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二黑竟然一下子抱住我干爹的腿,在那里哭起来,哭声竟然是那种若有若无的狗哭,我知道只要狗这么一哭,肯定就没有好事,于是我连忙抱住二黑说:“二黑你不要哭,我不许你哭。”
二黑果然止住了哭声,这时青莲递过一个手帕说:“晓东你擦擦脸上的血。”
我看着那个洁白的手帕上绣着莲花,莲花在荷叶的衬托之下,娇艳欲滴,我哪舍得用手帕擦脸上的血迹,直接把手帕放在了挎兜里。这时月灵说:“东哥这是我青莲姐给你擦脸的,可不是什么定情信物,你这是往哪里装。”
我朝月灵笑了笑,没有说话,这时那只狈发疯一样嚎叫起来,接着又是一声连一声的狼嚎声,这时二黑一下子站起来,朝着四周望了望,紧接着就吱吱的叫起来,好像是很着急的样子,我知道这是狼群又要进攻了,我们的子弹已经用的差不多了,二黑带来的灰狼显然比草原狼个头小,就是个头大,这十几头狼也不是那近百头狼的对手。
这时二黑用嘴拽着我的裤脚,硬往北面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问二黑,这时贺铁嘴说:“师弟你傻呀,小黑让我们往北边的那个小树林的方向走,我刚才仔细听了一下,这四面八方就小树林那边的狼少,其他地方的狼都很多。”
这时刘杰说:“不行,不能往北走,小树林边上的石头写着哪,入地宫者死,老辈们就常说,进去的人从来没有出来的。”
贺铁嘴说:“都到了什么时候了,我们在这里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狼群一旦冲上来,我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后面的那个地方虽然是个禁地,但总比被狼吃掉好吧?我在家里算过,我们这一趟是有惊无险。况且这里是二黑的地盘,二黑一定知道可以躲避狼群的地方。”
贺铁嘴这么一说,大家没有再说什么,横竖是个死,现在也不管是什么禁地不禁地了。只是我们身后的狼群已经开始缓慢的朝我们移动了,只有北面没有动静,。其他的三面,都朝我们这里围过来。它们好像也畏惧我们手里的猎枪,不敢靠的太近。这时刘闯说:“我没有子弹了。”
我说:“我这里也不多了,给你几颗。”
说完我就在我的子弹袋里掏出几粒子弹给刘闯,这时我干爹说:“大家听我的指挥,我和刘闯负责前面,晓东、刘猫你们负责后面,其他人在中间,千万不要到处跑,一但散伙,狼就会有机可乘,刘杰你受伤了,就和大家一起,在当中间,这样比较牢靠。”
这时刘杰说:“我没事,我要和东哥一起断后,后面的狼太多,东哥和刘猫两个人根本挡不住这伙狼。”
说完就一下子把刘猫的猎枪夺过来,对刘猫说:“刘猫你和贺道长一起保护大家,我和东哥负责断后。”
刘猫说:“哥、你手上的伤?”
刘杰咬着牙说:“我没事,这都到了什么时候了?”
就这样我干爹和刘闯在前面开路,我和刘杰在后面押后,狼群一看我们要走,并没有直接追上来,而是像散步一样,跟在我们的身后,好像我们早已成了盘中肉一样,就剩下任人宰割了。
二黑跟在我的身边,一步也不离开,我看的出二黑很高兴的样子。其他的狼都离着我们不远,凶狠的狼,此时和狗没有什么区别。就这样我们一边防着狼群的袭击,一边往小树林后面撤,至于树林后面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们刚到小树林,就听见砰砰的两声轻响,接着是有两只狼哀嚎,不用说那两头狼已经被解决了。我们后面的狼开始加速朝我们冲过来,看样子是想把我们困在这片树林里,刘杰说:“它们想把我们困在树林里,这样我们的猎枪就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了。大愣叔我们得赶紧走出这个树林。”
说完接着对我说:“东哥我们后面的狼追上来了,它们速度太快了,我们得给它们降降速度。”
说完照着后面的狼群就是一枪,这一枪震的刘杰肩膀上的伤口又流出了血,脸疼的有点扭曲,我问刘杰说:“刘杰你没事吧?”
刘杰笑了笑说:“没事,这个伤口不知道怎么回事,才这么震了一下,又流出了血,我这样真成了大闺女了。”
我说:“刘杰你伤已经很严重了,以后你不要开枪了,这样伤口还会震裂的。”
刘杰强装笑颜的笑了下,没有说话,枪声一响,狼群当时就是一滞,我一看也直接照着狼群一枪,狼群竟然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不敢朝我们追过来。我说:“干爹、趁着狼群没有追上来,我们快走。”
干爹说:“不行,我总觉得这个树林有点不对劲,好像有藏着什么东西。”
我干爹一说完,我赶紧朝着树林子里望过去,这个树林我找柴禾的时候来过,里面都是杂树,乱七八糟的,视线很差,里面的小灌木遮住了视线,让人感觉到里面有东西,但仔细去看时,却什么也发现不了。我能感觉到,树林里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我要静下心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于是我对刘闯说:“刘闯你先盯着后面,我觉得树林子里有东西。”
刘闯答应了一声,就朝着后面走过去,我跑到了前面,和我干爹并排着,我想去搜寻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根本静不下心来,这时我干爹说:“晓东,你不要心浮气躁,这时要静下心来,用你的感觉去找你要找的东西,你一但慌神,就会把自己的弱点暴漏给对方。”
我点了点头,和我干爹说:“干爹我知道了。”
就在我和干爹说话的时候,忽然二黑窜进树林,接着二黑身后的灰狼也跟着窜进树林。随后传来撕咬声和悲鸣声,我十分担心二黑的安危,就想到树林里帮忙,我还刚要迈步,我干爹一把我抓住,说:“晓东你这是干什么?”
