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脸!
我一凛:“什么意思!什么半脸!”
“半脸。”坨人用手抓了抓自己的脸:“女人。”
我一个激灵:“你是说有个女人——脸分成两半?”
“女人。”坨人兀自在抓脸:“半脸。”
我急得不行,狠狠一抓它肩膀:“什么意思你妈X的说清楚!”
坨人明显吃疼,身子一缩,一下退到一米开外,一对白蒙小眼死死盯住我,有种警惕的眼神在里头。
我急得喘几口粗气:“爸——不是,朋友!我来找个女人!她叫冯华!她身上有 !你知不知道她在哪里!她死没有!求你了!你给我说!老子找她找的好苦!求你了!”
坨人嘴巴张了张:“都——变了。”
我一愣:“什么?”
“大队。都。变了。”
我一凛:它在说87年那件事!
赶紧道:“是不是87年?你们大队?”
坨人嘴巴张了张,忽然朝“黑沙海”一指:“都。埋。”
我一凛:“都埋下去了?”
坨人嘴巴动几下:“埋。全部。”
我一把揪住它:“你是说——87年,你们第二大队所有人,全部埋到这块黑沙底下去了?是不是!”
坨人手指朝底下点了几下:“都。埋。小队。我们。”
我一愣:“小队?”
“大队。八牢。”
我一凛:“你是说,大队在八牢?那个劳改营?”
“八牢。大队。”坨人道:“小队。我们。全部埋。这里。”
我一下反应过来:“你是说你们第二大队当时大部分在八牢,分了一个小队,进到这里头来,最后全部被埋进去了!是不是这样?”
坨人张开嘴巴,发出一个“啊”的音节。
我点点头:“当时怎么回事?”
坨人嘴巴张开,愣了半晌,忽然道:“盐。”
盐!
我一凛:“是不是那种——神盐?”
“盐。”坨人道。
“就那种神盐!奥陶纪!碳酸盐?”
坨人茫然盯着我,忽然抬起双手,抱住脑袋两侧,往下摁了两下,就像在“点头”!
我一下明白过来:他在说“是”!
“你们来这里就是来找那种神盐?”
坨人又抱住脑袋,“点”了两下头,然后伸手朝底下一直:“盐。在底下。”
我一凛,不由抬头一望,黑漆漆一片,无边无际,如同一只巨大的黑色恶灵的“皮”。
我点点头:“是不是这种黑沙?”
坨人双手抱住脑袋,忽然摇晃了两下。
我看出来:它在说“不”。
“那是什么?神盐到底是什么?”
“通古斯。”
我一愣:“通古斯!通古斯体?”
“通古斯体。”坨人忽然伸出右手,比出三根指头。
我一愣:“三?”
“三。”坨人道:“通古斯体。三个。”
“三个通古斯体?是不是?”
坨人抱住脑袋,“点”了一下头:“三个。地方。”
我一下反应过来:“三个通古斯体!在三个地方!是不是!”
坨人抱住脑袋,点了一下。
三个地方!
我忽然一股深寒:那幅图案!
乐山锣场村!那座古坟!里头棺材上那幅“毒兰坨”图案,上面三个“曲线”,最终的汇集地,就是毒兰坨!就是这座古代盐泽!就是这座“神盐泽”!
莫非,三根“曲线”的末端,那三个地方,就是这个坨人说的——三个“通古斯体”的所在地?
我顿时浑身燥热,一把抓住它:“通古斯体是什么东西!”
“通古斯体。”坨人嘴巴蠕动几下:“盐。里面。”
“你是说通古斯体里面就有那种神盐?是不是?”
坨人嘴巴张开,吐出“啊”的音节。
“那三个地方在哪里?”我急问:“是不是一个在怒江?一个在乐山?”
坨人露出一个茫然神情。
我点点头:“好!这地方是不是叫毒兰坨!神盐泽!”
“神盐泽。”坨人重复一遍。
“对。神盐泽。”我问:“跟那三个地方,什么关系?”
坨人嘴巴蠕动一下:“吸。”
我一愣:“吸?”
“吸。”坨人伸指,指了指底下,又比出三根指头:“三个地方。盐。”
我一股恶寒。
“你是说——”我咬咬牙:“这座神盐泽,在吸那三个地方的那种盐?”
