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好奇心起,就问我奶奶说:“奶奶既然井里那么不好,你为什么还舍不得出来?”
我奶奶说:“唉、这个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一脉,这事还得从我们家的祖林说起,当年你老祖是从别处搬来的,当时的家底就是一挑子担来的,但你老祖为人心善,救了一个游方的道人,道人为了答谢老祖,就为老祖看了一块梯形的福地,老祖当时还奇怪,这个风水地都是平整的才好,这个梯形地算什么好地?
那个游方的道人说:“这块地叫步步登高,你的子孙入了这块福地,必定是步步登高,官运亨通,福泽萌荫子孙。”
当时你老祖就说:“我不求当官,只求我能有一个儿子,不让我家血脉断了根。”
这时你老祖已经五十有余了,道士说:“福荫善心人,光照明月心,我给你指点一个福穴,你把你家的先人骨殖弄来,不出三年定会福星临门,当有贵子。”
老祖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把先人的骨殖迁到道人给指点的福地,道人又点了许多穴位,老祖都弄上了记号,游方道人还说,如果照着这样埋下去,我杨家定能出大官。果然一年之后你老爷爷出生,杨家有了男丁,你老爷爷后来娶了你老奶奶,日子就开始兴旺起来,有了三个男丁,当年杨家兴旺到六畜皆肥,家里有好几窝蜜蜂,都是蜂王自己飞来的。
你老奶奶一辈子吃斋念佛,咱庄上提起你老奶奶都竖大拇指,到后来要盖四合院,只因当时拔除一具人骨架,被工匠铲断了大腿骨,最后上梁时,无论如何也弄不上去,最后那个铲断人骨的工匠被活生生的砸断了一条大腿,你老奶奶宅心仁厚,当时赔了很多钱,杨家就败了,你爷爷说:“这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破财免祸,果然过了今年全国解放了,我们家由于家败,连个中农都没有划上。
本来你老奶奶老爷爷都是按照那个游方的道人给点的穴位埋的,你爷爷和你前面的大奶奶还有我们杨家的人都埋在那里了,杨家解放后开始兴旺起来,首先是你二大爷考上了师范,接着又是你二哥考上了师范,那个年代的师范算是喝一喊的人物,你大哥当兵提了干部。
可是月满则亏,有一年忽然迁坟,我们的祖林要修路,路正好从祖林里穿过,那个时候你的一个大爷是生产队的官,一说这事,大爷马上就当成了政治任务,当天就找来人,把我们杨家的祖坟全迁到了山里胡乱找了一个地方埋了,我们杨家一下子败落了。”
其实接下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其实我们杨家确实是败落了,我麻子大爷迁坟的时候没有在家,去扒河去了,回来一看迁的坟子,是顿足捶胸,大骂我大爷不懂装懂,简直是乱弹琴。其实除了我二大爷混的好一点之外,我大哥当兵因为要生男孩,超生被一撸到底,灰溜溜的复原回家,前面的黄鼠狼子的故事,就是我大哥给我讲的。二哥一蹶不振,闲了几年成了一个民办教师,一辈子连个媳妇都没有说上,这种情况在农村是不可思议的,其他人也都是碌碌无为。
我说:“奶奶我们杨家还能兴旺吗?”
