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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外面有人急忙提上裤子跑了出去,转头对月说:可能是来客人了,你先待着,我去看看。她嘴一撇:忙你的吧,我也要走了,反正你也完事了。
一到前台看见一个男的穿着一件迷彩服,乱篷篷的头发正在四下张望,我看见他就问:怎么了,开房?他说:多少钱,不是有那个什么 小时房吗?他的脸看看脏兮兮的,两颗门牙中间露着一个大牙缝都能塞进一只筷子,就象虚掩着的两扇门板,笑嘻嘻的说:走累了来歇会,小时房就行。我问:一个人?他支支唔唔的说:嗯,就我自已。我说:身份证,小时房60.给他办了登记,看他进了房间。便不再理会。这时候朋友给我打来电话:你那个宾馆在哪呢。我把地址告诉了他,问他什么时候到?他说:马上到了去你那坐会,中午咱们出去喝点。刚挂了电话就看见一个打扮妖艳的妇女走了进来,她在走廊左右看看,嘴里说着:210,哪个是210。我知道她是找刚才那间屋的。就冲里面指了指说:最里面那个是210。她急忙走了进去。
安排完毕,我去房间看看月,她已经收拾好了正在抽烟,她说:怎么了,来开房的了?我说:是呀,开房的。她精神一振把烟掐了冲我邪恶的一笑:走呀,听听声去。我笑两声故作君子样:听什么呀,有什么好听的。她笑着指我说:一会我走了你自已偷着听是不是。 我说:没有,我朋友一会过来找我吃饭,我哪有兴趣听这个,自已这不是刚完事吗。月问:一会你朋友来呀,那我走了。我搂着她:急什么 ,还没来呢。话音刚落,听见外面有人喊我:三宅在不在。我拍了拍月的屁股转身出去。
朋友老刘是我以前的同事,我们年纪相仿,虽然不在一个部门但关系一直不错,他曾说过:这么大的一个公司,我只有和你能说说话。分开之后也没断了联系,时不时的就聊聊天,一年能见这么两次面。老刘看我过来,就大咧咧的问:不好好看着店瞎跑什么 呀。我笑了笑。他在走廊前后走了一圈,说:不错呀,挺 干净的生意不错吧?我说:不错什么呀,也就是夏天人多,平时没什么人。这时候月从房间走了出来,和老刘迎面擦肩而过象没看见一样,老刘回身一直盯着月,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唾沫,我假装没看见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手机,月从我面前经过,故意的踩了我一脚,我一抬头看见她晃头脑袋喜孜孜的出了宾馆。老刘急忙过来:刚才我看见一个漂亮的。我假装不知道:谁呀?老刘说:你没看见,个倍高,腿倍长的,屁股绷的紧紧的。我又问:长什么 样?他说:挺好,走太快了没看清,身材绝了,不是你这住的吗?我故意哦了一声:我知道了,我见过,一般人。老刘切了一声:这还一般,什么 眼神,行了,收拾一下咱们走吧,早上我没吃饭,早点吃。我说:现在不行,我一走这就没人了。他说:没事,没人就没人呗,你在就有人了?我给值班的打了个电话:今天没事下午早点过来,我去开会。挂了电话老刘说:喝酒在你眼里就是开会呗。
我们往外走,老刘从前台拿了两张名片:以后我来开房就来你这了。我说:那你还用的着名片吗,来就得了,提前告诉我一声。
我们选了一个饭店,点了4个菜一箱啤酒,他两瓶喝完就开始诉说着自已近期的感情历程。我在旁边静静的听着。
老刘一边喝酒一边说:我和我同学前段时间刚联系上,上学时候我就喜欢她,后来人家结婚了,我们就没联系了,年底同学聚会见着了,我才知道她离婚了,老公去日本了,她自已带着一个孩子。我点了点头。他继续说:聊天聊的挺好,离我住的也不远,就是我们都太忙了,我休息她上班,时间正好错开了,聊的不错,见面时间太少。我喝了一杯说:捞干的说,长什么样, 发展什么地步了。他说:别急,你听我说呀,长的挺好的,一米七多,在药厂上班,性格也特别好,反正就是我们在一起就是有聊不完的话题,她知道我有家,不过从来不会聊我家庭的事。我和他碰了一杯。他继续说:聊了两个多月吧,出来睡的。