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之看向刘校长,“为免出错,刘校长报一下你的生辰八字?”
听到这么一个劈天劈地的消息,刘校长也管不了自己是求子还是给家母看病了,一张嘴,自己的生日就说了出去。
米芽也很正式,再次把手摸到了转世书上。
然而结果一样……
“就是有个女儿,早在十七年前已经出生。”米芽认真的问,“你要响应政策,要二胎吗?”
刘校长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对着简言之和米芽连连摆手,“不可能不可能,我一辈子没娶老婆,怎么会个女儿。简先生,这位姑娘,这种玩笑开不得,真的开不得!”
简言之起身,拎起画,带着刚喘过气的米芽离开。临关门,他回几对刘校长说,“你没娶过老婆,难道还没交过女朋友?”
“对啊。”米芽帮腔,“是不是你们分手后你女朋友带肚没告诉你?”
“胡闹!”刘校长高声厉喝,“她死了!我亲眼所见!她的坟,还立在城效十三铺的小树林里!我每年都去,每年都去!”
米芽下巴再次惊掉——转世书,这次是真错了?
然而刘校长没有给米芽更多思考的时间,一向对简言之十分尊重的他,怒着脸把门甩上,关门谢客。
米芽墨镜直接被磕歪,她顾不得去扶,抬手拍了两下校长室的门,道,“那什么……你是不是搞错了,你真的有一个十七岁的女儿!是不是你有过一夜情?嫖过娼?或是约过……”
简言之拎过米芽后脖子就走,“闭嘴!”
“……炮!”米芽抬手打简言之,回头冲着校长室再次喊,“还是你年轻时当过好人捐过精!!”那也算是刘校长的孩子的!
背包里,子元脑洞开的更大,“是不是在游泳池里游过泳!男女混泳那种!”
看着走廊里下课回来的老师们往这里行注目礼,简言之一脸黑线。
他错了,他不应该找这对祸害来!
校长室里,听着外面动静的刘校长被气的心脏病差点犯了。他摸出速效救心丸塞到嘴里,捂着胸口摊倒在沙发上。
对着窗外沉默许久,缓缓转过身来,把放在桌子一角的相框拿过来。
相框里是刘校长初任老师时的照片,一转,一张少女的照片展现眼前。
照片上的少女十八九岁年纪,长的很是漂亮。梳着当时最流行的发型,摆着手,对拍下这张照片的人展颜大笑。
“小优,怎么可能呢!”刘校长思极往事,心疼的直拍桌子,“我只和过你啊!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对不起过你!我,我是亲眼看着你下葬的啊!”
小院里,米芽坐在沙发上把转世书翻的哗哗直响。她脑中回想着刘校长的样子,嘴里念着刘校长的生日,一次次去查转世书。
“没错啊!就是他,他有个女儿的!”米芽道,“他肯定说谎了,转世书不可能错!”
子元连声符合,“没准和女孩子握手前没洗手!”
正在看画的简言之闻言一顿,冷着脸起身,回了卧室。
米芽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子元在说什么,一枕头抽过去,“子元,不许再看那些乱七八槽的东西!”
子元全然不知道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这不是你送子一部分?”
“……不是。”
“不是送子方式之一?电视上说能生孩子啊,为什么不是……”
“不是,我是说不能说。”
“既然是为什么不能说?对了,这个为什么不洗手就可以送子。”
米芽突然崩溃,“啊!啊!啊!我要疯了啊!老天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折腾我!”
卧室里,简言之长叹一口气。他收拾好画卷,以及这些日子日常所用,全都放到一个包里面。
正在拉拉链,院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而且不是一个。
米芽也听到了,她马上停下大喊,并警告子元不许再逼逼。
没过几秒,院门被敲响。米芽去开门,入目是郁风,还有米芽第一天住进来时,那个来叮嘱米芽不要用坏东西的女房东。
郁风把手在米芽眼前晃了下,“米芽,是我。你的房东说要给你换换家具。”
米芽不解,“为什么要换家具……”她不瞎,郁风所说的家具,是一张崭新的沙发。
“我抽疯呗。”女房东嗤笑一声,招呼人进屋把那张披了两三层床单的浸满血迹的沙发搬走。
出来看了郁风一眼,“地挺干净的,我就不擦了。那个谁,就是那个瞎子,过几天我找人来给你刷墙。”
走到门外,呸了一句,“真倒霉……”工人问沙发还要不要,她道,“要什么要,烧了烧了,晦气!”