奶奶说:“我今天就是为了这事来的,转眼间我死了三十多年了,按说应该找一个替身上来了,这么多年我在水井里一个人也是寂寞无比,可是你爷爷说那个地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福地,我们杨家埋在荒山之上,早已没有了丝毫的风水,我们杨家只能是碌碌无为破败下去,杨家的孙辈更是没有出息,至于灵狐转世为杨家孙,也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
如果占住这个风水,我们有并蒂莲花保着我们杨家,到时候我们的孙辈就能受到并蒂莲花的福泽,重孙辈更是出双胞胎,而且聪明伶俐,人才出众,你爷爷对我说,让我回来好好看看这个孙子,然后再回去做决定。我现在做出了决定,要永远守在水井里,虽然井水阴寒,但有两朵莲花保着,不会对魂魄的本身造成伤害,还能让我子孙享福。”
我爹一听这话,跪在那里哭的更是厉害,这时忽然从黑黑的阴云里射出一股阳光,我奶奶哎吆一声,我就看见一个黑影到了屋里,张神婆当时就倒地了,我爹和我娘赶紧扶起张神婆,张神婆好像是很累的样子,一醒过来就喊:“这是谁呀?附在我身上这么长时间,哎吆、哎吆我这浑身都疼。”
我爹赶紧说:“嫂子真对不起,我娘下来了,附在你的身上交代了很多事。”
张神婆说:“嗷、原来是婶子下来了,没有什么事吧?”
我爹没有把井里有风水的事说出来,只是说:“我娘说在那边缺衣少穿的,让我们给她老人家送点穿的和用的。”
张神婆说:“他叔这事你们得抓紧时间办办,找你麻子哥让他给你娘做几件纸衣服,赶明给你娘烧了。”
这时我娘搬了一把椅子,对张神婆说:“嫂子你赶紧过来坐下歇歇,今天你受累了。”
张神婆说:“我今天确实是够累的,一般附身都是讲几句话就走,没想到我婶子讲了这么半天才走,我这浑身像是散了架,看来我这把老骨头是干不了几天了。”
我赶紧说:“大娘你能活到一百岁。”
张神婆说:“那还不成了老不死的了,我能活到七十岁我就心满意足了,到时候我要是有了病,起不来床,我就买点敌敌畏放在床头上喝了一闭眼就走。”
说着说着看见了我那一盆小鱼了,就说:“他婶子这是在哪买的小鱼,我给你说这个鱼烧鲜鱼汤最好了,你哥最喜欢喝这玩意了,我也去买点去。”
其实说是买,其实就是想要点,我娘说:“嫂子。这个不是买的,是晓东在河里抓的,这孩子上学不行,抓鱼摸虾的活,是他的拿手活,我给你倒上半盆去,这一盆我们家也吃不了。”
说着就拿来一个盆,端起那盆鱼,就往另一个盆里倒,张神婆一边嘴上说:“行了、行了。”
但是眼却往我们家的盆里瞄,我们农村那个时候,邻里关系相处融洽,只要是地里出的,或者是自己弄得,这些东西都是分一点给别家,没有现在的吝啬,我小时候弄得好吃的经常给邻居送一点去,而邻居有好吃的也会给我们家送来,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九几年。到了后来受改革开放大潮的影响,邻里关系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融洽。
直到鱼一半倒进了张神婆的盆里,张神婆才笑容满面的出手制止住我娘继续往里倒,我娘说:“嫂子今天累着你了,你就在我家吃完饭再走吧?”
张神婆说:“不吃了,不吃了,我回家择鱼去,晚上烧鲜鱼汤给你哥喝,你哥只要有鲜鱼,喝着猫尿(酒),就着鲜鱼汤,就是给他个县长,他也不会去换,他婶子你忙,我这就回去了。”
说着端着那盆鲜鱼就往门外走,我娘要去送,张神婆说:“他嫂子你赶紧回去忙吧,不要送、不要送。”
我娘和我爹把张神婆送出院子,我娘对我爹说:“晓东爹你说我怎么办,这鱼炸了一半,还能不能炸?”
