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不能复生,你见过死人又回来的吗?





  “啪!”

  一拳击中,棒槌力气足够,刚才还疯狂反扑的阿美,突然脖子一歪,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我死里逃生,连忙让他们看下大山的情况,很快,棒槌走过来冲我摇摇头:“插了两刀,死了。”

  “死了?”我不敢相信。

  “恩。”棒槌点点头。

  我们一行人往回走了,带着那个女人和大山的尸体,一路上,我的心都无法平静,也许是出于对大山的愧疚,又或者,他为了我救我,而丧失生命。我试图安慰我自己,告诉我自己,即便大山不救我,他也会死的,原因很简单,那个变态女人不会放过他的。

  但……这个理由无法说服我自己。

  我心情沉重,连脚下都沉重了许多。

  路上,李柳不停的感叹好危险,好危险,如果再晚一点点,恐怕事情就到了无可挽回的结局。

  我冲她淡淡一笑,表示非常感激。

  我问他们怎么会跑到那来,毕竟那个地方很荒凉,很少有人出没,他们怎么就那么快可以找到那里。

  老不死的说,其实那是他的一个计。因为当时他查过孩子们后,总觉得奇怪,按孩子所说,他们可是被鬼缠了三天,三天的时间,不要说小孩子,就是个成年人也难以消瘦,小孩子体质弱,刚火也弱,怎么会比一个成年人的症状还轻?!

  所以,他专门找了几个孩子认真探察。

  他发现每个孩子虽然都染上阴气,而且浓度都很高,但让人奇怪的是,每个孩子的心脏都被一股阴柔力量保护着,以免受阴气的迫害,而正是因为有这丝阴柔力量,所以这些孩子才能在三天内存活下来。

  这表明,女鬼根本不想伤害这群孩子,他喜欢孩子?!老不死的觉得不大可能,所以,老不死故意让我晚上去守着,他想看看这女鬼到底搞什么把戏。

  我被女鬼引走了,一路跟随她来到这个地方。老不死起初也没有料到,女鬼会玩这么一招,所以我突然失踪后,他也着急了,安排村里人四处找我,可都没有找到。

  直到了傍晚,依然没有我的消息,他们本来想暂时放弃,等天亮再上山来找我,可这时候,他们却突然撞了鬼,他们一路追着这只鬼来了这。

  他们发现这座屋子的时候,觉得非常奇怪,毕竟大家都住这这么久,哪有没有人都比较清楚,这突然冒出的房子,是谁?!

  他们虽然奇怪,可也没太多怀疑,来这个屋子碰碰运气,看这屋的主人有没有见过我,结果是另人失望的,他们本来觉得没什么,急于找我,所以离开了。

  可哪里知道,在离开的时候,有人无意发现这屋外的脚印,虽然它被人为的抹平过,可是他们还在旁边发现了一条女性的围巾,这正是在附近发现的这个,所以让他们起了怀疑,他们一直在屋外潜伏,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结果……

  我笑了笑:“哪条围巾。”

  棒槌递了过来:“就这个。”

  我接过围巾,这就是那天我在田里捡到的,我把他随意揣在裤兜里的,之后见了女鬼,我吓晕了,它就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的掉了下来,看来,我还是有点运气的。

  我们回了村后,将阿美囚禁起来,并派三个人日夜看守,她是个极度变态和恐怖的人,我们在这一点上非常谨慎和小心。

  而我们,一群人围在桌上,互相望着。片刻,老不死的清清嗓子:“说说吧,这事大家都怎么看?!”

  我沉默不语,但其实我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只是……我不清楚我说出来他们是否相信我。

  老不死的见我不说话,没办法,只好自己开口:“我认为女鬼是有意将我们引到那去的,其目的性,恐怕就是让我们去抓那个疯子,你们觉得呢。”

  棒槌点点头:“好像是。”

  “我也觉得是这样的,因为毛道长您说过,女鬼虽然来搞小孩,但大多的目的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她并没有真正去伤害人,做了那么多,让我们去抓一个疯子,你们说,神像里的那个女人是不是被她杀死的?!”

  我突然站了起来,一脸彷徨的看着众人:“我想知道,神像里那个女尸处理了没有。”

  老村长皱着眉头:“你问这个做什么?那个尸体还没有处理,暂时放在停尸房里,我想等这件事情解决了,再让她入土为安。”

  老村长话没讲完,我已经急匆匆的冲了出去。我虽然心里很担忧,很害怕,可是,我还是一再告诉自己,这事必须得自己去面对。

  我要验尸!

  停尸房是一间废弃的茅草屋,没有灯,也没有蜡烛,仅靠房顶破洞漏下的余光照明。听说尸体已经发腐发臭,因为没有皮肤组织的保护,所以浓水什么的几乎不用碰,自己就流的满手都是。

  我简单的带了个手套,然后含了块姜片,便埋头进去了。

  “咯吱!”

  木头门带着一声声让人牙疼的吱吱声缓缓打开,光线的差距让我根本看不清楚尸房里的情况,只是有一股让人想吐的恶臭传来。

  进?还是不进?

  我犹豫了片刻,一咬牙,迈了进去。

  屋子中央,摆着两条长板凳,上面铺上一个门板,女尸就躺在上面,没有面控,也没有皮肤,就是一堆肉。

  我脚突然停下,因为我突然发现,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整个尸房出奇的冷,防佛地窖一般,但我们的停尸房根本不专业,更不可能有什么冰块之内的东西,屋子冷是没有道理的,我想,也许是我害怕的缘故。

  可我在动一下的时候,我便真的后悔了。我感觉有人一直在屋子里盯着我,就那么干巴巴的看着我,我吓得连头都不敢转一下,我生怕回过头就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我进退两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身后打开的门,莫名奇妙的突然刮进来一阵风,阴冷阴冷的。

  “我……”我选择放弃,因为我实在害怕的都在抖,可我刚转身。“砰!”的一声,门居然无风自动关闭!

