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真实无解的故事(已完结)

  丢失足球之后,我仍不死心,曾几次回到过那片果林寻找,只是不敢再涉足那栋会让我感觉恐惧的老楼,就算小神婆有没有警告过我别来这栋楼,我也非常不喜欢那种被窥视而自己却一无所知的压抑感觉。但我被勾毛描述出来的那种几天才需要洗一次碗的舒适深深打动,几乎没有多想就把他拉进了那栋老楼有碗的小厨房里。里面和我第一次进来没什么区别,还是那么荒凉沧桑,我上次没关紧的柜门仍留着一条缝隙。
  
   我拉开柜门,那些大大小小的碗还是那么整齐地排列着,还是那么干净。我叫勾毛脱下外套捧好,伸手进去拿了七、八个大碗出来,勾毛说他不贪心,能从一天洗3次碗降成每天洗一次就很满意,所以只要两个,但我觉得2天洗一次肯定比一天洗一次要更舒服,就拿了6个。
  
   两天之后,校长召开了一次全校大会,我站在操场上的时候还未意识到这次开会会跟我有什么联系,直到校长苍老的气急败坏的嗓音从扩音器里清晰传来------‘你们谁去那栋楼里偷过里面的碗?’
  
  
  
  
   我总共在供销学校待过一年时间,参加过三次与我有关的全校大会,只有这次校长不知道主角是我。另外2次都是宣判式程序:犯人简历----犯罪过程----危害后果-----判决内容。一次是警告,一次是大过,我想如果学校不是考虑到还想从我身上挣学费的话,我早被开回家了。我和勾毛在操场上窃窃低语:校长怎么会知道楼里的碗少了?不是没人去那楼里吗,去了就一定要去检查厨房里的碗柜?就算是少了几只碗,值得如此大张旗鼓气急败坏,我们又不是去他们家偷的。
  
   照扩音器里的说法:那楼里以前住着个很危险的麻风病人,谁都不敢接近,后来人死了,东西就一直留在那里,会传染、不能拿,谁拿的赶紧放回去......我们没人相信,情人和老猫说你们肯定是把古董偷回来了,我说不可能啊,是古董的话早被校长独吞了,哪还会放在那里等我去偷,但没人听,散会后所有人朝宿舍一路狂奔而去,都穷疯了,以为我和勾毛把宝贝一不小心真偷回来了。我们看来看去,都是些很普通的白瓷饭碗,随便去哪个家里都能翻出几个来。老妖很失望,说你们还是把碗还回去吧,难说真是麻风病人用过的。我说我不还,我要留着给高林打饭吃?。‘我也不还’勾毛紧紧护着他那2个碗说,‘如果真会传染,那他们怎么敢接近那个厨房,敢去检查柜子里的碗。’
  
   那天我们分析很久,谁都猜不透校长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关心这几只普通的碗,而由这几只碗所延伸出来的问题却越来越多,比如老师们在走廊上撒的那些白粉粉究竟跟这楼有没有关系?既然校长说麻风病人已经死了,那楼里的棺材怎么还在?偷碗后到开大会这两天是周末,我们白天几乎都有人在操场附近打球或在果林里乘凉抽烟,连吃饭都是抽签抬来球场上吃的,但从未见有老师接近过那楼,也就是说,他们去楼里的时间是晚上,是在天黑我们离开球场之后,那他们为什么要在晚上才去那栋黑灯瞎火的、不住人、不通电、阴森恐怖的楼里?
  