我嘿嘿两声。他说:直接就去她家了,很熟了,特别自然,不象是约个陌生人,感觉不同。我又问咋样?他反问:什么 咋样?我不说话了看着他笑。他说:哦,挺好的,和谐的很,欲罢不能她让我感觉自已体力特别好。我问:见了几次了。他说:好几次,都是挤出时间的,一见就不想分开,结果现在麻烦了。我说:怎么了?他说;:人家知道我不能离婚,现在压力也大,想找一个合适的呢。我问:那找到了吗?他说:找到了,正谈着呢,也是一个离婚的,这不是心里郁闷过来找你聊聊吗,因为我们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也说了,你要是有合适的就去处,我们就不约了。我又问:那你们呢,真不约了?他说:对呀,不约了,就微信聊聊天,忙就说话不忙就聊几句,觉的话题越来越少了。
他继续说:昨天和她聊天,我问她干嘛呢,她说,在她家做饭呢,我就明白了,男的肯定在她家,我就不说话了,她也没再回我信息。我点了点头,只是轻声说:想开点过去就过去吧,起码能从情人转换成朋友,这挺好,算是善始善终了,你不是也希望她能幸福吗。他略有伤感:对,你没经历过,心里难受的那种滋味你不知道,说不好,我现在就尽量让自已特别忙,你知道吗一忙啥都忘了。我帮他支招:要不这样吧你再去找一个。老刘说:再看吧,现在没兴趣了。
我以前听过一个故事,老和尚 和小和尚外出化缘,他们穿过一道密林,爬过一座高山,在一条溪边站住了,因为前面有一个妙齡女子在溪边站着迟迟不走,老和尚过去询问女施主为何在溪边驻足却不前往?女子说:溪水湍急过膝,怕弄湿了衣服,不知该如何过去。老和尚说:这样,我背你过去怎样。女子稍加犹豫,看老和尚慈眉善目,并无歹念,点头同意。
之后一老一小两个和尚继续上路,小和尚心里始终在想:师傅常说男女授受不亲,为何今日主动背她过河,这岂不是犯了戒吗?他偷眼看老和尚,却见他始终还是面容平和,满脸正气,看不了任何非份之想,小和尚心里却不停的思考为何师傅要主动背那女子。终于在山坡上休息的时候老和尚问小和尚:我见你心事重重,似有话说,因何不问?小和尚想了想说:师傅常教导我们男女授受不亲,既入空门不可再有凡心,可刚刚看您主动背那女子过河,弟子实在不解,望师傅明示!老和尚听后哈哈一笑:我们走了这么远,我早已放下,为何你偏偏还是放不下?
我们俩个喝的迷迷糊糊走出了饭店,月给我发了信息,问:怎么样,吃完了?我回:嗯刚完事,准备回家。她说:行早点回去休息吧到家了告诉我一声。老刘在身后说:我去买包烟等我一会。我走出去了一会,感觉尿急,咐近没有卫生间,就急忙跑到银行的墙边解了裤子痛快一下,刚要完事,就听见银行的门口一个女孩喊:喂,干嘛呢,这是厕所吗?
我抬头一看马上抖了一下把拉链拉上,冲她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憋不住了。她不依不饶的说:憋不住了你也不看看地方,前面就是绿化带你怎么不去,非跑我们这尿,恶不恶心。我说:绿化带正对着马路,车来车往的不好看呀。她说:你在这尿就好看,你看看这是什么 地方,你什么素质呀。我听她嗓门越来越大,也不好意思和她争,毕竟是我不对,就准备快点走。这时候老刘过来了,他冲我笑:你说刚才在饭店你怎么不尿,非跑人家银行门口尿。老刘转头对女孩说:不好意思,我朋友没什么素质,刚来大城市喝点酒,没事也不脏他是开宾馆的以后你去他那开房,给你打折。说着递给了女孩一张我的名片。我冲老刘哎呀一声,真的是喝完了酒话太多。
老刘拉着我胳膊说:给人赔个理得了。我转头看了她一眼,看见她胸前号牌上面写着:柜员号还有名字张桢。她没理我们扭头气呼呼的走了。老刘在我耳边无耻的问:你是不是看人家漂亮呀?我切了一声:漂亮吗,看那脸吧,象被大炮轰过一样。一抬头看见她正在狠狠的瞪着我。老刘急忙拉着我走了,嘴里笑着说:CAO听见了!
明明是立秋了天气反倒越来越热,真的坐不住,这个天气就算坐着不动也一样浑身发粘,裤裆变的潮糊糊,以为是秋天到了,更象是夏天刚来。一季叶三色,叶落便三秋,我赠你当下,春绿,夏红,秋黄。余生,你只欠我白首。稍微浪漫一下!