  而几乎在我转头望向后面的同时,躺在最中央的尸体左手臂突然猛的一下弹了起来,死死的呈现抓的形势!

  “啊!~~”我吓得惊声一叫,下意识的往门的角落靠去,可越靠过去我发现我后背越发的凉,我感觉有点不对……

  回头的那瞬间,只见到一双红色而白的眼睛正痴痴的在我身后看着我,见我回头,黑暗中的红嘴冲我裂开一笑!

  我晕了!

  我有时候确实觉得我很没出息,因为作为一个茅山弟子,我居然常常被鬼给吓晕过去。不过,好在这些都是年轻时候的事,否则……唉。

  我确实很没出息,老是晕。

  反正等我醒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发疯似的观察周围的环境,当确定我不是在停尸房后,我心里终于得到丝丝的宽慰。

  “你醒了?”李柳坐在我旁边,或许是因为等得太久,她趴在旁边睡着了,此刻睡眼朦胧的望着我。

  “几点了?”

  “诺,天刚亮,你看得到。”她指指窗外。

  我点点头,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有些难受:“我睡了多久了?”

  “昨天晚上去了停尸房后,一直到现在。”

  “这么久?!”

  “恩。”

  我的乖乖,我居然一觉睡到天亮,我问李柳,他们进停尸房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他说没有,跟往常一样,就是多了一个我晕倒在旁边,李柳还说我一直拉着那个女鬼的手不放。其实,我想说……是那女鬼拉着我不肯放吧。

  “对了,你怎么会晕在那。”她突然奇怪的问道。

  我皱着眉头,没有回答她,因为我记得我去停尸房的目的,大山在拖我找寻他女友小婷的时候给了我一些特征,说她女朋友的左手手腕处有一道很长的刀口,那是他们之前一次意外造成的。

  我虽然当天晚上被吓惨了,可女尸突然举手的那瞬间,我还是确定,那具女尸,就是大山的女朋友小婷。

  小婷死了,而且死的这么惨,我不知道大山如果还活着,知道这个消息他究竟会怎么样,但起码我都替他感到异常的难过。

  我沉重的下了床,其实我想不明白,小婷从山上摔下来没死,她是如何跑到山上庙里去的,又怎么会死在那。

  陈三死了,事情好象根本没有任何的头绪。






  疯女人刚开始一直咬死了是她杀死小婷的,我也曾经一度怀疑过,毕竟她的儿子也是被人用同样的手法杀死的,他极有可能以牙还牙。

  为此,村里人想了很多办法来引她开口,甚至有时候都动用私刑,不过,这女人真的是一个疯子,从不喊痛,也不哭,只笑,笑得让人发麻。

  我说,小婷的死法和你儿子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凶手可能是同一个人,如果你承认小婷是你杀的话,那么杀你儿子的凶手永远也找不到,你愿意么。

  她安静了,安静了许久许久,最终,她说出了实情,那天她确实将小婷给打下了山崖,之后她掉了下来。山虽然不高,可是也不低,她当时从上往下看,确认她死了后便离开了,没有再返回过。

  李柳问我,这疯子说的话可信么。我说非常可信,比任何人讲的话还要可信。她问我为什么,我说原因很简单,她是个疯子,手上已经有好几条人命了,多一条少一条对她根本没有任何影响,她不至于撒谎来替自己开脱。

  况且,我一提杀他儿子凶手,她情绪明显稳定许多。

  但是,凶手到底是谁呢?!

  山上行人稀少,偶间仅有猎户路过,小婷是如何遇害的?被什么害的,一无所知。我大概揣摩了一种可能性,也是我认为最合理的。

  小婷从山上摔下来,并没有死,只是晕了过去,之后,她醒了过来,然后不知道怎么的,走到了山上的庙子里,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总之,到最后,陈三死了,这女的也死了。

  我想,三叔会不会强了这个女的,这个女的化鬼报复?!在这个过程中,被阿美的孩子看见了,又同时被那个陌生男尸看见了?所以,三叔杀人报仇?!

  多出来的那个男尸到底是谁?!

  而且,有一个最大的疑问是,阿美的孩子是在阿美房间附近被杀的,离这庙里还远的很呢,没有可能从寺庙发现小孩,一路追杀到阿美家。要知道那两山之间的距离差不多需要十个小时左右,陈三叔一个腿有残疾的人,怎么可能杀人这么利索?!

  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到底又是什么事呢?!

  我想不明白,一时间也没有任何的头绪。

  “你有没有事?”我回身问李柳。

  “没事,干嘛?”

  “陪我上山里走走,可以么?”

  “啊?”她脸色突然一红,有些害羞。

  “我想回庙里再看一看!”

  “那好吧。”

  我们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往山上赶去,其实我们来的不巧,因为庙子里正有人在里面忙活,见我来了,柳大叔停下手里的活:“二娃子,李丫头,你们跑这来干嘛?”他冲我笑西西的。

  我点了根烟给他:“柳叔,你这是做什么呢?”

  “哦,出了这么大事,老村长说让过来帮忙给重新修修佛相,去去晦气!”柳大叔猛抽两口,巨大的烟雾散发而出。

  “哦。”我看了下地上,一堆泥沙和一个石灰模子,柳大叔将泥沙堆成小山,然后在中间挖出一个洞,就像个火山口似的。之后,他将水灌了进去,开始和了起来。

  合好了泥土之后,他进了庙里,过了不到片刻,他手里抱着一大袋东西气喘吁吁的急走过来。

  “咚!”一声巨响,东西落在地上,重量感十足啊。

  “这是什么?”

