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登临封印灭珠之时,启的战意就好比烈阳下的冰雪一般消融了。
这颗灭珠是他领悟的初神奥义凝结,非同小可,而登临眨眼之间就将之封印,并切断了灭珠与他的精神联系。
仅此一招,登临似乎就高出他许多。
启由此作出判断,登临的实力恐怕真的是初神巅峰。
初神巅峰强者对战初神初级强者,结局可以用“凌虐”二字形容,启已经被登临KO过一次了,那次惨痛的经历已经对他造成严重的心理阴影,他可不想被KO第二次。
况且,他这次是借助凡人之躯降临,此躯体比末日之城那具光翼天使的躯体相差甚远,以致他现在的实力还不如在末日之城时。
所以,当登临挺剑来刺时,启果断的决定——开溜,即神魂逃遁。
他的神魂只要从兀那的身体中脱离,就可以瞬间遁入虚空,借着来时的空间轨迹返回祭坛。
神魂被灼烧,是一种极端的痛苦,与痛苦相比,真相更让启抓狂。
所谓的真相是,启以神魂感知两柄剑蕴含的力量,赫然发现,力量并非初神巅峰,而是和自己一样,只是初神初级。或许要高上一些,但也就是一些罢了。
启是老鸟级神级强者,而神魂又是冥界强者集神通之所在,拥有超常感知力,他敏锐感知,登临的状态极不稳定,实力忽高忽低。
随即,启才反应过来,这是先贤意志作用于敌人身上的缘故,自己可以无惧先贤意志,但敌人是此界之人,动用禁忌之力,不可能无视先贤意志。
先贤意志是令超神都恐惧的力量,自己或许只要和他僵持一段时间,先贤意志就可以将他压垮。
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
启将肠子都悔青了,只能眼瞅着好不容易修复的神魂被黑炎焚烧。这该死的黑炎拥有启都不知晓的湮灭力量,吞噬着他的神魂。
“啊——”启尖叫着,神魂被黑炎附着,并拖着一道黑烟,从兀那的头顶钻出,如焰火一般蹿出结界,须臾消失不见。
启的神魂已经逃遁,但尖叫声在破碎的结界中萦绕,叫声凄厉,亦映照他的心境。
他的心境被两种情绪填满了,一是痛,一是气。
末日之城被阴了一次,这里又被阴一次,俱落了个大败亏输的结局,启的肺要气炸了,嗯,如果他有肺的话。
登天扶初神
启拖着漆黑的长长尾焰,尖啸着消失在虚空之中。这次他神魂受到的伤害,比时空隧道中还要重。在时空隧道中,他的神魂是被时空之力搅碎,虽然破碎,但依靠他的神级神通,耗费时间和精力后,还是能够召回残魂的。
这一次,他的神魂是被两柄纪元剑黑炎灼烧湮灭,湮灭即永久毁灭,神魂上的创伤要想恢复,需要滋养漫长的岁月。
结界由启制造,主人受伤逃跑后,组成结界的力量就像烈阳下的冰雪一般消融,结界内的时间流速与外界迅速接轨。
“啊——”兀那发出痛苦的惨呼,他的身体正被流光剑和纪元剑的黑炎焚烧成虚无。登临眼神凌厉,煞气冲天,注视着兀那,低声吼道:“吾以少帅之名起誓,他日大军必至你族,以屠族之手段,报当日尔屠我百姓之仇!”
