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怪谈——隐藏在历史身后的阴谋

  蔡翔生毕竟是一家之长,很快就从最初的慌乱中镇定了下来。他带着陈彦昌来到了他的卧室,触动机关后,床底下出现了一个洞。
  陈彦昌并不吃惊,这年头稍有见识的人已经感觉到了大厦将倾,挖个地洞平日里藏着金银,战乱时躲避火炮,很多有钱的人家都这这么做的。
  密道四周的刻着符咒,“如果真如你所言,那狐妖也是进不来的。”蔡翔生小说说道,“这是当年青灵子所设的阵法,百鬼莫侵,生妖勿近。”
  “蔡兄,恕我直言,那些长毛找你所为何事?”
  “我家大业大,他们需要些经费。”蔡翔生说道。
  “恐怕不见得吧。”陈彦昌说道,“蔡兄向武昌推荐我这无名之辈,这份恩情我陈彦昌会一辈子记得。但是该说的我还是要说,国家即使再不济也断不能落到长毛手中。蔡兄有志于匡扶社稷,也不能于长毛合作。如果我没有猜错,是不是蔡兄和武汉的宝藏有什么关联。”
  “你知道武汉的宝藏?”蔡翔生有些惊讶。
  “先祖曾侍奉朝廷,自然知道一二。”陈彦昌说道。
  “我蔡家人多势众但也树大招风,不论哪方我都要交接。我和陈兄不一样,我的手下还有百余个姓蔡的,万一有什么事,你让他们如何是好。”蔡翔生的语气颇有几分无奈。
  
  在五十余年前,在南中国爆发了历史上规模最大同时也是最为奇特的农民起义——太平天国起义。在史书中也被称为“长毛之乱”。在这伙农民军中有一个叫刘维桢的家伙,由于他打起仗来十分的不要命,每次总是冲在队伍的最前头。有了功劳和财富也都分给身边的战友,久而久之他成了洪秀全手下有数的将领,统兵数万。
  在攻克了南京后,洪秀全生活腐化了,天国内部也开始了争权夺利,最后甚至引发了内战。刘维帧见势不妙便有了二心,恰逢此时清廷的说客来访,刘维帧于说客一拍即合当天就带兵投靠了清廷。
  清廷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即命令刘维帧率兵进攻南京。
  刘维桢接到命令后深思熟虑,最终还是决定服从清朝的安排。因为这样一来自己可以有个机会立身。二来自己对南京城内十分的熟悉,这熟悉就包括了洪秀全的金银财宝,还有洪秀全后宫的美女们。
   刘维桢知道像他这样从太平天国投降过来的人,朝廷再怎么恩宠,也会心存戒心,搞不好还会落个卸磨杀驴的下场。所以,他是带着赚一笔钱就走,在外地做一个富家翁的念头进入了南京城。破城后,他直奔洪秀全生前的金库还有后宫。这一次他赚了如山般的银子,还有成群的美女。
  战争结束,刘维帧主动放弃兵权卸甲归田。清廷假意的挽留了几次,刘维帧都借口自己杀伐太重,下辈子要礼佛好还清自己的罪孽。
  刘维帧回到了自己的湖北老家,用从太平天国国库里拿的钱在武昌建起了豪宅,一时间仆人上百,舞女数十,过的好不逍遥快活。但是由于从国库里抢来的钱太多了,多的自家的大宅都放不下。刘维帧便有了些害怕,万一这些钱引起了别人的心思怎么办。
  于是他找到了蔡翔生的祖父。在太平天国攻打汉阳的时候,刘维帧受了伤,幸得蔡翔生的祖父所救,所以两人关系极好。蔡家祖父听到了刘维帧的难题后说道,“把这些个宝贝都分散,埋得全武汉都是,就算有人得了一二处,也不伤大体。”
  刘维帧深以为然。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天刘维帧突然倒地,接着便躺在床上起不来了。刘维帧自知大限已到,便唤来了子女准备后事。
  刘家子女聚集在刘维帧的病床之前,谁都知道父亲就要交代这笔宝藏的所在了。洪秀全席卷南中国,如山如海的金银都被安置在南京的国库里,而刘维帧将他们从南京运到了武汉。
  刘维桢开始讲叙藏金的确切地点,他说一个,他的儿女们忙着记一个,对这一百个藏金地,他早已背得滚瓜烂熟铭刻于心。但此刻重病之中,神思不免恍惚,加之连着说了些话,更是感到思路不畅,说一个,得想好半天才能再说一个。
  就这样,刘维桢一直讲了大半天,当讲到第九十八个时,突感腹中一股气提不上来。他急了,因为前面讲的藏金地,都是按地方顺序讲的,而最后还有三个地点,却是窟藏最多最珍贵的地方。
  刘维桢越急,气越上不来。他挣扎着想把最后三个地点说出来,谁知口一张,只感眼一黑,头一歪,就这么断了气。
  