  “嘿嘿你猜!”柳大叔冲我神秘的笑了笑。这是一个用纯麻袋装的东西,看样子起码在百斤以上,不过是啥东西,我还真猜不出来,我摇摇头。

  柳大叔一边笑,一边解布袋的口子:“嘿嘿,实话跟你说吧,都是黑糯米。我今天早上在陈三床底下找到的,这老小子,居然还藏着这样的干货,说实话,要不是这几天雨水对,老子淘不出那么多的石灰,我才舍不得用这些糯米呢。”

  糯米其实在农村建房子中也很有用处,因为其粘性强,而且价格便宜,材料好找,所以很多时候,村里修什么东西,它还是当做辅助石灰用的。

  “糯米?”我走过去摸了摸,是黑糯米,而且质量上似乎还不错。:“陈三叔上哪搞这么多黑糯米的?我记得我们村里根本没有种这么多吧?况且,当初还给棒槌用了那么多,我靠,三叔这个货,有存货不拿出来,居然还让我跑到镇外去买!”

  “哈哈,人都死了,你就不能留点口德。”柳大叔冲我一笑,接着,他倒了一小半的糯米出来,叹了口气道:“兴许是谁给陈三的也说不准呢,他家根本没有黑糯米,咱手里这一袋,怎么说有三分田的分量了。”

  对啊,咱村里今年总共种的总数量也不过如此,因为黑糯米比较不常用,所以家家户户弄的都不多。陈三叔家,更是想都没想。

  虽然疑惑,但三叔人已经走了,我们也没法问起,郁闷归郁闷,活还得干。

  我帮着柳大叔,将糯米放进泥坑的水里泡着,其实要用糯米水是最直接的,不过,我们山上也没有磨的地方,而且要的量也不大,所以只是撒了些糯米进去,依靠混合沙土的力量将它自行压开。

  弄完这一切,我跟柳大叔点了根烟,坐在一块聊天。可一会,李柳就着急的把我们喊过去,我们过去一看,刚才还干净的泥坑的里,此时全成黑黑的泥水。

  我确定在没有搅拌的情况下,那些水是不会浑浊的,而且即便水浑浊,颜色也不应该是这个黑色。

  柳大叔也颇感奇怪,他干脆操起铲子,直接合了起来。

  我此刻才猛然知道,那些颜色从哪里来的,这些糯米,并不是真正的黑糯米,而是利用白糯米给制造成这样的。

  柳大叔记性颇好,他突然就问道:“上回,棒槌不是拿黑糯米治伤吗?有天听你们说糯米出了问题是假的,看来……这事是陈三干的不成?!”

  “不,不会的,我相信他不会的。”我有点无神的摇着脑袋,我相信三叔绝对不是一个能干出这种事来的人。

  可眼下,铁证如山,我如何辩白,也觉得是空白无力的。

  我下山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李柳一个人走着挺闷的,最后,她一拍我的肩膀:“别郁闷了,没准是谁送给三叔的呢!”

  “谁能送她,那大破庙的,你说……”突然,我高谈阔论的姿态停在了半空中,因为我好象想到了什么,而对面的李柳,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我们两人就这么惊讶的互相望着对方。

  “你,你还记得不,我们上回买糯米的时候,那个老板不是说,这是一批商人卖给他们的吗?!”

  我兴奋的点点头:“三叔的糯米和我们在老板那买的糯米,情况基本相似,也就是说,这东西不是三叔的,而是那批商人的?”

  我为找到理由为他洗脱罪名感到兴奋,可新的问题马上也来了:“可是,三叔怎么会有这些商人的这些米啊。这隔县城远的很……”

  “老板不是说了吗?那批人是从我们村的方向来的,而且是陌生人,他没见过。”

  “你的意思是说,嫌疑人有可能就是这帮商人?!”

  “没错,最近只有他们在附近进出。”

  “可即便是他们,我们又能怎么办?现在连人都看不见了,还能怎么着啊?我们又不是警察,可以通缉谁。”我纳闷的道。

  “是啊,可是这女鬼死活缠着我们,我们又能怎么办。”

  “把阿美交给她,我想她应该会减轻一些冤气,你看如何?”我突然提议道。

  “你!”李柳顿塞,反问道:“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不人性了?”

  “人性?那女人杀人前,她有过人性嘛,她毕竟破坏了一对情侣的幸福,也剥夺了人家的生命,总该有个交代不是吗?!”

  李柳没有说话,我知道她既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其实在这种立场上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没关系,只要女鬼不缠着我们,我愿意去做这个坏人。

  当天晚上,我们将阿美捆绑在停尸最中央的柱子上,她的身边摆满了一圈蜡烛,蜡烛里面,有三道黄符,老不死的说,这三道黄符是引天符,驱鬼,辟邪,起天火。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护住阿美的心魂不被勾去,也算是死前给留个全尸,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

  等到夜半时刻,老不死的提桃木剑在小婷尸体旁边比划,口中念念不停,手上纸钱遍撒,我和李柳、棒槌以及老村长,感觉到屋内突然起了一股阴风,寒意袭人。

  “尘归尘,土归土,你且已化鬼,人士恩怨本该放下,为何执者?”老不死口中一念,剑尖垛地!

  “道长,我……我,我不愿意轮回!”突然,在我身后,响起一声阴柔的声音,劳资被吓得毛都立了起来,回身的时候,只见一个女人穿着衣服飘荡在半空。

  “人鬼恩怨,本来该你我自行解决,本道已破律今日让你亲手手刃凶手,却也是给了你大造化,你莫要无理过分!”

  “道长恩情我没齿难忘,这疯女害我朋友性命,我请诸位抓住他,却也算是了了心愿,本该魂归地府,但杀我凶手如今逍遥法外,我不愿意!”