登临指的是兀那初至龙堡时,以汉人百姓威胁登临出战之事,最后,那些百姓以自杀的方式冲击羯人守卫,避免登临的重甲军全军覆没。
这是龙堡之战中登临心中最深的痛,此刻四颗魔星之力尚未熄灭,他心中杀性涌动,促使他立下残酷的誓言。
他现在还是初神实力,他的低吼声在战场上回荡。
兀那瞪圆的双眼中俱是恐惧,他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然而,黑炎汹涌而至,将他的头颅吞噬,须臾烧成虚无。
少帅之誓在整个战场回荡,被所有汉军牢记。
少帅之命,莫敢不从。
未来,帝国统一之战时,羯人一族被帝国军队屠族,羯人一族自此消失于历史长河中,此为后话。
因为结界之力影响,登临和百里追星退出结界后的位置是战场中心地带,嵌在羯人军团的前沿阵线中。
无数双目光向声音响起的地方汇聚。
无数胡人和汉叛军清晰看到挂在双剑之上,正被黑炎灼烧的兀那,以及手持双剑,那个魔神般身影。
“啊,大将死啦——”距离登临不远处,一名羯人战士大叫。
“大将死啦——”一个接一个羯人跟着大叫。兀那是羯人第一勇士,也是所有羯人心目中的神,如今,羯人们亲眼看到他被杀死,对羯人军团军心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而且,登临拥有神级强者之势,虽然他未用神识封镇之力,但魔星煞气形成无形威势依然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在他周围,是百余兀那亲卫,这些亲卫都是羯人中的悍勇之士,此刻,他们身躯颤抖,眼中尽是惊惧,提不起一丝与登临一战的勇气。
“啊——”一名羯人亲卫精神崩溃了,丢掉手中的战斧,转身撒丫子就跑。
多米诺骨牌由此被推翻。
以登临和百里追星为中心,羯人成片成片的放弃战斗,转身逃跑,羯人的溃逃又迅速带动其他胡人部队和汉人的逃跑。
兀那大军从零星部队溃逃到整建制溃逃,只消耗了半盏茶时间,再然后,就是兀那大军的全军崩溃。
包裹纪元剑和流光剑身的黑炎消失了,纪元剑再次变成登临右掌心的剑印,流光剑则恢复成剑身几不可见的奇异模样。
登临迈步,向不远处的百里追星走去。
纷乱奔逃的羯人败兵和他相向而行,人流如触及礁石的洪水,从两边绕过去,没有一个羯人敢接近他十步之内。
他走到百里追星身前,将手中的流光剑递过去。
百里追星一脸复杂之色瞅着登临,心念一动,流光剑化为一道流光,被他召回。
百里追星张了张嘴,“登临……兄……”
他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登临了,原因在于——登临战启时展现出的实力太令人震撼了,那绝强的气势绝不是登天阶强者能拥有的,只有神阶强者才可拥有。
是的,神阶!
百里追星一辈子都未见过几个神阶强者,最近的一次,还是在五年前的宗门之会上,自家久不出世的太上长老惊鸿一现。
登临展现的实力的确是神阶,尤其是封印灭珠时展现的奥义运用,似乎比太上长老还要强上一些。
可是登临的年龄明显还不到二十岁,如果他是神阶强者的话,那得有多逆天?
百里追星甚至想到,登临是由某位神级强者乔装或夺舍的,如若不是的话……
这对百里追星这等所谓五宗天才的打击着实有些大,与登临相比,五宗天才们的岁数貌似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追星兄,你能站起来吗?”登临开口问道,声音虚弱,就像出自大病初愈之人。
百里追星吓了一跳,神识下意识一扫,才发现登临现在的状态非常糟糕,气息紊乱,气血枯败,仿佛将死之人,能撑着站在自己面前,已经是奇迹了。
百里追星被灭珠一击,又被灭力侵蚀,受的伤也很重,灭力被登临拔出后,他吃了些随身携带的灵药,伤势稳住了些,站起来还是能做到的。
