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怪谈,说一下在乡下看风水时遇到的鬼怪邪乎事

  第六十二章 牡丹仙子
  我听到牡丹仙子小婉这么说,就接过话茬说:“你这是动了凡心了,修行最怕动凡心了。”
  牡丹仙子小婉说:“是呀,说实话,那么多年,我看见无数的人在我身边走过,从来没有动过心。可是见到了那个将军之后,我的心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将军威武的气质,英俊的面孔,都让我着迷,我看着他,我觉得只要看着他,就能心满意足。
  我舍不得将军走,就用法术让他睡了一会,我到了他的梦里,将军醒后,发誓要重修宏化寺,后来果真重建了宏化寺,并请圣旨封我为牡丹仙子,我有了皇封之后,真的就成了仙子,守在宏化寺苦苦的修炼,这一来又是几百年。
  去年天寒地冻,我的本身被冻伤了,受了寒毒,我就经常在白天出来,吸收太阳的精华,驱除寒气,这天忽然来了一个读书的公子,这个公子和那个将军一模一样,我当时就愣了,悠悠几百载,数次的轮回,冥冥之中可能已经注定,我又遇见了当年的他,他还是那样英俊,只不过少了几分煞气,多了几分文气。
  我看着他,心里那份异样的感觉,在心中升起,我那时只想天天看着他,看着他读书,看着他吟诗作画,我心想只要能这样看着他,这就知足了。这个人就是我身边的田子桓田公子,田公子不知道我其实和他是两世情缘。”
  田子恒听到这里一愣,说:“我的前世竟然有一世是将军,怪不得我有时做铁马金戈,血洒沙场的梦,这一切竟然是前世残存的记忆。人生竟然这么神奇,小婉我和你前世就有缘分,我求求你别走了,我舍不得你走。”
  小婉眼里流着泪说:“田公子,今生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日子,小婉我一生都忘不了,田公子我想把事情说明白,让狐仙公子知道我的初衷,我真的不是想害你。”
  田子桓哭着说:“小婉,我知道你不想害我。”
  小婉说:“狐公子不知道,我想把事情的经过说给狐仙公子听,狐公子我当时整天看着田公子读书,心里说不出的高兴,田公子也很用功,每天到深夜才睡,我数次想劝田公子,可是我到了门口,又忍住了,虽然我是牡丹仙子,但毕竟不是人,不能和人在一起。
  直到有一天田公子看见了一个前来进香的小姐,就开始魂不守舍起来,每天坐在牡丹树下。拿着一个绣着牡丹的手绢看,一看就是老半天,以前的那个才气四溢的田公子,变的痴痴呆呆的,好像傻了一样。我看着田公子一天天的消瘦,我心疼、真的心很疼,可是我没有勇气出现在田公子的面前。
  直到有一天,我看见田公子病了,一个人躺在床上,我再也看不下去了,于是我在这天深夜,变幻成那个小姐的样子,出现在田公子的面前,伸手一摸,田公子的头上烫的厉害,看样子是发烧了,于是我就用毛巾浸到凉水里,拧干了放在他额头给田公子退烧,本来我想等着田公子烧退了,我再走,可是我用毛巾刚触到田公子,田公子一下子醒了,一看见我十分的惊讶,像一个孩子一样高兴,我没办法当时就走,于是就陪着田公子说话。

  就这样我每天都想离开田公子,人和妖毕竟不是一类,可是我一看见田公子可怜巴巴的样子,总是不忍心,日复一日,田公子竟然病了,是阴毒之病,我这时忽然想起,我和田公子在一起的时候,因为我体内有寒毒,只要一同床就要吸收田公子的元气,慢慢的就会动体内的元阳,狐公子这个你懂的。
  我一看到田公子这样,我就再也没有和田公子同床过,我一心想给田公子治病,可是我用的药,一点作用都没有,我也是心急如焚,我想着一切都是我害的,我心里内疚,觉得应该给田公子治好病,然后满足田公子的愿望,给田公子牵手这段姻缘。于是我在三天前就去找土地打听,土地差阴差去找,打听清楚了,这个小姐是山阳县令陈志远的女儿,名字叫陈玉媱,年方二九,因为陈县令才上任,小姐尚未婚配,也没有许人家,我听了非常的高兴,于是就给陈小姐下了迷魂丹,这个迷魂丹除了我的解药之外,百药无效,我还托梦给陈县令说:“陈小姐的病是上天的惩罚,要想救陈小姐,就张贴告示,宣告能治此病者,年高婚配者,多赏金银,年少未婚配者,纳为贤婿,我昨天去看,县城已经贴出了告示。
  我想给田公子治病,于是就去找千年树姥,求树姥给我一个治疗田公子病的方子,树姥把我训了一顿,说世间唯有情毒伤人最深,你们这些人真是无知,竟然还以身试情毒,这回你知道厉害了吧?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真阳已现,命如浮萍,你要想救这个公子,就把你的灵体拿出来,把你的灵体给男人吃了,他的病自然就好。”
  我一听,当时一下子坐在那里,我们树一类的,要有灵气,才能修行成精,成精以后,我们就会在树根下生出一个灵体,这个灵体晶莹如玉,是我们的精华所在,修行的年岁越长,我们的灵体就越厉害,我们的灵体是我们的命,如果失去了灵体,也就失去了生命,我思索再三,一咬牙心想我都活了这么多岁了,生死早应该看透,死就死了,为了救田公子我豁出去了。
  于是我就拿出来我的灵体,准备救田公子,狐公子你看,这就是我的灵体,你看看就知道小婉我所言不虚。”
  说着话从衣服里掏出一根小树根,这根树根晶莹如玉,在灯光下放着荧光,我知道这个就是灵体,也叫灵根,是树的精魄,少了它树就会枯死。师妹白灵和白修心也跑过来,看着灵根惊呆了,这个晶莹如玉的灵根不亚于我们的内丹。我看着灵根就对小婉说:“小婉姑娘快把这个灵根收起来,这个东西可不能轻易示人。”
  牡丹仙子小婉点了点头,把灵根收起来,然后又给我跪下说:“狐公子我小婉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做牛做马,来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我一看心想这样又来了,我最怕这一套了,我赶紧的把身子闪到一边,然后说:“快起来,快起来,我都说了,这些是小事,你怎么这么在意这些事,你说做牛做马,我一个狐狸要牛马何用?”
  我让小婉起来,小婉又再三的谢恩。这时田子桓一下子给牡丹仙子小婉跪下了,说:“小婉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你对我的这一片心,差点被我辜负了,小婉我什么都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你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我此生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不分开。”
  牡丹仙子小婉也一下子跪在田子桓的面前,扶着田子桓说:“田公子快起来,田公子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不能跪在这里。”
  这时田子桓哭着说:“不、我不起来,你不答应我,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
  牡丹仙子小婉哭着一下子抱住田子桓说:“子桓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是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为人我为树妖,我们根本就不能在一起,为了你小婉我死不足惜,可是我不能连累上你。”
  小婉和田子桓两个人抱着在那里哭起来,我转身看去,只见身后的师妹白灵,泪水迷离,满脸都是,我这个师妹最是心善,看不得这些伤心事,而白修心也是头望着屋顶,鼻子不住的往上抽,我知道我这个白大哥也动情了。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让人生死相许,我看着田子桓说:“田公子,田公子你能否听我说几句?”|
  田子桓看着我说:“先生您有话尽管说。”
  我说:“田子桓你怕不怕死?如果你为小婉死,你愿不愿意?”
  田子桓想都没有想,点头说:“我愿意为她死。”
  我说:“好,话说回来了,你不希望看着小婉为你而死吧?”
  田子桓听我这么一说,当时就是一愣,我接着说:“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不论是精怪神灵,上面都有一个天条管着,约束着我们的行为,这才让大多数的精怪都不敢祸害人间,所谓人有人道,妖有妖道,你和小婉注定走不到一起,如果你真想和小婉在一起,你没有事,小婉就犯了天条,小婉犯天条,自然就逃脱不了上天的惩罚,到时候就会天雷焚尸,魂飞魄散,消失的无影无踪,什么都不会留下,更没有来世。”
  田子桓一听吓的浑身一哆嗦,看着小婉说:“小婉,先生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小婉点了点头说:“这些都是真的,我们都是有天条管着,到时候,犯了天条,就会招来五雷轰顶之灾,我们的本身就会受雷劈火烧的刑罚。”
  第六十三章 惜缘
  田子桓一听,当时就愣在那里,牡丹仙子小婉说:“子桓我们两个相处这么多天,这已经是很大的缘分了,你我命中只有这点缘分,我走了,公子多保重,记住我给你的那个解药,一颗眼睁开,两颗魂归来,三颗须姻缘。陈县令不答应婚事,你的第三颗药丸不能给他。”
  田子桓哭着说:“不、我不要那个陈玉媱,我只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小婉摇了摇头说:“公子不要这样。”
  田子桓一下子把小婉抱在怀里,一个劲的哭,我看到这里心里难受,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天下有情人多的是,但是断肠人也多的是。我对小婉说:“小婉,你们两个都是有情人,你就在这里陪陪田子桓吧?”
  牡丹仙子小婉点了点头,我看着小婉和田子桓抱在一起,我们自然不能在屋里看,于是我们就直接退出去,把门轻轻的关上,这时我看见悟心小和尚过来了,悟心小和尚说:“施主请问那个妖精抓到了吗?”
