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大家说说话,让大家帮我出个主意,那些说我装可怜,讽刺我的天涯朋友请自动过滤这一条。亲爱的读者朋友,首先谢谢大家的支持和回复,乡村怪谈快更到二百万字了,这些是我无数的心血。
现在我陷入了深深的迷茫,看乡村怪谈的朋友都知道,我在黑岩写的乡村怪谈,现在却跑到磨铁写莫言鬼事,其中有很多原因导致的,这个就不细说了。现在拉我的编辑已经跳槽走了,莫言鬼事忽然成了没有人管的野孩子,没有人问,也没有推荐,我只能自己去找到磨铁看小说订阅的人,我其实写书都没有找人去订阅的功夫大,我所迷茫的是,这条路怎么走下去?我还写不写?我写了有多少去磨铁支持一下的?现在这部小说,没有了订阅,是不是再次面临强制完本的命运?
我虽然有自己二十个小号订阅,毕竟是杯水车薪,我把把自己的钱都花进去,小说还是就不过来,也许有人说,花这个钱应该,毕竟是自己的小说,我其实也没有多少怨言,顶多是把自己的小说,再花钱看上二十遍,可是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这一天除了写就是发帖,然后登小号刷订阅,当然有些人会说,想写就写,不写就滚,我觉的这个滚字很难,一部小说非的心血是平常人无法想象的,是许多日日夜夜的积累,里面的心酸只有自己最明白,放弃了也就丟了心,所以我才会挣扎。
大热的天我也不想写,口舌生疮嘴里溃疡,可是我得咬牙,想实现几百万字的梦,不是我悲观,其实更多的是劝自己乐观,哄着自己写下去,我现在得更小说刷订阅去,就先聊到这里,等我有了时间,在慢慢的和大家交流,很多时候不能回复大家的,不是不想回复,是没有时间。
这部乡村怪谈也是艰辛,可是我咬牙写出来,顶着压力一直更,没有断定,大家支持一下,最好去磨铁支持我的莫言鬼事,这部书这么多章我都更下来了,我非爱财如命之人,但我的压力太大了,莫言鬼事只需二三十块钱,如果多些人订阅的话,就能起死回生。
刘猫刚讲到这里,火堆里不知烧了个什么玩意,砰的一下,炸起火花,当时把几个女孩吓得叫起来,也是大家都是听的太入神了,完全走进故事里了,别说几个女孩,就是几个男的也吓的不轻,只有师兄贺铁嘴在那里泰然自若。
刘猫被女孩一尖叫,也吓了一大跳,有点结巴的说:“我、我不是故意吓唬你们的。”
我说:“没事,我们也没说是你吓唬我们的,大家听故事都听上瘾了,你就赶快讲吧。”
刘猫说:“我二大爷说,当时神奇极了,本来已经死了的李二嫂忽然睁开眼睛,鲜血把眼睛染红了,显得特别的狰狞可怕,先是眼睛,接着是鼻子、嘴和耳朵,这些地方都往外流血,脸色也变成了铁青色。
这时黑母猪害怕了,瞪着眼看着七窍流血的李二嫂,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吓得呆呆的站在那里,刘地主和黑心狼也吓得不轻,不知道怎么办,这时就听见李二嫂的肚子咕咕的叫,鼓起了一个包,这时有老人叫道:“李二嫂没有死,你看肚子里的那个疙瘩,是闭住了气。”
那个老人的话刚说完,忽然李二嫂嘴里喷出一口黑血,这口黑血,把黑母猪、刘地主和黑心狼几个人的身上,脸上喷的到处都是,这三个人都吓得不轻,李二嫂口里喷出血之后,身子一软就睡在地上,这时刘地主他们几个人被李二嫂喷了一口血,再也没有什么心思在这里看热闹了,三个人一边擦着脸,一边一声不吭的朝着家里走。
刘地主一走,大家都围上去了,其中有好事者,还拿来了水,把李二嫂脸上的血都弄了干净,这一把血擦干净,大家都呆了,此时的李二嫂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嘴角上翘,好像在微笑,脸也不再是铁青色。大家都很奇怪,就过去问随风道长,随风道长说:“死者刚才那个用怨念报仇,才会七窍流血的,现在心里的怨气一消失,才会出现微笑。”
我二大爷说:“道长这个也算是报仇?只不过喷了一口黑血而已。”
随风道长说:“别小看这口黑血,此时的刘地主他们已经中了最恶毒的诅咒,几天之后就能看出来,他们已经在阴籍上挂号了,顶多一个月,他们就会命丧黄泉。”
众人一听都纷纷说好,这个刘地主一家实实在是太坏了,一个个的淌坏水,早就该得到报应。大家又议论了一阵子,随风道长说:“李二嫂命中孤苦,没有留下一子半女,大家这样吧,我们都出点钱和力,把李二嫂葬了吧。”
大家都说好,有钱的出钱,没有钱的出力,这时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杖走出来说:“我一个老妈妈没有什么钱,我把我的那口寿棺拿出来。”
这时有人说:“大娘您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说句不好听的话,今天脱下鞋和袜,不知明天穿不穿,您老人家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老太太用拐杖碰了碰地说:“古代六十岁就活埋,我今年都七十有五了,活这么大岁数,也是值了,我生死都已经看透了,等我死后,随便用芦席一卷,埋到山沟就行了,这个棺材留给这个可怜的孩子。”
就这样东家出点,西家出点,大家把钱凑到一起,办的比有儿有女的还要风光,葬了李二嫂,这件事没有完,三天之后,刘地主、黑心狼和黑母猪的脸上都起了密密麻麻的水泡,这个水泡奇痒无比,他们请来大夫,大夫都是摇头说看不出是什么病。用了些药也是没有效果,痒的厉害,就只能用手挠,这一挠坏事了。
那些水泡里的水,流到哪里哪里随即就会出现新的水泡,没有三天的功夫,全身都印满水泡,这些水泡破了之后,皮肉就开始腐烂,夏季炎热,加快了腐烂的速度,绿豆蝇一个劲的围着他们转悠,打都打不退,开始时还有人照顾,到后来不知谁说了句是瘟疫,刘地主的大小老婆都收拾金银细软,走了个干干净净,地主的老婆一走,下人更是不管那一套,一个个的都走了,一时间刘地主家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由于他们平时作恶多端,没有谁可怜他们,他们只能躺在床上,拼命的哀嚎,哀嚎了几天,到最后就没有了声音,这个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刘地主一家想当年风光无限,可是到了最后连一个收尸的都没有。
大家把刘府的大门一锁,刘地主的家业算是完结了,当年这里盛产人参,一时间这个偏远的小屯子成了一个镇,刘地主的父亲,靠着贩卖人参发了财,到了刘地主的这一辈,仗着有钱有势的,开始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最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过了几个月,刘地主的儿子带着几个二鬼子回来了,一听说自己的老爹得了瘟疫,死在了刘家大院里,别说还是他儿子孝顺,对着大伙说:“我爹这个老东西既然死在院子里,我们就不用收尸了,直接把他葬在刘家大院。”
说完就叫几个二鬼子在外面放火,把刘家大院烧了个干干净净,刘家大院那一片成了一片赤土,那一片平时没有人敢过去,因为有时候时气不好,就会看见三个火球在空中追逐,一边追逐还一边哭喊,有人说那三个火球,就是刘地主和黑心狼两口子。
我二大爷后来成了义勇军的交通员,还参加了队伍,在辽沈战役的时候,受了伤复员回家,解放后,政府就想给我二大爷找一个老伴,可是我二大爷坚决不要,就这样我二大爷一个人过了一辈子,他性格古怪,嫉恶如仇,说起话来声音大的吓人,很多小孩看见他都害怕,可是二大爷却和我对眼,什么东西都舍得给我吃。
在他临死之前,让大家都出去,把我叫到跟前,让我把那个红肚兜放到棺材里,还说这样二嫂就可以住进去了。还给我说以后别上那个歪脖子树那儿去,二嫂这一走,那个被压住的上吊鬼肯定会回来。当时我觉的我二大爷说的是胡话,就没有往心里去。我现在想一想,我二大爷这一辈子不结婚,肯定和李二嫂有关系。
再后来有一天,张石头把一个石磨放在那里,那棵歪脖子树,就慢慢的死了,在放石磨以前,听屯里的那些人叽咕,说那棵歪脖子树又遭吊死鬼了,并且说有人见过,可吓人了,月黑头的时候,就会挂在歪脖子树上,眼睛冒着绿光,绿幽幽的,舌头血红,有一尺多长,身子垂在那儿,手也垂在身上。
不知道是谁让张石头把一盘石磨放在那个歪脖子树上的,不过我听说石磨能辟邪,也许是为了辟邪,才把石磨放在那里的吧。”
刘猫把故事讲完,这时师兄贺铁嘴说:“那盘石磨是我让张石头放的,放石磨就是为了压制里面的那个成精的吊死鬼。”
我说:“师兄你知道事情的原委吗?”
