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鬼话:摆一摆成都街头巷尾那些不为人知的怪闻鬼事

  蓉城鬼话(87)
  青龙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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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想起一个事,摆出来给大家听一哈。
  这个事,发生在青龙湖,青龙湖大家晓得噻,就在成都大学的对面,是一个人工的湿地湖,天气好的话去耍一哈还是可以的。
  是去年热天的时候,周末,我们几个朋友约好去青龙湖耍,我们两男两女,我、其中一个男的、其中一个女的,我们三人是事情里头打酱油的,事情的主角是另一个女的阿莉。
  那天,我们四个租了一个自行车,四个人那种,我们两男两女就骑着自行车绕青龙湖逛耍。
  耍之前我们做了相应的准备,干粮水啥的都买的有,还切了半只卤鸭子,这也是踏青游玩的必备了,巴适得板。
  骑了个把钟头吧,我们不晓得是不是都喝多了水,没办法,停在一个厕所旁边,要去窝尿。
  大家晓得,景区的公共厕所,那真的是人满为患,我们男的还好一点,两三下就窝完尿出来了,阿莉她们两个就惨了,窝尿上厕所的队伍,排到了女厕所外头,不晓得要排到好久去了。
  更遭的是,那天的女厕所里,有一个隔间是关起的,门上巴了一张纸,上头写着正在维修请勿使用。本来女厕所就很紧张,现在少了一个隔间,那就更紧张了,排队的人中,甚至有些在龟儿子白伙食地骂管理部门的娘。
  阿莉似乎憋不住了,她在厕所门口也看到了那个正在维修的隔间,她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就冲了过去,硬生生弄开了那个隔间的门,然后进去,把门锁上了。
  没得好一哈儿,阿莉出来了,她应该窝完了尿,把隔间的门重新关好,门上那张正在维修的纸还在,阿莉低起脑壳,迅速走了出来。
  但从她出来那一瞬间,我就发现了不对,虽然表面上看不太出来,但我总觉得阿莉脸色有点不太一样,我们四个重新骑车开始耍的时候,阿莉也不咋个开腔说话了,另一个男的也隐隐感觉到了不妥。
  又过了个把钟头,我们一行四人把车停好,在草地上铺开毯子,准备吃东西了。
  阿莉就坐在边边上,还是一言不发,一开始拿出水果干粮啥子的还好,但当我们把卤鸭子拿出来的时候,阿莉一看到卤肉,一下子就吐了,吐得稀里哗啦。
  我们慌了,赶到起给她拍背喂水,阿莉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但她“哇”的一声哭了,边哭边说听到了有人在唱童谣,还问我们听到没,我们都摇脑壳。
  到了这种时候,自然没办法再玩耍了,我们赶到起把阿莉送到医院,医生一测量温度,快41度了,严重高烧。
  这种情况,阿莉只能住院,后头住了一个多星期她才有所好转。但是,她接下来好几个月都不吃肉,一看到肉一闻到肉味就想吐,不晓得那天在青龙湖的厕所究竟发生了啥子。
  直到去年年底的时候,那时阿莉已经完全复原了,我们几个小心翼翼问她,她才说了。她说,那天她刚冲进那个正在维修的厕所隔间里头,就看到了一个弃婴,弃婴早已死了,就丢在厕所的便槽里头。
  蓉城鬼话(88)
  带血的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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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还是前年,我打了个滴滴车,沿到二环高架走,从静居寺那个口子下高架,至于要去哪里我早就搞忘完了。
  那个下高架的口子,桥弯弯离旁边的居民楼特别近,最近的地方估计只有三米不到吧,可想而知当年修这个高架的时候遭到了多大的反对,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言归正传,坐在滴滴车上,师傅下口子的时候给我说,问我晓不晓得旁边居民楼的一扇窗子上巴起有带血的鸡毛,我说不晓得,又问他咋回事,他就给我说了。
  原来,二环高架修好后,由于噪声等各方面的原因,这个居民楼就不太适合于居住了,其中一个房主就把屋租了出去。
  一码归一码,还别说,这些居民楼的房间很大,要不是高架的原因,租金绝对很贵。最后租来租去,租给了外地来的一家三口,他们来这里租房子,也是为了让女儿在成都读书方便。
  住下后,父亲由于特别看中女儿的全面发展,给女儿报了钢琴班外,还专门弄了一台钢琴放在屋头,供女儿平时练习用。
  但是,大家都晓得,小孩子负担重学这学那,未必是小孩子心里的本意,女儿学钢琴就是这样,她内心根本不想学,她想玩耍,但没办法还是只能学。每天放了学去外面培训班学,学了之后又要回家练琴,女儿心头很不安逸。
  终于,好不容易有一天,培训班放假,女儿有了空余的时间,她就在家看电视吃东西放松,也不想练琴了,想好好休息一下。
  哪晓得,她父亲回来后看见她在耍,顿时脸色铁青,又喊她去钢琴那练琴。女儿无奈,只能嘟起嘴巴坐在了钢琴边边上,父亲围起围裙弄饭去了。
  在钢琴旁,女儿一边看谱子一边弹琴,不知为何,她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总觉得有啥子东西在盯到起她看。
  一抬头,钢琴前的玻璃窗户外,挂起一个骷髅头,骷髅头里竟然还有圆鼓鼓的眼珠子,眼珠子一转一转的,对到起女儿在笑。
  女儿吓得赶忙跑了,跑到客厅对母亲说了自己所见,母亲赶忙进屋观察,一切正常。
  女儿摇脑壳,说刚才明明看到了的,又跑去厨房给父亲说了,父亲对女儿的事一向很重视,立边放下切菜的到,飞叉叉地来到钢琴室检查。
