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申屠天音连瞧都懒得瞧他一眼,而他也只能在梦里幻想着与她在一起。两人处在不同的世界,就像是两条平行的线,永远没有交汇的点。可是现在,她却愿意为他与古家全面开战!如果不是梁思瑶,他和她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是,他现在却爱着梁思瑶,梁思瑶也爱着他。这里面的是是非非,情情爱爱,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这时一群金发碧眼的外商在胡厚的陪同下来到了一号展厅。
夏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个胡厚市长还真是肯帮忙啊,带来不少内地商人不说还把把外商都带来了。外商的话,他们也肯定会喜欢我的自动滑板。如果能畅销欧美市场,那就太好了。”
果然,胡厚看见了夏雷,连连向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夏雷面带笑容迎了上去,可还没走到那群外商跟前,一张漂亮的脸庞突然进入了他的视线。他的脚突然就像是断了电,走不动了。他脸上的笑容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那表情古怪到了极点。
这张漂亮面孔的主人是阿妮娜。
夏雷和她的故事可以拍成一部谍战题材的电影。在那部电影里他是一个足智多谋的铁汉特工,而她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善良女孩。她以为她和他会有一段浪漫的故事,可这个故事只有开头,没有结局。
“雷子,你干什么,快过来招呼一下,这些都是来自德国的客商。”胡厚见夏雷愣在那里不动,有些着急地道。
夏雷却还愣在那里,像被点了穴道。
就在这时阿妮娜忽然移过了视线来。四目相对,整个展馆都好像被炸飞,就只剩下了她和夏雷。她手中的一只矿泉水瓶子脱手砸在了地上,可她却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夏雷,仿佛担心她只要一眨眼睛,他就会从她的眼前消失一样。
对于阿妮娜来说,“卢卡斯”就像是一个异国他乡的骑士。他风驰电掣地闯进她的生活之中,将从危难之中拯救出来,将她的心征服,可就在她满心喜欢,准备和他恋爱的时候,他却又消失了。
阿妮娜无法忘记那一天晚上,就在约瑟夫的家中,几个戴着面具的黑帮成员对着卢卡斯开枪,最后连他的尸体都消失了……
她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卢卡斯了,可没想到这次随团来参观华国的一个博览会却碰到了已经死了的卢卡斯。这一酸碱,她的心仿佛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股脑地涌了上来。还没有与卢卡斯说一句话,她的湛蓝的眸子里便泛起了一片水花,随时都有可能会滚落下来。然而,她的嘴角却又露出了笑容,这个世上最甜美,最喜悦的笑容——还有什么比死而复活更让人开心的事情呢?
这边两人无声对视,旁边的胡厚却皱起了眉头,他也不喊夏雷了,直接走过来,那住夏雷的手便往那群外商的面前带。
夏雷的心里紧张得要死,他想转身逃走,可转眼一想阿妮娜已经看见他了,他现在跑等于是做贼心虚,而且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没有办法,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胡厚笑着说道:“各位,我给大家介shào一下,这位是我们海珠市……”
却还没等胡厚把话说完,阿妮娜忽然两步跑来,一把抱住了夏雷。
夏雷顿时僵在了当场,阿妮娜的胸非常柔软,非常有弹性,可他的大脑里却是一片空白,什么感觉都没有。
“你们认识?”胡厚很惊yà的样子。他虽然听不懂德语,但两人都抱在一起了,还能不认识吗?
可是这么简单一个问题夏雷却回答不出来。
“卢卡斯,卢卡斯……”阿妮娜紧紧地抱着夏雷,情绪有些失控,“这一定是奇迹,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一定是主让你出现在我的面前的,一定是的……”
雷马制造公司展台旁边,管灵珊忽然紧张地拉了拉正在整理订单的梁思瑶,然hòu又给她指了指夏雷和阿妮娜。
递眼一看,梁思瑶也顿时愣住了。
“我了个去,这是什么情况啊?”管灵珊扶了一下眼镜,惊yà地道:“那个外国妞不会是夏总的……”
梁思瑶瞪了管灵珊一眼,“胡说什么呢?那不过是……那是,那是外国的见面的礼节。”
“好吧,算我多嘴。”管灵珊嘟囔地道:“不过,都抱了一分钟了还没分开,这是哪个国家的礼节?”
梁思瑶的脸上已经没有半点高兴的气息了。
这边,阿妮娜总算是松开了夏雷,她抹了一下眼角的眼泪,“卢卡斯,你难道不想对我说点什么?”
夏雷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她的心都碎了。
夏雷看着她,硬着头皮说道:“这位小姐,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德语。”
“你……”阿妮娜不敢相信。她虽然听不懂汉语,可她却也能猜到夏雷说了什么。她确定夏雷就是卢卡斯,因为她熟悉他身上的味道,而且这个世界上哪有长得百分之百相像的人?可是,让她伤心的地方也就在这里,他明明就是卢卡斯,为什么见了她却假装不认识呢?没有笑容,还用她听不懂的汉语跟她说话。
外商团的翻译走了过来,将夏雷的话给阿妮娜翻译了一遍。
阿妮娜伤心地道:“卢卡斯,你忘记我了吗?”
翻译将阿妮娜的话翻译给了夏雷听。
“对不起了,阿妮娜,我也不想这样,只是我要是和你相认的话,没准会带来国际纠纷……”夏雷的心里这样想着,硬着心肠说道:“这位小姐,我叫夏雷,不是卢卡斯,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翻译又将夏雷的话翻译给了阿妮娜听。
阿妮娜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眼泪牵着线地往下掉。她咬着嘴唇,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一大群外商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夏雷。
夏雷故作尴尬的样子,他耸了一下肩,“这位小姐一定是认错人了,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一定长得很像她认识的某个朋友吧。呵呵,好了,我还是向你们推荐一下我们公司的新产品吧,自动滑板,非常时尚,非常酷的产品,你们一定会喜欢的。”
翻译将夏雷的话一说,外商纷纷移步到了雷马制造公司的展台。一个外商还安慰了阿妮娜一句,然hòu也去展台。
阿妮娜却没动,她直直地看着夏雷,“为什么?以为你的妻子吗?可是,即便是因为她,你连和我相认的勇气都没有吗?”
夏雷摊开了双手,“这位小姐,对不起,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是卢卡斯,我也知道你能听懂德语。”
夏雷苦笑道:“你真的认错人了,我真的不是……我真的听不懂你说的话。”差点就说漏嘴了,他的背上也冒出了好些冷汗。
阿妮娜却摇了摇头,“你骗不了我,你就是卢卡斯,我熟悉你身上的味道。”
夏雷,“……”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阿妮娜又问道。
这个问题让夏雷骤然紧张了起来,他担心她联想到约瑟夫和约瑟夫的智能机床。
完全有这种可能,因为阿妮娜也知道约瑟夫的智能机床,而他又是在约瑟夫的家里被“枪杀”的。如果她没有在这里遇见他,那么她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联想,可是地球这么大,她居然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她那么聪明,她会不去思考,不去联想什么吗?
夏雷的紧张反应没能逃过阿妮娜的眼睛,她的眼神也变得奇怪了起来。她看着夏雷,心里想着什么的样子,不再说话。
“这位小姐,失陪一下,我得去招呼一下客商。”夏雷不敢在与她待在一起了,他转身就往展台走去。
阿妮娜愣了一下,跟在夏雷的屁股后面也往展台走去。
梁思瑶连客商都懒得招呼了,迎面走了过来。还没走近夏雷,却看见夏雷不停地向她眨眼间,嘴巴也动来动去,似乎是在暗示她什么。她的脑袋里顿时一团雾水,这是什么情况?
夏雷也是乱了阵脚了,他忽略了阿妮娜不懂汉语这一点,也担心那个随团的翻译会将他的话翻译给阿妮娜听,所以不敢跟梁思瑶说话。可是就这一犹豫,他想迈过梁思瑶的时候,梁思瑶却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然hòu还亲昵地搂住了他的腰。
“死定了啊……”夏雷的心里一声叹息,脑袋也耷拉了下去。
他在德国一个月,龙冰扮演的是他的妻子。阿妮娜经常用她的单车送他租住屋,就算没进qù坐坐,但龙冰的样子却是见过的。现在,当着阿妮娜的面,梁思瑶钻进他的怀里秀恩爱,阿妮娜这么聪明的女人还能看不出来吗?
但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梁思瑶的秀恩爱的举动会将阿妮娜的思维往危险的地方引导!
什么人会假装结婚?什么人会被人枪杀之后又离奇复活?这些疑点难道还不够明显吗——这败家娘们啊,没事秀什么恩爱呢?
果然,看见梁思瑶钻进夏雷的怀里,故作亲密的姿态,阿妮娜先是愣了一下,然hòu又是惊yà,最后却又露出了笑容。
她径直走到夏雷和梁思瑶的身边,伸手拍了一下夏雷的肩,淡淡地道:“卢卡斯,我的手机号没变,待会儿打给我吧,我们聊聊。”
夏雷都想去撞墙了。
梁思瑶看了阿妮娜一眼,不悦地道:“你说什么?”
阿妮娜笑着说道:“你不是他的妻子,别演戏了,我不是傻瓜,骗我一次,难道还想骗我第二次?”
梁思瑶听不懂德语,她看着夏雷,等着夏雷给她翻译。
夏雷却看着阿妮娜,紧张地猜测着她已经联想到什么程度。
阿妮娜却当着梁思瑶的面,忽然凑到了夏雷的耳朵边上,低声说道:“你有秘密。”
夏雷想说我听不懂,可这样的话他再也说不出口了。
“我等你电huà,你不打给我你会后悔的。”说完,阿妮娜忽然吻了夏雷的脸颊一下。
夏雷僵住了,梁思瑶也僵住了,阿妮娜却平静地走进了德国客商群中。
“她……她是谁啊?”梁思瑶狐疑地看着夏雷。
夏雷苦笑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可是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去过德国一段时间,你知道的。她叫阿妮娜,是我在那边的一个同事,她是一个高级机械师。”
梁思瑶的嘴唇却翘了起来,“一个为你流泪的同事?她居然当着我的面亲了你一下喂,如果不是看在今天的情况很特殊的话,我刚才就一巴掌给她抽过去了。”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
夏雷感觉他的脑袋快炸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大街上行人匆匆,夏雷站在路边像一座雕像。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一张张女人的面孔,阿妮娜的,梁思瑶的,申屠天音的,还有江如意和龙冰的。她们组成了一座秘密花园,可是他不是一个幸福的园丁,而是一个患有花粉过敏症的倒霉蛋。
一辆黑色的别克商务车停在了路边,车窗放下,龙冰从车窗后面露了一下脸,“上车。”
夏雷拉开车门上了车。
龙冰开着车子就往前走,不过车速很慢,“你说那个德国机械师追来了,这怎么可能?”
夏雷苦笑道:“我也觉得不可能,可她就是来了。”
“我们当着她的面开枪杀了你,尸体也不见了,留下的证据也指向了当地的黑帮,她没有可能知道你还活着啊。就算她知道你活着,地球这么大,她居然就找到这里来了?”龙冰的语气里满是惊讶和无解的意味。
是啊,地球这么大,她哪里不好去,偏偏来这里呢?
夏雷苦笑着摇了摇头,“她是随德国的一个代表团来的,这也许是一个巧合吧。除了这个原因,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算了,她来都来了,也见到了我。你说,怎么办?”
“等等。”龙冰皱起了眉头,“你说她是跟随德国的一个代表团来的?”
“是啊。”夏雷说道:“那些德国商人很喜欢我们公司的自动滑板,有几个商人还下了订单。”
龙冰说道:“这事有问题。”
夏雷顿时愣了一下,他似乎也反应了过来。
龙冰接着说道:“阿妮娜是克虏伯马克机械制造公司的高级机械师,她不是商人,却出现在了一个商人组成的代表团之中,而且还这么巧碰见了你。你要想办法搞清楚,克虏伯马克机械制造公司为什么会派她这样一个机械师来华国。还有,你要弄清楚她想要干什么。”
夏雷的头顿时两个大了,“我都不敢和她见面,你还让我去弄清楚这些问题?我怀疑她已经猜到了我在德国的身份是假的,甚至还猜到了我们的目标是约瑟夫的智能机床。她说过,我如果不联系她,我会后悔的。这已经是一个暗示了啊,这还不够明显吗?”
龙冰盯着夏雷,“你必须去。”
“我打电话找你来是想请你帮忙解决问题,你却让我去帮你解决问题……你有没有搞错啊?”夏雷很郁闷的样子。
龙冰严肃地道:“你别忘了,你是101局的顾问,你这个身份就是帮助我们解决问题的。”
夏雷,“……”
“我让弄清楚她的目的,这事很重要。你需要调查清楚,她这次来华国有没有德国政府的授意。如果她是德国政府授意来调查上次那件事的,我们这边得提前做好应对的准备。如果她没有德国政府的授意,只是克虏伯马克机械制造公司派来的单纯的商业代表,那你就稳住她,哄着她,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夏雷忽然想起了阿妮娜挖空心思想给“劳拉”戴绿帽子的事情,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如果她要那个,他岂不是也要给她?
“是的,满足她的一切要求。你可以给她钱,回头局里给你报账。只要她肯收钱,那事情就好办。”
“如果她要……”夏雷实在开不了口。
龙冰说道:“如果她要你这个人,你就……我说,这种事情不用我教你吧?”
夏雷的脑门已经是汗涔涔的了。这个时候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梁思瑶的面孔,她正凶巴巴的看着他。
龙冰似乎看穿了夏雷的心思,“你不用考虑梁思瑶的感受,这事关系着国家的利益,在国家利益面前,你的爱情不值一提。再说了,梁思瑶不过是你的女朋友,又不是你的法定妻子,你就算和阿妮娜那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放心吧,我会为你保密的。”
夏雷无语地看着她,听她的口气,怎么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呢?
“还有,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间谍的事情吗?”龙冰说道:“如果阿妮娜这次来华国与这个神秘的间谍有关,那事情就很严重了,我们得想办法找出那个间谍。”
“然后呢?”