师兄点了点头说:“是的,张石头都给我说清楚了,他遇见吊死鬼就去找我,我就想办法,抓那个吊死鬼,无奈那个吊死鬼住在老树的里头,老树也有灵性,普通的方法,对那个吊死鬼无可奈何。”
我说一听就知道师兄贺铁嘴知道,这个张石头遇吊死鬼,没准又是一个精彩的故事,于是我就说:“师兄你既然知道张石头遇鬼的事,你就说说给我们听听呗?”
希望大家加乡村怪谈群206097480,支持正版,杜绝盗版,这样才有写作的动力,对于盗版的泊星石书院,只能诅咒你们全家了。
师兄贺铁嘴说:“这件事还得从三年前说起,那天我正在吃饭,就听见有人说:“大爷,大爷,大事不好了,我昨天晚上见鬼了。”
我一看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屯里的石匠张石头,张石头是石匠出身,跟着他爹学了一个绝活,那就是锻磨,以前山里没有电,大家都使用石磨,这个石磨使用时间一长,磨面就不好用了,需要用錾头重新打一遍里面的沟槽,这样磨起面就快多了,张石头就是专门干这个的。
张石头一说见鬼,我心里就是一动,于是放下碗筷,对张石头说:“石头有什么话你慢慢的说。”
张石头说:“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到县城去买绳子,一高兴在县城里喝了两盅,回来的就有点晚,我好歹也是在这嘎达长大的,知道走夜路,得弄个火把,于是我就弄了一根火把,照着路往前走,走着走着我就走到那棵老歪脖子树跟前,在火把的照耀下,老歪脖子树显得有些诡异。
我经常在这一片走,也没有出过啥事,我刚到那个歪脖子树跟前,就起了浓雾,这个浓雾非常的奇怪,对面看不见人,我当时心想,这就是快到家了,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摸到家里的炕头上,于是我就继续的往前走,走了很长的时间,我用火把一照,当时就吸了一口冷气,走了这半天了,居然还是在老歪脖子树底下,心里当时就有点毛毛的,这个肯定是遇到鬼打墙了。
我就想,真他奶奶的倒霉,怎么遇到这么个事,这时我想起来了一件事,就是老人们经常说,遇到这种事,不要害怕,坐在那里抽一颗烟,叨咕叨咕,一般很快就会走出鬼打墙。
于是我就在歪脖子树底下,找了块石头坐下,然后把火把插在地上,就掏出两颗烟,然后朝着周围敬了一圈,嘴里叨咕道:“各位狐仙、黄仙、常仙、白仙,各位列祖列宗,大爷爷、二奶奶、三姑姑、四大爷,我张石头也不知道得罪了哪一位,在下不管得罪了哪一位,都先给陪个不是,如果各位缺钱花了,给我说一声,金元宝、银锞子我回家,明儿就给各位办到,各位先抽根烟,我家中有事不便唠嗑,对不住了。”
我说着,就把烟点着,插在地上,然后自己点了一根,点着之后,就吸起来,这时地上的烟也像是有人吸一样。一颗烟很快就吸干净了,这时雾气散了,我心想要说这个还是老祖宗留下的做法管用,不管是神、是仙、是鬼、是怪,都得敬,巴掌还不打笑脸人。
我坐了一会,就要起身走,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觉得后面的脖子凉飕飕的,好像什么东西舔我一样,我当时汗毛就炸起来了,心里一下子揪起来,这个可不是好现象,我忍不住的就想回头望一望,可是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爹当年说过,在东北能站在人后面的。一般有两种东西,一种是最危险的,那个就是老狼。
老狼行动的慢,一般抓不住猎物,它们就想到吃人,动物都有动物的本领,狼算是这些动物中最聪明的一类,它们吃人,首先把爪子搭在人肩膀上,这时人一般都会不由自主的回头,就在回头时,会咬断人的气管,这样就不用费力气和人搏斗了。
而另一种是虚的,这种不能直接吃人,但能吓唬人,这种东西就是鬼,其实人鬼殊途,一般不会见到,可是有些鬼就不同,这些鬼常年存在世间,心中有怨气,他们不愿到地府投胎,于是就在世间游荡,这些鬼算是恶鬼,专门的吓唬人,他们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你的背后,让你感觉到恐惧,不由自主的想回头,只要你回头一看,就会被狰狞的面孔吓死,或者吓成神经病。
我想到这里,心里一惊,赶紧的往前窜去。跑了五六步,我才敢回头,这一回头,我当时吓的叫了一声,差点坐在地上,因为贴着我的后背,背着一个鬼,这个鬼长头发,蓬松散乱,盖住了大半个脸,脸上几乎没有肉,两个眼珠子已经没有了,在两个也眼眶里发出绿幽幽的光,像是两个绿火苗,深邃而幽深,鼻子已经没有了,在鼻子下露出牙齿。
在牙齿下面是一个猩红色的长舌头,这个长舌头格外的瘆人,我当时就是一个念头,奶奶的遇到上吊鬼了。我这时忽然被那个上吊鬼的眼睛吸引住,这时一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好像磁铁一样,把我的目光吸引住。
我想转头不看,可是根本就不能转头,这时那个上吊鬼,用极其诡异的声音说:“张石头,我是来劝你摆脱苦海的,你想想你三岁丧母,是父亲把你养大,这一辈子过的很不容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何必贪恋这个世界?我领着你到一个极乐世界,在那里就没有什么烦心事了。”
我一听不由的悲伤起来,我是没有娘的孩子,日子过的太苦了,我爹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把我拉扯大,没有娘的孩子缺衣少穿的,日子过的特别难,等我长大后,刚要娶媳妇,我爹就一病不起,撒手西去,家里债台高筑,媳妇就没有娶成。光棍的日子难过,唉,这活着还有什么劲?干脆死了吧,死了死了一死百了。
这时我身后的那个上吊鬼高兴的说:“死了好,死了好,人死一切都美好,那边有的是小媳妇。你把你买的绳子拿出来,我帮你弄上。”
说实话我当时真是鬼迷心窍,一听吊死鬼的话,心想这感情好,我这是连上吊用的绳子都买好了,看样子是老天想让我死,于是我就把绳子掏出来,然后朝着树上一扔,直接就扔到树杈之间,那个吊死鬼说:“你看看,你这就是该死了,不然怎么会一扔就扔上去?死了吧、死了吧,阳间活着没啥好,白天日子还好过,夜里心寒嫌被少。”
我这时一心寻死,心里感觉到这个吊死鬼说的就是好听,于是麻利的在绳子上打了个扣,然后搬来石头,站在石头上,这时那个吊死鬼好像很兴奋的样子,在我身后大叫道:“把绳子套到脖子里,快点,快点,只要你一蹬石头,就解脱了,你看就是这个样。”
我听到这里顺着声音看见,不知什么时候,吊死鬼离开了我的身,在旁边做起上吊的动作,此时的上吊鬼完全变了样,变成了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媳妇,看衣裳不像是现在的衣裳,好像是民国时候的衣裳,只见她哭哭啼啼的,把绳套套在脖子上,然后双腿一蹬,直接吊在了树上,腿离了地,一阵挣扎,慢慢的双手和双腿就垂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我看到这里也想跟着学,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耳边说:“孩子你这是鬼迷心窍,可不能死,你死了也和她一样,只能在这个树跟前转悠,这个上吊鬼有一百多年了,一直被压制在树里,只因前面的鬼仙李二嫂走了,她才又出来害人,孩子快点别死了。”
我想说:“你是谁?干嘛要救我?”