“能,能!”百里追星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伤痛和乏力,撑着流光剑站了起来。
“追星兄,战局未定,我不能倒下,扶着我,走回去。”登临虚弱的说,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软软靠向百里追星。
百里追星接住登临的胳膊,扶住他的身体。登临微垂着头,他的长发因为战斗而散乱,一部分长发垂在前面,遮住了脸庞,可百里追星知晓,登临此刻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登临现在汉军的旗帜,兀那军初现崩溃,正是汉军乘胜追击,巩固战果之时,如果登临倒下,必然影响汉军军心,也会刺激兀那军,会对战局带来莫测之变。
所以,此时此刻,在这纷乱的敌军军阵中,登临不能倒下。
百里追星又深吸一口气,强咽下涌到嘴边的鲜血,强提力气,扶住登临,以流光剑杵地,一步一步向龙堡的方向走去。
败军如潮,在二人周围自动分开,无论是羯人还是汉叛军,对这两位“从容”走向本阵的将军投以敬畏目光,尤其是微微低垂脑袋,脸庞被长发遮掩的无双少帅。
在乱军中如此从容,不亏是无双少帅。无数人感慨。
其实,登临启用神级禁忌之力,身体亏损严重自不必说,就连百里追星也是元力匮乏,此时随便蹦出一个羯人,都可能将两人撂倒。
就这样,一位雷灵登天强者,使出浑身力量搀扶着一位灭神的存在,一步一步,从纷乱人潮中,艰难走向龙堡。
很快,兀那军的乱流被骁勇的汉军骑兵和凶悍的野狼替代,一匹枣红马冲了过来,在二人身前停下,马匹之上那火红的身影立刻跳下来,单膝跪在二人身前,一个女声说道,“末将受命增援,延误了时机,请大帅责罚。”
“不迟不迟,我的姑奶奶,你来得刚刚好……”百里追星心弦一松,浑身力气尽去,再也扶不住登临,身体向前栽去。
登临失去依托,同样向前倒去。
“啊,大帅!”红色人影惊呼着冲向登临。
百里追星眼角余光瞥见,红色人影扶住了登临,而他的视界中,则是迅速变大的地面。
“这娘们,偏心啊——”
砰!百里追星结结实实摔在地上,俊脸着地后,干脆利落的昏了过去。
此去琼华
天空中铅云已散尽,夕阳西下,金色阳光自远空洒落,为广漠的北疆镀上一层金装。
龙堡大战的硝烟业已散去,西疆又重回和平,只有那龙堡荒原上的皑皑白骨,还在叙说着当日战事的残酷。
汉军在龙堡大胜的消息,像插了翅膀一样飞出北疆,飞向华夏各地。与龙堡大胜相关联的,则是此战的最高统帅——无双少帅。他的名字被无数百姓传唱,被无数士大夫敬仰,汉人们感慨,苍天没有抛弃他们,在这危难时刻,让无双少帅降临人间,拯救这破碎的山河。
在民间,关于无双少帅的段子是最受欢迎的,许多段子甚至将无双少帅的事迹演绎的无比精彩,创造者们将少帅在北疆短暂的历史赋予更长的时间,有说他是驾着七彩祥云,由天界降临,有说他是帝国隐族子弟,饱读史书和兵法,被家族派出来匡扶社稷等等。
这是华夏百姓的朴素思维方式,总是喜爱将英雄人物赋予神性。
其实,说登临是神也算正确,因为,他的确拥有人界巅峰的力量,甚至重创了一位神,是名副其实的弑神者。
只不过,他现在的状况真的很糟糕。
违抗天地规则——先贤意志,启封超强的禁忌之力,代价岂能小的了。
龙堡之外,汉军营帐接天连地,齐聚将近十五万大军。参与龙堡之战的半天云骑兵和车贤军总数原本近八万,龙堡之战结束后,陆续又有七万大军赶到。七万新增大军中,一部分是龙玉涛派遣的援军,一部分是从北疆各地增援而来的乡勇和豪族人马,剩余的则是受半天云号令,陆续赶至的西疆马匪,这些西疆马匪先在半天云山寨附近集结,再由驻守在那里的卫小丫和彩儿整顿后带到了龙堡。
如今之北疆,就是一块巨大的磁石,将天下汉人精锐吸引,而赋予磁石力量的,就是无双少帅之名。
军营中旌旗招展,人马如龙。