“细——”坨人忽然发出一个气音。
我一愣,一下明白:他在说“是”!
我的个老天!
我忽然心头敞亮,那幅“毒兰坨”地形图!意义忽然就破解了:那三条“曲线”的末端,一定就是坨人说的,三个“通古斯体”的所在地,而这种神秘物质内部,有那种“盐”,而三根“曲线”,竟然是三根被“吸食”的通道,就像人体内的消化道,我脚下的这座恐怖的古盐泽,就通过这三根“管道”,将神盐吸食过来!
对!一定是这样!
可是,三根曲线,分明是三条河流,而且发源地都各不相同,这座神盐泽,又如何“吸食”?
还有,这座盐湖按照他们说的,已经早就干涸了,它又是哪里来的恐怖“力量”,能“吸食”远在几千公里外的三处不同地点的物质?
对了!
一定是它!
我一把抓住坨人:“鬼渊!听说过没有?”
坨人身子忽然鬼魅一般,一抖,脸上露出惊恐神色。
我死死抓住它:“你知道!鬼渊!是不是在底下!”
“打开了。”坨人忽道。
我一愣:“什么?”
“打开了。它。”
“是不是鬼渊!它打开了?”
“打开了。”坨人道:“4月1号。87年。”
87年!
4月1日!
我一个激灵:余卫红!乐山疯人村!还有,邓老板那个恐怖女儿!
他们身上发生的恐怖异变,全部指向同一个时间点——1987年4月1号!
那天,柴达木盆地!一定发生了一起严重事变!
官方解释是“地震”!但决计不是!地震,只是那起事变的后果之一,事变本身的严重性,远远超过地震!
莫非,在4月号那天,有人打开了“鬼渊”!
我顿时毛骨悚然,狠狠一把,抓住坨人肩膀:
“怎么回事!那天!说!”
“开——”坨人说了一半,忽然定住,黑暗中,两眼望着我左侧方,全是惊恐。
我心知不对,扭头一看,离我10多米的黑沙上,竟然站了一个人,无声无息,鬼魅一般。
黑暗中,那人从头到脚似乎包了一个黑色袍子,面对我们,一动不动直立。
“扣扣扣!”
我右边,坨人忽然牙齿急促相击,我一看,它正一脸惊恐,缓缓往后退却。
我一愣:那人是谁!它怎么害怕成这样!
“师傅——”
远远的,“巨缝”那头,有人吼了一声,依稀是胖藏人。
我一凛:那人就是他们的那位师傅!就是那个“比剥”!
我靠,此人不是钻到沙堆里头去了吗,什么时候从我们旁边拱出来!
赶紧扭头去看,忽然感觉后脖子一股“剧疼”猛的一抽,那个伤口明显崩裂了,一道热漉漉的液体流出来,顺着脊背往下流,是血!
我顿时头晕目眩,支撑不稳,一下梭到地上。
那“黑袍人”忽然伸出右手,五指张开,对准我们这边。
我一愣:想干什么?
正惊疑,旁边,那坨人忽然定住,然后摇摇晃晃,竟然走上前去,很快就到了“黑袍人”面前,黑袍人右手一下摁在它头顶。
“扎木嘎——”
坨人忽然叫出声,尖声尖气,像个女人,方向朝着“巨缝”那边。
我靠!
我一个激灵:它怎么回事!声音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阿钦玛!占堆!”坨人继续尖叫,女声女气:“都进来!”
顿了一下,又叫:“把法盆端进来!”
声音直直传过去,在整个空洞回响。
我顿时一股恶寒:那明显不是坨人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竟然像40多岁一个女人!我靠!撞邪了!
只见“巨缝”那头,光圈乱晃,明显出现了三个人,正是那三个藏人,只听他们似乎低声商量几句,一前一后,缓缓走进来。
就见那比剥仍然把右手摁在坨人头顶,两个人都纹丝不动。
光柱乱晃,三个藏人深一脚浅一脚,穿过“黑沙海”走过来,一道光圈一晃,一下打在我身上。
坨人忽然女声女气问:“此人是谁?”
