑的无影无踪了,我们赶紧跑到后面,根本没有那个羊头怪的影子,地上只有一点血迹,看样子这一枪打中了那个羊头怪,但没有打死。师兄贺铁嘴说:“我们一枪没有打死羊头怪,这个东西报复心最强,我们现在得注意一下,找到住的地方,大家不要单独行动,不然被羊头怪盯上就麻烦了,这个羊头怪报复心极强,而且很聪明,大家遇到羊头怪第一时间就得开枪,因为这个东西,吃了枪的亏,你只要一开枪,它就会选择逃跑。我们现在到土地庙,看看那里能不能住人,能住的话,我们去了抓紧休息,夜里好防着那个羊头怪。”
说完我们继续往前走,这时看见前面有一座比较高的建筑,这个建筑是古时的样子,前面都是掉了漆的红柱子,只见柱子上漆面斑驳,已经很久的样子了,我们过去一看这个土地庙够破落的了,不过足可以看出当年的宏伟。
我说:“师兄,这里怎么会建有这么大的一座寺庙?”
师兄贺铁嘴说:“这个地方是当年闯关东,赶山、淘金的聚集地,赶山人要面对,狼虫虎豹,危机重重,所以他们最敬重山神和土地,当时大家凑钱就建立了这个土地庙。”
我一边点着头,一边朝着土地庙看去,只见这个土地庙的窗户和门都散架了,庙门的两旁有写的对联,上联是土生金金生土土金同贵,下联是人养地地养人人地互养。上面的横匾是山杰地灵,我一看这里的土地庙和我们那里的土地庙对联不一样,一方土地养一方人,这里的土地不和我见到的土地庙对联一样,这是很正常的。
我们推开快要散架的门,进入大厅,大厅里落满尘土,布满蜘蛛网,在供台上供着两个神像,神像一高一矮,高的是一个壮汉,留着大辫子,眼睛望着前方,不用说我也知道这个就是山神爷,我在刘家屯见过,在山神爷旁边的这个人却显得非常矮,也就是三尺多高,须发皆白,拄着一个龙头拐杖,笑呵呵的站在那里,这个肯定是土地,在山里不管你信不信山神,只要见到山神庙就要磕头。我们磕了几个头,然后就开始收拾地方,然后找了些没有淋湿的草铺上。
很快就形成了松软的地铺,老规矩,我们的地铺在外边,这样可以保护四个女生,铺完地铺,我们点燃一堆火,就坐在火边开始聊天,一边聊着天,一边吃着压缩饼干。这个压缩饼干头一次吃,味道还不错,起了几瓶猪肉罐头,里面是白白的猪油,我们把罐头放在火上烤,一会就冒起了热气,那些白色的猪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们用小勺挖着猪肉吃,别说,老毛子做的东西还不错。
我们吃饱喝足了,我忽然有点憋尿,于是就拿起枪往外走,师兄贺铁嘴问我干什么去,我说:“师兄我去方便一下。”
师兄说:“这样呀,刘杰你和晓东一起去,刘杰注意要把手扣在扳机上,只要那个羊头怪一出现,不管瞄不瞄准,都要放枪吓跑那个东西。”
刘杰答应了一声,我说:“师兄至于吗?我就是去撒个尿,至于让人陪着吗?”
师兄贺铁嘴说:“这个万事还是小心为好,这个羊头怪很可能记住是你开的枪,它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点了点头,然后我出去方便,刘杰就跟在我后面,走了出去,我看见不远处,有一个残垣断壁,我一看这个地方僻静,就走了过去,看样子这个地方是个厕所,把枪靠在墙上,刚要小解,看见刘杰站在那里,我顿时觉得不好意思了,就对刘杰说:“刘杰兄弟你能离我远一点吗?你这样看着,哥尿不出来。兄弟这个没有必要离的那么劲,羊头怪是没有那么大胆的。”
刘杰听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走出那个厕所,我看见刘杰走出去了,就在那里安心的尿了起来,这时我忽然感觉不对劲,我的感觉很准的,这个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于是我紧急刹车,朝我前面的矮墙上望过去,这一望顿时吓得有点手脚发凉。我看见那个羊头怪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坐在我前面的矮墙上,这个羊头怪也太匪夷所思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这些年不管在听力,还是在眼神上,都得算是可以的了,现在竟然没有觉察到羊头怪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跟前的。
我和羊头怪的距离很近,它就在我的面前,浑身上下我都看的清清楚楚,只见它长着一双人脚和一双人手,上面是尖锐的指甲,闪着寒光,这个指甲和人的完全不一样,像猛兽的爪甲。
往头上一看,直叫人恶心,这个像是一个羊头,上面有着两只角,可是这个没有羊的温和,而是一张近似魔鬼的脸,两只眼睛发出摄人心魄的凶光,这个眼睛是那种饿狼的眼睛,透着残暴和贪婪,嘴里长着獠牙,流着口水,怪不得说羊头怪可怕,这个羊头怪是一个长着羊头的恶魔,我想挂羊头卖狗肉,就和这个差不多。长着一个羊头,确有一副狼性。
紧急刹车有点憋的难受,可是现在可不是难受的时候,我敢肯定,羊头怪的爪子,可以轻而易举的撕裂我的皮肉,它用贪婪的目光看着我,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就了这个怪物,难道这个真的是人兽所生?不可能,这个绝对不可能,生物学告诉我不是同一个物种,是不可能产生后代的,这个世界上有数不清的谜,用科学不一定全部能解释。
羊头怪到底是怎么生的,这个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保住小命,能保命的东西有两个,一个是放在墙根的步枪,这个是具有绝对杀伤力的武器,它喷出的火焰,能让羊头怪害怕,我看见它腿上有一道擦伤,这个就是子弹头擦过的痕迹。另一个保命的东西,就是我身后的猎刀,这把猎刀就挂在我的腰上,随时都能够起到防身的作用。其实我心里还是愿意拿到那支步枪,因为拿到了步枪,我只要掰开保险,一口扳机,就可以结束这个羊头怪的小命。
于是我用眼角去瞄这个步枪的位置,和猛兽对峙,不能让它们看到自己的弱点,这样会给猛兽提供下口的机会,现在我和它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怕,它不进攻,是因为还不清楚我的底线。
我眼角瞄准了墙根的步枪,在计算拿到步枪之后,怎么开枪打死这个羊头怪,这时羊头怪好像有点心不在焉,机会来了,我伸出一只手臂,想飞快的去拿枪,哪知这个羊头怪早就看出我想干什么,它忽然眼里暴起凶光,伸着爪子朝我抓去,没有一丝声音,这个羊头怪实在是太厉害了。
幸亏我防着这一手,刚才虽然手去拿枪,可是眼睛却盯着眼前的羊头怪,在它扑向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拿枪的姿势没有使老,我看见羊头怪朝我扑过来,我的身子往旁边一斜,这只羊头怪的爪子一下子抓在石墙上,留下几道白色的抓痕,我心里暗暗吃惊,这个要是抓到人的身上,肯定会皮开肉绽,我闪身时,手里抓着刀把,把我那把锋利的猎刀抽出来。
这时羊头怪又准备朝着我扑过来,刘杰在外面大喊:“东哥你那里面是什么动静?”