   长久以来我总会回想起这栋神秘的楼,和以后那些夜里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我甚至会忍不住的想,在这次校长不知道主角的会上,假如我当场自首的话他会怎么处理我,是否会告诉我一些真实的答案,但也只是想想了。
  
  
  
  五
  
   当我们在宿舍看着那堆工具无比沉默,当老猫发完感慨,我从地上拣起一把锄头心酸不已,想锄兄啊锄兄,我都从小学读到职高了,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小学升初中的头两个月,班主任说我和包谷的操行分不及格,要想升初中就赶紧把分补及格,否则只能告别学校回家养老。那年我们学校实行所谓的操行分文明考核制度,总分一百起步,迟到一次扣多少,打架一次扣多少,义务劳动加多少,拾金不昧加多少等等都有明文规定,分数不同奖惩不同,反正分不及格的都不能参加统考还要上报家长。我那段时间把班主任气昏过一次扣50分,把一个坐在第一排的,老爱一听见下课铃响就跑去讲台上挥手喊冲锋的家伙的裤子趴下来过一次,又扣50,加上平时打架迟到什么的,到班主任来通知我不能升初中的时候,我操行分早负了快一百了,包谷跟我差求不多,也是负资产。但当时我们不知道这是老师唬人的,总觉得离开学校会很悲惨,离开了同学会很孤单,就去求教导主任想办法,说就算我们不上课了,天天去厂里的大街小巷上拾金不昧也拣不来那么多钢蹦补回来那么多分。主任指了指校门边上的苗圃说:这好办,我帮你们去跟园丁师傅打个招呼,你们放学了就去那里借个推车拉肥料,一车算5分。那是90年夏天,离我腿上出现脚印没多长时间。为了不被老师告去家里,更为了能升上初中,我跟包谷硬是咬紧牙关当了整整2个月民工。每天当别人在放学后欢快地冲向各种娱乐设施的时候,我们只能悄无声息地走向园丁房,推着小车扛着锄头、从那些呼啸而过的人群边上静静离开,然后耸拉着脑袋穿行在厂里的各条大街小巷,去每个垃圾坑或粪坑边上收集传说中的肥料,我们挥汗如雨、我们苦不堪言、我们臭不可味、我们默默无闻........
  
  我仍然决定去挖那块能印上招生简章的‘球场’,为此我还发誓,说不修好球场绝不换衣服,哪怕高林来找我也不换。
  
   第一天我把所有人都喊着去了,情人想装病也被我扯了起来,我说当初去示威你们都在,现在总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出去吧。
   第二天还剩5个,跑了三个,因为头天挖那些又黑又硬的废弃物时,有人的手受了伤。
   第三天还剩我和勾毛,大白菜和色狼说要去找点吃的来给大家补充营养。老妖说他跟去帮忙。
  
  荒地边上是道围墙,围墙外面就是有监狱的那个山头,站在荒地上望出去,可以看见监狱围墙和围墙头上的电网。监狱外面是成片成片的树林,风吹过的时候,隐约可见一些没有墓碑的坟包在木叶间时隐时现。我看着色狼他们翻墙而去,没多会就在树林里消失不见,只好和勾毛继续挖着那块想象中的球场。
  
  
  
  
  
  
  等他们三个回来的时候,手里不知道用衣服拎了包什么东西,我们问也不说,只喊我们抓紧干活,一会东西煮好了会来喊我们米西米西。我跟勾毛胡猜了一会,也不知道是红薯还是土豆,就继续挖我们的地。
  
   大概过了个多小时,大白菜来了,说东西已经煮熟可以开吃了,我和勾毛收了工具往回走,推开宿舍门闻见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锅里翻腾一片,几个人正拿着碗筷蹲成一圈等我们。我拿勺子捞了一勺起来,看见那被切成一块一块的东西很像芋头,就问色狼是不是他们刚才拎回来的,色狼说是的,他们爬了几个小山头才好不容易找到这几个野生芋头,为了犒劳我和勾毛还特地把剩下的半只鸡也煮进去了。
  