  这一查,还真让他查到了不妥,虽然表面上啥子情况都莫得,但在窗子外头始终有一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味道,心头憋得慌。
  父亲拉过女儿,详细询问她刚才看到骷髅头的种种情况,女儿结结巴巴说了一遍。听完后,父亲饭也不做了,跑出去问了好几个懂行的人,最后弄了两根长鸡毛,沾血巴在了玻璃窗上头。
  但是,巴了带血的鸡毛之后,情况依然没得啥子好转,女儿要不要的还是会看到那天那个骷髅头,她再也不敢进房间练琴了,死活不去。
  无奈之下,一家人只好搬走了。
  听了滴滴师傅的玄龙门阵后,后头有一次我开车从静居寺那个口子下,我放慢车速,往旁边居民楼的窗子上看,哟呵,还真让我找到了,在一扇窗子上,真的巴起两根鸡毛的。
  蓉城鬼话(89)
  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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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中秋,乡下的外婆来成都耍,住我屋头。
  外婆八十四岁,年底就要满八十五了,到家后,我们一家对外婆自然是伺候周到,我还把外婆拉到阳台上看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只甲鱼,是几个月前买的,一直放在屋头养起在,我准备等外婆过生日的时候拿到乡下去,炖来给外婆吃。
  外婆一直很健谈,但这一次,外婆看到那甲鱼后,一言不发,过了好一会儿,外婆忽然叹了一口气,对我说,喊我把甲鱼放生了算了。
  我问为啥子,外婆说自己这么大年纪了,也没得啥子追求的,这甲鱼长这么大也不容易,吃了它于心不忍,还是放了吧。
  外婆都发话了,我也没过多纠缠,尊重老人家的意思。于是当天晚上,我就开着车,载起外婆和甲鱼,一路飙到了白鹭湾外头,把车停在白鹭湾一号门外的路边边上,我们提起甲鱼,在夜幕下走进了白鹭湾湿地。
  别看外婆年纪大,但她身子骨还是很硬朗的,走起路来也不累。
  很快,我们来到湖边,我把甲鱼身上的绳子解开,把它放在一块大石头上,让它自己可以游走逃生,外婆站在旁边看,笑得很慈祥。
  哪晓得,那只甲鱼并没有马上游走,而是呆在大石头上,一动不动的,只有脑壳要不要的往我们这边晃。
  我一下子就有点心酸,为啥子喃,毕竟这甲鱼我们养了好几个月了,这几个月来,不说和甲鱼有了啥子感情,但多多少少心头还是有点不舍的。
  记得有一次,甲鱼腿受了点伤,我给它擦了药膏,甲鱼当时也不动,任由我擦药。还有一次,我一回家就看见甲鱼在盆子外,它明明可以沿到阳台逃走的,但它没有逃,还是趴在阳台的地上没走。类似的事还有好几件,就不一一摆了。
  大概过了半个多钟头把,甲鱼终于动了,似乎对我和外婆打了个招呼,然后它慢慢地爬起走,游进了水里头,“咕隆”几下,没影儿了。
  当时差不多十点过吧,我站在风中怅然若失,外婆好一会儿才说,走吧,回家吧。于是,我和外婆走出白鹭湾湿地,回到停车的地方。
  把车打燃,刚要踩油门,车子莫名其妙熄火了。
  我心说咋个回事哦,我也算是老司机了,咋个就这样熄火了喃,于是我又打火开车,可是怪了,还没开出去,车又熄火了。
  我的离合器控制绝对莫得错,我有点疑惑了,就把手刹拉好下了车,对车子做了个基础检查,一切正常啊,没有半点问题的嘛。
  不晓得该咋个办,我站在路边大口呼吸冷空气,外婆没说啥子,眼睛望向远方。又过了好几分钟,我重新坐进驾驶座发动汽车,还真怪了,这次汽车没有再死火,开回家的路上畅通无阻相当正常。
  也许是见我心神不宁的样子,外婆在快到家的时候给我说,没事没关系,多半是那甲鱼舍不得我们走,想我们再多呆一会儿,没事的。
  不晓得为啥子,听到外婆的话后,我当时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蓉城鬼话(90)
  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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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起,摆一个金堂县的怪事。
  在金堂县,有一座北河大桥还是啥子桥,桥底下的通道边边上,有几个墩子,在其中一个墩子上,印起有一双脚印子,是光脚板的印子,很深。墩子是石头做的,照理来说是不可能形成那种脚板印子的。
  我没去过那里,那个脚印的故事,是我听人摆的。具体是听哪个摆的,我也没得印象得了,只记得到大致的情节,梳理一哈摆出来。
  出场人物和背景先交代一哈,主角是一个小伙子,小伙子一家人住在桥头边边上的水城什么苑里头,小伙子的婆娘是孕妇即将生产,小伙子的奶奶来屋头帮忙照看孕妇,除此之外,小伙子的爷爷刚刚去世。
  好了,前提就是这样,故事开始。
  事情发生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那一天,小伙子的爷爷刚去世十五天的样子,碰巧了,小伙子的婆娘也刚生下宝宝,从医院回来住在屋头。
  奶奶也暂时放下悲伤,在屋头帮忙照顾月子婆和小宝宝,奶奶很会做吃的,尤其是包子馒头,月子婆特别喜欢吃。
  那晚,就是月子婆从医院回来的晚上,奶奶在厨房蒸好了热气腾腾的馒头,喊小伙子送到月子婆的卧室去。
  哪晓得,小伙子端起热馒头从厨房到卧室那一段路走完,忽然发现,在馒头上有手印子。小伙子马上就把馒头丢了,又去厨房把剩下的馒头拿上,拿的时候专门看了,上头没得手印子。
  但是,快要进卧室时,小伙子又看到了,馒头上又出现了手印子,很清晰的手印子。
  蒸馒头的全程,就只有奶奶一个人,手印子哪里来的?
