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怪谈,说一下在乡下看风水时遇到的鬼怪邪乎事

  第二七四章 难道张华被附了身
  上次说到一想吓了一跳,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话说在三天前的晚上,张华上操场玩没有去上晚自习,那个时候我们晚上下了晚自习,就爱到我们教室后面的操场去玩,那个地方有安的路灯,是有些人谈恋爱的地方,当时也是我们这些没有恋爱对象的同学们吹牛皮的好地方。
  其实我们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下了晚自习到操场的路灯下面抓蚂蚱,其实抓到的蚂蚱我们一般都是找没人的地方烧着吃,虽然烧好的蚂蚱一股糊味,但蚂蚱再小也是肉,这点东西可以补充我们的营养。
  那天张华在后操场玩,没有去上晚自习,下课了我就去找他,由于有事,我跑的最快,这也是从小练得,我爹说我只有跑的时候才像狐狸,我到了操场,几盏路灯下一个人影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张华一定自己去了宿舍,这个东西我没有听说他有病,怎么会自己去了宿舍?我朝我们宿舍那边看了看,隐隐的像是我们的宿舍有灯亮,我想是不是这个张华偷我的咸菜,这些咸菜是我娘用肉和自己家晒的酱炒的,里面长了点辣椒,特别好吃,肯定是张华这个家伙偷吃我的咸菜了,我的咸菜老是少,这回我要抓一个现行。
  想到这里我就飞快的朝着宿舍跑过去,每天早上的跑操还是有效果的,我一口气跑到宿舍。刚到门口就听见“嘿嘿、嘿嘿”的笑声,这个笑声使人听了毛骨悚然,怎么回事?这个声音不像是张华的声音。我急忙透过窗户朝着屋里看,我看见一个背影,这个背影就是张华的背影,张华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在吃,一边吃一边“嘿嘿”的冷笑。
  我当时就火了,这个东西吃了我的咸菜,还在那里“嘿嘿”的冷笑,这不是气人吗?我一下子把宿舍门踹开,说:“狗日的张华,你干嘛吃我的咸菜?”
  张华似乎也吓了一跳,把头转过来,我看见张华手里没有拿我的罐头瓶子,而是拿着一个大包子,大包子是肉馅的,我清清楚楚的闻的到包子是肉馅的。说实话我们当年虽然不挨饿,但吃的东西是少之又少,这样的包子一般只有土豪才吃。
  张华看我进来,就阴测测的笑着说:“晓东你怎么回来了?”
  我忽然觉得张华的嗓子好像变了样,有点沙哑的感觉,我就问张华说:“张华你怎么了?你的嗓子怎么了?”
  张华说:“我不注意冻着了,刚才没有吃饭,我回宿舍吃饭。”
  张华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当时心想这个张华怎么回事,怕我吃他的肉包子不成,我就说:“张华你什么意思?怕我吃你的肉包子是不是?我这就走。”
  说完我转身就走,张华一把拉住我说:“晓东你别生气,我是在想分你一个还是两个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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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想走的,但一听给我肉包子,我马上转过身来,肉包子对吃货的诱惑力太大了,这时张华把肉包子给我,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很快就吞到肚子里,肉包子真香。我吃完肉包子,对张华说:“张华你去不去上晚自习?”
  张华说:“我不去了,晓东你去吧,我今天感冒了头疼。”
  我一听张华说自己感冒了,我就回教室里上课,在我一回身的时候,看见张华的头顶上隐隐冒着黑气,我当时吓了一跳,可是我仔细看的时候,发现张华的头上好像又没有什么东西,我摇了摇头,心想自己真是少见多怪了,哪有那么多妖精鬼怪。
  等放了晚自习,我们回来看见张华正在宿舍里骂街,我就问他:“张华你骂谁?”
  张华说:“我在家里拿的肉包子少了两个,不知道被哪个狗日的给偷吃了。”

  我一听火冒三丈,揪着张华的脖领子,对张华说:“张华你说谁是狗日的?”
  张华眨眨眼看着我,结结巴巴的说:“东哥、我、我没有说你?”
  我说:“你刚才不是骂谁吃了你的包子吗?”
  张华说:“是”
  我说:“就是我吃了你的包子,当时不是你给我的包子吗?”