我说:“干爹、我要去帮二黑,担心二黑会受伤。”
我干爹说:“晓东你不能进去,里面太危险了,树林里视线受阻,容易被狼偷袭。”
我在原地急的转圈,眼里的泪水几乎就要掉下来,着急的对干爹说:“干爹怎么办?干爹怎么办?”
我干爹说:“晓东你沉住气,现在不能轻举妄动,等等看,我相信二黑不会吃亏的。”
我没有办法,只好在林子边上着急的等待,里面的撕咬声还在继续,我的心直接就悬了起来,使劲的望着里面,树林太密,里面看不真切,但刚才撕咬的程度来看,绝对是一场恶战,这时刘猫说:“不好了,后面的狼群朝这里进攻了,我们得赶快走。”
我干爹也对我说:“晓东,我们得赶快走,后面的狼群又要进攻了。”
我大声的说:“我不走,我要等着二黑出来,二黑不出来,我就在这里等着。”
这时刘猫说:“东哥你把猎枪给我,我守着后面。”
说着就把我的猎枪和子弹袋接过去,我手里没有了武器,没有武器就没有安全感,这时忽然想起了腰里的镇尸牌,我那个时候看见麻子大爷可以轻而易举的用镇尸牌插进树里,我也用镇尸牌砍断过碗口粗的树,。想到这里我赶紧把腰里的镇尸牌拿在手里。
就在这时里面跑出来了一头狼,这头狼全身是血,看不出是草原狼还是当地的灰狼,我的心当时就紧张起来,怕二黑和它带领的这群狼受伤,这时那头狼离我越来越近,我忽然发现这头狼恶狠狠的看着我,想把我咬死的感觉,我心中大惊,这个绝不是二黑领来的灰狼,我想到躲避。
可是已经晚了,这头狼飞身跃起,朝我的哽嗓咽喉就咬过来,猛兽袭击猎物,一般都得直接咬断脖颈,因为这样可以很快的制敌于死地。速度太快了,我只好被动躲避,身子极速的往后撤,同时用左胳膊挡一下,以缓解那头狼的攻击速度,保护好我的脖颈,这也是无奈的保命之举。
这时狼就在一瞬间,如风驰电掣一般咬向我的手臂,一股巨大的疼痛传遍全身,我右手的镇尸牌条件反射一般朝着那头狼砸过去,镇尸牌果然厉害,一下子把狼砸在地上,忽然有一个黑影窜出来,我举着镇尸牌刚要打,只见这个黑影直接窜向地上的那头打滚的狼,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敢动手。
那个黑影的速度相当快,地上的那头狼还没有反击,就被黑影咬断脖颈,发出漏气的嘶嘶声,这时我看清了,那个黑影是二黑,只见二黑的浑身上下都是伤口。血几乎要把全身染红,我此时顾不得我手臂上的伤,一下子跑过去,把二黑抱住,心疼的直掉眼泪。
这时青莲过来了,对我说:“晓东你的胳膊上被狼咬伤了,你把我给你的手绢拿出来,我给你包一下。”
我这时才注意手上的伤,手上是被那头狼的狼牙划了一道血口子,这个血口子很深,两边的皮肉往外翻着,鲜血往外流着,看不出到底有多深,刚才心情太紧张,没有觉得疼,现在青莲一提醒,我才感到手臂疼起来,有点抬不起来。
我用另一只手把我头上的汗水擦了一下,对青莲说:“用我的衣服把,那个手绢那么漂亮,怎么舍得包手臂。”
青莲气的一跺脚说:“你这个人真是的,你那个衣服脏成这样了,能包伤口吗?快点把手绢拿出来,回去我再送你两条就是了。”
青莲说完一下子把手绢拿出来,就要给我包上,这时我师兄贺铁嘴说:“莲丫头先别给晓东包,我看见这里有止血的草药,我弄点给晓东敷上,你再给包。”
说完贺铁嘴就在地上揪了几把草药,然后笑着拿到我的跟前说:“来、师弟,放在你嘴里嚼嚼,然后敷在伤口上就行了。”
我一看有些认识,是止血清热解毒的中药,这些中药苦涩,在嘴里一嚼都能苦上半天,我皱着眉头说:“师兄,不会吧,这个东西太苦了,我不嚼。”
贺铁嘴说:“师弟、听话,如果这个东西不苦的话,我就给你嚼了。”
这时青莲一下子拿过去草药说:“我嚼。”
说着就把草药放到嘴里,嚼了几口,眉头就皱起了,我看着青莲,感到心里一阵感动,对青莲说:“青莲,那个药如果苦,你就吐出来。”
青莲冲着我摇了摇手,然后继续嚼那些苦涩的中药,我干爹说:“这些药虽然苦涩,但对伤口有好处,可以预防感染,我们打猎受了伤,都是用的草药敷上,这样伤口就不会发炎。”
这时感觉一股清凉之气,赶紧望过去,只见青莲把一个药饼敷在我的伤口上,小心的包扎起来,我看着青莲那美丽的眼神,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做梦,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从此以后,得到了一个结论,就是看美女可以止疼,青莲给我包扎好伤口,对我说:“晓东你以后要小心一点,这样让人多心疼。”
这时月灵说:“那个未来的姐夫,你真要注意一下,你看我姐多关心你,”
这一句话把青莲的脸说的通红,青莲赶紧起来说:“月灵你这个死妮子,这是怎么说的?”