3
宾馆的做了暖气的改造,为了省出暖气费我们买了几十米的塑胶管偷接了楼上的暖气,连接两个楼层,这样一年就能省出将近两万的暖气费,又偷改了电,总之只要省钱就要干,做生意就是这样,并不是大门一开就等着钱送上来,不去想想投机别说挣钱,不赔就不错了,为了应付检查又买了一个二手电锅炉,腾出了一个屋专门放锅炉,这个屋是个单人间,空调,电器一样不缺,轻易也不卖,也就成了我和月约会的房间。
每天只要我在宾馆,她就会不定时的过来陪我一会,即便是出来利用买菜的时间也会转个弯看我一眼,自然我也不会轻易放走她,精力如同磕了药一样不知疲惫,感情也愈加深刻,象是真的离不开彼此一样,一个月,三个月,五个月。和全国百万对恋人一样有说不完的话,享受无尽的缠绵,不同的是我们没有吵过一次架,没有红过一次脸,我从那时起也不再对其他异性有任何期待,不再接受任何不熟悉的身体。只是自已却没意识到危机终究还是会来。
这个周末她没有来,只是在微信里随便和我聊聊天,嘱咐最多的不过就是好好吃饭,别喝酒,说了些客气话。我问:你今天来吗?她说:不去了,今天去酒吧,可能回来很晚了,要是没什么客人你就早点休息吧。我没有过多回应,心里虽然不高兴可也无权干涉。站在窗边看着她家的方向,心里闪现出一丝担忧,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感觉这种东西真的特别准,好的事情似乎从来都难以预料,但不好的,往往想什么就是什么,正如同生活的规律其实就是你越想要什么,就越不给你什么。
躺在床上翻着手机,看见同学发了个朋友圈,配了个图片,上面留言写着:不当好人,不做坏事。我笑了笑,这是当年毕业的时候老师赠给我们的八个字,没想到多年后还能有人记着。我急忙点了个赞。她却给我发了一段语音:好久不联系还记得我吗,在北京还是哪呀?我回复她:你不是简爱吗,怎么会忘,我不在北京,离开好几年了。
她是我的同学,她叫简丽,我给她起了个外号叫简爱,上学的时候刮过一阵文学风,是不是人的都喜欢没事抱一本茶花女,乱世佳人,也甭管看不看,重要的是让别人看见你是喜欢文学的,就算是去水房打壶水也拿着一本破书,好象爱好读书喜欢体育的人总是比玩电脑打游戏的看起来伟岸很多,我就是因为喜欢游戏,所以在学校一个女生也不正眼看我。简丽和我上学的时候比较熟可毕业之后就各奔西东,只在一次同学聚会的时候见过一面,也没聊太多,她的老公老吕和我一个班的,我们前些年常联系,后来联系的多了话全说完了,再后来就不联系了。
当年我们还在学校的时候,简丽和我们不在一个班,经常拿着一个CD机趴在窗边听音乐,她总是爱穿着一件浅蓝色的阿迪卫服,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趴在窗边浑圆的臀部微微翘起,我们这帮屌丝经过的时候眼睛都偷瞄上几眼然后马上又挪开,象是偷了东西一样。老吕和我打饭的时候看见简丽就冲我说:你信吗,这娘们肯定被干过。我问:你怎么知道?他看着简丽的屁股舔一下嘴唇说:没被干过能有这么大的屁股吗。我哈哈一笑。我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简丽就脸红,特别不好意思看她的眼睛,就怕一眼对视被她看穿我的内心,现在算是明白了,那时候应该就是暗恋。简丽和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听说你总叫我简爱,你连书都没看过名字记的倒是挺清楚。我尴尬一笑:听谁说的,我们又不熟,怎么会给你取这么高雅的名字。她盯着拿的书问:你拿本什么 书,不是中文的吗?我低头看一眼心想出来着急怎么把羊脂球拿出来了,还是法语的。冲她翻了翻,一副无所谓的说:羊脂球,莫泊桑的。她伸手接过去问:这你能看懂吗,这不是英语吧。我开始瞎吹:法语,我现在学法语呢。她一脸崇拜:真利害,这名字法语怎么读。我反问她:你会吗?她说:我会还问你干嘛。我舌头打着弯随便瞎说了一句。简丽一脸的羡慕,说:你教我法语呗,法国音乐多浪漫呀,我特别喜欢苏菲玛索。我随口应了一声。老吕在旁边插嘴:简爱还不好,比简丽好听多了,以后就叫你简爱了。简丽没理老吕她问我:你叫什么 ,我也给你取个外号。老吕觉的无趣拉着我就走:行了,走吧快去打饭吧,一会人又多了。简丽在身后说了句:我每周4和周5下午都去阶梯教室上自习。老吕一边拽着我胳膊一边回头说:你去吧,我们没时间,回去还要打对战呢。老吕问我:我怎么不知道你会法语?我说:我自已刚才说的我都不明白是什么语,反正她听不懂。老吕哈哈笑:她告诉咱们这个是什么意思,咱们又不爱看书,还去自习什么 呀,那你去不去?我皱了皱眉说:不去,我对她没兴趣。嘴里虽然这么说,其实早就心动了。老吕笑着说:对呀,那是什么货色,入不了你的眼,去陪她自习还不如在屋里躺会 呢。