  我说:“抓到了,抓到了,不过是一场误会。”
  悟心说:“妖精在哪里?我去看看。”
  我说:“悟心你这个可不像是修行之人,修行之人可是要心静如水才行。”
  悟心赶紧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施主说的是,我给施主打扫了两间禅房,施主请跟我一起去休息。”
  我们一听就跟着悟心来到一间禅房,简单休息了一下,到了第二天我们就去看田子桓,到了屋里一看,田子桓已经抱着一个枕头睡着了,我过去一看,田子桓的枕头已经被泪水浸湿,我看着田子桓的样子,感到一阵的心里难受,在桌子上放着一张纸,纸上写着小婉虽万分不舍,但我们人妖根本就不能在一起,小婉在此一别,后会无期,你与陈小姐有夫妻之缘,一定要珍重于她,小婉留。

  我看见斑斑泪痕已经把纸片浸透,可以看的出,小婉写这张纸的时候,肯定是流着泪写的,我看完后那张纸,就去把田子桓叫醒,田子桓一醒来,当时就大叫:“小婉,小婉你不要走。”
  我说:“田子桓、小婉已经走了,留有书信在此。”
  田子桓一把把信抢过去,然后看着看着哭起来,我说:“田子桓你这样完全辜负了小婉的一片心,小婉在暗处会伤心的,她不想看见你这个样子,赶紧的梳洗一下,我们去帮你牵姻缘去。”
  田子桓好像没有听见,一个劲的在那里哭,我们又劝了好长的一段时间,田子桓才去梳洗,换上了书生的书生服,头上戴着书生帽,虽然眼里有一股忧伤,但是还是让人觉得一表人才,有点英气逼人的感觉,好像还能隐隐约约的找到前世的影子,怪不得书上说三生石前定三生,缘定三生载永恒,这个缘分大部分是前生修来的。
  我们吃过斋饭,又留下香火钱,就和田子桓一起,告别了悟心小和尚,朝着山阳县而去,山阳县离这里二十里地,由于守着蜀川的门户,是一个重镇,里面有重兵把守。我们一路行走,一路看风景,路边的人渐渐的多了,村落也多了,田子桓告诉我,山阳县这个地方山多平地少,这里是少有的平地,物产丰富,人口也多。
  我们走着走着,就看见前方出现了一个大城,路上的行人如织,我们来到城前,那里有守门的军丁,我们来到了城门,由于现在是太平的年月,入川的人为了防匪患,又多带刀剑,所以我们虽然带着刀剑,也没有引起军丁的注意。我们到了城里,就找了一间客栈,把兵器都放下,白修心看着兵器银两,我们和田子桓就上了大街。
  到了大街上,真是热闹,卖什么的都有,师妹白灵看的有一点目不暇接,我给师妹买了很多小玩意,不过都是小钱,我的银两找不开,都是田子桓付的钱。走着走着前方围着一大群人,我们好奇,就想去看看,这时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摇头晃脑的出来了,一边走,一边摇头说:“可惜,可惜了,早知道就去学医了,唉、读圣贤书,还不如学医管用。”
  我一听赶紧拦住那个人说:“这位公子前方出了什么事?你又为何唉声叹气的?”
  那个书生说:“唉,公子你有所不知呀,前方是山阳县陈知县的告示,说谁要治好了他女儿的病,他就会招为女婿,你说我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连个秀才都不是,早知道我就直接学歧黄之术,这样也有个好前程。三位公子相貌堂堂,一看也是读书人,你们可以去碰碰运气,我告诉你们,陈知县的这个女儿,有沉鱼落雁之美,闭月羞花之貌。不说了,不说了,我得回去读书考秀才去。”
  我说:“公子我劝你一句,你可听?”
  那个书生说:“愿闻其详。”
  我说:“书生手无搏鸡之力,古书上就说了,百无一用是书生,你身为书生,读这么多年,还不是秀才,我看你功名堪忧,不如改学歧黄之术,这样学成名医之后,上可以光宗耀祖,下可以福荫子孙,悬壶济世,游戏人间,做一个逍遥之人岂不更好,何必拘泥在功名利禄里面。”
  那个书生一听,先是脸色一黑,接着由黑变红,由红变白,最后一咬牙说:“罢罢罢,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回去之后就学习歧黄之术,悬壶济世救人。”
  说完拱拱手就走了,唉、世人多被功名利禄所累,到头来才知道书中没有黄金屋,书中没有颜如玉,只有酸腐和穷困潦倒。我们走到告示前,这里围着很多人,我们分开众人,到了里面。看见一个告示,告示上写着,山阳县令亲笔,今日小女突得怪病,睡卧在床,不省人事。请名医术士,皆不能言其因,断其病,今日贴此告示,望有识之士,能断其病症,吾必有重谢,男女年高者赏重金,年轻才俊者招为东床。山阳县令,下面有一个鲜红的大印。
  我一看牡丹仙子小婉说的是真事,现在果真有告示,于是我就对田子桓说:“田子桓赶紧去揭告示,赶紧去呀。”、
  田子桓说:“先生我不敢。”
  我说:“什么敢不敢的,不是还有我吗?有什么事我给你顶着。”
  田子桓一听,鼓了鼓勇气,挺挺胸膛,然后推开人群,挤进里面去,然后走到告示前,一下子把告示揭去,这时看守告示的一个衙役说:“这位公子你怎么揭告示?”
  田子桓说:“你家小姐的病我能治好,还要这个告示何用?”
  衙役被田子桓的这几句话说的一愣,然后上下左右的看了看田子桓,然后说:“我说这个公子,你这是把话说满了,我告诉你,我们家的小姐,得了这个怪病,我们没有少请名医,他们都是摇头,说看不透病,说不准原因,贴出这个告示之后,不下十几人说此大话了,其中还有地痞,想去调戏小姐,结果被县令老爷乱棍打出,我看你也是想好事。我劝你还是不要,赶紧把告示贴回去吧。”

  我说:“你这个衙役真是的,我们既然能揭这个榜,就能治你家小姐的病,我们愿意立下字据,如果不能治好,愿受惩罚。你这样难道是不想给你家小姐治病不成?”
  那个衙役被我说的有点气恼,指着我说:“你、你、你,你可知道我是衙门里的人,你说起话来,竟然这么狂妄。”
  我说:“你是衙门里的人,我又不犯王法。”
  那个衙役看了我几眼,好像拿不住我的身份,只好说:“行行行,我领着你们见我们家老爷,到时候治不好小姐的病,你们有倒霉的时候。”
  说着话就领着我们到山阳县衙,这个山阳县衙坐落在大街之上,是一个很威风的县衙,只见县衙的两边放着两个大鼓,这古代人大多没有文化,写不起状纸告状,衙门就专门设立了一面大鼓,让有冤屈的人鸣冤击鼓,用这样的方法告状,所以叫鸣冤击鼓。古代虽然有古代的弊端,但是也有好处,就是只要有人击鼓鸣冤,县官就要换上朝服,升堂办案。
  在大门的上面有一个牌匾,牌匾上写着山阳县衙,这时那个衙役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禀报县太爷。”
  说着话就从小门进去,一会的功夫,大门就敞开了,我心里一动,在古代衙门的大门一般是不常开的,只有审案或者迎接贵客的时候,大门才会敞开,我们显然不是他们要迎接的贵客,难道要审我们?我正想着,就看见那个衙役过来,对我们说:“快点进去吧,老爷在正堂正等着你们。”
  我一听这个有点不对劲,我们这个又没有犯罪,怎么会在正堂见我们,莫非我们遇到了糊涂的县令。我看见那个衙役在那里偷笑,我就知道那个衙役在里面使了坏,人心隔肚皮,何况这个衙役一看就是贪财好色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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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 悬丝诊脉
  这个衙役人中短印堂窄,这个证明他为人处事斤斤计较,妒忌心强,且容易记恨别人。两眉短而淡,这种人城府很深且心机较重,报复心理强,爱在背后使诈,多出薄情寡义者,三角眼、鹰钩鼻,两腮宽大,眼睛游离不定,一看就是心胸十分狭窄,为人无情无义,为了达到目的通常是不择手段,一旦出现利害冲突或处身困境之中时,会为了求生存而不顾他人死活,可说是最凶狠的小人。
  我一看这个人的面相,心里就明白了,这个人一定进了谗言,不管这些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跟着就昂首阔步的进去了,一会就到了大堂,这个大堂真威武,朱漆的柱子,在柱子上写的莫寻仇,莫负气,莫听教唆,到此地费心费力费钱,就胜人终累己;要酌理,要揆情,要度时世,做这官不勤不清不慎,易造孽难欺天。在大堂的上面是一个明镜高悬的牌子,牌子下面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案子,在案子上放着飞签火票、惊堂木,后面是一副旭日东升图,大堂里是有狴犴的肃静牌。
  狴犴又名宪章,形似虎,是老七。它平生好讼,却又有威力,狱门上部那虎头形的装饰便是其塑像。传说狴犴不仅急公好义,仗义执言,而且能明辨是非,秉公而断,再加上它的形象威风凛凛,因此除装饰在狱门上外,还匐伏在官衙的大堂两侧,对作奸犯科之人极有震慑力。每当衙门长官坐堂,行政长官衔牌和肃静回避牌的上端,便有它的形象,它虎视眈眈,环视察看,维护公堂的肃穆正气。古时牢狱的大门上,都刻有狴犴头像,因此监狱也被民间俗称为虎头牢。
  两边是拿着水火棍的衙役,我们刚到了跟前,就听见有人喊升堂,接着那些衙役就喊威武,这时就听见有人喊:“把人给带上来。”
  我心想这个坏使的可不轻,我和师妹,还有田子桓一起走进大堂,我看见大堂上坐着一个官员,这个官员头戴乌纱帽,身穿朱袍,胸前绣着仙鹤,这个人有四十多岁,长得倒是仪表堂堂,黑黑的三绺黑须,坐在那里很是威武。
  一听就说:“请问陈大人我们身犯何法就让我们跪?”
  陈县令一拍惊堂木说:“大胆刁民竟然还敢狡辩,不让你们吃点苦头是不行了。来人把他们拉下去,各打二十大板。”
  我一看这个不是一个糊涂官吗?我大声说:“慢着,你真是一个糊涂的官员,我们揭榜本来是为了给你女儿治病,你不接待倒也罢了,现在却为了私事上堂,头顶着国法,来审我们,你可知道你柱子上的那个对联?对联上说的好,莫寻仇,莫负气,莫听教唆,到此地费心费力费钱,就胜人终累己;要酌理,要揆情,要度时世,做这官不勤不清不慎,易造孽难欺天。我们一来,一不问二不审,三不当堂对峙,你就拿着国法来压我们,按照大明律,我看你这个官是当到头了。”
  我现在只能扯虎皮当大旗了,我这样一说,陈县令一愣,手里的飞签火票举在手里之后,又慢慢的放下了,好像回过闷来,看看我们,眼里开始疑虑起来,他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所以没有敢继续强硬下去,那个年代微服私访的故事,每个官员都会知道很多。这时本来严肃的脸上忽然缓和起来,陈县令说:“来人,赶紧给客人搬椅子坐。还有把赵二给我喊来。”
  这时出来两个人答应一声,一个带着两个人去搬椅子,另一个去找赵二,椅子搬来之后,我和师妹直接坐下,田子桓却站在那里没有坐,我说:“田子桓我们没有错,赶紧的坐下。”

  陈县令说:“先生在山中修行,一定是高人,请受陈某一拜。”
  我赶紧说:“使不得,使不得。”
  我们又寒暄了一阵子,这个陈县令的知识倒也是渊博,古往今来的典籍都知道一些,有些关于书上的典籍,田子桓也对答如流,古代有学问的官员都爱才,田子桓一显露学问,陈县令自然高看一眼。
  我们说了一会话,这时陈县令说:“不知先生怎样给我家小女治病?先生你知道,我的小女尚在闺阁,不能随随便便的见外人。你看我让人用纱帐隔开,先生在外诊脉可好?”