刘杰一喊,羊头怪在那里一愣神,伸着的爪子就没有往前抓,我这才想起刘杰就在外面,于是大叫道:“羊头怪。”
“轰”的一声猎枪响了,枪声显得非常响,只见那个羊头怪先是一愣,接着就吓尿了,我一看心里高兴,奶奶的这些年都是被妖魔鬼怪吓尿,今天这一枪竟然把羊头怪吓尿了。这个羊头怪一尿完,直接一下子窜到了墙上,几下子就消失了。
刘杰跑进里问我:“东哥那个羊头怪哪里去了?”
我擦了把汗说:“那个羊头怪刚才已经跑了,这个羊头怪实在是太厉害了,恐怕不好对付。”
刘杰说:“东哥,你伤着了没有?”
我说:“没有,幸亏你那一枪打的及时。”
我和刘杰说了会话,我把剩余的东西放出去,我们就回到了山神庙。到了山神庙我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师兄贺铁嘴说:“果不出我所料,这个羊头怪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现在就睡觉,晚上轮流值班,你们几个姑娘要是出去的话,也需要保护。”
我们按照师兄的吩咐,大家出去都是拿着枪护卫站岗,我躺在了荒草上很快就睡着了,这个虽然比不上席梦思,但也是柔软异常,躺在上面很舒服,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我睡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发现天已经黑了,大家都在睡觉,只有师兄坐在火堆前,时不时的往火里添点木材。
我坐起来对师兄贺铁嘴说:“师兄我来守夜,你赶紧去睡一会去。”
师兄说:“你一定要小心一点,这个羊头怪可是凶狠异常,狡猾无比的东西。”
我把枪拿过来,又把猎刀拿出来,放到身边说:“师兄你就放心吧,我会注意的,这次羊头怪如果来了,我肯定会打死这个东西。”
师兄说:“这个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打的。”
我说:“这个羊头怪虽然狡猾,可是它毕竟是一个精怪,只要子弹钻进去,不死也得钻个窟窿眼。”
师兄说:“总之你小心就是了。”
说完就躺在干草上睡觉了,我独自坐在火堆前,望着火花出神,想想这些年我跟做梦一样,因为体质特殊,遇到很多不可思议的事,如果不是那次冷库电死人,我这时应该还在冷库里当保安,虽然当保安没啥出息,但那个时候胡教官答应让我去当兵,其实我从小就梦想橄榄绿,可惜现在只能是梦了,因为有了案底,政审都过不了,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哪?
好不容易来到东北,遇见青莲,这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时间,可是幸福之余,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总让我遇到,都说世上没有鬼,可是我遇到的事一桩接一桩的,我不相信都不行。
我正想着出神,这时忽然我的背后有声音,我赶紧拿起枪,这时青莲说:“晓东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我回头一看是青莲,就朝青莲笑了笑说:“守夜就得机警一点。”
青莲说:“我看你刚才看火堆出神,你在想啥?说出来给我听听。”
我说:“没、没有啥。”
青莲说:“我陪着你一起聊天吧,看你一个人坐在这里挺孤单的。”
我一听赶紧高兴的点点头,青莲假装生气道:“你这个人真是的,也不客气一下?”
我高兴的说:“长夜漫漫很是无聊,有人陪我聊天,如果客气我就是傻子。你说你想听故事,还是聊家常,真不行咱就聊一下咱俩的友谊啥的。”
青莲笑着说:“你这个小赖皮猪,就知道赚便宜,再这样赚便宜,我就去睡觉,不理你了。”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人还是走了过来,在我身边坐下,火光照着青莲美丽的脸颊,红扑扑的就是一个红苹果,把青莲漂亮的脸烘托的娇艳如花,青莲的美是一种自然之美,让人看着心动,弯弯的眉毛,灵动的大眼睛,其实青莲最美丽的还是要数这双大眼睛,眼里含情脉脉,如同两颗黑宝石一样,灵巧的鼻子,红红的嘴唇,如同一个天上下凡的仙子一般,如果穿上霓裳羽衣,肯定和那个芷云仙子不相上下。
那个芷云仙子好像说过,青莲是她的姐姐,老龟也说过,当时聚仙湖里有四个仙子,青莲、青青和月灵究竟和这个聚仙湖有什么联系?这一切怎么会这么巧?我在三生石上看到的景象,又怎么解释?我和眼前的青莲会不会有前生缘分?
我看着眼前的青莲,思绪早就胡乱的飞翔起来,这时青莲看见我傻傻的样子,就说:“晓东你看你的那个猪哥像,老盯着我看啥?我的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说着话,用手摸着脸,我笑着说:“青莲你脸上什么都没有,我是看你漂亮看迷了,你就跟仙子一样好看。”
青莲听到这话,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羞涩的说:“晓东你再这样说人家,人家就不好意思了。”
我笑着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本来就漂亮。”
青莲和我坐在一起,笑着说:“我只是不丑,没有你夸的那么漂亮,对了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说:“我在想这些年经历的这些事,怎么就这么倒霉,遇到这么多闹心的事?”
