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马的幻想 回复日期:2011-8-9 16:41:00
@卖孩子的小火柴 2011-8-8 21:57:00
天马的幻想,我湖工的,但对武昌分校很熟!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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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湖工的啊 嘻嘻 湖工我也很熟啊 我常去 可惜你们学校堕落街拆了 现在我们学校的也拆了一半 悲剧
那堕落街现在还剩多少啊
1910年5月,武昌。
天空开始破晓,缕缕阳光开始从东方照向这个古老的城市。
对岸的汉口早已“十里帆樯依市立”,东西运转的船只,南来北往的商人密布于黄金水道上的各色码头。洋人们整理西服,悠闲的坐在租借里的高楼上,望着这个繁华的港口品味着咖啡怡然自得。历史的目光滑过沿江的哥特式建筑,来到了传统的汉正街。这里的商人们留着辫子戴着小帽蓄着八字胡,将双手拢进袖口里,笑眯眯的看着店铺前的车水马龙。
几只江鸥划过汉阳的城门,城门上是几个睡意惺忪的士兵。他们站了起来思索着等下去哪里弄些钱抽大烟。他们的眼睛咕噜一转望向了城外。伴着旭日东升的是无数的农人,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用相同的方式生活了千百年。几只“耕牛”偶尔发出些惨叫,可是这也是他们唯一能做的,就算是他们的惨叫也迅速的淹没在了人们忙碌的身影中。几个农人抬起头望着江对岸的黄鹤楼。
黄鹤楼上的琉璃反射出金色的光芒。各色官员稳稳当当的坐在各色轿子里,他们丝毫不留意自己已经穿的陈旧皱巴的官服,只是在一根大烟下开始盘算起自己的一天。千百顶轿子最后汇集在了司门口和阅马厂(注,解放后改作阅马场)
武昌城,湖北省省会,湖广总督府之所在,在当时的城市范围并不大,方圆不过五六里。只是城墙异常的坚固,此城墙高近三丈,厚六七丈,长达三千五百丈,共有十个城门。城内军营众多,军营的面积大致占了城内的三分之一。
此时此刻大东门(宾阳门)外几个骑马的汉子正在交谈。
“谢过诸位一路同行,只是不知道日后如何联系,还望相告。”陈彦昌抱拳说道。
听到陈彦昌的话后,同行的汉子将帽檐往下拉了拉。“敝姓罗,罗曰胜是也,有缘日后自然相见。”很显然这个罗曰胜不愿多说。
陈彦昌也没多问,对着罗曰胜再次抱拳,接着策马就要离开。可是罗曰胜却开口了,“兄弟可曾去过哈尔滨?”
听到“哈尔滨”三个字陈彦昌脸色一变。满地的死尸,腐败的气味,哭泣的孩童,奇怪的尸斑,还有那个奇怪的发现……陈彦昌摇摇头不愿多做回忆。
罗曰胜似乎已经知晓陈彦昌的所思所想,“哈尔滨几乎灭亡,十户不存一,兄弟能活下来真是奇迹。我有要事在身,不便详谈,在此别过。”言罢罗曰胜带着几个长随策马入城。
大东门外,各色人物云集。陈彦昌已经一夜未眠,肚中饥渴,便寻了个小摊买了份大饼吃着。
“客官要喝点酸奶吗?我自己酿制的。”老板热情的推销了起来。在很多人印象中酸奶是西方事物,近来才流传中国。其实不然,在我国南北朝之时酸奶就流行了起来,特别是汉口酸奶,汇各家酸奶之长,避其之短,口味独特,令人留恋。
陈彦昌点了点头,吃过酸奶后问老板,“请问黄陂离这里多远,我日落之前能到吗?”
老板点点头说道,“只是客官一出汉口,路上多有强人,不可不防啊。”
陈彦昌笑了笑,哈尔滨都挺过来了还怕这武汉的强人(指强盗)吗。
“老头老头。”一个孩童跑到了那老板的身旁,“我刚刚新学了一首童谣。”
“唱出来我听听。”那老板堆满了笑容。
“不用掐,不用算,宣统不过三年半。今年猪吃羊,种田不纳粮。”那孩童的童谣一唱完,四周都安静了下来。尤其是陈彦昌,满脸的错愕,怎么这首妖诗现在传到了武汉?
