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事件处置记录,我是时空的穿梭者

  天天轻声呜咽一下,夹着尾巴远远跑开,登临老大正在沉思,生人勿近,老子才没那么傻,去触老大的霉头,给再多的美食都免谈。
  “哼,没义气的小狗。”卫小丫皱了皱鼻子,只得继续等待。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军士们的呼喝和挥舞已不如先前那般有力了,毕竟他们都是普通人,身体也有力竭的时候。
  登临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若是将这些汉子的身体练垮了,就得不偿失了,他对马老三做了一个手势。
  马老三会意,放下圆木桩,大喝道:“训练完毕,全军休息。”
  军士们一阵欢呼,将圆木桩丢下,一屁股坐在地上,揉腿挫胳膊。登临将军似乎有股奇特的能力,被他关注时,大家好像能够忘记疲累,现在关注取消,大家立马一松懈下来,疲累就如海潮一般涌来。
  登临心有所感,转身一看,恰与一脸怨念的卫小丫对视,他愣了一下,这丫头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卫小丫气呼呼的上前,将怀中的锦盒递给登临,“大将军有令,闻登临将军训练新军着实辛苦,特赐山参一盒。”
  呵呵,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虽然少了点。登临接过锦盒,对龙清钧招了招手。
  龙清钧立马小跑过来,“登临老大,有什么吩咐。”
  登临将锦盒塞给龙清钧,指了下台下的众军士,尤其点了几个伤的最重的军士。
  龙清钧会意,张了张嘴,他可是知道这盒山参来历的,虽然虎踞城乌孙家没几个好东西,可这山参却是真正的宝贝啊。
  “老大,这是姐姐赐给你的耶……”龙清钧低声道,他与登临一对视,顿时将后面的话咽进了肚子,“遵老大令,我这就去军中厨房,今晚为大伙儿加餐……”
  他抱着锦盒,跳下检阅台,须臾跑远。
  卫小丫差点气晕过去,恨不得狠狠咬登临一口,傻瓜,这是千年山参啊,宝贝中的宝贝,你拿这宝贝给这些夯货加餐,知道啥叫牛嚼牡丹不,啥叫暴殄天物不!
  本小姐我傻傻站在这里近两个时辰,就是为了看你浪费宝贝的么。
  卫小丫不知道,好钢当用于刀刃,小小一盒山参,身外之物,不但能够补足军士们的气力,增添气血,还增强了军士们对主将的爱戴,成为奠定战局胜利的一块基石,她卫小丫傻站两个时辰,不亏。
  少帅

  龙思思是北疆第一天娇,拥有绝世美丽和无双智慧,她还有一项特质,是当世大多数豪杰不具备的,那就是决断力。她认准的事,会义无反顾的去做,不在乎别人的质疑。
  龙家能成为北疆第一豪族,亦得益于龙思思的这项特质。
  即便在大军即将开拔之际,龙思思认可登临和无双重甲军的实力后,便毫无保留的全力支持,甚至令铁匠铺停止打造一应军械准备,全力打造重甲和横刀,这不是豪赌,而是对登临和重甲军的信任,是精准的判断力和卓越的决断力。
  无双重甲军被单独拨付一处军营和校场,配以最好的伙食和军饷,甚至每一名重甲军士,配两名随军仆役,一匹驽马。两名仆役中,一名仆役负责保养武器,一名仆役负责照顾军士起居,驽马则负责于行军之时驮运重甲。在紧急情况下,两名仆役通力协作,为军士穿戴重甲,可以令军士在最短的时间内投入战斗。
  现在,无双军的军士所要做的则很简单,就是训练和吃饭和睡觉。
  登临身为主将,被大将军亲自安排了两名仆役,登临将二人退了回去,委派马老三出营一趟,再次登吴家大门,将小江南招了来。小江南与登临感情最好,登临希望小江南跟在自己身边,积攒一些军功,不枉死党一场。
  无双军获得如此高规格待遇,和龙家王牌飞鹰军差不多,怎不令其他军营的人眼热。不论是燕京城的豪族还是军中将领,都前方百计疏通关系,以期让自家亲族加入无双军。
  然而,大家伙所做均是无用功。