青莲说:“晓东你说说给我听听吧,我最喜欢听童年的事情了,把你贪吃惹祸的事情说给我听一下。”
我说:“还是不说了,那个挺不好意思的。”
青莲说:“晓东我就要听,就要听嘛,不然我不理你,睡觉去了。”
我一听赶紧说:“好吧,我讲给你听就是了。”
青莲高兴的说:“我想听你的那个姓驴还是姓杨的事,上次说了一遍,我都忘了。”
我苦着脸说:“咱能不能不说这件事,那个是我瞎编的。”
青莲装作生气道:“不行、我就喜欢听这段,快点讲给我听。”
于是我就给青莲又讲了遍那个姓驴的事,青莲听了捂着肚子笑,笑完了说:“晓东你傻不傻,你怎么不说自己姓象,那个大象比你们那里的驴大多了。”
我苦着脸说:“咱不是当初见识少,没有见过大象吗?后来才知道有大象这个动物,可是叫咱爹揍了一顿之后,就坚决姓杨了,知道这个姓不能乱改。”
青莲拽着我的耳朵说:“你这个坏蛋,刚才说什么了?说清楚谁爹?”
我说:“刚才说的是咱爹,没有说别的。”
青莲轻轻的拽着我的耳朵说:“说清楚了,那个是你爹,和我没有关系,少在这里赚便宜。”
我笑着说:“哎吆、快点松手,耳朵拽掉了,咱爹这事就定了,我到时没有人要,更要赖着你。”
青莲一下子把我的耳朵松开,脸一转娇怒道:“你这个小赖皮猪,八字还没有一撇,就想着赚人家便宜。”
我拽过青莲的手,放在我手里说:“那个是早晚的事,青莲我......我......”青莲脸通红,低着头说道:“你想说什么,我知道,别说出口,旁边还有人,别让别人听到,别人要是听到,就丢死人了。”
我点了点头,就继续将我以前的事讲给青莲听,把我以前的那些事都讲出来了,讲着讲着青莲说:“晓东我困了。”
我一听赶紧说:“要是困了,就赶紧睡觉去吧,我自己在这里守着就行了。”
青莲说:“我不去睡觉,我要陪着你守夜,这样吧,我靠在你的胸膛上睡吧,人家都说男人的胸膛必须靠得住,才是女人一辈子的寄托。”
我点了点头,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青莲你放心,我的胸膛绝对能靠的住,赶快过来靠吧。”
青莲果真靠在我的胸膛上,然后眯着眼说:“晓东我要继续听你的童年故事,你一直讲到我睡着。”
我说:“行,这些年我有的是故事。”
说完我继续讲故事,讲着讲着,青莲睡着了,靠在我的胸脯上睡着了,睡的很香甜,我看着睡熟的青莲,真是一个睡美人,手忍不住的抚摸青莲如丝一般的头发,慢慢的梳理着头发,这种感觉让人太美好了。慢慢的一遍一遍的梳理,我喜欢青丝缠绕指头的感觉。
看着青莲的脸,我的手不由自主的碰了她的脸一下,登时手有一种触电的感觉,心里狂跳起来,我赶紧稳住心神,不敢再触碰青莲的脸,看着青莲,我的心不知不觉的醉了,有点迷困,就想闭着眼睛休息一会。
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我听见有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呀,多好的两个孩子呀,最后却到不了一块,唉,前生之缘今生难了,今生之缘,何时能了?”
我一听有人说话,这个声音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的声音,于是我心里一机灵,赶紧睁开眼睛,没有舍得惊动熟睡的青莲,只是用一只手拿起了放在身旁的枪,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我忽然看见一个人站在供桌上,这个人顶多有三尺多高,身高像个小孩,但语气和长相却是一个老者,这个老头生的慈眉善目,眉毛和胡子、头发都是雪白的颜色,给人一种鹤发童颜的感觉。
只见这个老者头上戴着员外帽,身上穿着员外衣,上面绣着团花,对襟的褂袍,腰里扎着一个玉带,足凳宝底靴子,手里拿着一个龙头拐杖,在龙头上还镶嵌着两个熠熠放光的珠子。这个老人给人的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他给人的感觉,完全没有敌意,就像自己的亲人一样,周身散发着祥和之气,这个难道就是土地爷?
我想到这里赶紧问道:“老人家我看您和神像上的人一样,您老人家可是土地爷爷?”
那个老人说:“不错,小仙正是这里的土地,不过我在你的跟前不敢称爷爷。你有白狐的灵体,修行的比我还早,只不过你重入轮回,转世为人,心窍被封,以前的一切都不记得了。”
我赶紧把青莲轻轻的放在干草上,给土地爷跪下说:“土地爷爷上辈子的事,我已经丝毫不记得了,现在在您老人家面前,我就是一个小孩,既然是小孩,给您老人家喊土地爷爷,也是应该的。”
土地爷抚须而笑,笑完了说:“孺子可教也,你虽是灵狐转世,但为人不骄不傲,谦虚有礼,真是难得的好小伙,赶紧起来,咱们爷俩不兴这个。我这里地方偏僻,很难见到能聊的来的,既然你能看见我,这个就证明咱俩有缘,今天咱爷俩要好好的聊一聊。”
我说:“土地爷爷这个庙已经没有人供奉了,您老人家为何还在此处?”