树林里又有声音,二黑朝着树林里嚎叫了一声,树林里有声狼的回应,接着从树林里走出几只狼,我一看当时的眼泪哗的一下子就下来了,走出来的这几头狼无一例外的都遍体鳞伤。二黑带来了十几头狼,现在只剩下六头狼了,不用说我也知道,那些狼是和草原狼打斗时被咬死了。都说狼心狗肺,想不到狼也是忠义之士。
我擦了擦眼泪,这时贺铁嘴叫到:“师弟你手里拿的可是镇尸牌?”
我当时就是一愣,虽然这个东西样子奇怪,但是没有几个人能一眼就认出这个是镇尸牌。我看着贺铁嘴点了点头,贺铁嘴说:“天意、这一切都是天意,有了这个东西,我们今天就可以逃出去了。”
我疑惑的问:“师兄你认识这个东西?”
贺铁嘴说:“我听师父说过镇尸牌的样子,这个镇尸牌非铁非铜,不知为什么东西所制,不惧水火,威力巨大,是降魔除怪的利器,为修道之人不可多得的至宝,只有福祉深厚之人,在机缘巧合之下,才能得到这个宝贝,否则一辈子就是见也见不到这个宝贝。”
这时猎枪声响起,我赶紧朝我们身后望过去,只见我们身后的狼群已经合在了一起,朝着我们这里走过来,好像它们一点也不担心我们跑,枪声让狼群停了下来,这时我才感到狈的心机如此之深,早在我们之前,就布好了一盘很大的棋,如果不是有二黑的帮忙,我们这个时候,也许早就被狼群撕的粉碎。现在情况已经非常危急了,我们到的这个地方好像是一个盆地,我看着远处都是高高的石崖,根本出不去,一个巨大的土包,无疑就是石碑上说的那个王陵。
我们现在没有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前方究竟有什么?这些我们一无所知。
我们一面防着恶狼,一面朝里面走,越走感到身上越寒冷,过了小树林,里面就是一片平地,不知什么时候起了黑雾,黑黪黪的让人感觉到明显的阴冷。更让人不舒服的是这里面十分的寂静,一点声音都没有,地上很少有长草的部分,黑黑的土地,让人感到极度的不舒服。走着走着师兄贺铁嘴说:“不好、这里是一块养尸地。”
“养、养尸地?”我听到这里心里不由的一紧,养尸地—地宫—狗哭,难道我的二黑......我想下去,这时贺铁嘴说:“是的,这个就是养尸地,你看看四周想一个盆子,只有小树林的方向有一个出口,所有气只能进来,不能出去。这个地方地上的土是黑土,如同油里侵过一样,这种土五行黑色,属水,性寒,是极寒之地。不生虫蚁不生草,尸体埋进去不会腐烂,天长日久之后就会变成僵尸,也就是嗜血的行尸,十分的危险。”
这时刘杰大喊:“狼群追上来了,我们得快走。”
我朝后头一看,果然狼群在狈的带领下,已经追上来了,离我们已经不太远了,我干爹说:“打几枪吓唬吓唬这些狼,我们尽快往里面撤。”
说着就朝狼群打了一猎枪,接着刘杰他们也各打了一枪,那只狈吓的就地打滚,其实根本打不着它们,放枪就是让狼群离我们不要太近。这时我干爹说:“走、我们往里去,这里是王陵,我们只要沿着这个神道走,就会找到王陵的入口,王陵旁边按说应该有房子之类的,这样我们就可以找个坚固一点的房子躲避狼群了。”
这时我师兄贺铁嘴说:“我带路,大家伙一定要紧跟着我,千万不要掉队,我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就这样我师兄贺铁嘴在前面领路,我拿着那个镇尸牌,在后面跟着,被狼咬伤的手臂,疼的厉害,我感到有点头晕眼花的,头上老是冒虚汗,整个人有点发飘,这时我感到脚下一绊,我一下子摔在地上,被狼咬伤的伤口,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我一下子就晕过去了,可是接着又被这撕心裂肺的疼给疼醒了,这时青莲扶着我,对我说:“晓东你没事吧?”
我看着青莲关切的表情,咬咬牙说:“我没事,刚才不小心摔倒了。”
青莲说:“晓东这回我扶着你走,你受伤了,走起路来发飘,来我把你扶起来。”
说完就架起我的胳膊,把我扶了起来,然是架着我往前走,月灵和青青跟在我们的身后。走着走着前面的雾气越来越浓,青青在我们的身后问:“姐姐你觉着这个地方冷吗?我怎么觉的阴森森的,感到这个地方比较冷,你说这样的地方会不会有鬼?”