  紧接着,她轻轻的哭了起来,那声音幽怨又凄惨,哭得我们牙都凉了。

  “道长,小女死的冤枉,冤枉啊。”

  事情还得从两个星期前说起。

  小婷被阿美推下了山崖,幸运的是,她只是陷入了昏迷。晚上大雨的时候,她被淋醒了。醒了之后的小婷想一走了之,但她实在放心不下大山,于是她原路返回到事发地点,并跟着血迹一路追踪了阿美所住的房屋附近。







  她知道阿美攻击强悍,自己一个弱女子根本斗不过她,于是,她想到了搬救兵。她记得她晕倒的地方,远远望去有一片村庄,于是她返回想去寻找帮助,结果半路上遇到了十一个男人。

  这十一个男人个个精壮,而且看打扮和搬运的东西,像是商人。她当时因为紧张大山,所以并没有考虑到如今社会,哪还有跑商的商人,他们不过是乔装打扮来山里狩猎珍惜野兽动物的。

  “救人?救人可以啊,不过小妹妹,我们帮你忙,你也得帮我们啊,是不是。”领头的猥琐的大声笑着,他身后的人也跟着附和道。

  “你们,你们向干嘛!”察觉到眼神有些古怪,小婷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刚从另一个火坑爬出来,可马上又掉进了另一个坑里。

  “想干嘛?陪哥几个玩玩,哥们就帮你这个忙!”说完,领头人带着猥琐笑容便将小婷扑倒在地。他们在山里夜行几日,偷鸡摸狗,好久没有尝到女人的滋味,如今这荒山里出现个女人,而且这么漂亮,哪怕是鬼,那上了也白上!

  结果,她求救不成功,还受到这群人的调戏和暴力对待,领头的想也没想的将她的衣服给撕烂,然后将她死死抱着。

  之后,她被两个男人架着,身体掰的开开的,任凭那个领头人亲、摸个够,她哭的很凄凉,但很快,他们就用自己的罩子将自己的嘴堵住。

  还有……还有一个藏在树后的小男孩。

  “我草,那有个小孩,给我抓住他,千万别让他跑了。”她昏迷前,只听到领头人声的喊着。

  之后,他们为了掩盖罪行,将那个小男孩残忍杀掉,为了不引起必要的麻烦,他们进行了剥皮,毁容。

  而小婷,则被他们带走。小婷知道,这群人留着她自然还有用处,荒山野岭遇到一个长的不错的女的,可以满足他们很多需求。

  天渐渐下起雨来,阻挡了去路,也让昏迷的小婷渐渐有了意识。雨越来越大,大到让他们无法赶路,刚好附近有所小庙,他们选择在那里躲雨。

  庙里只有一个看管人,对于这些外来人口,他表现的非常热情,又是熬姜汤给他们喝,又是给他们烧柴起火。

  小婷杂在里面被要挟着,也一直未敢发生。

  本来,这雨夜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可哪里知道,夜半里,一个男的趁机摸上来,在她身上乱来,她害怕,但根本不敢出声,可就在这时候,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的男人突然身体一声闷响,紧接着不动了。

  是队伍里一个年轻的小伙,用手上的硬物将他砸晕了。

  小婷记得她,因为她是十一个人里,唯一没有参与轮的人。用他的话说,他跟这帮人只是大家道同路谋而已,本来只是想进山打点希奇的动物拿出去卖个好价钱,给家里老母亲买药,可没想到他们一出来,居然乱了套,都搞出来了。

  他不想她再受到伤害,所以他要救他。

  两个人在黑夜中决定,一起跑出去。

  可刚到门口,这两人就跟在外尿尿外的陈三撞在了一起,陈三个子小,被这么一撞疼得哎哟直叫,也就是他这么一叫,所有人都醒了。

  如果说救他的那个男的,还能逃跑的话,那么带着个女人,简直是痴人说梦,而且外面天黑路滑,情况未卜。

  就这样,被惊醒的那群人将他们围了起来。

  “怎么滴?这是带着女的吃独食去?”领头的人不屑的喝道。

  “我……我才没有”

  “哼,我说你小子,白天装的一副清高的模样,结果一到晚上,是自己带出去吃独食的节奏,兄弟,这可不地道啊。”领头人笑道。

  小婷有些害怕的望着这群男人,她知道,逃跑失败意味着她将会非常悲惨。

  “大哥,不对啊,大头被人打昏了。”

  领头人闻言,突然怒起,指着那个男的就喝道:“鳖子,你他妈想当叛徒?!”不容多说,旁边几个男人便冲了上来,接着将那个男的架起来。

  小婷想挣扎,结果她也被另外两个男人架在了另外一边。

  “大哥,这小子白天我们都上,就他一个人干愣着,看来是早就有心思背叛我们了,您看~~”旁边,有人小声的说道。

  其实他们这行的,不怕警察抓,也不怕路上遇什么野兽,最怕的就是窝里斗,这是他们所最忌讳的,所以往往团队干什么事,哪怕你有千万个不愿意,你也得照做,否则容易引起同伴的怀疑和不信任。

  这种风险行业,外围风险已经足够大,他们绝不愿意内部出现任何差错。

  领头的点点头,但眼神却飘向一旁的陈三,陈三毕竟收留过他们,他们再怎么狠,也始终是人,是人就有一颗善心,而且杀人也不是杀鸡那么简单,说杀就杀!