土地爷叹了一口气说:“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土地虽不是真正的神仙,但也是地上一方百姓的父母官,这个都是上天封的官。我既然来到这个土地庙做官,就不能随便离开这个土地庙,如果擅自离开,就会受到上天的惩罚。
这里现在看着破,其实当年可是这一片的大庙,这座庙是砖瓦的结构,当年众人捐资建成,那个时候这里人不断,有赶山的,有打猎的、有釆参的,他们进山之前,为求山神和土地的保护,都要来上香供奉,我们也是勤勤恳恳的,保佑进山的赶山人,免受鬼怪之害,这里的人都传言土地庙灵验,几十里外的赶山人都来这里烧香,一时间这里香烟鼎盛,那些无依无靠的山鬼野魂之类的,都依附在这里,我们管制森严,不让他们胡来,这里成了一方乐土。
我也成了一个扬眉吐气的土地爷,谁拿土地爷不当神仙,大家伙都不愿意,即使那些年民间那个什么破四旧,这座土地庙都没有波及,我的声誉极好,这样下去很有可能成为城隍那样的正神,到时候就不用整天在村里转悠了。
神仙不想当官那个是骗人的,谁都想当官,我身为土地,也不例外,可是好花难有百日红,我们这里背靠大山,侧面是一个饭团岭,此处妖气极重,怨念凝结在天地之间,正巧有一个二半料子的人,做了有违天理的事情,妖气凝结起来,成了一种极为少见的动物,这种动物古今只有在山海经和搜神记里有记载,这种动物就是你们遇到的那个羊头怪,此物相当厉害。”
土地爷继续给我讲着羊头怪的事,土地爷说:“我这里也就是从羊头怪出世之后,才变的荒芜起来。”
我说:“土地爷爷这件事我听师兄贺铁嘴说过,不过我有一件事不明白,就是这个二半料子是怎么死的?我记得师兄说过一件事,就是二半料子的一个手指头少了半个,那个羊头怪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也消失了。”
土地爷叹了一口气说:“这个二半料子就是二半料子,他的糊涂害了一个村子,害了许多无辜的性命。”
我说:“土地爷爷这个究竟是怎么回事?您老人家给我说清楚呗?”
土地爷说:“这个二半料子是一个混球,试想一下,人和羊怎么会有后代,这个二半料子当时觉得这个羊头怪是自己的孩子,舍不得杀死,可是他不知道,其实这个羊头怪是妖气和怨气凝结而成的怪胎,这种怪物生出来就有很重的怨念和杀气,它一生出来就有尖利的牙齿,会不顾一切的吞食血肉之物,这时身上的包衣成了它的最佳食物。
二半料子那天说是把羊头怪杀死,其实并没有杀死,而是把羊头怪抱到后山,那天我正在山中巡视,发现二半料子抱着一个羊头人身的东西,心里就是一愣,这个东西最好是杀了它,让它魂飞魄散,我虽然掌管这里阴阳间的事,但不能去杀生害命,于是我只能盼望着二半料子亲自动手杀了这个妖怪。
于是我就尾随这二半料子到了后山,这时二半料子走着走着,忽然脚下一绊,直接摔在地上,那个羊头怪也摔到了地上,摔的哇哇大叫。二半料子赶紧起来,当时二半料子的手被什么东西割破了,往外流着血。
二半料子没有处理自己手上的伤口,而是去抱羊头怪,哪知手上的血滴在羊头怪的嘴里,我一看大吃一惊。”
我看见土地爷紧张的样子,就问土地爷说:“土地爷爷您为什么怕成这样?”
土地爷说:“这个你不知道,羊头怪不见血,一般可以轻易处死。可是这个东西一旦见到血,嗜血如命的兽性就会发出来,喝血之后,羊头怪就会变的凶残无比,它剩下来的时间就会吸血,不管是人的还是畜生的。由于每天都要吸血,以至于我们这一片的生灵涂炭,本来热闹的杨树沟,变得死气沉沉。”
我说:“土地爷爷这个我们来杨树沟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这样一个靠近山林的山村,竟然没有鸟鸣兽叫,这个着实奇怪,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土地爷接过话说:“是呀,这个羊头怪生性残忍,现在抓黑毛兽吃,幸亏这些小精灵跑得快。我接着说那个羊头怪的事,羊头怪一闻到血腥味,当时就不叫唤了,只见它把小嘴凑到二半料子的手指上,用小舌头舔舐二半料子手指上的鲜血,二半料子很是受用,眼里充满父亲的慈爱,他真的把眼前的这个羊头怪,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他不知道这是一个恶魔。
羊头怪舔着舔着,忽然张开嘴一口咬住二半料子的手指,开始吸血,如同羊羔吃奶一样,使劲的吸着,二半料子虽然觉得有点疼,但还是忍着没有拿出手指,就在这时二半料子忽然一声惨叫,直接昏过去,我看见二半料子的手指,被这个羊头怪咬去了半截,我先过去驱赶羊头怪,可是羊头怪对我的驱赶根本就不在乎,可能是它看不见我的法身。它在那里自顾自的吸着血,一直等到吸饱之后,浑身抖了抖,直接朝着远处跑去。”
我说:“这个东西难道一点都不留恋一个救它性命的二半料子?”
土地爷说道:“这个羊头怪乃是妖气和怨气的所化之胎,不能用常理去看它,羊头怪喝完鲜血走后,我用法术让二半料子醒来,这时二半料子看着自己咬断的手指,知道自己养虎为患,其实人就是这样,有些人死的时候糊涂,有的人生前糊涂,死的时候才开窍。
二半料子就是后者,他看见羊头怪离他而去,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他忽然跪下,朝北磕了三个头,然后把带来的绳子,往树上一挂,上吊身亡。”
我说:“土地爷爷您老人家行善积德,为什么不救人?”
土地爷说:“你听没听说过,好良言难救该死鬼,这个二半料子本来就是该死之人,在阴间已经挂号了,救了他也没有用。我今天现身是想和你商议一件事,不知道你答不答应?”
我说:“土地爷爷您老人家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就一定办。”
土地爷说:“好,我今天就是和你商议一下除掉这个羊头怪,用你那个冒烟的东西打死它,它虽然厉害,但远没有达到可以自由灵魂出窍的本事,连个精都算不上,只能说是一怪,随意刀枪剑戟之类的就可以杀掉羊头怪。
羊头怪一会还会来,你坐在门口,把枪用茅草扎好,然后假装熟睡,羊头怪来了,我会迷住羊头怪的心智,让它看不见你的枪,到时候你只要一枪打死这个羊头怪就行了。这个需要你的胆量,记住一定要镇定,不要露出害怕。
打死之后一定要离开这间屋子,我要用这座土地庙把那个羊头怪葬了,省的留下什么麻烦。一定要切记、切记。”
我说:“土地爷爷这个庙塌了,您老人家住哪?”