这是一首诡异的童谣,如果你仔细品味机会发现其中的骇人之处。“不用掐,不用算,宣统不过三年半。”宣统皇帝于1908年12月2日入主金銮殿,1912年2月12日宣布退位,这其中正好是三年半。而值得注意的是,这首童谣流行的时间也就是在宣统年间。那么是谁创造了这首童谣,谁又精准的遇见了大清的末日?
在现在人看来童谣无非是几个小伢鬼闹。可是在有史可考的历史中童谣一直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史学家们将这一类童谣成为“童谣谶语”,事实上翻开史书经常可以看见对以后做出了非常精准预测的童谣。问题是这些童谣究竟是如何流传开的呢?
陈彦昌的这个年代没有网络,报纸也只是少数人的奢侈品,更何况有报纸会刊登这么“反动”的童谣吗?可是这首童谣就这么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大江南北,会不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陈彦昌也不想惹麻烦,跟四周的食客一般听到这首童谣后,站起来牵着马离开了。
从大东门进入武昌城后,陈彦昌感觉到士兵多了起来。他们穿着黄色制服,头戴宽檐军帽,腰束布皮带,三三两两的漫步在城中。武昌城山阳有个偌大个紫阳湖。紫阳湖南军营林立。工程八营驻扎湖畔。湖东是右旗营盘,驻扎第二十九标和第三十标。隔街又是左旗营盘,驻扎第三十一标和第四十一标及陆军第二十一协司令部。军械所设城东南楚望台。督署衙门和第八镇司令部驻城内西南角。其他还有宪兵营、消防队、巡防营、陆军学堂等。 城外西北角还有恺字营,驻扎炮队第二十一营、工程队、辎重队。文昌门外驻扎辎重八营。城外巡司河两岸有武建营,驻扎第三十二标、马队第二十一营、马队第八标、炮队第八标等。看来军营占据武昌城三分之一所言非虚。
陈彦昌压低帽檐,静静的向平湖门方向走去。走了一会儿就到了阅马厂,在这里可以遥遥的望见自己只在古书中看到过的黄鹤楼。可是这个黄鹤楼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壮观,全然没有了俯瞰大江藐视山河的气息。陈彦昌好生失望,摇摇头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几个年轻人和陈彦昌擦肩而过。
“蒋先生,我们就去这风度楼如何?”一旁有人问道。
英俊的蒋先生挥挥手说道,“那就走吧。”
“等等。”陈彦昌实在是忍不住了,“请问各位,这不是黄鹤楼吗?你们怎么说它是风度楼?”
蒋先生笑了笑说道,“光绪年间黄鹤楼就毁于大火,这个风度楼是张之洞在原址上模仿着修的,只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现在它既是风度楼也是黄鹤楼。”
陈彦昌点了点头。
“我还有事在身,就此告辞了。”蒋先生说道。
陈彦昌口称谢谢,刚要转身离开。却发现有人将什么东西一下子塞进了自己的包袱里。可以肯定这个人就在蒋先生的那几个人里面,可是那人的动作太快,陈彦昌也不清楚是哪一个。
陈彦昌小心的用手去摸索了一阵,发现塞进来的是一本册子。于是抽出来一看。只看了开头的两个字,陈彦昌的冷汗就冒出来了,上面写着“革命……”
陈彦昌赶紧收了进去,一路飞奔至平湖门。平湖门这里有一个码头,可是坐船到对岸。这个年代没有跨江的桥梁,三镇之间的交流全部靠船。包括汉口到武昌的铁路,也都是用船一节一节的运到武昌组装后再回到铁轨运行。
“小伙子,到哪里克(去)?”船家问道。
“我要到黄陂,该怎么走?”
“听口气你是北方的吧,第一次到武汉来?”