  张华一脸迷茫,看着我说:“东哥你吃就吃了,别开玩笑好不好?我今天发烧了,头疼、就回宿舍睡觉,现在才醒,我记得没有给你包子呀。”
  我一听也火了,就把我怎么来找的张华,张华怎么说的,怎么给我的包子的事情说了一遍,张华也是很纳闷,当然我更是纳闷。张华好半天才说:“东哥你别生气,可能是我烧糊涂了,不记的给你包子的事情。”
  这就是三天前发生的一件事情,我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麻子大爷听了,麻子大爷说:“这个张华肯定是有问题,问题就出在张华手里的包子上,你仔细想想张华当时还有什么异常。”
  我想了想说:“张华的声音和平常不一样,就是声音沙哑,他对我说他是感冒了。别的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了。嗷、对了、我要转身走的时候,看见张华头上冒着黑气,和那天张华被附身的时候冒得黑气一个样,难道张华被什么鬼附身了不成?”
  麻子大爷说:“这个事情极有可能,你们这几天做过什么事情没有?或者遇到过什么灵异没有?”
  我结结巴巴的说:“我们前几天玩过笔仙,还招来了恶鬼,当时差点把我们一宿舍的人吓死,大爷你说这个笔仙到底是什么?。”

  麻子大爷一听就气得胡子多高,生气的对我说过:“晓东你这个孩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个笔仙不是你们能玩的了的,笔仙最早就是道家的请神,其实请神是道家特有的现象,请来的都是正神,即使是这些精怪,也大多是良善修行的,所以这些对请神者来说,没有什么危害,请完这些神都回洞府。
  而笔仙都是一些冤死的游魂或者是恶灵,这些怨气极重,在人间游荡需要不断地补充元气,请神的时候,头顶的天灵盖大开,三昧真火熄灭,邪灵入体,一般的吸收点元气就走,而极少数恶灵想占有人的肉身,这些在我们眼里就成了精神病之类,这就是邪道和正道的本质区别。”
  我这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问麻子大爷说:“大爷我现在该怎么办?那个鬼是不是还得回来?”

  麻子大爷说:“你刚才说你用雷公刀吓跑了那个恶鬼,那把雷公刀是谁给你的?”
  我说:“大爷其实那把雷公刀是我张大爷给我的。”
  麻子大爷一听就说:“晓东那把雷公刀什么样子?”
  我说:“这把雷公刀就是当时插在尸妖身上的那把雷公刀,我一直藏在我那里。”
  麻子大爷听到这话就说:“你是怎样又得到的?”
  我就把我做的梦怎样梦见尸妖,以及两个公安叔怎样把尸妖身上的雷公刀拔下来,还有就是尸妖这样复活的事情,统统都说了一遍。麻子大爷说:“晓东,这把雷公刀可是一个宝贝,你要好好的把它保存起来,留着以后防备不时之需,雷公刀威力无穷,想必那个恶鬼既然能识的雷公刀,说明他绝不是一般的鬼。这个鬼知道晓东手里有雷公刀也不会再去找晓东的事了,没有太大的事情,晓东你注意一下王斌,这个鬼屡次找王斌,定然和王斌有什么渊源。”
  我说:“大爷这种渊源我们能破的了吗?”