“这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龙冰说道:“给阿妮娜打电话吧,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稳住他。”
夏雷叹了一口气,他掏出了手机,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却说道:“时间还早,我去一趟凤凰城,我答应申屠天音去看望她的父亲,看望了申屠仁之后我再去见阿妮娜。”
“你……”龙冰苦笑了一下,“你还真大忙人啊,累不累?”
夏雷白了她一眼,“送我去停车场,我去拿车。”
半个小时后,夏雷拿着一束康乃馨出现在了一幢别墅门前,伸手敲了敲门。
房门打开,傅明美出现在了门口,看见夏雷,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夏先生,请进。”
“天音呢?”进了门,夏雷问。
傅明美说道:“在老爷的房间里,我带你去吧。”
夏雷跟着傅明美来到了申屠仁的房间里。房间里,申屠仁躺在床上,申屠天音坐在床边的一只椅子上,正小声地说着什么。
“天音姐,夏先生来了。”傅明美说。
申屠天音移目过来,面带笑容,“好了,明美你去忙你的吧。”
傅明美笑了一下,离开的时候顺手关上了房门。她对夏雷的态度比当初好多了,不为别的,只因为夏雷治好了申屠仁。
夏雷走了过去将康乃馨花束放在了床头,然后看着申屠仁,温声说道:“伯父,你好些了吗?”
申屠仁也盯着夏雷,他的嘴唇动了动,却没能说出一句话来。不过,他的嘴角却浮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眼神也很慈祥。
申屠天音说道:“我爸偶尔能说一个字,他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
夏雷笑着说道:“这就好,好生将养,也要注意锻炼,锻炼是增强心肺功能的最佳的途径。没事就帮伯父活动一下手脚,促进他的血液循环。这样能缩短他下床的时间。”
申屠天音对着夏雷笑了一下,“我有帮助我爸活动手脚,我不在这里的时候福伯和明美也会帮着他活动手脚的。”
“坐……”申屠仁的嘴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声音,很虚弱,也很沙哑。
申屠天音激动地道:“看吧,我说我爸现在能说一个字,他让你坐呢,你坐吧。”
夏雷坐在了床边,笑道:“伯父,你别客气。”
申屠仁还想说什么,可是这一次他没成功。
申屠天音说道:“我爸知道是你治好了他,一直想见你。他要是能正常说话的话,他一定会想你表达谢意的。”
夏雷将瘫痪了三年的申屠仁唤醒,这是活命之恩,申屠仁对夏雷心存感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干嘛这么客气?伯父,我给你按摩一下吧。”夏雷开始给申屠仁按摩双腿。他能看见穴位和经脉,还有点内劲,他的按摩对申屠仁的身体很有好处。
他这一按摩,几分钟后申屠仁的脸上就多了一抹血色,气色比刚才好多了。
按摩之后,夏雷又用银针给申屠仁针灸。按摩加针灸,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
“留下……”申屠仁的状况一下子好了很多,“吃饭……”
“呀!”申屠天音激动地道:“我爸说了四个字,雷,你真的是一个神医!”
夏雷笑了笑,“我算什么神医,只是会点针灸而已。”
申屠天音说道:“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医院和医生都没能治好我父亲,你却治好了,所以你就别谦虚了。你有多强的能力我又不是不知道。好了,我爸都亲自开口留你吃饭了,你就留下来吃顿饭吧,我去厨房做饭。”
“啊?”夏雷惊讶地看着申屠天音,“你去厨房做饭?”
申屠天音的嘴角微微地翘了一下,“怎么,在你的眼里我是那种连饭都不会做的女人吗?”
“不是……只是……”夏雷想说又说不出来。他其实是没想过要在这里吃晚饭的,可是申屠仁亲自开口留他吃晚饭,申屠天音还亲自下厨,他要是说不吃的话,那真的有点不近人情了。可是,留下来吃饭的话,阿妮娜那边又怎么办呢?
可以想象的是,此刻阿妮娜正在某个酒店的房间里看着她的手机,等着卢卡斯的来电吧?
夏雷的吞吞吐吐落在申屠天音的眼里,她很自然地就想到了另一个女人,她有些不悦地道:“要不,你给梁小姐打一个电话吧,她要是不同意的话,我跟她说。”
夏雷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我这么大一个人了,我在哪吃饭还用打报告吗?我帮你吧,我们一起去厨房。”
“好啊,我要见识一下我的厨艺。”申屠天音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厨房里,夏雷洗菜淘米,申屠天音炒菜。
在此之前夏雷从来没有想象过申屠天音下厨房的样子,这一次却是亲眼见到了。她本是那种美到极致的女人,冷艳高贵,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可是一系上围裙,她的身上居然也有着一种居家主妇的味道,给人一种温馨甜美的感觉。
系着围裙的女王,夏雷看呆了好几次。
哗啦!一碗肉丝下锅,滚烫的菜籽油溅了起来,好几滴溅到了申屠天音的手上,她顿时痛呼了一声,捂着手躲开。
夏雷赶紧上去关掉了天然气,然后抓着她的手,“我看看,伤着哪里没有?”
申屠天音静静地看着夏雷,任由他抓着她的柔荑。
夏雷将申屠天音拉到了洗菜池边,用冷水给她洗了一下手,然后又在被油烫伤的地方抹上了一点菜籽油,他安慰道:“好了,只是一点烫伤,不会留下疤痕。”
申屠天音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夏雷。这一刻,她的眼神很温柔。
夏雷避开了她的眼神,有些紧张地道:“还是我来吧。”
“不,我来。你别在这里了,你会影响我,你去客厅看电视吧。”申屠天音将夏雷推出了厨房。
她想亲自做顿饭给夏雷吃,只是这个原因她不会告诉夏雷。
离开凤凰城已经是天黑了,夏雷在车里拨通了阿妮娜的电话……
“喂,我是……”电话接通,夏雷犹豫了一下才用德语说道:“我是卢卡斯,你在什么地方?”
手机里传来了阿妮娜的声音,充满了激动的意味,“你终于肯承认你是卢卡斯了,你这个骗子。”
夏雷硬着头皮道:“你在什么地方?”
“好像叫海珠国际大酒店吧,我在六楼,508号房间。”阿妮娜的声音。
“你等我,我马上过来。”夏雷挂断了电话。
十多分钟后,夏雷驱车来到了海珠国际大酒店,乘电梯上了六楼。
出电梯间,走廊里迎面走来两个金发碧眼的德国人。一个是德国商团的翻译,一个是已经在雷马制造公司下了订单的客商,夏雷都认识,这两个德国人,翻译名叫安德里亚斯,客商名叫里奥,是慕尼黑的一个零售品牌的老总。
“夏先生,你怎么会来这里?”安德里亚斯用汉语热情地打了一个招呼。
夏雷笑着说道:“我来找阿妮娜小姐。”
里奥用德语说道:“夏先生,你一定要对她温柔一点,好好解释一下你们之间的误会。阿妮娜是一个很好的姑娘,我们都很喜欢她。”
夏雷装出一头雾水的样子,“抱歉,我听不懂德文。”
安德里亚斯将里奥的话给夏雷翻译了一遍。
夏雷点了一下头,“会的,我会跟她好好解释的,这也是我来这里的目的。好了,我先过去了,再见两位先生。”
两个德国人礼貌性地点了一下头,目送夏雷往阿妮娜的房间走去。
“这个华国青年很优秀啊。”里奥小声地说道:“他设计的自动滑板真的很棒。”
安德里亚斯说道:“阿妮娜小姐是第一次来华国,她怎么会认识他呢?”
里奥摇了摇头,“不知dào,我问过,她什么都不肯说。”
“算了,这不关我们的事。”安德里亚斯收回了视线,与里奥一起往电梯间走去。
夏雷来到了508号房门前,左眼微微一跳,房间里的情况便尽收眼底。
阿妮娜正坐在化妆台前化妆,她的身上已经换了一条黑色的长裙,搭配一条白色的毛巾,黑色与白色的视觉冲击让她更显优雅,成熟和性感。
夏雷透视房间里的情况的时候,阿妮娜从梳妆台前站了起来,拿起一瓶香水在腋下喷了喷,然后又将香水瓶递到高耸的胸部上喷了两喷。最后,她又轻轻撩起黑色的裙摆,往腿上和腿间喷了几下。
那些香水仿佛是喷在了夏雷的眼睛上,他已经无法保持他的透视状态了,他的心里暗暗叫苦,“这阵仗,不是摆明了要……怎么办呢?”
犹豫再三,夏雷还是硬着头皮敲响了房门。
房门打开,阿妮娜的面孔映入眼帘,带着笑容,带着期盼,带着激动。她还是那么性感迷人,风情万种,可夏雷的心中却只有愧疚。他利用了她,然后还用“死亡”的方式从她的世界里消失。如果不是这次偶然的邂逅,他不会出现在她的生活中,而她却大概会记住他一辈子。这样的伤害,这样的亏欠,又怎么是三言两语就能揭过去的呢?
四目对视,没有声音,却仿佛说了整整一夜。
最终还是夏雷不敌阿妮娜的热切的眼神,他耸了一下肩,“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阿妮娜这才回过神来,她慌忙让开了门口。夏雷进门之后她跟着又把房间门关上了。
“对不起,阿妮娜,我欺骗了你。”夏雷转身看着她。已经被她识破了身份,再假装不认识就显得太虚伪了。
“我接受你的道歉,并且原谅你。”阿妮娜笑着说。
就这么就原谅他了?
夏雷,“……”
“坐,喝一杯吧,我准bèi了红酒。”阿妮娜走到茶几前给倒了两杯红酒,一杯递给了夏雷,一杯留给了她自己。
红酒是装在醒酒器里面的,看得出来她将一切都准bèi好了。
阿妮娜与夏雷砰了一下杯,“为了我们的重逢,干杯。”
夏雷笑了一下,然后仰头喝掉了高脚杯中的红酒,然后试探地道:“阿妮娜,你怎么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商团之中呢?你是机械师,不是商人。”
阿妮娜笑盈盈地看着夏雷,“这么快就进入角色了?”
夏雷微微地愣了一下,“什么角色?”
阿妮娜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了一只腿,很悠闲的样子,“过来坐吧,我们得好好谈谈。”
夏雷硬着头皮坐到了她的身边,“说吧,告sù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商团之中?”
“你为什么想知dào这个?”
夏雷哂笑了一下,“我、我只是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阿妮娜直直地看着夏雷,“你是间谍。”
夏雷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他不是间谍,可去德国的时候,他所充当的却又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间谍。阿妮娜此刻说他是间谍,他竟无言反驳。他的心中也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那就是阿妮娜已经联想到了最危险的地方。
“怎么,你不想承认吗?”
夏雷说道:“你误会了,我不是什么间谍。”
“别装了,我知dào你进入克虏伯马克机械制造公司是什么目的,你成为我的助手,也是因为那个目的。”
夏雷苦笑道:“那你说我是什么目的?”
阿妮娜将螓首凑到了夏雷的脸颊旁,在他的耳朵边上说道:“约瑟夫的智能机床,不要不承认,那样是侮辱我的智商。你就是一个华国间谍。”
夏雷说道:“如果我是间谍,我有可能干掉你,解决麻烦。可你却将我约到你的房间里来,你难道就不害pà吗?”
“咯咯咯……”阿妮娜一串娇笑,“我了解你这个人,你不是坏人。那天在机车酒吧,你完全可以不救我,可你还是救了我。还有,在树林里,你完全可以丢下我自己逃走,可你没有那么做。还有,你教我用枪,充当我的眼睛干掉了那些黑帮枪手。如果你想要我的命,你在德国就有很多机会,可你没那么做。你不会伤害我的,我说得对吗?”
夏雷无言以对。他现在也才明白,阿妮娜能联想到他是间谍并不是凭感觉去猜测的,而是有真实的依据。那就是那天晚上在树林里,他充当她的眼睛,然后干掉了几个黑帮枪手的事情。很简单,一个普通的机械师怎么可能有那样的能力?但换做是一个间谍的话,那就有可能了。
向她坦白吗?
就在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夏雷的心中忽然多了一丝困惑,他的心里暗暗地道:“她莫名其妙地出现,我问了她两次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商团之中,她却始终避而不答。这不过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她为什么不说呢?”
也就是这一丝困惑让他的心里又多了一丝警惕。
向阿妮娜坦白其实也没什么,从他个人的角度去考lǜ,他相信她。可是从国家的利益方面去考lǜ,他却又不能这么做了。更何况,阿妮娜出现得不明不白,如果她被人利用或者威胁,他这边随随便便就承认了恐怕会惹来大麻烦!
便是这一丝警惕,夏雷的左眼微微一跳,开始观察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不到三十秒钟的时间,他便发xiàn了一只啊隐藏在电视墙里面的针孔摄像头,那只摄像头正对着他和阿妮娜的方向。
果然是有问题!
“你为什么不说话?”阿妮娜直直地看着夏雷,“你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
“我……”夏雷假装琢磨着要说什么话,左眼的视线却继xù观察房间里的情况。
很快,他又在床头发xiàn了一只安装在台灯尾部之中的监听器,以及一只安装在床头壁画之中的针孔摄像头。那只针孔摄像头正对着床的方向,如果他和阿妮娜干点什么成年人之间的那种事情的话,那只监控摄像头会清清楚楚地一览无余第拍摄下来!