  “老大,怎么办?”手下们也意识到这个守庙的陈三。

  “你去跟他谈谈,如果他愿意睁只眼闭只眼好好进屋睡觉,或者参与其中的话,这事咱就当没发生过,不然的话……!”领头的人眼神猛的一提,一股狠劲由中而发。

  陈三其实也吓傻了,他分不清楚这波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更分辨不出来这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夜晚的山上,举目无人,陈三再傻,也明白,即便那一男一女是好人,可自己能做什么?不过是白搭自己性命罢了。

  况且,他口口声声的听领头的人骂那男的是叛徒,可那男的并没有反驳,这意味着,他们未必是坏人。

  权衡再三,陈三决定,回屋子里去。

  领头的安排人将陈三送进了屋里,不过,这庙与屋可没有门可关,隔音效果本来就差。那天晚上,十个男人将那个男的团团围住,打得那叫一个砰砰砰响,陈三一度拿被子盖着头,可那男人的惨叫依然撕心裂肺。

  而如果说,那个男的叫的撕心裂肺的话,那个女的才叫的一个惨绝人寰,无数的哭喊、惨叫、直到哭着求饶,他一辈子都没听过那么凄惨的哭声,那么凄凉的求饶声,那个女的先是被奸着哭个没完没了,那时候那群男的还在笑着。

  可到了后来,就只听见木头砰砰的声音和沉闷的拍打声,伴随着还有起伏的耳光、肉拍声…

  到了最后,他都能听见那女的嘴里呛着血在那哭着求他们别打了。

  这一夜,从那时候,直到快到了天亮。

  天亮时分,随着那个男的一声闷哼,那个女的吓得失魂落魄的尖叫声,还有……最后那女的发出绝望的叫声,一切,便安静了。

  陈三吓得一夜没睡,躲在被窝里蜷缩着身子。

  那群人在外面敲得砰砰做响,他也没敢去管,不知道他们都在干些什么。

  直到当天晚上七八点,那群男人有的出去了,有的在庙里弄得犀利哗啦,如果不是陈三实在饿的受不了,从床上爬起来后从门脚撇见他们在神像面前个什么劲,他恐怕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不过,他只瞧了一点,就被人发现了。他说只是想找点吃的,那些人甩了一包糯米给他,然后他随便做了点吃的,就这么又心有不安的躺在床上。

  他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在外面干些什么,只知道他们一直在外面忙活着,陈三不敢说话,中间尿憋的着急,都是坐在床上自己解决的,不敢出去。

  傍晚时分,外面的声音停止了,门帘上冒出个脑袋:“守庙的,我们走了,记住了,今天和昨天的事就当没有看见过,知道不?我们不想多弄出点什么事来,所以你懂的话我们也不想浪费气力。当然了,如果你敢说出半个字的话,你知道穷凶极恶的人会干出点什么的。”

  陈三躲在床上不住的发抖,他害怕。他只是个老实的农民,在茅山村几乎很少见过外人,更别说是恶人,跟鬼一样,恶人也是他所未知,未了解的东西,而人,往往对未知的东西是最为恐惧的。

  陈三一直躲在屋里没敢出去,都是到了傍晚时分,才一个人紧张的从床上爬起来,他都顾不得床上闷骚的尿味和潮湿的被单,一个劲的就往庙堂跑。

  庙堂仿佛是经过……经过装修似的,不,应该是修葺。就好象这里刚被炸弹毁了,他们做了好事一般。地上到处都是泥、石灰,还有各种木头什么的……

  如果不是地上那一大潭深深的血迹,陈三还真的以为那群人是好心帮他修庙呢。

  地上那潭血迹触目惊心,深深的血水甚至能倒印着他如今的模样,沧桑、彷徨、散乱,好象……好象连人都不是一般。

  他摸着自己的脸,仿佛自己的脸很脏一般,也许,他怕的是那一颗心,也早就脏了。他无法想象昨天晚上这里到底有多么的惨烈,以至于流下这种让人心寒的血潭。

  他无法想象,他们两个被打成了什么样子,会流出这么多的血。

  陈三无助的坐在地上……

  “所以,陈三到最后的死,并不是一个意外?”我皱眉问道。

  小婷望了眼我,突然冷笑:“你以为是我杀的?”

  “难道又不是吗?你一定怪他见死不救,或者恨他那天晚上如果他不叫出来,你们不会有那么惨的遭遇,甚至不会死,不是吗?”

  她点点头:“我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我是被那种穷凶极恶的人杀死的,我恶心他们,我曾经想过报复陈三,但我觉得,如果我这样的话,我跟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那你的意思是,陈三是个意外?”

  “我不知道,但总不是我。”她淡然道。

  其实如果换作其他时候,我肯定不会相信,但此刻,我却尽然相信,我从她的眼里,能读出那种淡然的感觉,我觉得,她并没有撒谎。

  也许,上天真有眼,陈三做了背良心的事,遭遇了天谴。

  也许真的有天谴一说吧。

  “尘归尘,土归土吧,杀你的凶手终将得到上天的惩罚,就像……”我知道,老不死的是想说,就像陈三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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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婷很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想报仇,可是……她内心是善良的。

  “那这个疯子呢,道长准备如何?!”

  “凭她屋里的那些尸骨证据,我想警察会处理他的。”老不死的这样说道。

  我摇摇头,欲言又止,理论上来说,这女人已经疯了,哪怕有杀人罪在身上,也得不到应有的惩罚,可不交给警察,让我们自动私刑,我又于心不忍。

  “可是……可是我心有不甘!”

  “人世间总有很多事未尽人意,而且以你的心性,即便是凶手在你的面前,你也未必能下得了手,不是吗?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离开这里,安心投胎?虽无阴德,可也回归你的本性,不是吗?”毛道长道。

  我突然觉得,老不死的还是有两下子,虽然平常跟个二百五似的,可一对鬼吧,这鬼话说的是二五六八顺的,难怪人最高的境界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小婷到最后被我们劝走了,没有任何的复仇行为,也许老不死的说得对,她终究不是以牙还牙的那种人,她是个好姑娘。

  她走了,其实我也在想,保护他的那个男人和大山,是否也在黄泉路上等着她一起上路?!