军营中飘扬的旗帜五花八门,以显示各军特色,但只有两面旗帜被定义为具有号令意义,它们就是代表华夏帝国的金龙旗,和写有无双二字的无双军旗。
龙堡外的这支大军,就是无双军,专属于无双少帅的军队,自从元帝旨意传遍天下后,天下汉军,都可以说是少帅的无双军。
龙堡城头,士兵肃穆,军备森严,在城池最高的那座角楼上,一面特别的旗帜迎风招展。
这面旗帜底色应该是红色的,多处破损,颜色斑驳,旗帜上无双二字破损尤为严重,“双”字的一侧那个“又”字,上半部几乎被一个破洞替代,下半部则是黑红色,字迹几不可察。
黑红色,是这面残旗的主色调。
然而,安插这面旗帜的角楼下,百余甲胄森严的卫士将之团团护卫。无论远近的汉军士兵,只要抬眼看到这面破损的旗帜,均会显露出或崇敬、或狂热之神色。
因为,这面旗帜,代表龙堡之战最重要的精神,是无双少帅在大战最艰难时刻,带领剩余汉军坚守的灯塔,是指引援军,最终取得胜利的信标。
这面无双军旗,代表了无双少帅和无双军不屈、坚毅的精神,亦是华夏军魂的写照。
军旗高高飘扬,表明他的主人在这座城市。
本应该奔赴燕京的大军停驻在这里,也是因为,他们的帅还在这里。
龙堡太守府位于龙堡中心偏北的位置,其实是一间占地不大的四合院,由青砖堆砌成的院墙与城中其他房屋的土墙或木篱笆不同,房子顶铺着显眼的青色瓦片。
这间太守府若摆在燕京,只能算是普通人家的家宅,比吴掌柜家还低一个档次,可在龙堡城中,则可算是顶级豪宅。
此刻,这座小小的四合院承载着天下汉人的希望,无形中成为汉庭天下的核心,因为,沉睡在这里的男子是无双少帅。
小小的庭院被数百神色肃穆的甲士重重包围,巡逻在外围的士兵队伍接近这里时,都会下意识放轻脚步,减慢呼吸,生怕惊扰了少帅。
五十余名汉军军官站在庭院内,有的默然站立,有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有的则期盼的注视着正厅紧闭的木门,有的则抬首望天,嘴中念念有词,祈祷着什么……
这些人,全都是城内外大军的核心将领,那默默站立的十余人尤为醒目,他们气质彪悍,身体如标枪一般挺直,自然散发着一股血腥气,其余的将军则不时向他们投以敬畏的目光。
这十余人,原先是西疆马匪,后在登临收服西疆之战中投入汉军,随登临来到龙堡,参与了血腥残酷的龙堡之战。他们中的三人来自一个马匪山寨,此马匪山寨是登临第一个收服的山寨——灰鹰山寨。
灰鹰山寨参与龙堡之战共一千余人,仅此三人生存,包括司马鹰在内,全部阵亡。这三人就是瓜娃,光头男和勇字男。
光头男和勇字男还曾经与登临交过手,经过战火的历练后,整个人已脱胎换骨,二人均被龙思思封为万夫长,统领无双军精锐。
瓜娃因龙堡之战表现英勇,被半天云要了去,封为千人骑将。
这些经历过龙堡之战的精英,与少帅出生入死,现均成为无双军的核心骨干,也是少帅的嫡系,可见的未来,他们就是汉军的脊梁。
紧闭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两个靓丽的丫鬟走了出来,这二人正是龙思思的丫鬟卫小丫和半天云的随伴彩儿。
众将呼啦啦围了过去。
“小丫姑娘,大帅醒了吗?”
“是啊,彩儿,大帅醒转了吗?”
“哈,大帅吉人天相,自然是醒啦,二位姑娘,某猜测的可对?”众将军七嘴八舌的问。
然而,卫小丫和彩儿面色平静,众将军从二女的脸色上丝毫猜不出答案。
二女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传大将军令,众将军各回本部,不日就有军令下达。”
彩儿接着说:“少帅一切安好,轻各位将军勿念。”
大将军发布军令,自然是不能懈怠的,众将单膝跪地,恭声领命。
接着,众将纷纷起身,向院门走去
“哈,我就说嘛,大帅神勇无敌,怎么会有事呢。”
“切,刚才不知是谁,还在唉声叹气呢?”