“再喝一杯吧,你很紧张。”阿妮娜又给夏雷倒了一杯酒,“红酒能让人放松。”
夏雷接过了酒却没有再喝,而是放在了茶几上,“好吧,我把什么都告sù你。不过你不能告sù任何人,你答yīng我。”
阿妮娜有些犹豫,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
她的这一丝犹豫让夏雷确定了什么,他也放松了下来,他淡淡地道:“其实你也看见了,我是一个华国的制造公司的老板,我一直不满yì我们的落后的制造业,我想去德国学习更先进的技术……”
说话的时候,他的左眼锁定了对面的墙壁,左眼微微一跳,那面墙壁顿时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隔壁的房间里,两个金发碧眼的男子正坐在沙发上,紧紧地盯着一只笔记本。那只笔记本的屏幕上正播放着他和阿妮娜交谈的影像。
他的视线锁定了两个男人的嘴唇,用唇语解读他们的对话。
“他说的都是谎话,这家伙太狡猾了。”一个金发男子说道。
“难道他发xiàn了什么吗?”另一个金发男子说道。
“不可能,如果他发xiàn了的话,他应该离开才对。”
“让阿妮娜和他上床吧,酒里的药已经差不多到发作的时间了。”
“嗯,男人在床上什么都愿意说出来。”说话的金发男子拿起了放在茶几上的通讯器,“上床。”
这是命令的口气。
夏雷收回了视线,心中一片悲伤。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可爱的机械师阿妮娜了,她这次是有备而来。
虽然不清楚阿妮娜与隔壁房间里的两个金发男子是什么关系,也不清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夏雷却已经弄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已经喝了不知道下了什么药的酒,而且对方想让他承认他的间谍,并且盗取了约瑟夫的智能机床的秘密。他们或许还有什么目的,可是很难猜到。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处在一个非常危险的环境之中!
“……其实也不复杂,我就是想看看德国的先进设备,学习你们的先进技术,就是这么简单。我根本不是什么间谍,我有zìjǐ的工厂,我也有正常而幸福的生活,我为什么要做间谍呢?”弄清楚了qíngkuàng,夏雷的谎话也说完了。
阿妮娜微微皱起了眉头,浩眸之中也泛起了水花,“卢卡斯,你为什么还要骗我呢?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夏雷的左眼微微一跳,在他的左眼的视线里,阿妮娜身上的衣服仿佛快速融化的冰雪,衣服里面藏着什么都一览无遗地进入到了他的左眼的视线之中。她的身上并没有藏着什么武器之内的东西,但左耳里却藏着一只很小的肉色的接收器。
她的身体也毫无遮掩地进入到了他的视线之中,雪白娇嫩的肌肤,高耸的胸部,平坦而光滑的小腹,还有……
她有着西方女人所特有的性感,一米八的身高,完美的九头身身材。这样的身高却又半点不显瘦,相反的却显得很丰腴,恰到hǎochù的丰腴,让人觉得添一分嫌胖,减一分却又嫌瘦。她这样的女人有着野马一般的味道,全身都蕴藏着力量和野性,让男人忍不住想抱她上床,然后凶悍地征服她。
她的性感就在眼前,近在咫尺,可夏雷却没有半点偷窥和欣赏的心思,他的脑海里也不停地响着一个声音,“危险,我不能干傻事,我得离开这里。”
可是,他的心里明明是这样想的,也刻意保持着自制力,但他的身体却莫名其妙地有了敏感的反应。最先出现征兆的地方是他的小腹,他的小腹之中仿佛有一块火炭在静静地燃烧着,让他变得越来越惹,变得越来越“想”。
阿妮娜的视线悄悄地移到了夏雷的双腿之间,看见了那里的变得紧促的布料,她的嘴角也悄悄地浮出了一丝笑意。她的眼角还挂着泪痕,嘴角却带着笑,这是奇特且妖艳的一种表情。
阿妮娜也不追问夏雷问题了,她给zìjǐ倒了一杯酒,然后举起了酒杯,“卢卡斯,为了你的活着,我们干杯吧。”
看着她那红润饱满的樱唇,夏雷突然伸出一种想要吻上去的chōngdòng,这个时候他突然明白酒里下了什么药了——催*的药!
隔壁房间的两个人想要他和阿妮娜上床,但肯定不是白上,阿妮娜会在床上套问他的口供,安装在床头油画中的针孔摄像头也会将他和阿妮娜的床上运动拍下来,这些都会成为证据,甚至成为要挟他的东西!
酒就在面前,喝还是不喝?
这一刹那间夏雷的心里想了很多很多。
他可以转身离开,随便阿妮娜怎么闹,没有确凿的证据,对方也就拿他没有办法。这个选择似乎是一个最明智的选择,他也应该这么做。
然而,一想到那个潜伏在身边的间谍,他的心里又有些犹豫,迟迟做不下决定。
小腹之中的燥热越来越强烈,再喝一杯的话,他确定无法抵抗如此猛烈的催情.药力,这么办?
“难道你怕我在酒里下药吗?”阿妮娜伤感地道。
“哪里,我只是觉得有点热,头也有点晕……”夏雷举起了酒杯,“可能是很久没喝酒的原因了吧,干杯。”说完,他举起酒杯与阿妮娜碰了一下杯,然后仰头将半杯红酒喝到了肚子里。
阿妮娜也喝掉了她杯中的酒,可她看上去很正常。显而易见,她事先服了解药。对方肯定不敢在华国暗杀他什么的,他们的目的也不是这个,所以也可以肯定的是酒中的药物不会是危险的药物。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判断,夏雷才敢和阿妮娜喝第二杯酒。
阿妮娜放下了酒杯,慢吞吞地道:“好热。”她拉开胸口,轻轻地往里面扇风。领口一开,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便曝露了出来。她没有戴文胸,那条深沟足以淹死一个强壮的男人。
夏雷突然站了起来,“我去一下洗手间。”
“快点,我等你。”阿妮娜娇媚地道:“我的卢卡斯,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夏雷进了洗手间,快速地拧开洗手池的水龙头,然后又飞快地将洗手间透视了一遍,确定没有安装摄像头之后他才将头凑到水龙头下往肚子里猛灌自来水。他喝了差不多两公斤的水,直到实在喝不下了之后才停止喝水。他走到马桶前,将右手的食指伸进了喉咙扣动,几秒钟之后他将喝到肚子里的红酒和水,还有晚饭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亏得是在申屠天音家里吃了晚饭才过来的,胃里的食物和红酒混在一起,延缓了胃对酒精和药物的吸收。他确实喝了下了药的红酒,但真正进入到他血液里面的药物并不多。这会儿吐出来之后,他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起来。小腹之中的燥热的感觉并没消失,但也并不是不能忍受。随后,他取出随身携带的那包一针,取出一根银针,快速地在鼻子上扎了一下。
夏雷冲了马桶,离开了卫生间。
房间里,阿妮娜的位置已经转移到了床边。她抬起了一只手臂,轻轻地向夏雷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她的眼神妩媚,玉靥之上带着点酒醉的胭脂色,诱人至极。
夏雷笑了笑,故作痴迷的样子,一步步向她走了过去。
阿妮娜收了一下香肩,黑色长裙的吊带从她的肩头无声地滑落。她的身上仅有一条黑色的小丁,布料少得可怜,可怜到了甚至不能遮丑的地步。她的性感能让种子发芽,也能让弯的变成直的,瞬间被她征服。
“卢卡斯,你知道吗,从你将我从那些暴徒的手里将我救出来的时候,我就梦想着有这一天。我是你的,我只属于你,我要把我的yīqiē都给你。”阿妮娜动情地道,她的脸上也满是幸福和喜悦的笑容。
却就在这时,距离她还有几步距离的夏雷忽然狂流鼻血,然后扑通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这也是什么qíngkuàng?
“卢卡斯?卢卡斯!”阿妮娜冲了上去,她呼喊着夏雷的德文名字,使劲地摇晃着他的肩头,可是夏雷就是闭着眼睛不醒来。
夏雷的鼻血还在流,眨眼就打湿了他的脸,还有他的领口,地毯上也流了好大一滩血。
阿妮娜忽然回头盯着油画上的摄像头,fènnù地道:“你们给他下了什么药?你们还在等什么!快过来帮忙啊!”
隔壁屋里的两个金发男子也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都还没和阿妮娜上床就这么不济了,要是上床了还不得猝死啊?”一个金发男子很惊讶的样子。
“药没问题,没危险,他怎么会……”另一个金发男子很困惑的样子。
阿妮娜又对着摄像头怒吼道:“混蛋!你们再不过来,我叫急救车了!”
两个金发男子这才回过神来,匆匆离开房间,来到了阿妮娜的房间之中。一个金发男子从卫生间里拿来了毛巾替夏雷止血,另一个金发男子则摸夏雷的颈动脉。
夏雷的脉搏很正常,可就是不停地流鼻血,那个金发男子拿着毛巾给他止血怎么也也止不住。
一分钟后,两人终于放弃了。
“这次行动结束。”一个金发男子说道:“打电话给翻译,让他呼叫急救车来。”
阿妮娜这才抓起衣服捂着胸口,然后去拿手机打电话。
两个金发男子蹲在夏雷的身边,眉头紧锁。
“可恶,怎么会出现这种qíngkuàng?”
“我也不知道,我们的药没有危险,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使用了,上次在叙利亚使用的时候不也很奏效吗?那家伙还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但也变成了我们的线人。”
“可能是他有病吧,妈的,色诱这个办法是不行了,我们得另外想办法。”
“我们得联系一下那个人,我们不能被发现,我们需要更多的帮助。”
“嗯,只有这么办了。”
两个金发男子的对话夏雷都听得清清楚楚,他的左眼虽然是闭着的,但看东西却也是清清楚楚的,他的眼皮对他的左眼来说根本就是摆设。
他的血也没有白流,这两个来自德国的特工不经意间透露出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那个神秘的间谍正是为他们提供有关他的情报的人!
龙冰让他将这件事调查清楚,他算是完成这个任务了。
“我给翻译打了电话了,他说救护车一刻钟后会来。”阿妮娜凑了过来,跪在夏雷的身边,眼里满是担忧。
一个金发男子说道:“你跟着去yīyuàn,带着翻译,让他问一下医生他究竟是什么病。你在他生病的时候照顾他,陪着他,他会被感动,你也能顺利完成任务。”
阿妮娜的情绪有些失控,“我受够了,我只是一个机械师,我不是间谍!你们让我欺骗他,我有多难受,你们知道吗?”
另一个金发男子冷笑道:“你最好放聪明一点,正是因为由你的帮助,这个华国间谍才会得逞。他盗走了我们最先进的技术,这让我们欧盟和美国对华国的封锁形同虚设,你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吗?你不合作,děngdài你的将是纵身监禁,你想那样吗?”
阿妮娜的螓首无力地垂搭了下去。
夏雷的心中一声叹息,原来真相是这样的。
夏雷被推进了手术室,阿妮娜被医生挡在了门外。
手术台上的灯突然打开,雪亮的灯光照着夏雷。
夏雷睁开了眼睛,但他的右眼跟着又闭上了。他的左眼能适应手术灯的雪亮光线,但他的右眼却是正常的,无法适应。
夏雷看到了一个男医生,一个女护士。左眼微微一动,他的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男医生和女护士同时摘下了口罩,男医生是柯杰,女护士是龙冰。
“把手术灯关了吧,太刺眼了。”说话的时候夏雷从手术台上爬了起来,这次他连左眼也眯了起来。
柯杰跟着关掉了手术灯。
龙冰关切地道:“你的鼻子是怎么回事?”
夏雷有些支吾地道:“没事……只是流了一点鼻血。”
以他现在的针灸术的水平,想要鼻子流血是很简单的事情。
龙冰却说道:“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受了刺激,然后就流鼻血了吧?”
夏雷无语地看着她。他觉得她是不会开这种玩笑的,可看她的样子,她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噗嗤……”柯杰诡异地笑了一声,他显然联想到夏雷看到了光屁股的阿妮娜,然后就流鼻血的画面。
龙冰瞪了他一眼,冷冰冰地道:“你笑什么?面壁去。”
“是。”柯杰啪地立正,转身就走到墙壁下直挺挺地站着。
龙冰掏出一只手机,然后递到了夏雷的面前。
手机上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金发碧眼,正是海珠国际大酒店里遥控阿妮娜的两个德国特工之一。
龙冰滑了一下屏幕,手机屏幕上跟着又显现出了第二个德国特工的照片。两张照片都是在海珠国际大酒店拍摄的,时间是夜晚,不难猜到当时有101局的人在酒店之中,偷拍了两个德国特工的照片。
夏雷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你们跟踪我?”
龙冰却没回答夏雷的问题,只是说道:“是这两个人吗?”
夏雷点了一下头,有些不悦地道:“既然你们当时在酒店,为什么不帮我?你知dào我有多危险吗?”
龙冰的嘴角浮出了一丝不屑的意味,“你有什么危险?最危险也不过是跟阿妮娜上床吧?换做是别的男人求之不得呢,你紧张什么?而且我相信你,就算你与阿妮娜上床了,你也不会出卖自己的国家,对吗?”
夏雷无言以对。
他算是明白了,龙冰和她的人跟踪他到了酒店,当时的情况下,她愿意救场的话,她会有很多办法破坏那两个酒店特工和阿妮娜的计划,可她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现在看来她是把这次行动当成是一次训liàn和考验了。
龙冰又说道:“你干得不错,只是鼻血流得有点多而已。不要怪我没有出来救场,这是在我们自己的地盘上,而且是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再危险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可一旦离开我们的地盘在国外执行任务的时候,你得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夏雷叹了一口气,“好吧,我不怪你。我知dào你想知dào什么,这件事确实与那个神mì的间谍有关。我们窃取约瑟夫的智能机床的机密的事情已经被德国和美国知dào了,他们似乎想利用阿妮娜让我招供,然后用他们所掌握的证据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还有,阿妮娜是被逼的,他们威胁她,如果不配合他们行动,她就会被判终身监禁。”
龙冰看着夏雷,“你打算怎么做?”
夏雷苦笑了一下,“她是德国人,她被德国特工威胁,我能怎么办?我不知dào。我觉得她挺可怜的,如果不是我,她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龙冰说道:“如果不是你,她现在大概在欧洲的某个黑人社区的妓院里接客。这事你不要有恻隐之心,做你该做的事情就对了。”
夏雷沉默了,不管阿妮娜,这事很容易做到,可他的良心却会不安。
“好了,待会儿你会住进病房,不要在她的面前露出马脚,尽量与她还有那两个德国特工周旋。我会监视那两个德国特工,一旦他们联系那个间谍,我们就能抓住他。”龙冰说道。
夏雷默默地点了一下头,他此刻已经没有心情去想什么任务了,他想到的是阿妮娜,他应该怎么面对她呢?
