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文小姐在一声尖叫之后,转身就往身后跑,陷入了临死前的极度恐惧之中。
独道长见到这一幕,眉头微微一挑,手臂忽然一招。
刹那之间,一道黄符直接从他的手中弹出。
那黄符速度极快,转眼直接就贴在了女鬼的后背之上。
刚才还惊叫惶恐的女鬼,却在被黄符的贴中的一瞬间。
直接就定在了原地,嘴里一个声音也都没了。
独道长在见到女鬼被定住之后,也不由的开口道:“这其中还真有事儿!”
师傅微微点头,然后便和独道长直接走了上去。
我和风雪寒也迅速跟上,等来到文小姐面前的时候,发现文小姐全身都在抖,一脸恐惧,想哭的样子。
但鬼是没有眼泪的,所以文小姐就那么一脸悲伤,但又无法掉的样子。
独道长看着眼前的文小姐,淡淡的开口道:“文小姐,你先冷静一下,想一想你是怎么出事的。这前后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或者是谁在害你。”
“在你车祸的前几秒,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何行车记录仪里,你忽然尖叫失声?如果如实相告,我们能帮助你的,尽量帮助你!也可以为你找出是谁在害你!”
独道长一字一句的开口,而文小姐此时不能说完,但脑袋却出现了很是微小的弧度点头。
独道长见到这儿,又开口道:“你确定自己已经冷静下来了?”
文小姐继续点头,独道长不在开口,“嗯”了一声之后,直接做了一道剑指印:“解!”
话音一落,那贴在文小姐后背上的黄符,直接就脱离了文小姐的身体,然后落在了地面。
而符咒掉落的一瞬间,文小姐就好似被抽空了一般,身体一软,直接就瘫软在了地上。
嘴里,更是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
我们都没有急着催促,接受死亡并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儿。
特别是文小姐这种,因为被人操控,所以并不自己已经死了。
只能通过回忆,一点点确定自己死亡,让其一下子全盘接受,并非那么容易的事儿。
文小姐哭了大约有几分钟的样子,这才好转了一些。
她抽涕的望着我们,然后便听文小姐开口道:“你们,你们真的可以帮,帮我吗?”
“是的!你有何难处,是谁害了你!你都可以告诉我们!”我直接开口。
文小姐听完,秀眉微微皱在了一起:“是二叔,肯定是二叔害的我……”
“你二叔?”我露出一丝惊疑。
他二叔我到有一丝丝的惊疑,和文小姐的父亲是同胞兄弟。
因为长得比较相像,所以在灵堂里,我也就多看了几眼。
也是一个看似比较成功的中年男子,但话不多,斯斯文文的,来了灵堂上了香烛,也就走了。
可文小姐这个时候却说真凶是他二叔,这事情就有些扑所迷离了。
二叔害侄女,还想弄死自己的大哥大嫂,这是想干嘛?
众人心生疑惑,但也没有开口,而是继续听刘小姐往下说。
等我们听完之后,这才发现。
文小姐的死,竟然是一场家族中的势力争斗。
而这场争斗中的核心,也就是公司里的核心权利。
只是很不幸的是,对方为了获得这场家族争斗的胜利,使用了一些下三滥,甚至阴毒的手段,害死了文小姐……
文小姐说,他们家公司这些年风水水起,在市里都是排得上号的公司。
她父亲手中持股最多,在公司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同时也想将企业传位给文小姐。
可是她的二叔也有心思,并不想文小姐上位,想自己做董事长。
在公司与文小姐也是明争暗斗,也私下找过文小姐父亲,说文小姐太年轻,让他大哥把位置传给他,但都被文先生拒绝了。
同时,文小姐也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在经历过一阵公司的磨合期后,也得到了股东的认可。
只要在下一次股东大会的时候,赞成票超过一定的百分比,文小姐就会是新一任的集团董事长。
她二叔见局势难以改变,便起了歪心思。
在文小姐出事前的一天晚上,喝了点酒,便在车库里威胁过文小姐。
让文小姐退出这次选举,早些嫁人,将董事长的位置让给他。
如若不然,就会让文小姐付出代价,甚至还说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而这些也算是最后的一次警告。
在外人眼里,这是二人是血浓于水的叔侄关系。
可私下里,二人却是水火不容,早没了什么亲人的情分。
文小姐自然没给他叔叔老脸色,甚至还当场甩了他一耳瓜子,然后便开车扬长而去。
可这事儿发生后的第二天晚上,文小姐便感觉不对劲。
上班的时候,她见自己桌子上出现了一只黄纸人,还写着她的名字。
文小姐感觉晦气,就准备拿去给扔了。
可是她的手刚触碰的黄纸人,那纸人“轰”的一声便烧成了灰烬。
文小姐虽感觉怪异,但工作很忙,她又是个无神论者,受过高等教育,所以就没太多理会。
可接下来,她上班总是无法安心。
总感觉自己的办公室凉飕飕的,而且感觉有人在盯着她,甚至在摸她。
而且越是到了晚上,这种感觉也就越是明显。
所以文小姐只加班到了天黑,便驱车回家。
可到了半路,她耳边总是出现一些男人的诡笑,偶尔还感觉有人在摸她的手和腿。
但是车里就只有她一个人,这让文小姐的神经一紧再紧,就算不信邪,这会儿都感觉心里发毛,车速也是越来越快。
直到一处水塘前的时候,在其副驾驶上,凭空之间就出现了一个人。
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这个人竟血淋淋的,满脸蛆虫,身体上多处腐烂,甚至还对着她诡笑,伸出腐烂的手臂去摸她。
文小姐的神经本来都紧到了极致,结果又突然出现这样的一幕。
文小姐当场便被吓得失声尖叫,并且极大的恐惧,让文小姐瞬间奔溃,结果陷入了昏迷。
车辆随之失控,冲出了围栏,落入了湖水之中。
这便导致了文小姐的直接死亡,至于文小姐死后。
她只有模糊的记忆,因为煞气乱了其心智,已然如同行尸走肉,所以记忆都变得模糊和不准确。
可唯一让其印象深刻的是,她从水里走了出来,然后便被那只恶鬼带去过她二叔家,然后便见到她二叔和那男鬼交谈了一阵子,然后才离开……
至于后续,她就和失了魂一般,全都不记得了。
因此,文小姐才肯定说,害她的是她二叔。
如此看来,整件事情都已经显得明了。
文小姐的二叔为夺取公司权势,不惜杀侄弑兄,已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好在遇上了我们,要不然文先生夫妇恐怕已经身首异处。
刚想到这里,便听到旁边的师傅开口道:“文小姐,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等已经清楚。”
“那害你的恶鬼,贫道自会想办法除了他!至于这活人的明争暗斗,权利角逐,已经超出了我们这些驱魔人的能力范围。所以你二叔的因果债,还得文小姐你亲至去讨还……”
然后用着一脸狐疑的表情对着我师傅开口道:“道、道长,我自己去?”