   我说那就开吃,所有人迫不及待纷纷把手里的家伙向锅里伸去,有勺的先打汤喝,没勺的就拿筷子夹芋头和鸡肉。几分钟之后我看见情人把碗一丢,捂着喉咙就往宿舍外冲,接着是勾毛和老妖,都是把碗一丢就捂着喉咙往外冲,喊都喊不住,我舀了一大勺芋头给大白菜,说他们不吃算了,我们几个多吃点,话还没完喉咙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忍无可忍的又痛又麻又痒的感觉,我跟前面几个人一样,碗一丢就朝宿舍外面冲了出去........
  宿舍门口总共四个水笼头,前面先冲出来的三个正弯腰用嘴含着管口开着水的在那冲喉咙,剩下的一个有个女生在洗衣服,我话也讲不出,一把把她盆推开,用跟那三个一模一样的姿势把嘴凑上了水管。这时剩下的几个也都捂着喉咙出来抢水管了.......这场闹剧整整持续了半个多钟头才得已结束,我们所有人都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全是沙哑的嗓音,我问大白菜芋头到底是从哪挖来的,大白菜一脸悲伤,嘶哑着说是色狼从个被人挖开的墓边上刨来的,刨的时候还跟他们说野生的东西很珍贵,很好吃......
  如果我不坚持去修球场,他们三个就不会找借口翻墙出去,如果他们不翻墙出去,就不会进入那片树林,如果不进入那片树林,那或许,就不会再有接下来的故事........
  
  
  234#作者:lxl910301 回复日期:2011-3-7 13:47:00
    哈哈 楼主继续啊 终于看到老乡贴了 我姑妈就是在个旧白沙冲出世的~~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3g.tianya.cn235#作者:lxl910301 回复日期:2011-3-7 13:50:00
    我舅公在个旧的百货大楼对面开了个台北丽人婚纱店 他之前就是在云锡公司的了 嘿嘿
  -------------------------------------------------------------------------------------------原来那是你们家开的啊,到还真是见着老乡了,我几个同学都是在那家拍的婚照。
  刚到学校那会,我还算个比较富裕的人。生活费比别人高,手上有海霸表床头有录音机,每次我们在校园里闲诳都有人把它拎在手里,让家驹的声音唱响在我们走过的每处角落:
   ‘今天我、
   寒夜里看雪飘过.......’
  
   后来我们早恋了,其实跟早恋也没多大关系,在这学校混日子的早晚也要恋,我们都开始变得很穷.为了吃饭,我把表押进了食堂,为了抽烟,我把录音机押进了小卖铺。其他人跟我一样,基本以典当过生活.
  
   那时、头和妈只要有空就会不远数百里的来学校看我,每次收到这样的消息,校园里的某个僻静处就总会有这样的对话出现:
   ‘哥们,能借点钱么?’
   ‘你搜,搜出来的归你。’
  
   ‘那把你的表借我带两天行不行?’
   ‘你又不读书,要表干什么。’
  
   ‘老头子要来学校看我了,我先拿你的去食堂把我的换来带几天,等他走了我再把你的换回来........。’
  
  244#作者:大念经 回复日期:2011-3-9 2:23:00
    楼主啊,您看完了明天写个球评以飨涯友--------------------------------------------------------------------------不瞒你说,我昨天睡着了没看。今天翻翻足彩也都做贡献去了。
  那天晚上,白天上山的3个家伙缓过劲来之后开始绘声绘色地给我们讲述那片树林里的见闻。照他们说:树林里四处都是被挖过的墓穴,人体各部位的肢骨被抛洒的一地狼藉,还有很多盗墓者们没拿走的瓶瓶罐罐留在坑里。情人心动不已,爬起来问值不值钱,说要是值钱的话我们明天去拣几个卖点钱把食堂的帐还了。我说那都是别人剩下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值钱,你这个人就是当想好事,上回开会听校长问起谁偷了老楼的碗你就以为我拿回来的是古董,散会后一股风就不见了,跑得比鬼还快。
  
   色狼说别争了,你们是没去着山上,那里被挖开的坟满山都是,不只一个坑里有东西,万一挖坟的黑灯瞎火看不清楚,漏下来什么好东西没拿,我们不去岂不是可惜了?情人见有人支持,立马白了我一眼,说就是,上面肯定到处是宝,否则挖坟的去那里挖什么,你以为是你啊,吃饱了撑着就去挖球场。我被这鸟人气得笑起来,说是了,明天所有人一起上山拣宝贝,你狗日的负责拎箩筐。
  