几分钟后夏雷被推出了手术室,鼻子被纱布包着,纱布里面还塞了药膏,看上去还真像是一个刚刚做了鼻腔手术的病人。
“卢卡斯,你怎么样?”移动病床一出手术室阿妮娜就迎了上来,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没事,没事,你不用担心。”夏雷的声音显得很“虚弱”。
龙冰将夏雷推进了一间没有病人的病房之中,随后还为夏雷打上了点滴。不过输的不是什么药物,而是生理盐水和葡萄糖。
与阿妮娜一起过来的德国翻译安德里亚斯用中文询问龙冰,“护士小姐,这位先生得的什么病?”
龙冰说道:“他吃了催.情的药物,但他的鼻子天生有缺陷,太兴奋的话容易造成血管破裂。没事了,我们已经处理了。以后不要让他吃那种药了,真是的,他这么年轻,根本就不要吃那种药。他的身体没问题,输了液就可以走了。好了,就这样。”说完她离开了病房。
安德里亚斯用德文将龙冰说的话翻译给了阿妮娜听,他看阿妮娜的眼神也好生奇怪。
阿妮娜的脸红了,尴尬地道:“嗯,我知dào了,安德里亚斯先生,谢谢你,你回酒店吧,我留下来陪他。”
安德里亚斯也离开了病房。
阿妮娜坐在床边,紧紧地握着夏雷的手,“卢卡斯,对不起,我……我在酒里放了点增加情*的药,但我不知dào你的鼻子有问题,不然的话我不会那样做的。”
“那是什么药啊?”夏雷明知故问。
阿妮娜避开了夏雷的眼神,言辞有些闪烁,“那是、那是能让你要我的药。你知dào的,我喜欢你,我想要你,可你太害羞,如果你能主动一点,我根本不会在酒里放药。”
到底是西方的女人,在情感和性的方面远比东方女性开放,喜欢对方就会直接说出来,想和对方上床也会直接说出来。
她如此直白,夏雷反倒有些尴尬了,“你知dào的,我有……”
阿妮娜打断了夏雷的话,“那是假的,劳拉根本就不存zài,你别想再骗我。”
夏雷苦笑了一下,“我有未婚妻,她叫梁思瑶,你见过她,在博览会上的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孩。”
阿妮娜的眼神顿时一黯,说不出话来了。
夏雷也不说话了,他的脑子里塞满了事情,乱糟糟的一团。
输了液,夏雷和阿妮娜离开了医院,打车去了海珠国际大酒店。夏雷的车还在酒店的停车场,送阿妮娜回酒店也有一个回来取车的目的。
“回去休息吧。”夏雷拥bào了阿妮娜一下,“你不必自责,没什么的,我不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阿妮娜这才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我还能见你吗?”
“当然可以,你已经有我的电话了,你可以打电话给我,约我也行。”夏雷说道:“那就这样吧,晚安。”
“卢卡斯。”阿妮娜忽然叫住了转身离开的夏雷。
夏雷回头看着她,“还有什么事吗?”
阿妮娜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没什么,晚安。”
夏雷的心中轻轻一声叹息,上了车,然后驱车离开了酒店。
阿妮娜没有勇气告sù他真相,他其实能理解她,面对终身监禁的威胁,她没有别的选择。
夏雷没有去梁思瑶家,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他刚刚在楼下停好车,江如意家的灯光就亮了。然后穿着睡衣的江如意也出现在了阳台上,前凸后翘,曲线浮凸,她还是那么性感漂亮。只是,她的脸上没有半点笑容,只是横眉竖眼地看着夏雷。
“干什么啊?”夏雷笑着说道:“这么久不见,你连一个招呼都没有,还瞪我,你什么意思啊?”
“哼!我已经和你绝交了,别跟我说话。”江如意说。
“别闹了好不好。”夏雷苦笑道:“对了,我上次跟你说的送你礼物的事情,你想好要什么礼物没有?”
“我不要你的礼物,哦,对了,这是你去年送我的拖鞋,我还给你。”江如意脱下脚上的拖鞋,挥手就向夏雷砸了过来。
夏雷躲掉了一只又躲掉了第二只,鼻子上还缠着纱布的他很少狼狈。
“你鼻子怎么啦?”发泄了一下,江如意的感觉似乎好了一些,人变得正常了一些,也开始关心人了。
“没事,就是……在厂里碰了一下。”夏雷笑道:“你看你,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我关心你个头,碰了活该,哈哈!”江如意大声地笑着,可眼眸里却有点淡淡的泪花。
夏雷看着她,不知dào该说什么好了。
江如意忽然又说道:“把拖鞋还我,我明天买了新的再还你。”
夏雷捡起地上的拖鞋走到阳台下递给了江如意。
江如意接过拖鞋穿在了脚上,然后一句话都不说又进了屋,很快灯也熄了。
“这一次她恐怕要半个月不理我吧?”夏雷的心里这样想着,无精打采地进了楼梯间。一上二楼,他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吓懵了。他的门上满是褐色的水渍,还散发着淡淡的酱油的味道。但这不是最夸张的,最夸张的是门上居然贴着两张卫生巾,横一张,竖一张,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加号。
就算用脚趾头去猜也是江如意干的,以前和她吵架的之后她就会这么干,有时候她会在他的房门上用粉末画一只乌龟,然后再乌龟的壳上写上“夏雷”两个字,有时候会在门口堆一堆沙子,或者悄悄放一张粘蝇纸什么的……
这一次显然是最过分的一次了,可夏雷的心里居然没有半点生气的感觉,有的只是回忆和淡淡的感伤。
这时楼下楼梯间里忽然传来了江如意的声音,“下次你再欺负我,我就用我用过的,哼!”
夏雷,“……”
第二天凌晨五点过一点夏雷便来到了雷马制造公司,一来便进了他的工作室给龙冰改枪。 这一忙便忙到了八点半公司上班的时间。他将拆解下来的as50狙击步枪和他加工过的国产狙击步枪的零件都放进了一只大铁箱之中,然后给铁箱上了锁。
来到办公室却没看见梁思瑶,夏雷正想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却提着一只食品袋走进了办公室。食品袋里装着一杯豆浆,还有一根油条和两个包子。
看见食物,夏雷的肚子顿时咕隆地叫了一声。他五点过就到厂了,到现在还没吃早饭。
梁思瑶娇媚地白了他一眼,“我听门卫说你五点过一点就到厂了,我想你一定没吃早饭,所以又去小食店给你买了早餐,快趁热吃点吧。”
夏雷的心中暖暖的,“还是老婆好。”
“我才不是你的老婆呢。”梁思瑶嘴上这样说,心里却高兴得很。
夏雷就着油条和包子一阵狼吞虎咽,他实在是饿坏了,在梁思瑶这里他也没有必要装什么斯文。
梁思瑶的语气里带着点责备的意味,“你也真是的,我知道你是忙着给龙冰改枪,可你不能不吃早饭啊,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你要是累坏了,她会管你吗?还不是我心疼你。”
夏雷笑了笑,“还是我们家思瑶好。”
梁思瑶绕到了夏雷的背上,先是用鼻子嗅了嗅,然后又软绵绵地趴在夏雷的背上,试探地道:“昨晚我没给你打电话,你有没有想我呀?”
这是变相地在问他昨晚在干什么,或者跟谁在一起了。
夏雷笑着说道:“我在家里,我这么老实,你大可以放心了啦。”
梁思瑶笑着说道:“我当然相信你,可你老实不代表别人老实啊,那什么天音啊,如意啊,还有那个洋妞阿妮娜,她们可都不是省油的灯,我得把你看紧点才行,不然我一转身,她们就把你偷了。”
夏雷,“……”
“给我喂一口豆浆。”梁思瑶从夏雷的肩膀上探下了头去。
夏雷将豆浆杯端了起来,喂梁思瑶喝了一口豆浆。不过这样的喝豆浆的姿势终究很别扭,梁思瑶不小心就被呛着了,一小口豆浆也喷在了夏雷的裤子上。黑色的裤子,白色的豆浆,所构成的画面让人充满想象。
“不好意思,我帮你擦擦。”梁思瑶有些尴尬地蹲在了夏雷的腿间,用纸巾帮夏雷擦裤子上的豆浆。
夏雷也不拒绝,他和梁思瑶都处在同居的阶段了,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半点不自然。别说是梁思瑶给他擦裤子上的豆浆,就算是梁思瑶将他的拉链拉开,自己磨点豆浆出来什么的那也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情。
却就在这关头鲁胜忽然出现在了门口,一眼便看见了蹲在夏雷腿间的梁思瑶,还有夏雷裤子上的白色的液体,再一看梁思瑶的嘴角也有白色的液体,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石化了,脸上的表情也诡异到了极点。
梁思瑶和夏雷两人慌忙站了起来,如果这个办公室里走有他和她两人,那么干什么都不糊觉得尴尬,可当着外人的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夏雷急中生智,端起桌上的豆浆说道:“是、是豆浆,豆浆洒裤子上了。”
梁思瑶的俏脸也红红的,“我们什么都没干。”
其实不解释还好点,这一解释反倒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了。
“嗯嗯,咳。”鲁胜也很尴尬,他跟着就转移了话题,“胡市长带着一大群外国商人还有外地商人来参观我们公司参观,就在办公楼下。你们俩是这会儿下去还是待会儿下去?如果是待会儿下去,我就去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去会客室坐坐。”
梁思瑶白了鲁胜一眼,“和尚,你在想什么呢?为什么要待一会儿下去?我们现在就下去,真是的,我们又没有别的事情。”
夏雷附议,“对对,我们马上就下去。”
鲁胜耸了一下肩,“那我先下去了。”临走的时候,他指了一下他自己的嘴角,“思瑶,把嘴擦干净吧。”
梁思瑶已经郁闷地想用脑袋去撞墙了。
夏雷伸手擦掉了梁思瑶嘴角的豆浆,“走吧,我们下去看看。”
梁思瑶羞恼地打了夏雷一粉拳,“都是你,和尚都误会我给你那个了,好丢人的说!”
“那个是什么啊?”夏雷笑着说。
梁思瑶瞪了夏雷一眼,气哼哼地道:“你也取笑我是不是?以后我不给你那个了,哼!”
夏雷急了,一把搂着她的腰,带着她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哄,“好了啦,我们家思瑶最大度了,大不了……我先给你那个。”
“呸呸呸,不许说了,羞死了,你真不要脸。”梁思瑶的脸上找不到不红的地方了,腿也莫名其妙地软了。
两人打情骂俏地出了办公室,然后就正规了。两人下了楼,一眼便看见了胡厚和他带来的外商和外地的客商。博览会其实还没有结束,雷马制造公司的员工也还在博览会上守着雷马制造公司的展台,可胡厚却把外商和外地客商带到了这里来,由此可见雷马制造公司的自动滑板受欢迎的程度。
可夏雷却知道并不是完全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他看见了外商团队之中的阿妮娜,还有那两个德国特工。这两个德国特工的心思一点都不难猜到,他们是想来雷马制造公司亲眼看看,寻找他们想要的证据。
夏雷的心里安安地道:“他们知道我能制造那种智能机床,便认为我的公司里会有吗?他们出现在这里,这种目的也是最合理的。不过,这么一来,龙冰说我的身边潜伏着一个间谍,这个猜测就有些不成立了。那些照片是那个间谍拍摄的,如果他是我公司里的人,那么他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公司里面没有那种智能机床,这两个德国特工也就完全没有必要来这里了。可他们来了,这不就证明那个间谍不是我公司的人了吗?”
这些都只是猜测,那个间谍的身份一日不浮出水面,那就什么可能性都是成立的。
梁思瑶也看见了阿妮娜,她的脸上顿时没有了好脸色,“她怎么也来了?”
夏雷凑到了她的耳边,“她身边两个男人是德国特工。”
“啊?”梁思瑶的小嘴顿时张大,合不上了,人也变得紧张了。
“晚上我再跟你解释,你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好了。”夏雷说道。
“嗯。”梁思瑶很顺从地应了一声。
对梁思瑶而言,她虽然不知道夏雷那次去德国的全部真相,但她猜也猜得到几分。夏雷去了德国,回来之后就造出了世界最先进的智能机床,而且神州工业集团还给了他两个亿。现在德国特工都追到公司里来了,这件事的性质还不明显吗?还需要费神去猜吗?
“夏雷,你看,我不请自来,还给你带来这么多客人,你不会怪我吧?”胡厚走了过来,先跟夏雷打了招呼。
夏雷笑着说道:“哪里哪里,胡市长,你这是为我好,为了我们公司好,你一片苦心,我怎么会怪你呢?我谢你都来不及。”
“好了好了,我们之间就少说客套话了。”胡厚笑容满面,“这些客商对你们的自动冲浪板很感兴趣,有些是这些德国商人,他们昨天晚上就联系我,请我带他们过来看看,还说事先不要告诉你,他们想看看你们公司真实的面貌。我一想这也是好事,所以就自作主张地答应了。人都来了,你就带他们去看看吧。”
“好好,我马上带他们去参观参观。”夏雷又说道:“思瑶,你去忙你的吧,这里有我招呼就行了。”
梁思瑶又应了一声,一个人回办公室了。
梁思瑶进了办公楼,阿妮娜才走到夏雷的身边,用德语说道:“卢卡斯,你的鼻子没事了吧?”
“没事,你看我连纱布都摘了。”夏雷也懒得装什么不会德语了,直接用德语跟阿妮娜对话。
站在旁边的翻译安德里亚斯目瞪口呆地看着夏雷,整个人都不好了。昨天还需要翻译才能听懂阿妮娜的话,可一个晚上的时间夏雷的德语却说得如此流利,这真是见了鬼了!