我爹说:“能炸当然能炸。”
我娘担心的说:“刚才从锅里往外炸油,都快把我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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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说:“没有事的,咱娘不会为难咱们的。”
说完我爹就烧起了锅,我娘把鱼裹上面粉继续炸,诱人的香味,闻着就让人陶醉,这个香味是我童年闻到的最香的味道,那个时候村子里有喜宴,都要炸菜,因为那些是八大碗必备的东西,一炸菜半个庄都能闻到,只要一闻到这样的香味,我就打听是谁家的喜事,盼望是自己家亲的,近的,因为这样就可以大饱口福了。
我母亲把鱼炸完,这次妹妹懂事了,没有上前拿鱼,我娘把鱼拿到桌子上,我爹拿起一条鱼,用手破开,喊着:“娘您老人家过来吃吧,儿子这些年都没有尽孝道,您老人家在那边受苦了。”
这时我看见一个黑影靠近了鱼的跟前,好像在吸鱼的香味,我就对我爹说:“爹,有个人影在那里站着。”
我爹一听就对我说:“晓东赶快跪下给奶奶磕头。”
说完就拉着我跪下,我爹说:“娘您老人家多吃一点。”
说完之后拉着我磕了几个头,那个黑影好像在点头,一会儿那个黑影就不见了,我说:“爹那个黑影不见了。”
我爹说:“这是你奶奶让你们吃了,来、你们姊妹俩都过来吃一点。”
我一听能吃了,赶紧拿起一条小鱼,咬了一口,这个鱼炸的外焦里脆,咬了一口真是唇齿留香,我妹妹也是吃的不亦乐乎,我几口就把一条小鱼填到嘴里,这时看见我娘和我爹只是笑着看我们吃,我就问我娘和我爹说:“爹、娘您们怎么不吃?”
爹说:“你吃吧,我们不想吃。”
又是这句话,这句话在我的童年出现过无数次,成年之后我才明白,不是不想吃,而是父母对我们的爱,那个时候稀罕东西,当父母的一般舍不得吃。这个传统却让我继承下来,喜欢看着孩子们吃,孩子吃在嘴里,我却甜在心里。
下午我娘炖了一锅小鱼,这个小鱼放上了花椒和辣椒大茴香之类的,让我狠狠的解了一顿馋,肚子里的馋虫暂时压制下去了,吃的饱饱的二牛和狗蛋喊我上学了,我们走的早,到了半路上,我们把自行车扔到地边,就进地里逮蚂蚱,饭店里收蚂蚱,三块钱一斤,我们对于这点钱看得特别重,这个时候的蚂蚱,有些是两个在一起的,这种蚂蚱一公一母,我们最爱抓这种蚂蚱,一抓就是两个。
我们每个人抓了半布袋蚂蚱,到了饭店里一卖,饭店买东西就是爽快,这么一点钱从不记账,当时就给我们,虽然只是三两块钱,但那个时候的三两块钱,比现在得到几百块钱还幸福。我们到了学校,晚上吃饭的时候,我、狗蛋和二牛竟然全都是拿了炸鱼,当时香气就溢满了宿舍,我们那个年代都不富裕,除了王斌、张华算是土豪之外,其他的都和我们一样算是穷矮挫,看着我们的炸鱼,直接就流起了口水。
我们也不吝啬,直接每人两条小鱼,我们三个人分完小鱼,还不忘威胁谁要是偷,绝饶不了他,其实吃完饭才知道这个威胁一点用处都没有,因为一顿饭吃光了我们拿来的所有小鱼,换来的就是我们这一个星期不用打菜,由他们代劳。
时间的脚步在前进,到了9月20人,我们和往常一样上着课间操,校长在主席台上讲着话,忽然西北方传来隆隆的雷声,这个不像是雷,更像是万马奔腾,这个声音不是来自天上,而是来自地下,接着我看见主席台上的电线杆晃动起来,校长的话也直接成了杂乱的音调,我当时感觉全身像是过电一样,这这地面有节奏的晃动着,好一阵子才过去。
