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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世之门》——大学生易凡在上古蛮荒神话中的离奇遭遇

  君习坎道:“大哥莫要被八弟的话扰乱心神,他就是看二哥、三哥、四哥,在那边大显身手,手痒得厉害,沉不住气了,才这么说,现今天下太平,能有什么大事发生?这次寻宝,到现在也平平常常,不见得有什么能对咱们兄弟产生威胁。这万明喆虽也不凡,可要是大哥肯下场指点他一下,不也是分分钟的事。”

  马三乾勉强一笑,说道:“我的心神要是真被八弟的话扰乱的,那我才高兴呢?可就怕这不祥的预感……唉!不说了。这次事情一了,我要回八卦门师父闭关之处,跟随在侧,好好伺侯他老人家一阵。”
  转头一看那边的战场,此时四人打得更加激烈了,段六坤把守的东南方剑气更盛,炽亮的剑气以铺天盖地之势向前挤压;陆震龙把守的西方,青色枪焰如流星一般,直来直去的在战场上飞舞,速度惊人,可见其中蕴藏着惊人的能量;风长巽把守北方,剑影连成了一片剑的巨浪,犹如海啸中的涛天巨浪一般,翻翻滚滚的向前推进。三人的攻击形成一股强大的攻势,缓缓向中间挤压,那巨蛇身处其中,暴跳如雷,怒吼连连,虽也绝招层出不穷,可也阻止不了容身之地被越压越小的境况。

  段六坤、风长巽二人发出的剑气与剑影,纯靠数量取胜,多不胜数,只要沾上一点,便后着无穷,连绵不绝,是以那万明喆不敢轻忽。陆震龙的枪焰,战场上来来去去只有数点,看似比之另外二人逊色许多,可万明喆身处其中却深知,西方的凶险比之另外三方犹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枪焰看似小而少,但其中积压的能量之巨,委实惊人之极,每每那枪焰离巨蛇尚在三步开外之远,便能逼得全身好似沸腾一般。
  马三乾又惊又喜,心中暗道:“十多年没见二弟、三弟、四弟出手了。没想到他们功夫精境一至于斯。”

  那汤乐兑听马三乾说要去陪易无名,便说道:“啊呀!大师哥又要去陪着师父了,这一下可不又能学得很多精妙功夫,做师弟的好生羡慕。”

  马三乾转头看着他,诧愕道:“你羡慕?好吧!这次我去八卦谷,八弟也跟我一起去。”

  汤乐兑双手连摇,忙道:“不不不!我可不去,大师哥还是你自己去吧!”顿了一顿,又道:“老实说,做弟子的要是去伺侯师父,那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可是到了那里,师父一个月也不出洞一次,见他老人家不着,咱们自己也是整日钻在一间空空荡荡的洞窟中面壁,依着我的性子,不出三天就能把我逼疯了。”

  岳华艮皱眉道:“八弟你就没个正经,整天嘻嘻哈哈,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似的。”
  汤乐兑道:“七哥!话可不是这么说。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样,整天板着脸,像别人欠你钱一样,只怕不出三年,咱八兄弟都得老得像七八十岁一样,连头发都白了,到时师父出来一看,说:‘唉!怎么我在里面面壁三年,你们怎么变得比我还老了?’”

  那君习坎听了这话,不禁暗暗好笑,只是碍着岳华艮的面子没有笑出声。

  马三乾怒道:“八弟!你个记吃不记打的东西,又来背后说师父,小心回去罚你在八卦谷面壁。”

  汤乐兑心里一惊,登时不敢再说。

  那炎双离从始至终都在几人身旁,可一句话也没说过,其余几人早已习惯他的性子,也不去管他。
  这炎双离是易无名三十多年前在海边捡来的,当时他仅十余岁,且少一右目,想是他少年时在外吃了不少苦,又身有残疾,是以性格颇孤僻,在八师兄弟中可算是话最少的,往往一整天也说不了一句话,但他也因此练武比其余七位师兄勤奋,比之马三乾、段六坤或许还差些火侯,但和那陆震龙、风长巽相比只怕也在伯仲之间,兼之他少年经历及自身性格颇与易无名相似,是以甚得易无名的喜爱。