青莲说:“妹妹别胡说,这里哪里会有那些东西,别怕。”
青莲的话刚说完,我忽然听到一声哀嚎声,那个声音很恐怖,就是人临死时发出的嚎叫声,我的身子和青莲的身子登时一颤,看样子我们都听到了,青青吓得大叫:“鬼、有鬼。”
我苦笑了一下说:“青青别怕,我们后面的狼比鬼可怕一千倍,鬼不吃人,你放心吧,没事的。”
青青一下子跑过来拽住青莲的胳膊说:“姐我要跟你在一起走。”
月灵也跑过拽这青莲的胳膊,这样一来说是扶着我,其实就是大家互相在一起壮胆,这时远处嚎叫声和哭声越来越多,他们叫的非常凄惨,哭的很哀怨,时远时近,弄不清是在什么地方哭的,我看见远处的黑雾里似乎飘着很多人影,可是仔细一看,又什么没有。
青莲紧紧的抓住我的胳膊,身体不住的抖,我说:“青莲你不要怕,没事的。”
这时刘闯直接就骂了出来,可是哭声依旧,我师兄贺铁嘴说:“大家别怕,这些是鬼哭,是修建坟墓的那些怨气,没事的,没事的。”
贺铁嘴刚说完这话,我们背后的狼忽然嚎叫起来,叫的非常的苍凉,我终于明白了鬼哭狼嚎有多难听。我干爹说:“神仙都怕一溜烟,我们打它个狗日的。”
刚说完话,我只听见啪的一声,枪没有响,我干爹说:“这个瘪犊子王四,竞买假子弹给我。”
我干爹说完这话,刘闯和刘杰功也各打了一枪,还是没有响,也哑火了,贺铁嘴说:“不是子弹的问题,你们这样打根本打不响,这时的怨气太重了,什么枪也打不响。”
我干爹问:“那怎么能打响?”
贺铁嘴说:“如今之计只能用黑狗血这个办法了。”
我干爹所:“我的贺大哥你这是开什么玩笑玩笑?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我们上哪里找黑狗血?”
贺铁嘴说:“这时好办,黑狗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是说:“师兄你是说二黑的血,我告诉你,谁也不许伤害二黑,谁要是伤害二黑,我就跟谁拼命。”
贺铁嘴说:“师弟你傻了是不是?二黑不是受伤了吗?它身上的血弄点抹上就行了,像二黑这样的狗,是一种特殊的狗,额头上的白毛,就是它的天眼。它辟邪的作用比啥都厉害。”
我一听就找身边的二黑,发现二黑没有在身边,赶紧转着身子找二黑,嘴里喊着二黑,这时二黑摇着尾巴从浓雾中钻出来,我说:“二黑我给你商议点事,用点你身上的血,不会伤害你的。”
二黑听了摇了摇尾巴,我把镇尸牌放在腰里,然后用手指轻轻的沾了点狼血,然后抹在我干爹的枪上,然后又给刘杰他们抹上,这时刘闯说:“贺大爷,就这么一点东西,能管用吗?”
贺铁嘴说:“管用、管用,你朝着狼的方向打一枪试试,你就知道了。”
刘杰说:“试试就试试,我就不相信用点黑狗血枪就能打响了。”
贺铁嘴笑嘻嘻的说:“管不管用你们试试就知道了。”
刘杰说:“试试就试试。”
说完把枪举起来照着狼群的方向就是一枪,轰的一下子,一股火药喷了出去,猎枪响了,接着我干爹他们的猎枪也响了,顿时黑雾里的鬼也不哭了,远处的狼也不叫了,更让人高兴的是黑雾散开了。这时刘猫说:“怪不得俗话说神仙都怕一溜烟,这漫天的黑雾,竟然一下子消散干净了。看样子不论什么怨气,猎枪一响,什么都得吓的跑远一点。”
雾消散了,心里那种压抑的感觉没有了,我朝着狼的方向望去,一看吓了一跳,狼群就离我们有百十米远,如果当时狼群冲上来,一下子就可以把我们撕的粉碎,这真是太危险了,狼群被猎枪声镇住了,有几头狼想跑,结果狈在那里哼哼了几句,直接在狼群里冲出一头大狼,把要逃跑的狼咬了回去,我猜这头大狼就是狼群里的执法者,狼这个东西等级分明,是除了人之外,最聪明的动物之一。
我转过身看了看,离我们不远处是一个大封土堆,我知道古代的坟墓上面都是用封土封起来,在大土堆的周围是一些残垣断壁,这些应该是以前的神殿,由于年代久远,早就变成了废墟。在这个封土堆的东南方是一个大石门,这使我想起了一件事,古代有规矩,不能留正南门,因为只有皇帝才能有资格做北面南称帝,一般只有皇宫才有正南门,坟墓也是这样,即使是一个王爷,也不敢留正南门。
这时刘猫说:“看这个王陵的石头门是打开的。”
刘猫这么一说,我心里一惊,这个王陵肯定有人来过,古代一旦墓主下葬,如果不是夫妻双葬的墓,下葬之后墓道口的千斤闸就会落下,这样陵墓就会永远的封死了,一般情况下,封死之后的石门是不会再打开的,但有一种情况除外,就是盗墓贼的光顾。
我看着这王陵的石门有些奇怪,一般地宫的门都很隐蔽,可是这个地宫的门。却不一样,是明着在表面的,这不是等于给盗墓贼指引方向吗?难道这个陵墓里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我正想着,这时刘杰大喊:“不好、狼要进攻了。”
我一听赶紧朝着狼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只狈在那里像打了鸡血一样,高昂的头叫着,好像在做战前动员,狼群发疯似得朝着我们奔过来,我现在真后悔,当初怎么没有留下一颗步枪子弹,不然的话,可以一枪打死那个狗日的。我干爹大声的说:“那个石门不是开了吗?大家赶紧朝着那个石门里头撤,晚了就来不及了。”
不用我干爹说,我们也知道情况十分危急,我们现在除了这个王陵,没有地方可躲。我干爹他们一边朝着狼群开枪,一边朝后撤。青莲她们扶着我,跟在我师兄贺铁嘴的后头,朝着王陵的石门奔过去,这时我忽然想起了二黑,于是一下子停住了脚步,青莲问我:“晓东你怎么不走了、”
我着急的说:“二黑、二黑哪去了?”