  妖女,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去处理,第一个原因是因为她不是村里人,第二个原因是她精神不正常,虽然我们觉得不处罚她有失天道,可起码我们也认为自己并不是上天派来的刽子手。

  我们将她和房子里的所有证据,全部交给了警察。

  自此,村子里再次陷入了安宁,寺庙没交给村里任何人管了,老不死的从新屋撤了出来,自个搬到庙里。他说他是个道士,也不怕什么忌讳,更不怕什么晦气,住那挺方便,而且省心。

  我知道,其实是村里人都害怕那里发生的过的那些事,今天可以来个偷猎的,下次没准遇上什么走的。另一个原因是那里地势偏僻,一个人奈寂寞的能力是极需考验,一般人家的朴实农民,谁不希望每天干完活后,回家搂着孩子老婆钻被窝啊。

  十几天后,一个打扮富饶的女人,在一个男人的陪同下走进了我们村庄。

  男的是镇上的本地人,是专门带这个女人来这的。

  女人穿着富贵,打扮雍容,姿态仪雅,举止柔礼。说实话,见了这个女人,我才觉得我们村的那帮女人们,土……是真土。

  有时候有比较才会有突显,可有时候的比较,却是活生生的秒杀。

  女人四十多岁,面容交好,虽然有所打扮,可是看起来却一点都不俗气,也不媚气,恰当的是多一分不多,少一不分不少。她站在村口,周围已经围满了村民,大家对她指指点点。

  我站在她面前,确实也被她的气质所震慑道。她不仅仅是个城里人那么简单,我觉得,她在城里也是个有钱人。

  她冲我笑了笑,见我是唯一一个正常的男人,笑道:“你好。”

  我正常是因为其他人太不正常了,也许是他们从未见过这种富有的城里人,而我,虽然也同样没见过,可毕竟城里念过书的,表现得并不如他们那样吃惊。

  “你……你好。”我有点紧张。

  “请问,这里是茅山村么?”她问道。

  我点点头,确认如此。

  “那请问你们村长在吗?”

  我好奇的望着她,不知道她找村长是什么目的。在我犹豫的时间片刻上,她冲我一笑:“其实我这次是有事过来的,我是为了那个疯女人来的。”

  “疯女人?”难道那个阿美有什么亲戚?!不过,事关重大,我没有犹豫,带着她进村了。

  这是我们村里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来人,村民的表现也各有大异,不过,这一切都应该是正常的。

  “你说什么?”院子里,老村长突然站起来,一脸惊讶的望着眼前的这个富贵女人。

  “老大爷,我是那个疯女人杀掉的第一个男人的妻子。”她苦涩的冲我们一笑,眼神里带着丝丝的哀怨与苦愁。:“我丈夫失踪了一年多了,这么久来我从未放弃过,我觉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过,这也只是我个人的愿望而已。好在老天开眼,这一次让我终于找到我丈夫的尸体,而且,让我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失踪,整件事是如何发生的,我很感激你们让我明白这个真相,所以我从警察局了解这个情况之后,特地过来一躺,亲自表示感激。”

  我们其实都能理解她心中的那份苦闷与如今的释怀,虽然结果对于她来说可能是一种异常致命的坏结果,但起码她心中的那份感情羁绊解了。

  “我想去那里看看,可以吗?”

  我们互相惊诧的望着,最后,我点点头:“我带你去吧。”

  我带她到了那里之后,她在那间小屋里坐了很久,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她在看些什么,也许她在感觉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某些东西,也许,她只是在这入神,感受一种凄凉的宁静。

  她并没有呆多久,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她从小屋里跟我一起回村里,留了一叠钱之后,便在引路人的陪同下出村回镇里了。

  我们本来不想要她的钱,可我们实在坳不过她,尤其是她眼神里的那种渴望,那种真诚让我们觉得,如果今天不收下她的钱,她的内心会永远不安。也许吧,对于她来说,钱并不算任何实质性的东西,用来买个心安,或者一种花费所来带来的舒服感,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将钱打开一开,里面整整五万多块钱。

  说实话,别说是我,就是村里大部分人,这一辈子没有一次性见过这么大数目的钱,我们为此还特别准备了一顿宴会,用以庆祝这么大笔钱的喜悦。

  之后,老村长说,这五万块钱既然是别人送来的,那么希望它用在有意义的事上。老村长问我对这笔钱有什么打算,我问他为什么问我,他说我是大学生,又是城里呆过的,比他们有见识,给他们出出主意。

  我说,其实咱们村里人什么都是自力更生,大部分并不稀缺,改善生活的话五万元也并不足够,不如拿出来发展一个单项目的公众事业,以期能帮大家共同赚点小外块。我们思来想去,决定做一个砖场。

  山地下黄泥颇多,黄泥粘性极强,适合挖窑和制砖。其实窑子什么的对于我们农村人来说,并不算多复杂的结构,唯一所讲究的便是设计结构。因为烧砖的缘故,因此窑内一定要设计吸火口,让里面的温度能最大化的出现,同时,又能顺着烟囱冒出去,这一点比较讲究。

  而且最难的是,烟囱的制造。

  因为高温和污染的原因,砖窑的烟囱高度一般需求在十五米以上甚至更高,这也是相当于五层楼的高度。但说实话,咱村里,并没有这么高的高架可以应付,但如果人工爬上去的话,确实太危险了。

  我听说有一种简单的脚手架可以用,这种脚手架可以贴着墙壁架构,有一层贴一层,最后形成15米的高空作业。

  其实这个很常见,我们镇上就有这些东西,现代社会的小低层建筑大部分都用这种脚手架。不过,俺们村是绝对没有。

  所以,我和棒槌,肩负了这个巨大的任务。

  我和棒槌头一天去过镇上,镇上有个人帮我们联系了下这方面的业务,结果说我们这片区域都没有这玩意,只有隔壁镇有一家出租这个的,不过人家这会在离我们这很远的一个镇上做出租,租期已到,东西随时可以取走,不过老板这会在市里,得要段时间才能过去拿回来,如果需要的话,大概得俩星期后才能给我们找过来。

  俩星期,我一琢磨,时间太长了。我说我们自己去取行不行?!