  小伙子不晓得该咋个办,赶到起就给奶奶说了这个情况,奶奶思考了一哈,喊小伙子不要慌,说她来处理。于是,她走到客厅中中间间,对到起空气厉声厉色地说了几句“你来干什么,赶紧走”之类的话,听得小伙子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壳。
  这还不止,说完过后,奶奶又回到厨房,重新开始蒸馒头,在把馒头的放到蒸锅后,她走出家门,走到了北河大桥的桥底下。
  小伙子怕出事,就跟着奶奶出去了,远远地,看见奶奶在墩子那里停住了,然后对到起墩子在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啥子,听不太清楚。
  小伙子疑惑不已,没敢过去,还是远远地看到奶奶。
  奶奶一边说一边摇脑壳叹气,看她的模样,好像是墩子上站起一个人一样,但墩子是明明空空如也,啥子都莫得。
  过了一哈,奶奶念叨完了,就慢慢往回走,小伙子赶到起跟上,和奶奶一起回了屋。
  回屋后,厨房里头的馒头也蒸好了,奶奶取出馒头装好,往卧室的月子婆送过去,这一次怪了,馒头上没再出现手印子了。
  后头,因为月子婆坐月子有很多事要忙,那晚的事慢慢就过去了。
  再后头,等婆娘做完月子后,小伙子偶然的机会去到了北河大桥底下,想起那晚奶奶的事,就去墩子那看,这一看可不得了,墩子上平白无故多了两个光脚板的脚印,很深。
  蓉城鬼话(91)
  火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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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盗栏大家都晓得噻,就是一根一根的钢筋或者铝合金棍组成的栅栏,用于防盗,防盗栏的颜色基本都是固定的,钢铁颜色嘛。
  但是,在新都花园里头,有一户人家的防盗栏,却是鲜红色的,你说怪不怪。
  这红色防盗栏的来历,是我同学给我摆的,我同学在东锅集团上班,他也是听别人吹壳子摆出来的,我觉得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还好,并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一开始,那户人家的防盗栏和其他的防盗栏一样,也是普通的颜色。
  那户人家是一家三口,儿子读初一,父母是普通的工作人员,这是典型的普通人家,生活按部就班也还算可以。
  读初一的儿子,平时贪玩,特别喜欢看各种课外书,啥子天文地理外星文化未解之谜,他可谓是样样喜欢,父母也没有过多地干涉他的喜好,由他去了。
  事情发生在一个周末,当时晚上很晚了,儿子还在看课外书,看得津津有味的,其他的人屋头基本上都黑灯瞎火了,就他房间的灯还开起在。
  突然之间,儿子打了个豁害,一扯脑壳,往窗外看过去,这一看,顿时把他骇了一跳。
  在窗外的防盗栏上,挂起一个半米多高的黑影,那黑影是个人,那人非常奇怪,四肢和身体就和火柴棍差不多粗细,只有脑壳稍微大点,像一个大号的瓜子壳。
  那人脑壳上长了一双绿眼睛,整个火柴人就挂在防盗栏上,盯到起儿子看,一动不动的。
  儿子当时正在看外星人的书籍,以为自己眼花了,但他搓了哈眼睛再次看出去的时候,那个火柴人还在,绿眼睛不断发光,活灵活现的。
  这种怪人,儿子从来没见过,当时就被吓得大吼了一声,飞叉叉地逃出卧室。
  跑出去过后,儿子心跳快得不行,猛敲父母的卧室门。父母早就睡了,听到儿子的叫声就赶到起出来看,但是,当父母听了儿子的描述后,差点想把儿子掐死,这都啥子跟啥子哦,大半夜明摆着胡闹嘛。
  父母对儿子破口大骂,喊他搞快点回卧室睡觉去,不要瞎胡闹了。
  儿子不干,说那个火柴人是真的存在,父母骂骂咧咧,走进儿子的卧室检查,有个铲铲的火柴人,窗外防盗栏上正常得很,父母更是气急败坏,把儿子骂得狗血喷头。
  平时间很服管的儿子,这次不依,说睡觉可以,但他不敢回自己的卧室睡,要和父母换床睡,父母没辙,就去儿子卧室睡觉去了。
  当晚,似乎没再发生任何事。
  但是啊但是,到了第二天星期天一早,父母面色凝重,早饭都没吃,父母俩人就结伴离开家,不晓得去了哪里。
  儿子在屋头也不晓得父母去了哪个荡,只晓得到了下午的时候,父母喊了工人来,把自家屋头的所有防盗栏,全部刷成了鲜红色。
  从那以后,新都花园就有了一户红色防盗栏的人家,你想想,防盗栏是红色的,那肯定相当的突兀啊。这种奇观,自然让众人议论纷纷众说纷纭,说啥子的都有,但具体的真实内幕,却没几个人说得清楚。
  蓉城鬼话(92)
  黑色牛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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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一个北门万福苑的事。
  我一个朋友就住在万福苑里头,是一个冬天,我那朋友约了几个人去他屋头耍,在他屋头吃了饭聊了天,就到了下午三点过。
  当时太阳很好,我们就打定主意,搬了桌子板凳,到楼顶上去打麻将耍两个钟头。
  说干就干,我们四个人搬桌子拿麻将,在楼顶上干起了手搓麻将,晒起太阳搓麻将,还是很安逸舒服的。
  打了两个钟头,我输了百来块钱,我们一看时间,差不多该收工了。