月灵说:“二黑就在大愣叔的那边。”
我一看二黑果然和大愣叔他们在一起,我的心稍微放下了,这时狼群离我们也就是一百多米的距离,一百多米对人来说,这个距离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走过去,但对于四腿奔跑的狼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距离,好在离得石门很近,我们几个人进入了这个未知的王陵,我干爹他们还在抵御这狼群,由于猎枪是单发的,换子弹是个麻烦事,有可能换子弹的功夫,狼群就会扑到面前,贺铁嘴大喊:“快撤到这里来,快撤进来。”接着对我们说:“晓东你们站在石门后头,只要你干爹一进来,你们就直接关上门,防止狼群进来。”
我点了点头,就和青莲她们站在一扇石头门的门后头,这两扇石门,盗墓贼只打开了一扇,我们站在门后头,等着人进来之后,直接把厚重的石门关上就行了。我干爹和刘杰他们开完最后一枪,就往我们这里跑,这时几头跑的最快的狼,已经到了他们的身后,只要一个前扑,就可以把几个人扑倒,情况很危急,就在这时二黑高声吼叫,声音非常的响,震得头顶尘土簌簌的往下掉。
二黑吼叫声起了作用,几头狼一愣,二黑身后的狼,直接就扑过去,和狼群撕咬起来,我干爹和刘杰他们趁机跑到了陵墓里。二黑的狼和草原狼撕扯起来,吼声、悲鸣声、撕咬声交织在一起,血肉横飞,这是最原始、最惨烈的战斗。二黑手下的狼为了我们这群不相识的人,面对强大的敌人,没有退缩,而是直接迎上去,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狼心狗肺?不是的,这是一群勇士,我此时才明白,为什么蒙古的草原崇拜狼神,把狼称为长生天,主宰着草原。
二黑就那样高昂着头,看着自己的狼群和另一伙狼群厮杀,它冷酷的眼里流泪了,泪滑过它的脸庞,我知道它是看见这群兄弟和狼厮杀心里痛苦。因为这是一场不公平的厮杀,力量太悬殊了,几头狼很快就被后面赶来的狼撕碎,血肉和内脏散落了一地。
我大叫着:“二黑、二黑快点进来,二黑你不是它们的对手。”
二黑好像没有听见,而是高昂着头坐在那里,好像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王者。狼群被二黑的气势震慑住了,它们在那里望着二黑,但没有狼敢上前,我在石门后头发疯似的,喊着二黑,二黑回头看了看我,然后慢慢的站起身子,朝着我们这里不慌不忙的走过来。二黑的步态很稳当,有王者的风范。
二黑身后的那群狼虽然都跃跃欲试,但没有一个敢上前的,二黑走到了这个陵墓里,那个沉重的石门被我们几个人一下子关上了,用一块断了的方形石把门顶上。然后我上去和二黑抱在一起,手臂上的疼痛让我有点发晕,在冰凉的墓道里,和二黑抱在一起,感到很温暖很贴心。
其他人也都累坏了,精神一放松,都坐在地上,我歇了一会,忽然发现有灯光,哪来的灯光?我心里奇怪,于是就爬了起来,朝着四周看去,我看见这些灯光都是在洞壁上镶嵌着的,灯光是很亮的一种类似于节能灯的冷光,这个我知道,就是我以前见的那个长明灯,就是用南海鲛人油做的灯,传说可以千年不灭,麻子大爷和我详细的说过。
这时三个女孩看到这些长明灯,都很惊奇,我卖弄学问,给她们讲了一遍,白月灵说:“怪不得能把我姐给哄住,东哥你原来这么能吹牛。”
我一听就说:“这个可不是我胡吹,你问问我的师兄,就知道我是不是说的真话。”
我师兄贺铁嘴说:“我师弟说的是真事,南海鲛人也就是现在说的美人鱼,不过可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好看。”
这时忽然外面狼嚎声响起,接着一群狼都跟着嚎叫起来,声音很大,这时石门口的尘土哗哗的往下掉,贺铁嘴大喊:“不好,我们快点跑,这里要塌了。”
我们一听,赶紧起身,大家一起朝地宫深处的甬道跑去,我们还没有跑多远,轰的一声,我们身后的甬道连同石门一下子都被堵死,巨大的粉尘扑面而来,我们几乎不能呼吸,拼命的咳嗽起来,没有办法,这里不是外面,我们只好趴在地上,双手捂着鼻子呼吸。好一阵子尘土才慢慢的散去,我起身回头一看,当时差点哭出来,我们的后面的甬道被乱石死死的堵住了,可能是这个墓道天长日久,结构出现了变化,刚才的狼鸣声,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时青青哭起来,青青哭着说:“我们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了,我们会不会留在这里面?会不会死?”