三个藏人面面相觑,红袍藏人道:“外地来的。”
“来了多久?”坨人尖声问。
“来了——”红袍藏人犹豫一下:“怕就是这两天。”
“占堆。”坨人道:“把他身上脱了。”
胖藏人一愣:“全部?”
“全部!”坨人尖声道:“衣服裤子鞋子袜子!全部!快点!”
我的天!
我突然看清楚一件事:坨人在“代替”那个比剥说话!
或者说,比剥用右手摁住了坨人脑门心,让它“代替”自己说话!
我的个天,这是什么邪恶东西!
正惊疑,胖藏人已经几步过来,那头,矮藏人用光圈打在我身上,胖藏人则伸出一对白胖胖的胳膊,直接扯我衣服。
我大怒:“你干什么!”
边吼,边一脚蹬过去,却浑身酸软,踢出去一般,软软垂下。
这时,比剥摁住坨人脑袋,缓缓一转,面对我。
“快点!”坨人忽然恶狠狠道:“脱光!”
胖藏人一声不吭,抓住我皮带,“蓬”一声扯断,抓住裤脚就往下扯!
我一阵暴怒,又是一脚,但已经没有力道,软绵绵蹬在他肚皮上,如同蹬到一坨沙袋。
“快点!”
坨人忽然尖叫。
胖藏人一凛,动作忽然粗暴,抓住我衣服就开始撕,几下撕成几片,一下扯出来,我后脑“砰”一下撞在后面石壁上,脑袋一晕,几乎昏死。
只感觉鞋子袜子被全部扯下来,浑身光溜溜,歪倒在石壁下。
“扎木嘎!”只听坨人女声女气道:“上神水!”
“师傅......”红袍藏人道:“这是为什么?”
“扎木嘎!”坨人尖叫。
光圈一晃,我睁眼一看,矮藏人正端着那个黄铜盆子,一步步走过来,走到我侧面,盆子高高举起,举在我头顶,“忽——”一下,一股阴冷一下击在我脑门心,顺着就往下流,水倒下来了!
“你妈——X!”
我怒吼一声,感觉声音微弱无力。
这时,身上已经一片冰冷,全是水。
脚步声响,一看,坨人已经缓步走过来,身后就是那比剥,右手兀自张开,摁在坨人头顶,光柱下我看得清晰:此人只有一米五高,黑袍,脑袋上缠了一块麻黑色的布,缠了好多圈,脸全部藏在里头,只露出一只左眼,眼白很多,眼球却极小,显得阴森可怖。
这时红袍藏人也走过来,几个人把我围住,光圈直直打在我光溜溜的身体上,全是水,兀自还在往下滴。
这时我突然发现我胸口跟腹部,兀自还有几块那种“尸蜡”,暗红色,很惊悚。
我心一沉:还没有消失完!
只见比剥忽然伸出左手,食指伸出,在胸部一块“尸蜡”上摁了一下。
“地霍。”坨人阴森道。
此言一出,三个藏人同时往后退缩一步,明显猝不及防!
我也吓一跳:什么意思!什么地霍!
“他——”胖藏人指着我,一脸惊疑:“他就是那个——地霍?”
我一凛:什么?莫非,比剥居然说我就是之前那个怪物!那个人形的东西!埋在黑沙里头,埋了10天的那个怪物——地霍!
我咬咬牙,一撑,想坐起来!
“扎木嘎!”坨人尖叫一声。
几乎同时,我脑门心上“蓬”一声,已经被重重砸了一下,应该就是那个铜盆,我顿时双眼一黑,一下往地上滑。
很快就醒过来,双手撑住,试图爬起来,却一软,倒在地上。
“他在流血!”胖藏人道:“脖子后面!”
“地霍会流血?”红袍藏人疑道。
“我知道了!”矮藏人忽道:“就是他!”
“怎么?”红袍藏人问。
“昨天师傅下去看的时候就没有发现!”矮藏人道:“原来它钻上来了!”
“你说它从里头钻上来了?”胖藏人很惊疑。
“扎木嘎!”坨人忽然尖声道:“铜箱子。”
矮藏人一凛,赶紧从袍子里取出一个东西,是一个红铜小匣子,表面全是奇怪花纹,递给比剥。
比剥一下抬起右手,坨人一对白蒙眼睛转了一下,身子却不动。
比剥抱起铜匣,走到旁边石壁下,蹲下。
胖藏人凑到矮藏人旁边,低声问:“师傅要干什么?”