  250#作者:大念经 回复日期:2011-3-9 15:32:00
    118#作者:j2411 回复日期:2011-2-24 17:23:00
      
      
       男人都是大坏蛋
    
    作者:首尔之恋 回复日期:2011-2-24 20:33:00
      
      
       男人死光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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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位女同胞,您们都阅人无数然后才得出这结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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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经兄英明
  第二天是个晴天,吃完中饭,我们所有人带着校长发的工具在荒地集合劳动,装摸作样地拔了几颗草后趁没人注意就鱼贯着翻墙而出,在向导大白菜的带领下往那片树林急行而去,一会就失去了踪影。
  
   树林安静幽深,外面骄阳似火酷热难耐,里面山风轻拂凉爽舒服,我们找了片草地席地而坐,边抽烟休息边分配各自的拣宝区域。
  
   我和老猫一路,阳光自树梢洒来,地上班班驳驳很是好看。我和老猫都是第一次进入这片树林,每人拿了根棍子在地上的杂草间不停拨来拨去,漫不经心又心怀憧憬地寻找着想象中的财宝。色狼他们没说假话,这确实是片盗墓者的天堂,地上随处可见人体各部的残肢断骨,放置或者丢弃的位置不一样,颜色也是五花八门,有白的、青灰的、黄褐的,绿中带黑的,用棍子敲上去,一些头骨还硬绑绑的砰砰作响,一些却不堪一击,棍到骨裂,也不知道被人弃之荒野多久了。
  
  那时我们还不知道盗墓也需要掌握很多技术,只是觉得这帮挖坟也太牛B了,明明平整整的没什么东西的一块地会突然出现个口子,从那挖开的口子看下去,就真的能看见下面有棺木。
  
   有的墓开口够一个人进出,估计是技术不好者所为,有的就只有个碗大的开口,只是在棺盖顶上拿工具别开条缝拿块坟砖往里一塞,一条刚好够把手伸进去摸东西的缝隙就产生了,看来挖坟跟抄试卷一样,功夫好的人怎么也要比不上进的少花些力气。
  
  老猫边走边感叹,说我要是也有这技术就好了,肯定不会欠食堂和小卖铺那么多钱。我说你还真想挖坟啊,看见那边监狱没有,被里面的武警发现了直接就把你狗日的关进去吃公粮,审都不用审。老猫说你懂个求,那些武警只管墙里面的犯人,不管墙外面的事。我说你才懂个求,平时上山的都是些老手,挖坟连声音都没有,像你这种菜鸟放个屁都跟打雷一样响,肯定会有想立功的来抓你。
  
   我们一路走一路斗嘴,但没发现有什么东西长得像传说中的宝贝,只好随便拣了几个小陶罐拿在手上,老猫说是装袁大头用的,我说是装金子的,又开始掐起来。
  
   这时听见树林另一边有人喊我们,赶紧跑了过去,老猫兴奋得声音都开始颤抖,边跑边说发了、发了、肯定有人找着值钱的了。跑到那边一看,根本就不是老猫想的那回事,大白菜跟色狼正蹲在一颗树下吐得昏天黑地,勾毛情人他们几个站在旁边一脸恶心的表情,我问怎么了,勾毛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树说你们自己去看。
  
   小时候我们厂边上有片栽满果树的山 孩子都管它叫花果山,一次山上有个墓被人挖了,第二天厂里很多人像赶集一样朝着那山上跑,回来都说出了僵尸。我好奇不已,也喊着几个孩子悄悄的摸了上去,半山腰的地方有个被人挖开的坑,只见一具浑身漆黑的尸体赤裸着直站在坑里,腰部以下被黄土淹没,腰以上露在外面,嘴巴半张、一条手臂伸向天际,看不见棺木衣物,但少了个手指,也分不出是男是女,同去的一个孩子说他听人讲那个少了的手指是被挖坟的砍走了,因为上面有个戒指取不下来。
  