  联络人经过与那边的老板商量,给了我们一个地址和一个电话,让我们自己去,老板那边同意了。

  我这一次和棒槌是骑着村里的农用三轮车来的,没有牌照,没有驾驶证,全天然空调,全屏天窗,那种感觉别提多爽了,要多任性有多任性。

  我和棒槌坐在前排,感受着袭面而来的阵阵爽风,棒槌带在脑袋上的草帽滕的一下吹到了脖子后面,仅靠着帽子上的线绕在脖子上。

  棒槌一把扭过草帽,脸红脖子粗:“他娘的,二娃子,你他妈这就是坑我啊,咱能慢点不?”

  “慢个啥?再慢天都黑了。”

  “我靠,天黑我们找地方住行不?”

  “住你个鸟啊,不要钱啊。”

  “切!”棒槌鄙夷我一眼,然后道:“我看呐,你Y的根本不是在乎花钱不花钱,是李柳那丫头晚上做好好吃的再等你。”他用手指戳戳我的胸口,笑道:“嘴谗了,心也谗了吧?”

  “去!”我一把扫开他的手:“别打扰老子开车。”

  “哎哟喂,还开车,你继续装,使劲了!”

  “……”

  “喂,我说,兄弟,我觉得李柳这姑娘吧确实挺好的,长的比我老婆还要美,身材那更是没得说,而且知书达理,又善言辞,要是换了我的话,那我铁定娶回家。”胖子抬头望着天空,歪头道。

  “就你?”

  “啊?”

  “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就你个鞋坝子脸小绿豆眼,你瞧上人家,可你也得顾姑人家感受不是。”我一边开车一边吐嘈道。

  “我靠,你说谁呢。”棒槌一听不乐意了,紧接着爬到我身上就在我身上瞎鼓捣,我被这孙子得东倒西歪。紧接着……







  “砰!”

  随着一声闷响,接着,我感觉我身体轻盈了千倍,不,连棒槌都在空中呈现着完美的托马斯旋转720度,我想我可能已经轻了至少了一万倍。

  “砰!”“砰!”

  又是两声响动,我只感觉我在空中转体之后,滚进了一个大草堆里……

  三轮车在一歪的时候撞在了马路旁边的大草堆里,然后前轮卡住,后轮往上一抬,我们俩就被甩了出去。在空中闪、转、腾、挪之后,轻松又完美的落入另一个草堆之中,厄,其实以上全是吹牛……

  我们俩就跟一样,直接砸进了草堆里,等再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满头干草。

  我瞪了棒槌一眼,怒声喝道:“你开车呢,你瞎鼓捣个毛啊。”

  “我草,你要不说我,我能跟你干上么。”

  我一边跟他吵,一边去看车,结果一到草堆前我他妈就傻眼了。整个车子龙头地方几乎全毁了,连他么钥匙孔都找不见在哪,这还玩个J8蛋?!虽然挡位一松,这个车子还是可以走动,但他妈到头来不成了车骑人?!

  我傻X的看着棒槌,棒槌也无语的望着我。

  “走啊,走啊你。”我气不打一处来:“这下还吃李柳做的饭?赶紧捡东西去。”

  地上,全是我们放在后车厢的一些简单工具。

  比如绳子啊(用来困绑手架)、扳手啊、木板凳啊(用来坐人。)。

  我正准备弯腰检地上的东西,可突然,眼前一阵急影,冷风刮过,只闻一声剧烈的刹车声,紧接着就是强烈的地面摩擦声。

  “砰!”

  我和棒槌傻眼了,互相呆了片刻,赶紧跑过去。

  路上,一辆白色的大众POLO停在那里,底盘下,我们的掉在路上的小木板凳此刻已经被压成了畸形。我们正发愣,车门便打开了,首先进入眼帘的就是一双云称又修长的美腿和高根鞋,我和棒槌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她长的很漂亮,穿着不长不短的风衣,只露出两条修长的没腿,瀑布的长卷发下,是一张美丽到精制的脸庞。比李柳还漂亮。

  “美,美女……”我草,棒槌跟那啥见了那啥似的,狂喊一声就冲了过去。我他妈当时还在犹豫,眼见这孙子往前跑去,老子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紧跟着就冲了出去。

  可是……

  “砰!”

  “砰!”

  “啊……”

  在我们刚刚靠近美女,正准备用微笑的脸庞迎接美女的时候,在那电光火石间,美女一个转身,左手擒拿,右手出拳。

  棒槌那快二百斤的体重居然跟玩似的被放倒在地,而我,最可怜了,因为她要对付两个人的缘故,所以,在战斗中,肯定要干也先干掉我这种更弱小的战五渣。所以,胖子一倒,这女的一把将我甩个四面朝地,在我还没有喊出声的一瞬间,一只美腿就跪在了我的腰间,当时老子就尿了。

  俗话说的好,男人要生猛,不仅靠下面的硬度,还得靠腰的软度啊,美女你这么折磨我的腰,我下半辈子难道要躺着那啥么?!