陈彦昌从小生活在哈尔滨,这的确是他第一次来到武汉。武汉市是解放后才成立的,可武汉这个词明代就有了,它是一个泛指的地理概念。武昌、汉口、汉阳,各取一字而成。
“我是到阳逻,你中途在堤角下下来就可以了。”船家盘点了船上的人数,加上陈彦昌后就可以开船了。
“那我先谢过了。”陈彦昌抱拳说道,接着牵着马上了船。
“莫客气年轻伢,带一脚的事情,不麻烦。”搬家笑着说道,“坐稳了,要开船了。”
陈彦昌坐在船头任江风吹拂着自己的脸颊,由于一宿未眠,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接着是船身的剧烈晃动。陈彦昌睁开眼睛,见四周都是荒芜的草地,天空雾蒙蒙的。再听一声马嘶。陈彦昌忙回过头去看,只见自己的爱马一头扎紧了江中。
陈彦昌二话没说就要往江里跳。
船家跑了过来死死的抓住了陈彦昌,“年轻伢,莫做苕事!”
陈彦昌还来不及问什么事船家口中的苕事,就看见自己的爱马似乎被什么东西快速的扯了下去,一眨眼的功夫江面就平静如镜,再也看不到爱马的身影。紧接着阵阵血水从江底翻涌了上来。
船家看见这一幕忙跪了下去,“爷爷吃了贡品,还望放过小子们。”
陈彦昌也反映了过来,“我的马是你扔下去的?”
“快跪下。”船家着急的说道,“还有里面的,都快跪倒!”
“砰”又是一声撞击,陈彦昌没有站稳,险些掉下去。
“怎么回事,这不可能啊!”船家一脸的不敢置信。
这时天空中开始落下点点雨滴,雨水降低了陈彦昌的视线,可是没有影响他的听觉。因为他听见了,声音来自船舱。
“救命啊,有怪物啊。”
作者:xyzhao166 回复日期:2011-8-10 19:58:00
跟楼主好近,喜欢看这个故事
喜欢就好,谢谢关注,谢谢回复
作者:卖孩子的小火柴 回复日期:2011-8-10 20:38:00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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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25#回复 作者:zxhooo 回复日期:2011-8-10 20:49:00
坐等更新。。。。。
这个帖子的正文还要过段时间,抱歉。不过武汉怪谈——辛亥异闻录正在更新,大家可以去看看
作者:卖孩子的小火柴 回复日期:2011-8-10 21:00:00
楼主,我在传说中有名的道教圣地实习!唉,有点想武汉……
是武当吗?
谢谢鬼话的各位斑竹'也请大家关注一脉相承的辛亥异闻录
作者的话:
武汉怪谈自连载以来受到了诸位斑竹的厚爱以及广大读者的支持,我真心的感谢各位。现在《武汉怪谈》已连载了《民国卷》和《现代卷》,上述两卷皆以联系出版,实体书不日问世。在以前答应的诸位,我一拿到实体书便会奉送。
现在连载的是《清末卷》,是本周才开始的新卷。《清末卷》是《民国卷》的前章,故事人物一脉相承。《清末卷》以武汉为中心,辐射全省,据我掌握的有关于他的资料,在那个年代他去了很多地方,不仅湖北,江西湖南重庆江苏上海他都有涉足。我回竭尽所能尽量的还原他在那个年代的所作所为。
本是开新帖来写《清末卷》可是这样有太多的弊病,最关键的是故事一脉相承,不应把他们分开。《武汉怪谈——隐藏在历史身后的阴谋》恢复更新,让我们在老帖子里继续。
希望大家喜欢,谢谢
作者:ningboliyuan169 回复日期:2011-8-11 11:29:00
楼主你的书呢,出版了吗?