  这八人马三乾是大师兄,有一副大师兄之威严。易无名这些年来已不大处理平日诸事,一切由马三乾代劳,除非是一等一的门派大事,关系到八卦门重大安危,才出面处理则个,是以其余七位师弟对马三乾颇有些敬畏;二师兄段六坤看似是一个庄稼汉,其实是八人之中最工于心计之人,是以一向门中~出谋划策之事便由他代劳;陆震龙一身霸气,按汤乐兑的话说:“三哥若不是侥幸拜在师父门下,那么不是一个土匪,便是在朝廷为官,且必成一代名将。”;风长巽则是一个潇洒的美男子,整日打理得一尘不染,风度翩翩,兼之背一柄大剑,更显得玉树临风,每次出门执行师门任务,必惹下一段情缘。

  君习坎则更像是一个正人君子,对谁都是温文尔雅,在是非大关头上却刚直不阿,是同门之中在江湖上人缘最好的一位;炎双离性格孤僻,整日价说不了一句话;岳华艮性格颇严肃,整日不苟言笑,处事极为理性,极少有感情波动的时候;汤乐兑则书生装扮,整日价嘻嘻哈哈,到谁跟前都是没大没小,一幅没长大的模样,天下间说话能让他稍微听一点的,也就只易无名与马三乾了。
  那汤乐兑挖不了一会,又生唠叨,说道:“大师哥!二哥、三哥、四哥一直这么拖着那厮也不是个事,不如待我上去助他们一臂之力,料理了那厮也就是了,省得麻烦?”

  马三乾听了这话,又不禁发怒,说道:“八弟!怎么才挖这么一会,你又不耐烦了。二弟、三弟、四弟收拾那小子绰绰有余,他们在那边打大出手是为咱们争取时间,你怎么分不清主次,老是想往那边去。”

  君习坎也道:“不成,怎能轻易动杀孽!况且这万明喆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人物,杀了他,必给师门惹下极大的麻烦。”

  汤乐兑吐了吐吐舌头,便不言语了。
  各人虽说个不休,可手上也没闲着,眼见这坑越来越深,可此坑之中到底会出现宝藏讯息,还是如前面那些坑一般,那是谁也说不上来,一想到此,便是如汤乐兑这般没心没肺之人,也觉前途堪忧。便在此时,忽听得东北角上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八卦门的八个小兔崽子,拿命来。”这声音如此之大,宛似在天地间响起了一个霹雳,又是一个冷不防地蹦出来,直震地五人手中铁铲好悬没掉下地来。世间人声音再大,总有其极限,怎能如此之响?便是武学高手,潜运内力说话,那也是浑厚携永、嘹亮高亢而已,这声音一听之下便知不是武学高手潜运内力而来,而是纯粹的声音本身之巨。

  五人心中一惊之下,齐往北方望去,但见一个巨人伸开蒲扇般的大手,近丈长的手臂挥展开来,往周围段六坤、陆震龙、风长巽三人身上抓去。那三人想来也是猝不及防,齐往后面退开,显得颇狼狈不堪,刚才那般凌厉的攻势登时溃散。

  这巨人约二三丈高,也如那巨蛇一般,是由万剑门众弟子身体相互叠加而组成的。

  汤乐兑大惊,叫道:“二哥、三哥、四哥!我来助你们。”手腕急速甩动,手中铁铲被带动着转了五个圈子,蓄足了能量,然后凭空飞去,明晃晃的铲刃直取那巨人胸口。跟着他借势一起,轻飘飘的跃出坑来,踩着草原上青青草尖,便似一阵轻风似的,向那战场奔去,双手不知何时各多了一柄明晃晃的长剑。

  陆震龙怒吼一声,长枪朝上一挑,但见他枪上青色枪焰一闪,迅急往那巨人面门飞去。那巨人兀自不敢硬抗,侧头避了开去,同时中指朝飞来的铁铲一弹,那铁铲便带着凄厉之极的风声向来处飞去,从声音听来,比来时速度快了数倍也还不止。

  汤乐兑身子微微一侧,避开了铁铲,速度丝毫不减的向那巨人滑去。
  这时巨人巨大的铁拳以泰山压顶之势向陆震龙当头砸去,拳头尚在一丈开外,凌厉的劲风便激得陆震龙衣衫如在狂风中一样急速向后飘荡,足见其上惊人的力道。陆震龙虽勇猛,却也不敢硬抗,闪身后避。

  这两招双方各有所忌,巨人不敢正面对敌陆震龙的枪焰,陆正龙也无法正面匹敌巨人的铁拳,双方可说打了个平手。

  其余二人得这一余裕,缓过神来。段六坤炽色剑气鼓荡,自剑上源源不断发出,凌空飞去,纵横交错飞舞,又向前缓慢逼近;风长巽七副剑重新铺开,组成剑幕,往那巨人身上裹去。只是此时三人合围之势已失,困不住那巨人了,它满场游走,双手大开大阖,铁拳飞舞,巨腿乱踢,更不断从地上捡起四五百斤的巨石,朝三人砸去。不管他攻向三人之中任何一方,那人便不能抵抗,节节退去。