  就在收拾的时候,我眼尖,看到楼顶卡卡头放了一个蛋糕盒子,我走过去一看,锤子哦,蛋糕盒子里头,居然是一团黑色的东西,干巴巴的。
  朋友走过来,我说这是啥子玩意儿哦,朋友笑了一哈,说这是牛粪,我差点吐了,说哪个放牛娃在楼顶上放牛不成么,朋友说不是不是,这牛粪是他故意放在这的。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两个朋友也来了兴趣,喊他摆一哈。
  事情是半年多前的事,朋友在睡午觉,睡到睡到的,就做起了梦,按理说做梦也没得啥子,但那个梦有点儿奇怪。
  在梦里头,朋友听到一个优美的声音从楼顶传来,那声音非常悦耳,朋友就沿到起声音上楼,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邻居,这邻居和朋友也是好兄弟,经常一起耍的那种。
  于是,两人就结伴上楼,来到楼顶后,他俩都惊呆了。原来,楼顶有一个仙女在跳舞,为啥子说是仙女呢,因为那个女的穿的是长丝长纱,一边跳舞一边哼曲儿,飘飘欲仙,非常耐看美丽。
  就这样,两人就目不转睛地看仙女跳舞,不由得口水吧啦吧啦的,看呆了。
  过了一哈儿,更刺激的事来了,仙女跳完了舞,往两人这边看了一眼,居然自己脱起了衣服,仙女的脸蛋儿红扑扑的,我见犹怜。
  她的衣服本就很薄很轻,脱的时候那简直不摆了,两人看得魂不守舍,恨不得冲上去。
  没得好久,仙女就脱完了,背对到他们俩,他们俩吞起口水往前走了两步,仙女轻轻一笑,慢慢扯转背转过来。
  就是那一瞬间,两个人顿时吓趴了,浑身打抖抖,为啥子喃,因为仙女转过来后,居然变成了一副骨头架架,立起的骨头架架,不骇人才怪。
  朋友和邻居赶到起逃跑,但是,在顶楼楼梯门那,他俩却怎么也拉不开门,跑不出去。
  身后的骨头架架一步一步走过来,两人浑身大汗吓得都快死了,死命地推门,可惜还是晚了,门没弄开,骨头架架的手,分别搭在了两人的肩膀上。
  朋友大吼一声,梦终于醒了,但是,他发现自己全身都打湿完了,全是汗。
  洗了个澡后,朋友出门,在小区里头正巧碰到了那个邻居,他就把做的梦和邻居说了,哪晓得,邻居说他刚才也做了同样的梦,也是和朋友一起的,在楼顶看仙女跳舞,然后仙女变成了骨头架架。
  两人互望一眼,觉得事有蹊跷,两人一合计,上网查了半天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事情这么怪异,肯定不能坐视不管啊,最后,他俩死马当成活马医,去弄了一坨牛粪装在蛋糕盒里头,放在了楼顶的卡卡头,用来压邪。
  还真怪了,放了牛粪后,两人就再没做过类似的怪梦。
  如今已经过了半年,那坨牛粪早就风干了,但朋友和邻居也没有把牛粪清理掉,还是让它在那里放起。
  蓉城鬼话(93)
  浣花溪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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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摆了一个前女友的事,现在再摆一个算逑了。
  在我二十出头那年,有一个傍晚,我和前女友去公园耍,哪个公园呢,浣花溪公园。其实也说起来,那个时候的我对待男女之事的胆子不大,拉拉手儿啥的都觉得紧张,年轻啊。
  拉起前女友的手,我们走在浣花溪公园里头,傍晚的公园里,没得啥子人的,这也是我的良苦用心所在,在没人的情况下,我就可以找机会抱她亲她了。
  走到走到起,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我心头痒痒的,猫抓一样。
  过了一哈,差不多要到公园北门附近的样子,前头的树子底下是一片草丛,草还有点高,我们走过去,忽然觉得那些草在动,不是风吹草动那种动,是有东西在里头那种动。
  我和前女友互看了一眼,想到了一块儿去,多半里头有情侣在干那事儿。
  于是,我俩就一起猫起腰杆,慢慢往草丛那边走过去,走的时候,草草继续摇摆晃动,里头的情侣也许根本没发现我俩已经走过来了。
  当时天基本上黑完了,我俩越走越近,一边走一边听,怪了,居然没听到那种激情的声音,我俩心头有点疑惑。
  拢了,走拢了,我和前女友走到了晃动的草草那坨,在黑暗下,哪有啥子情侣哦,只能隐约看见草草里头有一个一米多长的东西躺起在。
  我们当时也不晓得哪根筋扯了拐,我拿出手机,用手机电筒往里头一照,这一照,我和前女友立边就骇到起了。
  在那草草头,躺起一个小孩子,小孩子穿起民国时期的衣服,睡起在,小孩子的脸色很苍白,脸上有两个红色的印子,就像啥呢,就像僵尸家族里头那个小僵尸一样。
  小孩子眼睛眯起的,一动也不动,他躺起的周围那一圈草,都被烧成了断根的黑色,似乎是专门为他挪出来的平地一样。
  仙人板板哦,我当下就扯起前女友,飞叉叉地跑了出去,我俩使出吃奶的劲疯跑,跑了好几十米远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回头看,那个小孩子没有追来,我俩勉强松了一口气,前女友望到我,问我那个小孩子是咋个回事,不会是僵尸吧,我说不晓得,然后又说我们别逛了,赶紧离开公园才是正经事。
  前女友不停地点脑壳,然后和我一起走了。
  一夜无事,到了第二天,太阳大得很,我心想大白天的应该没得啥子噻,心头痒痒的,就自己一个人再次跑进了浣花溪公园。