可是根本说不出来,这时那个苍老的声音说:“你想问我是谁吗?我就是树老,这棵歪脖子树就是我的本身,我不想看到人在这里吊死,你回去后想办法除掉这个树里的吊死鬼,不然这个刘家屯又会鸡犬不宁了。”
“张石头心有余悸的说着:“大爷你不知道,我当时脖子都要伸进去了,那个树老的话,让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这时那个吊死鬼还在那里使劲的劝说我,让我把头伸进去,我当时把手伸进绳套,这时那个吊死鬼叫道:“脖子脖子,这个是手脖子,错了,这是手脖子。”
我当时大骂道:“傻X玩意,吊在脖子上不就吊死了吗?去你姥姥的。”
我骂完直接跳下石头,连绳子都没有拿,直接撒腿就跑,跑到家里,我都惊魂未定,要不是那个树老救命,我的小命就没有了。”
张石头一口气把事情说完,我当时一听,就知道不好办,屯里那棵歪脖子老树,可不是一般的树木,而是一颗有灵性的老树,这个咱师父就跟我说过,当时师父说,这棵老树,是一个成精的树,早些年因为不让妖怪逃脱天劫,自断一枝,元气大伤,后被吊死鬼所占,村里的人很多都在树上莫名其妙的上吊而死,师父也知道有吊死鬼,几次想除掉吊死鬼,可是吊死鬼非常的狡猾,总是躲在大树里头,所以师父对吊死鬼无能为力。
后来李二嫂吊死在树上,由于李二嫂身上有让鬼害怕的浩然正气,所以几十年来,那个吊死鬼始终被李二嫂压制,不能出头露面,几年前李二嫂的魂魄走了,这个吊死鬼又出来害人了。
这种吊死鬼是一种害人极厉害的鬼,虽不能食人血肉,但她却能让人不知不觉的吊死在树上。”
这时我忍不住的问了一句,“师兄你刚才说,那棵老歪脖子树自断一枝,是怎么回事?”
师兄说;“这件事也发生在很早以前,那个时候师父还没有出家,,有一天他正在和其他人闲聊,忽然天空雷声大作,这个是晴天霹雳,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雷声,师父赶紧的望去,只见在西南方向,空中飞快的跑来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像猴子一样,咱师父一看,就认出来了,这是一个毛孩,”
我说:“师兄你说那个是一个毛孩?我听说这个毛孩是人和妖怪所生,是不是真事?”
师兄贺铁嘴说:“这个确实有这么一说,不过这个毛孩和那个羊头怪一样,是天地间怨气的产物,它们是天地间的怨气凝结成胎,这个东西一出生就能跳跃,而且邪性的很,一出生就把生母吃掉,这个是一个典型的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这个东西最喜欢吃人的心肝,特别是童男童女的,所以它们经常被雷神所劈,不过这个毛孩极为聪明,而且能够在空中飞一样的跳跃,还善于用东西辟劫,或者躲入有灵性的寺庙,或者躲入人群,只要躲过这个时辰,也就没事了。
这个毛孩子在前面吱吱的叫着在天上飞奔,雷声闪电就跟在毛孩的身后,追着毛孩一个劲的响,霹雷闪电狂风暴雨,这时那个毛孩忽然钻入那个歪脖子树的一个树洞里,那时歪脖子树还不是这个样子,两个巨大的枝杈,如同人张开的手臂一样,这个毛孩子就钻进其中一个枝杈的树洞里。因为咱师父和其他人都在大树底下避雨,所以当时看的清清楚楚的,要说那个时候,人都没有大树底下不能避雨的经验。
毛孩子钻进树洞,上面的霹雷没有了办法,只在树的周围转悠,却不去劈这棵大树,一圈一圈的转悠,这个可能是大树不能劈,因为有灵的东西不能随便劈,再说了树底下还有人,这正是毛孩子在这里避劫的原因。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声巨大的咔嚓声,那棵大树自断一股,当时断的那股树干,铺天盖地的落到地上。
树干刚落地,一个炸雷响起,咱师父他们当时就被震晕了,等醒来一望,那股断在地上的树干,已经被雷劈起火,在树干旁死了一个和猴子差不多的东西,因为都烧焦了,看不清到底是什么面目。
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刘家屯,刘家屯的人都说这棵树是神树,只不过后来发生了那一件事之后,这棵树就变了。有一天忽然一个小媳妇在树上吊死了,这个小媳妇也就是今天的那个吊死鬼,这个吊死鬼怨念太重,即使超度了,也不愿意去投胎。
她一个劲的勾引良家妇女去上吊,有时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去歪脖子树上吊。原先歪脖子树香火鼎盛,后来这里成了不祥之地,自然也就没有谁来这里烧香。后来师父出家,好几次都想除掉这个吊死鬼,可是吊死鬼只要一有风吹草动,直接就在树里不出来。
这就是那棵歪脖子树的前身,可以说这个歪脖子树是一个神树,只不过自断一枝,被大伤元气后,无力驱赶那个有着道业的恶鬼。”
我说:“师兄你试着用法术除过这个恶鬼了吗?”
师兄贺铁嘴说:“我当天晚上就去了,那个吊死鬼极其嚣张,看见我不但不躲,还在那里嘿嘿嘿的冷笑,让我不要多管闲事,我哪能受她的气,于是就拿起桃木宝剑,直接朝那个吊死鬼刺去,没想到吊死鬼一下子钻进了树洞里,在里面只是冷笑,再也不出来了,折腾了一晚上,拿这个吊死鬼都没有办法。
我就垂头丧气的回去了,回到家里,倒在炕上闭上眼睛,就睡着了,我睡着没多久,就听见有人喊我,这个声音很苍老,我赶紧的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奇怪的老头站在我的面前,这个老头长得十分怪异,脸上就像树皮一样,一道道的显得十分的苍老,手也像树皮一样,身上穿着树叶一样的衣服,头上也是戴着树叶一样的帽子,我一看这个人的样子,马上就明白了,这个人是树老,也是那棵大树的精魄。
我赶紧的起来,对着那个树老说:“小辈拜见树老,不知树老来此有何事?”
树老说:“我们不要用这样俗套的礼节,我来是和你商议除掉那个吊死鬼的事。”
我一听就赶紧说:“树老你可有办法除掉这个吊死鬼?”
树老说:“有办法,就是在我的西南角靠一盘大石磨。”
我一听赶紧说:“使不得使不得,这样虽然能镇住厉鬼,但同时也能镇住你的精魄,石磨里散发出的煞气会把精魄慢慢的碾碎的。”
我听到这里,就问师兄贺铁嘴,说:“师兄我也常听说这个石磨有辟邪的作用,不过我不知道,这个石磨为什么能辟邪?”
师兄说:“这个得从石磨的形状开始说起,这个石磨是太极形状,如同太极,,这个磨盘里也是十分讲究的,磨盘的石沟形状分布成旋转的卦象,里面的沟槽都是单双对应的,符合八卦中的两仪,所以这个磨盘可以起到辟邪的作用,能当白虎使用。不过凡事有利就有弊,这个磨盘如果放错了方位,对家宅的风水破坏极大,轻者病灾不断,重者家破人亡。”
我一听就说:“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个磨如果要是不用了,不能随便去放。”
师兄说:“对,树老说:“这些都是小事,我的大限很快就要到了,那个树干是已经没有啥好留恋的了,你们镇住恶鬼,我的身躯自然会枯萎,到时候,我的精魄就会聚在一个树根里,这段树根在东面,离树五步,离地三次,莹莹如玉,你们只要把我的这个树根拿回来,埋在地下,我就会慢慢的再次生根发芽。进行我的第二次生命,和第一次生命就有了了解,于此生再无牵挂。”
我问师兄贺铁嘴说:“师兄后来怎么样了?”
师兄说:“后来树老要走,我赶紧去送,这一起身,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梦,我明白了,这是树老在给我们指点迷津。第二天我就和张石头商议了一下,找来一盘磨,里面放上了朱砂靠在了那棵老歪脖子树上,然后半夜里我和张石头来到了老歪脖子树下,听见那棵老歪脖子树里有哭声,我知道这个吊死鬼再也出不来了,会慢慢的被石磨的煞气磨灭。
我们找到离树五步的地方,我们开始往下挖,等挖到离地三尺的地方,就看到一根树根闪闪发光,如同荧玉一般,我知道这就是树老的精魄所在,于是我们就把这段树根拿回家埋在地下,现在我门口的那棵树,就是这段树根所生。“
师兄把故事讲完,这真是太神奇了,想不到老树也有这么多故事,我身边的刘杰忽然大声的说:“贺大爷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一个树精转世投胎的故事,说的就是树精成子的事,这事发生在清朝的时候,那个时候,说清朝的时候,有个员外叫赵文清,这个赵文清一辈子吃斋念佛,是一个大善人,经常去寺庙里施舍。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善人,一辈子却没有个一儿半女,他和媳妇整天的唉声叹气,这天赵文清又去寺庙里上施舍,这时庙里的老和尚说:“施主想不想要一个孩子?”