  我说:“陈县令真是的,我这样的高人,不用在跟前诊脉也能用别的方法知道病因。”
  陈县令一听就是一愣,接着说:“先生你难道能算出来?”
  我说:“我倒是早就算出来了,可是现在还不敢确诊,需要悬丝诊脉。”
  陈县令一听,瞪大眼睛说:“悬丝诊脉?这个我只听说过在宫廷里有,不过除了宫廷之外,我还没有听说过。”
  我笑着说:“陈县令,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悬丝诊脉。陈县令不知可否领着我们去后宅看一看,找个地方,悬丝诊脉?”
  陈县令说:“这,这有点不......”
  我一听起身对着师妹和田子桓说:“走,我们走,陈县令看样子是不需要我们治病。反正再不相救,魂魄到了鬼门关,就是想救也救不过来了。”
  这时陈县令拉住我的手说:“别走,别走,先生不要生气,我刚才言过有失,还望先生海涵。我这就领先生去后宅。”
  我一听也没有真走,就转过身来,跟着陈县令到了内宅,在内宅陈县令指着一个阁楼说:“先生那就是小女的闺房,我带着先生去看看小女的病情。”
  我看了看发现在阁楼的不远处是一个凉亭,就说:“我们在那个凉亭里悬丝诊脉如何?”
  第六十五章 三颗灵丹

  
  更不上去
  第六十六章 又成了一对
  我说:“田子桓虽然是我的徒弟,可是他并没有入道门,我告诉你,你的女儿许给田子桓也不吃亏,田子桓家住田家庄,他又是一个举人,可以说你们是门当户对。”
  陈县令一听,就说:“田公子你的父亲就是田庄主?”
  田子桓说:“那个正是家父。”
  陈县令看着田子桓说:“好,好一个才子,乡试第二,和乡试第一的刘思明相差无几,真是年轻的俊才,我最欢你这样的才子了,去年专门去你家拜访,可惜没有见到你,今日相见真是有缘。”
  而此时的陈夫人也是盯着田子桓左看右看的,真应了那句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爱看,而我此时心里不平静起来,因为我听到了刘思明的名字,这个刘思明就是能让我们避劫的那个人,我想到这里,就问陈县令说:“陈县令你说的那个刘思明是哪里人?”
  陈县令一看我很急的样子,就说:“先生你不要急,容我慢慢的想一想。我记得去年的公文上说乡试的解元叫刘思明,好像是......对了,我想起来了,刘思明是乐山人。”
  我一听就高兴的说:“太好了,太好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陈县令很奇怪,就问我说:“先生你找刘思明干什么?”
  我一听差点说漏嘴,于是就掩饰道:“我舅舅的孩子叫刘思明,也是个书生,前些年举家搬到四川,以后就没有了音信,家父听到有个叫刘思明的,在四川乡试考了解元,于是就差人送信上山,让我来四川找这个弟弟。”
  我虽然编的漏洞百出,但是还是把陈县令骗过去了,因为此时的陈县令心里只关心自己的女儿,对这些事木有丝毫的判断力了。我说:“小丫鬟你过来,我把这个第三颗灵丹给你,你给小姐服下,你家小姐的病就好了。”
  小丫鬟高高兴兴的接过灵丹,我转过身对陈县令说:“陈县令你看这个婚事?”
  陈县令说:“先生说实话,这个婚事我十分同意,可是婚姻大事需要父母长辈之言,还有请媒人和八字,不是一句话就能成的。”
  我说:“这样把,在下不才,但是合八字这事还是没有问题的,你把你家小姐的八字写在纸上,田子桓你也把你的八字写在纸上,我给合一合如何?”
  陈县令说:“好,那就一事不烦二主,先生既然会合八字,那就请先生受累。”
  接着陈县令和田子桓各自把八字写在纸上,我一看这两个人的八字,田子桓身弱(日元弱)的八字,日支出现比肩,夫妻关系好。而陈玉媱的八字又正好是助夫运,这两个人的八字,正好是天设地造的一对,我笑着说:“恭喜恭喜,这两个人的八字,最后是三合局,最好的八字,以后夫妻感情如磐石一样坚固,子孙也是受其福荫,辈辈出朱袍。”
  陈县令说:“好、好,多谢先生吉言。”
  我们说了几句,就看见小丫鬟说:“老爷,夫人,小姐好了,现在可以下床了。”
  陈夫人一听,赶紧的朝着阁楼跑去,陈县令也是再三道谢,然后吩咐人摆宴席,我说:“陈县令,我还有一个大哥在客栈,我回去把他喊来。”
  陈县令说:“不用不用,我这就差人去请。”
  接着喊来两个衙役,让我说出地方,然后他们去请,县令请我们到了酒席之上,然后就让我上座,我怎么能坐上座?最后我们平起平坐,师妹坐在我的下首,这回田子桓成了准女婿,只能坐在最下首陪着我们。这时衙役把白修心请来,我们的行李也都拿来了,看样子今天住宿吃饭不用花钱了。白修心一来,我们就开席了,由于我和师妹不能饮酒,我们只好以水代酒,席间和陈县令聊得不亦乐乎,从三皇五帝夏商周,一直聊到大明朝,聊历史兴衰,聊诗词歌赋,聊着聊着他成了我的大哥,我成了他的兄弟,再也不分彼此了。
  我们正聊着,陈县令就喊小丫鬟说:“小丫鬟快点去让夫人拜见我新认的兄弟,还有让我女儿也来,拜见一下这个家叔。”
  我连忙说:“不用不用,这样使不得。”
  陈县令说:“什么使不得?你是我的兄弟,现在不是外人了,他们就应该来拜见一下。”
  我心想,拜见就拜见吧,我正想着送一个礼物给陈小姐,一会的功夫,就听见有走路的声音,因为那个时候,大家闺秀,身上都佩戴着很多金银玉佩,所以走起路来叮当叮当的响,我抬头望去,只见陈夫人和一个漂亮的女子走进来,这个漂亮的女子我认识,就是陈玉媱,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小婉变化的和她一模一样,只不过牡丹仙子小婉娇艳如花,而现在的陈玉媱由于大病初愈,身子有些虚,给人另一种柔弱之美。
  陈夫人一过来,陈县令就说:“夫人快过来,这个是我新认的兄弟。”
  陈夫人一听就一欠身说:“拜见小叔叔。”
  我知道这个小叔叔就是小叔子的意思,我赶紧还礼说:“拜见嫂嫂。”
  陈县令哈哈大笑说:“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
  这时陈玉媱过来,盈盈下拜,脸上通红,小声的说:“拜见家叔。”
  我赶紧说:“免礼,免礼,我这个叔叔不能白当,我这里有一块玉,算是见面礼。还有田子桓,我也不能白当你的先生,这块玉送给你。”
  田子桓和陈玉媱两个人呆呆的看着我手里的玉佩,我说:“你们都把玉佩接过去,是不是嫌这两个玉佩不好?这可是昆仑玉,在千年冰层的下面采得,十分的稀有,比和田的羊脂白玉还稀缺。”
  田子桓说:“不是、不是,这块玉太贵重了,我们不能要。”
  陈县令也说:“是呀兄弟,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们受之有愧。”
  我说:“大哥你这话就见外了,我是你的兄弟,是侄女的家叔,田子桓的先生,这两块石头,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我说着话,就把两块玉,一块递到陈县令的手里,一块递到田子桓的手里,然后对田子桓说:“田子桓你今天是不是没有带定情信物?你手里的这块玉正好做定情信物,送给陈小姐。”
  田子桓恍然大悟,赶紧把玉递给陈小姐,陈小姐红着脸接过去,然后转身就走,这时陈县令把自己的玉牌递给田子桓,这个叫交换定情信物,交换了定情信物,这个婚事基本上就定下来了。我们继续聊天,陈县令刚举起酒杯,这时就见一个衙役跑过来,大叫着:“老爷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我朝着这个衙役望过去,只见这个衙役少了半个耳朵,浑身都是血,陈县令一看,就直接站起来说:“怎么回事?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
  那个衙役捂着耳朵说:“老爷,老爷,那个屠狗的狗剩子又被母狗附身了,正在满大街的咬人,你看我的耳朵都被咬掉了半个,另一个兄弟被咬了屁股。”
  陈县令一听,脸色变了变,手里的酒杯一下子掉到桌子上,我说:“大哥这个是怎么回事?”
  陈县令说:“兄弟你是不知道,这个狗剩子被一只母狗附身了,到处的伤人,我们的衙役根本就不能沾边,又不能杀死他,所以这些天我正头疼。”
  我说:“究竟怎么回事?一般这些动物不会随便附身。”
  陈县令说:“这件事也怨狗剩子,你知道他为什么叫狗剩子吗?这个狗剩子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他从小死了爹娘,也该到他家倒霉,爹娘一死,家里又遭了一场天火,只剩下他和一条刚满月的小狗,于是狗剩子就和小狗相依为命,没有爹娘的孩子,和一条小母狗相依为命,大家都叫他狗剩子。
  狗剩子慢慢的长大,那条小母狗也渐渐的长大,长成了一条大狗,狗剩子按说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应该记得乡亲们的恩情,老老实实的做人,那条狗和他一起长大的,他应该爱狗如命,可是事情偏偏就不这样,他十五岁就出去,到了城都府那里讨饭,结果认识了很多泼皮无赖,最后拜一个屠狗的师父为师,专门的杀狗。
  回来之后就开始屠狗为生,即使这样他的那条大黑母狗,也是对他形影不离,这条大黑母狗从来不吃狗肉之类的东西,其实这个狗剩子屠狗,都是抓来的野狗,由于他会他特殊的捉狗本领,野狗都老老实实的被他捉。由于狗剩子不学好,就有了一群泼皮无赖的朋友,大哥我也派衙役去过,可是他们不犯案,我只能训诫。
  有一天这群泼皮无赖又到了狗剩子的狗肉店吃狗肉,可是事情不巧,偏偏狗剩子那天就没有捉到狗,其实想想也是,这一片的野狗都被狗剩子屠干净了,哪里还有什么野狗?可是这群人都嚷着吃狗肉,这时一个地痞忽然看见了躺在墙根晒太阳的大黑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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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 母狗怨魂
  陈县令继续说:“地痞看见大黑狗,就像看到喷香的狗肉,于是地痞就说:“狗剩子你把你家的大黑狗杀了怎么样?”