  第二七五章 王斌死了
  麻子大爷说:“晓东万事有定数,我们破不了,人毕竟不能逆天而行。”
  我听到这里心里空落落的,我吃完饭天色差不多都黑了,我让我爹把我送到学校去,正在上晚自习,我一看没有老师就直接进去了,一进教室不知道怎么回事,教室里非常的安静,这个可不像我们的教室。
  晚自习没有老师讲课,一般都是乱哄哄的,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显得特别安静,我明显的感到一丝压抑,这种压抑让人感觉很难受,这是怎么回事?我看见我的同桌张华眼睛红红的,看见我想说什么,但是又欲言而止,这个货平时藏不住东西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看到他的眼睛哭得红红的。
  不管他了,这个家伙有时就像缺点零件,不知道怎么会哭鼻子,不会是失恋了吧?这个小子和我一样根本没有恋爱过,谈不上失恋,为了这点小事哭鼻子不值得。我没有管张华,取出本子开始自习,说是自习,其实也没有啥,就是拿出本子,在上面画画,画小人玩,这一年多我跟着美术老师学画素描。
  其实我对素描没有兴趣,我喜欢国画,当年我还画了许多国画,老师还说过我画画很有天赋,只要勤加练习,我可以成为画家。我在初中练了两年,画家没有当成,我的课本直接画了,我从来不敢拿着课本去找老师问问题,因为我的课本上早已看不出,哪些是印刷的,哪些是我画的了,总之课本上全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画了一圈荷花蜻蜓一类的东西以后,我刚要画梅花,这时下课铃响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下课没有原先的那样乱,大部分都坐在座位上,我朝王斌的座位上一看,这个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
  我和王斌挺对付的,我们两个人一起来六,这个六其实就是横竖六道杠,六六三十六个子,每人十八个子,四块子组成方格,这个为方,可以吃掉对方的一块子,而六个子一条线为六,可以吃掉对方两块子,最后以子多少和组成的方和六来定输赢,看似简单但这个却是变化无穷。
  我虽然学习不怎么样,但来这个东西确是得心应手,一般人不是我的对手,我们班只有王斌和我能杀个输赢,所以我们只要一下课就来六。但来六学校是禁止的,我们一般都在操场的一个路灯下来六,由于我们两个人来的时间长,有了固定的地方,所以那个地方没有人跟我们争。
  我第一个跑到操场上,这时操场上静悄悄的,和往日的喧嚣完全不一样,我回头看看身后没有一个往操场跑的,这是怎么回事?平时一下课我们后面的这两排教室里的人都往操场跑,跟骡马市差不多,乱哄哄的,今天没有一个人,有点反常。
  我望了眼空空如也的操场,刚要回去,忽然一转身看见操场上我和王斌经常来六的那个地方坐着一个人,我心里奇怪,这个人什么时候坐在那里的,我刚才明明看见没有人,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坐着一个人,我看着身影是王斌,我心想一定是王斌这个臭小子和我开玩笑。他事先藏起来,看我没注意又坐在那里的。
  我不管这些,就直接跑过去,一看王斌面色忧郁的坐在那里,我跑过去就问:“王斌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刚才怎么没有看见你坐在这里?”
  王斌说:“晓东哥我一直坐在这里,我在这里等着你跟你说几句话就走。”
  我心想这不是扯淡吗?说话的声音低沉,跟生死离别似的,我就往王斌脸上瞅,我发现王斌的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非常的白,这种白不是正常人的脸色,而是和死人一样的青里透白,我靠近王斌,感觉一股寒气袭来,我连忙往外闪了闪,嘴里说:“看样子天气要转凉了,王斌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冻的?”
  王斌点了点头,我说:“看样子我们以后不能常来操场玩了,天气越来越冷了。”
  王斌没有说话,又点了点头,我说:“不管这些了,我们先来盘六,一会就该上课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操场上一个人都没有?”
  王斌没有说话,只是用幽怨的眼神看了一下说:“晓东哥我来这里是想和你告别的,我要去很远的地方了,不能再和你们在一起了。”
  我说:“怎么?你要走?为什么要走?”
  王斌说:“我也不想走,我也舍不得你们,可是我不走不行呀。”
  我说:“你们家有钱,当然是要去好的地方读书,我听你说的那个香港跟天堂似得。”
  其实我们这伙人当中就王斌家有钱,家里有香港和台湾的亲戚,这个时候我们和台湾已经是两岸通商了,没有特务这一说了,谁有一个台湾和香港的亲戚会感到很荣幸,真是风水轮流转了。
  王斌低着头说:“晓东哥不是你说的那样,我这回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我和你相处的这一年多,我感到十分的荣幸。”
  我说:“王斌你咋回事?今天怎么变的文质彬彬放的,说话这么酸?”
  王斌说:“晓东哥你听我说完,我现在只能和你告别了,我托你带话给张明辉、杨瑞、张华和结巴,就说我不能当面和他们告别了,你让他们把我忘了吧。还有杨瑞欠我二十块钱,那个钱我不要了,再说我要了也没有用了。”
  我说:“王斌你怎么不当面和他们告别?为什么要让我捎话?”