周4下午,我特意洗了个澡,换了件干净衣服,夹着本书准备出门,对面寝室的老吕正好也出来,他今天穿的人模狗样也夹了本书,问我:你去干嘛,自习?我嘿嘿笑两声:我不去,不是都说不去了吗,我去还书,你去干嘛,自习?他不自信的说:没有,没有,我去找同学。看他走远了,我就往自习室的方向走,刚推开自习室的门,就看见寥寥几人,简丽在一个角落低头读书,她的旁边正是老吕,他们时不时的扭头说两句话,简丽爱搭不理的回应着,我缓缓退了出去。回到屋里叹了口气,把书扔到床上,重新打开了游戏。毕业后,老吕和简丽结婚了,我们也基本断了联系。
电话早就有了,但这还是第一次联系,简丽问我:过的怎么样?我说:还好吧,凑合活。她说:可能过几天要麻烦你个事。我说:说吧,除了借钱,啥事都行。她骂了句CAO:不是借钱放心吧,我这几天想出去转转,去你那得了,我听说你开宾馆 呢,过去看看你,待两天。我急忙说:我这小破地方有什么看的。她不太高兴说:怎么了不欢迎呀,我还偏去,我看看是不是黑店。我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和老吕闹矛盾了。她说:没有,挺好的,别提他。我只能说:行吧,愿意啥时候来你就来吧,来之前告诉我,我去接你。
第二天一早,我给月发了信息:昨晚几点回家的呀,一直也没给我发信息。
过了好久,她回了信息:挺晚的,12点多吧。
我又问:和谁去的呀,那么晚才回来,没喝多吧。
她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喝酒,和我前男友,聊了会,好久没见了。
我哦了一声,不再回应。心里却早已明白即将发生的事。
明天更
来更了,昨天没睡好,整晚都断断续续的睡眠,盼着天亮,可天真的亮了又纳闷怎么这么快就亮了,中午困的眼睛都睁不开,还好挺了过来。
4
宾馆里的床上,月躺在我的胳膊上她睡觉的样子象个孩子,发出轻微的鼾声,我搂着她静静的看着,从见她那天开始到现在一切象幻灯片一样在我脑子里跳跃,没想到真能睡一起,我甚至刚开始的时候连名字都不想告诉她,现在却想把一切告诉她,只觉的不该有什么秘密瞒着她,她自然也对我没有任何隐瞒,有时候我恨不得她有些实话能说的婉转,偏偏她人就是这么心大。腿忽的一抖,她睁开了眼看着我:我睡着了?我点了点头。她又问:是不是打呼噜了?我点了点头,她咧嘴一笑伸了个懒腰:啊呀,太丢人了,怎么一见你就困呀。我说:可能是你在酒吧待的太晚了。她点了点头:是呀,好久没有去了,年纪大了真有点熬不住。我又问:怎么样,和你前男友聊的挺不错?她说:什么不错呀,认识十几年了,这不是听说我家里乱七八糟的事太多吗,就约我出来聊聊。
我试探的问:聊什么了?她也不避讳,随口说:他觉的我性格变了,以前爱笑现在有点抑郁了就是关心我,对了他说即便婚姻现在不如意,也不要在外面和别人发生什么,我觉的这是说你呢。她指了指我的鼻子。接着说:我觉的他说的没错,我们可能以后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了,我是准备离婚但必竟还没有离,这要是传出去,我可能什么也得不到了。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说:行,没事,还有呢?她说:也没有什么 ,就是回忆了一下以前在一起的日子,我们没在一起多久就分了,都是他在说话帮我回忆,我都忘了,去完酒吧又出去走了走,他连手都没碰我的,因为他说了,现在就是朋友关系,不会碰我,让我别多想,再然后就送我回来了。我嘿嘿轻笑一声,只说 了一句:这些都是我玩剩下的。她眼睛一瞪:你胡说什么 呀,你以为每个人都象你一样。我转头对月说:我话放在这,一切和你想的不一样,他什么意思我难道不清楚吗。月起来气呼呼的穿着衣服,嘴里不冷不淡的说:你管我干嘛呀,你是我什么 人,我们有关系吗,只不过上了床而已。说完就的出了门,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然消失不见。
扎头发两圈太松,三圈太紧,洗澡往左冻死,往右烫死,吃泡面,一桶太少,两桶太多,象极了我们的感情,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信任有时候真的就是一种滑稽的好感,我求之却不得之,拿起电话想给月打一个,想了想还是放下了,因为我不知道说什么。