  狗剩子一听,当时就说:“不行,不行,这条狗和我从小就相依为命,不能杀,不能杀。”
  地痞说:“不就是一条狗吗?它只是一一个圆毛的畜生而已,生来就是让我们吃狗肉的,你家的大黑狗瞟肥肉多,我们不但有狗肉喝酒,还能卖一大笔钱。”都说交友宜慎重,这些狗肉朋友哪有什么情义可讲,狗剩子被这群狗肉朋友说动心了,就拿着刀走到大黑狗的跟前,那只大黑狗,好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看看狗剩子,又看看自己的肚子,眼里啪嗒啪嗒的掉眼泪,狗剩子一看母狗微微隆起的肚子,知道这条母狗怀狗崽了。
  狗剩子看着大黑狗的样子,有些犹豫,最后狗剩子还是被钱财动了心,狗剩子对着母狗说:“我不杀怀狗崽的狗,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大黑狗趴在那里给狗剩子磕了三个头,然后慢慢的站起身来,转身就要走,这时狗剩子一刀割断了大黑母狗的气管,大黑母狗眼睛望着狗剩子,慢慢的断了气,眼睛里充满恶毒,狗剩子没有管这一套,直接把大黑狗剥了皮,肚子里的小狗崽,被扔到了一边,随意让人践踏。
  把狗杀了之后,狗剩子把狗肉留下自己吃的之后,就把剩下的狗肉卖了,卖肉回来之后,狗剩子就和那群狗肉朋友喝酒,喝着喝着忽然狗剩子中了邪,眼睛瞪着,嘴里流着口水,一下子窜上去,张口就咬他的狐朋狗友,把他的狐朋狗友咬的哇哇大叫。
  后来乡邻前来看热闹,狗剩子很奇怪,凡是吃过黑狗肉的,他上去就咬,后来请了很多人,总算把狗剩子的邪气压下去了。但是好景不长,狗剩子经常犯病,只要一犯病,就发疯一样的咬人,县里的衙役也没有办法。”
  那个衙役说:“是呀,是呀,我当时也吃了那只黑狗的狗肉,所以狗剩子只要发病,见着我就拼命的咬,幸亏我跑得快,不然就会被狗剩子咬死。”
  我说:“大哥我们去看看。”
  陈县令一听,赶紧说:“兄弟不能去,这个狗剩子一疯起来,就谁也不认识,我多派衙役,把那个狗剩子抓起来,找人帮他驱邪。”
  我说:“没事,我自信还能对付的了这个狗剩子。”
  白修心说:“陈县令你放心,我的兄弟本事大的厉害。”
  陈县令说:“好吧,我们去看看,兄弟你看看,如果惹不起,可千万别逞强,万一被他伤着可是为兄的罪过了。”
  说着话就领着我们出了县衙,一到大街上,就听见人仰马翻的,整个的乱了套,人都拼命的找地方躲,一边躲还一边朝后看,有人大喊着“狗剩子追来了”。我朝着喊声望过去,这时只见一个人,披头散发的,嘴里发出呜呜的狗叫声,在后面追这些人,只要追上了,就上去撕咬。
  我说:“大哥我过去看看。。白大哥。师弟你们在这里保护我大哥。”
  我说完就朝着那里走去,这时陈县令说:“兄弟你别......”
  我转回身朝着陈县令一笑,说:“大哥放心吧,我没事。”
  说完我就朝着大街上走去,刚到大街,那个狗剩子就已经到了我跟前了,只见狗剩子双眼血红血红的,嘴里流着口水,发出呜呜的狗叫声,我朝着狗剩子身上一看,果然看见一条大黑狗附在他的身上,我看着狗剩子的同时,狗剩子也看着我,先是双眼充满恶毒,接着恶毒的眼神变的惊诧,最后变得不可思议。
  嘴里的口水也不流了,眼里竟然流下泪水,我看到这里就说:“我是狐狸,和你虽不是同类,但是我们同为兽类,你有什么冤屈都说出来。你这样害人,会有天谴的。”
  狗剩子一听我的话,很温顺的趴在那里,吐着舌头流泪,想了想就说:“当年狗剩子一家,只剩下狗剩子和我,我和他相依为命,靠着乞讨为生,他白天乞讨,晚上抱着我取暖,就这样过了很多寒暑冬夏,看着狗剩子长大,我很高兴。狗剩子在家里呆不住,就出去学本领了,我满以为他可以学一身好本领,可是他却学了屠狗之术。
  虽然我非常的讨厌,可是我不忍心离开狗剩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狗剩子屠狗,我从来不吃同类的肉,饿极了就在野地里找东西吃。这一天狗剩子的朋友来吃狗肉,他没有抓到狗,他的朋友就看见在墙根里晒太阳的我。
  此时的我已经怀了狗崽了,看见狗剩子提刀杀我,我就赶紧的哀求,让我生下孩子再杀我,当狗剩子让我走时,我非常的感激,于是就给狗剩子磕头,磕完头之后,我就要走,忽然狗剩子的刀,奔着我的脖颈而来,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不到狗剩子竟然这么狠心,一刀切断了我的气管,我带着怨恨死去。
  死了之后,我看见狗剩子剖开我的身体,取出我的孩子扔在地面上,我的心都碎了,都说是狼心狗肺最为不齿,可是人的心更狠毒,我死的冤屈,所以我要报复,我要报复所有吃我肉的人,于是我就附在狗剩子的身上,开始疯狂的咬人。”
  我听到这里,事情的前因后果已经明白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个狗剩子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一点都不值得可怜。我说:“黑狗我知道你是有冤屈的,可是你总不能这样附在人身上,今天你幸亏遇到的是我,不然要是别人,你就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生死已定,你又何必这么发狂?”
  黑狗听了,头赶紧的低下,嘴里说道:“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准备到阴间报到,去投胎去。”
  我说:“别走,这样走了,狗剩子是记不住教训的,你这样把狗剩子的舌头咬断,让这个连畜生都不如的人,永远记住教训。”
  黑狗一听就说:“好。我听狐狸大仙的。”
  说完只见他使劲的用嘴一咬,接着吐出半截舌头,嘴里的血往外淌着,地上到处都是,只见狗剩子身子一歪,等了一会,哇哇的叫起来。他一边叫一边吐着鲜血,我知道这个是狗剩子的本身,而那条大黑狗已经走了。
  这时大家看见狗剩子在地上挣扎,都慢慢的走过来,看着狗剩子,这时陈县令过来了,望着在地上哇哇叫的狗剩子,就问:“兄弟这个狗剩子死了吗?”
  我说:“死不了,这样狼心狗肺的人,死了倒真是可惜了,不过虽然死不了,但这一辈子他都说不出话来了。”
  大家纷纷议论,陈县令说:“狗剩子你这个纯粹是咎由自取,望你记住这个教训,以后好好的做人。”
  狗剩子听见陈县令这样说,只是一边往外吐着血,一边哇哇叫。陈县令说:“兄弟我们重新喝酒去,不用理这个人。”
  说着话,就把我们请回去,大家继续喝酒谈古论今,吃过饭我们要告辞,可是陈县令说什么也不肯,我们只好在县衙住了一夜,这天夜里,陈县令找到我,我们两个又是谈了一夜,到了第二天,陈县令说:“兄弟此去乐山,路途遥远,我家里有川马可以做脚力,你去看看,我们这里的川马,和平原里的马不一样,这种马体型小,很适合走川路,兄弟你们可以挑三匹马。”
  说着话就把我们领进了马厩,我一看马厩里的马都是小矮马,和我们在长安见到的大高马有天壤之别。师妹喜欢白马,就挑了一匹小白马,白修心挑一匹黑马,我看着马厩,没有看见自己喜欢的马,这时忽然我听见有咴咴咴的叫声,我赶紧朝着那个马厩望过去,只见里面有一匹威武的白马,这匹白马的马毛一根根的和丝一样顺滑,气宇轩昂,背上长长的鬃毛,让它更显的神气无比。
  我一看就喜欢上了这匹马,于是我就对陈县令说:“大哥我看上了那匹马,不知大哥能不能.....”