月灵也在那里跟着哭起来,青莲在我的身边没有出声,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几个能保持镇定的,刘闯不在乎的说:“哭哈哭,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这时贺铁嘴说:“大家都不要急,我们一定能出去的,我在家占了一卦,是墓回头化生,我们这一次肯定能绝处逢生的,这里一定还有出口,像这样的大陵墓少不了盗墓贼,肯定也少不了盗洞,我们一定能出去的。走、我们在里面找找看。一般的盗洞都是最接近墓主人的主室。”
我说:“师兄为什么会在墓主人的主室盗洞最多?”
贺铁嘴说:“这个和盗墓人的习惯有关系,一般盗墓的都是发死人财的,这个在古代是杀头的罪,也是为人最不齿的职业,但这个行当发财易如反掌,所以这个行当里有许多高人,他们可以根据风水、方位来断定墓主人的主室在哪里,因为这样可以直接把盗洞打进主室和侧室,盗取陪葬的金银财宝,所以我们就直接到墓主人的主室周围,找到盗洞的几率要比在这里找到盗洞出口的几率大得多。”
到了这个时候,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这个甬道很长,我们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很响的回音,听着空旷的回音,让人感到绝望,好在这里有灯光,如果没有灯光,绝对能让人发疯。
为了防止甬道里有机关一类的,我们都小心翼翼的走着,幸好有二黑在前面领着路,二黑的鼻子要比人类的强不知多少倍,走着走着二黑忽然不走了,在那里嗅起来。我很奇怪,就急忙跑过去,想望一望二黑发现了什么,在我看来,这里和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在墙边上放着一块厚木板。
我看着地上,就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一步,忽然感到一只脚脚下一沉,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子,这个肯定是要命的翻版,掉进去直接就会没有命,因为我在我们庄上棺材魔那个地宫里见过。
我感到什么东西在我的屁股上一拽,我当时就摔在地上,身子和头触在地上的一霎那,我的心里安心多了,我没有掉下去。头碰到地上咣当一下子,疼的我两眼发黑,但没有晕过去,这时青莲连忙扶起我说:“晓东你没事吧?”
我咬着牙说:“没、没事。刚才是谁拽了我一下,对了我的屁股上怎么凉飕飕的。”
说着话我就站起来,这时月灵和青青都哈哈的笑起来,我说:“你们笑什么?”
青莲红着脸说:“你摸摸你后面的衣服。”
我一摸屁股上的衣服,才知道可能是二黑用力过度,我屁股上的裤子被撕毁了,我感到脸上发烧,不好意思,只好没话找话对二黑说:“兄弟你再救我时,不能再拽屁股了,不然就没法见人了。”
二黑朝我轻轻的吼了两声,然后跑到那个翻开的翻板旁,汪汪的叫起来,这时刘猫跑过去,刚看了一眼,就大声的叫道:“坑里有人,坑里有死人。”
一听见有死人,我们赶紧去看,只见坑里确实有两个死人,但这两个死人都穿着黄军装,被坑里埋的尖刀扎成了筛子,我心里暗自庆幸,自己差点就和他们一样了。这时我干爹说:“这两个人是日本鬼子,这是日本鬼子的军装。”
我一听到我干爹的话,就仔细看下去,只见这两个尸体,凡是露在外面的都长着白毛,毛茸茸的,像白色的大马猴似得,有的地方还有着绿斑,面目狰狞而扭曲,死前好像经历了很大的痛苦,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恐怖,身上穿着日本鬼子制式的军装,红色的胸章,肩上两个竖着的肩牌,头上戴着日本鬼子的制式帽子。
这时我干爹说:“我明白了,那个石门就是日本鬼子炸开的,不然就凭那个石门,用人力根本打不开。我们进来时,那些断了的方形石块,就是他们用炸药炸坏的,上面的墓顶由于受炸药的冲击,本来就岌岌可危了,刚才被一震动,直接就坍陷了,我们幸亏刚才跑开了,不然就会被活埋在里面。”
我干爹到底是当过兵的人,分析事情头头是道,这时青莲说:“他们、他们身上长着毛,怎么我看着和白毛的大马猴一样?”
贺铁嘴说:“莲丫头,这个坑里的尸体可不简单,它们已经成了僵尸。”
“什么?僵尸?贺大爷这个真的就是传说中的僵尸?我记得听老人们说过,僵尸是吸食人血,跳跃如飞的。”
这个其实就是僵尸中的白僵,白僵一般都是人死后,因为风水环境不同,死后不腐不烂,一个月长出白毛,这种僵尸行动迟缓,非常容易对付,它极怕阳光,也怕火怕水怕鸡怕狗更怕人。但不能小看这种白僵,白僵若饱食牛羊精血,数年后浑身脱去白毛,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几寸长的黑毛,此时仍怕阳光和烈火,行动也较缓慢,但开始不怕鸡狗,一般来说黑僵见人会回避,也不敢直接和人厮打,往往在人睡梦中才吸食人血,黑僵与白僵合称为黑白僵煞。
僵尸和动物仙是一样的,年代越久远,法力就越厉害,这些僵尸在人家吸食精血以后,满百年生出智慧,少量吸血懂得修练,手指甲有尸毒,生短毛有红白两色两种,可飞速跳开,知道逢吉避凶。这类僵尸一般情况下,已经不惧常人,更不惧日月,所以非是道士、和尚、天师一类的人,收拾不了这种跳尸。”
我说:“这个我听说过,师兄你说是不是所有的僵尸都得吸食人血才能为生?旱魃属于哪一级的僵尸?”