  原来方才那巨蛇阵被马三乾在顶门拍了一下,全身酸痛不已,巨蛇阵也似欲散去,狼狈不堪之际正欲逃走,却又被这三人合围其中。万明喆因极为不适,一身功力发挥不了一半,虽然被三人攻击迫得身入重围,可心中着急的却是体内那酸痛不已的境况,拼命与三人周旋之中,暗暗运使内力驱散体内那酸痛之感,这么一来全身功力更是大打折扣,竟似一副无招架之力的样子。

  围攻之人不知虚实,还道它也不过如此,它也真是工于心计,后来体内不适虽已渐渐缓解,却不急施展出自己的绝招,直到外面那三人更无所备之时,忽然以石破天惊之势变身成为“万剑阵”之中最为厉害的“巨人阵”,一举冲出重围,不仅如此,还欲瞬间以雷霆万均之势击杀三人。

  但段、陆、风三人毕竟是一等一的武学高手,虽被它攻了个措手不及,也还至于命丧当场。此时三人虽处于劣抛,可也守的严密异常,乃有序之极的缓慢向后退却,不是那种大溃败般逃之夭夭,那巨人想要击杀三人却也无法得逞。

  因此这时还是一个僵局,可攻守之势毕竟逆转,这时那万明喆如是要走,原是轻而易举,可他却不忙走了,先前吃了三人那么多苦头,心中愤恨无已,此时一脱囚牢,便想杀了这几人泄恨,这巨人阵是万剑阵中最顶尖的几个阵势之一,此时便是那马三乾前来,也未必不敢一战。
  只见它杀招跌出,走马穿花的围着三人厮杀,若非亲见,实不信偌大一个巨人竟能如此灵活。段、陆、风三人背靠背而站,均是额头见汗,这时三人已均进攻的时候少,而防守的时候多了。可三人数十年功力岂同泛泛,只见他们的招式毫不松散,有条不紊,眼神也依然沉稳。那巨人虽节节上风,颇得意非凡,但是见三人守得严密异常,便想寻出三人一丝破绽也不可得,使之不能趁机下杀手,不由得暗暗道:“这三人成名多年,果然决非幸致,当真是各人有各人的绝技。”

  适才前半场胜仗虽说三人打得意气风发,足见功力不凡,可那毕竟是顺势而为,只有这等濒临绝境、逆势为战,才能显出平时一点一滴磨练出的功夫、心境,这才是一等一的高手风范。

  便在此时,那汤乐兑也如风般赶来,只见他两手各执一柄长剑,大喝一声:“恶贼!看剑!”身子拔地而起,飞起三丈多高,双剑直取那巨人面门,攻敌之不得不救。
  这巨人阵共有三颗头颅,一朝前方,是万明喆,看来此阵依然是以他为首;其余两颗斜向两侧,成鼎足而三之形,端的是四面八方毫无死角。

  它见汤乐兑攻来,哈哈大笑声中,将举起要掷向陆震龙的巨石转向汤乐兑迎面撞到。这石块委实极大,汤乐兑只见一块比自己身躯要大得多的巨石横在空中,自己正迎面向它撞去,别说攻敌,被这巨石迎面一挡,他已看不见那巨人了。

  他若要闪避原也使得,可又想煞煞那巨人的威风,手腕急速的抖动不休,双剑迭出,那两柄剑在他手中快速劈动,倾刻之间便连影子也看不见了,只听刷刷刷刷刷的风声响个不停,空中石屑横飞,那块巨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等他跃过那巨石时落地时,那原本巨人双手才能捧起的巨石,便只剩下常人脑袋大小。因那巨人的手掌委实太过巨大,它又一个不小心,这石块便从那巨人手指缝中漏了下去。
  巨人看着巨人空空如也的手掌,不禁呆了一呆,随即仰天咆啸一声,阴恻恻一笑,顺手抓来一根旁边倒在地下的三丈长巨木,向汤乐兑横腰扫来。

