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兽啦!我刚炖的那盆鲶鱼豆腐居然开口说话了!

  张斗的声音随之而出,“简言之,救我!”
  简言之右手背后,抬头看眼两层楼高的巨蛇。对视片刻,笑了,“有点意思。张斗,你还活着啊?”
  “放屁!”巨蛇肚子里发出嗡嗡叫骂声,“我不活着谁和你说话吗?吞了我这个怪物吗?!简言之,你太阴了,你明知道这地方不简单却让我去涉嫌!快把我从这东西肚子里放出去!”
  简言之往后退两步,往车上一靠,好整以暇的道,“行啊。可你刚刚骂我狗不理,是不是先道个歉?”
  张斗,“……我是狗,我是狗行了吧!我不理你,我是狗!”
  “修行不易,你却吃人为恶,聚宝为私。”简言之自腰间抽下腰带,一踏汽车腾空跃起,用力鞭打在巨蛇七寸上,“没一口吞了我,算你寿到!”
  巨蛇体积庞大,在简言之腰带抽出时便扑腾一下后退。然而才转个身,便着了重重一下。它嗷的一声在地上翻滚两周,回过头来张开大嘴向简言之咬去!
  蛇肚中被晃的七荤八素的张斗大叫,“简言之,你在用什么打它!”蛇一动,折腾的他要死了!
  简言之一闪躲过,第二鞭狠狠抽下。鞭子外皮炸裂,露出金黄鞭体,“龙鳞鞭!孽畜,卧下!”
  巨蛇还要抗争,却在一甩头时,被一鞭子敲到眉骨上。它仰天长啸,身子在地上来回翻滚,压倒无数废屋巨树后,肚皮翻在了上面。
  比树干还粗的尾巴扫动两下,似泄了气一样,整个蛇体缩小无数倍。卧在坍塌的防空洞的巨坑里,显得那样妙小。
  睁睁眼看简言之晃动了下手中鞭子,它张开嘴使劲呕。
  哗的一下,无数泥浆涌出。
  又呕第二下,是裹了满身胃液的张斗。张斗爬出来,回头看蛇一眼,再看看自己一身污秽,跪在地上吐的肝颤寸断。
  呕第三下,无数枯骨伴随着一件闪着莹光的东西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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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成旅社里,米芽正仰着头往眼睛里滴眼药水。
  有消炎作用的液体流进去,她用纸巾垫着手轻按了会儿。眼球转了几下,睁开眼眼前依旧模糊看不清东西。
  子元焦急的问,“怎么样,能看到东西了吗?”
  米芽摇头,“看不到,刚才看到简言之,好像是幻觉。”不是是幻境或是初醒时的梦境,不然简言之不在身边她上哪看到他去?
  子元失望的道,“白惊喜了……对了,刚才姓徐那骗子来赤,他说让你早点回去,不要自取其辱。”
  米芽冷哼,“谁自取其辱还不一定呢。我就不信赵丽娟没有儿子命,他真能给装个儿子进去!”
  话音刚落,里院又热闹起来。

  大中午没人,周小莹又开始花样刁难起余小丽来。她非说她住那间房的被罩不干净,让余小丽亲自手洗。
  余小丽含着眼泪到客房这边的水笼头旁洗被单。
  米芽听准了老王家一家睡的睡去,玩的玩去,整个前院只有自己和余小丽两个人后,背着大背包摸着楼梯走下来。
  余小丽抬头看到,连忙迎上去,“小心点……你没出去啊?”早上不是说出去?
  “我这眼睛,能往哪里去?”摸着小凳子在余小丽身边坐下,米芽道,“我来和你聊聊天,解解闷。”
  余小丽捧了把冷水洗脸,笑了,“我没啥见识,你要笑话我了。”
  “我不笑话你。”米芽突然握住余小丽手腕,严肃道,“余小丽,你还没认出我是谁吗?”
  余小丽抬头,睁大红肿的眼睛看米芽,“你是?”好一会儿指着她长哦了声,“你,你是——那个,那个算命先生!”
  这几天她过的浑浑噩噩,竟然没认出来眼前这个女孩就是给她算命,说如果她生不下孩子倒退给她一万的算命先生!
  “是我。”米芽微微一笑,“我说话算话,亲自前来给你送子。只是,你要先回来我几个问题。”
  余小丽擦擦脸上滴下的水,看着米芽差点就跪下去了,“您说,您说。只要能给我一个孩子,问我多少个问题,让我做什么都成。”
  “除了供奉米娘娘,我不用你另做什么。这几个问题,与其说是我问,不如说是我帮你自己来问。”米芽深吸一口气,道,“第一个问题,你觉得你现在的处境,是生一个孩子可以解决的吗?”