自已还在屋里患得患失,月给我发了信息:你竟然不叫住我。我回复:反应过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她又说:你竟然不送送我,你是人吗睡完就拉倒了?我说:我看你生气了就有点蒙了。她说:女人生气的时候最希望对方能安慰一下,我在家不高兴,在你这我还不高兴你说我图什么?我被问的不知道说什么。月缓和了语气说:我饿了,带我去吃饭吧。我说:行,我去接你。她说:接个屁,我就在楼下根本没走,你下来吧。
她在车上问我:你想吃什么?我说:都行。她说:你吃过海肠饺子吗。我摇摇头,听说过,没吃过,只是听说。
她说:走,就去吃那个,姐带你尝尝去。
味道一般就是名气大,我去结帐的时候她已经抢在前面付了钱,整的我挺不意思,一副大男子主义的样子连声说: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她笑着说:得得少来这套,连个饺子还请不起你吗,只要你让姐开心,姐天天带你大鱼大肉。我笑的样子象极了男宠。
送她回了家,我也回了宾馆,躺在床上想着她说的话,从未有过的危机扑面而来,我觉的好象该收收心了,真等那天她被别人扑倒,那我多憋屈可自已又觉的做不到抽身而退,心里尽量不去看手机,可还是忍不住看看她的微信。想了想给日本的同学小亮发了个信息:忙吗,不忙打过来。不一会,他给我打来了电话:怎么了有事?我说:是呀,有个事挺烦燥,我说你听。我把月和她前男友的事复述了一遍,小亮静静的听完想了一会说:两点,从你而言好象太认真了,你还真没权利去干涉人家,这样的关系快活一天算一天,你还能跟人家过一辈子是怎么的,所以我觉的任何游戏都有制定的规则,你别去破坏,暂时别主动联系,等她找你,另外一点,那个男的挺有手段,咱们都是明眼人,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 药,你我千年的狐狸谈什么 人生,黑灯瞎火的没点想法谁陪你瞎转悠,但你不能说,走走看,走到哪算哪,这事要是让家里那帮发小知道非笑话你不可,别烦恼,我以为多大点事呢,过几天我回去,约一下。我们都清楚有些事只看见一个开头,你就会知道结果。
两天后正在上班,简丽给我发了个信息:下午去机场接我。我急忙打过去电话被她挂了我发了信息问:你真来。她回我:这信号不好,真去,不是说好了吗。我问:老吕知道吗?她说:管他知不知道,没告诉他,接我去别忘了,不说了。我想了想给老吕打了电话,结果响了两声被他挂了,过一会他发了信息:在忙,回头我打给你。
下午接到了简丽,她坐在我旁边看着我:没变呀,好象同学里面就你没什么变化,你连肚子都没有,你看老吕,头发都没多少了。我笑笑说:肾不好呗,肾不好就脱发。她说:肾不好和我也没关系,不是毁在我手里的。我问:怎么来这么突然。她说:我本来想去上海小顾那里,都说好了,不过一想,去年都去过一次了,去了还住她家里不方便,宾馆还贵,听说你开宾馆,这不是不用花钱吗,就来看看你得了。我CAO了一句:谁说我这不花钱,我告诉你,我这比上海贵,准备待几天呀?她切了一声:今天刚来就问我待几天,我不走了,住一辈子。我说:我给老吕打电话了,想跟他说一声你到了,没接电话,可能忙吧。她说:忙个蛋,肯定打麻将呢,这几天都没回家。
到了宾馆,我帮她把行李拿到了我隔壁,说:要不这样吧,我家也没人,你在这睡不好,房子隔音差,你住我家得了,我住这,白天我去接你吃饭。她在走廊来回溜达摇头说:不,就住这,这不挺好吗,住你家干嘛,丢了什么再找我。她又问:生意怎么样?我淡淡说一句:饿不着。她说:你这天天往前台一坐有什么意思跟个石狮子一样,这小买卖真是耽误你了,你说你好好在北京待着不行吗,离家也近,发展环境也比这好,你这是看见什么了忽然跑这么远。我没理她。