土地爷说:“我们葬了羊头怪,我也算是功德圆满了,功德圆满之后,我就会离开这个地方。”
我这时想起土地爷说过的话,就问土地爷说:“土地爷爷您刚才说造化弄人,造化弄人,两个孩子最后却到不了一块,前生之缘今生难了,今生之缘,何时能了,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问土地爷,土地爷不说话,只是摇头,我心里着急,越是这样越是想问清楚,这时土地爷忽然转身离去,我想问清楚,就追上去,没想到我一追,忽然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我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做了一个梦,自己根本就没有起来,还是坐在那里,青莲靠在我身上,被我的动作吓醒了,睁开眼问我说:“晓东你怎么回事?吓了我一跳。”
我说:“没、没什么事,我刚才做梦了,一慌张才倒在地上。”
青莲说:“一定是我靠着你,你累了才做的噩梦,晓东都是我不对。”
我说:“不是的,不是的,没啥事,真的,青莲你再去睡觉吧。”
青莲说:“你自己寂寞,我想陪着你聊天。”
我心中有事,刚才那个我敢肯定,绝对不是单纯的梦,于是我说:“青莲我过一会就找人换班,不要紧,我们这样被别人看见也不太好,你说是不是?”
青莲一听,就说:“好吧,我这就去睡觉,你一会也换班,别太累了。”
我点了点头,青莲去睡觉了,我这时心里还在想刚才的事,刚才的那些话,记忆犹新,我就站起来,走到土地爷的面前,火光忽闪忽闪的,照着土地爷的脸,一明一暗的,我看见土地爷好像在笑,很慈祥的那种笑。
我走到土地爷的面前,就说:“土地爷爷呀,刚才是不是您老人家在说话,如是您老人家,就弄出点动静啥的,让我心里有数,这样我才能安心的对付那个羊头怪,求土地爷爷保佑,我打死这个羊头怪,也算是为民除害,土地爷呀,小子给您老人家磕头了。”
我磕完头看见土地爷还是那样慈祥的笑着,我后面的火堆里生出一个火球,然后又落下,我耳边仿佛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声音在说:“孩子我就在你身边,不要怕。”
这个声音似乎很远,可是给人的感觉又很近,我赶紧朝着身后望过去,土地爷的笑容出现了变化,我知道这真是土地爷显灵了,我的心有数了,就对土地爷说:“土地爷爷,我会打死这个羊头怪的。”
我说完之后,就想办法把我的枪伪装起来,这时想起来狙击手,当时胡教官对我们说过巧妙的伪装,是狙击手必备的,我想到这里就把枪用草一圈圈的伪装起来,其实主要是伪装枪头和枪管,枪托部分藏在身后,用不着伪装,我弄好了这一切,然后使劲的平静了一下忐忑不安的心,到门口一看,门口有一个石墩子,于是我坐在石墩子上,把枪夹在右胳肢窝,前半截用茅草伪装的部分露出来,用左手握住枪柄,这样有利于快速的把枪拿出来,用手放在扳机处,然后头趴在左胳膊上。
看上去是在睡觉,其实这个时候的心里是充满恐惧的,我知道羊头怪的厉害,稍不小心,就可能把小命搭上。转过来一想,心里又有点释然,富贵在天生死有命,我今天打不过羊头怪,那只能说是命该如此。
我想用胡思乱想驱赶我的恐惧,没想到这一胡思乱想,我的心里更难受了,于是一咬牙对自己说,不管了,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我趴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这个可是一个致命的错误,可是那天偏偏就换魂,本来专门用于欺骗羊头怪的,现在自己竟然睡着了。
我这时做起了噩梦,梦见羊头怪在后面死死地追着我,忽然前面没有路了,那个羊头怪狞笑着扑向我,我吓得心里一动,一下子醒来,才知道自己刚才睡着了,刚要抬起头,这时土地爷在我身边说:“别动,那个羊头怪来了,你现在一动都不能动,羊头怪狡猾的很,一看出不对劲,就不会攻击了。”
我一听没有敢动,照着原来的样子趴着,手里把步枪又紧紧的握了握,这时我感觉有一个东西在慢慢的朝我靠近,这种感觉我一向很准,只要出现危险就会有。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想抖,但最后我还是抑制住,不让身子抖。
这时我感觉那个东西慢慢的近了,离我很近了,也就是五六米的距离,我使劲的抑制自己的恐惧,没有比看不见的危险更可怕,我内心说不出来的难受。那个东西忽然停下了,其实停下和不停下都没有一丝声音,我只是凭感觉,感觉到那个东西停下来,我真想站起来,把手里的枪指向那个羊头怪,把子弹射进羊头怪的胸膛。
我心里开始祈求羊头怪快点过来,因为等待的恐惧非常可怕。我一动不动的在那里等着,随时发出致命的一击,这时那个羊头终于动了,慢慢的朝我走过来,五米、四米、三米、两米,忽然我感到一阵风朝我扑过来,我再也不能装睡了,大喊一声:“狗日的去死吧。”
接着我猛地把枪往前一顺,感觉枪头顶着一个东西,我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砰的一枪,直接把子弹打进了羊头怪的身体里,羊头怪惨叫一声,我赶紧望去,这个羊头怪被一枪打断了一只手臂,那只胳膊仅有一些皮肉连着,距离太近了,这个距离如果打进羊头怪的身体里,结果是致命的,可惜打偏了一点,羊头怪在那里嚎叫着,挣扎着,叫声凄厉。