一个翻译是什么感受夏雷也懒得理会,他又大声说道:“先生们女士们请跟我来吧,我们从一车间参观。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提,我一定满足你们的要求。”这是用汉语说的话,随后他又用德语和英语说了同样的话。
德国的特工已经找上门来了,再假装不会德语,那真的是多此一举。
“果然是优秀人才啊,他居然会德语和英语,连翻译都不需要,了不起。”一个内地客商说道。
“难怪人家能研究出那么优秀的产品,跟这样的人建立合作关系,没错。”另一个内地客商说道。
一大群客商议论纷纷,议论的也都是夏雷的能力。
在商界,该露风头还是要露风头。一个企业的老总如果没有半点魅力,生意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夏雷带着一大群客商往一车间走去,两个德国特工却将视线移到了夏雷的工作室上。可惜,工作室的门是关着的,他们无法看见什么。
一个德国特工走到了阿妮娜的身边,低声交代了一句。
阿妮娜犹豫了一下,不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雷马制造公司的每一个车间都干净整洁,各个岗位上的工人也都秩序井然。真zhèng的商人看的是生产环节,产品配件的质量等等,唯独两个德国特工关注的却是雷马制造公司里的机床和生产设备。他们的目的很明显,是想找出夏雷窃取德国技术的证据,可是他们失望了,在雷马制造公司里没有特别先进的机床,也没有加工超精密零件的设备,这个工厂里的设备只能满足一般的生产民用产品的需yào。
参观完现有的三个车间,夏雷又将客商们带到了正在修建之中的第四车间,也就是神州工业集团援建的综合性车间。这个车间也是雷马制造公司最大的车间,它比空间比原来三个车间加起来还要大,设备当然也更多更先进。
将客商带到正在修建的车间也是一个实力的展示,夏雷乐意上这些已经下了订单或者有合zuò意向的客商们见到雷马制造公司的正逐步走向强dà的一面。
那两个德国特工在新车间里转了一圈,仔细地观察车间里的所有的机器。夏雷其实一早就发xiàn他们身上藏着针孔摄像头,从他们进来开始,他们就在拍摄雷马制造公司的一切。他并不在意这一点,两个德国特工想这么拍就这么拍,反正雷马制造公司里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参观完新车间,夏雷提议去会议室坐坐,客商们也表示同意。参观完了雷马制造公司,看见自动滑板的质量优秀的零配件,又有一些商人准bèi下订单了。
就在夏雷准bèi带着客商们去会议室的时候,阿妮娜走了过来,有些犹豫的样子,“卢卡斯……我……”
夏雷明知dào她想要什么,却也假装不知dào,“阿妮娜,你有什么事吗?”
阿妮娜斜眼看了站在旁边的两个德国特工一眼,硬着头皮说道:“是这样的,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机械师,我也是机械师,我知dào你有一个工作室,能带我参观一下吗?我想你一定是在你的工作室里面设计出自动滑板的吧?这让我充满了好奇。”
“没问题,我带你去看看。”夏雷一口就答yīng了下来。
打开工作室的门,夏雷不仅邀请阿妮娜进去参观,还邀请客商们进去参观,那两个德国特工自然也在其中。
工作室里面的机床、焊机什么的都是很普通的东西,毫无秘密可言。除了那只大铁箱,铁箱里面装着两支狙击步枪的零件。不过它上着锁,别人没法看见里面的东西。
两个德国特工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他们虽然看见了那只大铁箱,而且箱子上还上着锁,可他们不认为那只仅有一立方空间的铁箱里会装着一台大型智能机床。
“卢卡斯,你真了不起,你居然能在这样的环境里设计出自动滑板那么好的产品,你真是一个天才机械师。”阿妮娜并不吝啬她的赞美的语言,其实也是为了掩饰她的心虚。
夏雷笑了笑,“谢谢,我们去会议室吧。”
夏雷又带着客商们去了会议室,不过接下来谈的都是生意上的事情。
两个德国特工是促成这些客商来参观雷马制造公司的主因,他们有着他们的目的,他们的目的没达到却给雷马制造公司带来了一大堆订单。这恐怕也是两个德国特工怎么也没想到的事情。
中午夏雷在公司就近的一个酒店宴请了来公司参观的客商,生意场上交际应酬是在所难免的。国外的商人或许没有这样的习惯,可在华国这却是必须的,华国的生意场上很多生意都是在酒桌上谈成的。
席间梁思瑶展露出了很强的交际能力,她在美国读书和工作,英语能力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她招呼那些说英语的外商,谈吐机智幽默,再加上超高的颜值和身材,她轻易就能获得那些外商的好感。
夏雷这边就更变态,他不仅能与说德语的外商轻松交流,还能与说英语的外商轻松交流,他甚至还和一个来自法国的外商用法语聊了一阵。有些商人带着自己的女秘,那些女秘差不多都两眼放光地看着夏雷。阳光帅气,白手起家,为人谦和,还会几国外语,这些光环在夏雷的身上闪耀,别人家的女秘对他有些幻想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夏雷和梁思瑶配合默契,,明眼人也都看出了两人是一对,让人艳羡的一对。
阿妮娜却成了被人遗忘的人,她偷偷地瞧着夏雷,心中满是愧疚。偶尔她也会瞧一眼梁思瑶,那个时候她眼神就会变得复杂得多。
阿妮娜看过夏雷的“妻子劳拉”,可她知dào那是假的,这让她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可见到梁思瑶之后,她才发xiàn她心中的和夏雷在一起的想法很可笑,因为梁思瑶与夏雷是这么般配的一对。梁思瑶年轻漂亮,还有一幅性感指数满格的好身材,尤其是那一双大长腿,就连女人都忍不住喜欢和羡慕,更何况是男人?有她这样的男朋友,别的女人怎么可能将夏雷从她的身边抢走呢?
“亲爱的,我们也喝一杯吧。”给客商敬你酒,梁思瑶笑盈盈地看着夏雷。
“好啊,我们喝一杯。”夏雷笑着举起了酒杯。
“我要喝交杯酒。”梁思瑶俏皮地道。
“交杯……交杯酒就交杯酒。”夏雷也不尴尬,挽着梁思瑶的藕臂便喝了一杯红酒。梁思瑶是他的女人,早晚也是要结婚生孩子的,喝个交杯酒也没什么。
梁思瑶也喝了杯子里的红酒,笑得特别甜美。她有意地看了阿妮娜一眼,眼神之中略带着点得yì和警告的意味——我的男人,你想都别想!
这大概也是她要和夏雷在这种场合里喝交杯酒的原因,这是一个女人的主权宣言。
阿妮娜避开了梁思瑶的目光,她知dào梁思瑶的心思。惹不起,躲得起。
胡厚笑着说道:“哎哟,夏雷啊,你这么年轻就事业有成,还追到了梁小姐这么优秀的女孩子,真是人生赢家啊。”
夏雷微微有些尴尬地道:“胡市长,你就别取笑我了,没你的帮zhù,我哪有今天。”
雷马制造公司能发展起来,胡厚其实没帮上什么忙,但这样的话胡厚却是喜欢听的,他笑道:“不说这些,为你提供帮zhù是我的工作,你有今天的成就那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倒是你和梁小姐结婚的时候一定要通知我,你这杯喜酒我是喝定了。”
夏雷看了梁思瑶一眼,笑着说道:“这事我一个人可办不了,得人家答yīng才行啊。”
梁思瑶白了夏雷一眼,但嘴角却忍不住笑意。与夏雷结婚,成为真zhèng的一家人,她当然愿意。只是,作为女孩子,她当然不会简简单单地答yīng,那不太便宜他了吗?
胡厚也笑了,“我是过来人啦,我看得出来,你们俩的喜酒我算是喝定了。夏雷啊,我得提醒你,求婚可不是这么求的,你没看过言情剧吗?你去看看吧,多学着点。”
梁思瑶跟着就说道:“就是,要我嫁给你,你得打动我。我要全世界最浪漫的求婚,不是全世界最浪漫的求婚,我就不嫁给你。”
夏雷,“……”
酒宴热热闹闹地进行着,这一次夏雷没有让人帮忙便认识了不少内地和国外的商人。这是非常重yào的,他需yào建立他自己的人脉圈子。
酒宴开始没多久阿妮娜便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夏雷犹豫了一下,凑头到梁思瑶的耳朵边上对她说道:“思瑶,帮我个忙。你去洗手间将这张纸条递给她。记住,不要说话,她的身上装着窃听器。”
梁思瑶的小嘴微微地翘了起来。
夏雷硬着头皮说道:“我在德国的时候她帮了我不少的忙,她现在有困难,弄不好会失去一辈子的自由。这样的事情我要是不帮她的话,我的良心会不安的。”
“好吧,我去交给她。”梁思瑶答yīng了。
夏雷假装伸手去摸她的手,然后将一张卷成条状的纸条放进了她的手心之中。
梁思瑶假装害羞地白了夏雷一眼,然后起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夏雷的心中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他倒是可以跟着去洗手间,可那样的话肯定会引起两个德国特工的注意。梁思瑶去很合适,因为在那两个德国特工的眼里,梁思瑶和阿妮娜是正牌女友和第三者之间的关系,这种关系,又都是女人,不当面撕逼就算很克制的了,还有什么好谈的呢?更何况,两人之间还有着语言障碍。
梁思瑶进了女性洗手间,阿妮娜刚好从一个卫生间里走出来。四目相对,阿妮娜顿时愣了一下。
梁思瑶跟着将一根中指竖在了唇间,这是一个国际通用的噤声的手语。
阿妮娜也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她本来想出声打个招呼的,可看见这个手语她跟着就闭上了嘴巴。不过她的心里很好奇梁思瑶的来意。
梁思瑶将夏雷给她的纸条递给了阿妮娜。
阿妮娜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当着梁思瑶的面打开了纸条。
纸条上用德语写着:我很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你需yào帮zhù,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请在没有被监听的情况下联系我,我会尽量帮你的。
阿妮娜的心中一片感动,她仿佛又看到了在德国的卢卡斯。不过当着梁思瑶的面,她隐忍着,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
梁思瑶也凑头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内容,不过看不懂。她也没多停留,看了一眼便转身走了,心里悄悄地琢磨道:“今晚我一定要用我的手段让他亲口告sù我纸条上写了什么……”
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厉害的手段,她的嘴角悄悄地浮出了一丝笑意。
夜风吹拂着脸颊,城市的夜景朦朦胧胧,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座钢筋森林里迷失,也不知道多少人在这座钢筋森林里微xiào或者哭泣。夏雷虽然在这座城市里长大,可他还是感到陌生,与它有着很远的距离。
天台上,龙冰静静地看着远方,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你知道吗?当初确定你的身边有一个来自美国的间谍的时候,我的第一个判断是她。”
“谁?”夏雷忍不住追问道。
龙冰说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梁思瑶。”
夏雷顿时愣了一下,然后又呵呵地笑了起来,“你开什么玩笑?她怎么可能是来自美国的间谍?她是我的男朋友,她不会做任何伤害我的事情。”
龙冰淡淡地道:“你帮助申屠天音解决了她的麻烦,这事我其实知道。她的爷爷和她的二叔想害她,这可都是有着血缘关系的至亲。她的爷爷都能伤害她,梁思瑶又有什么不可以伤害你的?人是最复杂的动物,也没有什么事情是人干不出来的。”
夏雷摇了摇头,“你不要再说了,我不相信是她。”
龙冰说道:“我理解你的感受,也很幸运的是,经过我们这几天的调查,我们已经排除了她的嫌疑。不然,我是不会跟你聊这些的。”
夏雷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那你们有新的怀疑的对象吗?”
“没有,我们跟踪了那两个德国特工,也监听了他们的电话,可没有收获。危险并没有解除,你要小心一点。”
“我会小心的,你也是。”
龙冰的嘴角微微地动了一下,这似乎就是她的微xiào了,“最后一件事,你让梁思瑶给了阿妮娜一张纸条,你想帮她,你真是这么打suàn的吗?”
夏雷惊讶地看着龙冰,“你怎么知道我给她纸条?还有,你又是怎么知道纸条上的内容的?”
龙冰淡淡地道:“我在女卫生间装了摄像头。”
夏雷,“……”
“告诉我,你真打suàn帮她吗?”
夏雷沉mò了一下,“是的,我真的打suàn帮她。她是无辜的,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有这样的麻烦。”
“那你打suàn怎么帮她?”龙冰看着夏雷。
夏雷苦笑了一下,“如果那两个德国特工行dòng失败,他们肯定会把她带回德国,她有可能被终身监禁。这样的事情牵扯太多,我一时间也想不到好的办法。”
龙冰招了一下手,示意夏雷靠近她。
夏雷心中一动,移步到了龙冰的身边。
龙冰凑唇到夏雷的耳边,低声说道:“阿妮娜联系你的时候……”
夏雷听完,忍不住笑了,“真有你的,我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办法呢?”
龙冰说道:“你的脑袋里全是梁思瑶,你还会想到别的什么吗?好了,回去吧,你要是和我待的时间长了,她大概又会吃醋了。”
夏雷苦笑道:“她其实很豁达的,没你说的这么爱吃醋吧?”
龙冰却摆了摆手,向楼梯间走去,走进楼梯间里才回头说道:“我要的东西给我加紧点。”
夏雷说道:“再给我两天时间,两天之后一定给你。”
龙冰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她的风格一直都没有变。
下楼的时候,夏雷的心里却还在琢磨着龙冰刚才说的一句话: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没有什么是人干不不出来的。这句话让他想到了梁思瑶,然后又想到了他的父亲。
“如果那个男人就是我的父亲,他会不会是因为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不和我见面呢?如果真有苦衷,那又会是什么样的苦衷让他抛弃我和妹妹呢?”夏雷的心中一片回忆,一片苦涩。
父亲也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别人呢?
倘若龙冰没有排除梁思瑶的嫌疑,而她又确确实实是那个来自美国的神秘间谍,她会不会也会以为什么逼不得已的苦衷伤害他,离开他呢?
这个问题在心中闪过,可夏雷不敢去深想。
夏雷刚走到门口,房门就自动开了。梁思瑶从门口探出了螓首来,脸上带着调皮的笑容。
“我看见她离开的,可没敢跟她打招呼。”梁思瑶说。
夏雷收起了纷乱的思绪,笑着说道:“她又不是老虎,你怕她干什么?”