快了,就这几周了,谢谢关心
陈彦昌一下子愣了起来望着船家面面相觑。船家害怕的发抖了起来,口里不停的喊道,“它们上来了,它们上来了……”
“它们是什么?”可是无论陈彦昌怎么问,那船家似乎患了失心疯般的不言语。陈彦昌也不多言,在船头操起了一根渔叉就向船舱走去。
“你要搞么事?”船家一把抓住陈彦昌说道。
“我要去看一下,到底是什么在搞鬼。”说道这里陈彦昌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是声音。自从刚才那声救命以后船舱里已经很久没有声音了,就如同半夜般的宁静。这种宁静不同寻常,在这风雨长江上显得格外的诡异。
“听我的,伢耶,这里离天兴洲不远,我们快点游过克。”船家指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彼岸叫道。
“里面还有没有人,没有人我们走的。”陈彦昌对着船舱里大喊了一声。
里面久久的没有人作答,只剩下风雨不断的吹打那件木门,木门一关一合的传来响声。
“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船家拉着陈彦昌就要往下跳。
陈彦昌还是不放心的往船舱的木门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眼令陈彦昌的背后瞬间湿透。只见一只手从木门里伸了出来,袖子上绣着些蓝色花纹,看的出来这是一只女人的手。这只手死死的扒早门框上。
船家一时间也忘了逃生,和陈彦昌一起呆呆的看着那只手。
接着那扇木门被缓缓的推来了,那个女人的头从门缝里伸了出来,她的眼神直溜溜的望着陈彦昌。这个女人是船舱里的乘客,这一点陈彦昌还是记得的。
随后那女人将一只脚也伸出了门缝,她的身体在拼命的往门缝外挤。
“这是什么鬼东西!”陈彦昌对着船家咆哮道。
“上身,鬼上身!”船家大喊一声,接着头也不回的跳进了江中。船家浮出水面后似乎还想招呼陈彦昌下来,“你快下来撒,伢勒……有东西……”船家还未说完,就猛地沉了下去,水面上指剩下阵阵气泡。
这艘船孤零零的漂泊在迷雾般的江面上,附近的水域里绝对有什么东西,是万分不能跳下去的。陈彦昌来不及细细的思考,就看见那个女人已经完全的走了出来。
她正在一步又一步的缓缓靠近中。
陈彦昌抓紧了手中的渔叉,慢慢的后退。“你是人是鬼,是人的话说一声,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是到阳逻克看我相公的。”那女子突然停了下来说道。
既然会说话那多半是人了,陈彦昌收起了渔叉,小心翼翼的说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里面刚才蛮黑(吓)人……”女子突然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接着她瞪大了眼睛,惊恐的望着陈彦昌的后方喊道,“你后面是么鬼东西!”
陈彦昌下意识的向后看了去,后面空空如也的什么也没有。接着只感觉到一阵香味扑鼻而来。
陈彦昌脸色剧变,这种香味他曾经闻到过,那还是在哈尔滨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哈尔滨尚未发生那起人间惨剧,还是我国东北一带数一数二的大城市。
当年的哈尔滨街上有这样一群人,他们专门盯着独身并且穿着的稍富裕的老年人,接着他们会以各种手法上前去搭讪。最后就会发生奇怪的事情,这些老年人都会自动的走回家,把家里的金银细软打包装好后送给那些人。期间如果有邻居阻止的话,老年人还会很不客气的将邻居骂开。过了一个时辰左后,老年人会突然惊醒,接着大哭上当,说自己当时就怎么鬼迷心窍的听了骗子的谎言。这种事情现在也时有发生,所有的受害者都会重复的叙述那些骗子有一种药,可以把人迷住。专家学者往往笑着摇摇头说这种药根本不可能存在,可是每年数以千计的受害者为什么会不约而同的讨论这种“根本不存在的药”?更有甚者,现在很多人贩子也用上了这种药,他们隐藏在公车和地铁中,专门对独身女子下手。
这种药在道法里不是什么重要机密,只是它的炼制方法颇为奇特。首先一条便是要“掉水鬼。”也就是用人当做诱饵来引水鬼上钩,水鬼是这种药的原材料。如果按照“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思想来分析的话,那么这种民间传说的“水鬼”(有些地方也被称为水猴子,下文会详细叙诉)可能是一种水生的未知生物,它能分泌出一种未知的化合物,这种化合物能短暂的破坏人的思维。
陈彦昌暗暗一笑,心道,“这怪物还真是百密一疏”。原来这种药最怕的就是水。一旦有人对你用这种药,你应该马上猛灌一口水,并用水洗脸便可以破解。好在现在正下着雨,雨水冲刷在陈彦昌的脸上,陈彦昌也并不慌乱,拿起了身边的水壶,猛灌了一口。
“看来里面的人都中招了。”陈彦昌暗暗的想到,“幸好我在外面,真是躲过了一劫。”
那女子见一计不成,便怪叫一声,迅猛的向陈彦昌扑来。
陈彦昌轻轻的左侧了身体,那女子便扑了个空。要收拾这个女子并不难,难的是,判断这个女子现在到底是不是活人。那种药只能使人神志昏迷任人摆布,可是却不会取人性命。
“我是到阳逻克看我相公的。”陈彦昌脑子里反复的出现这句话,这个女子还有家人在不远的阳逻等着她,我怎么能涂一时之安危而将她刺伤呢?