“王六,你别说老子,你的样子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人声逐渐远去,院落回复平静。
二女轻叹口气,眼中闪过忧色,返回屋中。
二女进屋后,将木门轻轻关上,接着双膝一弯,轻轻跪在地上。在二人身前,已经跪了好几个人,他们是龙思思、半天云和刘玉娟。这三名女子是登临的红颜知己,也是他在这个世界最亲近的几个人。
三女面前是一张床,登临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气若游丝。
百里追星坐于床边,刚将手从登临的心脉处移开,看见众女仍然跪在地上,不禁苦笑道:“诸位,咱们都是战友,登临又是我兄弟,你们实在不必如此多礼啊。”
“追星仙人,一码归一码。”龙思思轻语,“我等姐妹不是替自己跪,而是替天下苍生跪,替华夏血脉跪,天下的少帅就拜托仙人啦。”
百里追星沉吟了一会儿,便站起身,忽然板起脸,佯怒道:“你们再如此多礼,追星我……就一走了之——”
半天云站起身瞪向百里追星:“你若敢走,姑奶奶就算追到琼华,也要打断你的腿!”
众女起身,龙思思和刘玉娟相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促狭之意,大家都是过命的交情,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猜出很多东西。
好像,追星仙人和云大当家,有些故事呢。
百里追星摸了摸鼻子,“这不是说笑嘛,你当什么真呢。”他扭头看了眼登临,正色道:“登临体内经脉错乱的很厉害,内腑伤势也很重,不过,现在伤势总算是稳住了,但若凭现有条件,不知何时能康复,我准备带他回山门,用灵泉淬体,再用灵药医治,康复的速度就会快很多。”
“追星,那有劳你了。”龙思思说,“你尽可前去,这里有我们姐妹。”
“登临身体强壮,加上琼华灵泉疗效,不会耗费很长时间,”百里追星说,“应该能赶上未来的燕京之战。”
龙思思说道:“北疆严冬已至,不利于大军攻伐,兀那失败后,胡人当不会再莽撞,必然积蓄力量,毕其功于一役,故最早明年三月,胡人才会攻来,胡人大军从中原进军,待杀到燕京,最快也要四个月,所以,你可安心帮登临疗伤。”
战局已经明朗,兀那大败,北疆变成五胡联军的心腹大患,五胡联军开始正视北疆,正在聚集主力,准备进攻北疆。而乌孙家已被统合,许多汉人武装都在向北疆汇聚,未来,燕京必然成为决战之场。
“我今夜就走。”百里追星肃然道,“军务繁重,诸位将军务必保重,”他顿了顿,接着道,“这段与诸位将军并肩战斗的日子,是追星此生最宝贵的财富。”
“追星,”半天云走了过来,轻声道,“你重伤未愈,还要仔细些……”
百里追星咧嘴一笑:“据说,半天云山寨里有陈年女儿红,若能喝上一口,追星啥伤都没有啦……”
“噗嗤……”众女轻笑,唯半天云涨红了脸,狠狠瞪着百里追星。
百里追星张了张嘴,怎么,有啥话说错了吗,得罪了这位姑奶奶?
龙思思笑道:“仙人有所不知,女儿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喝的呢,女儿家的女儿红,世间的男子只有两人可以喝得。”
半天云指着百里追星的鼻子,咬着银牙道:“小子有种,姑奶奶的酒有的是,就看你敢不敢来喝啦。”
百里追星感觉,下一刻,指着自己鼻子的纤细手指就要变成拳头砸过来了,忙捂着胸膛皱眉道:“咳咳,追星重伤未愈,而御剑返回山门着实辛苦,诸位姐姐,容追星疗会儿伤哈……”
楼主:龙堡之战收官,精彩的人间仙界——琼华篇即将开启!
过年事多,这两天不能更新哈,感谢支持。
祝疫情早日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