反问她:怎么了,吵架了?她说:别提了,吵架算什么,他还打我呢 ,你没看我眼眶这都青了吗。我仔细看看好象是有点。我叹了口气说:怎么回事,再怎么也不能动手呀,到底什么事。简丽红着眼说:天天玩牌玩女人也不回家,你问他多少天没回家了,我要知道这样,当初谁找他呀,年轻时候就显老,戴个500度的眼镜。我哈哈一笑,这时候老吕给我打了过来:怎么了,有事呀,开会呢。我听见电话里传来哗哗的麻将声没理他只是告诉他:简丽来了,在我这呢。老吕嘿嘿一笑:这娘们腿真长,跑你那去了。我说:是呀,被你打跑了。他说:谁打她谁是孙子,我就推了她一下,她没站稳撞门框上了,行了,让她待着吧,一辈子别回来。我怕简丽听见,特意往屋里走了走嘴里打着圆场:行了两口子没什么大事,你都知道错了我就让她回去。老吕在电话里说:别,回来干嘛,让她别活了,就在你那待着吧别回来。说完就挂了。我还拿着电话自言自语的演戏:行了,你知道错了就行,那就让她玩两天。我转头对简丽说:你看他认错了,我就说没事。简丽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脸不屑:认错怎么没和我道歉,认错也不行。我说:你自已听听,他在电话里道歉了。简丽还是坐着不动,我急忙又假装对老吕说:好了,那就让她在这待两天,放心吧没事了。说完马上挂了电话真怕简丽会真的接过电话。
@熟睡的朵朵 2020-08-13 05:22:16
入夜四下静谧,半杯红酒品读滋味,甚好。赞,无关细节唯有不经意间的遣词造句更得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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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入你眼在下欢喜之至,我只是拼凑了语句,梳理了故事,让人生假装充实,让青春不留孤单,让酒后有回忆可寻,即便天气凉时,微风起时,秋雨落时,行走在萧索枯寂里,也能昂首阔步,走出了一副春光明媚的样子,毕竟气质这块拿捏的死死的。
明天更,今天不行了,太晚了,下班之前写不完,我更喜欢一气呵成,留一半心里总是惦记,这属于轻度强迫症吧。
我不太会表述,心里盘算好的关键时刻也总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就算到了嘴边却又常常会说出一些伤人的话,
从认识到现在好象幸福多于烦恼反正就总是放心不下
没认真计算到底接触过多少个她,
总之从来没有过的牵挂会一次又一次的让人心乱如麻
没事弹弹吉它,聊聊闲天,还能扯两句废话,
在记忆里勾勒当初相识那天大致的框架
我的梦里从来没有重复出现相同的一个人,现在想想只有她
送的礼物我在珍藏,一起吃过的饭压过的马路也成了闲暇时的脑子中的一幅油画
晚上要早睡,吃饭别凑和,听话
5
我把简丽安排在了我隔壁,她换了一件随意宽松的运动服从屋里蹦了出来:晚上请我吃点啥呀?我说:你想吃什么。她说:刚才来的时候看见一个饭店就在你们咐近,咱们去呀。我说:今天我值班,走不了,让他们送过来吧,想喝酒我就再买点。
我点了4个菜摆在了桌子上,简丽看着一歪鼻子说:什么 破菜,连个螃蟹都没有。我说:现在的不肥,你来的不是时候,这软炸肉不比那个实惠多了,又不带壳。简丽笑着坐下来说:你就是出了名的小气,老吕都说了,属你扣,大老远来就这么打发我了。我说:明天你走吗,你又不走,明天再吃呗,再说你是来吃冤家的吧。
简丽说:行了,行了,就这样吧,能有什么办法,我饿了先吃了。她一点不客气,吃相让我头一回遇见,我眼看着花椒被她连着菜一起塞到了嘴里,我轻声说:慢点,没人和你抢,这算过年了是吧。又问她:你和老吕没别的事,好好过吧,不就 是推了你一下吗,又不是诚心的。她说:你懂什么,我这次肯定不和他过了,天天不回家,你问问他多久没往家里交钱了。我说:你要呀,再说你自已不是也是职工吗,还缺他那几个钱。她说:你不懂,你不从钱上面控制他,就乱花,我听说他输了不少。又说:婚姻是门学问,你个老光棍明白什么呀,一个单身和一个已婚的人聊婚姻,你说你是不是闲的,行了快吃吧,一会菜没了。我不再吱声,微信老吕给我发了一个照片,打开一看他的脸被挠的象马赛克一样。老吕又发了个信息:你看看,她给我挠的,我推她一下过份吗?我回他:是呀,挺厉害,我以为你脸上打马赛克了呢。他又回:让她别回来了,我气还没消呢,真是过够了。我笑了笑回他:我们吃饭呢,她刚才还夸你呢,一直说你顾家,让我学学你,可从来没说过够了。
简丽看我笑就问我:傻乐什么呢,跟谁聊天聊的这么嗨。我说:老吕,他问我你吃饭了吗,要是开心就多玩两天,不开心就早点回去。简丽嘿嘿笑了两声:再说吧。我说;你真行,你把他脸挠了,多难看呀,全是红印。她脖子一横:我乐意,让他长点记性。话刚说完,大厅有人喊:有没有人?我急忙出去:有人,开间房吗?我看见进来一男一女,男个子挺高,身体结实相貌堂堂,拎着一个双肩包,女的长发披肩中等身材一直看着窗外没有回头,一副不好意思见人的样子,男的一口北方口音说:开间房。我要了两个人身份证做了登记,给了他一个房卡,他们往里面走,我忽然想起来是简丽的隔壁,这时候简丽也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看着开房的两个人,一直盯着男的看。我说:我给你们换间房吧,那个有人住,我忘了。隔了一间房的房卡重新给了他们。