矮藏人不语,呆呆望着比剥。
那头,比剥忽然站起来,双手高高举起,就像在扯一根细线。
“干什么?”胖藏人问。
矮藏人嘴角扯了一下:“洪代。”
“洪代!”旁边,红袍藏人露出惊恐神色。
我一凛:“洪代”!
是什么!怎么看他们如此害怕!
矮藏人缓缓点头,指了指我:“师傅要取‘霍’。从这个人身上。”
我一凛:从我身上取“霍”,什么意思!
不由看了一眼自己身体,湿淋淋,那几块红色“尸斑”异常刺眼,我靠,是想取走这几块“覆疰”!
我顿时呼吸不畅:莫非,比剥想给我治病?
“不对的嘛!”红袍藏人忽道:“这个人不是地霍!”
“怎么说?”胖藏人问。
“那几张神图,地霍最后脑袋不在了,这个人的脑袋却是好好的嘛!”
矮藏人斜睨我一眼,露出狐疑神色。
“占堆!”坨人忽然尖声道。
我一凛,一看,比剥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坨人背后,右手掌依然摁在它头顶。
“师傅。”胖藏人应道。
“把它拖到中间去。”
胖藏人点点头,一猫腰,双手抓住我两只脚。
“师傅!慢!”
红袍藏人赶紧拦住:“他不是地霍!”
比剥用那只独眼,阴森看了他一眼。
“占堆!”坨人尖声叫。
胖藏人赶紧一扯,我身子一下被扯动,往“黑沙海”中间扯去。
“师傅!”红袍藏人顿了顿:“一条人命。”
我吃了一惊:什么意思!
挣扎一下,就想坐起来,只感觉浑身上下,一股酥麻,想抬起手,却不听使唤!
不好!
我顿时感到不妙:那个“神水”!好像把我麻醉了!
我就想叫出声,嘴巴张开,只“喀喀”几下。
“阿钦玛!”坨人尖声道:“滚出去。”
“师傅......”
“占堆!停!”
胖藏人一下停止。
我挣扎几下,还是浑身一阵阵麻,完全动惮不得,只好倒下,就看见那座巨大“子宫”正正对准我的脸,底部,最中间,那个黑色窟窿如同一个恶灵,“盯”着我,正缩腮,堵嘴,似乎要把我吸上去!
我死死盯住那个“黑口”,渐渐,开始迷乱。
隐隐的,一个人走到我脚边,黑袍,黑布缠住脸,露出一只左眼,是比剥。
黑暗中,只见她阴森俯视我身体,无声无息。
整个洞穴忽然一片死寂,也不知道那三个藏人跑哪里去了。
时间如同停滞......
这时,比剥忽然解开黑袍,露出里面的身子,忽然跪下来,一下趴在我身上。
我一阵迷乱:发生什么事!
眼前忽然一黑,比剥已经用黑袍把我跟她笼罩进去。
我脑子里隐隐跳出两个字——洪代!
黑暗中,只感觉她那只独眼死死注视我,整个身子在我身上蠕动,就像一只肥硕的蛇,同时一股股热气喷在我脸上,我忽然有一股莫名的快感!
周围渐渐弥漫一股怪异的气味,从来没闻过。
这时,她忽然伸出一只手,掰开我嘴巴,同时脑袋一低,一个热漉漉的“肉团”从黑布里头伸出来,一下抵住我舌尖,来回搅动几下。
是她的舌头!
我完全迷乱,只感觉说不出的快感,夹杂了一种说不出的恐怖,舌头不由自主伸出去,两个“肉坨”瞬间搅在一起。
我的个老天,发生了什么事!
她趴在我光溜溜的身上,想干什么!
舌头!
舌头!
不好!
我脑子里忽然跳出两个字,恐怖无比——舌修!
我一个激灵,就想缩回舌头!
几乎同时,舌尖忽然剧烈刺疼,明显被一根细细的利器刺穿!
不好!
针!
我顿时魂飞魄散,双手就想去抓,却绵软无比!