陈彦昌并不还手,步步向后退去,一直退到了船舱的木门旁。
那女子突然狰狞而诡异的笑了起来,她的嘴弯弯的裂开,明显的已经超过了人类的极限,似乎要胀裂开来。
陈彦昌猛地想到了一件一直以来自己忽略的事情,那就是除了这个女子意外,这个木门的身后还有不少船客,现在,他们人呢?
刚想到这里,陈彦昌就感觉到身后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
陈彦昌的后背在一瞬间湿透了,匆忙的向前倾以便摆脱后面那个莫名的“手”。那手见抓陈彦昌不住,便该做了抓住陈彦昌的辫子。
头发往往是人脆弱的地方,泼妇打架的时候就喜欢抓扯对方的头发。而根据大清律例,“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这个时代的男人普遍都留的猪尾巴一般的辫子。陈彦昌也不例外,或者说他例外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陈彦昌留着个假辫子。原来当时的很多有识之士都十分的厌恶头上的猪尾巴,不少人都将它剪掉。可是万一上街的时候碰到一个有点歪的人怎么办,他要是硬拉你去见官的话你还不是哑巴吃黄连。所以这些剪掉辫子的人都带上了假辫子。
这一拉之下陈彦昌的假辫子也随之脱落,陈彦昌顺势一看,身后的那人面露狰狞,是个船上的乘客。
现在真是兵家所言的绝地,船下的江中有着不知名的怪物,而船上的数名乘客现在也不知是怎地,总之进退维谷。
陈彦昌握紧了渔叉,心里暗暗的对自己下狠心,绝对不能手软。正在这时,从那女子的口腔里钻出了一个肉呼呼的怪物,那怪物还带着阵阵鱼腥味,待那怪物一出来,女子就跟失了魂似地倒了下来。
陈彦昌没有犹豫,用渔叉狠狠的叉向了那只刚出来不久的怪物。渔叉刺破了怪物滑腻腻的皮肤,从伤口处流出的并非血液,而是阵阵江沙。这种怪物是水鬼的一种,现在依然生活在武汉。它们潜伏在江沙之中,有人游泳的话要是一不小心的踩了上去,它就会紧紧的包裹住游泳者的脚。很多人这时候只会觉得是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并不怎么留意。在接下来它会迅速的将人“麻醉”,让人沉入水底窒息而死。就算是潜水员捞尸的时候也看不到它,因为它已经同四周的环境融为一体。
在杀死那怪物的一瞬间,陈彦昌就感到了船下有什么东西在剧烈的搅动,接着船身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击中了。这力道何其之大,令整个船身都离开了水面。
陈彦昌在那一瞬间没有抓住船上的固定物,随势被抛入了水中。冰冷的江水带来彻骨的寒冷。而更加寒冷的就是陈彦昌的心,那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如此大的力气。
犹豫恐慌,陈彦昌在水里漫无目的的拼命挣扎。一直到了那一刻,陈彦昌感到脚下一凉,似乎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给包裹住了。
我踩到陆地了,只是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这是那一刻陈彦昌的所思所想。接着,他感到了一阵异样的感觉从被绊的脚传来,似乎那条腿已经麻痹了。
陈彦昌开始意识到自己遇到危险了。他当机立断狠狠的咬破了自己的牙齿,剧烈的疼痛使得他的麻痹开始好转。可是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谁也说不准可以持续多久。
陈彦昌深吸一口气,接着一头扎进水中。右手掏出了暗藏在怀里的匕首,狠狠的向包裹自己脚底的东西刺去。那东西似乎也吃痛不已,接着潜入了沙子里。
陈彦昌松了口气,忙浮出了水面,发现自己不远处有陆地的迹象。这里是汉口还是武昌?陈彦昌知道在这水里待得越久就越是危险,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忍着剧痛和麻痹向岸上走去。
就要接近陆地了,水面现在只能停留在陈彦昌的膝盖。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陈彦昌身后的江面上划出一道波痕,有东西在飞速的接近陈彦昌中。这一切陈彦昌早就感觉到了,它下意识的往后回望了一眼。
