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宾馆的这两年遇见的奇葩事

  能允许我跑题吗?
  夜深了,下雪了,房满了,我来了。
  一间空房都没了,唯一的一间放杂物的今天都睡了一个胖小子,倒在了堆满床单,被子的床上,不开灯都看不见人,并不是生意好,主要是价格低,这个季节到时候了,隔壁住进了一个小女孩,每晚都会弹古筝,隔着墙听她抚琴,喝着咖啡写着贴子,风雅几何!看来以后是没有小时房了,我也不能把自已的床腾出来让给他们。就在这写吧,新开个贴子两头追我也累,你也累。行不行?
  摇摇晃晃那些年
  实习期的工作以学习为主,工作的内容并不多领导在就假装忙一下,不在的时候都在偷懒,我们部门的人并不多,关系处的都特别好,司机少华时刹海体校出来的,大我七岁,学的摔跤,长的人高马大,我们只要见面就没有一句正经话,从早上见了面一直能贫到下班,太逗了,校对的马姐,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两条线,长的圆圆胖胖,待人亲切,总把我当弟弟看,乍一看象个端坐莲花的菩萨,会计老李,不到40的年纪头发掉的差不多了,只有左右两绺,刮风的时候头发被吹的象插着两根天线,有事没事就在卫生间里照着镜子梳头发,老李三件宝,梳子,手表和口罩,老李有个坏习惯,打喷嚏的时候从来不挡着点,喷的口水到处都是,我们都挺烦他。文员小颖北京小女孩,单位领导的心腹,明着打打闹闹,暗地里通风报信,我们防她就象防贼。有一回在单位的电脑上看成人网站,点开了一个欧美的图片,正在欣赏学习,小颖来了,我急忙关网页,偏偏这时候电脑死机了,小颖在我身后一个劲的问我这是在看什么呢,隔天领导再见我的时候就瞪我好几眼。主要的介绍完了,说正题。
  和小祁在一起吃了次饭关系近了很多,每次在走廊见面她都会主动和我打个招呼,我天天都会在便利店的门口假装看电视,其实是在等她,就为了看她一眼。
  “你怎么天天趴在这看电视有意思吗”?小祁问。
  我答:“没意思闲着干嘛,这不是都看见你吗。”
  小祁抿嘴一笑:“看我还不容易,我就在屋里也没见你来找我呀,明天有事吗?”
  我答:“没事,周末休息,怎么了?”
  小祁说:“陪我去买件衣服吧,帮我参谋一下。”
  我欣然同意。
  在东单逛了一天,衣服没买,倒是买了双鞋,她特别喜欢这双鞋4百多,连续看了三次都觉的贵,最后还是买了,付钱的时候我抢着付,身上就不到五百刚好够,小祁说什么也不让,我也很喜欢她穿这双鞋因为她买的穿起来好象从168变成了170,腿显的都长了。回去的路上我们都没想马上坐车,一直压着马路,从指尖轻触到十指紧扣,小祁告诉我她的父母只是普通工人,父亲在铁路巡线每天的工作都在靠一双腿丈量这个城市,母亲更不用说了,厂子可能随时候倒闭,家人是指望不上的,只能靠自已。每次回到阴冷的地下室都看不到自已的希望在哪里,总有一天要搬离,只是不知道这一天什么时候才会来。我信誓旦旦的保证会带她离开,她淡淡一笑:“等你有钱的吧。”本以为是玩笑,实际是现实。快到家的时候下起了雨,我象个男人一样脱去了衣服披在我们身上为她遮雨,小祁挽着我的胳膊笑着和我一起在雨里奔跑,开心的象个孩子根本就没有觉的雨多大,直接跑到了她的屋里,小祁急忙用毛巾先为我擦身上的雨水“快擦擦别感冒了。”她一脸的爱怜,吐气如兰吹着我的鼻尖。我们恋爱了。
  “明天来我家吃饭吧,我给你做,肯定比上次去的饭店强。”临分开时小祁说。
  “行,在外面都吃够了,明天尝尝你的手艺。”
  第二天上班,少华一见我就说:“明天抽个时间出来,帮我个忙。”我问:“干嘛?”他说:“其实也没啥事,有一帮东北人在客运站收停车费,这是我们北京的地方凭什么让他们挣这个钱,我朋友就想和他们谈谈,让他们走就得了,结果没谈好,约明天查架,让我们帮着找找人,就是壮个人气,你也不用管别的,离远点看着就行了,没事。”我也没太在意,觉的真没什么事就同意了。