当时操场上寂静无声,接着就变得嘈杂起来,互相叙说着当时的感受,这时校长才主席台上大声的喊着,让我们安静,课间操取消,继续回屋里上课,我们刚回到教室,一个消息忽然疯了一样传开了,说刚才是地震。
我们学校也重视起来,安排地震时出去的顺序,我们几个学习成绩不好个子又大的,被学校排在了最后,老师告诉我们如果确实出不去了,就钻课桌底,我记得那天当时又余震了好几次,我和张华都是一溜烟钻到桌子底下,那些人却拼命往门外挤,当挤出去的时候,余震也完了。
当天学校接到通知,放假到星期天,星期一上课,我当时完全没有把地震放到眼里,因为这几天可以尽情的逮蚂蚱了,秋季是收货的季节,我们这些小孩到了地里逮蚂蚱,抓豆虫,有时也会弄些柴禾烧豆子和蚂蚱吃,直接吃的嘴巴黑黝黝的,像是扎了胡子,但我们依然乐此不疲。
放假时间过得真快,星期一到了,我们回到学校,一到学校学校里就给我们发了一个防震的本子,我记得上面有一首防震的歌谣,歌谣好像是:“
震前动物有前兆,密切监视最重要。骡马牛羊不进圈,老鼠成群往外逃。鸡飞上树猪乱拱,鸭不下水狗狂叫。冬眠老蛇早出洞,燕雀家鸽不回巢。兔子竖耳蹦又撞,游鱼惊慌水面跳。家家户户细观察,综合异常作预报。
我们只是把防震知识和各种地震前的预警当成了课外读物看,没有把地震放在眼里,晚上在宿舍里依然是一起狐扯半天,这时王斌神秘的说:“大家想不想玩一个好游戏?”
我说:“什么好游戏?”
王斌说:“我家的亲戚不是有香港台湾的吗?他们就给我寄来很多书,其中有一本说写的是关于笔仙。”
我说:“笔仙是什么东西?”
王斌诚惶诚恐的说:“东哥你别这样说,说了神仙会生气的,笔仙顾名思义,就是我们请下来的仙,这些仙可以告诉你很多事,想是富贵、贫穷和考上大学的事情都能测。”
我们一听这么好玩,就七嘴八舌的问王斌这么玩,王斌说:“这个笔仙其实就是我们身边的神灵,玩笔仙最好是两个人,男女随便,(一个人开始比较难玩起来),最好是晚上,最好不要在子夜之后,因为摆开这样的游戏,很多“东西”都可能会过来。子夜后“东西”比较多所以俺们晚上问比较准,有笔和纸就可以了.最好是下水顺的笔,尽量让笔仙运动得流畅。
对了张华那里有一只圆珠笔,是刚买的,那种原子笔下水顺当,张华你就借给我们用用可不可以?”
张华说:“可以呀,我今天刚买的,还没有用,这种圆珠笔上色可重了,写起字也快,我正好没有往教室里放,你玩的时候,我就拿出来。”
王斌说;“好呀,这个笔有了,纸我准备好了,东哥你把你的闹钟调到十二点,我们晚上十二点钟玩,你看怎么样?”
我说:“王斌这个请笔仙需要念什么咒吗?”
王斌说:“不用什么咒语,最好是诚心诚意,怀者尊敬笔仙的心情。我们玩的时候至少是个半信半疑者,如果是坚一点儿也不相信,对笔尖开始时的轻微移动会主观上尽力阻止,这样笔仙就不会来了,我表哥在信里对我说,这个笔仙非常灵验,可以测出谈几次恋爱,能不能考上大学,还有就是你这辈子是穷还是富,都能说得清清楚楚的,我表哥问了许多事,也能说清楚,我现在每个人给你们一张纸,你们把愿望写在上面就行了。”
于是我们按照王斌的要求,写下来要问的东西,如几次恋爱,就写上123456.....之类的,考上大学和考不上大学,还是就是富贵贫穷,张华一脸猪哥像的正在那里写,我抢过来一看,这个小子正写着媳妇漂亮,下面写着媳妇丑,还有写着能有几个媳妇,后面的还没有写完。
我一看就大声的笑着说:“张华你真是猪八戒下凡,你看看你写的吧?还几个媳妇,你说说到底想要几个媳妇?”