梁思瑶将夏雷拖进了门,搂着夏雷的腰,“你忘了吗?当初她在我们公司的工地上开枪杀了三个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这样的人,谁不怕啊?”
夏雷在她的翘臀上半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亏你还是习武的女人,就这点胆量?”
梁思瑶伸脚关上了房门,腻在了夏雷的怀里,“我以前的胆子很大,可是自从跟了你之后就变小了。你要保护我,一辈子保护我。”
软绵绵的情话驱散了夏雷心中的那些负面的东西,他的心里热热的,小腹里也热热的,他拦腰将梁思瑶抱了起来,然后往她的房间走去。
梁正春今晚留宿拳馆,这个家便变成了两人的小天地,他和她可以做任何爱做的事情。
一路热吻,两人的衣服也一件件地掉在了地上。
“你给阿妮娜的纸条上写着什么?”关键时刻,夏雷要的时候,梁思瑶却挡住了她自己。
夏雷苦笑了一下,“只是让她在不被监听的情况下联系我,然后我帮助她,就这些,你以为我会写什么?”
“人家紧张你才问你嘛。”梁思瑶撒娇地道:“要我帮忙吗?”
“不用,龙冰会帮我搞定的。”夏雷很着急,这什么时候,她怎么这么多问题?
梁思瑶咯咯笑了笑,她松开了手,手心里放着一只杜蕾斯,俏皮地道:“是你自己戴,还是我帮你?”
“可不可以不带?”
“不可以,我们还没结婚,要是怀上了这么办?”说这样的话,梁思瑶的脸颊上一片羞红。
“那你给我戴上。”夏雷翘起了嘴,像个生气的孩子。
“你个懒鬼……”梁思瑶咬着夏雷的耳朵,“不过你可以等会儿戴上。”
夏雷顿时露出了笑容,迫不及待地压了下去……
一番缠绵,激情消退,剩下的是满足与幸福,还有难以形容的宁静,这种感觉真的非常舒服。
“我去丢掉它,你等我,不许偷看,你这只小懒猪。”梁思瑶从夏雷的身上爬了起来。
夏雷温柔地道:“每次都是你去处理,这次我来吧,这样的事情应该我来做。”
“你累坏了,歇着,我去,听话,不许争了。”梁思瑶离开了温暖的被窝,踩着拖鞋,拧着拧着脏脏的东西往卫生间走去。
夏雷看着她的曼妙的背影,心中一片幸福的感觉,“她真好,等几天小雪回来我便跟她商量一下,找个机会向她求婚。小雪也一定会喜欢她这个嫂子吧?”
卫生间里,梁思瑶将放进了一只塑料盒子里,然后又将塑料盒子放进了她放化妆品的盒子里。她看着化妆盒微微地呆了半响才转身离开卫生间。
夏雷早早就掀开了被窝,关切地道:“快点进来,小心着凉了。”
梁思瑶钻进了被窝,双手紧紧地搂着夏雷,“亲爱的,你说我们将来是带儿子还是女儿?”
夏雷想了一下,“儿子有儿子的好,女儿有女儿的好,我们要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好不好?”
“你要两个啊?”
“是啊,儿女双全多好啊,你不想要吗?”
“想到是想,可是多疼啊,疼一次还不够,还要疼第二次,你又不怀孕,你当然想要了。”梁思瑶翘着小嘴。
“你一次怀龙凤胎不就行了吗?”
“你说得倒轻松,哪有那么巧啊,一次怀两个,还一男一女,你怀一个给我看看?”
夏雷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笑着说道:“我现在就怀给你看。”
“你还要啊?真是喂不饱的小馋猫。”梁思瑶羞红了脸。
夏雷一把将被子拉了上去……
第二天一早,夏雷接到了阿妮娜的电话。用的是华国内地的一个手机,陌生的号码。
“我借的手机,我没有多少时间。他们说我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要把我送到美国去接受调查。一个小时后他们就要送我去机场,我现在在你来过的酒店。帮帮我,卢卡斯。”阿妮娜的声音很着急。
“你别着急,我马上过来。到时候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相信我,你不会有事的。”夏雷安慰着她。
“我相信你,我等你。”阿妮娜挂断了电话。
夏雷收起收起便往门外走,“思瑶,阿妮娜打电话来了,我去一趟。”
梁思瑶从厨房走了出来,“吃了早饭再去吧。”
夏雷哪里还顾得上吃早饭,“我不吃了,没时间了,路上我联系龙冰,有她出马你不用担心。”
“我能不担心吗?”梁思瑶白了夏雷一眼,“你小心点。”
夏雷点了一下头,快步出了门。
梁思瑶解下了围裙进了她的房间,她在房间里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才进了卫生间。那只化妆盒静静地躺在洗手池下面的玻璃台上。她将化妆盒拿了出来,打开,化妆盒里面顿时冒出了一团白色的寒气。那只夏雷用过的且脏脏的东西已经冻成了一块小小的冰块,看着它,她的脑海里悄悄地浮现出了与夏雷温存的画面,她的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笑容……
海珠国际大酒店,508号房间。
“马库斯,拉尔夫,你们为什么定的是去美国的机票,而不是德国?我不要去美国,你们也没有权利将我交给美国人。”阿妮娜很激动,很气愤地道。
她口中的马库斯和拉尔夫就是将她带到华国来的德国特工。
马库斯冷笑了一下,“没用的,我们不需yào向你解释。”
阿妮娜的情绪有些失控,“我要律师!如果我有罪,那也只能由法官和陪审团才能决定的事,你们不能,也没有资格!”
坐在沙发上抽烟的拉尔夫将烟头摁进了烟灰缸,恶狠狠地道:“吵什么吵?你以为你犯的罪是醉酒驾驶还是骂人脏话吗?你犯的是叛国罪,你根本就没有资格申请律师服ù。”
“那为什么要把我带到美国?”阿妮娜愤nù地道:“我是德国人,我就算是有罪,我也要在德国的监狱里服刑!”
拉尔夫呵呵笑了笑,“你这个女人脑子有病吗?我们和美国是情报共享,华国间谍窃取了我们的德国的科技机密,这也是美国同行给我们的情报。我们没有能力在华国展开更大的行动,只有将你交给美国的情报机构,他们将调查你,或许也会要求你配合。”
“谁给你们的情报?”阿妮娜问道。
拉尔夫警惕地看着阿妮娜,“你问得太多了。”
“我只是……好奇。”阿妮娜说道:“我猜一定是美国中央情报局,对吗?”
“CIA?呵呵,或许吧,这些不是你需yào操心的事情,会有人照顾好你的。”马库斯将“照顾”这个词说得很重,似乎别有所指。
阿妮娜的情绪忽然又激动了起来,“我知dào是一定是CIA,我在电影里看过的人,他们什么都干得出来,我不要去美国,我不要去!”
“闭嘴!”马库斯一掌将阿妮娜推倒在了地上,恶狠狠地道:“你给我老实一点!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收拾一下,然后跟我们去机场。”
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阿妮娜反而冷静了下来,她停止了吵闹,她从地上爬了起来,“五分钟不够,我要洗个澡。”
“你的要求还真多,不行。”马库斯断然拒绝。
阿妮娜说道:“大家都是德国人,你们也知dào我是无辜的,为什么这样对我?去了美国之后,他们一定会把我关起来,我想在那之前洗个澡,这要求很过分吗?”
拉尔夫说道:“马库斯,算了,让她洗一个澡吧,反正我们的时间还很充裕。”
马库斯这才点了头,“快点。”
阿妮娜摊开了双手,“你们在这里我怎么脱衣服?你们守在门口,这里是六楼,难道我还能跳楼逃走吗?给我一点应有的尊重吧,看在我们都是日耳曼人的份上。”
拉尔夫和马库斯对视了一眼,然后离开了508号房间。
阿妮娜脱了衣服,进了卫生间。
马库斯和拉尔夫站在门口守着。
“我们应该在卫生间里也装上摄像头。”马库斯一脸的坏笑,“她的身材真棒,不是吗?”
拉尔夫说道:“房间里的监控摄像头和窃听器都撤掉了,我们不能留下痕迹。其实,她也挺可怜的,我们就不要再为难她了。”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没有审判,没有律师,不知dàoCIA那帮家伙会怎么对她。”
马库斯说道:“这不是我们应该操心的事情,我们只是在执行命令。”
“那个家伙始终不露面,他说被夏雷窃取的东西在华国的神州工业集团,可惜那个地方是被军事管控的地方,我们根本就进不去,要不我们一定能找到证据。”拉尔夫心有不甘的样子。
马库斯说道:“那家伙是CIA的人,他的价值极大,他肯定不会轻易暴露自己。他一定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所以才让我们将阿妮娜送到美国去。我其实乐意这样,在华国这种地方执行任务,我总有一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拉尔夫苦笑了一下,“我也是,要知dào华国是除了俄罗斯之外唯一有实力与美国对抗的国家。这个国家古老而神mì,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把阿妮娜带到美国之后,我想休假,在美国放松放松。”
马库斯露出了笑容,“去夜店的话叫上我,美国妞热情奔放,夜店是最容易泡到妞的地方。”
两个男人的话题转移到了女人的身上,聊得兴趣浓浓。
一个中年女人推着一辆清洁车走了过来,也没说句话,伸手就去开门。
马库斯挡住了中年女人,用蹩脚的汉语说道:“不行。”
中年女人打了一下马库斯的手,不客气地道:“让开啦,你们已经退了房,我得赶紧收拾房间,不然我会被炒鱿鱼的。”
“她说什么?”拉尔夫听得一头雾水。
马库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dào。”
两个德国特工的汉语水平也就“早上好”、“不行”、“晚上好”、“多少钱”之类的日常口语的水平,要想听懂大妈的话显然是不行的。
大妈拿眼瞪着马库斯,“你让开,我要进去打扫房间。你们两个老外是怎么回事?退了房还霸占房间,信不信我报警?”
她的话很大声,引来了两个保安。
“算了,让她进去吧。”拉尔夫怕惹来麻烦,“反正她们都是女人。”
马库斯也看到了那两个往这边走来的酒店保安,也担心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拉尔夫这么一说,他随即让开了门。
大妈开了门,推着清洁车就进了门。她一直嘀嘀咕咕,不过马库斯和拉尔夫根本就听不懂她说了什么。就在她进去的时候,拉尔夫伸手关上了门。
两个保安又退了回去。
两个保安退走之后拉尔夫跟着又打开了房门,那个大妈正在整理床铺。看见拉尔夫开门看着她,她凶巴巴地瞪了拉尔夫一眼,嘴上还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什么。
拉尔夫这一次并没有将房门关上,而是让门半开,他和马库斯能观察到大妈的一举一动。
大妈并没有异常的举动,整理完床铺之后便忙着打扫卫生。卫生间里也不断传出沥沥的水声。
一切都很正常,马库斯和拉尔夫一直看着大妈,掌握着她的一举一动。
两个德国唯一不能掌控的便是浴室。
一分钟之前,大妈刚刚将清洁车推进房间而拉莫斯又为了规避两个保安将门关上的时候,一个男子便从清洁车下面的储物空间里爬了出来,快速地进了浴室。
两个保安退走,拉尔夫再次将门打开的时候,他和马库斯能看到的便只有忙着打扫房间的大妈了。
浴室里,一身白白的阿妮娜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的时候,她激动地捂住了嘴巴,才没有让那个惊呼的声音脱口飞出来。
溜进浴室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夏雷。
没有对话,只是一个对视,阿妮娜忽然张开双臂将夏雷紧紧地抱住,湛蓝的眸子里再也控zhì不住泪水,稀里哗啦地流了下来。无声的哭泣,只因为感动,她的卢卡斯并没有忘记她,在她危难的时刻,他又回来了,与她在一起。
她的身上没有一丝布料,最美丽最神mì的景色毫无遮掩。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湿漉漉的,滑滑的,被这样的她抱着,夏雷的感觉就像是被一条美人鱼抱着。这种感觉很美妙,可夏雷却不敢多耽搁一秒钟的时间,他在她的耳边说道:“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你听清楚,照我说的做,我会让你留在华国。”
“留在华国?”阿妮娜的声音里充满了忧伤,“我能做什么?”
夏雷说道:“这事我们以后再讨论,现在最要紧的是让你留下来,你要是被送到了美国,我可没办法再帮你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阿妮娜咬着嘴唇,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我明白,我也愿意留在华国。在华国,我能看见你,我会很开心的。”
这样的话让夏雷多了一丝忧伤和愧疚的感觉,“我们的计划是在机场进行,但在那之前你必须将这个吃下去。”
“什么?”
夏雷松开阿妮娜,从裤兜里掏出了两只安全套。
看见夏雷手中的安全套,阿妮娜的神色顿时不自然了,脸红了,声音也有些不对了,“不不,现在可不行。卢卡斯,我答yīng你,过了今天,你随时都可以。我不在乎你有女朋友,真的,我可以满足你的所有的需yào……但现在外面有两个德国特工,他们会发xiàn我们的。而且,你要用两只,我……”
“你在想什么呢?”夏雷打断了她的话,又从一只衣兜里掏出了一只小小的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着大约二两白色的粉末。
阿妮娜顿时愣了一下,尴尬地道:“这是什么?”
夏雷说道:“面粉。”说完他打开塑料袋,撕开安全套的包装,然后往安全套里面塞面粉。
“你让我吃面粉?”阿妮娜的脑子里乱透了,“而且是装在安全套里?”
夏雷说道:“安全套里装的是面粉,但在机场过安检的时候就会变成毒品。依照我们国家的法律,你携带的量会被判死刑。”
阿妮娜的脸色顿时一片苍白。
夏雷看着她,“相信我,我不会害你。你要照我说的做,吃下它们,然后在审问你的时候,你要向审问你的警员索要一杯水。喝了那杯水之后你会很痛苦,我们就会说你是因为安全套破裂,然后猝死。这种情况下,那两个特工根本就不敢说认识你。你听清楚了吗?”