  王斌望着远方说:“这件事你会明白的,现在只有你能见到我。”
  王斌说完了,坐在那里不说一句话,就那样的坐着,由于王斌要走,我也没有心情说话,我望着前方,操场很大,我看见远处隐隐约约的好像有人,不对那些是黑影子,我现在不是很害怕这些黑影子了,看着王斌坐在那里我索性也找了块石头坐下。
  这时上课铃响了,我站起来要走,发现王斌没有动窝,我就说:“王斌上课铃响了,我们去上课了。”
  王斌幽幽的说:“晓东哥你先走吧,我要在这里坐一会。”
  我一想王斌人家都要转学了,这一节课上不上都没有关系,于是我就自己跑回了教室,到了教室还是那么安静,今天太反常了,都不说话。连张华这个话唠也变成了哑巴。一节课上完了,我们回宿舍,张华他们走的很慢,都没有说话,我心里想是不是因为王斌要走,他们几个心里压抑,不管他们了,王斌要走我心里也不好受。
  到了宿舍,二牛他们也都来齐了,我说:“你们今天怎么回事?没有一个说话放屁的?王斌不就是要转学吗?他又不是死了,你们用不着这样,你们看看自己,跟死了爹似的。”
  我说完这话,全宿舍的人都睁着眼睛看着我,好像看什么怪物一样,我急忙弄了下脸,看了看衣服没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我就生气的说:“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跟看猴子似得?”
  张华紧张的问:“东哥你、你什么时候见到的王斌?”
  我说:“就今天晚上在操场的路灯下,见到的王斌。”
  这时结巴正在往床上爬,一听见我见到王斌,一下子没有抓住床,掉了下来,屋里没有人笑,反而都面带恐惧之色,这时二牛过来了,对我说:“哥你没有看错吧?”
  二牛说:“不可能,王斌在今天早上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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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七六章 恶鬼索魂
  我这个时候拿着我的茶缸子,正要倒茶,一听到王斌死了,我手里的茶缸子当时就掉在了地上,我这时一下子懵了,等我清醒过来,连忙说:“不、不可能,我下晚自习的时候还见过王斌,你们在骗我是不是?”
  二牛说:“哥我们没有骗你,这个是真的,你肚子疼不是请假了吗?王斌就是在今天早上你请假的时候死的。”
  我呆呆说:“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我们这群人里就王斌学习好,他跟我说过,他要考大学,考清华大学,怎么说死就死了?你们在骗我是不是?”
  我说着说着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我们这些人朝夕相处了一年多,我们都跟亲兄弟差不多,我们这些人,像我、狗蛋、二牛、张华还有结巴都是笨的出奇的人,学习成绩垫底,学习好的对我们这些经常上讲台受表扬的人不屑一顾,可是偏偏王斌除外。
  王斌个子小,又长得文质彬彬的,所以他老是在第一排,受老师的偏爱,王斌各科成绩都在头三名,是我们老师的骄傲,老师说过王斌是最有可能考上大学的。而我们五个人在最后一排,老师上课除了考试成绩公布以后到讲台上表扬和鼓励一番外,上课基本上对我们无视。按说王斌学习成绩那么好,不该给我们这些学习成绩差的人一起玩,可是偏偏就有例外,王斌和我们几个人一起玩的特别好。
  看着我呆呆傻傻的样子,狗蛋过来了,眼里流着泪说:“哥,我们没有骗你,王斌确实死了。”
  我抓住狗蛋的衣领子说:“你告诉我王斌是怎么死的?王斌是怎么死的?”
  狗蛋吓了一跳,连忙说:“哥你冷静一下,我慢慢的告诉你,哥你先把手放下来。”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个和狗蛋没有关系,我抓着狗蛋的脖领子像是什么话?我赶紧松开狗蛋的脖领子,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说:“狗蛋对不起了,我一时心里疼的慌,你不要见怪?”
  狗蛋也擦了一把眼泪说:“哥你的心情我知道,我也疼的慌,我们这些人当中就王斌小,我们一直把王斌当弟弟看,我们已经哭了一天了,今天教室里没有人说话,下课后没有人去后操场玩,就是因为王斌死了。”
  我无力的说:“王斌怎么死的?你们快说说给我听一下。”
  我说完了这句话,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直接瘫在地上,这时二牛、狗蛋他们也坐在了地上,狗蛋说:“王斌是今天跑操的时候死的。”
  我听到这句话,惊的一下子跳起来,我大声的说:“什么?跑操的时候死的?”