   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观看尸体,人们说的没错,这就是具僵尸,又黑又硬肌肉分明,我拿竹竿敲了几下,就像打在石头上,也不知道埋了多久,没有一点要腐化的样子。
  
   当我顺着勾毛的手指走过去之后就很快看见了我近距离接触到的第二具尸体,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那种场景,这明显是具下葬没多久的女人躯体,刚腐烂到一半的时候就被人给挖了出来,血肉模糊,蛆虫可见,一群群苍蝇在尸体周围上下盘旋翻飞,我只感觉胃里一阵紧抽,连忙后退几步加入了那个呕吐的行列。
  
  266#作者:nihuo6215 回复日期:2011-3-9 23:33:00
    哥几个胆子的确够大啊!佩服佩服!
  ------------------------------------------------主要是无聊和年轻的产物
  六
  
   我们第一次的寻宝活动在一片呕吐声中宣告结束,那天回到宿舍清点从山上拣来的物品,除有我和老猫收获的那几个小陶罐,还有情人拿袋子拎了个头骨回来,头骨倒出来的时候情人几乎招来了所有人的强烈抗议,他在我们的谴责声中若无其事地把那颗头颅插在扫把根上,往门后一放就抬起口缸打饭吃去了,他因此成了我们中间那天唯一吃得下饭的强人。
  
   晚上,旁边109宿舍的跟班同学过来串门,情人说麻烦你关下门好不好,跟班折回门口想都没想就伸手去关门,然后我们就都听见了一声发自内心深处的惊叫。
  
   诡异的事就此拉开帷幕,成为我今生无解的谜。
  
   第二天睁眼起床,被子掀开后我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是付一丝不挂的造型(写着都丢人),揉揉眼睛再看还是一样,非但如此,我挂在帐子里的画和昨夜上床睡觉时所穿的衣裤都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枕头边上。我破口大骂,说你们这些狗日的昨天晚上谁来过我床上,众人一脸迷糊睁开眼睛,说你怕是疯掉了,昨天我们都没吃饭,饿得躺在床上不想动,谁有力气爬你床上去。情人不等我问就开始申辩,说本人虽然吃了饭,但昨晚是在四合院过的夜,你看着我出去的,我也是刚刚回来。
  
   情人说的是事实,他刚勾到个独自住在四合院里的年轻老师,这段时间很少在宿舍睡,昨晚跟班惨叫一声离去之后没多久他也走了,那时我们都还没睡。
  
  248#作者:菩提娃娃 回复日期:2011-3-9 14:50:00
    回复第27楼(作者:@阴晴和 于 2011-2-13 13:18:00)   像是栀子花…   [消息来自掌中天涯]    ==========  不是栀子花,是白兰花,春天夏天杭州银泰门口经常有老太太在那卖的,2朵,用白棉线或者别针穿着,可以别在衣服胸口做胸花,很香很好看,也经常有人买了放车里的,香味很不错的!楼主说的我怕怕的,不敢买白兰花了!
  
  -----------:红萸 回复日期:2011-3-9 18:38:00
    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的凌晨,我们决定去厂医院里偷摘几朵缅桂花。这花很多人都见过,只是我不知道它的学名叫什么,洁白的、子弹一样的花、能长久散发出阵阵扑鼻清香,现在有很多人都喜欢买几朵来挂在车里。
    -------我们叫黄桷兰-------------
  