米芽往门上一靠,“郁警官,你到底想干嘛啊?”
。
米芽自长到这么大,就没像现在这样讨厌一个人过。
早上莫名其妙的把她叫去问话,后来又跟踪她去摆摊找事,现在又逼着房东来给她换沙发……
他一个警察不去查案和她耗一天,她就这么可疑像嫌疑犯?
院门口,郁风面对米芽的质问笑了,“我不想干吗。我就是看房东欺负你一个小姑娘孤身在外不方便。”
这个案子他办的,整个屋子血呼呼的落不下去脚,到底都是舔血的苍蝇。事发不过一年,房东就把它原封不动的租给一个盲眼姑娘,太过分了!
“关你屁事!”
郁风被问的一噎,半天,眯眼看着米芽道,“你就不好奇这房子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难道,米芽从一开始就知道,可却对这个丝毫不在意。这是一个‘普通’小姑娘应该有的胆量?
“不就是凶宅?我搬进来第一天房东就告诉我了。如果不是凶宅怎么会这么便宜!”烦躁的说完,米芽甩手,‘嘭’的一声把院门关上了。
她气呼呼的往屋走,“什么人啊,这么烦人!”
一没留神,一下子撞到简言之胸膛上。她哎呦一声,捂着鼻子眼里冒泪花了。
简言之耳听外面郁风的车子开远,看着眼睛通红的米芽淡声问,“怎么回事?”
米芽揉着酸爽的鼻子,把这一天从早到晚的事全都对简言之说了一遍。
最后总结,“他觉得张家三口死的不正常,而我又正好和孙招娣接触过,所以把我盯上了……”
“和他保持距离。”简言之转身要回卧室,突然,回过身来看向米芽,“你为什么会撞到我身上?”
米芽下意识回答,“我没看见啊。”她气匆匆的回屋,一没留神前面……
“我知道你看不到。”简言之走回到米芽身前,“可你的身识呢?”
米芽呆愣了,“我,我不知道……”好像自打眼睛好了,能视物了,她就再没用身识去感觉过东西。
“不知道?”简言之深吸一口气,忍住一巴掌拍死米芽的冲动,“你靠身识行走,连身识什么时候弱了都不知道?米芽,你脑子是豆腐雕花吗?”
米芽被损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刚要顶嘴,便听简言之又道,“还是,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瞒着我?”
她连忙改口,“哪敢,我怎么会……我,我怎么会有事瞄着你,我真的不知道,身识什么时候弱了……”
子元声音弱弱的打圆场,“可能,眼睛要好了?”
简言之把手盖在米芽眼睛上细细感受,须臾,放下手,“你真是个麻烦。”和几天前探看相比无任何变化,偏偏,身识竟然弱了。
冷着脸,简言之回了卧室。
客厅里,坐在新沙发上的米芽举起手连拍胸口。逃过一劫的她闭上眼用心感受,发现自己身识还在。
然后,心中更加愧疚,“好,好像还在……”
简言之,“嗯?还在?”
“好像时好时坏……”怕简言之多问,米芽连忙转移话题,“简言之,你说刘校长那里是怎么回事。如果真如他所说他女友早就死了,而他又没有别的女人,转世书上怎么会显示他有一个十七岁的女儿?”
卧室里,简言之面窗而立,正因为米芽那句时好时坏心生烦躁。他自行走阴阳,解决大大小小难题无数,怎么就弄不明白米芽了?
片刻,沉下情绪,一边从背包里往出拿东西,一边道,“米芽,住在同一屋檐下,我要和你约法三章。”
米芽啊了一声,“什么三章?”还有什么是住在同一屋檐下,张斗都走了,简言之不走?
“一,谨于言。口无遮拦不代表性子直爽,你一个姑娘家,注意些!”
米芽小脸红透,使劲打了子元一下,“都怪你!小孩子家家什么都说!”
子元委屈,“这锅我不背!”明明米芽比他说的更多!
“二,慎于行。男女有别,床再大,也只是一张。”
米芽脸上的红染到脖子,似被踩到尾巴的猫,直接跳脚,“房子是我租的凭什么你睡床我睡沙发!再说,要不是张斗来找你,我用得着和你去挤?S市的房子是你租的,你回你的地方去!”
什么叫男女有别,床再大也只有一张!说的好像她一个大姑娘家家故意爬他的床一样!明明,是简言之登堂入室反客为主的!
简言之脸色极不好,“三,你眼睛因我而伤,在你眼睛没好前要一直在我身边,不许像上次一样耍脾气一声不吱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