  狗蛋被我这一蹦吓了一大跳,眼巴巴的看着我说:“哥、王斌确实是跑操的时候死的,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的样子好吓人。”

  我擦了把眼泪,又无力的坐下,对狗蛋说:“我想起了一件事,没有什么事,你慢慢的说一下王斌的情况。”
  狗蛋说:“我们今天早上和平时一个样,起来后就到了操场跑操,开始跑的时候没有什么事,在跑到一半的时候,我跑着跑着忽然觉得不对劲,有一个地方阴冷阴冷的,就在我们单杠的那一块,但青天白日的,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就直接跑过去了。我才跑了几步,忽然一下子起了怪风,那个风和我们玩笔仙的时候,声音一样吓人。
  我听见风声就在我们身后,我急忙回过头去看,结果我看见那个旋风朝着王斌刮过去,一下子把王斌刮倒了。我吓了一大跳,就赶紧跑过去扶王斌,这时跑步的人都停下来了,当时二牛他们都围了上来,我这时看见王斌用手捂着脖子,想说话说不出来,好像憋的很厉害,我大声的喊着;“王斌你怎么了?王斌你怎么了?”
  王斌只是用手捂着脖子说不出话来,这时我们的体育老师上来了,问:“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跑了?”
  我大声道:“王斌摔倒了,好像喘不开气了。”
  体育老师连忙跑过去,这时王斌的来脸色已经发紫了,用两只手抓着脖子,好像有人在掐他的脖子一样,体育老师一看事态严重,蹲下问了几句,王斌张着大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体育老师当机立断,对着身后的人说:“你们找一个跑的快点的去找茶房的张大爷去,我去校长室打电话,叫救护车。”
  说完体育老师和其中一个体育队的人就飞奔而去,我抱着王斌,王斌的脸色由原来的紫色变为青色,忽然王斌攥紧拳头,可是只攥了一下,接着王斌瞪着大眼,眼里失去了光泽,两只手慢慢的伸开,垂到了地面上。”
  其实我听到这里心里就已经凉透了,中国有句俗话叫做“纂手而来撒手而去”,如果大家关注过新出生的婴儿就会发现,婴儿的手都是紧握着的,我们紧张或者恐惧的时候也会不自觉地攥紧拳头。在《老子》里面讲过一种握固法。握就是是握着拳头来的,固是大拇指的指甲掐在无名指的根部。
  不知大家注意了没有,小孩都是用大拇指的指甲掐在无名指的根部,这个就和握固法有关系了。固什么?固的是一个人的意志力。那么为什么要这样握拳呢?为什么要掐无名指的根部?其实这就是夜里11点到凌晨1点阳气生发的那个点,这个地方又叫做肝的神窍,肝的神就是我们中国人经常说的魂。小孩子一个很常见的问题就是因为受到惊吓或者身体比较弱,魂掉了,这时候小孩子就会发高烧,沉睡不醒,一定要把魂收回来才会好。所以小孩子一出生就握拳,就是握住了肝的神窍,握住了魂,握力大的小孩就是肝气足的表现。
  人去世的时候,最后死去的一条经脉就是肝经,肝经的力量全部表现在手的握力上,人的灵魂离体之后,肝经的气彻底散掉了,手的握力就自然消失。握力足不足其实就反映了肝气足不足。我们在紧张或者惊恐的时候握拳,其实就是聚敛肝气,将魂定住,这都是很自然的本能。
  《老残游记》上说,许多小鬼都不肯投胎人间,惧怕世事艰难、做人不易,拳头握得铁紧不肯来人世,是被阎王强迫,用巴掌打到人间而来(因此出生时屁股上有青印),死后最终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却什么也抓不住、什么也带不走了,只好摊开自己的双手,无奈地离开了这个人世,这和我们传统中的生来富贵千千万,死后不带半分文是一个道理的。
  狗蛋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了,我也跟着泣不成声,我们两个人一哭,宿舍里所有的人都哭了,狗蛋哭了半天哽咽的说:“王斌慢慢的撒开了双手,我无论怎样呼喊,王斌再也不动了。这时张大爷过来了,看了看王斌,就含着泪花摇着头说:“孽债呀孽债,都是孽债。”
  这时有一个老师过来问:“张大爷这个同学还有救吗?”
  张大爷说:“没有救了,看样子这个孩子被恶鬼夺去了魂魄。”
  那个老师先是一愣,接着说:“张大爷这个怎么可能?”
  张大爷叹了一口气说:“你看看这个小孩的脖子吧?”