  余小丽抬头,目光如烁,“只要我生儿子,只要我能生出儿子……”
  王家重男轻女,如果她有一个儿子,那她在王家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你确定?那第二个问题。你想你儿子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和王成柱一样,大闹三六九,小闹天天有。出外当狗回家当爷,除了打老婆嫖娼没别的本事的人吗?看看你侄子……”
  余小丽眼中的光淡下去,神情慢慢变得呆滞。
  “第三个问题。”米芽道,“你就想这样过一辈子吗?带着你的儿子女儿。也许你的儿子能得到些许重视,可你的女儿呢?”
  余小丽开始摇头,她一把抓住米芽的手,唇抖的厉害半天说不出话。
  “不急,你考虑清楚。”米芽回握余小丽,道,“如果考虑好,你说这些你都无所谓,你觉得现在的日子还不错。那我会按照约定,给你送子,达你心愿。”
  说罢,起身,回房。
  余小丽脸色惨白的蹲在水笼头旁,水哗哗流了一地像是听不到看不着一样。
  看店的赵丽娟回来做中午饭,看到指着余小丽就骂,“白吃饱,还能干点什么!水不要钱啊!生不出孩子,还成天找事!”
  余小丽回过神来,甩甩手把水笼头关上,端着盆转身回了后院。
  楼上房间,子元问米芽,“余小丽会听你的吗?”
  经过一个白天的沉淀,米芽看问题又深了一层。她伸手摩挲着子元的壶身,道,“她想要活出人样了,首先得自己站起来,光靠我可怜有什么用。我能管她一时,还能管她一世?”
  摸到子元壶嘴上的大窟窿,米芽道,“子元,你三百多年的修行回来了,是不是能再找别的附身了?我天天拎个壶,挺嫌弃……”
  本来听米芽讲大道理正认真的子元一听这事,立马狂喷,“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找来一只没蛋的猫,你现在抱的就是一只猫!现在嫌我难看了,你怎么不说当时环境有多苛刻……”
  “少说废话!”米芽拍了子元一下子,“到底能不能换个东西!”
  “……”子元沉默会儿,难道的说了实话,“附身活物是不行的了……活物身体里都有一个灵魂,我想挤走它们道行还不够。当初能附身鲶鱼,一是那是酒尊的法力,二是我下凡时鲶鱼已经翘辫子了……”
  “死物呢?”
  “这个行啊。”子元道,“你看上了这屋子里哪样。是那个大屁股电视,还是煮过内裤的水壶……”
  “你就不能说个小点,方便携带,不占地方,还不会让别人怀疑的东西?”
  子元,“小点,方便携带,不占地方不会被人怀疑的东西……呃,卫生巾?”几样全都满足。
  “……”米芽疯了,啊的一声狂叫,把子元按到被子里,“子元你大爷!我还是把你拍平烙饼吧!”
  中午饭王家人只有王老太太和两个媳妇在。人少,周小莹,米芽便和她们坐到一张桌子上吃饭。
  余小丽相比上午沉默很多,周小莹为难她几次不见她哭觉得没意思,转而讨好起王老太太来。
  周小莹充分发挥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的交际天份,又是夹菜又是盛汤的,没一会儿就把王老太太哄的哈哈笑。
  余小丽埋头一个米粒一个米粒的往嘴里扒拉饭,垂着眼皮像看不见一样。
  赵丽娟气坏了,一边大口塞菜一边用眼睛剜余小丽。
  吃完饭,米芽上楼了,周小莹陪着王老太太有说有笑的回房里翻小孩旧衣裳,留下妯娌两个收拾餐桌。
  赵丽娟骂余小丽,“真没用!不会生孩子,连句好听的都不会说吗?照你这样下去,老太太早晚休了你,让那个烂货进门!”
  余小丽收碗的手顿住了。
  “长点心吧!”赵丽娟端一盆碗回厨房,“和你当妯娌,真是倒霉到家了!”
  余小丽站在桌子前许久,回过神来,走上楼站到米芽房门前,轻声道,“小先生,你在听吗?”得到一声轻咳回应,她道,“孩子我不要了。不是,不是不要,是我现在不要。我就现在不要,我以后还是要的。”
  得了一声嗯,余小丽放下心,走下楼来。
  看在子元要变卫生巾的份上,孩求你们留留言。顶顶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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