下意识,舌头猛的往口腔里面一缩,但已经晚了,已经被牢牢缝在她的舌头上,我狠狠一扯,一下感觉扯出一坨“肉”,但也就一下,被死死拉住,无比韧性,再也扯不动。
我的个天!
黑暗中,只感觉她双手动作忽然加快,我舌头连续几下剧烈刺疼,只感觉一根金属细针,连着一根细线,在疯狂上下左右转圈,不到两秒,已经被疯狂缝了七八针!
我靠!
洪代,就是舌修!
巨疼,夹杂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猛烈袭来,从舌头,闪电般传到舌根,又闪电般刺穿脑髓,我一下昏迷过去。
隐隐的,感觉她停止了动作,正抓住我两只手。
也就一下,我完全失去意识。
也不知多久,只感觉十根手指钻心般的疼,一下疼醒。
还没睁开眼,就感觉身子悬空,似乎被吊在半空,睁眼一看,一下就看见一张怪脸,就在我鼻尖跟前,缠着厚厚一圈黑布,露出一只左眼,嘴巴跟我的嘴巴紧紧包在一起,“忽忽”出热气,正是比剥!
我靠!
我想也没想,一扯舌头,顿时钻心的疼,已经跟她的舌头缝得死死!
我不由怒吼一声,就想狠狠咬上去,一咬,顿时咬到自己的舌头,赶紧松开!
不由就想双手去抓她,突然十根指头剧烈一疼,一看,顿时毛骨悚然:我的两只手竟然牢牢抓在她背上,一扯,竟然扯不动,只感觉扯起了她背部的一层皮!
我的个天!
我一下反应过来:我的两只手!也被缝住了!缝在了她的脊背上!
我顿时头皮发麻,身子一扭,这才发现被她双腿牢牢夹住,夹在腰部,而她双手也牢牢抱住我背部,隐隐作疼,似乎也被缝在我皮肤上了!
这时,只感觉我双腿无比沉重,无法低头去看,但明显伸得直直,悬挂在半空。
我靠!
我在哪里!
几乎同时,腰部一紧,一看,这才发现腰上捆了一圈麻绳,一根麻绳直直从我背部通到头顶,绷得直直,兀自在往上拉,而我跟比剥“抱”在一起,兀自正缓缓往上提。
我这下明白过来:我们已经被拉到半空!
而头顶,有人在拉我们!
这时隐隐的,脚底有人在叫:“快点。有人要闯进来!”
声音传上来,是矮藏人,感觉在我们脚底20多米深。
一道光圈从脚底处射上来,有人在底下照我们。
我的个天!
我一下反应过来:在把我跟比剥,往那个“子宫”窟窿里头拉。
我的个天!
我脑子里一下冒出一幅画面:麻扎沟!黑色沼泽!老眼跟那个坨人抱在一起,从淤泥里头挖出来,赤身裸体,而舌头也缝成一大坨。
我记得清晰,老阿吉说的,那叫“舌修尸”!
还说,那是一种恐怖的“修术”!可是,那是用两具尸体来“修”!而现在,我跟比剥,竟然是两个活人,活生生,舌头,十个指头,缝在一起!
还有,为什么要我们吊进那个“子宫”里面,这又是什么恶毒的“术”?
子宫里面,又是什么噩运在等待我!
一股最深的绝望袭来,我张开嘴巴,发出一声不成人形的嚎叫,恶狠狠,迎面就朝比剥脸部撞上去,一声闷响,撞在那层厚厚黑布上,她却似乎毫无感觉,我又恶狠狠把舌头往口腔里头一扯,一下扯进来一坨“肉”,热乎乎,但随即一股大力传来,那坨“肉”也猛一扯,把我舌头扯出去,巨疼随之刺来!
我不由哀嚎一声,身子一阵乱扭,忽然感觉一个异常。
我一下停下,静静感觉,一下发现她胸部竟然是平的,死死贴住我,极硬,竟然像一块铁板!
铁板!
我忽然毛骨悚然。
一时僵住,过了几秒,把胸膛小心贴近她胸脯,来回摩擦了一下。
这下感觉清晰:是一块硬物,像个盘子,就嵌在她胸脯皮肤下面!
我靠!
什么情况!
“在那里!”
底下,有人忽然尖叫,就在那道“巨缝”位置,声音在洞穴里回响。
我一下听出,是小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