贺铁嘴说:“这个不一定,跳尸如果能躲过道人的追杀,且不做大恶,不受天雷劫,它们或能躲到古墓修炼几百载,或者能在深山里找到奇珍异宝,就可以修炼而成铜甲尸,这个适合它们刀枪不惧、水火不侵,但是不能行走,只能跳跃,这个时候就不用吸食鲜血了,这种铜甲尸非常的厉害,可以吞吐尸毒,一般的道人对付不了它们。
当它们修炼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成了尸王了,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旱魃,旱魃都是修炼千年而成的,这个时候它们已经非常厉害了,懂得许多玄黄之术,对土火两种法术特别精通,可以引起大旱,旱魃引起的大旱相当厉害,往往是赤壁千里,这种僵尸会从嘴中吐出尸火,会土遁,正道发现了,一般会不计伤亡的灭了。我听老人说山东当年的那次大旱就有可能是旱魃引起的,当时旱的极其厉害,,不得已大家才闯关东。”
这时我干爹说:“这事我听老人们也说过,一九二七年,我们老家山东就发生了旱灾,本来该下雨的季节,一滴雨都没有下,地里的庄稼就快枯死时,又闹了蝗灾,漫天遍地的蚂蚱,把庄稼糟蹋的干干净净,大家没办法才闯的关东,当时老人们说闯关东这一路非常苦,最后到达关外的十不足三四,大部分饿死和病死在路上,我也听老人说过,山东的那次大旱有旱魃作怪。”
我说:“这个旱魃我听麻子大爷讲过,不过他说还有一种僵尸叫什么飞天尸是不是?”
贺铁嘴说:“是的,这一种叫修罗飞天尸,非常少见,一般需要靠缘分和运气才能修成,可以背生玄骨翼,两翼展开十米,可飞天,速快见虚影,可扇尸风,方圆内生畜草木皆灭,生有一对火红眼,可惑人心神,身如金钢,嗜杀狂暴,征战四方,与龙为天敌,食龙肉蛟肉,可会移山之术。不过这种只是传说,只有神话中才会出现。”
我说:“师兄你说的这些和我知道的不太一样,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贺铁嘴说:“这些都是师父当年和我说的。”
这时刘杰看着坑里的日本鬼子,朝着日本鬼子的尸体就吐了一口吐沫,这口吐沫不巧,正吐在鬼子的鼻子上,这时青莲对我说:“我刘杰弟弟最恨日本鬼子了,他看电视,只要是抗战片,得找一个人和他一起看,不然的话,他一发火都敢把电视摔了。”
刘杰愤愤的说:“这些狗日的瘪犊子玩意,跑到中国来烧杀抢掠,个个都该死。”
忽然刘猫喊:“快看这里有字。”
我赶紧跑过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字,等过去一看,写着十二个发黑的大字,上面写着入此墓者,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我看着这十二个字感觉心里十分的不舒服,贺铁嘴说:“这些字有十分重的怨气,是鲜血书写而成的。”
我看着墙上发黑的血迹,感到眼前一阵眩晕,竟然产生了幻觉,隐隐约约的看着有人影用鲜血在墙上书写,慢慢的鲜血融合在一起,似乎有东西要从鲜血里爬出来,我盯着那血红的墙。忘了说话,甚至忘了呼吸,这时忽然从墙壁里爬出一个血人,他痛苦的嚎叫着,朝我抓过来。
我害怕极了,“啊”的一声,后退了几步,坐在地上,这时往墙上一看,什么也没有,大家都看向我,我干爹急忙过来把我扶起来,问我怎么回事,我擦了把冷汗说:“没、没事,刚才看花眼了。”
大家没有当回事,继续的讨论墙上的字,我却不敢再往墙上看,把脸转向刘杰,忽然发现刘杰的身后有东西要爬上来,先是看到一只手,接着慢慢的出现另一只手,我大喊:“刘杰、你、你的......”
我紧张的有点说不清楚,刘杰说:“东哥你又怎么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东西露出来狰狞的脑袋,只见那个东西戴着日本人的帽子,脸上长满白毛,双眼空洞的看着我们,嘴巴张的大大的,嘴里长着獠牙,它很快就要爬出来了,我身后的三个女孩吓得哇哇大叫,我师兄贺铁嘴大声的说:“杰子注意身后的僵尸。”
刘杰一听这话赶紧转过身子,这时僵尸的半个身子已经爬出来了,一只手臂朝着刘杰的腿抓过去,僵尸看似笨拙,但抓人的速度很快,好个刘杰轻轻一躲,躲过了僵尸的这一抓,用猎枪照着僵尸的脑袋就是一枪,直接就把僵尸的帽子连同半个脑壳都轰掉了,发黑的脑浆崩了一地。
猎枪的冲击力是巨大的,直接把僵尸打到了那个方坑里。我觉得僵尸就是一个铁人,这回也死定了。但是我真的想错了,僵尸没有智慧,生性嗜血,不受大脑的控制,它竟然又站拉起来,脚踏着刀尖上慢慢的走向另一具僵尸,刀锋刺过僵尸的脚底板,僵尸浑然不知,走到另一具僵尸的身边,抱起插在刀丛里的另一具僵尸,吸食崩落在僵尸身上的黑色脑浆。相当恶心,我看了忍不住的吐起来,其他人也跟着吐起来。
另一具僵尸似乎感受到了那个僵尸的气息,竟然也微微的动了起来,先是十分僵硬的动作,接着僵尸的动作开始加快,两个僵尸竟然撕咬起来,这两个僵尸没有脑子,没有思维,只有对鲜血的嗜好,这种撕咬没有任何的感情。
獠牙撕扯下一块块干枯的腐肉,弥漫的气息让人作呕。我大叫着:“师兄怎么办?”