  张大爷说完这话,我赶紧朝着王斌的脖子看过去,只见王斌的脖子上有清楚的印记,像是用两只大手掐住了脖子。这个也就是说王斌是被活活的掐死的,我当时明明看见没有人掐他。”
  我这时才把我的梦和现实连在一起,我梦中王斌的死是真的,我想不明白那个究竟是梦还是真实的,我幽幽的说:“我知道王斌是怎么死的。”
  屋里的人一阵惊呼,大家都是一脸惊奇的看着我,我说:“其实王斌是我们叫来的那个笔仙掐死的,我在医院发晕的时候,看见那个恶鬼把王斌扑倒,到后来我看见王斌跟着那个恶鬼走了,然后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狗蛋说:“这就是说张大爷说的是真的,王斌真的是被掐死的,可是最后医生和公安局的说王斌死于心脏病,今天王斌的父母哭了一天,最后把王斌的躯体弄走了。”
  狗蛋说完我们又哭起来,就这样在悲伤和沉闷当中,我们度过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我找到张大爷把我们玩笔仙,招来恶鬼,以及恶鬼附身说过的话,还有就是我做的那个奇怪的梦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张大爷听了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拿出旱烟袋,按上烟叶拿着火机点燃烟叶,狠狠的抽了一口说:“你们这些孩子太会惹是生非了,你们的好奇心招来了前世的债,看似是因果报应,其实是你们的好奇害死了王斌,是是非非因果报应,你们这些孩子好自为之吧。”
  张大爷说完这话又抽起了旱烟袋,由于王斌的死给我们的打击非常大,我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第二七七章 辍学
  其实王斌的死给我们打击太大了,我几乎不能去面对,再加上学习不好,我忽然对上学没有了兴趣,于是我下定决心不上学了,这事一跟二牛和狗蛋商议,正合狗蛋和二牛的心意,二牛说:“我哥在电厂干,给人家拿拿钳子和扳子,一个月就能挣好几百块钱。”
  我一听一个月可以挣好几百块钱,那个时候这个就像是天文数字,我们一商议把书桌一带,三个人就要回家。有人说晓东你们几个真是财迷,怎么不上学了还把学校里的课桌偷走?其实这个有必要解释一下,我们那个时间上学,课桌和板凳都是自己买的,我记得是三十五块钱,我们自己的东西,不上学了,我们当然会带回家。
  在我们出校门的时候,正好看见张大爷坐在校门口,我非常的尴尬,看着张大爷,张大爷只是吸了口烟,然后慢悠悠的说:“晓东你的前路艰辛,你要好自为之,什么时候想大爷了,就来这里看看大爷,其实你的学业远远没有结束,你还会回到学校的。”
  我红着脸说:“大爷我......”
  张大爷摇了摇头说:“一切都是天注定,不用说了,你们三个走吧,别走晚了,快黑天了,路上注意一下。”
  说完把烟袋放在石头上磕了磕,然会背着手,转头就走,我看见张大爷的背驼了。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擦了一把眼泪,看了一眼熟悉的学校,狠狠的转过头去,跨上自行车,飞快的蹬着奔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我爹正在门口和别人拉呱,看见我带着书桌回来,先是一愣,然后说:“晓东你怎么回事?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你把书桌带回来干什么?”
  我低着头看着我爹的脚说:“爹我不想上学了。”
  我爹又是一愣然后说:“你说什么?”
  我说:“爹我不想上学了。”
  我爹嘴里嘟囔着:“你这个兔崽子,现在翅膀硬了,我辛辛苦苦的供着你上学,你竟然半途而废,我叫你不上学,我叫你不上学。”
  说着就到处瞅起来,我知道这是要揍我的节奏,我爹看了一圈,没有找到趁手的家伙,直接一抬脚,我看到这里,知道事情不好,把自行车一扔撒腿就跑,我爹拿着一只鞋在后面骂:“小兔崽子你给我回来,小兔崽子你给我回来。”
  我一听反而跑的更快了,傻子才回去,我又不傻,不然狐腿能依然好好的。我一口气跑到麻子大爷家里,麻子大爷依然在扎小纸人和纸马。麻子大爷一看我来了,就赶紧起身说:“晓东你这是干什么?你看看你跑的呼呼直喘的。”
  我说:“我爹在后面要揍我,我就跑到您家里来了。”
  麻子大爷问我为什么我爹揍我,我还没有说话,这时就听见我爹喊:“晓东你个小兔崽子,我看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其实这就是晓东当年的素质教育,我爹自认为拳棍底下出孝子,现在看来我爹所做的也没有完全错,我的素质一直很好,一般对人没有暴力。这时我看见我爹手里拿着一个竹竿,杀气腾腾的朝我走过来,麻子大爷说:“老三、老三你这是干什么?赶紧的消消火,你这到底是为什么打孩子?”