  回忆着昨晚的遭遇,我重新来到了那个草草的区域,心跳加速地往草草里头走,走到之后,我却发现草草头一切正常,昨晚看到的小孩子没了,不仅如此,那一圈被烧得断根了的草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规整的草草,草地整整齐齐,一切正常。
  后头,我给前女友打电话,告诉了她这件事,前女友恍惚之中虽然信了,但从那以后,直到我们分手之前,她都再没来过浣花溪公园一次。
  其实那件事对我也有影响,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只要看到有草草丛在晃动,我都会加快脚步离开。
  那晚那个红印子民国小孩子究竟是咋个回事,至今我也无法理解。
  蓉城鬼话(94)
  神仙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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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个朋友,姓姚,他是土生土长的成都人,应该三十五岁了,但还没结婚,甚至连女朋友都不想耍。
  按道理来说的话,我朋友姚哥家庭条件点都不撇,城后头的房子拆迁了,赔了房又赔钱,他屋头有钱得很,再加上他有身高有长相,咋个会耍不到朋友呢。
  其实,这里头的原因,没几个人晓得,涉及到二十多年前的一件往事。
  那个时候,姚哥还在读小学,读的是鼎鼎大名的泡桐树小学,那个时候的成都没现在这么发达,占地也不大,一环路都还没修。
  有一次,姚哥和妈妈去市场买菜,买啥子呢,买鸡蛋。在市场上,有一个农户卖的鸡蛋非常巴适,周围团转都晓得,所以大家基本上都在他那买,农户面前排队排得很长,姚哥母子俩就在排队的队伍里头。
  当时就快入冬了,天气有点冷,所有人都穿起了长衣长裤和大衣,有的人甚至戴起了帽子,市场上的冷风呼啊呼吹得很猛。
  姚哥也被风吹得冷惨了,就在妈妈身边到处躲,但不管他咋个躲,都还是躲不开冷风,风吹得他脸上发痛,冷得打嘿嘿。
  买鸡蛋排队的队伍慢慢往前挪,忽然间,姚哥看到前头有一个少女在排队,那少女穿得很少,也就穿了一条纱纱裙吧,这么冷的天她居然穿纱纱裙,不嫌冷么。
  不仅如此,那少女的纱纱裙,在冷风中居然纹丝不动,就好像风吹不到她的身边一样。
  姚哥觉得惊奇,就飞叉叉地挤到前面去,挤到了少女的身边,刚过去,顿时就觉得有一股暖意袭来,少女的身边非常暖和,而且感觉不到半点冷风。
  那少女没有说啥子,继续排队,姚哥大为奇怪,赶到起挤回来挤到了妈妈身边,把少女的事给妈妈说了一遍,说的时候,他再次感觉到了冷意。
  妈妈听后,一脸茫然,显然不信。
  这时,前头的那少女扯转背来,冲到起姚哥微笑了一哈,笑得很甜,姚哥一呆,妈妈立边打了他一哈,喊他不要胡闹,好好排队。
  姚哥这才回过神来,但过了一会儿,姚哥又心痒痒了,再次挤到前头去,呆在了少女身边。怪了,冷风又没了,少女周身就像是罩了一个看不见的屏风一样,非常暖和,如同另一个世界。
  少女回头看他,姚哥傻傻地问了一句,姐姐你是神仙吗。少女掩嘴儿轻笑,说是的,我就是神仙姐姐。姚哥大讶,又问你既然是神仙姐姐,为什么还敢到凡人的地界来啊。少女笑起说,没得关系,反正也没人会相信我是神仙,大家只愿意相信他们自己认为的。
  那句话,让姚哥楞起了,一时半会儿想不通。
  后来,等妈妈买到了鸡蛋,母子俩往屋头走的时候,姚哥又看到了那少女,只见她挎了一只竹篮子拐进了一个巷巷。
  姚哥立边跑过去,可到了巷巷头上往里看,哪里还有那少女的影子,巷巷很长又没有岔路,也就几秒钟的时间,不晓得那少女凭空消失去了哪里。
  后头,姚哥再没见过那个神仙姐姐,但在他心里,全世界的女人,没有哪个比得上当年的神仙姐姐,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姚哥没谈过一次女朋友,更别说结婚的事了。
  蓉城鬼话(95)
  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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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在树上看到起有挂起的铃铛,可千万不要去拿,为啥子呢,听我摆嘛。
  故事还是和姚哥有关,是姚哥摆给我听的,当然了,这次不是神仙姐姐的事了,而且这个故事的主角不再是姚哥,而是姚哥的上上辈。
  姚哥小的时候住在骡马市那附近,他外公一家也住附近,他外公是个很强势的人,那个年代的老人一般都是这样,也是可以理解的。
  姚哥有个舅舅,也就是外公的儿子,舅舅他平日里很爱酗酒,一事无成,有一次喝酒喝多了,居然喝死在当场。
  舅舅的死,外公没咋个伤心,毕竟儿子不成器,死了也就死了,于是外公外婆把舅舅的后事处理了也就继续过日子。
  忘了一个背景,由于舅舅爱喝酒,所以外公特别不喜欢他,生前也是动不动就骂他,父子俩关系非常差。相比而言,外婆就要好一些,毕竟慈母嘛,尽管舅舅这不好那不好,但毕竟是外婆的儿子,外婆还是很疼他的。
  舅舅下葬后的第七天,姚哥在外公外婆屋头睡,外婆去了他家。姚哥自己睡一个屋,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听到外头有人在呼救命,姚哥赶到起就起床出去,一看顿时吓糟了。
  只见外公捂起胸口,倒在地上,嘴巴头不断地吐白沫,动一下都很艰难,脸上额头上全是汗水。