我说完之后,宿舍里的人大笑起来,张华这个人没脸没皮,也在那里跟着嘿嘿傻笑,一边笑着一边把纸抢过去,我们一个宿舍的人都在那里胡扯,根本不知道我们晚上遇到的事情是多么的恐怖,这些都是我们无知惹得祸。
现在想起来这些所谓的灵异游戏,大家趁早避而远之,永远不要沾惹,记住这句话,好奇害死猫,道教正一道长说过,笔仙招到的鬼都是平时跟在人身后吸人精气的邪灵,扶箕巫术,其实是一种把自己身体的窍门打开,然后让鬼进入自己身体控制手写字,古时候以此达到占卜的目的。但是由专业道士招到的,都是祖师正神,而普通人招到的,却都是在民间游荡的邪神恶鬼。这种巫术的流向民间,对很多普通人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很多人因此而得精神疾病,本来只是偶尔害人,但是一旦你用这种巫术跟鬼结下了缘分,它就会认定你跟着,甚至叫自己的伙伴们一起吸精气。
这样看来,这些都是以后无穷的灵异游戏,我们不应该主动去沾惹,我们身边也有些这样的例子,很好的男孩子和女孩子却有严重的精神障碍,即使当时治好了,过段时间还会发作,这些都是和恶灵结下了缘。我问过麻子大爷,笔仙是不是和请神是一个道理,麻子大爷说:“其实请神是道家特有的现象,请来的都是正神,即使是这些精怪,也大多是良善修行的,所以这些对请神者来说,没有什么危害,请完这些神都回洞府。
而笔仙都是一些冤死的游魂或者是恶灵,这些怨气极重,在人间游荡需要不断地补充元气,请神的时候,头顶的天灵盖大开,三昧真火熄灭,邪灵入体,一般的吸收点元气就走,而极少数恶灵想占有人的肉身,这些在我们眼里就成了精神病之类,这就是邪道和正道的本质区别。
麻子大爷的话从侧面印证了正一道长说的完全对,可是现在还有许多人执迷不悟,岂不知这些邪灵无时无刻都想和你结缘。
这些是题外话,我们接着讲故事,我们写完各自要问的事,我们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床位之上,没有脱衣服,因为半夜起来还得穿衣服,为了以防万一,我在我的床头底下找到了那把雷公刀,打开小纸包放在了口袋里,这个雷公刀可是降住恶鬼的利器。
我把闹钟定在12点钟,其实定早了我们也不敢玩,因为12点之前老师和政教处查岗,12点以后这些老师都睡觉了,就没有人查岗了,我们住校的也就12个人,其他人听到我们玩笔仙,虽然有些害怕,但我们那个年龄,大家都好奇,一边心里害怕,一边却想着知道未来。
由于想玩笔仙,我们这些人都没有心思睡觉,一个个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就这样我们睁着眼睛盼快到十二点,可是时间好像停止了,我闹钟的秒针好像半天才跳动一下,以至于我数次把闹钟拿起来,放在耳边听,说实话当时都想把时针直接调到十二点。
我瞪着眼睛盼着快到十二点,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竟然有点睡着了,就在半睡半醒时,忽然觉得自己想尿尿,真烦人大半夜的真不想出去尿尿。可是实在是憋得慌,就起来出去尿尿,其实这些都是心情紧张引起的,平时我一般晚上不起夜。
我慢慢的爬起来穿上鞋,就把宿舍门打开,到了我们门前的小沟,其实我们晚上根本没有到厕所里尿尿的,都是在面前的小沟里解决,以至于太阳一照,一股股尿骚味扑鼻而来。女生白天上操场路过我们宿舍都是掩鼻而走。
我刚要尿尿,忽然看见操场上有一个白色的人影,一看这白色的人影,我就想起来了,那个清纯无比的兰儿姑娘,她的容貌和我的白灵小师妹有的一比,我的白灵小师妹让人一眼就迷住,一副媚态让人无法抗拒,以至于那时的我都被她深深的迷住,而兰儿的美清纯的像雪,没有一丝瑕疵,让人不忍亵渎。