  晚上回了家直接就去了小祁的屋,她在屋里面忙着炒菜,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一盘西红柿炒鸡蛋,锅里还炖着她最拿手的可乐鸡翅,端上来看颜色就知道菜的味道错不了,我把今天少华和我说的事当闲聊讲给她听,小祁担心的问:“会不会有事,你别犯傻,别去了。”我说:“不行,我都答应他了,再说是同事,能有什么事。”小祁说:“你这个同事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事他怎么不找别人,怎么也轮不着你呀。”我冲她笑笑没再多说,吃了一盘子的可乐鸡翅,她没怎么吃,始终笑着看我吃,小祁说,做菜千万别做的太淡了,什么菜淡了也没有味道。这句话我牢记于心,至今我做的菜还是偏咸。吃完饭我主动去刷碗,却被小祁一把抢了过去:”男人别干这个,没出息的。“我待坐在床边看她忙里忙外真象是过上了日子一样,她还真是一个过日子的人,做事特别利索,象是受过培训一样,这也许和她学的护理专业有关。临分别的时候,我的腿点有迈不出去,就象是被磁铁吸住一样,舍不得离开这间屋子,出门之前,我鼓着勇气吻了她,小祁没有任何抗拒和我相拥在了一起,这个夜晚美梦不断。
  早上去单位报了个到就和少华出去了,他开着一辆213和接的我,随便往车后一看,后面放满了粗细不等长短不一的棍棒刀具,少华说:”没事,我就是把家伙送过去咱们就走,不和他们扯这个。“我有点忐忑,必竟头一回经历这个。
  我们到了客运站不远处,就看见他的朋友们三五成群打着招呼,聚在一起能有二十多人,胖的瘦的象是在等着什么,
  少华把车停在了路边冲着一个领头的高个胖子聊了两句,说都带来了在车上呢。胖子问:”带那个了吗?“少华说:”带了,两把。“胖子点点头。咱人都齐了,就等他们了,也奇了怪了,一个东北人没看见。”话音刚落,4辆警车呼啸而至,下来的警察堵住了客运站的南北门,堵住了各个路口,盘问着人群,检查着的来往车辆,胖子一叫不好,对少华说:“你马上开车走。”我们急忙开车掉头,逆行了两百米躲进了一个澡 堂子,后来才知道,东北人没来是因为他们报警了,少华的车里放着两把自制的喷子。
  我们进了澡堂子惊魂未定,少华接了个电话,听见少华说:“没事,安全了。”
  这次挺险,当时没觉的事后有点后怕,这要是出了事自冤了,少华也慢慢觉的不该叫我来捧这个场,连对我说:“想明白了,以后这个事不拉着你了太危险这要是折进去太冤了。”
  晚上回家小祁把饭已经做好了,她夜班把门的钥匙留给了我,临走之前在我耳边轻吻:“走的时候把门带上。”我在尽情的享受着恋爱的甜美,好象自已就是最幸福的那一个,找到了一生的归属。
  晚上睡觉从半夜醒来,感觉身边有挤,急忙醒来一看,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祁躺在了我身边,她下班了,没有回她的屋里倒是先来我的屋里睡在我旁边,我将她紧紧搂住吻着她的额头,动情的时候下面有了反应持续的坚硬始终顶着小祁的臀部位置,小祁也渐渐的没了困意,问我是不是想了。我不迟疑的点了点头,小祁嘿嘿一笑:“不行,最美的等到结婚的时候才可以,随便的把自已交出去就太不检点了。”我强忍着欲望,尊重她的想法,自已反倒觉的小祁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我没看错她。隔了好久下面依旧如常,小祁冲我嘿嘿笑个不停说:“哇,你真行,这么久了还这样,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和小祁在一起了三个多月,那段时间最喜欢问的一句话就是:你喜不喜我。小祁嘿嘿的回应:问你自已呀。这期间就象所有万千恋人在一起的感觉一个自在舒心,可是小祁却不止一次的提起搬走的决心,想有一个自已的房子多好,如果有个北京户口就更好了。明着我们相亲相爱,实际却越走越远,因为有很多我是给不了的,压力取代了情感,花前月下都成了扯淡。
  单位有个机会去杭州组织了一次学习,其实就是玩,分开的这几天正逢小祁的生日,心思全在选礼物上面,一直都在想找一个特别的,有意义的送给她。走到了河坊街看见一个民间艺人在做彩绘的泥人手艺精湛,做出的泥人惟妙惟肖,这正是我要找的,递给了他一张小祁的照片,让他按这个给我做一个出来,要多少钱。老头报价380,当天做不出来隔一天才能取。380,这在当年可不便宜,我房租才130,不过还是咬着牙买了。交给我的那一刻我象捧着一个宝贝,小心翼翼的包了里三层外三层脑里都在美美的想着交给小祁的那一刻她应该多开心,会肯定我的上心。
  到了小祁的家里分开的这几天没有什么变化,我殷勤的把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把她的脏衣服找出来洗了一遍,又在饭店点了一桌子的菜拿回来安心的等她下班。