中国有句俗话,叫做痛打落水狗,现在正是要它小命的机会,我急忙举起枪,想给它来一枪,就在我扣动扳机的时候,忽然黑影一闪,那个羊头怪竟然凭空消失了。我心里一动,手不由自主的扣动扳机,但结果在羊头怪消失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我正要寻找羊头怪,忽然我的枪管被抓住了,我一看羊头怪已经到了我身边,它用毛茸茸的爪子,抓住了我的步枪枪管,枪就是我的命,我决不能松手,于是我手攥着枪,不想让步枪脱手,可是我完全低估了这个羊头怪的力气,只见羊头怪用仅有的一只手,抓住我的步枪,然后使劲的一挥,我顿时觉得一股极大的力量把我手里的步枪拽出去,然后一下子扔在院子里,我顿时两手空空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虽然羊头怪失去了一只手臂,但两手空空和羊头怪打,我根本不是对手,
这时我忽然想起我的身上还有猎刀,于是赶紧抽出猎刀,随时准备和羊头怪拼命。此时的羊头怪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只见它双眼血红,身上的白毛已经被血染红了,它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疼痛已经让那张诡异的羊脸变得狰狞无比,我知道它很快就会朝着我进攻了。
果不其然,羊头怪先一下把自己的断臂生生的撕下来,鲜血喷涌而出,羊头怪怪叫一声凌空飞起,用仅有的一只爪子朝着我的脸和脖子抓来,这时我身后的人大喊:“东哥快趴下。”
我也想趴下,可是现在的情况已经来不及趴下了,到了这个时候保命要紧,于是我使劲的朝后仰去,刚要举起手里的猎刀,就觉得一道黑影在我的上面飞过去,身子往后仰,失去平衡脑袋触地,当时眼前一黑,好像是一下子摔的昏过去了,这时一声枪响,我的眼前爆出一串火花,我当时就清醒了,只是身子不想动,我知道这一枪肯东是刘杰他们开的。
这么大的动静,谁都会听到见,其实在某些情况下,人的大脑变得相当灵敏,只要一点点动静,都会惊醒,所以在我开第一枪的时候,刘杰他们应该就醒了,我正想着,枪声继续想起,一枪、两枪、三枪,枪声在空旷的屋子里显得特别响,屋子里充满硝烟的味道,一共打了四枪,这四枪应该是刘杰他们四个人打的,这回那个羊头怪应该已经死定了。
打完枪之后,我的脑子又变的有点空旷,像是做梦一样,周围好像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我睡在那里,后脑勺还一阵阵的疼,这时青莲跑过来,一下子把我扶起来,着急的问我说:“晓东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其他人也跟着围上来,七嘴八舌的问着我话,我使劲的晃动了一下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看看周围,那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多了,我说:‘没有事,只是刚才有点发晕,现在好多了,哎、对了,那个羊头怪怎么样了?”
刘猫抢着说:“东哥那个羊头怪已经被我们打成了筛子,这回早就死透了。”
刘猫正说着,娜娜一下子上来,把刘猫推到一边去,然后笑着说:“东哥刚才的第一枪就是我们家刘猫打的,我们家刘猫的枪法好极了,一枪就把那个羊头怪打死了。”
刘猫在后面说:“东哥、东哥你别听娜娜瞎说,我只是抢先开了第一枪而已。”
这时娜娜一下子把刘猫的耳朵揪住,然后嗔怒道:“死老猫你说谁瞎说?给我说清楚。”
“哎吆、哎吆快放手,我的小姑奶奶,我瞎说还不行吗?”刘猫苦着脸说,我看到这里心里笑了,刘猫和娜娜就是两个活宝,总是喜欢嘻嘻哈哈的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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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这两个人笑着说:“好了,好了,你们家刘猫枪法最好了。”
娜娜揪着刘猫的耳朵,高兴的说:“看到了吗?东哥都说你的枪法最好了。”
这时师兄贺铁嘴过来说:“师弟怎么回事?”
我说:“师兄,我刚才梦见土地爷了,土地爷对我说了很多话,土地爷给我说清楚了来龙去脉。”
师兄说:“怎么回事?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明白。”
于是我就把我怎么遇到土地爷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把土地爷给我说的那几句不会在一起的这件事瞒住了,我说着说着,忽然想起来,于是站起来焦急的说:“土地爷让我们打死羊头怪之后,赶紧走别在土地庙呆着,土地爷说这个庙要塌了。”
刘闯说:“东哥你开玩笑吧?这个土地庙看样子很结实,即使再过五六十年也不会塌。”
师兄贺铁嘴说:“晓东说的对,我们赶快出去,既然土地爷说话了,我们就得赶紧走,土地爷既然这样说,肯定有他的道理,赶紧收拾。”
刘闯说:“大爷外面还下着雨。”
师兄说:“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们赶快的走。”
师兄说完,我们就去收拾东西,收拾完了,师兄让我们给土地爷磕头,磕完头我们就走出土地庙,我们刚走出土地庙,就听见土地庙里吱嘎噶的响,房屋好像要塌了一样,我们赶紧朝远处躲了躲,这时轰隆一声响,顿时升起尘土,土地庙整个的塌了,刘闯心有余悸的说:“我的乖乖,这要是晚出来一步,我们就会被埋在土地庙底下。”
师兄贺铁嘴说:“不会的,不会的,土地爷慈悲为怀,我们就是再晚出来一会,也不会把我们埋在里面的,土地爷把自己的府邸弄塌了,其实是在保护我们。”
“什么?保护我们?”刘杰奇怪的问道。
土地爷点了点头说:“是的,土地爷在保护我们,你想一想,这个羊头怪虽然生的是羊头,可是身子却是人身子,这件事一旦让公安知道了,弄不好就是一个刑事案件,我们到时候也会受到牵连,根本说不清楚这个羊头怪的事。土地爷这样自毁庙宇,把事情掩盖住,我们也不用担心受牵连了。”