  大将军有令:无双军一应事务,俱由登临将军做主,包括本将军在内,均不干涉,无双军所需物资,予取予求。
  龙思思此举,是看重登临和无双军,不想给他添加任何掣肘,更是赋予登临极高的权限,也是间接表明,想加入无双军的人,去寻登临将军吧,找本大将军也不好使。
  然后,豪族和将军们就犯难了,因为他们实在是见不到登临将军啊。
  无双军的军营被巡营军严密守卫,没有龙思思或登临的命令,任何闲人不得入内,就连龙一来了都不好使。
  登临将军并没有人间蒸发,他一直和无双军在一起,同吃同睡同训练。日间,操练众军士,晚间,为军士熬制增强体力的汤药,逐一巡视营房。汤药的药方来自他的记忆碎片,取材并不名贵,可对补充体力、增强体质有奇效。
  短短的时间内,八百军士打心眼里喜欢上了这位不能说话的少年将军,他勇武无双,却没有一点架子,他的笑容如春日的阳光,温暖人的心田,清澈的目光则如清泉,能洗涤疲乏,与他并肩演武,军士们甚至感受不到疲累,浑身有使不完的力量。
  因此,军士们私下里称呼登临为少帅。帝国军营中,帅之一字可不是谁都能当得起的,这是最高军职,只有立下盖世功勋、被士兵们爱戴、被帝国认可的将军才有资格获得如此殊荣。就连统帅五万大军的龙思思,都只是大将军,不敢称帅。
  无双军的军士们才不管这些规矩,在他们的眼中,登临就是最强的将军,——不但是北疆,而是整个天下!他若不能称之为帅,天下便无人有资格当得。
  “五斩”虽然只有五招,却是有攻有守,各斩搭配,可具备不同的特性。五斩是登临思索的重甲步军战法,融合了他对武意的力量,每一招看似简单,却蕴含了极深的奥义。要知道,登临曾是碰触人界巅峰力量的强者,尽管力量和记忆被时空封印,但武意等融入灵魂的直觉则不可能被封印。结合他与匈奴骑兵近战感悟的五斩,又融入了人间极道强者对武的认知,可以说,就是当世无双的重甲步兵战法。
  无双军被登临刻苦操练,进步神速,军士们虽然不能理解招式蕴含的奥义,但招式已初得神髓,于战阵中使用,已是足够。
  龙清钧并没有返回飞鹰军,而是和登临一起呆在无双军的军营中,短短几日的磨练,少年的稚气脱去了不少,目光显得锐利,举手投足,颇显勇武。若非龙清钧的军职在飞鹰军,他早就投入无双军了。
  登临领无双军统领将军一职的第四天凌晨,就是大军开拔之时。
  第三天晚间,八百五十套蹙新的重甲和横刀被送到无双军营。
  重甲重一百斤,是全身甲,由于登临巧妙设计,灵活性尚佳,横刀重六十斤,重甲加横刀,就是一百六十斤,如此沉重的装备,可以将力量弱的步卒压窒息,八百军士本就是力大之人,兼之这几日训练和药汤滋补,才可以穿戴重甲和横刀
  那多出的五十套重甲和横刀由无双军保管,以备替换损坏的装备。
  次日凌晨,是既定的大军开拔之日。
  当曙光刺破晨霾,撒向大地时,悠扬的军号之声响起,大军所在的营房沸腾起来。营门敞开,数百侦骑奔驰而出,没入旷野,他们是大军的耳目,专司勘察地形,探查敌踪。
  无数炊烟如升天的乌龙,自军营中升腾,这是民夫在埋锅造饭,吃完这段早饭后,五万大军就会开拔。
  按照汉廷军方惯例,军队出征前,会有巫师占卜吉凶,主帅会杀牛宰羊,祭拜天地,受上官祝福,名为誓师。
  龙思思才不信这一套,时间宝贵,晚开拔一分,局势就会恶化一分,况且,自五胡强盛以来,汉廷与异族交战无数,每一次出征前,都会占卜吉凶,祭拜天地,但该败的还是败。所以,两军交战之前,无需整这些没用的,有这精力,多思考一些军略,让士兵们吃的好一些,饷银领多些,战时赏罚分明,激励士气,都比那无聊的誓师要强。
  一个时辰后,乌压压的士兵从军营涌出,两翼是骑兵,中间是步军,民夫押送的粮草位于最后。大军踏向东边的官道,向滦州进发,从高空俯瞰,就如一条蜿蜒前行的巨蛇。
  收复滦州的五万大军,踏上征途,他们选的是一条最好走的路,——前行的路,绝大多数是平坦的荒原,严寒下的荒原,原本肥沃的土地被冻的宛若石块,走在其上,和走在官道上没啥区别。这样,他们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抵达滦州,然而,这注定是一条血腥之路,因为,平原上的匈奴骑兵,是当世最犀利的战刀。