  陈县令一看,就说:“不行、不行、不行。”
  我说:“既然大哥舍不得,那就算了。”
  陈县令说:“兄弟你误会了,非是大哥舍不得,而是那匹马是一匹烈马,至今没有人能驯服,我县衙里的衙役都摔伤好几个了。”
  我说:“这个驯马我在书上看见过,越是这样的烈马,训好了就越忠心,大哥如你忍痛割爱的话,我想试试这匹烈马。”
  陈县令说:“兄弟你这是说哪里话?不就是一匹马吗?我一个文官要马也无用,我知道兄弟的本事,如果驯服了,我还有一副好鞍一起送给兄弟。”
  我说:“好,我这就去试试这匹烈马。”
  我说完就走出马厩,朝着那匹烈马的马厩走去,那匹烈马一看有人来,直接在马厩里暴跳起来。
  第六十八章 黑虎口
  我看着这匹烈马,就有一种骑上它驰骋的愿望,这匹马在马厩中,鼻子喷着响鼻,围着拴马桩暴走,我一过去它先是愤怒的看着我,接着朝我发出威胁的眼神,我过去说:“马儿马儿你知道我是谁?不要害怕,我不会害你的。”
  我说着话,轻轻的走过去,那匹白马先是一愣,接着用疑惑的大眼睛看着我,我过去轻轻的抚摸着马鬃,这个白马一下子老实了,我慢慢的把白马牵出去,到了出了衙门的后门,到了一个空场地,我翻身上马,这时马忽然疯狂了,上窜下蹦的,就想把我甩下来,我可是狐狸,岂能轻易的被它甩下来?我一只手抓着缰绳,一只手抓着马鬃,双脚夹在马肚子上,任马在那里狂跳,马儿始终甩不下我,接着这匹暴怒的马围着空场地开始发疯一般的跑。
  一圈两圈三圈,一直跑的浑身起白毛汗,渐渐的马老实了,由狂奔变成了小跑,然后再由小跑变成了快走,终于停下了,我从马上跳下来,马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陈县令赶紧跑过来说:“兄弟,兄弟,刚才都吓死哥哥了,这匹烈马看样子就是为兄弟准备的,我让人把马鞍拿来。”
  说完话就吩咐人把马鞍拿来,然后又给我们写了通关的公文带在身上,这样一路就会畅通无阻了。送别的时候,陈县令说:“兄弟一路慢行,送兄弟两句话,莫道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我受不了这些分别的伤怀,赶紧跨上马,轻轻的抽打马匹,朝着前方行进,这时我听见后面有人喊:“等等,先生等等。”
  我回头一看,只见田子桓骑着大马风风火火的赶过来,我只好停住马,翻身下马,师妹和白修心也翻身下马,我们等着田子桓到我们跟前,田子桓一到我们的跟前,直接说:“先生您怎么要走?我还没有报答先生的大恩,请先生务必在我家住几天,我要好好的听先生教诲。”
  我说:“我们有要事在身,如果回来了,我一定到你们家叨扰。”
  田子桓说:“先生于我如此大恩,我现在还没有拜先生为师,先生在上,请受弟子三拜。”
  说完之后,躬身施礼,然后跪下板板整整的给我磕了三个头,在马上拿出一袋子银两说:“我知道先生不爱财,可是这一去路途遥远,这点银两留着做川资路费。”
  我不想收,因为这些钱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这时白修心说:“兄弟既然田公子送,你就收下吧,咱们现在有马匹,可以直接放在马匹上驮着。”
  田子桓一听赶紧说:“对、对、对,放在马上驮着。”
  说着话就把银两放在白修心的马上,说了一会话,我就和田子桓说:“田子桓你回去吧,回去之后要好好的善待陈小姐,你们的姻缘来之不易,要万分的珍惜,还有以后要刻苦读书,争取明年会试考一个功名。”
  田子桓说:“先生您的话我都铭记在心,先生一路多保重。”
  我翻身上马,催动着马匹前行,说实话四川的路非常的难行,怪不得古人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幸亏我们骑的是川马,这种马善于穿山越岭,就这样我们日升而行,日落而息,因为有公文在身,可以住在驿站,走了有五六天,这一天来到了一条大河,现在正是雨季,水面宽广,波涛汹涌,我们一看有点犯难,这条大河可不是涉水就能过去的,我们正愁着,这时有一对行路的夫妻,他们抱着孩子,正在赶路,这两个人穿着朴素,衣服上面打着补丁。我们一看有人,就下马打听路,这对夫妻看了我们几眼,然后说:“客官一定是外地来的,我们这里叫黑虎口,是一个古渡口,除了这里有官家的一条渡船,官家的这条船是龙头大船,除了这里,方圆几十里,再也没有渡船了。”
  我说:“请问这位大哥,渡口在哪里?”
  那个男的说:“公子你看见那个彩旗了吗?那个彩旗就是驿站,在驿站里驻扎着开船的官兵,正好我们去对岸找河伯老神仙给孩子看病,我们一起走。”
  我说:“那就谢谢大哥了。”
  那个男的说:“没有什么,出门在外,谁都有遇到难事的时候。走,我们边说边走。公子这个黑虎口你知道为什么是官家的龙头渡船吗?”
  我摇了摇头,这时那个女的说:“当家的你别胡乱说,小心惹怒了河神。”
  那个男的摇摇头说:“怕啥怕?这条河就是他娘的邪性,我就是说说而已,那个水里的黑老虎还能出来不成?”
  我说:“这位大哥你说的黑老虎是什么东西?”
  那个男的说:“这个黑老虎,是一个黑鱼精,我们这里都叫黑老虎,长得跟黑鱼极其相似,但是要比黑鱼大的多,有一丈多长,这个鱼精就像老虎一样,凶狠异常,一嘴尖锐的牙齿,可以轻松的吃人,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可是我们这里就是因为有这种黑虎鱼,没有人敢打渔,因为打渔者一但被黑老虎盯上,就会丧命。原先有几个摆渡的,被黑老虎撞的船毁人亡,就再也没有摆渡的了,后来这件事就上报知府,知府是一个清正廉明的清官,他爱惜百姓,就打造了这个龙头大船,派官兵看船守渡口。”
  我一听就知道了,这个地方又出水怪了,那时人烟稀少,又加上连年的战争,冤死者无数,邪气聚在一起,就形成了很多妖魔鬼怪,当然有些骇人听闻的妖怪,是天地的产物,现在虽然是永乐皇帝当家,天下太平,可是人烟稀少的地方,还是有这些妖魔鬼怪。
  我们牵着马和这一对夫妻前行,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个渡口,只见这个渡口是个大驿站,在驿站里飘着一面旗子,旗子是火红的牙子,上面绣着三个黑字黑虎口,在河边是一个木头搭建的渡口,在渡口边上停着一艘龙头大船,这艘龙头大船,在那个年代是非常大的,有七八丈长,在船头上是一个龙头,上面插着很多龙旗。
  在船的跟前有一个草棚,在草棚下有一张桌子,桌子前坐着一个带着乌纱的官,这个官是绿袍,一般这个袍服的官员都是八品九品的小芝麻官,只见这个人眼睛带着贪婪之色,一看就不是一个好官,在官员的身后有几个兵丁,腰里挎着兵器,我们到了跟前,那个男的忙着跑过去说:“老爷我们要过河。”
  那个官员看了看这对夫妻说:“过河是吧?把银子拿来。”
  那个男的说:“老爷,这个我懂。老爷我们两个大人加一个小孩,”
  说着话就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块银子,恭恭敬敬的放在那个官员的面前,官员说:“这点银子不够。”
  那个男的说:“老爷我记得过河是三钱银子一个,我给您的是一两银子,足够过河的钱,您怎么说不够了?”
  那个官员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是雨季,河宽水急船难行,所以现在是一两银子一个。”
  那个男的说:“老爷你行行好吧,我们是过河找河伯治病的,一共才借了二两银子,这一趟就是二两,我们怎么回来?再说了我们给孩子治病也得要钱。求求大老爷,行行好吧。”
  那个官员斜着看了这对夫妻一眼,然后歪着嘴说:“这个我不管,我只管收钱,你们回不回来是你们自己的事。还有你小孩的生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这个是黑虎口,口张开,没有钱财你莫来。”
  那个男的一看官员不答应,还在那里苦苦的哀求,这时白修心看不下去了,一下子走过去,抓住那个官员的衣领子说:“狗官,你这个狗官,如此的可恶,老子都想剁了你。”
  这时那个官员大吃一惊,然后急叫道:“反了反了,来人把这个人拿下,快点拿下。”
  官员一说完话,几个官兵就要上来拿人,我一看就说:“大胆狗官休得放肆,你这个狗官是活到头了,也不看看我们是谁?你连锦衣卫也敢惹,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谁敢上前者死。”
  那个时候我听师傅说过,洪武皇帝当家之后,就成立了锦衣卫,这个锦衣卫小官员最多也是只听说过,我一说出锦衣卫,那个官员当时身子就软了,直往下秃噜,嘴里结结巴巴的说:“你说你们是锦衣卫,你可有、可有凭证?”
  我把陈县令给的公文拿出来晃了晃说:“这个是我们的公文。”
  那个官员就要伸手去接,我说:“大胆狗官,你可知道这个是朝廷的公文,你看一眼,挖去双眼,拿一下砍去双手,你拿去看吧,知道其中秘密者死。”
  这个虎皮做的大旗绝对的管用,那个官员都吓傻了,哆哆嗦嗦的跪下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不看,大人的话岂能有假。”
  说完就跟鸡叨米一样,不停的磕头,那几个官兵也跟着磕头。
  第六十九章 水怪黑老虎
  我直接坐到桌子前,那个官员赶紧的让了让,白修心看着我,有点发愣,我这个白大哥虽然一身的武艺,但是为人实诚,我朝着白大哥使眼色,白大哥一下子明白了,再说那个官员,早就吓得半死了,那个年代,锦衣卫在这些人的心目中,就跟天神一样,普通的官员,见到锦衣卫,一般死神就来临了。至于是不是冒充的,他们连想都不敢想。
  官员看见我坐在桌子前,他就跟一条狗一样,赶紧爬到一边,结结巴巴的说:“库中稅吏张万全叩见大人。”
  我说:“你一个税吏是几品官?”
  他赶紧说:“禀告大人,我是从九品。”
  我说:“你一个芝麻粒大的官,就如此鱼肉乡里,我看你这个官是做到头了。”
  税吏张万全一听,就赶紧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几个官兵一听也赶紧的磕头,我知道他们没有少干坏事,虽然可恶,但是我们又不能随便杀人,于是就说:“起来吧,我们饶了你这一次,算你走运,我们有公务在身,不能走漏风声,你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回来就要你的脑袋。”
  税吏张万全赶紧的起来,一边起身一边说:“谢大人谢大人。”
  起来后说:“大人是不是要渡河?”
  我点了点头,税吏张万全说:“大人要渡河的话,我们这里是有规矩的,就是在河中不能大声的喧哗,一旦大声的喧哗,惊动了水怪,就麻烦了。你们的马匹也得带上笼头。”
  我点了点头说:“这些你看着办。”
  张万全退下去,给马戴笼头,这时那对夫妻给钱,税吏张万全没有敢收,我说:“大哥你不用交钱,我们上船吧。”
  说着话就上了船,到了船上,发现还有很多人在船上等着,张万全把我们请到船楼里,而那对夫妻抱着孩子就到船的甲板上。这时张万全说:“现在顺风起锚,在河中间切勿大声喧哗,有喧哗者,惹怒河神,小心小命敬河神。”
  张万全一说完这话,有几个过河的吓的赶紧的把自己小孩的嘴捂上,张万全说完之后,船就开了,在河里颠簸着行进。很快大船就到了河中间,这时忽然有一个小孩哭起来,哭声十分的响亮,像是被掐了一样,这时张万全说:“快捂住孩子的嘴,别叫河神听见。”
  张万全刚说完这话,就觉的船身一震,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一样,这个时候税吏张万全大喊:“不好,河神来了,快点敬河神。”
  在张万全身后的一个官兵,一下子把那个孩子从那对夫妻手里夺下来,夫妻两个在那里苦苦的哀求,税吏张万全说:“你的孩子惹了河神,谁也救不了你的孩子,这个敬河神,又不是就你一家。”
  这时水下又传来撞击声,把大船撞的一抖一抖的,张万全说:“快,快扔下去,把那个小孩快扔下去。”
  我一看就大声的说:“慢着,给我住手。”
  我这一喊,把那个张万全吓的一哆嗦,那个官兵也吓的没有敢动,我起身过去说:“怎么回事?如此草菅人命?”