  外公平时身体好得很,也没得啥子心脏病之类的,之前也从来没出现过类似的情况,现在居然倒在地上要死不活的,到底咋个了。
  姚哥赶忙蹲下,给外公端水喊他喝,外公喝不下去也说不出话来,看他的表情是痛得不行了,简直比死还难受。
  姚哥吓坏了,一时不晓得该咋个办,心跳加速之下,慌忙跑出家门,跑回屋把事情给外婆说了,幸好两家离得不远,一哈就到了。
  外婆听了过后,跟到就飞叉叉地回来了,回到屋头,一看到地下的外公,外公已经奄奄一息了,竟似被人掐住了颈杆一样,气都出不赢。
  外婆当机立断之下,从屋头摸了一个铃铛出来,一边摇铃铛一边走到外公身边,对到起空气破口大骂,尽是“不成器就不成器,还回来害人作甚”“还不滚远点”之类的话。
  说了一通之后,外婆喊姚哥打开门,姚哥依言照做。
  门开后,外婆继续摇铃铛,然后慢悠悠地往门外头走,一边走,外婆还是一边骂,骂骂咧咧没有停下来。
  外婆走出门之后,朝到起一棵树走,走到树边,外婆狠狠地摇了哈铃铛,接到就把铃铛挂在了树子丫丫上,然后外婆对到树干踢了几脚,这才走回屋头来。
  姚哥看得不知所措,再一回头,地上的外公明显好多了。姚哥立边扶起外公的身体,给他喂了热开水,外公喝了过后终于长出一口气,摊在姚哥的怀里头,不断地喘气。
  事后,外头树上的铃铛,外婆吩咐姚哥,七天之内不要去动,等过了七天再取下来,姚哥问为啥子,外婆也没有说明,就是喊他照做就是了。
  至于那晚到底咋个回事,外公回忆说,那晚不晓得咋个的,感觉有一双手在狠掐他的颈杆,而且是往死的地步掐,掐得他几乎丧命。
  蓉城鬼话(96)
  大象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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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一个事,觉得后背发凉。
  去年秋天的时候,我坐332路公交去龙泉,干啥子呢,找我以前的一个同事耍,我和那前同事也算是烂兄烂弟了,关系好得很。
  332路公交车沿到起成龙大道一直往龙泉开,开过了川师成龙校区没得好久,我看到在路的右侧草地上,有一些大象的雕塑。
  我立边就来了兴趣,正好当时公交车停起在等红灯,我就往雕塑那看,一共是四大两小六根大象,都是按照一比一的比例雕刻的,真的是栩栩如生,远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是假的。
  到了龙泉前同事那,咋个耍的已经忘了,晚饭是在洛带吃的自助小火锅,吃了过后,时间已经很晚了,公交车都没了,前同事就开车送我回城。
  一路上,前同事坐驾驶座,我坐副驾驶,我和前同事还是摆龙门阵摆得憨扎劲,毕竟关系好,有说不完的话。
  没得好久,车又开到了大象雕塑那个踏踏,开始等红灯。
  我往左看过去,忽然觉得不对,在路灯底下,那些大象雕塑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我揉了哈眼睛,再次看过去,终于看到了不妥的地方。
  原来,是那些大象雕塑的数目不对,下午看到的是四大两小六根象,而现在却少了一根小象,变成了四大一小五根象。
  我生怕我看错了,赶到起认真看,左看看右看看,左找找右找找,确确实实少了一根小象,只有五根象了。
  本想把这个事给前同事说一哈,但看他专心开车我也就没开腔了,很快,红灯变成绿灯,前同事一踩油门把车开起走了。
  不晓得为啥子,开出去后,我俩忽然间就互相没话可聊了,一言不发往城头开走。
  又开了十来分钟的样子,猛然间,我感觉到后颈窝有个东西在蹭我,那东西冷冷的黏糊糊的,一跳一跳地往我颈杆上拱。
  我刚开始以为是风在吹,但车里面车窗紧闭,哪来的风啊。再看驾驶座前同事那儿,只见他神色如常,专心致志地开车,他应该没感受到。
  当时的我,不晓得为啥子,很害怕扯转脑壳往后看,根本不敢看,只敢悄悄把颈杆往前头缩,避开那个蹭我的东西。
  但是,越往前缩,后头那东西就更是越往前凑,凑过来蹭我的颈杆。
  这还不止,我还感觉到后座传来一阵一阵的呼吸,呼吸有点点儿急促,不像是人的呼吸,当时我心跳极度加速,脑壳头也不晓得在想啥子,联想到刚才大象雕塑少了一根小象,我更是迫切盼到车早点开到我屋那儿去。
  终于,车开拢了,我逃下车,关车门的时候我朝后座瞟了一眼,后面啥子都莫得,正常得很,前同事给我打了个招呼后,开车回龙泉去了。
  那个晚上,我失眠了大半夜,直到天泛白我才慢慢睡着。
  后头事情淡了过后,我又去大象雕塑那儿去看,四大两小六根大象,没得错,而且两根小象处在的位置,我敢肯定那晚回城的时候看就是少了一根。
  到现在,那件事已经过去半年了,我想起来虽然后背发凉,但还是愿意相信那天的事是我神经错乱的结果。
  蓉城鬼话(97)
  丢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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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年的七月,哪一年记不清了,但月份肯定是七月绝对没记错,我和两个朋友去欢乐谷耍,耍到傍晚才出园,吃了饭过后一时不晓得干啥子,就想打哈麻将。
  但我们三缺一的嘛,我想了一哈,我有个女性朋友就住在欢乐谷对面的纯水岸,可以喊她出来凑桌子,于是我就给她打电话。
  哪晓得,电话打通后,她却不出来,平时她还是很喜欢打麻将的啊,咋个有机会又不出来啊?