  
  -------------------------------------------------------------------谢谢几位
  
  冷静下来后我知道他们都没说慌。
  
   90年代初期的老球迷都知道,那个时代的‘荷兰三剑客’和老马在这个星球上有多风光,我帐子里两边挂的是古力特和里杰卡尔德,中间挂的是被我当成神的巴斯腾同志和老马同志,整整四大幅画像,那会有本刊物叫《足球俱乐部》,每期都会在杂志里夹上幅球星画像,而高林总是不辞辛苦给我远远送来,我那四幅画就是这么得来的,杂志里并不是每期都刚好夹有我想要的球星画像,有不喜欢的我就拿去送人,而平时为了让高林给我按时送书送报,我也在她面前讲过天多好话,买过N多巧克力,这四幅画真可谓是来之不易。
  
   那个被骷髅头吓得惊叫而逃的跟班帐子里挂的是当时的另一狠角罗马里奥。但我俩挂画的方法不一样,跟班挂画是扯几条透明胶往画上简简单单一贴了事,三天两头往下掉,有时候吹两口气都能吹下来,标准的豆腐渣工程。我平时虽然粗糙,但在对待偶像问题上却不敢马虎,每幅画四周都被我拿大头针密密麻麻订过不说,还用最宽边的大号透明胶加固得严丝合缝,别说刮风吹气,就是想用手把它们完完整整地取下来也不是一点半点工夫就完成得了的,与跟班那种豆腐渣比简直就该拿个部优奖。
  
   这还不是关键处,睡过上下铺的都知道,这种铁架床不经折腾,折腾多了螺丝松得特别快,在床挡头随便用手一拉就是个平行四边行,很不幸我当时就是睡的这么个床,更不幸的是勾毛,他睡我下铺,怕在梦里被我把床爬倒了活埋,每天他都得先把床扶稳,等我爬上去睡好之后才敢上床,一次有个来串门的伸手拉了一把我这床,当时就把勾毛吓得连滚带爬滚到了地上,姿势不甚雅观,但反应之迅速动作之灵活,一看就知道是经过长时间系统锻炼的高手。
  
   学校每晚10点半准时熄灯,我实在猜不出我们宿舍这帮粗人里谁有这种本事来我床上取东西还能不被发现。想想都觉得可怕,要有多敏捷的身手才能不惊动任何人地爬到上铺来,要有多锐利的眼神、多轻柔的动作、多可怕的耐心才能把我那几幅画取下来,同时还得冒着不怕报复不怕死的精神才敢来我身上扒衣裤,最后还得用多伟大的爱心把我那堆零七八碎的东西分门别类地折叠整齐放在忱边,这才不求名不求利地悄然离去......
  286#作者:尽快飞过海 回复日期:2011-3-11 21:26:00
    作者:人听党的话 回复日期:2011-3-11 20:59:00
      
      记号一个,我辛苦死了, 把LZ的文章自己复制下来,然后存到U盘里放回家慢慢看,
      
      家里最近网络 没续费,停了。
    --------------------------------------------------------------
    果然是听党的话,仍在坚持艰苦朴素的好作风。呵呵。冒昧问一句:这帖子对你真有这么大的吸引力?我看着也没多少人在回啊。
  -------------------------------------------------------------------------------------------------------------------楼上问得对,其实很多时候我也觉得自己特惨,6万多点击仅换来200多回复,都快没信心继续下去了,但请包容着点,毕竟水平真的有限。感谢回复过该贴的涯友们。
  
  
  
  282#作者:如若s初见 回复日期:2011-3-11 19:03:00
    楼主快点更新。别太监、
    越来越好奇了。。。。。。
    别吊胃口好吗?
  -----------------------------------------------------------------------------------------------------------我说过不太监,就算自娱自乐我也会把坑填完,近来欧赛太多,分心了,不是故意的。谢谢关注,我尽快写完。
  学校每晚10点半准时熄灯,我实在猜不出我们宿舍这帮粗人里谁有这种本事来我床上取东西还能不被发现。想想都觉得可怕,要有多敏捷的身手才能不惊动任何人地爬到上铺来,要有多锐利的眼神、多轻柔的动作、多可怕的耐心才能把我那几幅画取下来,同时还得冒着不怕报复不怕死的精神才敢来我身上扒衣裤,最后还得用多伟大的爱心把我那堆零七八碎的东西分门别类地折叠整齐放在忱边,这才不求名不求利地悄然离去......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悻悻地穿好衣裤出门上课,一路心事重重、哀思如潮,想我怎么背成这样,睡个觉都能被扒成光猪还不知道。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休息,我又不厌其烦地把那些画按部优标准粘贴回去。
  