  张万全一下子跪下说:“大人,这个小孩惊动了河神,河神发怒,必须把人扔下去,祭了河神,我们才能平安的过河,”
  我说:“胡闹,你身为官员,不想着为民除害,而是想着把人送到虎口,真是对不住你这身官服。”
  白修心说:“这个狗官留着也是没用,干脆把这个狗官扔下河算了。”
  说着话就举起张万全,要扔下河,张万全都吓疯了,直接就尿了裤子,哇哇大叫着饶命,我让白修心把税吏张万全放下,然后走到船头,朝着水里望过去,只见在波涛汹涌的水里,有一个黑黑的脊背,在水里游来游去的,这条鱼浑身都是一块块的花纹,看样子十分的巨大。我看着水中的大鱼,叫道:“船上可有弓箭?我要用弓箭射杀这只黑老虎。”
  在官船上都有一把镇船的硬弓和几十只雕翎箭,这些东西都是威慑水兽用的,就像桥上的斩龙剑一样,但这些都是几百斤的硬弓,寻常的人拉不动,只能是一个摆设,我一喊一个官兵就说:“有一把硬弓,只不过这把硬弓是五百斤的硬弓,恐怕大人拉不动。”
  我说:“有就快拿来。”
  官兵急匆匆的朝着船舱里去,拿出来一把弓箭,我把这只弓箭拿在手里,然后抓住一支雕翎箭,搭在弓弦上,一使劲把弓拉了一个满月,然后照着那个鱼的身子就射去,这张弓的威力很大,射在鱼身子上,整只箭都钻进鱼身子,只剩下箭尾上的雕翎。
  黑老虎正在水里游着,美滋滋的想着吃人,忽然被我这一箭,黑老虎当时就一翻腾,在水里翻滚起来,我拿起雕翎箭,又搭在弦上,刚要拉开满弓,这时那个黑老虎忽然在水里探出头来,只见这个黑老虎一个奇大无比的脑袋,两只大眼睛朝前凸出着,恶狠狠的看着我,一张和长筐一样的大嘴,忽然张开,接着就听见呼的一声,从嘴里喷出一口腥臭无比的黑水,我一看这个情况,赶紧的朝后退去,这时就见那条黑老虎,尾巴使劲的一甩,鱼身子竟然腾空而起,朝着我直接飞过来。
  我一看这个情况,急忙朝着旁边一闪,手把弓箭拉的满月,直接朝着那条黑老虎射过去,这一箭直接射进了鱼肚子,我心想这回只要鱼身子落在船上,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跑不了了。没想到这个黑老虎的鱼尾啪的一下子打在了船头的龙头上,直接把那个木刻的龙头都打碎了,身子借着打船帮的劲道,鱼身子在空中一转,一下子又落到了水里,哗的一下子,激起两丈多高的水花,我们的大船也晃动了几下。
  水花落了一船,我们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湿了,我赶紧拿着一支雕翎箭,朝着船头追过去,已经没有了那条黑老虎的踪影了,在水里只剩下一条淡淡的血线,不过血线很快就被河水冲走了。我找不见那条黑老虎,心里一阵懊恼,这条黑老虎跑的太快了,身上中了两箭,居然还能跑了,这个黑老虎太狡猾了,可惜这么长的一条大河,根本就没法找到黑老虎,斩草不除根,会后患无穷的。
  我呆呆的站在船头,这时人们都纷纷的跪下,税吏张万全也跑过来阿谀奉承道:“大人大人你真是神人,用弓箭射杀水怪,如果能上报朝廷,朝廷一定会嘉奖的。”
  我说:“张万全你是不是忘了我刚才对你说的话?我们这趟是秘事,泄漏风声者死。”
  张万全一缩脖子说:“知道了大人,下官知道了。”
  我说:“好了,你让这些人都起来吧,告诉他们这些没有什么,像这种妖怪,人人得以诛之。”
  我说完之后,就去了船舱,师妹白灵也跟过去,师妹说:“师兄刚才的那条黑鱼精太厉害了,我都吓了一跳。”
  我说:“是呀,我们到岸上,最好找人打听一下,好找到这条黑老虎的老巢,来一个斩草除根。”
  师妹关切的说:“师兄你不要冒险,这条黑老虎太厉害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鱼精,我刚才都担心死了。”
  我说:“我们这样杀不死黑鱼精,它一旦伤好了,会疯狂的报复,到时候苦的还是河两岸的百姓,我们生死都是由天而定,不要担心这些。”
  我们说着话,一会大船就到了对岸的渡口了,那个张万全殷勤的给我们把马牵下来,然后又殷勤的和我们告别,我知道他虽然嘴上这么殷勤,其实巴不得让我们赶快走,我们在他的眼里就和瘟神差不多。
  我们正走着,我就跟白修心说:“一会咱们到了村子,分头打听一下,看看谁知道这那条黑老虎的底细,最好我们能想办法除掉黑老虎。”
  我们正说着话,这时忽然有人在我们身后说:“恩人慢走,恩人慢走。”
  我赶紧回头望去,一看是刚才的那对夫妻,我们站住身子,这时那对夫妻赶紧的跑到我们的跟前,一下子跪下说:“给恩人磕头。”
  我和白灵师妹赶紧的把他搀起来,这时我想起来这对夫妻家里没有钱,就对白修心说:“白大哥把我们的银子给他们一点,他们过日子挺不容易的,给孩子看病还是借的钱。”
  白大哥一听,就从口袋里拿出银两,是一个银元宝,其实我现在还不知道这个银子具体的钱数,只知道买那些小玩意,他们都找不开,白修心把银子递到那对夫妻的手里,,两个人一下子愣住了,然后吓的连连摆手说:“使不得,使不得,恩人的大恩我们还没有报,万万不能收恩人的银子。”
  我笑着说:“拿着吧,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只是身外之物,你拿回去之后,留着家用,万万不要推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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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 白蛇
  我们把银子给了那对夫妻就要走,这时男的叫住我们说:“公子,我听你们说要找对这条河熟悉的人,你们去找河伯吧,河伯是这一片最有本事的人了。”
  我一听就说:“好、我们就去找河伯。”
  说完那对夫妻引路,我们就跟着那对夫妻走,走到一家院子,这个院子门口是一条小溪,看样子小溪是直通那条大河的,这个小院子种有竹子,给人一种阴凉清爽的祥和之气,我们刚要进院子,就看见一个人迎上来,这个人眉毛和胡子全白了,这个是真正的鹤发童颜,长得更是慈眉善目,忽然我发现有点不对劲,这个老者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于是我仔细的看去,大吃一惊,这个人竟然被一条大白蛇附身了,我正在吃惊的时候,那个老者已经到了我的面前,拱手道:“两位狐道友和贵客前来,白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我一听打招呼,就知道他已经看出来我们的本身了,其实能看出我们的本身,这个很正常,我们同是修行的生灵,就像我一眼看出他的本身是一条大蛇一样,人家这样客气,我也得客气的还礼,我说:“白兄,我们贸然前来叨扰,实在是不好意思。”
  老者说:“哪里哪里,平时请都请不到,三位里面请。”
  这时那对夫妻上来,男的大喊:“河伯救救孩子。”
  老者河伯直接跑过去,查看孩子的病情,拿过小手看了老半天,然后说:“还好,还好,这个孩子幸亏是早来了,没有多大的事,等一会我开两幅药就好了。”
  都说蛇精善医术,今天见到果然如此,一般的大蛇成精以后,它们绝不会去害人, 特别是逃过天劫的大蛇,它们更会珍惜自己的修为,一般它们会附在人的身上,开口说话,和别的灵物不同,蛇精一般的都善于医术,悬壶济世去救人,这样既能增加自己的修为,也能用自己的善心去感动上天,早日修成正果,有人会说,这个蛇精经历千年的修行,不就变成龙了吗?事实上不是这样的,能成龙的,一般它们都是龙种,是特殊的大蛇,就像虺一样,它就是龙种,可以化蛟成龙,行云布雨,春天上天,秋天潜渊。
  绝大部分的蛇,还是不能成龙的,就像白蛇传里的白素贞,修炼千年,化作人形,照样不会成龙,动物修行不易,需要虔心向道,在世间做好事才能修成正果,所以真正修成正果的生灵,其实并不可怕,而是很善良的,绝不会去害人。
  这时河伯让那对夫妻去院子里等着,然后就请我们去屋子里坐,我们把马拴在几棵竹子上,然后就随着河伯进了院子,一进院子,发现有很多人,等着看病,河伯把我们请到屋子里,这间屋子全部是用竹子做成的,清静典雅,屋子里更是凉风习习,非常的舒服,
  河伯让我们坐下,然后拱手道:“狐道友先失陪一下,我先去看病,看完了病再陪各位说话。道友先在这里喝茶,我去忙了。”
  我说:“白兄就先忙吧,我们等一下。”

  河伯说完就去忙了,我们闲着无事,就在那里喝茶,这个茶水不知道是什么草做的,喝到嘴里,清凉芳香,让人觉得十分的舒服,我们喝着茶等着河伯,大概半个时辰,河伯把病看完,就去把大门关上,然后来到屋子里,我们就聊起来。
  我们这个不用互相通报,就已经心知肚明了,我是白狐,他是白蛇,我们都是修行的,也不用详细的介绍,聊着聊着我们就聊到了正题,我说:“白兄我们今天主要是为了河中的那个黑老虎来的,我想知道它是什么来历,我想除掉这个祸害。”
  河伯一听当时就从椅子上一下子站起来,他说:“狐道友这个黑老虎可不好惹,它是黑鱼精,也可以说是这条河的霸主,我们惹不起。”
  我说:“那个黑老虎,我们已经惹了,还中了我两箭,可是没有射中要害,让它跑了。”
  河伯一听就说:“可惜了,可惜了,还是让它跑了。”
  我说:“白兄,这个不可惜,我们想办法除掉这个祸害,我想知道这个祸害的情况,麻烦白兄仔细的说一下。”
  河伯点了点头说:“好吧,我就详细的说一下,明人不说暗话,我是一条白蛇附在河伯的身上,大家也已经看出来了。”