  没辙,那天我们只能各自回屋了,后头有一次,我和她聊起此事,她才给我说了原因,女性朋友姓彭,就称呼她为小彭吧。
  小彭这个人,虽然是女孩子,但她大大咧咧人来疯,特别喜欢耍,也特别喜欢和男孩子一起玩,她这种性格,所以朋友很多。
  在那次喊她的一年前,也是七月,有一天晚上九点的样子,小彭接到一个朋友喊她出去打麻将,她原本在屋头耍手机的,听到打麻将她立马就穿衣穿鞋,出门而去,可见她的耍瘾有多厉害。
  刚走出小区,就听见好几根狗在疯狂地叫,这还不止,远处跑来一两根流浪猫,也跟到在狂叫,叫得小彭心神不宁。
  但小彭没有过多理会,毕竟打麻将更重要,于是就继续往前头走。
  又走了十来步,小彭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她也说不上来那东西到底是啥,反正身体很轻,在空中飘起走的,飘到了她前头五六米远的地方停起,浮在空中。
  小彭骇住了,想跑,但突然之间身体咋个也动不了,脚杆像灌铅了一样,一步也挪不开。
  那个阿飘在前头慢慢蠕动,等了一哈儿,阿飘发出了一种叫声,声音似牛非牛似狗非狗,很空灵很诡异那种,反正直摄心魄。
  小彭浑身全是汗,衣服裤儿都被打湿完了,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而是是不受控制那种变冷,就像落进了冰窟差不多。
  与此同时,周围团转的阿猫阿狗些,同时发狂哭泣,对,不是叫而是在哭,狗和猫都在哭。
  小彭的意识渐渐模糊,然后就发现阿飘朝到起自己飘过来,越来越近,就快挨到自己的脑壳了,小彭的眼皮不受控制地一闭,认命了。
  关键时刻,她包里头的手机响了,是朋友打来的,问她咋个还没到,小彭一个激灵,艰难回过神来,也不晓得哪里来的力气和勇气,扯起屁儿就往回跑,不晓得跑了好久,终于跑回屋安全了。
  后来,小彭就发起了高烧,不管打针吃药输液都好不到,父母莫法,听邻居的建议去找了个法师过来给小彭看。
  法师看了过后,说小彭的魂儿丢了,父母忙问为啥子,法师说多半是小彭看到了啥子不该看的听到了啥子不该听的,造成了丢魂。
  父母赶到起喊法师解救,法师给小彭弄了一晚汤水喝下去,然后又在阳台上烧了几道符,说不出意外的话第二天小彭就会退烧了。
  做完这一切,法师又提醒,说小彭骨子里是弱性身体,晚上最好不要出门,尤其是七月的晚上,说完法师就走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小彭果然退烧了,也就是从那次以后,每年的七月,小彭晚上绝不出门,她再也不愿意经历丢魂的感觉了。
  蓉城鬼话(98)
  改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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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头,我摆了一个少陵路加油站的事,是在小学同学会上一个女同学摆的。
  现在要摆的事,还是那次同学会上一个同学摆的,同学姓缪,故事的主角不是她,而是她的妹妹。当时我们一起吃饭喝酒的时候,我们想起了缪同学的妹妹,就问她你妹妹是叫缪XX吧(具体名字就不说了),缪同学摇脑壳,说已经改了,关于改名字,是因为他们家遇到了一件怪事。
  我们问她是咋个回事,缪同学就给我们说了。
  缪同学的妹妹比缪同学小六岁多,我们当年小学毕业的过后,缪同学一家就搬了家,搬到成都一套大一点的错层房子里头去,房子是二手的,但装修很好价格也合适。
  但是,搬进去没得好久,妹妹却总是要不要的无缘无故地哭。
  刚开始,家人以为是妹妹住进新的地方不太习惯,就没太在意这个事,只是看见妹妹哭就哄哄她,把事情压下去也就算了。
  但时间慢慢过去,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妹妹的情况不但没得好转,反而越来越糟糕,除了动不动就哇哇大哭以外,她还经常站在客厅窗帘那个踏踏,对到起窗帘自言自语,就好像窗帘背后头有个娃娃一样。
  妹妹当时也才六七岁,小孩子家的不可能故意装怪噻,家人慢慢开始重视,把妹妹拉到一旁进行询问,但问来问去,妹妹也没说出个啥子所以然来,妈老汉儿问有没得啥子事,妹妹也只是摇脑壳,说没得事没得事。
  也因为这个原因,缪同学和妹妹变得疏远了,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妹妹奇奇怪怪的,作为姐姐的缪同学也才十二三岁不是很懂事,自然不想和怪妹妹一起玩。
  缪同学的疏远,让妹妹的情况更是变得严重了,后头去报名读小学的时候,据说也差点没报得上名,就是说妹妹有可能有精神上的疾病。
  到了妹妹开始读小学一年级后,老师不止一次向妈老汉儿反映,说妹妹在课堂上一直走神,问是不是在屋头有啥子不对劲的地方。
  妈老汉儿这下彻底重视了,想起妹妹在窗帘旁的事,赶到起就把窗帘取下来换成了新的,不过没有效果,妹妹还是动不动就在窗帘那呆起,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流泪满面。
  妈老汉儿莫法了,他们虽然是无神论者,也只能高价请了一个算命先生来看。
  算命先生仔细了解调查后,告诉妈老汉儿,这套房子在之前曾经死过一个小孩子,本身也不是多大个事儿,但那个小孩子的名字和妹妹的名字一模一样,所以就造成了妹妹如今的怪异情况。
  算命先生建议,喊妈老汉儿把妹妹的名字改掉,只要改了名儿,就没事了,妈老汉儿赶到起照做,给妹妹改了个名字。
  还真怪了,妹妹的名字改了过后,确实就再没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等妹妹长大过后,缪同学多次问她当年的事,妹妹表示记不到好清楚了,只晓得当年搬了新家过后,窗帘那隐约有人在喊她的名字,然后让她过去,她就过去了。
  缪同学又问喊她的人是哪个,长啥样,妹妹说看不清,只晓得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
  蓉城鬼话(99)
  冤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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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帖子里听到有人摆华西的事,我也来凑热闹摆一个。
  前年我堂弟做手术,做完后在华西住院部住起,我肯定要去住院部看他噻,在探病的过程中,我中途出来买水喝,买完水走在华西院内之时,看到了一幅场景。