   完了我问勾毛:你昨晚真没发现有人爬我们的床?勾毛说你别想了,可能是你在林子里被死人吓的,一时恢复不过来梦游了。我操了一句,说昨天看见死人的又不光我一个,何况当初大白菜在坟场边上都被我吓瘫了也没见他半夜起来脱裤子,你觉得我胆子比你们都小?勾毛解释不了,只一个劲往梦游上扯。我听烦了就威胁他说:不管是我梦游还是有人来爬床,你都小心了,我们那破床一晃就倒,到时床被弄塌了你比我还惨,反正是你狗日的睡下铺。
  
   勾毛听后感觉很有道理,急匆匆地满世界去问人借扳手螺丝,想把床加固稳了,可惜跑出去白忙半天也没借到。到了晚上勾毛越想越怕,抱了个被子跑去跟别人同床,被老妖他们一顿乱拳又打了回来,只得战战兢兢回自己床上溜边睡了,一脸委屈。
  
   虽然我自己也知道宿舍里没人有这本事,但仍有点不甘心,熄灯后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跟其他人瞎聊,就盼着能从哪个知情者的话里发现破绽,从而可以顺藤摸瓜把爬来我床上趴裤子的罪魁祸首揪出来进行严厉打击。但很失望,似乎每个人的回答都是那么无隙可击合乎情理,终于聊着聊着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是被情人的敲门声吵醒,天已经亮了,能听见别人在外面洗脸刷牙,当然也有那些敲着饭碗去打早点的声音。我揉揉眼睛扫了眼帐子,帐子里空空如也,看向枕边,衣服和画还是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昨天的位置,掀开被子我果然又成了个光猪。
  第一天光猪
   第二天光猪
   第三天光猪
   第四天-------继续光猪。
  
   99年春节过完,我从开远出发,买了张汽车票前往广西南宁,我的目的地是广东高州,但需要在南宁转车,傍晚在文山州的八宝停车吃饭时,我见有人在饭馆门口猜瓜子,本人那时又蠢又贪,总想天降馅饼不劳而获,所以一根烟工夫就把所有路费输得干干净净,那会我连云南都还没出。身无分文自然进退两难,苦思良久我觉得与其回家丢人现眼还不如继续向前。于是朝广东方向一路流浪而去,流落到广西境内一个叫山口的小镇上时,我已身心俱疲,觉得人生于我太过痛苦,万念惧灰下很想去路边找个速度飞快的货车迎面一扑。
  
   后来勉强睡了一觉,醒来后居然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开心,且心情巨好神情振奋,以致我一度以为睡觉时候被洪日庆传授了‘睡梦罗汉’。总之我历经一番波折后还是去到了想去的地方,有机会再说这个故事了。插这段话进来,其实就是想说我自小就是那种刚开始倒霉时会很惶恐无助,过了之后不当回事的人。何况我画像衣裤都还在,人也完好无损,光就光吧。
  
   我开始接受了勾毛的梦游说,每天穿好裤子后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心没肺地活着,有时也跟人开玩笑说等真的拣到宝了去找个医院看看。
  
   对我的遭遇只有大白菜感到开心,他每天都不厌其烦地跟人讲述我被鬼扒成光屁股的神奇故事,并不遗余力地邀请那些男女听众们起早点去我们宿舍参观游览,他负责开门放人,还不收门票。我知道他从那次被我在坟场边上吓哭之后一直在对我伺机行动,我也早做好了被他反攻倒算的心理准备------‘坑人者必被人坑’,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怎么见不着297楼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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