  “哎哟,美女,不不不,好汉,松,松手啊,好,好疼啊。”我艰难的在底下发出哀号,说实话,虽然我背对着她,但我都能感觉到她身上的香味,猥琐的我居然还觉得跪在我腰上的脚好滑……

  “是啊,有,有话好好说啊。”棒槌也在一旁应付着。

  “你们干嘛的?”

  “我们……我们就一路过的。”

  “不是拦路抢东西的?那你们为什么在路上设置障碍物?”

  “我,我们翻车了,东西掉路上了。”我解释道。

  “真的?”

  “假不了!”

  她似乎回头看了下,确认周边的场景跟我们所说的符实后,这才松开了我们。棒槌爬起来后就跟我一直念叨,说怪不得小时候听儿歌,歌里说,小和尚千万别下山,山下女人是老虎,看来这话果真一点不假啊。

  我纳闷的点点头,腰疼的老子都不想说话了。

  美女查看了下车子,走过来冲我们俩冷声道:“下次你们小心点,这样做很容易让人误会的,明白不?”

  听着她训诫的口气,老子真想当场,我他妈是那么好欺负的?我靠,你敢再说一遍!?

  “听明白没?”她突然怒声一喝。

  我弱弱的缩缩脑袋:“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

  我只是好男不跟女斗,信不信就由你们了,反正我信了。

  “这样吧。”她突然停了下来:“刚才不小心误会你们了,我看你们车成这样了,要不要我帮你们一下?”

  “帮我们?”

  “恩,对!”

  其实我现在总算明白,越美的女人有时候心越狠,而且,毛病超度,超有心计,简直可以说丧心病狂。

  而且,她也绝对不是好心那么简单,因为……

  因为他妈,她养的一个人根本走不了。她的车在刚才车祸的时候,可能伤及到了刹车片,反正就是不太临活,而我们后面的车因为电子面板坏掉,无法发动,所以开不走。我们这俩一个开不走,一个停不下来。

  所以互相一牵连,倒是互补而行。

  我正在后车挂绳子,棒槌从我身边跑过去,然后我就听到这孙子在那猥琐的说:“美女,开下门,我进去。”

  “干嘛?”

  “我坐你这啊,一方面我体重重,你煞车好煞,二一个,也减轻后面车的重量,这不更方便吗?”

  我靠,我当时真的很震惊,棒槌是个棒槌啊,他……他居然面对美女能说出如此精妙到我都无地自容的份上,我实在……

  “那你让他坐过来,你去后面。”

  “为什么?”

  “很简单啊,因为你重啊,所以你在后面帮煞的话,效果好,而且后车有重量,不容易追尾。”

  所以,我就如此稀里糊涂的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反正我他吗到现在还甍着呢,你们爱杂杂滴。不过,一上车,这美女就投来一种很谨慎的目光望向我,我很好奇,我脸上难道怎么了吗?!

  “干嘛啊。”我奇怪的望着她。

  她冲我无奈的摇摇头:“真可怜。”

  废话,我能不可怜么?可这一切不都还是拜棒槌那傻X干的事。我点点头:“唉,事情都发生了,后悔又没有用不是么。”

  “恩,也对。”她同情的点点头。

  我很奇怪,她同情我干什么?!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她突然回过头,冲我说道:“胖子刚才跟我说了,不过,我并不介意有艾滋的,放心啦!”

  “我……”尼码,棒槌,你他妈到死也要坑我一下!我气结,回头望去,却发现这孙子正坐在后面的三轮车上,翘着腿,抽着烟,一脸则享受的感觉,我他妈正想冲过去,然后狠狠这个家伙。

  不过,我改变了主意。既然有个美女在身旁开车带着我,也算是我的另一种福气了,我又何必跟一个粗俗的胖子生气,而放弃和美女相处的美好时光呢?!

  “美女,哪的人?”我问道。

  “我?就平阳镇的。”

  “哦,我五关镇的。”

  “五关镇?那离我们那还有很远一段距离呢,你去那干嘛?”

  “去借脚手架子,忙点事。”我呵呵一笑。

  “哦,原来如此。”

  “美女你呢?回老家?看你的样子,不像是长住平阳的吧?”开的是不错的小车,而且穿着什么的都挺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一看不像是住在城镇的人。

  “恩,回去看一个朋友,正好路过。”

  “哦。”我点点头。

  “对了,你刚才没事吧,我下手是不是太狠了点?”

  “还行,男子汉大丈夫嘛,这点痛算什么。”我装逼的应了一句,其实我感觉肺都是疼的。

  我们正聊着,突然间,我只感觉旁边有黑影一掠而过。我刚开始没反映过来,后来我想着老子坐车里呢,怎么会有黑影掠过?定眼一抬,只见一个人拼了命的在我们车前疯狂的跑着,那样子,脚Y子都快甩断了。

  我算是看清楚了,是棒槌。不是,这货不在后面稳着扶手,跑前面来干嘛呢?!有病吧这是?秀优越?!

  我透过车窗往回望去,顿时惊呆了,后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这也就是说,我们不知道啥时候把车给拖没了,而且,我们还没察觉,空跑了很久……

  可还没反映过来,棒槌突然往马路一站,伸开双手,冲我们大声喊道:“停!”

  可是,不仅是他,就连我们,都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汽车没有煞车……

  “啊~~!”

  随着三个人不同程度的浪声尖叫,紧接着就是一阵爆发式的砰声!!!

  我坐在车里,看着棒槌呈现抛物线的飞出去,当场就吓傻了。我和美女赶紧下车去看棒槌,好在的是,农村的路都不宽,而且秋收季节,路边都是田,田的旁边都是各种稻草什么的,加之我们知道没有煞车,速度一直控制在二十三十左右,所以冲击力和棒槌的受重力都不是特别强。

  棒槌虽然人出去了,可没出啥事。

  我和美女同时长长的出了口气,人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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