刘杰说:“原来是这么回事,感谢土地爷爷。”
我们不能总在雨里淋着,于是又找了一间不漏雨的屋子,一直坐到天亮,因为我们根本没有心思睡觉。到了第二天,天气居然晴了,万里无云,碧空如洗,我们走出来,一股清新空气扑面而来,虽然这个时候有点凉了,但觉不着冷。好天气就有好心情,我们的心情舒畅,大家玩了一会就生火做饭,吃饱了准备朝绝命谷出发。
师兄贺铁嘴说:“再往前五六里路,就是那个可怕的饭团岭了,这个饭团岭里最可怕的就是迷路,很多人就是迷路了,被饿死在饭团岭。”
黄蜂说:“不怕,我们现在有指南针,只要拿着指南针朝着一个方向走,我就不信走不出去。”
师兄说:“黄蜂呀,这个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我们到饭团岭一定要小心,有很多老猎人都是在里面饿死了,这个饭团岭不容小觑,走,我们走着到时候再说吧,”
说完我们就朝饭团岭走去,其实出了村子,树木逐渐的多起来,山势也有点陡峭,我们往前慢慢的走着,好在这个时候的草都发黄了,走起来不算太费事,我们走着走着前面忽然树木变得稀少起来,而奇形怪状的石头变的多起来,这些石头都不太高,只有半米多高,虽然奇形怪状的,但都是椭圆形的,给人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
师兄贺铁嘴说:“前面就到了饭团岭了,因为这里的石头像是饭团,虽然现在看各不相同,但看久了就差不多一样了,根本分不出来哪个是哪个,所以人容易迷路,黄蜂你把指南针拿出来,给我拿一个,给晓东拿一个,然后我们进去,看着情况往前走。”
黄蜂听到这里,就拿出三个指南针给我们,我拿过来一看,上面是四个指针,指针一头是红的,一头是黑的,刻着四个字母,分别是NEWS,我就问黄大哥这个怎么用,这时刘猫过来说:“东哥我会用这个玩意,这个四个字母,分别代表着四个方位,N即north北方,E即east东方,W即west西方,S即south南方,你看这个红色的指针,永远指着北面,黑色的针,不用想也知道是指着南面,这些我早就懂了。”
娜娜高兴的说:“猫哥、猫哥你真厉害。”
刘猫骄傲的说:“那还用说,我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当年因为这个,我们班的班花还追过我。”
刚说到这里就看见娜娜抬起脚照着刘猫的脚上就踹过去,刘猫疼得嗷的一声,娜娜生气的说:“叫你这个家伙花心,我脚丫子给你踹掉。”
刘猫苦着脸说:“娜娜那个时候你还没有和我好,我上学的时候,我们班的班花追的我,现在早就不联系了。”
娜娜一听转涕为笑,高兴的说:“这样呀,要是这样我就原谅你了,你的脚丫子疼不疼?来、我看看你的脚丫子受没受伤?”
刘猫吓得一下子跑到我的背后说:“没有,没有受伤,我好好的。”
我笑着说:“你们别闹了好不好,我们还是赶快赶路吧。”
师兄贺铁嘴说:“是呀,我们得赶快的走,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
师兄说完就在头前带路,我们进入了饭团岭的石头阵,走着走着我心里不由自主的有点慌张,石头阵里有点诡异,周围全是石头,和低矮的杂草,没有一棵树能作为辨别方向的参照物,越往里走石头越高大,这时石头变得极为杂乱,有大的,有小的,有高的,有矮的,错落在一起,但你要想把这些石头作为参照物,又觉得无法参照,都是差不多。
我的心里有点慌,朝着师兄看了看,师兄的脸上也是一脸严肃,我们继续朝前走,忽然有一块空地,这块空地长宽都是几十米,空地周围的石头显得特别高大。到了空地,师兄贺铁嘴说:“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吃点饭喝点水,然后争取一口气走出去。”
大家一听师兄的建议,都点头同意,于是我们就坐下吃压缩饼干喝水,我坐在地上,看着高大的石头,心里直痒痒,于是就站起身来,找了一个小块的尖石头,然后在一块大石头上,使劲的画上杨晓东到此一游。
我写完这个,就想起了上学时,我们进入了地洞,幸亏那个谁的到此一游,救了我、二牛、狗蛋他们的性命。所以到了危险和杂乱的地方,我就会留下杨晓东到此一游的字样,后来我通过网络才知道这个是一种十分不好的行为,各个景点都是这些到此一游,在网上引起巨大的争议。
我写完之后,刘杰问我说:“东哥在在石头上写这个什么用?”
我说:“俗话说的好,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我们留下这个字样,证明我们来过,后来的人到此一定会感叹,我们先到这里一游。”
刘杰听了,也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头,刻上了刘杰到此一游,其他几个人纷纷效仿,我们正玩的不亦乐乎,师兄贺铁嘴说:“坏事了,坏事了,指南针失灵了,我们这次要有麻烦。”
我一听,赶紧掏出指南针去看,一看指南针跟风扇似的,正在那里突突乱转,我心里一惊,今天确实麻烦了。指南针应该是靠谱的,无数人靠着指南针走出迷途,可是如今指南针成了风扇,靠着它指引方向,根本不靠谱,可是到了这里,不能再回去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师兄说:“看来这里确实邪乎,我们别休息了,先走出去再说。”
于是我们收拾了一下行装,然后就往前出发,走的时候我多了个心眼,就是沿路在石头上做记号,画箭头,这样即使迷路我们不走有记号的这一路,也就行了。我一边走一边做记号,走着走着我忽然感觉有点冷,这时青莲在我的后面说:“晓东你觉得冷不冷?”