简丽问:我旁边屋里有人?我说:没有,我怕影响你休息。简丽嘿嘿笑了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说:吃完了就早点歇着吧,明天带你出去转转。看了一眼手机,月给我发了两条信息:你在干嘛,怎么不回信息。我急忙回她:刚吃完饭,在宾馆呢。
先这么多,今天的天气不好,又说暴雨又说台风挺吓人,我早点回家了明天应该没事继续更吧。
@1恒0 2020-08-28 10:41:10
楼主生日快乐!又老一岁,爱惜你的腰换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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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读者,我还是过阴历的吧,毕竟阴历来的还能晚点,我也能多装几天嫩。平凡的一天而已,没有什么喜出望外的事,加了熊孩子好几次,也没搭理我,床留着,腰不腰的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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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月回了信息,我在宾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这几天的联系逐渐减少好象回到最初认识的样子,有时一整天信息可能就仅仅是睡了吗,早点睡,再无其它话可说,我也在每天晚上睡前给她发一个晚安加上了一个月亮,她回复我,安。其实我们都知道彼此并没有睡,我知道这期间她的前任代替了我的存在,毕竟两个人认识多年,象我这样认识几天的谈感情没人家深厚,谈手段没有人家高深,充其量就是有个不错的体格,我尽量不去想,却又不得不想,从前那个偷偷跑过来找我的女人再也看不见了。
简丽在隔壁房间问我:明天咱们去哪呀?我说:我也不知道,你想去哪?她说:你来这么多年你不知道,这边你不熟吗?我说:我不喜欢到处乱走,明天去哪再说吧,商场我不去,要去你就自已去,带你去海边看看吧,北京没海,过来看看大海,长长见识。她说:龙虾我也没吃过,你怎么不带我长长见识呀?我说:这的海里没有龙虾,明天给你买点海虾吧。她切了一声说:逗你,我不吃海里的,没福气,我有甲亢。我心里这个高兴呀,假装很可惜的说:那真不能吃,不是不请你,我不能害你,明天去海边走走得了,行了,说话声音太大会吵到别人,睡吧。简丽没理我,自已在屋里依然说着:以前追我时候挺好的,现在膨胀了呗,不拿我当回事了,还敢推我,我就不信凭我的模样找不到比他强的,这几天我就找一个给他看看。我没理她,躺在床上翻来 复去的烙着饼,心里想着月在干嘛,睡了吗。我忽然有种感觉,其实她并不喜欢我,只是在她最孤独的时候遇见了我,我知道或许在没有我的日子里,她应该也会很快乐,因为并不缺我,所以呀,我禁不住喊出了一句:满目山河,既往不咎,不见了。简丽在隔壁听见了以为我在和她说话于是也跟着喊:对,满目山河,既往不咎,不过了,不跟我好好过,就不过了,找个年轻的去。我没回应她只是在恍惚中隐约听见走廊里传来晚上的那一对青年男女欢爱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简丽在隔壁低声聊天,不知道在和谁语音。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她叫了一声:睡了吗?我没回应,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一夜无客。