赵文清说:“咋不想?做梦都想要个孩子,可是我都五十有余,贱内也有四十多了,我们夫妻相敬如宾,我不忍心纳妾,这个孩子要不来。”
老和尚说:“赵施主不要这么说,世事难料,今日就有一个大善缘,就看你想不想结?”
赵文清说:“我咋不想结,老方丈你说的这个善缘在何处?”
老和尚说:“施主的善缘可不是人,你现在就带着银两到后山去,后山有人要杀树,你到后山把那棵大树买下来,不让他们杀,就行了,我保你一年之内定有麒麟子。”
赵文清一听,高兴的差点没有蹦起来,赶紧的双手合十说:“谢谢老方丈,谢谢老方丈。”
说完就带着家丁回家,拿来银两,急急忙忙的往后山跑,到了后山,果然看见一伙人围着一棵大树议论纷纷,只见这棵大树英俊挺拔,树叶翠绿,枝干清奇,是难得的栋梁之才。
赵文清心想看着这棵大树好像和自己有缘一样,于是他就走过去,到了大树的跟前,赵文清问大家怎么回事,这些人当中有认识赵文清的,知道赵文清是一个善心人,于是就对赵文清说:“赵老爷我们是这山中的伐木人,只因今日有人找我们要几棵大树做梁柱,我们就来到山里,一看这里的这棵大树,能做梁柱,我们就准备杀树,可是刚才我们杀树的时候出事了。我们用大锯一拉大树,就会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声和喊疼的声音,我们开始以为是幻觉,后来发现不是幻觉,刚才这棵大树竟然流血了,你看看是不是有点诡异?”
赵文清赶紧的望过去,只见在锯上真有斑斑血迹,而大树被拉开的口子里正在往外渗血,赵文清知道,这棵树就是他的善缘,于是朝各位拱手道:“各位父老乡亲,这棵树赵某买了,至于银子这事好说。”
为首的一个人说:“赵员外你随便赏点就行,弟兄们这棵树赵员外买了,我们帮赵员外把树杀了运回去。”
赵文清一听赶紧说;“大家误会了,大家误会了,我买这棵树,并不是杀了它,而是让这棵树好好的长着,来这些银子大家拿回去喝酒去。”
说着就把银子往这些人手里递,这些人说什么也不要,到了最后,赵文清说:“大家伙听我说,大家干这个都不容易,这点钱算不了什么,大家留着,买杯酒喝。大家要是不收下,那就是看不起我赵文清。”
大家这才收下,赵文清把这颗大树的伤口用泥巴封好了,然后就回家。到了晚上赵文清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他正睡着觉,忽然有人喊他父亲,他赶紧起来望去,只见有一个人穿着绿衣服,带着绿头巾,长得是面如冠玉,朗眉星目,一看就是一个风流潇洒的公子。
他看到这里,就急忙问:“你、你是谁?”
那个公子哥说:“父亲我是您老人家的儿子呀,您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赵文清说:“胡说,谁都知道我赵文清膝前无子,你是来干什么的?要是缺钱的话,我让管家给你拿。”
这时那个绿衣公子一下子跪下了,跪在地上说:“父亲真是健忘,您老人家可记的老方丈跟你说的善缘,您可记得那棵冒血的大树?”
赵文清听到这里,一下子明白了,于是有点结巴的说:“你、你、你难道就是那棵树的树仙?”
那个绿衣公子说:“我正是那棵大树的树魂,因为我和你您老人家有父子之缘,今天特意来找你老人家的,明日午时我就会遭雷劈之劫,到时候树身会被雷劈火烧。”
赵文清听到这里心里一惊,就问什么是天雷劫,这时绿衣公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好一会才说:“我们树木其实分为灵体和笨体,笨体没有灵魂,一般很难修成树仙,长的再高大,到最后也只是一棵老树。
上而灵体却不同,即使很小,也是有灵性的,灵体在森林里潜心修道,吸收日月精华,容易修炼成精。往往这时,雷公就会劈树精,避免树精作怪危害人间,这就叫天雷劫。如果成精之后又不危害人间,又侥幸躲过了天雷劫,那么它就成了树仙,
可是自古能成为树仙,只是机缘巧合,我明天遭雷劫,一般是凶多吉少,到时候我会把精魄缩在一个树根之中,这样我的身子虽然被火烧坏,但是精魄尚存,只要父亲把我的那段树根捡回家,到时候我们就会有父子之缘。”
赵文清说:“你说的这些是真的?”
绿衣公子说:“我说的千真万确,父亲您明天准备好干活的东西,雷劈过后,您就让人在树的正南方,离我树干三步的地方,开始往下挖,挖到三尺左右,就会看见一个石匣,石匣里有一段树根,这个树根像个小娃娃,那个就是我的真身,您老人家把我带回家,这样就行了。”
说完转身就走,赵文清忙说道:“别走,我有一件事还没有明白。”
但是那个绿衣公子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转身就消失在门外边,赵文清想去追,一下子掉在炕底下,这才知道自己是做了一个梦,那个绿衣公子是那棵大树的精魄。赵文清这下半夜,再也睡不着觉了,翻来覆去的想了很多,天一亮就跑到庙里,一见老和尚,就喊:“老方丈,老方丈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老方丈双手合十,然后嘴里念叨:“阿尼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你不用对我说了,这些我早就知道,这个树精和你有父子之缘,不过有一条你要记住,不要让他看见自己的精魄,也就是那块有精魄的树根,只要他一见到树根,就会想起前世,这样他就会归位,这件事一定要切记切记。施主现在赶紧带着人去山里吧。”
赵文清一听,就赶紧回到家里,找来家人,带着锄头、铁锨一类的东西,就朝后山里去,准备把那段大树的精魄请到家里。“
“赵文清领着着人来到那棵大树旁,这些人都不明白赵文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个大晴天,却要大家伙带着斗笠,披着蓑衣。大家伙都不知道赵文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有人就问赵文清,赵文清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一会大家就知道了。”
赵文清说到这里,忽然晴空霹雳,一个炸雷把大家吓的差点跳起来,接着雷声隆隆,也不知在哪里飘来的乌云,天空开始乌云密布起来,闪电一个劲的闪,霹雳一个接着一个响。
这时有个人说:“不好,这是雷劫,不知道老天爷要劈谁了。”
刘杰讲到这里,我就想问清楚这个雷劫是怎么回事,于是我就问师兄贺铁嘴说:“师兄这个雷劫是怎么回事?我小时候就听说这个天雷是专门劈妖怪的,但始终不清楚为什么要劈妖怪?你上次讲了,但还是不太明白。”
师兄说:“有灵性的动植物,由于灵气在身,心无杂念,一心想长生不老,就会修炼道术,要成精怪,这也就是当年老子说的道法自然,其实人也是这样,如果不受人间富贵俗气所累,也可以成仙,古话就有返璞归真之说。
这些动植物想逆天而行,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长生不死看世间生死轮回,由于不修德,德行不够就会不走正路,难为天所容,故天降雷电灭之。但通过之后可以继续修行,修为大增,这时如果能修德,则以后能成正神,也不是不可能,就像二十八星宿,皆为动物,不过通不过轻者有损修为,重者危及生命。
古代的修行者欲成仙,多须逆天而行,这个违背天理,不循阴阳,故天降大劫阻之,而有的道士得点化,顺应天道而成仙,但修仙不易,天降大劫试其诚心。故古往今来,无数道友皆在此劫之下化为灰灰。
传说在未渡劫之前则是阴神之体,只能成阴神,也就是脱离肉体的鬼仙,度过九重雷劫便可成就阳神,证就神位。雷劫是以天地的形式来认可的,只有渡过雷劫才有资格成就业位。传说九重雷劫一次比一次困难,惊险重重,修道之人渡雷劫必须有法器在身,不然轻则修行全废,重则魂飞魄散消失在天地之间。
最强之雷劫称为九九雷劫,又名为九九天劫。九重雷动,九九归一,极少有人可度此劫。
所以修行不易,能成正果者也不易,咱师父没有经过雷劫,现在只能算是阴神,虽在三清座下,但不是正神,没有神位,只能继续修炼,经受天雷之劫,才能成为正神。”
我点了点头说:“师兄说的真好,那个刘杰你继续讲你的故事,这样听起来,就很好理解了。”