兰儿姑娘,兰儿姑娘,我想着想着她的美丽容颜,连她是人是鬼都不去想了,只是一心的想见到她,本来的尿意竟然硬硬的憋了回去,我一心想看看,操场上的那个白色的身影是不是兰儿姑娘,还是那句话,好奇害死猫,我竟然鬼使神差的奔着那个白影子而去。操场里我们这里不远,虽然不是满月,但还是照的清清楚楚的。
我往前走了二三十步,看那个白色的身影,那个身影的腰身,这样一看,绝对是一个女的,隐隐的看到那个女的黑发披肩,穿着白裙子,看身材十分的好看,只是身子背着我,我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个应该不是兰儿姑娘,我清楚地记得兰儿姑娘的个子没有这个女的高,她是短发,而这个女的长发及腰。
本来我这个时候要是回去一点事都没有,因为那个女的始终是背对着我,没有回头望。可是我很好奇,这个女的到底是谁,于是我鬼迷心窍一般,直直的走向那个女的,一到她跟前,我就问:“这个女同学,你大半夜的在操场上干什么?你们女生胆子可真大,敢三更半夜的一个人跑到操场上来。”
我一边说着,就一边朝那个女的身边走,那个女的听见我的说话声,根本没有理我,而是自顾自的朝前走,我一看心里有点火,这个女的脾气还真是的,你不是不让我看吗?我今天还非看不可,于是我就加快了脚步,没想到我加快脚步,这个女的也加快了脚步,我们始终是相隔那么远,这时那个女的朝一个有白膏泥的坟子遗址走过去,我就喊:“那个女同学,那个地方不能不能去,那个地方是坟子,你不能过去。”
我喊着那个女的好像,而是径直走到那个坟子,我这时忽然想起那个坟子就是我当年遇鬼的坟子,我感觉不对劲,就想转身跑,可是我发现我根本就动不了身子了,身子好像被定住了一样,直直的站在那里,一丝一毫都动不了。那个白衣的女人站在那里,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时那个女的还是背对着我,就在那里静静的站着,不远处的那个路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这个时候我多想有个人出来,因为一旦有人出来,我就可以动了,一动身子我就可以跑回宿舍,宿舍里阳气重,应该就没有事了。可这个时候哪里会有人出来。
我只能求天求地求各路神灵,能有个大神来救我于危难之中,可是求了半天一点效果都没有,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前面那个人,不、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个绝对不是人,而是一个女鬼,就在这时传来若有若无的凄凉哭声,这个声音很小,却直往脑子里钻。
我心里害怕极了,但身子一点都动不了,这时那个女鬼哭着哭着幽幽的说:“你不是想看我是谁吗?一年前你在这里骂了我你还记得吗?”
我一听一年前,我的头当时就懵了一下子,这个、这个女鬼就是我一年前见到的那个,我这不是作吗?好好的尿一泡尿多好,偏偏稀里糊涂的看什么女鬼,都说财迷心窍,但这色也能迷住心窍,我心里那个后悔呀,想跑跑不动,想喊又喊不出来。
这时那个女鬼说:“想看我就给你看看我长得什么样。”
我嘴里想说不想看了,可什么都说不出来,这时那个女鬼慢慢的转过身子来,我拼命的想闭上眼睛,可是这些都是徒劳的,根本无济于事,眼睛只能盯着女鬼,看着她慢慢的转身,长发及腰这个词在我今后的人生里几乎是个恐怖词。那个女鬼慢慢的转身,就那样慢慢的转。
这时已经转过来一半了,我没有看见这个女鬼的脸,这个脸被长发遮住,即使是这样我的心也是狂跳不止,因为我的心里已经被恐惧占据,我不知道长发后面的容颜如何,是骷髅还是和尸妖一样,这一切现在都不得而知。
慢慢的、慢慢的那个女鬼转过身子来,整个的脸被头发护住,我根本看不清楚长发后面的面孔,我的心里在不住的呐喊着,千万别露出脸,千万别露出脸。这时那个女鬼说:“你刚才不是说想看吗?怎么现在又不想看了,我很丑吗?”