只见水面上接近自己的是像蛇一样的物什,有人大腿般粗细,可是它的根部茫茫然来自江底,一时间也看不出来有多深。陈彦昌也不想再研究这是个什么东西了,因为这东西离自己只有不到十米,而且这东西绝不是来请他陈彦昌吃饭的,或者是吃了他陈彦昌还差不多。
在距离陈彦昌五米的时候,那怪物突然的向空中跃起,接着头部在瞬间分裂开,形成了血盆大口。口中密布了锋利的尖牙,对着陈彦昌就像子弹般的射了过去。
这一幕陈彦昌都看在眼里,可是对方的速度太快了,自己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而且,而且在那怪物的头上陈彦昌看到了一个符号,这个符号是自己终生不会忘记的。这个符号怎么跑到武汉来了,怎么可能!?
“砰!”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准确的击中了那怪物的嘴巴。子弹从它体内横穿了过去,带出了阵阵腥臭。
“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快上来!”岸上有人在喊叫。
陈彦昌当下没有任何犹豫,用尽全力向岸上奔跑。等上岸后定睛一看,救自己的居然是罗曰胜那一伙人。
他们在这里做什么?
“罗兄,你救我一命,他日定当报答,只是不知道我身在何处,还望罗兄告之一二。”陈彦昌抱拳道。
“天兴洲。”罗曰胜说道,“这里是长江中间的一个洲,用我的家乡话说就是一个长江里面的岛屿。”
陈彦昌一下子恍然大悟,天兴洲的故事他曾经在祖父的书房里看到过。那时一本叫做《国朝武昌野稗考》的书。这本书成于明代,是讲述武汉地区野史的书籍。
据书中记载,天兴洲出现在元代。奇怪的是它似乎是一夜之间出现的,所以被人叫做“添新洲”,意思是长江里又新添了一周,后来才被文人墨客改作“天兴洲”。当时的天兴洲不在现在这里,而是在武昌平湖门的南边,是一大片小岛的统称。
天兴洲在慢慢的向上海移动中,时至今日,天兴洲仍乃每年都要移动数公分。
在清末的时候,天兴洲上除了寥寥几个渔人是标准的一毛不拔。那么罗曰胜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作者:来注册了 回复日期:2011-8-11 17:15:00
会时时来看看
7060#回复 作者:小猪道道 回复日期:2011-8-11 17:22:00
顶顶顶
7061#回复 作者:kilykkk 回复日期:2011-8-11 18:04:00
南无阿弥陀佛
谢谢关注啊,也希望大家多多的回复啊
7058#回复 作者:肚兜少女 回复日期:2011-8-11 17:13:00
记号
加油早日跟上来看《清末卷》
7055#回复 作者:安妮宝贝的宝贝 回复日期:2011-8-11 16:22:00
从未跟楼主如此靠近,鸡冻啊
谢谢你的回复啊
7065#回复 作者:卖孩子的小火柴 回复日期:2011-8-11 18:43:00
呃,兰州冒理我……
木有啊,不会不理任何人的
作者:苏荷小凉 回复日期:2011-8-11 21:26:00
今晚更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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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1#回复 作者:趟祸水找红颜 回复日期:2011-8-11 21:27:00
mk
7072#回复 作者:毛毛菌 回复日期:2011-8-11 21:33:00
楼主,快更新丫
7073#回复 作者:粉蓝乖乖1900 回复日期:2011-8-11 21:53:00
发出来了吗
十一点左右更新
作者:黄昏小巷 回复日期:2011-8-11 22:32:00
才开始看,先顶一下老乡,我是黄陂的。
《清末卷》开篇也会到黄陂
Jenny递过来的东西是一块切片,切的十分的公正,四四方方的,切片十分的光滑,看不出来是什么材料。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上面所刻的图案。在这片光滑似镜的切片上唯有一个地方凹了进去,凹进去的样子正好成个人形。
看到这个切片后陈彦昌下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还好,那东西还在,那是一个奇怪的盒子,是自己父亲临终前千叮万嘱自己一定要新手交到黄陂的那位手上的盒子,只是为什么这图案都是一样的,甚至连材料都一摸一样,有什么联系吗?