刘杰说:“那好,我继续讲,当时有人说是天雷劫,那个时候人迷信,害怕老天爷治一个不敬之罪,把自己也劈了,都吓得跪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雷声越来越响,就在这群人头上转悠,这些人差点吓破胆,都在那里磕头,嘴里叨念着自己上有老母,下有吃奶的孩子。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火球朝着那棵大树而去,轰的一声,那棵大树燃起了熊熊大火,树着火以后,雷声渐渐的小了,天空乌云也慢慢的散去,而那棵大树瞬间就烧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些树桩和满地的残叶断枝。
这时刘文清吩咐大家,按照他说的方向挖,刚下完雨的地面非常好挖,大家挖的很快,上面湿只是一层,下面还非常的干燥,挖着挖着,铁锹似乎碰到了东西,于是大家停下对刘文清说:“东家,下面有东西。”
刘文清一听,赶紧的蹲下,用手拔去浮土,只见下面是一个精致的石匣,石匣上面刻着一棵大树,那棵树竟然和刚才被雷劈的大树一模一样,大家议论纷纷,都说挖到了宝贝,刘文清把石匣拿出来,慢慢的打开了石匣,这时身后的伙计都大失所望,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一截树干,大家一看是树根,自然不会把它当宝贝看,只有刘文清把那个石匣当宝贝一样,反复的看着树根,后面的那群人根本就是驴嚼牡丹,不懂得这里面的奥秘。这个树根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像一个小娃娃,手脚都有,惟妙惟肖。刘文清欣喜若狂,把石匣一下子揣着怀里。
刘文清掏出银两,分给大家伙,大家自然高兴,这些人不傻,那段树根一点用都没有,远没有银子好用。就这样刘文清和那些伙计,大家都是各有所需,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回到家以后刘文清就把这个石匣子藏到一个秘密的地方,这个地方即使他夫人也不知道,这件事过去了两个多月,忽然自己的夫人开始呕吐,没有胃口,不想吃饭,刘文清高兴的说:“有了,有了,有了身孕。”
夫人看着刘文清高兴的样子,就说:“你这个老头子这么高兴干啥,我都四十多了,月信都快绝了,怎么可能孕育子胎,你这个可能是白高兴了。”
刘文清说:“这个绝对是子胎,是老天爷赐给我们的孩子。”
夫人听了只是笑了笑,没有放在心上,可是过了两天,呕吐越来越重了,刘文清请来了大夫,大夫诊脉之后说:“恭喜刘老爷,贺喜刘老爷,夫人已经暗结珠胎两个月了,看脉象员外的这个孩子定然是麒麟子。”
刘文清一听自然是高兴,马上给列祖列宗烧香许愿,又到了庙中施舍。就这样一朝怀胎十月分娩,在刘文清的精心照顾下,夫人十个月顺利生产,果然生下来一个胖小子,这个小子长得一表人才,一生下来就在那里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接生婆抱着孩子,跑到门外,高兴的说:“恭喜刘老爷,贺喜刘老爷,夫人生了个少爷,少爷一出生就在那里咿咿呀呀的说,少爷长大以后肯定不是凡人。”
这时早就等的迫不及待的刘文清,上去抱住自己的儿子,眼泪都流下来了,高兴的说:“我有儿子了,我们刘家有后了,谢谢老天爷。”
这时接生婆说:“老爷,小少爷一出生就攥着一个东西,我当时没有敢掰开,你看看是什么东西?”
刘文清一听,就赶紧的掰开儿子的手,等掰开一看,当时就傻眼了,原来儿子是手里攥着一片树叶,这片树叶翠绿翠绿的,这时接生婆惊奇的说:“老爷、老爷小少爷绝对是一个大命的人,老身干这个,干了三十多年了,还是头一次见到小孩出生攥着东西,我想这一定是老爷平时行善积德,积下来的福气,上天才会赏赐一个小少爷的。”
刘文清高兴的语无伦次,说道:“是呀,是呀,我以后还要行善积德,我的孩子才会健康,既然是上天赐给我们刘家的,我看就叫刘天赐好了。”
接生婆连说这个名字好,这个小孩以后就叫刘天赐了。刘天赐的出生,让整个的刘府沸腾了,接着就传遍了周边,周边很多人都受过刘府的恩惠,大家自然说好话,有的说这个小孩不简单,肯定是个状元郎,有的说,这都是刘文清行善积德才得到的麒麟子,是上天赐给刘文清的。
刘文清得到了一个儿子,十分的高兴,就宣布杀猪宰羊,大摆流水席,这一片的乡亲不用长礼钱,白吃白喝三天,就这样刘府的大门前连摆了三天的流水席,可谓是盛况空前。”
刘杰继续讲:“刘天赐这个孩子果然与众不同,八个月会走了,三岁就可以背诵千字文了,刘文清把儿子当成眼珠子一样护着。这一年刘天赐六岁了,这个孩子长的漂亮,唇红齿白,一对大眼睛,透着别的孩子没有的灵气,让人一看就喜欢的不得了。
这一天刘文清带着刘天赐在门口玩,这时来了一个算卦看相的人,只见上面写着铁嘴神算,这个人走到刘天赐的面前,忽然停住了,直瞪瞪的看着眼前的刘天赐。嘴里嘟囔着,“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这时刘家的下人过来了,说:“先生你在说什么?”
都说有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狗,刘文清为人谦和,不仗势欺人,刘家的下人也是这样,刘府的人过去一说,那个算命的先生就说:“我走着走着,看见这个小孩好生奇怪,等我仔细一看,发现这个小孩不是人,恐怕不能终老。”
这句话说出来,刘府的下人受不了了,虽然刘府的人不仗势欺人,但并不代表可以被人欺负,一听算命先生这么一说,一把抓住算命先生的衣服,骂道:“狗东西你瞎了眼了,也不看看说话的地方?我们刘府可不是好欺负好骗的,我看你是想挨揍。”
没想到这个算命先生是个硬骨头,只见他挺着脖子说:“我算命看相半生,绝对不胡说,你放下我,听我把话说完,如果主人看我是胡说,到时候,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这时刘文清在旁边说:“快点把先生放开,请到客厅里喝茶。”
下人说:“老爷他就是一个骗子......”
刘文清把脸一沉,说道:“难道我的话都不管用了?”
下人赶紧的松开手,对那个算命的说:“我们老爷宅心仁厚,不和你计较,既然老爷让你到客厅,你就随我来。”
算命先生白了他一眼说:“我岂是一个阿猫阿狗就能请的动的?”
那个下人一听,指着那个算命的鼻子就说:“你、你真是.....”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这时刘文清赶紧的过来说:“这位先生,我的家人是粗俗之人,不懂得什么规矩,还望先生海涵,我在这里给先生赔不是了,先生请到客厅里喝茶。”
算命先生说:“这还差不多。”
说完就直接朝家里走去,刘文清赶紧让下人把天赐领回去,然后在算命先生的后面,陪着算命先生就进了客厅,到了客厅里,刘文清吩咐上茶,然后朝算命先生一拱手说:“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算命先生一笑,笑完了说:“我一个穷算命的,姓名早就忘了,别人都管我叫铁嘴。”
刘文清说:“原来铁嘴是先生的尊称,失敬失敬。对了先生刚才说我的儿子不是人?不知先生从哪里看出来的?”
算命先生笑着说:“你信我的吗?信我的我这就说说看,不信我的,我转头就走。”
刘文清赶紧的说:“信、信先生说的话。先生指点迷津,我一定厚赠金银。”
算命先生说:“金银这些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饭能饱衣能暖,天当被地当床,一生逍遥足矣,我只是觉得和令少爷有缘,才说几句。”
刘文清说:“先生真乃高人,先生既然说与我家儿子有缘,还请先生详细的说一下。”
算命先生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说:“那我就得罪了,我看你面相,虽然富贵,但命中无子,但看穿戴听那个孩子喊你爹,这个定然有蹊跷。于是我睁开天眼一看,你的儿子身上可不是人气。”
刘文清一听吓了一跳,连忙说:“先生、我的孩子身上有什么?还望先生救救我的孩子。”
算命先生笑了笑说:“你不用担心,听我把话说完。这个无论妖魔鬼怪还是大罗金仙,他们背后都有光,其实人身上也有光,这个佛爷身后是金光护体,神仙后面是红光,一些得道的动物仙也是红光,妖魔鬼怪放蓝光,鬼放黑光,修道人放白光或黄光。人身上要有这光,外物才不敢轻易的伤害你,因为它害怕这光。”
刘文清听到这里就说:“先生既然这样说,您看看我身上可有什么光?”