阿妮娜点了点头。
夏雷将一只保险套打了一个死结,然后说道:“张嘴,吃下去。”
阿妮娜仰起了螓首,张大了嘴巴。夏雷将装着面粉的安全套放进了她的嘴里,但他的视线却停留在了阿妮娜的胸上,洋妞的就是大啊!
阿妮娜艰难地将那只装着面粉的安全套往下吞,喉咙里难受,她跟着趴在洗手池往嘴里灌自来水,帮zhù安全套滑落到胃里。
她的电臀随着她的姿势高高地挺翘了起来,完美的海豚形状,再加上一双西方女人所特有的大长腿,还有隐隐约约显露出来的秘密风景,夏雷看得是口干舌燥。他不是一个花心的男人,可是他绝对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如果在面对此景的时候都没有反应的话,那就真该去看看男性专科医生了。
吞下第一只安全套之后她又回到了夏雷的面前,张嘴,吞下第二只。这一次她没有再去喝水,吞下第二只安全套之后她突然抱住夏雷,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唇。
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推着清洁车的大妈出现在了门口。清洁车挡住了门口,下面的脏兮兮的布料是撩开的。
阿妮娜紧张地看着大妈,也松开了夏雷。
夏雷说道:“没事,是我们的人。记住我的话,一定要要水喝。”
阿妮娜点了点头。
夏雷猫腰钻进了清洁车的储物空间。
大妈用不悦的口气说道:“小姐,你还要洗多久啊?退了房就不能再在房间里洗澡了。”说话的时候,她将清洁车推离了门口,拿起拖布就准bèi进浴室拖地。
阿妮娜裹上浴巾走出了卫生间。
马库斯和拉尔夫用贪婪地眼神看着脱水芙蓉般的阿妮娜。
阿妮娜说道:“不是要赶时间吗?你们看着我,我怎么穿衣服?”
马库斯和拉尔夫对视了一眼,拉尔夫伸手关上了房门。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机场路边,车门打开,马库斯先下车,然后打开了后车门等着阿妮娜下车。拉尔夫付了车资,最后一个下车。两人一左一右地站在阿妮娜的身边,阿妮娜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机场停车场里的一辆黑色的轿车里,龙冰和夏雷正盯着往机场候机大厅走去的拉尔夫、马库斯和阿妮娜三人。同在车上的还有龙冰的手下柯杰。马库斯和拉尔夫觉得阿妮娜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可他们却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也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就在马库斯和拉尔夫带着阿妮娜走进候机大厅的时候龙冰才出声说道:“柯杰,进去盯着,有任何情况都要及时向我汇报。”
“是。”柯杰应了一声,跟着下了车也往候机大厅走去。
龙冰看着夏雷,“你想好没有,怎么安顿她?”
夏雷说道:“我想让她来帮我,她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高级机械师,她连德国的豹2坦克都能拆解和修理,很厉害的。”
龙冰却摇了摇头,“我就知道你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我得告诉你,至少在一年内她不能露面,更不可能出现在你的公司里上班。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夏雷苦笑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他其实明白龙冰的意思。阿妮娜是在演一出死亡的戏,一个死了的人怎么可能来雷马制造公司上班呢?更重要的是,她是美国cia要要的人,她突然死在华国的机场,美国cia肯定会派人来调查。如果有人看到已经死了的阿妮娜在雷马制造公司上班,这还得了?
龙冰叹了一口气,“我其实也举得她挺可怜的,主要是遇到了你。”
夏雷白了她一眼,“别这样说好不好?我知道我亏欠她,可那不也是因为要完成任务吗?那是对国家和民族都有利的事情,我个人亏欠她有什么关系?我以后会补偿她的。但在那之前我请你照顾好她,也只有你能办到。”
“你放心吧。”龙冰说道。
就在这时通讯器里传来了柯杰的声音,“头,他们马上就要过安检口了。”
车里,龙冰和夏雷随即结束了交谈,静静地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机场安检口,马库斯第一个通过了安检口。他的证件,他的行礼都没问题。
“去吧。”拉尔夫对阿妮娜说道:“别添乱,你知道的,你添乱也是没有作用的。你配合我们,我们也会帮你。”
阿妮娜冷笑了一下,“你们会帮我吗?嗯,我知道,你们正在帮我下地狱。”
拉尔夫轻轻推了阿妮娜一下,“别废话。”
阿妮娜往安检口走去。此刻她的心里没有德国,也没有什么日耳曼同胞,只有她的父母,还有夏雷。夏雷的样子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的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容。留在华国?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为什么不呢?
拉尔夫和马库斯对视了一眼,在他们看来,凭借他们对美国同行的了解,阿妮娜这一跨过安检口也就等于是跨进了地狱的门槛。不过,他们的心中没有半点怜悯。如果一个职业特工有同情心,那么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特工。
机场的安检人员向阿妮娜招了招手,示意她快点。
阿妮娜加快了脚步,站到了可以透视全身的安检口里。警报声也就在这时响了起来。
“她的胃里有东西,拿下她!”操作仪器的安检人员的语气很严厉。
两个机场警察跟着冲了过来,顿时将站在安检口里的阿妮娜堵住。下一秒钟两个机场警察就将她控制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马库斯的脸色顿时变了。
可是没人回答他的问题,两个机场警察架着阿妮娜就往警务室走去。
先过安检的马库斯跟着走了过去,他追上了两个警察,怒气冲冲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她是德国人,你们凭什么抓她?”
一个警察回头看了马库斯一眼,用英语说道:“先生,你说什么?请说英语。”
马库斯跟着用英语说道:“你们为什么抓她?”
与他说话的警察说道:“她胃里藏着违禁药品,你这么关心她,你是她什么人?”
一句话,马库斯的脸色又变了。他很清楚在华国携带毒品闯关是什么罪名,达到一定的量那便是死刑,谁都救不了。这种情况下,他怎么敢乱表态!
“你们是什么关系?”警察又用英语追问了一句。
马库斯跟着摇了摇头,“我们没什么关系,只是都是德国人,我们是一个商业代表团的成员。我只是出于关心她,我们没任何关系。”
“原来是这样。我们是法治国家,任何人违法都会依照我们国家的法律来处理。你们可以联系你们的领事馆,但不要干扰我们执法。”警察说完便离开了。
这时拉尔夫通过安检走了过来,他低声说道:“可恶,我刚才听安检员说她的胃里藏着两只装着粉末状物体的安全套,她一直都在我们的监视下,她从哪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难道是那个清洁工?”马库斯说道。
“你忘了吗?那个清洁工也在我们的监视之下,我知道你想说你关过门,可前后也就三五秒钟的时间,她怎么有可能将那种东西交给阿妮娜?”
“可恶!这一定是那个夏雷在搞鬼!”拉尔夫愤怒地道:“他一定是想用这种方式留下阿妮娜,不让美国中央情报局介入,她是一个非常关键的证人!”
“哼!我过去看看,你马上联系我们的领事馆,让他们派人过来。”马库斯当机立断。
拉尔夫点了一下头,跟着掏出手机打电话。
马库斯往警务室走去,站在门口看机场警方给阿妮娜做笔录。
“你会说英语吗?”给阿妮娜做笔录的警车用英语询问道。
阿妮娜很紧张的样子,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她抬头看了站在门口的马库斯一眼,马库斯正用阴狠的目光看着她,她似乎有些心虚,跟着避开了马库斯的视线。
“那好,我问你,你胃里有两只安全套,安全套里装着什么?”做笔录的警察问道。
“我……”阿妮娜欲言又止,她咬着嘴唇,心神不宁的样子。
做做笔录的警察冷哼了一声,“你不想说,我替你说吧,你的胃里藏着海.洛因,它触发了我们的安检仪器。你还真是大胆,居然敢带这种东西过关。告诉我,你还有同伙吗?”
阿妮娜又抬头看了站在门口的描述一眼。
这一刹马库斯都紧张起来了,他生怕阿妮娜说他就是她的同伙。那样的话,他大概也会被抓起来。不过,他倒是不害怕会因为藏毒的罪名栽在华国,只是德国方面想要保他和拉尔夫回去肯定会很麻烦。
阿妮娜摇了摇头,“我没有同伙。”
“你的毒品是从哪里来的?”做笔录的警察问道。
阿妮娜说道:“我在黑市上买的。”
“跟谁买的?”
“跟……”阿妮娜又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给我一杯水吧,我想喝水。”
做笔录的警察对他的同时说道:“给她一杯水吧。”
另一个警察走到了饮水机旁边,打开下面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了一只纸杯,然后接了一杯水递给了阿妮娜。
“你不用紧张,我们国家的法律是很人性化的,只要你认罪态度好,有立功的表现你会被轻判的。所以,你一定要主动交代你的同伙,还有我们这边的卖家。”做笔录的警察说道。
阿妮娜点了点头,不过她没说什么,只是喝着那杯水。
这时拉尔夫走了过来,凑到马库斯的耳边低声说道:“我已经联系领事馆了,他们很快就会过来。”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他们别以为用这种伎俩就能留下阿妮娜,我们和美国中央情报局会向华国方面施加压力的。”
马库斯微微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这样就好,不然我们可没法交差。”
警务室里阿妮娜喝完了那杯水,沉默了一下,忽然抬手指着站在门口的马库斯,“我的老板是他,他叫马库斯,是他让我携带毒品过关的。还有他,他叫拉尔夫,他也有份参与。”
两个警察同时移目盯着马库斯和拉尔夫。
马库斯一下子就慌了,怒喝道:“你这个婊︵子,你胡说什么?”
却就在这时,阿妮娜突然从椅子上摔倒了下去。她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情况危险到了极致。
“糟糕!”做笔录的警察的腾地站了起来,“她胃里的安全套一定是破了!快叫急救车!”
给阿妮娜倒水的警车跟着用办公桌上的座机拨打急救车的电话。
马库斯和拉尔夫再也沉不住气了,两人快步走进了警务室。
做笔录的警察厉声喝道:“站住,不许动,你们被捕了!”
马库斯却没有理会警察的警告,他蹲在阿妮娜的身边,用手掰开阿妮娜的眼皮看她的瞳孔。阿妮娜的瞳孔在发散。他跟着又用手摸了一下阿妮娜的颈动脉,这一摸他的心都凉了,因为阿妮娜已经没有了脉搏!
一支手枪忽然抵在了马库斯的脑袋上,持枪的还是那个做笔录的警察,他的眼神很冷,“你这家伙,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给我趴下,双手抱在头上。”
马库斯大声说道:“我是德国警察,你们想干什么?”
做笔录的警察的一脚就踹了过去,顿时将马库斯踹倒在了地上。然后他顺势用膝盖跪在了马库斯的背上,瞬间就压制住了马库斯。
拉尔夫愣了一下,没有反抗,乖乖地趴在了地上,然后双手抱着头。
几分钟后,几个医护人员进了警务室,检查了一下,当众宣布阿妮娜死亡,然后带走了尸体。
德国领事馆的人后一步赶到,但他们首先要搭救的是两个活人,而不是死人。
阿妮娜幽幽地醒转了过来,她发现她已经在一个房间之中。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房间里的家具和装修都显得很陈旧,是华国的90年代的风格。透过窗户,她看到了一片树林,树木的叶子已经凋落得差不多了,还有远处的山峰,整个画面都显得很萧瑟。
这时房间的门打开了,夏雷从门外走了进来。
“卢卡斯。”阿妮娜顿时激动了起来,她想从床上爬起来,可是将身体微微撑起来之后便又躺了下去。她的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很虚弱。
夏雷走到了床边,“躺着别动,休息两天就好了。”
“我怎么了?”阿妮娜不解地道。
夏雷笑着说道:“你忘了你喝的那杯水吗?那杯水里有能让人假死的药。它能让你的心脏停止跳动,但只要抢救及时你就会活过来。”
“马库斯和拉尔夫呢?”阿妮娜想起了那个凶恶的同胞。
夏雷说道:“他们被扣留了,你们的领事馆人员正在与我们这边的警方交涉。”
“他们会被判刑吗?”
夏雷摇了摇头,“不会,刁难一下他们就会放他们离开。我们的目的是救你,而不是诬陷两个德国特工藏毒。”
“如果他们要我的尸体呢?”
夏雷笑了一下,“那他们就会得到骨灰。我们早就准备好了一份年龄与你相似的女性的骨灰,并从你身上取了一下毛发粉碎,混在骨灰里。那些粉末里有你的dna,它们能怎么你的身份。当然,瑕疵肯定是有的,但只要我们一口咬定那是你的骨灰,他们也没有办法。”
阿妮娜这才彻底放松下来,她静静地看着夏雷,就连眼神里面都带着笑意。
夏雷说道:“我们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你可以在这里开始你的新的生活。”
“我想去你的公司上班,我和一样,我也是机械师。”阿妮娜说道。
“现在可不行,你得销声匿迹一段时间。你明白我的意思,这段时间非常敏感,如果有人看见你在我的公司上班,那可不是一件好事。”夏雷说。
“那我能干什么?我可不想一直待在这里。”
“这里只是一个暂时的住处,等你的身体恢复之后龙冰会给你安排好一切的。”
“龙冰?”这还是阿妮娜第一次听到龙冰的名字。
夏雷笑道:“就是你见过的劳拉。”
“你的妻子?”阿妮娜脱口而出,不过跟着又反应了过来,“我想起来了,她不是你的妻子,你根本没有结婚。那个梁小姐才是你的女朋友,对吗?”
夏雷点了一下头。
“你爱她吗?”
“爱。”夏雷觉得谈这样的话题很尴尬,他说道:“我们……”
阿妮娜打断了夏雷的话,“抱一下我吧。”
夏雷愣了一下,他本来是想拒绝的,可一想到她是因为他才沦落到今天这种糟糕的处境,他的心中又有些不忍拒绝。犹豫了一下,他伸出手去抱她,可发现一个坐在床边的人实在没法抱一个躺在床上的人。他耸了一下肩,“抱不了。”
阿妮娜却说道:“你可以上床躺着,不就能抱了吗?”