我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感觉冷,凉风飕飕的。”
青莲说:“是呀,我也感到有点冷,按说这个季节,天气变化不能这么快,你看前方起雾了。”
我一看前方确实雾蒙蒙的,师兄贺铁嘴说:“大家一定要跟紧,不要走丢了,这里一旦走丢了,非常危险的。为了安全起见,让几个姑娘走在中间,我和师弟、黄蜂在前面领路,刘杰、刘猫、刘闯你们三个在后面保护大家。”
就这样我们三个在前面领路,后面的人紧跟着,我们继续往前走,慢慢的进入了浓雾区,到处一片白茫茫的,只能看见身边的石头,我们一边走,一边喊着话,我还不忘在石头上做记号。
在雾气里走,有点沉闷的感觉,一点声音都没有,我们只能跟着师兄贺铁嘴和黄蜂往前走,这时师兄贺铁嘴说:“停一下,前面有人。”
我一听赶紧停下,朝前望过去,只见远处的一块石头上,坐着一个人,离的有点远,我看见那个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这里难道还有不迷路的人?我们决定往前走,去看一下,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往那个人跟前靠近,看见那个人穿的是冬季的衣服,带着狗皮帽子,穿着厚厚的皮衣,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我们喊了几句,那个人不答应,只是抬着头,装着看天。我一看有点生气,这个人怎么这么不通情达理?赶山的人都知道,在山里不管遇到谁,都跟亲兄弟一样,真正的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管认识不认识,只要有吃的,都会平分。
我看见这个人不理我们就有点生气,直接紧跑几步,上前几步,发现这个人依然坐在那里,脸朝着天,皮帽子盖着脸,身边放着一杆洋炮,这个洋炮有点锈迹斑斑,我当时心里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就在跟前喊了两句,“大叔您醒醒,大叔您醒醒。”
我喊完一点动静没有,那个人还是脸朝着天,用帽子盖着脸一动不动的在那里。我真的有点生气了,走过去一下子把帽子拿在手里,朝那个人望去,这一望吓得我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个哪是人呀,是一具干尸,干尸用两个空洞洞的大眼睛望着天,张着大嘴巴,望着天空,好像在发出最后的吼声。肌肉枯萎,露出白白的牙齿,我吓得坐在地上,大家一下子都围过来,师兄贺铁嘴扶起我问怎么回事?
我指着前面的那个死人说:“那、那里是一个死人。”
大家一听都赶紧的过去看,青莲她们过去一看,都吓的往后退,不敢再过去看,其他人开始议论起这个死人来,师兄贺铁嘴说:“这个人看样子年龄不大,你们看牙齿没有脱落的,年龄应该不超过四十,看样子是冬天来这里迷路的,最后筋疲力竭,饿死在这里。看样应该就是去年或者今年才死的,这个人会不会是我们附近的屯里的?”
刘猫说:“我想起来了,这个人应该是我姥姥那个屯的,我姥姥那个屯的,有个叫陈二虎的,有三十几岁,我还得管他叫二舅,听说去年冬天到山上打猎,抓一种会飞的奇兽,可是到了山里就没有回去,家里没有找到尸体,只好衣裳埋在地里,成了一个衣冠冢。”
师兄贺铁嘴说:“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个陈二虎,可惜了一个壮汉,为了奇兽,把命都搭上了,我要是猜的没错的话,那个奇兽应该就是黑毛兽,这个黑毛兽就没有几个人能打到,听师父说过,这个黑毛兽的皮毛,有一种神奇的作用,那就是保暖,即使零下四五十度,穿着这个也会温暖如春,黑毛兽的兽皮放在雪里,一会就能把雪融化。
所以就是因为这个,这种黑毛兽才珍贵,不过几十年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动物了,想不到在这里又看见了一只,一般情况下,不会只出现一只黑毛兽,应该附近就有黑毛兽的种群,当年建军可能也是因为被黑毛兽吸引,才跑到绝情谷的,不然就凭建军,不会不知道这里非常危险。”
我说:“原来是这样呀,师兄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总不能把这个尸体背出这个饭团岭的迷魂阵吧?”
我刚说完这话,就看见平地里起了一股小旋风,这股小旋风越刮越大,接着带动了周围的空气,顿时我的耳边充满风声。这个风绝对是阴风,这时师兄贺铁嘴说:“晓东你真不该说刚才的那句话,你想想谁想死在这样的一个迷魂阵里,人死在这里,灵魂就只能在这个迷魂阵里游荡,永远出不去,回不了家,你这么一说,怨气肯定会重。”
我一听当时就感到自己一句多嘴,坏了大事,于是我说;“师兄,我错了,你看应该怎么办?难道要让这个魂魄魂飞魄散不成?”
师兄贺铁嘴刚要说话,我就看见一道人影朝着刘闯扑过去,一下子附在刘闯的身上,刘闯咣当一下子,睡在地上,我吓了一大跳,赶紧对师兄贺铁嘴说:“师兄我看见一个人影附在刘闯的身上,把刘闯扑倒了。”
师兄贺铁嘴说:“晓东你不要着急,这个人附在刘闯的身上,肯定想和我们说事。”
师兄的话还没有落音,刘闯在地上起来了,刘闯起来后,看了我们几眼,他看人的眼神不对,有点直勾勾的样子,刘杰问刘闯说:“刘闯你怎么了?”
那个人忽然跪在地上说:“我不叫刘闯,我叫陈二虎,去年冬天来这里打那个黑毛兽,结果在这里迷了路,最后饿死在这里。求求你们把我带出去吧,在这里太难受了,我整天都会在这个饭团岭迷路,找不到出口和回家的路,我不想在这里呆着了,我想回家。”
这时刘猫过来说:“您真是我的那个不远的二舅?”
陈二虎说:“你不就是猫疙瘩吗?我是你那个远房的二舅陈二虎,你一定要把我带出去,我在这里转悠了这么几个月都没有出去,在这里见不着花草,听不着人声,别说是人声,就是有个鬼,我在这里也不寂寞的这么厉害。刘猫舅舅求求你了,一定要把我带出去。”
刘猫有点犹豫,嘴里说:“这、这事、这事怎么办?”
陈二虎说:“当舅舅的给你跪下了,一定要带我出去。”
说着就给刘猫跪下,刘猫看到这里,赶紧闪到陈二虎的身旁,用手扶着陈二虎,对着师兄贺铁嘴说:“大爷您老人家赶紧的给想个办法,想想怎么把我这个舅舅带出去。”
师兄贺铁嘴咳嗽了声,说:“那个陈二虎把你的尸体带回去,肯定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