第二天一早,简丽在外面敲门:起来,别睡了,陪我去走走吧。我伸了个懒腰换上衣服,简丽看见我就说:昨天晚上你听见了吗,声音特别太,这小伙挺猛呀。我假装不知道,一边洗脸一边说:什么呀,什么声音,外面?简丽说:你真没听见,你睡的也太沉了,跟你真没法聊天我说你天天这种环境下是怎么成长起来的。她又重复说:声音特别大,到底是年轻,真好。看她一脸的向往,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海边人来人往,一帮帮外地旅游的都在海边摆着各种奇怪的姿势拍照,我走了一会就有点烦了:你说这海边有什么看的,电视里不是见多了吗,不就是比河大呗也至于拍个照 。简丽也觉的没什么意思:对了,今天周末,我说人这么多呢。她又说:我发现来这唯一的好处就是看见了大海心宽了,没那么堵了,你还记得我朋友圈那句不当好人,不做坏事,是谁说吗?我点头:当然,是耘田老师,他是我上学以来最喜欢的老师。她说:对呀,这句话我记了这么多年,前年回家看见他了,老了很多,有点糊涂了现在还穿着一件蓝色中山装呢洗的都白了。我说:他有个笔名,叫耕夫,有一回我们去办公室偷着改卷子的时候我看见他的工作笔记了,受过迫害的人觉悟就是不一样,好象前几年回去见过他一面,我跟他打了个招呼,都忘了我是谁了。
我们边走边聊一直走到了一个队伍的面前,只见人头攒动都在站着闲聊或是看着手机,简丽问:干嘛呢排这么多人。我说:这是个游乐场,你看不见呀,都排队买票呢,人这么多,他们瘾怎么这么大。简丽抬头看了看是缆车,:咱们也排队吧,坐坐缆车,上次坐还是初中呢,看看这边的景。我表示非常无趣嘴里抱怨着:一个破缆车有什么意思前面有个山,咱们爬上去不是也能看见吗,或者我陪你再走一圈。简丽坚持说:不行,感觉不同,我更喜欢俯视。我说:人太多了,天黑也到不了咱们这。我看她执意要去,难得来一次也不好意思扫她的兴,就把她拉到房后说:我有办法,一会咱们就直接去买票,你看我这样行不行。我把袖子卷了一个上去,上下嘴唇夸张的咧开,象合不上一样,走路的时候右脚横了过来仿佛一条腿短,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用手指着售票口,简丽笑的没个人样,说:行,就这样,你别走太快,慢点走,嘴再歪点,胳膊弯着千万别伸直。我按她说的重新调整一下,她笑着点了点头:走,我的傻儿子,带你玩去。我们一前一后在众人的侧目中挤到了售票窗口。
简丽趴在窗口说:同志,您看能不能照顾一下,我带我哥坐缆车,您看他这样排队时间长了他站不住,他腿脚不好,有点智障。我一听差点气乐了,我明明客串的是小儿麻痹的怎么成智障了。售票窗口里钻出一个年轻小伙他看了看我:有没有残疾证。简丽说:没有,出门没想玩这个,他一看见缆车就不走了,没办法家里出了这个玩意,愁人呀。我象听不懂一样,口眼歪斜的四处乱看,头不住的摇晃,忽然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边说了一句:前段时间跑我们行门口撒尿,这次又跑这来装彪了,我真服了。我假装扭头看了一眼,就看见一个女孩穿着一件蓝色的大嘴猴,披散着齐肩长发,两眼冒着亮光,五官端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不住的撇嘴。我一看正是张桢。
她一直在身边不眨眼的看我,我被她看的心里发毛,身子侧了过去,依旧滑稽的表演一个智障,张桢则在旁边对另一个女孩说:就是他,没错,嘴歪到后脑勺我也能认识,在我们门口撒尿的那个,你看他那样多恶心,跑这演戏来了。我假装没听见还在不住的晃动的脑袋,售票员说:我没意见你问问他们同不同意吧,再说你哥这样能玩吗这么高,出了事我们可不负责,你快给他擦擦哈喇子吧,都流到鞋上了。我的嘴咧开时间太久了都麻了,就感觉哈喇子从嘴角淌了出来,粘呼呼拉出了一条长线。简丽拿出纸巾给我擦了擦,又说:行,那我谢谢您了。转身又对后面的人说:各位照顾一下吧,要不他一会又跟我闹,哄不好。他们都没有说话纷纷的让出了一个位置,张桢哼了一声继续看着我品头论足:我真是服了,为了不排队至于吗,真能拿个影帝了。旁边那个女孩说:你是不是看错了,装还能装这么象,就为了不排队呀。张桢急道:怎么可能认错,就他在我们门口撒尿,你看他那张脸象被大炮轰过一样,对了我还有他名片呢。
终于来了一辆缆车,简丽急忙拉着我跳了上去,张桢在身后喊了一句:看他这个麻利劲,这会腿脚又不瘸了。我坐下之后才常常舒了口气简丽递过来一张纸巾笑着说:快擦擦,哈喇子都能泡脚了,你呀不当演员真是浪费了。 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张桢,她还在低头翻着包找我的名片,抬头的时候用手指了指我,说了句: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