  事情的发展和我想的天差地别,小祁进门看我在屋里先是一愣并没有表现出以往的开心,我并没有认真观察她的态度,倒是傻呼呼的取出了那个泥塑,让小祁自已打开,看看我千千迢迢准备的礼物,小祁有点不耐烦:“你就说是什么吧,你打开就完了呗。”我说:“你打开吧,你看看我给你带的什么。”小祁正眼都没看直接一挥手:“我不看,没工夫。”这一挥手直接碰到了泥塑,我没拿住掉在了地上,咣的一声,再打开已经摔的粉碎。我当时就怒了:“这是炸弹呀?”小祁自已坐在床边象没事人一样翻开了一本书,有模有样的看起来。我在地上捡着残片心里憋着一股火,不过很快被我压下去了。“吃饭吧,菜都凉了。”我还在讨好。小祁说:“不了,吃过了你吃吧,我还有事要出去,你吃完把门带上。”说完她换一条仔裤打扮了一下就闪身离去。只留下我一个人坐在桌子前一边是泥塑的垃圾碎片,一边是一桌子渐渐发凉的饭菜欲哭无泪。
  没有人看了吧,没人看不写了。
  继续
  在桌子边一口也吃不下去,心里一阵委屈烦闷的想抽烟,一摸兜只有一个打火机。走到小卖店看见湖北老板和一个女同乡站在柜台里,透过玻璃柜看见他的手伸进了女同乡的裤子里,在屁股上不停的翻腾象是手机掉进人家裤裆里了,女同乡顺从的任由他摸了个彻底,一抬头看见我来了,老板的手马上伸出来,无所谓的看我一眼,骂了一句:干嘛,象鬼一样没个动静。我嘿嘿一笑,来包烟。老板瞥我一眼,扔过来一包。
  我在屋里坐着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心思全在小祁身上,想着下一步怎么把她哄好,还在胡想,小祁回来了,一进门看见一屋子烟味她就皱起了眉头:“回你屋里抽去。”我刚要起身,她叫住了我:“你借我一千块钱,我想买个手机。”我精神一振可心底又是一凉我上哪变一千块钱,身上还不到4百,过几天又要交房租,不过还是挺着胸脯说:“行,等着这两天就给你。”
  上哪找钱,也不能因为这个和家里开口,自已虽然穷可也没这么为难过,想起了同事说过去北影跑龙套一天能挣一百多,我直接上了公交车,到了那里还挺顺利,拍了一夜戏给了150,不过才150.差的太远了。一个满州里的男孩小栾问我:“你是不是需要钱。”我笑笑:“多新鲜呀,不要钱来这干嘛。”小栾说:“你属于着急用钱的吧。”我点点头。他说:”有这样的个事你看你有没有兴趣,顺义的一个村有献血指标,村里给补贴,没有愿意献,说白了就了卖血,你要是急着用钱就算你一个,明天和我们一起去顺义。“我问:”靠谱吗,安全吗?“小栾拉过来一个身边的朋友撸起了他的袖子:”你看看,他卖好几回了,这次也去,这不是挺好吗。“我盯着这哥们,嘴上起了一个水泡,脸色苍白的象控干了所有血液,胳膊的关节处被扎了4,5个针眼,都已经青了。这哥们也一脸的无所谓:”没事,卖点血不算事,要那么多血干嘛。“我丝毫没有犹豫直接点头同意了,和小栾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回去了路上,心里想的都是拿到钱的喜悦,并且是要和小祁分享的喜悦。
  第二天如约到了目的地,血头带着我们十多个人连同村里的村民走到血站,一个一个的进去抽血,还是相对正规的,因为都是医院里的人,轮到那哥们的时候刚撸起袖子就被拒了因为看他的胳膊上针眼太多了说什么也不让他再献血了,他倒是挺执着坚持要为医疗事业做点贡献,可也拗不过医生,没办法只能看着大家抽血他在一边发呆。
  抽了400CC,20多个人有4个不合格的,其中就有我一个,转氨霉偏高,不能用。我一声叹息的跌坐在椅子上,眉头拧成了川字。小栾看我一阵失落心里不忍,拿出来一百递给我:”给你吧,不能让你白跑一趟,拿着吧,钱不多是这点意思。“我没接:”算了吧,这钱我哪能要呀,一共才给了600,不用了。“
  回到家里小祁没有找我借钱,提都没提,因为她的手里已经拿着一部崭新的诺基亚,爱惜的不得了。看我回来了,小祁一点也没有客气,直接了当的就说:”我们分手吧。“我起初以为她只不过是因为我没有借她钱随便说说罢了,也没当回事,只是说:”我借了,没借到。“小祁把手机放在一边,又说一遍:”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说我们分手吧不合适。“我扭头看她,心里想着为了去给她凑一千都去卖血了,怎么进门第一句话就是分手,气往上涌也没好气,直接就怼她:”分就分。“转身就要走,小祁在后面叫住我:”你等会,把钥匙还我。“我掏出来扔在桌子上气呼呼的摔门而出。回到屋里翻来覆去的苦熬了一夜,本以为第二天向她道个歉就能化解,可没想到小祁的分手是坚决的,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她只是不停的重覆我们不合适,你找一个适合你的吧。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上班去了。我这才真正的意识到我们真的结束了。