  步兵阵营中,有一支军队非常奇特,他们身着黑色步兵常服,每个人手持一根圆木桩,边随军行动边喊着号子,挥舞圆木桩,做出战术动作。
  他们狂热的目光注视着前方,晨曦之下,一位少年将军全身黑甲,挥舞手中重刀,斩向虚空。
  “斩——”战士们的大喝声直冲云霄,随着黑甲将军挥舞原木桩。
  今晚就到这里,晚安
  匈奴

  拓跋斤博是匈奴王帐下万夫长,被封为骠骑大将军。骠骑大将军乃汉廷对大将的封制,匈奴人觉得这个称谓很牛叉,就抄袭了去。
  与汉廷不同的是,在汉廷,骠骑大将军是高级武将,但不属于顶级,而在匈奴,骠骑大将军则位列顶级武将,只有深得匈奴王信赖的将军才可荣获此封号。
  拓跋斤博之所以能获得此封号,个人勇武是一方面,战功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则是他的姓氏和血脉。
  拓跋之姓,是匈奴王姓,只有与匈奴王有亲缘关系的王族才可以姓拓跋,匈奴百姓,哪怕是贵族,未得匈奴王赐姓,不能冠以王姓,否则——哦,没有否则,敢冒犯匈奴王的蠢货不是死了,就是还没出生。
  拓跋斤博的体内却没有王族血脉,他的家族也不是匈奴王的亲戚,如果自他这辈往上数,恐怕也就祖爷爷那辈儿,娶了一位公主,仅此而已。匈奴王姓何等高贵,这等姻亲,是没有资格获得匈奴王姓的。
  拓跋斤博之所以姓拓跋,是源于他已过世爷爷的辉煌战绩。他的爷爷,秃发隆博就是当年于武定河边,率领匈奴精骑十万,大败汉军六十万的主将。那一战,匈奴铁骑彻底击垮汉廷主力,开创匈奴鼎盛之世,亦是匈奴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对汉廷之大胜,秃发隆博成就辉煌之名,他的家族则被匈奴王赐予王姓。
  不错,拓跋斤博原本姓秃发,秃发氏是匈奴中的一支大部,该部落无论男女和贵贱,出生后就会将额前的头发剃掉,该部落亦盛产勇士,与敌人战斗之时,秃发勇士光着脑门冲在前沿,一片蹭亮,在战场之上,构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拓跋斤博率领的这支铁骑,数量一万五千,大部分就是秃发部族人。他们不是来自正在中原作战的匈奴主力,而是王帐所在的贝加湖畔,属于王帐护卫部队,战士彪悍,装备精良,就算在甲天下的匈奴骑兵中,亦属上游。
  对于这次远征任务,拓跋斤博不必管那只驻扎滦州的友军会如何,他的任务是狙击任何支援滦州的增援部队,为王帐后续计划做铺垫。至于其他方面,劫掠也好,屠城也罢,王帐就没有过多指令了,也就是说,他只要够牛逼,拿下汉人的北疆都可以。
  拓跋斤博信心爆棚,他和匈奴其他将领一样,非常瞧不起汉人的军队,——这些只知道躲在城墙后面的胆小鬼,怎么可能是无敌的匈奴骑兵的对手,汉人富饶的天下,注定是匈奴勇士的牧场,所有汉人,注定是匈奴勇士的奴仆。
  在拓跋斤博看来,北疆龙家的军队,只是略强于其它地方的汉军罢了,自己所率勇士精,只要不进攻拥有坚固城墙的城池,野外之地,无惧任何汉军,一万五千大军,破十万汉军,并不是很难。
  当然,拓跋斤博既然能被委以远征重任,就不是有勇无谋之辈,按照他和谋士的猜测,汉军应该会走古北岭一线,也有可能会南下迂回,依托汉军城池进军。
  依照匈奴王帐制定的战略计划,拓跋斤博阻隔汉军援军不是无期限的,只需要短短二十日,二十日内,将龟行般的汉军狙击于滦州城外,实在是太简单了。
  要知道,滦州城附近有太多的平原,而那两条行军线路上,也有许多平坦之地,那里都是秃发勇士们的最佳屠场。
  晚安
  然而,刚刚由潜伏在燕京城中细作传出的情报让他糊涂了,汉人五万援军已经开拔,并没有往北走古北岭一线,也没有往南走依托城池的那条线,而是进入荒原,径直扑向滦州城。
  难道是汉人常使用的诡计?大军于半途转北或转南?