算命先生说:“我看你身上有隐隐红光,看你天灵盖内有狐狸的灵识,我感觉你上辈子是狐狸转世。”
刘文清一听,就说:“先生你这是开玩笑吧?我怎么可能是狐狸转世?”
算命的先生说:“我没有开完笑,只是不知道你转了几个轮回,要想知道这件事,必须到阴司去问个明白才行。”
刘文清听着就是一愣,这时才注意看这个算命的脸,只见这个算命的人,有四十多岁,面上一团正气,眉宇之间,气势轩昂,绝不是一个普通人。看到这里说:“先生真是高人,在下佩服佩服。”
那个算命先生笑了笑说:“只是雕虫小技而已,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刘文清刚才听说自己是狐狸转世,心里就是一动,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何况现在那个算命的先生说自己是狐狸,谁不想知道自己的前世,于是就说:“先生既然能通阴阳断生死,我想求先生一件事,想知道我上辈子的事。”
算命先生一听哈哈大笑,笑完了说:“你是善心人,和我有缘,这点小忙,我一定得帮,不过你们得答应我几个条件,我才能去阴间给你问一下。”
刘文清说:“什么条件?先生说出来,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答应。”
算命先生说:“这个必须找一间静室,在静室里放一张床,床前点着三炷香,这三炷香不能断头,如果断头了,我的生命也就到头了。”
刘文清说:“这事先生放心,我亲自守着这三炷香。”
算命先生点了点头说:“好、这些都是缘分,我冒险到阴司走一趟,顺便给你解开你和你儿子的缘分。”
刘文清一听十分感谢这个算命的先生,找一间静室,这个简单,刘家有的是房子,等算命先生躺在床上之后,刘文清点燃了三炷香,算命先生吩咐刘文清,千万不能让香烟断头。然后就闭着眼睛,像是死了一般,刘文清吩咐家人,把屋门闭死,自己守着那三炷香,香着了了,刘文清给给重新点上,。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刘文清渐渐的睡着了,睡着睡着忽然听见有喊叫的声音,睁眼一看,当时就愣住了,自己竟然不在屋子里,而是在野外,这里好像从来没有来过,四周阴惨惨的,十分的荒凉,在大路上行走的人,都低着头,显得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生气,有好多人,好像是被铁锁链牵着,在那里哭嚎着不走,大多数人却傻了一样,低着头赶路。
声音是从远处传来的,刘文清顺着声音朝远处一看,只见几个黑大个在追人,前面的这个人已经快筋疲力尽了,但还是没有命的跑,刘文清看到这里赶紧起来,。朝着那个人看去,因为这个人的穿戴很熟悉,有点像那个算命先生。
等那些人近了,刘文清仔细的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在前面跑的那个果然是风水先生,在后面追的那些可不是人,而是几个青面獠牙的厉鬼,这些鬼都是靛蓝的脸,两个眼珠子足有鸡蛋大,嘴里长着獠牙,红头发,相貌凶恶,让人心底生寒。”
“刘文清一看来的是几个恶鬼,这些恶鬼显然是追算命先生的,此时的算命先生已经筋疲力尽了,眼看已经跑不动了,这时那几个黑大个已经追上来了,只见一个黑大个一脚把算命先生踹倒,拿着铁锁链就给套上,刘文清一看,就大叫先生。
这时算命先生大喊:“快、快回去点着那三根香,晚了就来不及了,快点。”
刘文清一听,当时心里一紧,忽然觉得身子往下坠去,咣当一下子摔在地上,等他睁开眼睛一看,才明白自己原来是在做梦,他睁开眼睛,忽然想起来自己看着那三根香的,于是就朝着香炉望过去,这一望吓了一大跳,原来那三根香已经烧到头了,算命先生说过,这个香如果到头了,他就会有性命之忧,加上刚才那个奇怪的梦,赵文清这时冷汗都淌下来了。
赶紧的弄了三支香点上,然后就看风水先生,此时的风水先生,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好像死人一样,赵文清此时非常的后悔自己当时没有看好那三支香。赵文清一边后悔的骂自己,一边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风水先生说:“好险、好险,差点就被抓到鬼门关。”
刘文清回头望过去,只见风水先生已经坐起来了,此时的赵文清无比激动,连忙跑过去,一躬到底,内疚的说:“赵某一时糊涂,差点害了先生,在这里和先生赔不是了。”
那个风水先生说:“无妨,无妨,今天真是惊险刺激,差点就被抓到鬼门关,见那个老鬼头,都到半路上了,你点了那三炷香,我就乘香烟跑回来了,他们几个鬼卒又怎么能拦住我?”
刘文清说:“先生这一去怎么会这么久?”
风水先生说:“我这一去倒是挺快,可是到了阴间酆都城却有点麻烦,找了个鬼吏想查一查你的前世,没想到鬼吏查了半天,说你上辈子为兽类,我于是又到豹尾冥帅的府邸,想找一找你的前世情况,可是那里一查你虽为兽类,但上辈子已经是地仙之体,皈依佛门,上面没有记载。”
刘文清听到这里就问:“先生这个豹尾冥帅是何方神圣?”
风水先生说:“这个是阴间的官职,阴间和阳间一样,都是各司其职各司其责,像日游神和夜游神,日游神,白脸白衣,为日间游巡四方神;夜游神,黑脸黑衣,为夜间游巡四方神。掌执四出巡游记录人间善恶,这个是阳间最长听说的神仙。
其实主管兽类的,也有其司,像豹尾大帅是兽类的阴间主管。鸟嘴大帅是鸟类的阴间主管。鱼腮大帅是鱼族的阴间主管。黄蜂大帅是昆虫的阴间主管。鬼王大帅是鬼卒的阴间主管。牛头大帅是鬼卒牛头的阴间主管,牛头人身,两脚牛蹄,手持铁叉马面大帅是鬼卒马面的阴间主管。鬼卒马面,马头人身,手持枪矛,这个是我们常说的牛头马面。无常大帅夺魄鬼、夺精鬼、缚魄鬼,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黑白无常。
我在那里查完之后,没有找到关于你的记载,于是我就到了地藏王那里,找来一个鬼吏,偷偷的一查,上面关于你的记载清清楚楚。你的第一世是一个有道的高僧,活了一百五十岁圆寂。”
赵文清说:“人活七十古来稀,我第一世为何能活一百五十岁?”