  “长毛来就是为了那些宝藏?”陈彦昌吃惊的问道,“刘家后人呢,他们不是挖走了大部分吗?”
  “挖,那也要有命才能挖。”蔡翔生说道,“惦记这笔钱的人可不少啊,我的祖父在刘维帧死后就带人挖了埋在蔡甸的一处。我猜起码还有五六十处的宝藏埋在武汉。”
  “你祖父?”毕竟这种行为时令人不耻的,陈彦昌也不好当面指出来。
  “那是因为,在刘维帧从南京带来的财宝中,我祖父看到了一样东西,这个东西就是那个黄金的舵。”
  正在这时,密道的门口发出了震动。
  “看来是有东西想要进来啊。”蔡翔生说道。
  
  宝藏的事情顺带一提,民国年间有人在武昌城内的一所破民居内发现了一处。有理由相信还有如山的宝藏埋藏在武汉的土地中。
  密道外的符咒陈彦昌也认识一些,一般的妖怪是根本进不来的,所以并不是很慌张,“都已经如此猖獗,不知蔡兄有何打算?”
  “我倒是一直想问问你呢,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有狐妖潜入我府中啊。”
  “可能蔡兄久在这里所以熟视无睹。”熟视无睹是人类的一个正常现象,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人类感官上的一个遗憾。比如我现在让你回忆五元钱上印的图案是什么,你是不能一下子说出来的,因为你熟视无睹。曾经有个故事说的是有人半夜上厕所看到有人在拖地也不以为怪,因为他熟视无睹,其实那晚的清洁工是用一具女孩的尸体在拖地。
  “熟视无睹?”蔡翔生反复的体会着这句话。
  “从我一进这所宅院开始,我就问道了若隐若现的狐狸味。”陈彦昌在东北老林中生活过数年,对于这种狐狸味并不陌生。“蔡老实的死更是坚定了我的想法,蔡兄可曾听过为虎作伥?”
  “这个我听说过,说的是被老虎所吃掉的人会变成鬼来帮助老虎害人。”
  “其实这种鬼叫做伥鬼,而且伥鬼的产生并不仅仅是指老虎,狐妖也可以。”陈彦昌接着说道,“我觉得躲在雨伞下面的鬼,就是伥鬼,是狐妖的伥鬼。”
  “那再汉江中死的那位也是……”
  “那具尸体我仔细的检查过了,后来我又问了旁人。在那位死之间其实已经被狐妖榨干了。”陈彦昌解释道,“他死前多行房事,体内早已油尽灯枯。只是我目前都无法解释为何他在汉江中会突然的成为一具干尸。”
  “你觉得这个狐妖会在哪里?”
  “我觉得它早已化作人形,隐藏着这所宅院里。蔡兄有所不知,狐妖亦是有形之体不会行幽冥法式,既然它刚刚可以来到密道之外,我想它很可能就在府上,而且现下必然会有伤痕,等会蔡兄一查便知。”
  蔡翔生想了会说道,“我这宅子里婆娘还真不少,要检查的话下人还好说一些,只是女眷的话实在不方便。”这个年代还是男女之大防的年代,曽有女子的手臂被人触摸了,回到家中该女子立刻砍下自己的手臂以示清白。更何况还有一个部位,就算是结婚了女子都不愿被自己丈夫看到的,相信出乎很多人意料之外,这个部位就是三寸金莲。
  陈彦昌也明白过来了这样做的难度。“等等,万一要不是外伤,而是内伤呢?那狐妖此刻一定卧病在床。”
  “这个陈兄放心,待会我就去宅子里看看。”
  “现下天色已晚,等明日我向蔡兄借几个人一道去山上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的。”
  “你为我蔡家做事,我怎么会不借给你呢?”
  
  是夜,蔡翔生准备酒宴招待陈彦昌,吃的是汉阳名菜排骨焖藕。陈彦昌不由得多喝了几杯,“蔡兄偌大的家业,怎么不见伯母,我还要去拜访拜访。”
  蔡翔生笑道,“陈兄有心了,母亲大人早已过世。现下只有几个父亲的妾住在宅内,其中还有个卧病在床的,陈兄不去也罢。”
  在这个年代,妾的地位是很低的。妾不是妻而是一种私有财产,两个朋友之间可以随意的曾送交换妾,就像一件礼物一般。
  陈彦昌忙心领神会的说道,“那蔡兄要好好的,小心的伺候啊。”
  蔡翔生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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