  我们三个人就白修心露出惊讶的表情,白修心是正常人,也就是常说的肉眼凡胎,根本看不出来妖魔鬼怪。这时河伯接着说:“这个白小弟,刚才已经介绍过了,我们是一家子,都姓白,我们蛇类虽然吓人,但是并不是所有的蛇都是坏的,我已经虔心向道,在这里悬壶济世了。”
  白修心说:“不是的,白兄你不要误会,我这些天跟着我兄弟遇见了很多事,本来认为妖魔鬼怪之事是无稽之谈,现在才明白自己知之甚少,盗亦有道,世间的精怪也是多的是,我只是惊诧,没有太在意这些。”
  河伯抚须而笑,说:“这就好,这就好,那我接着说,我是一条白蛇,也是这条河的水蛇,从小就受仙人点化,仙人让我不要伤害生灵的性命,虔心向道,好修成正果,让我只喝百花露水,好助于修行,我听了仙人的话,饿了就爬到岸边吸食花露,渐渐的日夜苦修,就有了灵气。有灵气之后,我就住在一个深潭的白龙洞里,在那里修行,可惜现在那里不叫白龙洞了,改名叫黑虎潭了。
  我记得有一天我正在河里游玩,那时的河水很平稳,我的本身半潜在水里,晒着太阳,那真是舒服,我几乎都快睡着了,附近的渔人都知道我这条老蛇,即使有人看见,他们也是膜拜之后,绕道而行,所以根本不用担心有人害我。
  我刚一闭眼睛,忽然一个巨大的黑影,朝着我扑过来,我那么多年的道行,也不是白修的,我看见有黑影朝我扑过来,我赶紧的身子一扭,就钻到深水里,我到深水之后,那个黑影又朝着我扑过来,我这时才看见扑向我的是一条巨大的黑鱼,这个黑鱼在水里,我们叫黑老虎,是一种吃鱼的水族,在水里大部分鱼类都不是它们的对手,所以有水中黑老虎之称。
  一般水里都是小的,这么大个头的,我还是第一次见,我知道来者不善,不敢有丝毫的马虎,这时黑鱼精又朝着我扑过来,我就在水中跟着它缠斗起来,最后它被我咬伤之后,直接就逃跑了,就这样又过了几百年,我经历了天劫,那次天劫说起来,现在都心有余悸,真是太厉害了,平地惊雷,那个雷就追着我,我跑了几十里,那雷才停止,那次天劫让我元气大伤,我就跑到我的洞府修行疗伤,我趴在洞里,这时有一个黑婆婆在那里怪笑。
  我一看这个人吓了我一跳,我的白龙洞的洞口子在水底下,一般的人根本进不来,这个黑婆婆是怎么进来的?再一看这个黑婆婆的脸,长得跟我们的那种黑花蛇一样,样子十分的吓人,眼睛是绿幽幽的,闪着凶狠的恶光,如同两盏灯,两个朝天的鼻孔,一张大嘴,嘴里是锋利的獠牙。
  我仔细的一看,她根本不是人,而是条黑鱼精,我看着它大声的问:“你是何方神圣?竟然跑到我的洞府里来。”
  那个黑鱼精嘿嘿嘿冷笑,笑完了说:“我是何人?你难道忘了?我就是被你打伤的黑婆婆。”
  我一听当时就知道了,这个不是别人,正是几百年前被我打败的黑鱼精,这个黑鱼精竟然记得起几百年前的事,放在平时我不怕它,可是现在我刚避完天雷劫,身体正虚弱,不是黑鱼精的对手,于是我就说:“原来是黑婆婆,当年我年幼无知,惹了黑婆婆,黑婆婆你大人有大量,我给你赔不是了。”
  “哼哼哼,想的美,我这几百年,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为了报仇我开始吃人修炼,让自己的功力大增,就是为了报仇。”
  我一听就说:“你这样害人,是要遭天谴的,我劝你早日的悔过,不然天谴来的时候,你想跑都跑不了。”
  黑鱼精一听就大笑着说:“天谴、哼哼哼,我没有经历过,倒是你经历了天劫,一个行善的长虫经历了,废话少说,我今天就是来报仇的。”
  说完直接就朝着我扑过来,我身子虽然有点虚,但是我还是能变化的,我在地上身子一滚,就变成了人形,就和黑鱼精打起来,黑鱼精手里拿的是用千年河蚌磨成的尖刀,锋利无比,两把刀用的出神入化,招招都是想要我的性命,我吃亏就吃亏在没有兵器上,我只想着修行,对这兵器没有丝毫的兴趣,再加上这片水域里,没有天敌,所以手里连一个防身的武器都没有,渐渐的我有点力不从心了。”
  第七十一章 骑着白蛇看风景
  河伯说:“白羽仙附在我的身上,我虽然看不见,但是我知道,不是白羽仙的朋友,他是万万不会请到这里来的。”
  我点了点头说:“老伯你猜对了,我们刚才正商议着怎么除掉河里的黑老虎。”
  河伯说:“原来你们是商议着怎么除掉黑老虎的,真是谢天谢地,能除掉黑老虎,我们这片的渔民也算是有救了,自从河里出现黑老虎,我们这里再也没有人敢去打渔了,就是我这个河伯,也只能在面前的小溪里捉些鱼虾,河里肥美的鲤鱼,再也吃不到了。”
  我说:“老伯有空我们再说,我现在出去找白兄去。”
  河伯说:“不用急,白羽仙就在门口的地洞里。”
  说着话就领着我们出去找白蛇,我们一出去,就看见一条水桶粗的大白蛇,盘在小溪里,头往上翘着,这条白蛇雪白的鳞片,一对黑溜溜的大眼睛,舌头一伸一缩的,虽然巨大,但是一点都不吓人,和那个邪恶的老虺相比,没有什么可比性。那条白蛇朝我点点头,然后说:“狐道友我带着你去黑虎潭,你可要带上兵器。”
  我点了点头,然后浑身上下收拾利索,然后把乾坤尺让白灵师妹拿着,我就要往白蛇身上跳,这时师妹一下子抱住我说:“师兄水下不比地上,你一定要小心,我在上面等着你。”
  我说:“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我说完轻轻的掰开师妹的手,在掰开师妹的手时,握着师妹的手,心里一阵的异动,我赶紧让自己不要多想。大战在即,可不能胡思乱想。我赶紧拿开师妹的手,白灵师妹看着我说:“师兄你小心呀。”
  我点了点头说:“师妹你放心吧。”
  接着我又跟河伯和白修心说了两句,就来到了小溪旁,这条白蛇说:“狐道友你跳到我身上,我带着你去。”
  我犹豫了一下,白蛇朝我又点了点头,我一纵身子跳上去,我朝着白蛇身上一坐,坐在白蛇的身上,特别的舒服,冰凉的蛇身子,干干净净的鳞片,摸上去滑滑爽爽的,这时白蛇说:“狐道友你坐好了,我们这就走。”
  说着话尾巴一扭,身子就在水里游动起来,蛇都是圆骨,在蛇身上坐着,要比骑马舒服,白蛇在水中游动的速度很快,出了小溪,就到了大河之上,迎着波涛汹涌的河水,逆流而上,我怕自己落水,赶紧的在心中默念避水咒,这个避水咒可以让身子像鱼一样,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到了水里之后,就可以不用呼吸,最多可以在水里两个时辰。
  游动了半天,就到了一个石崖,这时白蛇转过头对我说:“道友过了这个石崖,就到了黑虎潭了,你可要注意一下,我们可要潜水进洞了。”
  我点点头说:“白兄放心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说着话我把我的宝剑拿出来,这时我和白蛇就快到石崖的跟前了,这时白蛇回过头说:“狐道友我想问一下你的大名,省的我这次死了之后,到了地下,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说:“我是灵狐一派,在昆仑山修行,我们这一辈是玉字辈,我随着狐姓,所以以古月胡为姓,名字按辈分,叫玉东。”
  白蛇一听,先是一愣,然后说:“怪不得,怪不得,原来你是灵狐一派,我也听道友说过,灵狐一派,生来就有灵性,非是我们这个能比的,能见到灵狐真是幸运,可惜要大战黑老虎了,我的生死还不好说,不然我们绝对能交个朋友。”
  我说:“白兄大战将至,可不能说这样的丧气话,那个黑老虎逆天而行,现在就是该死的时候了,我们只不过是替天行道,斩杀这个孽障的,我们不会有事的。”
  白蛇点了点头说:“但愿如此吧。”
  我说:“对了,白兄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刚才听河伯说你叫白羽仙。”
  白蛇说:“我因为是白蛇,就姓白了,单名一个羽字河伯闲来无事,就给加了一个仙字。”
  我们说着话就转过了石崖,在石崖后是一个青绿色的水潭,一看这个水潭,就是非常的深,如果不是来除掉那个黑老虎,这个绝对是一个好地方。四周是悬崖绝壁,只有一条水路和里面相通,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水潭,河水在外边波涛汹涌,而这里面水却平静的出奇,这时白蛇说:“狐道友你抱住我的身子,我要潜水下去到洞里去了。”
  我一听就赶紧的抱住那条白蛇,白蛇身子一扭,头就朝着水下钻进去,白蛇的身子柔软,在水下弯曲着前进,用尾巴做动力,直直的朝着水下而去,到了水里之后,我看着水里的东西,我们潜的不是太深,可以看见周围的鱼,在我们身边游过,不过这些鱼,对我们还是很畏惧的,看见我们到了跟前,就连忙躲避。
  我们在水下潜行了一段时间,我就看见在水下的岩石上,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白蛇回过头,朝我点点头,我知道它的意思是说,那里就是进入山洞的洞口。我们到了洞口,白蛇直接就钻进去,我抱着白蛇的身子,就到了洞里,这个山洞的洞穴很长,我们走了一段路之后,白蛇慢慢的把身子往上升,我的身子也随着往上升,我一看我们是到了洞穴的里面了,这个洞穴不知是哪里照射而来的光,里面不是很黑,光线照在洞顶的石笋上,亮晶晶的,十分的好看。
  我看着这个山洞极大,想不到这么深的水底下,还有这么好的地方,白蛇小声的对我说“狐道友我们已经到了山洞里面了,在这里要小心,咱们再往前走,就到了我以前住的地方了,我想黑老虎一定在那个地方养伤。”
  说完就在水里轻轻的游动,我只能紧紧的趴在白蛇的身上,随着白蛇往前走,虽然是水底下,但是到处是石柱,还是把我给转晕了。我想自己现在想出去,都出去不了,这时白蛇把头凑到我身边,小声的说:“那个黑老虎就在前边,现在肯定又变成黑婆婆了。”
  我说:“你怎么知道的?”