  汉军如此做,除了浪费时间,完全没有任何好处,匈奴骑兵来去如风,完全能够追上去,将他们耗死。
  “拓跋将军,燕京城的龙思思是北疆天娇,智谋无双,这次就是由她亲率大军支援,居然选择此条路线行军,必然有诈。”在他身边,一名身着汉服的男子说,他说的是汉语,拓跋博斤常年与北疆汉军打交道,是能听懂的。
  如果登临在此,一定能认出说话之人,一些时日前,在燕京城的商坊中,这人曾和天行宗伍伦在一起,与他们同行的黄脸汉子对天天起了贪念,妄图强抢民狗。
  当时刘玉娟也在侧,对这三人非常忌惮,因为刘玉娟认出了黄脸汉子腰间悬挂的腰牌,表明他们的尊贵身份。
  “诡计?你们汉人的花花肠子就是多。”拓跋博斤斜斜瞥了汉人男子一眼,此人是王帐派下来协助他的特使,否则,拓跋博斤哪容他在侧呱噪,早命帐前武士将他推出去砍了。
  匈奴人崇尚勇武,奉行拳头大就是道理,鄙视计谋,汉人计谋厉害,当年六十万大军,还不是被匈奴十万骑兵杀的尸横遍野?时至今日,花花江山被五胡联军攻伐,即将覆灭。
  可见,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计谋花招什么的都是虚妄。
  “依使者之见,本将军的大军就在这里等着不成?”拓跋博斤用拗口的汉话问道。滦州城在友军手中,拓跋博斤的大军就驻扎在距离滦州城百里之处的一处山坳之中。凭借骑兵的速度,大半日就可赶到滦州城。
  其实,依照拓跋博斤的性子,既然探听到了汉军的踪迹,就当挥师奔袭,将汉军杀得片甲不留。
  “卑使哪敢对将军大人指教,”汉人男子谦卑的笑道:“是祭祀大人让卑使传达的命令,大人说,北斗杀星日间显现,虎翼战魂有复苏之势,今时之北疆已不同往日,将军大人出征在外,与王帐相距遥远,做任何决断还需三思。”
  拓跋博斤是知晓北斗七星的,不过是天上的星星罢了,至于虎翼战魂,就不知道是啥子东西了,对于行军在外的将军来说,这些玄乎的东西还不如一支百人队来得实在。
  不过,他不敢对使者口中的祭祀不敬。
  祭祀是天神的使者,在匈奴各部落拥有极高的权威,而汉人口中的祭祀大人,则是王帐大祭司,连匈奴王都要礼让三分。
  拓跋博斤曾亲眼见识过大祭司的厉害,一次,一个小部落犯了渎神之罪,王帐降下令谕,屠灭整个部族。拓跋博斤带领卫队护送大祭司去执行刑罚,那一次执行任务之所见,如烙铁一般深深烙印于拓跋博斤脑海中,挥之不去。
  部落外,大祭司降下神罚——亡灵天灾,无数魔怪被大祭司召唤出,它们侵入部落之人的身体,然后,部落中的生灵便化作行尸走肉,相互扑食,父亲吃儿子,女儿吃母亲,老人吃狗,狗吃人,直至最后,整个部落不见一个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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