  那汤乐兑不退反进,双手双剑齐施,又是剑刃快得影子都看不见,哗哗哗大响之中,双手长剑向那巨木碰去。待巨木扫过他身畔之后,巨人手中便只剩下一截攥在手里的木柄,柄头便似削尖的铅笔一般,是一段光滑浑圆的圆锥体,其余部位都化作漫天飞舞、满地四散的片片木花,便像是木工拿刨子将这木头一圈圈的刨成木花一般。可要真是木工来拿刨子将这三丈 长巨木刨成木花,那无论如何也得花二三天时光,这汤乐兑倾刻之间便办到了,他是人不是?
  巨人大吼一声,双手不断从地上捡起各种巨木、巨石、向汤乐兑砸来。这么一来速度极快,汤乐兑便不能将这些东西全都绞碎,但也无必要,向旁边闪开就是了,花那力气绞它干嘛,毫无意义之举。只是这么一来战况又变,场上又多了汤乐兑一人,但见那巨人不时从地上捡起各式巨石、巨木,向四人攻去,用得短了便掷去攻敌,兼之不时巨拳、巨腿向四人踢去,打得是惊天动地,一时之间战场上飞沙走石,鸟兽绝迹。

  原来这汤乐兑天生异禀,双手同时使任何东西都别无二致。右手如能写出极漂亮的字体,左手不须学习便也能同写,左手如能使出极精妙的剑法,右手不须学习便也能同使。一只手会,另一只手便必会,且与先会的那只手做任何事情都毫无分别。因此他一向便是只学习一路剑法,待一只手会使之后,另一手便也会使,双手使剑,任何剑法便在他手上发出比在别人手上强两倍的威力。
  易无名依着他的天禀,以八卦门武学为根基,特为他量身打造了一门双手剑剑法,这路剑法不同一般,内有许多左右手交换、忽而左手为主、忽而右手为主等奇怪之极的招式,天下间也就只有他一人能使,对于平常之人绝无用处,因寻常之人双手毕竟有些许不同,万万无法研习,便是硬学得一手,另一只手还得从头来起,因此速度极慢不说,就算侥幸学成也绝对无法使用。

  但此剑法汤乐兑学来不但速度极快,只须学一只手招式,便触类旁通,另一只手便也能运转如意,一年等于别人两年,二年等于别人四年,当真是天下间绝无仅有的速成功夫,而此剑法学会之后,双手齐使之下,更是威力成倍增加,真乃如虎添翼,是以刚才一上场,初露身手,便将那万明喆惊地差点掉了下巴。
  只不过因为他的天赋实在太好,学什么只用旁人一半的心思便成,因此便养成了一个不肯用功的性子,为此没少受易无名的训诉。但他天性豁达,挨骂之后三分钟就好似没事人似的,从少年时到三十多岁,被骂了几十年,这毛病却还没改过来,易无名虽有通天彻地之能,但面对这样的弟子却也无计可施,不由仰天长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汤乐兑未参战之前这四人打得难分难解,虽说互有优劣,但总归还是一个不胜不败的僵局,这三人困不住那巨人,那巨也杀不了三人。没想到多了一个汤乐兑,忽忽二百多个回合拆下来,五人打得更是激烈异常,竟还是一个不分胜败之局。

  其余正在挖坑之人也是大惊,不明白忽然之间怎么出现这样一个巨人。那君习坎眼见同门危急,也要跃出坑去相助,便在此时,坑中叮的一声,炎双离铁铲似碰到什么金属铁器,他急挖两下,只见出现一只铁盒。
  一时三刻之间,变故一个接一个的来,马三乾心中又喜又怒,他顾不得多想,手掌凌空一吸,那铁盒便飞入手上,五指微一使力,铁盒上锁扣连同顶盖便弹了开去,翻开其中那张白纸,纸上写着:“君能够挖掘至此,足见其心甚诚,余之宝藏便交予阁下,此南方五里开外一座小岛,岛上巨树旁边大石之下便是宝藏埋藏之处。”

  马三乾大喜,惊道:“众位兄弟!功夫不负有心人,咱们还是找到那宝藏的讯息了。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寻那宝藏地点要紧。”

  岳化艮道:“正该如此!多走一刻于寻宝大有好处,迟了只怕有人捷足先登,咱们这一趟白来。”

  君习坎与炎双离齐声道:“不错!”

  马三乾道:“好!”提气往那那边五人相斗的方向朗朗道:“诸位兄弟!讯息已得,急速跟随,切莫多耽。”绵绵不绝内力运使出来,声音虽不似刚才巨人那般大响,可浑厚悠长,直往旁边君习坎三人耳中钻来,刺得三人耳膜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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