  白蛇说:“你听这个声音,是不是一个女人发出来的?”
  我一听白蛇这么说,就仔细的听起来,果然从山洞里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呻吟声,这个声音若有若无的,不过我感觉声音特别难听,就好像破风箱一样,白蛇说:“我听清楚了,那个声音就在我以前住的地方传过来的,我们过去看看。”
  说着话就带着我继续的往前走,这回我们弄出的声响更小了,轻轻的用尾巴划着水,我们慢慢的到了一个地上,白蛇停住了,我朝着前面看去,只见前面是一个很大的石台子,在石台子上趴着一个人,正是这个人发出的呻吟声。
  第七十二章 大战黑老虎
  这个人披头散发的趴在那里呻吟,我知道这个人就是那个黑鱼精,我拍拍白蛇,示意白蛇慢慢的游过去,可能是受伤的缘故,它并没有感觉到我们接近,我快到石台的时候,一下子跳上去。这时那个黑鱼精才如梦方醒,它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看着我。
  我一看这个黑鱼精其丑无比,只见浑身是和黑鱼一样的花纹,眼睛朝着前方凸出来,像是两只蛤蟆眼,朝天的鼻孔,一张大嘴,嘴里长满獠牙,其丑无比,脖子缩在里面,身上穿着黑苔,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我们两个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黑鱼精看着我,咬牙切齿的说:“臭狐狸你胆子还真大,跑到这里找死,我正想找你报仇,你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我说:“不是的,不是的,你肯定是想错了。”
  黑鱼精一愣。眨眨死鱼眼说:“什么错了,你难道还要和我赔礼道歉不成?我告诉你,今天你就是给我磕一万个响头,我都不会饶了你。”
  我说:“我今天来一不赔礼道歉,二也不是来玩的,我是专门来取你的狗命的。”
  “哼哼哼”黑鱼精冷笑道:“就凭你?别看你是一个狐狸,修为也不比我低,但是在这个水里,我还真不怕你,小混蛋休要多言,我先宰了你。”
  说着话,直接拿出两把异样的小刀,这小刀和常见的不同,是用河蚌壳磨制的,显得锋利无比,黑鱼精拿出小片刀就和我战在一起,我没有想到这个黑老虎,果然名不虚传,速度极快,我的宝剑竟然在它的小片刀的夹击下,弄的有点手忙脚乱的,这个黑鱼精的打法,完全是疯子的打法,跟本不讲究招式,这还是受了伤,要是不受伤,我根本不是它的对手,这是我下山以来,遇见的第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越打下去越容易失手,越容易出差错,我只好使出我的绝招,加快了速度,用宝剑咔嚓两声把黑鱼精的小片刀砍断,然后一剑朝着黑鱼精刺去,黑鱼精一看我的宝剑刺过去,一翻身到了水里,变回了原形,成了一条巨大的黑鱼,硕大的脑袋,一嘴尖锐的牙齿,样子比刚才吓人多了,这个变成了名符其实的黑老虎。
  我还没有看仔细,忽然黑鱼精身子一甩,一股巨大的水流,伴随着鱼身子,朝我一下子泼过来,我当时没有想到速度这么快,其实我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现在黑老虎是水中的霸主,当时水的力量非常的大,我知道不能用身子去接,不然的话,我会被黑鱼精巨大的力量拍的粉碎。我现在只好就坡下驴,身子随着水,一下子飞了出去。

  我身子飞出去的时候,朝着后面一看,当时一阵心凉,我的身子马上就要撞到一个石笋上了,根本无法躲避,我只有一咬牙,把身子缩成一团,就在这时,我忽然觉着身子被什么东西拦了一下,然后一下子把我卷起来,我一看心中大喜,是白蛇用尾巴把我接住了,这时听见白蛇说:“骑在我身上和黑鱼精打斗,在水里你的速度没有它快。”
  说着话松开了尾巴,我一下子骑在白蛇的身上,这时那条黑老虎又张着血盘大嘴,朝着我咬过来,黑老虎的嘴奇大,很容易一下子把我咬成两截,这时白蛇大喊:“趴下抱住我的身子。”
  我一听赶紧抱住白蛇的身子,头往下附在白蛇的身上,这时白蛇如同箭一样,一下子窜出去一丈多远,就在白蛇窜出去的同时,黑鱼精和我擦身而过,激起巨大的水花,黑鱼精见两次没有击中,直接就愤怒了,接着一扭身子,就在水中和我们缠斗起来,黑鱼精在水里是霸主,极其灵活,又力大无穷,白蛇虽然速度快,可是没有黑鱼精那么大的力气。
  而我现在成了多余的,每一次想用宝剑刺黑鱼精,都会被黑鱼精激起的水花挫败,渐渐的黑鱼精占了上风,这时白蛇说:“不好,我们得跑。道友你趴紧了,我们要逃命了。”
  我一看现在我和白蛇确实不是黑鱼精的对手,要是不跑的话,没准我们两个人都会命丧于此。我附在白蛇的身上,白蛇在前面飞快的游动,黑鱼精一看我们要跑,这还了得,它张着巨嘴在后面追上来,不得不说它的速度很快,好在白蛇灵活,对山洞又熟悉,在山洞中七拐八拐的,就把黑老虎甩在了后面。
  这时白蛇说:“注意我们潜水出去了。”
  我赶紧的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避水咒,这时白蛇已经把身子潜到水里了,我们不敢停留,白蛇在水中拼命的游动,我们来时可以说是斗志高涨,可是跑的时候却如此的狼狈,感觉回去没有脸见江东父老了。我们在水下潜行了一段时间之后,白蛇重新冒出水面,我发现我们已经到了山洞的外边,这时白蛇疲惫的说:“黑鱼精太厉害了,这几年修为大增,我们不是它的对手,它报复心极强,我们得赶快的跑,到岸上之后再想办法。”
  白蛇一边游一边说,我们很快就出了那个悬崖口,朝着大河游过去,大河的水波涛汹涌,和黑虎潭的水简直是天壤之别,我趴在白蛇的背上,一手拿着宝剑,另一只手抱着白蛇,腿也紧紧的夹在白蛇的身上。这时我忽然感觉背后有危险,于是就回身一看,只见那条黑老虎已经追上来了,露着上半个身子,拼命的朝着我们追,看样子是不追上我们誓不罢休。
  我看见黑老虎追上来,就对白蛇说:“不好,黑老虎追上来了。”
  白蛇一听,赶紧说:“我们得快走,到岸上就没事了。”
  说完白蛇游动着身子,飞速的朝着我们来的地方而去,我们拼命的跑,黑老虎在拼命的追,我们离着来的地方越来越近了,我都看见白灵师妹和一大群人站在那里了,我不知道该喜悦还是难过,这时的黑老虎已经追上来了,顷刻之间就可以结果了我们,眼看就快到岸边了,也就是二三十丈的距离,这时的黑老虎已经追上来了,张开巨口,一下子咬住了白蛇的尾巴,白蛇身子剧烈的一震,然后一躬身,我直接就借着惯性飞出去了,这时白蛇叫道:“狐狸弟弟快跑。”
  我一听就知道白蛇已经做好了和黑鱼精拼命的决心了,在临拼命时,认下了我这个弟弟,这也就是白蛇不喊道友,喊弟弟的原因。我有点在水里发呆,手里拿着宝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白蛇使劲的挣脱了几下,身子竟然没有挣脱黑老虎之口,白蛇一见挣脱不开,直接张嘴朝着黑鱼精咬去,在白蛇张开大嘴时,我看见一嘴锯齿一样的小细牙。
  别看白蛇的牙齿细小,可是白蛇的力道大,一口咬在黑老虎的身上,使劲的一撕,竟然连皮带肉的撕下一大块,黑老虎剧痛,赶紧的松口,在水里翻滚了几下,直接把河水都染红了,不过白蛇也伤的不轻,我看见白蛇的尾巴低垂着,好像是咬断了。
  我看到这里心中一疼,赶紧问白蛇说:“白兄你没事吧?”
  白蛇大声的说:“狐狸弟快跑,不然我们两个都会死在这里。”
  我大声的说:“我不跑,我不能丢下朋友自己跑,”
  白蛇说道:“我的傻狐狸弟弟都什么时候了?你再不跑就晚了。”
  白蛇刚说完这话,黑老虎已经上来了,只见它的双眼血红,不知道是自身的红眼,还是被鲜血染的,它恶狠狠的看着白蛇,身子一扭,朝着白蛇就扇过去,黑老虎的尾巴力道很大,带起的水花,和自己的力道一起,竟然把白蛇一下子扇出去好远,滚了几个跟头,才停下来,黑老虎没有管它,而是直接朝着我冲过来,我知道它对我非常的怨恨,现在最想杀死的就是我。
  在水中我虽然会避水咒,可是避水咒只是其中的一条,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游泳,我游泳的速度虽然快于常人,但是和黑老虎比起来就是一个渣,现在是后退唯有死,前进或有生,于是我举起宝剑,朝着黑老虎迎上去。
  我和黑老虎离的不远,它恶狠狠的看着我,我也不甘示弱的看着它,现在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怕。它看了我一会,发现我手里除了宝剑,没有别的东西,于是眼睛里寒光一闪,直接朝着我张开大嘴咬过来,巨大的嘴如同黑洞,白森森的牙齿闪着寒光,我知道决战的时刻来了,现在我即使想逃跑,也跑不了了,于是我大声的说:“黑老虎来吧,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没有底,因为在水中和它打,我绝对的吃亏,就在这时忽然一道白影朝着黑老虎射过去,一下子缠住了黑老虎,越缠越紧,我一看这个白影子正是白蛇,白蛇用它的身子缠住了黑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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