风水先生说:“这个不奇怪,。人正常的寿命都能活一百五十岁,但由于大家贪、嗔恨、嫉妒、傲慢、疑;色、声、香、味、触、法种种的五欲生活;把人的精力耗散,人还活不到一半就死了。
你一百五十岁圆寂以后,就变成了狐狸,也就是常说的灵狐,其实灵狐的前世一般都是有道的高人,所以灵狐特别的聪明,一出生就能虔心向道,你也是一样,虔心向道,日夜修行,修炼了五百年,就变成了人形,重新到了寺院听经书。
你的儿子和你前世就有缘,你经常栖息在那棵大树下,现在的儿子是那棵大树的元神。当初大树遭第一次天劫,你舍命引开天雷,可惜那棵大树虽然得救了,你却被雷劈而死。
死后到阴间,阴司念你重情义,就让你再次为人,但你命中无子,后来那棵大树为了报答你的恩情,就让寺庙里的老方丈给你托句话,说他要当你们的儿子,你们只有十八年的缘分,下面的我就不敢说了,天机不可泄露。
我给你一张符咒,你把它贴在那个石匣之上,这样你的儿子就找不到真身,也就走不了了。”
说完就掏出纸笔写了一张符,交给刘文清,就扬长而去,刘文清再三挽留,那个风水先生也不回头,只说了句:“上苍怜惜善心人,行善积德之人必有福报。”
就这样赵文清把符咒贴在石匣之上,转眼间过了十二年,这十二年里赵天赐无病无灾,长的也是英俊异常,才思敏捷,过目不忘,教他的先生都说赵天赐一准是个状元郎。
可是到了十八岁这年,忽然一场大病,刘天赐病倒了,病情越来越重,请了无数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刘天赐病的很奇怪,老是梦见自己是一棵大树,有神人告诉他,应该归位继续修炼了。还告诉他只要得到真身,就拥有了前世的记忆。
刘天赐把这些都告诉了刘文清,刘文清知道儿子这是要归位离开自己了,自己和儿子这十八年的感情,可就白费了,于是极口否认,说自己就没有见过那个什么石匣子。儿子的病越来越重,眼看就要魂归地府了。
刘文清爱子心切,就一咬牙拿出了那个石匣子,然后递给儿子,儿子接过石匣,仿佛顿时病就好了许多,他看着石匣子,眼里的浑浊褪去,变的清澈透明起来。这时刘天赐一下子给他爹,给赵文清跪下含着眼泪叫了声“爹”,然后哽咽的说:“爹,我的记忆全都有了,我这才知道你在我上辈子,就是我的救命恩人,这辈子又辛辛苦苦的养了我十八年。孩子决定不走了,要伴二老一辈子,神仙再好,也没有人间的亲情好。”
说着话,又给刘文清磕头,刘文清一下子抱住儿子,他们父子哭起来,就这样刘天赐又把那个石匣子交给了刘文清,说道:“爹您老人家把石匣子收好,我的心结都已经解开了,无需再用这个石匣子了。”
就这样刘天赐没有走,见到石匣子之后,病就全好了,一直在家里孝敬二老,是远近闻名的孝子,一直等到刘文清夫妻百年之后,刘天赐散尽家财,出家做了和尚。我的故事讲完了。”
刘杰说完之后,大家才从故事里走出来,我们大家都给刘杰鼓掌,我们又说了几句话,这时天已经亮了,这一夜我们都没有睡,也许是故事讲的太精彩,也许是找到建军哥哥太高兴了,我们都忘记了疲惫。
天还蒙蒙亮,我们收拾了一下,简单的吃了点早饭之后我们就开始踏上了回家的路,这里最高兴的莫过于我和我的建军哥哥。我高兴的是帮我干爹干娘完成了一个心愿。建军哥哥高兴的是可以回家了,可以见到自己的亲人。没有什么比回家的感觉再好了,我想到这里,不由的想起自己的家,想起了我爹和我娘,我不由的眼泪出来了,感觉脸上一凉,我赶紧的用挂袖子擦掉眼泪,青莲在旁边问我怎么了,我赶紧说:“没有什么,沙子迷眼睛了。”
这时黑子一下子跳到我的怀里,到我的怀里之后,用头往我的胳肢窝拱了拱,团成一个球,又在那里睡起了大觉,这个小家伙憨态可掬,实在是太可爱了,这个小家伙很喜欢和青莲在一起,偶尔也找我。看到这个可爱的小家伙,我心里的郁闷之气一下子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大家走的很快,我们回村子时,正好炊烟渺渺,大伙正在做饭。我心里高兴,要给干爹干娘报喜,于是我把怀里的黑毛兽往青莲的手里一送,然后使劲的朝着干爹家里跑,一边跑一边喊:“干爹、干娘、”
我的声音有点大,跟发疯了一样,周围的人都出来望。我现在没有心思管这些了,只是拼命的往家里跑。到了家里我就看见我干娘拿着铲子出来了,一看见我就问:“晓东、出什么事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
这时我干爹也出来了,焦急的问我同样的问题。我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建、建军......”
我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我干娘手里的铲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眼睛直直的望着我的身后,我干爹也是这个表情,我知道我的身后谁来了,于是我赶紧的回过头去,看见建军哥哥站在大门口,眼里含着泪水,看着我干爹和干娘。忽然大叫一声:“爹、娘,儿子回来了。”
说着话就直接跑过来,一下子跪在我干爹和干娘的面前哭起来。我干娘此时眼里含着泪水,哽咽的说:“建军、你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建军哥哥含着泪水说:“不是的,娘您老人家不是在做梦,儿子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接着我干娘就和建军哥哥抱在一起哭起来,我干爹也站在那里,眼里含着泪水,我往身后一看,我身后的青莲她们在后面一个劲的抹眼泪,刘杰他们把脸转向别处。这时师兄笑呵呵的走过来说:“你们娘俩哭啥?今天这个是个喜庆日子,都别在这里哭了,我们早上就是垫吧了一点,正好饿了,他婶子你快点做饭,我们吃一顿,最好要有肉。”
我干娘一听,赶紧起来用褂袖子擦了擦眼泪,然后说:“对,我赶紧的炒菜做饭去。”
这回师兄贺铁嘴又说:“这个不急,先弄点热水给建军洗个澡,大愣你不是会理发吗?洗完澡赶紧给他理一理头发,你看他的头发,让晓东给弄的,跟狗啃的一样。”
我干娘一听,赶紧的去烧水给建军哥哥洗澡,而我干爹拿着菜刀杀鸡。就这样忙活了一阵子,我建军哥哥洗完澡换上衣服,我干爹拿出理发用的推子,给建军哥哥理了发,我干爹的手艺不错,推的是军队里的那种小平头,一边推一边说,他在军营里干过这个,后来就回来给大家免费理发。
建军哥哥理完发,穿上干净的衣服,帅气多了,我干爹一时技痒,把我们几个男的,挨个拽过去,都给理成了平头。这时一大桌子菜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大吃了一顿,一边吃一边的说笑,十分的热闹。
说着说着我想起了一件事,就问刘杰他们谁家有地方住,建军哥哥回来了,我和他住在一起不方便。刘杰说:“东哥你到我那里住,我家有个新房子,还没有人住,我爹说新房子没有人住不好,你就到我那里住吧。”
这时师兄贺铁嘴说:“这个房子如果时间长了,没有人住确实不好,有句话叫:空屋人不住鬼住。如果房子太大太空,有些房间很久没有进去,这个房子就会被鬼占,有些房子长期没有人住,那些鬼就要住进去,闹鬼的房子通常会有以下的现象:即使是大热天都会觉得里头很阴冷,就算窗门紧闭里头也会有风,而房内的镜子或是玻璃更会无端的破掉,至于说是听见怪声或是看见鬼影,那就要看个人的造化了,除非是屋内的鬼魂冤气太重,要不就是八字太轻或生就一对阴阳眼的人才有缘和它们做第一类的接触。
我师弟正好符合这个条件,师弟你自己住可要小心一点,你要是怕的话,就和师兄我一块住。”
我说:“我和你一块住,我师姐住哪里?”
师兄贺铁嘴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晓东,你真是的,就知道损你师兄,好吧,我就给你说一说,在新房子里见到了那些东西,怎么去制吧?
你发觉房子不太干净时,可以试着在门楣上挂一准提镜、密咒的咒牌或是一些镇宅用的避邪法器来化煞,也可以在家中挂一副开过光的钟馗收妖图,或是用朱砂拌糯米、粗盐等撒在房子的四个角落,不然用燃烧艾草产生的烟熏一下房子的各个地方,慎重一点的可以把房子重新拆掉再建,要不将地基重新挖开再填。当然你要是学好了法术,他们自然就不会找你了。
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闹鬼的房子最好不要用做法或镇邪物去强压,你可以在祭拜地基主时顺便给房内的阴灵烧一些冥纸,如家中有神位亦不妨给它们安个香火,也可以装一盏长明灯,房子的外面尽量不要种竹子、芭蕉、槐树、柳树等较阴的植物,来历不明的古物也不要乱放。
不过咱师兄弟不怕那个,只要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就不怕鬼敲门,心存善念,那些外邪就不会故意找事,除非上辈子就有业债。”
我说;“师兄你就吓唬我吧?我给你说,我还真不怕一般的小鬼,当年遇到的这些东西多了。”
我干娘说:“晓东你自己去那个新房子我们有点不放心,你就将就着和你建军哥哥一起住吧?”
我说:“干娘,我建军哥哥都三年多没有回家了,让我建军哥哥好好的在家养一段时间。”
干娘说:“那好吧,我给你收拾一下去。”
说完话就去给我收拾东西,我们继续在一起喝酒,吹牛皮,等酒足饭饱之后,刘杰就领着我到他的新房子,我们出了大门,师兄贺铁嘴和黄蜂他们都各自回家了,刘杰他们帮我提着东西。
这时我想起来黑毛兽,就问青莲说:“青莲,咱们的黑子哪去了?”
青莲说:“那个小家伙在我们一进门的时候,忽然从我的怀里窜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去哪了,这个小家伙可机灵了,应该是躲到哪里去了。”
我们正说着话,忽然在空中飞来一个黑球,这个黑球直接朝我就飞过来,吓了一跳,因为这个根本没有办法躲,就在黑球快砸到我时,忽然速度慢下来,轻飘飘的趴到我的身上,我一看正是黑子,此时这个小家伙,用那双圆圆的大眼睛看着我,摇头晃脑的,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我看着这个机灵可爱的小家伙就问:“小家伙你去哪了?”