夏雷,“……”
“只是抱一下,我需要你的安慰。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法给你未婚妻戴绿帽子是不是?”阿妮娜调侃地道。可以看出来,她的心情已经好得多了。
夏雷苦笑了一下,硬着头皮上了床,与阿妮娜并排躺着,然后伸出一只胳膊给阿妮娜当枕头。阿妮娜静静地躺在夏雷的臂弯里,两人都没有说话。
夏雷本以为与阿妮娜躺在一张床上还搂着她会是一种很尴尬的感觉,可奇怪的是他没有,反而是一种很宁静的感觉。
阿妮娜也许是太虚弱了,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夏雷悄悄地下了床,离开了房间。出门的时候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睡得很安详,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也不知道她正在做着一个什么样的好梦。
一出门夏雷便看见了站在院子里的龙冰。这个地方其实只是一个农家小院,无论从什么角度去看都不起眼。
龙冰用异样的眼神瞧着夏雷,没说话。
夏雷却有着他自己的解读,他有些尴尬地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现在最需要安慰,我只是……”
龙冰淡淡地道:“你只是上床陪搂着她睡了一觉而已,放心吧,我会为你保密的,梁思瑶不会知道这件事。”
夏雷转移了话题,“这几天谁照顾她呢?”
龙冰说道:“你放心吧,我会安排人照顾她的。以后你也别操心,我会让她在我们101局后勤部待一段时间。”
夏雷讶然地道:“你不是想让她加入101局吧?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机械师,根本就不是做一个特工的料。”
龙冰说道:“没有哪个特工是天生的,你就是一个例子。还有,你不也说过吗,她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机械师,连德国最先进的豹2坦克都能拆解和维修。克虏伯马克机械制造公司其实是德国的军工企业,她肯定知道不少有价值的东西。我们费了这么大力气,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救她,她总得给我们点什么吧?”
夏雷苦笑了一下,“好吧,随便你安排吧,现在送我回去吧,我还赶着给你改枪。”
龙冰看了一眼渐晚的天色,“是送你回梁家还是你家?”
“公司。”夏雷白了她一眼,“今晚我加班给你改枪。”
龙冰淡淡地笑了一下,没说什么,转身去取车去了。
车子驶出山区,再进入市区到雷马制造公司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已经是初冬的时节,天黑得比较早,两人来到公司的时候天色已经黑定了。
龙冰在夏雷的工作室里看了一下夏雷改造过的狙击步枪的零件,非常满意。她也没有久待,看了枪,与夏雷聊了一会儿便驱车离开了。
夏雷一个人在工作室里改枪,一直忙到午夜十二点才离开工作室。照目前这种进度,他用不了三天的时间就能给龙冰一支性能远超as50的国产改装版的狙击步枪。
坐进宝马m6的驾驶室里,夏雷的一个想法是开车去梁思瑶的家里,可车子驶出厂门的时候他又改变了这个想法。他开车去梁家的话不是不可以,只是那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时间上不方便。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段时间与梁思瑶在一起,那方面有些过度了,他的腰时常都是酸酸的。男人是铁,女人是炉,从来就只有被融化的铁,哪有被铁水融化的炉呢?
“算了,休息一天吧,回家好好睡一觉。”夏雷驱车往家开去。他敢肯定,如果他这个时候去梁思瑶那里,梁思瑶只要在他的身上磨蹭几下,说几句挑逗的话,他就又会忍不住与她做那种爱做的事情。她也经常这么干,他都有些吃不消她了。
回到小区,停好车,夏雷望了江如意家的阳台一眼。江如意的家里没有灯光,江如意也没有出现在阳台上。
“我在想什么呢?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她恐怕早就睡着了。”夏雷收回了视线往楼梯间走去。
上了二楼,还没有开门,家里突然传来了踢踏踢踏的穿着拖鞋走路的声音,随后门缝里也透出了一线灯光。
谁会在家里?
夏雷吃了一惊,正想透视一下屋里的情况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了。
出现在门后的居然是夏雪。
夏雷讶然地道:“小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要过几天才会回来吗?”
夏雷打了一个呵欠,懒洋洋地道:“学校已经放假了,我提前回来了。晚上十点飞机才到机场,我也是刚回家不久。你再不回来,我都想给你打电话了。”
夏雷皱起了眉头,“以后这样的事情你得先跟我打个电话,你一个人从京都飞回来,我很担心你。”
夏雪笑了一下,“哥,我都是成年人了,我知道我在干什么,你平时已经够忙的了,就不要再操心我了。你进来吧,别站在门口说话,会吵着邻居的。”
夏雷进了门,他想说她两句,可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夏雪虽然早过了青春叛逆期,但她这种年龄的女孩也会叛逆,有自己的想法和意见,不会事事都听他这个哥哥的。说了她也不会听,又何必去说?
夏雷其实也不是特别担心夏雪的安全问题,因为龙冰说过,有人专门在负责保护她。夏雪从学校回家,暗中保护她的人肯定也会有所行动。
“哥,你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泡方便面。”夏雪说道。
“不饿,我在公司吃了盒饭。”夏雷往阳台走去。他心里很好奇,不知道这个时候暗中保护夏雪的人会不会在附近呢?如果在,他很想看看究竟是谁在保护夏雪。
“那我自己泡一碗,我肚子饿坏了。”夏雪去了厨房。感情她是觉得肚子饿才起了床,然后在厨房的窗户口看到了夏雷驾车回来才走过来开的门。
夏雷走到了阳台上,视线飞快地扫过所能看到的所有的角落。
小区里一切都很正常,在这个凌晨的时间段里也没有人走动,倒是有几只猫在相互追逐打闹。
夏雷的视线移到了小区的墙外,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突然进入了他的视线。他的左眼微微一跳,那个女人模糊的面孔顿时变得清晰了起来。这一看,他顿时呆住了,他看到的是唐语嫣。
唐语嫣也正眺望着阳台的方向,她大概也能看到夏雷,因为夏雷的身后有灯光,他站在高处的阳台上会是一个很显眼的存在。只是,她肯定无法看清楚夏雷的面孔。
“怎么会是她?”夏雷惊讶得很,“不会是她吧?”
唐语嫣似乎发现夏雷在看她,她跟着转身离开,不过速度不快,就像是一个路过的有故事的女人。
第二天一早夏雷将夏雪也带到了雷马制造公司。[燃^文^书库][]
一下车夏雷便对夏雪说道:“你去四处看看,觉得你能干什么就来告诉我。这个假期你得干点什么,学点真本事。”
夏雪笑着说道:“哥,你会给我开工资吗?”
夏雷一本正经地道:“当然会给你开工资,别人拿多少,我就给你拿多少。”
夏雪翘了一下嘴角,有点不满意的样子,不过她很快就又笑了,“哥,如果爸爸和妈妈知道的话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我也为你感到骄傲,等我大学毕业我就来你公司帮你。”
“你不帮我帮谁?”夏雷催促道“快去快去,多看看,考虑好,一旦你确定了,我是不会给你换岗位的。”
“好的,我这就去看看。”夏雪蹦蹦跳跳地往车间跑去,很是开心的样子。
公司是她哥的,她在雷马制造公司里打寒假工也不过是锻炼锻炼,拿多少工资其实都是象征性的。她将来要用钱的时候,开口问夏雷要几百一千万,夏雷能不给吗?
夏雷来到办公室,梁思瑶还没来。他坐在办公桌前想着今天凌晨的事情。
“唐语嫣怎么会来这里?难道她真的是龙冰说的那个人,她是释老总的干女儿?而她也是保护小雪的人?不像啊,龙冰说过,是另外一个部门的人在负责,她还说过那个人是101局的人。如果唐语嫣是101局的人的话,那么她就不是暗自保护小雪的人。可是,如果不是唐语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附近?如果不是唐语嫣在暗中保护小雪的话,那又是谁在保护小雪呢?”这一大堆的问题就像是乱麻一样在夏雷的脑海里翻来搅去,让他无法安静下来。
“抢劫!”梁思瑶忽然进来,大喊了一声。
夏雷脑袋里的一大堆问题顿时被她吵飞了,他看着她,笑着说道:“你这个样子像打劫的吗?”
“怎么不像?”梁思瑶款款走来,一把揪住夏雷的衣领,然后又坐在了夏雷的腿上,“我这个劫匪劫财又劫色,你栽在我手里,你想逃都逃不掉。”
夏雷亲了她一下,“我从来就没想过要逃,我让你一辈子劫财劫色好不好?”
梁思瑶甜甜地笑了一下,翘臀有意无意地挤压着某个地方,眼神里面也释放着诱人的意味。
夏雷很快就吃不消了,也有了反应,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说道:“你快起来,我妹妹来了,被她看见了不好。”
“夏雪来了?”梁思瑶跟着就从夏雷的身上爬了起来,她看着门口,可没有看见夏雪。
夏雷说道:“我让去车间看看,体会一下普通工人的工作。我想让她在公司锻炼锻炼,体会一下生活,也学点真本事。”
“你想让她去车间干活?”梁思瑶跟着说道:“不行不行,那么娇气的一个女孩怎么能去那种地方,让她跟我吧,做我的助手。我能教她一些企业管理和资本运营的知识。这些知识可比在车间上学到的东西强多了。”
夏雷想了一下,“我让她自己选,如果她愿意的话,我就让她给你当助手。”然后他笑着说道:“未来嫂子带她,我很放心。”
梁思瑶有点扭捏的样子,“你告诉她我们俩的关系了吗?”
夏雷笑道:“我想给她一个惊喜,她一直想我成家,整天在我面前唠叨催促我找女朋友。我给她找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嫂子,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万一她不喜欢我呢?”梁思瑶很是担忧的样子,那种感觉就像是要去见夏雷的家长一样。
夏雷觉得她的样子很有趣,笑着安慰道:“不会的,她一定会喜欢你的。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喜欢吃巧克力。”
梁思瑶顿时露出了笑容,“我马上去超市。”
夏雷说道:“快去快回,我把她交给你之后还得去工作室给龙冰改枪。”
梁思瑶白了夏雷一眼,“枪枪枪,你们男人就爱玩枪。小心我把你的枪没收了。”
夏雷,“……”
梁思瑶总能给他带来这样那样的乐趣,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夏雪在车间逛了一圈便来到了夏雷和梁思瑶的办公室里,她看到了夏雷正在和一个女人说说笑笑,聊得很亲热的样子。这其实是她第一次见到梁思瑶,身高腿长的梁思瑶让她眼前一亮。
“这位就是夏雪妹妹吧?”梁思瑶可是一直都留意着门口的,夏雪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她便发现了。
夏雷向夏雪招了一下手,“小雪,过来,我给介绍一下,这位是梁思瑶梁小姐。”
夏雪走了过去,很有礼貌地道:“梁小姐你好。”
“小雪,嗯,好像你哥哥,真漂亮。”梁思瑶说话的时候瞪了夏雷一眼,显然是在催促他跟夏雪介绍她这个“嫂子”。
夏雷笑了笑,这才说道:“小雪,你以前经常催着我给你找个嫂子,喏,你眼前的就是你未来的嫂子。”
“啊?”夏雪的反应很奇怪。
梁思瑶的感觉也挺尴尬的,夏雪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呢?
“我以为……”夏雪说了半句话,忽然又反应了过来,跟着又笑着说道:“嫂子你真漂亮,我哥真有福气。”
她以为是江如意,而且她一直都认为江如意会是她未来的嫂子,却没想到她这一回来,眼前这个女人却成了她的未来的嫂子。
梁思瑶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小雪,知道你要来,我特意给你准备了好多好吃的,还有你最喜欢吃的巧克力。”
“谢谢嫂子。”夏雪的嘴很乖。
这一声嫂子把梁思瑶叫得眉开眼笑,她看着夏雷,“你不是要去工作室吗?怎么还在这里?你快去吧,小雪就交给我好了,我会跟她说的。”
夏雷起身说道:“好吧,那你们聊吧,我去工作室了。夏雪,你就跟着你嫂子,做她的助手吧,她可是美国哈佛学院毕业的高才生,你跟着她能学到很多有用的东西。”
“哇,嫂子你真厉害。”夏雪很激动的样子。
梁思瑶咯咯地笑着,很是喜欢的样子。
夏雷从办公楼出来便一头扎进他的工作室给龙冰改枪。
下午下班之后梁思瑶跟着夏雷去了他家,这一次她没有让夏雷做饭,而是主动进了厨房做饭。夏雪也去厨房帮忙,看得出来,未来嫂子和小姑子相处得还是很融洽的。
两个女人在厨房忙活,夏雷来到了阳台上。天色渐晚,路灯却还没有亮起,四周的光线介乎在清楚与模糊之间。
夏雷的视线扫过四周,没有任何异样的发现。最后,他的视线移到了小区墙外的马路上。
马路上车来车往,人行道上也有很多行人在走动。一切都很正常,夏雷也自嘲地笑了一下,“我想看见谁呢?一个杀手还是美国派来的CIA特工?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我怎么还这么紧张?”
过了一段惊险刺激的日子,突然平静下来,夏雷居然还有点不习惯的感觉。
却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机车缓缓从马路另一头驶来。夏雷并没有多留意这辆机车和机车上的骑手,可那辆机车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居然在阳台所对的平行位置上停了下来。
机车上摘掉了头上的头盔,露出了一头金色的秀发。
看清楚她的样貌,夏雷顿时呆住了。
这个女人是那次在夜来香咖啡厅纠缠他,让他错过追踪那个神秘男子的俄罗斯金发女郎!
俄罗斯金发女郎看着站在阳台上的夏雷。
夏雷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冲出去,抓住她,然后逼问她那个长得与他父亲夏长河一模一样的神秘男人的下落。可是他却很清楚,他要是这么干的话根本就没有可能追上她。对方就连车都没下,随时可以一轰油门逃走。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想干什么?”夏雷的脑海里飞快地思索着这个问题。
俄罗斯金发女郎掏出了一只烟盒,抽出一根香烟点燃,但只抽了一口便扔在了地上。这之后,她戴上头盔,一轰油门眨眼就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之中。
夏雷想追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