  我爹气呼呼的说;“你这小兔崽子太不争气了,我辛辛苦苦的供着他上学,你说这个小子,该不该挨揍?我这些年舍不得吃舍不得喝,挣点钱都供他们姊妹俩上学了。这个东西不好好学习,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育一下他。”
  麻子大爷说:“老三你别生气,我告诉你,其实晓东这个孩子命中注定现在上不好学,你别看这个孩子现在学不好,但他以后所学的东西远远的比我们多,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就别管了,这一切都是他的福气。”
  我爹说:“他不是不上学吗?明天跟我一起刨地瓜去。”
  就这样一场风波平息了,我跟着我爹刨地瓜,我感觉像是出了笼的小鸟,再也没有了课堂的约束。其实刨地瓜也不错,往往一棵地瓜秧下面是好几块大地瓜,我一般看见地瓜沟鼓鼓的,裂着缝就知道那里面肯定是几块大地瓜。中午没事的时候,我就用土坷垃垒砌个专门闷地瓜的窑子,去拣些松枝和枯草闷地瓜,前面我说过这个闷出来的地瓜,是我们平常吃不到的味道。
  在闷地瓜的间隙,我会跑到乱坟岗子找酸枣吃,这个时候的酸枣,有些干了,但并不影响我们把它当做零食,酸酸的皮很薄,吃到嘴里也不错,往往是找一挎兜酸枣回来,这时的地瓜已经闷好了。吃着地瓜就着酸枣,看着丰收的果实,真心的不错。
  这天地瓜早就变成了地瓜干,我们几个没有事了,又玩在一起,这天二牛拿着一个煎饼包着一包东西,一见到我就说:“哥,我给你拿来好东西了,你吃点看看香不香。”
  都说是馋猫鼻子尖,我这时已经闻见了一股肉味,我连忙说:“肉,这个是肉味。”|
  二牛说:“哥你的鼻子真尖,给你、你尝尝好吃吗?”
  我结果一闻这个东西很像是鸡肉,可是又有点和鸡肉不一样的味道,我接过来打开一看,肉都剁的一块块的,这个肯定不是鸡肉,因为没有这么小的鸡。用辣椒加我们这里的花椒酱炒的,喷喷的香,我流着口水,捏了一块放到嘴里,真是唇齿留香,我说:“二牛这个是什么肉?真香。”
  二牛说:“哥你猜猜是什么肉?”
  我说:“这是鸽子肉,你们是不是偷张老头的鸽子,炒的吃了,那些鸽子可是张老头的命根子。”
  二牛说:“哥你是咋想的?我们能偷张老头的鸽子吗?这些东西是斑鸠,是我哥他们晚上到松树林用弹弓打的。”

  我说:“用弹弓打的?你们怎么打的?”
  二牛说:“我哥说他们用手电筒照着斑鸠,斑鸠就会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然后另一个人用弹弓把它们打下来就行了,我哥昨天晚上打了几十只,我娘说这个东西好吃,让我给你家送一点来,我哥说松树林里的斑鸠可多了,晓东哥你说我们真不行晚上也去打几个?”
  我说:“在哪个松树林?”