  整个白天没有心思工作,状态极差一直在盼着下班去找小祁再做一次努力,两次,三次。晚上加完班回家都9点多了,直接就去了小祁屋,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特别轻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男欢女爱的声声娇喘,我如同冷水泼头知道了里面的情况,我敲门在外面喊:”开门,开门。“屋里没了声音,”再不开门我就踹门了。“小祁在屋里回应:“我们都分手了你还来干嘛。”我说:“我没同意。”小祁:"轮不着你同意,我有男朋友了,你找你的去吧。距我们分手仅仅过了一天就带回了一个男人。“我在门外骂她是个臭婊子,烂货,直到房东出来把我拉走,老板娘悄悄对我说:”你去杭州的时候她就领回来了,我没敢告诉你,行了,行了.......“我心里难受的象五脏都换了地方,嘴里不停的说:”你行,你真行。“气的我浑身发抖。第二天一早,小祁就搬走了。
  我被抛弃了如同一个弃婴被扔在了漆黑的地下室,想起小祁心里又是一阵难过,心里的苦闷不知该找谁诉说,走到一个电话亭忽然想起了单位的马姐,就直接拨通了她的电话,马姐问我怎么了,有事呀。我在电话这头支支唔唔的说:”没啥事,就是想找人聊聊天。“马姐问:”嗯,不对,你肯定有事,跟姐说怎么了?“我忽然有点哽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只是不停的倒着气,尽量不让她听见我的抽泣,马姐在电话里听的很清楚知道我哭了,她缓了一会温和的问:”到底怎么了?“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这些天的压抑倾巢而出,”呜呜“的哭个不停,边哭边把事情的原委描述了一遍,马姐沉默半晌说了一句:”可怜的孩子哭吧,哭出来心里好受点。这不是欺负人吗“我用手捂着嘴尽力不发出声音可闷哼的声音谁又能听不见。马姐在电话那边心疼的陪我落泪,隔了好久听我这里平稳一些才说:”你来我家住两天吧,你姐夫说的,我们陪陪你。“我忙拒绝说:”不用了,不用了。“向马姐倒完苦水心里好受了很多,那段日子不知道怎么过来的,每晚都要靠酒精麻痹喝多了睡觉,早上起来上班,不喝酒的时候还会把邻居小袁叫过来,让他陪我睡,他知道我的处境并没有拒绝和我挤在一个床上,不停的安慰我,虽然这不是太光彩的事并不想让人知道,可自已又控制不了不去向别人倾诉,就是想找个说话的人。小袁不停的给我讲他们家乡的事分散我的注意力一直说到我睡着为止。刚睡着就听见有人敲门,我揉着眼睛把门打开一看是小祁,她站在门外看着我,第一句话就说:”三宅,你瘦了。“接着又说:”我不走了,你还要我吗?“我一把抱紧她:”嘴里不停的说着,我要你,什么时候我都要你,别离开我。“小祁也搂着我嘴里不停的说:”我不走了,再也不走了。“忽然被人推了一把,我醒了这才发现我搂着小袁,他正在拍我,我的眼泪打湿了他的头发,小袁问:”做梦了吧。“我有点难为情,点点头。小袁大度的说:”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从那之后他再也不肯和我睡了。
  我的夜晚又变的孤单而无助,象个四处游荡的魂,漂到了小祁的屋里,这里的门开着,房间空无一人,桌子干干净净,我们曾经在这里吃饭,吃她拿手的可乐鸡翅,对面的床板已经冰凉坚硬,我们曾在床上相拥而眠,如今的一切不复存在,触景生情我的眼圈又红了,摸着熟悉的环境不知道她搬到哪去了。正在暗自神伤,门被推开了,是小洪。他看我在屋里走过来叹了口气,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一猜你就在这呢,过去的就算了。“我还没有缓过来闷头不语,小洪看着我过了一会说:”行了行了,别跟娘们一样,今晚你跟我走吧我知道你需要什么。“我看看他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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