黑子朝着一个方向吱吱的叫了两声,我说:“你这个小家伙就是贪玩,吃饱了吗?一会我让你青莲姐姐给你找点吃的去。”
没想到这个小家伙忽然翻过身子,四爪朝天,然后扬起小爪子拍拍肚皮,这个小家伙肚皮滚圆滚圆的,它的意思是自己吃饱了,我们看着黑子的样子都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小家伙朝着大伙一白眼,直接翻过身子朝青莲那边飞过去,身子一蜷缩成一个球,然后用小嘴往胳肢窝里拱了拱,又睡起了大觉,也不知这个小家伙是怎么生存的,实在是一个睡物。
我们一路说说笑笑就来到了刘杰的新家,刘杰的新家不错,四间大瓦房,大瓦房坐北朝南,和我们家乡的富裕户盖的房子差不多,玻璃的门窗在这个小屯子来说,显得有点富丽堂皇,这说明刘杰家在这嘎达绝不简单。
房子唯一和我们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屋里有炕,屋子顶上有个烟囱。我们按照规矩,把门敞开,叨咕了几句,然后才进去,新房子就是好,里面干干净净,明明亮亮的,特别是那个大炕,比我干爹家的好多了,收拾好东西,大家都要回家,这时刘猫说:“东哥你帮我一个忙呗?”
我说:“什么忙?你说一说?”
刘猫说:“你帮我一起把俺二舅的魂魄送回去,把我二舅送回家,我自己不敢去,心里慎得慌。”
我一听就说:“行呀,这个是小事,不过我想问一句,你姥姥的那个屯远吗?”
刘猫说:“不远、不远,离这里也就十里路,我骑着摩托车带着你一会就到。”
我说:“刘猫你有摩托车吗?”
这时娜娜说:“我家有摩托车,骑我们家的,我这就回家给你们推去。”
刘猫说:“谢谢娜娜了。”
娜娜一笑,笑完了说:“咱们谁跟谁?这么客气干嘛?我们家的摩托车早晚都是你的。”
说完就高高兴兴的走了,青莲、青青和月灵她们也回家了,刘杰把房子的钥匙交给我之后,就和刘闯一起回家了,只剩下刘猫,我对刘猫说:“刘猫你回家说一声,免的家里人担心。”
刘猫点了点头,然后说:“东哥我身后的东西?”
我笑着说:“你把东西放这吧。”
刘猫说:“东哥你不害怕吗?”
我笑着说:“不怕,我见到的邪乎事多了,你把东西放在这桌子上,然后就回去。”
刘猫说:“那就谢谢东哥了。”
我说:“你这样客气啥?我们是哥们。”
刘猫把那个包放在炕上,就回家了,我一看那个包放在炕里面的,看了一眼觉得不会掉下来,就没有去管它,我自己到一边看屋子去了,我看的正出神,就听咣当一下子,当时把我吓了一跳。赶紧回头去看,只见刘猫的包掉在了地上,里面的那个帽子滚落出来,我知道那个帽子里有刘猫二舅的魂魄,当然不敢怠慢,赶紧跑过去,双手合十说:“二舅、二舅你摔着了没有?对不起,对不起,我把二舅扶起来。”
说着话,我就伸双手托住那个火车头的帽子,然后恭恭敬敬的捧起来,这时我发现上面贴着的符咒断裂了,心里当时就一膈应,这个符咒断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别看符咒完整的时候,法力无边,可是一旦破裂了,可就没有什么效果了。
可是符咒断了,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照着原样装回去。把帽子装起来之后,我就感到屋子里有点凉,说实话我现在对于这些东西,能不看就不看,虽然我用意念,可以开天眼,但这些是有代价的。我强忍着不去想这个事,为了让自己清醒一下,就走了出去,我刚一出去,就听见有喇叭声,我一看是娜娜来了,娜娜骑着一辆港田九零,那个时候,港田算是好车了,这个车轻便省油。
娜娜骑着车到了我的身边,然后一刹车,从车上下来,说:“东哥我们家刘猫去哪了?”
我说:“我让刘猫回家说一声去了,一会应该就回来了。”
娜娜又问我说:“东哥你会骑摩托车吗?”
我不好意思的说:“我们家没有摩托车,我以前没有怎么骑过。”
娜娜说:“这个摩托车可好学了,东哥我教你骑摩托车吧?”
我连忙说:“不用、不用,我好几年都没有骑过了,怕自己慌乱。”
这时刘猫来了,刘猫一来就说:“东哥你怕啥,我告诉你这个骑摩托车就像骑自行车一样,这个东西跑起来就是过瘾,特别是娜娜家的这辆摩托车,跑起来声音特别好听,来、东哥试试这辆摩托车?”
我说:“不试了,我们赶快去你姥姥家吧,昨天一夜没有睡,今天感觉有点困。”
刘猫说:“行,我们这就走。”
说完话,就把包拿出来,背在身上,然后用脚发动摩托车,我这时想起了一句歇后语,摩托车不打火-欠踹,刘猫发动了摩托车,对我说:“东哥上来,我们走。”
我一听就跨上摩托车,娜娜在后面说:“东哥、刘猫你们路上小心点,快点回来。”
刘猫答应了一声说:“娜娜放心吧,我骑摩托车的水平,那真是小牛不是吹的,杠杠的好。”
娜娜笑着说:“我知道你的臭水平,骑着摩托车好歹钻不到沟里去。”
我心里就是一悬乎,对着刘猫说:“刘猫你可小心点,哥的小胳膊小腿可不禁摔。”
刘猫说:“东哥你就放心吧,我骑摩托车还可以的。”
说着就慢慢的加油门松离合,摩托车慢慢的往前走起来,走了几步刘猫跟我开玩笑说:“东哥你有二百斤吗?”
我说:“刘猫你胡扯哪?我这个身材,顶多也就一百二十多斤。”
刘猫说:“那就有点不对劲了,我怎么觉得这个好像带着三个人哪?”
我说:“别胡思乱想了,就我们两个人。”
刘猫说:“我感觉我的身后凉凉的,好像多了一个人。”
就在这时刘猫忽然一加油门,直接朝着前面冲过去,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冲向一堆玉米秸秆去了,于是大叫着:“刘猫小心,注意看路。”
可是说什么都晚了,刘猫带着我一起,直接冲到玉米秸秆里,这下好,我就觉得懵的一下子,接着浑身都刺挠起来,周围都是玉米叶子,这个时候的玉米叶还没有干,直接给我的身上,我的脸上都拉开了小口子,火辣辣的疼。
此时的摩托车还没有熄火,直接往前窜,我大叫着:“刘猫赶快松油门,你傻呀?还往前跑。”
刘猫大叫着:“不是我加的油门,摩托车自己加的油。”
刘猫刚说完,这时摩托车一下子熄火了,摩托车一熄火,我赶紧从玉米秸秆里爬出来,把身上的玉米叶子之类的往下摘,这些东西在身上难受。这时刘猫也爬出来了,刘猫比我还狼狈,只见刘猫的脸上都是血口子,这时成了真正的花脸猫,我看着刘猫说:“刘猫这个就是你的骑车技术?”
刘猫说:“奶奶的,不知道这个瘪犊子玩意怎么回事?我刚才明明没有加油门,可是这个东西一个劲的往前跑,我看见前面有玉米秸秆了,就松油门,想把车把拧过来,可是怎么都弄不过来,一个劲的往前冲,所以就直接钻到玉米秸里去了。”
我说:“真是怪事了,明明我们刚才骑的不快,可是你突然加速,我喊你你都听不见。”
刘猫说:“我也正奇怪,娜娜家的这辆摩托车挺好骑的,我骑了很多次,都没有什么问题,偏偏这次就出问题了,是不是娜娜家的摩托车坏了?”
我们正说着,娜娜跑过来了,一跑到我们的跟前,就急切的说:“刘猫、刘猫,你伤着了没有?我赶紧看看你伤到哪里了?”
刘猫说:“伤倒是没有伤到,只是吓死我了,这个摩托车忽然无缘无故的加油门,还直直的往玉米秸上跑,就像有鬼一样,把摩托车控制住了。”
刘猫一说到鬼,我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想起来刚才在屋里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