  二牛说:“就在北山的那个松树林。”
  我一听我们北山的松树林,就感到有一点害怕,那个松树林是一个乱葬岗子,里面埋着许多的坟子,特别是前些年,医疗条件不是很好,里面扔了许多夭折的孩子,想想当时真的有些可怕,成群的狗在松树林转悠,往往几十条狗争着撕扯一个东西,走近一看会让人忍不住的想吐。
  吃了人肉的狗,和平常的狗不一样,它们的眼睛是红色的,说实话我还真见过这种狗,记得小时候,我们前院的人家有一只狗,有一天狗的眼睛忽然发红,先是有点红莹莹的颜色,那时还没有人拿狗当儿子,一家人就没有注意,后来这个狗的习性改变了,白天怕光,一见到光就眼泪,晚上彻底的精神了,一晚上不回家。
  后来那只狗的眼睛越来越红,我们一般都不敢走那里,因为我们每一次走哪里,那只狗就会躲在阴暗之处,瞪着血红的眼睛,嘴里流着哈喇子,舌头伸在嘴外面。看我们就像看一种美食,我感到很奇怪,我隐隐约约的看着这条狗的背上背着几个小孩,小孩很小的样子,我就奇怪这个狗的身上怎么会有小孩的影子在它的身上。可是我仔细看的时候,这条狗的身上又什么都没有。让我感到非常的恐惧,可是我跟大人说,大人没有人相信我的话。

  就这样过了半年,这条狗晚上发出狼叫一样的嚎叫声,声音凄凉无比,好像有人在哭泣,其实我们那里很奇怪,从我们家往后都是后围子,在我们家前面的那一排,就是前庄,我们后面的小孩除了上学之外,基本上都在后庄玩,我爹和麻子大爷也是这样,没事不上前面去。
  有一天他们闲聊,我爹就说:“二哥你听见没有?这几天我们前面的那条街上有只狗叫唤的真难听,鬼哭狼嚎的,我这些年都没有听到过这种狗叫声。”
  麻子大爷说:“我离你们这里有点远,不过在半夜里我确实听见鬼哭狼嚎的声音,我没有上面玩过,不知道是谁家的狗?”
  我说:“大爷我知道,就是我们家前面的那家里的狗,那只狗可吓人了,眼睛红红的,只要一看见人就张着嘴,嘴里流着哈喇子,有点像吃人的样子,我每一次走到哪里都吓死了。”
  麻子大爷一听,就说:“晓东你刚才说那只狗的眼睛什么样?”

  我说:“大爷、我说那条狗的眼睛是红红的。”
  麻子大爷问:“晓东你说的那个狗还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我说:“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了,对了、我想起来了,这只狗的身上有小孩的影子。”
  我说到这里麻子大爷的脸色大变。
  第二七八章 狗妖
  麻子大爷一愣神,我说:“大爷这个狗是怎么回事?”
  麻子大爷说:“这个狗不简单,我这些日子的晚上也是隐隐约约的听着不对劲,这个狗叫隐隐有鬼哭之声,应该是吃了人肉,被鬼魂缠身发出来的声音,只是因为咱们庄上的狗太多,我不知道是谁家的狗,今天一听晓东说起这件事,我看这件事真的有点麻烦,狗吃人肉,时间短可以直接勒死,可是时间长了,这种狗就有了灵性,这样的狗比饿狼还残忍,比黄鼠狼还狡猾,我们先去看看,然后想个万全之法。”
  我说:“大爷我听不明白,这个狗吃了人肉,人为什么就趴在狗的背上?”
  麻子大爷说:“晓东你听说过为虎作伥吗?传说被老虎吃掉的人,死后变成伥鬼,专门引诱人来给老虎吃。替老虎做伥鬼。咱们常比喻充当恶人的帮凶。晓东你记得我说过吗?人有三魂七魄,死后留一魂守尸,这也是守尸魂,当狗吃了人的尸体,这个魂无所依,只能依附在狗的身上,随着狗到处飘荡,没有怨气的魂魄会慢慢的消失,而怨气重的魂魄则趴在狗的身上。
  当鬼魂附在狗身上的时候,狗就产生了变化,首先是两眼发红,嘴里流口水,舌头伸着,怕见阳光,喜欢黑暗,一到晚上就有精神。”
  我说:“大爷,这个正和你说的一样,那只狗就是那个样子的。”
  麻子大爷说:“我们这就去看看,想办法除了这个狗妖,如果不除掉它,一旦到了深山,这只狗妖就会兴风作浪,最关键的是吃人成性,变成野狗精我们就不好对付了,当年我在黑风岭上遇野狗的事情,你们也知道,实在是太可怕了。”
  麻子大爷说完,我们就想起了当时麻子大爷讲那次遇到野狗精的惊险经历,野狗精简直就是恶魔一类的东西,我爹说:“要是有洋炮就好了,我要是拿着洋炮,一洋炮就把这个东西打成筛子。”
  麻子大爷说:“咱们先看看,然后再想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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