这时就看见那个女鬼要撩开头发,我的心里大喊着:“不要、千万不要露出脸。”
那个女鬼嘿嘿冷笑了几声说:“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一个德行,见到女人就挪不开步子,得到了人家就把人家扔到一边。”
我嘴里说不出话,但这个女鬼好像会读心,我在心里说:“我只是个男孩,不是男人。”
那个女鬼生气的说:“男孩早晚是男人,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行,你今天不是想看吗?我就给你看。”
说着就一下子把头发撩开,我当时心里剧烈的抽动了一下,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可是我忘了,根本就闭不上眼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鬼,第一眼就是白,出奇的白,这个白和白纸的颜色差不多,我不想看,可是那个女鬼忽然变得声音无限温柔,女鬼这个说:“你就看看人家吗?我长得不丑,那个小哥哥你好好看看我,你好好看看我嘛?”
那个女鬼刚才声音还是那么阴冷,可是现在一下子变得甜美无比,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朝着女鬼的脸上望去,这个女鬼真的不丑,而且算是大家闺秀,只见这个女的柳叶细眉如弯月一般,一对杏核眼,杏目含情,灵巧的小鼻子,清秀无比,红红的嘴唇虽然有点好的过于厉害,却给这个女鬼增加了几分艳丽,瓜子脸尖下壳让人浮想翩翩,配上精致的五官,冷艳、漂亮、成熟,和兰儿相比,少了些清纯,多了些成熟的韵味。
我那时虽然是个小男孩,但一个这样的绝色美女站在我的面前,我不由得怦然心动,早把这个女孩是人是鬼抛到来了九霄云外,管他是人是鬼,眼前的美女就是一个尤物,我紧盯着那个女鬼看,那个女鬼竟然羞涩的地下了头,羞涩说:“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你小小年纪就这么坏,你坏死了。”
我心里想着:天地良心,我本来不想看,你偏让我看,现在看见了,你又说我坏,这是什么道理。那个女鬼说:“好了,是我想让你看的,我在这里好寂寞,整天看着你们在这里来来去去,你们却看不到我,我真的好难过,你知道我是怎么来到地下的吗?”
我不能摇头,只是心里说不知道。那个女鬼叹了一口气说:“我本来是大家闺秀,谨遵父母命,涵养女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直到十七岁还没有除家里以外的男人,十七岁正是思春的时候,我这一年见到了我的表哥,我的表哥一表人才,嘴又会说,我被他的甜言蜜语所诱惑,最后......最后......”
女鬼没有说出来最后怎么了,那个时候我也单纯,不知道他们最后干了什么,女鬼继续说:“我表哥答应我回家之后就来提亲,于是我就在家里盼着,左盼右盼,始终没有见表哥来,到了最后我发现我......我身怀六甲了,渐渐地肚子大起来,这还了得,我父亲和母亲责骂,问肚子里的孽种是谁的,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身怀六甲,这件事说出去,肯定是没脸活了,于是我就上吊了,我上吊以后,当我把脖子伸到了绳套里,把脚下的板凳蹬开.......”
女鬼说到这里脸色大变,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手捂着脖子,舌头慢慢的伸出来,猩红的舌头,伸在胸前,双眼突出,再也没有了什么惊艳的容颜,一个好端端的大美女忽然变成了一个厉鬼,这样剧烈的变化,我的心脏彻底的受不了了,我觉得我的心脏已经不分点的跳起来,是那种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