贺铁嘴说:“看样子我只能请咱师父的烈火符了。”
贺铁嘴说完话,嘴里念念有词,掐诀念咒,然后在他随身携带的小布包里,拿出两张黄色的纸,然后又念念有词,最后在空中一甩,两张符咒竟然自动燃起火焰,也许大家会认为这个是骗人的,就是用白磷涂上,白磷遇空气就会自动燃烧,后来电视上也放过,但有些事情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白磷也好,骗人也罢,反正师兄的烈火符让我见证了奇迹。
只见我师兄贺铁嘴念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令。”
念完手一甩,只见两张烈火符变长了两团蓝色的火焰,直接朝着两具僵尸的身上飞过去,火一沾在僵尸的身上,立马就着起来,这个火焰和我们常见到的不一样,是那种和酒精燃烧起来的火焰一样,蓝色火焰在僵尸的全身烧灼,这个火很特殊,没有烟没有热量,我感到非常的奇怪。
烈焰在继续的燃烧,僵尸只能在烈焰中挣扎,很快这种无谓的挣扎就没有了,因为僵尸直接变成了一堆灰烬。我已经由当初的好奇,变成了现在的目瞪口呆了,按说这个不科学,人的骨头一般不会再这么短的时间变成灰烬的,即使浇上汽油也不行,可是偏偏这样的事就发生在我的眼前。
我问我师兄贺铁嘴说:“师兄这是什么火?这么这样厉害?”
贺铁嘴说;“师弟这个可不是一般的火,而是地狱里的业火。”
我说:“师兄你说什么?这个是什么火?”
贺铁嘴说:“这个是地狱里的业火,烈火符就是用地狱里的业火,来焚烧这些不在三界外,跳出五行中僵尸的,这种火是和三昧真火一样厉害的火,可以燃烧所有的东西。等我们出去了以后,我慢慢的给你讲这些东西,现在我们得找到出口,不能总呆在洞里,我想等我们出去的时候,外面的狼群就应该退了。这个地宫是死人居住的地方,不是我们活人能长时间呆的。”
这时我干爹说:“是呀,我们得赶快出去,来、刘闯你们几个把这个厚木板抬过来,我们一起安上。”
这时我才明白这个木板的真正用处,原来是当年这些盗墓的日本鬼子留着爬过这个陷坑的。这个木板有一尺多宽,两寸多厚,没有腐朽的样子,完全可以当踏板,踏过这个陷坑。木板很快就搭好了,我们开始一个个过这个独木桥。刘杰最先过去的,这个时候就可以看出每个人的承受能力了,刘杰是个练家子,艺高人胆大,过这个独木桥跟玩似的。
接着是刘闯,刘闯这个人胆大,也摇摇晃晃的过去了,我一看他们两个人都过去了,我也不能示弱,于是摇摇晃晃的上了独木桥,一到独木桥,我心里就对自己说:“稳住、一定要稳住。”
一边心里对自己说着话,一边慢慢的往前走,我已经走到中间了,这时忽然想看看下面是什么东西,于是我就低下头去看,这一看不要紧,我差点掉到陷坑里,这个陷坑里面太吓人了,里面是一排一排的尖刀,刀尖向上,闪着寒光,人只要一不小心掉下去,就会被这些尖刀洞穿,和那两具僵尸一样,长出白毛。
我看到这里感到有点尿急,双腿打颤,开始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双腿抖的厉害,开始站不稳,眼睛不住的瞅脚底下。刀尖在不住的闪着寒光,让人遍体生寒,我感到自己要掉进这个陷坑,于是赶紧平稳身形。其实要掉进去只是我的错觉,我这一想平衡身子,结果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刘杰大声的喊:“东哥别往下看,往往前看,不要慌张,不要慌张,往前看着走。”
我听刘杰一说,这才反应过来,往前看着前方,摇摇晃晃的走着,三步、两步,还有一步就要走到边上了,忽然脚下一划,身子急速的下坠,心想完蛋了,这时忽然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一下子把我拽住。我一看是刘杰,用那只受伤的胳膊,抓住了我的手,豆大的汗珠子,顺着脸庞淌下来,这时刘闯过来,帮刘杰把我一使劲拽了上来,我们三个人同时摔在地上。
太危险了,我好半天才缓过劲来,这时青莲踏在木板上,慢慢的朝这边走过来,她有点紧张,脸色可能是由于害怕,显得十分的苍白,她慢慢的走到了中间,开始忍不住的想往下看,我知道往下看的后果,大声的叫道:“青莲千万别往下看。”
可是已经晚了,只见青莲的身子摇晃起来,如同狂风中的小树苗,变得东倒西歪起来,我知道她也和我一样,在找那个危险的身体平衡,我看着青莲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危险,心里十分的恐慌,对着青莲说:“蹲下,用手扶着木板,稳住心神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