  是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妙龄女郎,两女拉拉扯扯的,妙龄女郎泪眼婆娑,似乎在恳求中年妇女什么事一样,而中年妇女不断地摆手,似是要喊妙龄女郎走人。
  两女纠缠了十来分钟,最后,妙龄女郎哭泣着走了,中年妇女远远看到起她的背影,缓缓摇脑壳不停叹气。
  看到这幅情景,我心里头疑惑,就朝到起妙龄女郎跟了过去,她并没有离开华西,而是坐在了一个花坛边边上的长凳上,我不声不响坐在她身边,给她递了一张纸巾。
  妙龄女郎看了我一眼,哭得更凶了,我顺势问她咋个了,她才给我缓缓道来。
  原来,刚才那个中年妇女是她男朋友的母亲,她男朋友一表人才年轻有为,在成都的一家公司当副总裁,两人在一起也两年多了,感情非常好。
  本来按照水到渠成的说法,两人应该年内就要完婚的,哪晓得,就在几天前,出了事,出事的是她男朋友。
  那是几天前的一个下午,她男朋友从公司出来,正准备去洽谈一个什么生意,忽然,看见街对面出现了一个人,哪个喃,是男朋友的老爸。
  其实,男朋友的老爸已经去世了很多年了,他生前特别喜爱他儿子,可以说到了溺爱的成都,不管啥子都要想到起儿子。
  她男朋友看到去世多年的老爸,心头顿时又酸又热,又见老爸在朝自己招手喊自己过去,她男朋友更是不能自己,看见斑马线上是绿灯,就飞叉叉地跨过公路往老爸那边跑。
  但刚跑几步,他就没知觉了。
  为啥呢,因为她男朋友刚冲出去,就开来了一辆闯红灯的大卡车,直接把他撞飞在地,血流成河差滴滴儿就死了。
  大卡车司机明显是肇事者,也没有逃逸,赶到起送医院联系家人,还认了赔偿。
  但是,她男朋友被撞了的这下,双腿都被撞断了,虽然经过抢救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以后永远无法站立,只能在轮椅上生活了。
  本来好好的一个家庭,瞬间变成这样,中年妇女在病床前伤心欲绝,但妙龄女郎没有放弃,还是愿意和她男朋友结婚过日子。
  中年妇女和她男朋友本着对她负责的态度,劝她分手离开,不要耽误了她自己的青春年华,妙龄女郎不肯,还是每天都来华西尽心尽力。
  刚才的事,就是妙龄女郎又和中年妇女拉扯半天,中年妇女喊她别来了,自己儿子要拖累她,但她哭着说不,还是要在一起,她不会放弃这段感情。
  听完了这番话,我心头不是滋味,一口喝干买来的水,又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乘坐电梯上到住院部堂弟病房所在的楼层,我刚出电梯,就在斜对面的窗子边上看到了先前那个中年妇女,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我听到她在一个人喃喃自语。
  中年妇女的话中,有责怪也有无奈,她自言自语说:孩子他爹啊,知道你爱儿子想儿子,可你死都死了,为啥子还要这样来把儿子给害了啊,现在儿子变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办,冤爱,冤爱啊。
  蓉城鬼话(100)
  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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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要摆的“闹钟”的事,又与我那侄娃儿有关,是他同学的经历,同学名字里有个“虎”子,便于称呼就喊他虎子算了。
  虎子也在成华实验小学读书,他和我侄娃儿一个班,但比起我侄娃儿,虎子就要听话懂事得多,平时间早睡早起,按时上学下学,作业保质保量完成,是个绝对的好学生。
  有一次课间,虎子和侄娃儿他们一起玩游戏吹壳子,游戏过程中,虎子给大家摆了一个事,事情没过去好久,就在个把月前。
  当时已入冬,冷得很,虎子就住在不远的南天苑里头。
  在个把月前的一个早上,虎子睡梦之中,突然闹钟响了。虎子的作息时间规律得很,每天早上听到闹钟响了过后,虎子都会马上起床洗漱,然后独自一个人出发去学校。那天闹钟一响,虎子立边就起床,开始穿衣服收拾,他动作快得很,十来分钟就出门了。
  背起书包,虎子走到早晨的大街上,只觉得冷风刺骨。
  虎子紧了紧身上的棉衣,抬头望向天,天还黑得很,反正是冬天,天亮得晚太正常不过来,虎子没在意,加快步子往前走。
  穿过后街,虎子发现有好几家烧烤的铺子还开起门的,路边的小桌子上坐起三五个人在吃烧烤喝啤酒,虎子心说这些人太要不得了,都早晨了还不回去,不过也想得通,毕竟铺子做生意嘛,为了赚钱早晨才收摊也可以理解。
  很快,虎子走到了文德路,就是之前说两边是树坛的文德路,沿到文德路走,走不到好一哈哈儿就可以到成华实验小学了。
  在文德路上,一个人都莫得,静悄悄的黑压压的,虎子心头有点子害怕,左顾右盼。
  又走了几步过后,忽然听到树坛里头传出来几声婴儿的哭声,那声音不是猫叫,就是婴儿在哭。大清早的,咋个会有婴儿在树坛里头?
  虎子心跳加速,恨不得搞快点走出去,但越往前走,婴儿的哭声就越清晰,明明哭声刚才还在侧后方,却一下子就又跑到了右前方,就像是声音跟到他在走一样。
  虎子有点扛不住了,大口喘气,后背发凉,再一抬头,天空区马打黑,哪有半点要天亮的意思,难道现在不是早晨吗?
  站住脚步,虎子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和呼吸,停下来后,那婴儿的哭声变得微弱多了,但还是有,只是若隐若现不晓得从哪传来的。
  虎子不敢再往前头走了,把书包背紧,做了一个决定,扯转背沿到起来的路,一路小跑往家跑。
  气喘吁吁跑回屋头,刚打开门,一眼就看到客厅的挂钟,上面的时间非常清晰,刚刚凌晨一点过一刻,仙人板板哦,自己明明是听到了闹钟响了过后才起的床,咋会才一点过呢!
  虎子惊魂未定,冲进自己卧室,床头柜上的闹钟稳稳放起在,确实才一点一刻,不清楚为啥子先前会莫名其妙地响起来。
  虎子一把抓起闹钟,狠摔在地上,把闹钟摔了个稀巴烂。
  我那侄娃儿说,听虎子把事情摆完过后,好几个同学都回家把闹钟给摔了,不过虎子也就遇到过那一次怪事,自那以后,他每天上下学没再遇到啥子稀奇古怪的事了。
  到这里,这篇《蓉城鬼话》就告一段落了,我收集的成都地区的怪闻鬼事有八十来个,再加上我从其他地方摘了十几个过来,凑成了100个,也算是完成了心愿,感谢朋友们一直以来的关注和填楼,祝大家新年快乐新春愉快阖家欢乐!
  来年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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