“你仔细看一下这个图案有什么特别的地方?”jenny问道。
这个图案陈彦昌都看了千百次,所以这次也是这般的没有认真,随口回答道,“一个人而已,没什么奇怪的,只是这个材料很特别,不知是哪位巧匠打造出来的。”
Jenny遥遥头说道,“请你看仔细些,认真一点。”
“jenny,不要着急,有些人就是这样的,不是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来的。”李健走了过来说道,他的语气里有着一贯的骄傲。
“哪来的小毛驴在叫啊?”陈彦昌对着别处随口说道。
“什么小毛驴?”jenny一时间还搞不清楚状况。
而李健则是有些动怒,只是从小的教育让他抑制了自己的情绪,他避开了“小毛驴”的话题直接问道,“那你看得出来吗?”
陈彦昌虽然无数次的看到过这个图案,但是这一次是最认真的,细看之下,陈彦昌越发觉得那个人形的图案有着丝丝的诡异,这好像不是一个人。
“这里,怪就怪在这里!”陈彦昌大喊了出来,“你看这双腿,人的双腿不可能这般的扭曲,这应该不是腿。”
“这其实是一个人身蛇尾的怪物。”jenny缓缓的说道。
“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陈彦昌问道。
“你刚才在江里遇到的怪物你可曾在书上看到过?”jenny反问道。
“我没读过什么书,自然见得少,知道的也少,而你见多识广……”
“你错了,你知道的越多就会觉得自己知道的越少。”jenny说道,“我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寻找这种人身蛇尾的东西。”
“你们找到了吗?”
Jenny点点头,接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所摄的正是一个人身蛇尾的怪物,只是这个怪物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看得出来是具尸体。“这就是下午时的发现,就在这个天兴洲,它们曾经生活在这里,可是现在它们都不在了。”
“你们怎么得到的这张照片?”
“在我来到这里之前,jenny他们已经在这里两个月了。”罗曰胜解释道。
“我们在这里考察了很久,有了一些结论……咦,陈彦昌你怎么啦。”jenny发现陈彦昌看着照片越来越不太对劲,此时的陈彦昌已经满头大汗,脸色卡白。
“这个图案,就是这个,我在哈尔滨见过,刚才在江里的那个怪物上也见过!”
罗曰胜笑了起来,“对的,我们是对的,果然在武汉,走,我们要开始下一步了。”
“走?去哪里?”陈彦昌问道。
“黄陂!”
作者:糖果盒国王 回复日期:2011-8-12 9:43:00
@享烟 回复日期:2011-8-9 17:58:00 作者:天马的幻想 回复日期:2011-8-9 16:41:00
@卖孩子的小火柴 2011-8-8 21:57:00
天马的幻想,我湖工的,但对武昌分校很熟!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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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湖工的啊 嘻嘻 湖工我也很熟啊 我常去 可惜你们学校堕落街拆了 现在我们学校的也拆了一半 悲剧
那堕落街现在还剩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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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大的堕落街也拆了`````可惜 啊
官方名字叫做多乐街啊,还有路牌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