师傅微微点头:“没错,你自己。对我们这群人而言,斩妖除魔是本分,不仅无过反而有功。”
“可你二叔,好似并非拥有邪法的妖人。如果我等出手,这因果之因,也就会种我等身上,日月循环,难消业障……”
师傅缓缓的说出这么一段,有点无能为力的意思。
但的确如此,干我们这行的,对因果之说,都非常相信。
因为我们知道,这看似缥缈的“因果”,实实在在是存在的。
如果种下了“因”,那么“果”迟找上门来。
如果是对付妖魔鬼怪,那到没啥,这是在积德,不仅无过,反而是善德。
可是活人,特别是没有道行的普通人,我们真不敢动。
因为我们驱魔人,是没有权利去终结一个人的性命。
哪怕这个人是个大凶大恶,杀人不眨眼的法外狂徒。
当然,如果这个人和我们一般,都懂得道术,是个妖人,那情况就另当别论。
文小姐听完师傅的话,又愣了一下,然后在看看自己:“好!但我有个心愿,想请诸位道长答应!”
“文小姐请讲!”独道长淡淡开口。
“我、我想再见见我的爸爸妈妈,我死得、死得太过突然,都没来得及给他们道别,所以……”
文小姐的话刚说到这儿,独道长和师傅竟然异口同声道:“不行!”
不仅如此,连表情都很是严肃凝重,毫无商量的余地。
人鬼殊途,人的一生,生就是生,死就是死。
文小姐很伤感,非常的悲伤,而且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我见她如此,却对着文小姐道:“文小姐,人鬼殊途,你已经死了。如果你有什么话想对你爸妈说,你就告诉我们,我们帮你转达就是。只是你们,已经不可能再有丝毫交集了……”
我这么做,其实也就是钻了个空子。
要不是见文小姐哭得那么伤心,我也不愿意做这个事儿。
而旁边的师傅和独道长,此时也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文小姐虽然很想面对面的和自己的父母再说两句话,可是这已经不再可能。
最后也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此刻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
恶鬼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在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众人便开始打道回府,准备先回灵堂。
在路上,文小姐将想说给父母的话,也都一一告诉了我。
都是一些关怀,以及自责的话。
什么没有好好孝敬父母,惹他们生气,不听他们的话啥的。
其实就很普通的一些小话儿,可是直到死后,文小姐才体会到。
原来家人的陪伴,是多么的重要。
说完这些,文小姐整个人都显得郁郁寡欢,跟着我们不在开口。
等回到灵堂,已经是凌晨了。
文小姐看着自己熟悉的屋子已经被改成灵堂,看着自己那可人的相片却成了黑白遗照,她又一次的涕不成声。
整个人都趴在自己的棺材盖上哭,显得特别伤心。
在如花的年纪里,却忽然夭折,没几个人受得了。
而师傅和独道长见灵堂没事儿,就回去休息了。
我和风雪寒则轮流休息和守夜,直到第二天一早,文小姐的父母第一时间赶到了灵堂。
二人的眼圈黑黑的,眼睛有些浮肿,看样子昨晚又哭过。
但他们刚一出现,屋子里便起了一阵冰寒的阴风。
“忽”的一声,直接就刮了过来,那是文小姐。
可能是冥冥之中,文先生夫妇好似心有所感,竟站在原地多看了一眼。
但在他们的眼中,除了灵堂和我们毫无所获。
我用牛眼泪揉了眼睛,开了天眼,然后便一步一步的走向文先生夫妇。
此时只见文小姐一脸激动伤感,不断的喊着“爸爸、妈妈”,双手不断去抓挠或者拥抱文先生夫妇。
可这人鬼有别,此时的他们那能相触?
每次文小姐的手或者是身体,都是凭空穿透二人。
文先生夫妇见我走过来,很客气的对我道:“丁道长!”
我对着他们微微一笑,然后对着二人开口道:“文先生、文太太,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文小姐昨晚让我给二人带个话儿!”
我轻描淡写的说着,可是话音刚落,二人脸色“唰”的一声就变了,露出一脸惊愕之色。
而且二人直接愣了足足有两秒钟,然后便见到文太太呼吸急促,瞪大了眼睛:“丁、丁大师,你见到我女儿了?”
“她、她在哪儿?她还好吗?是不是还有什么遗愿,你、你告诉我,我一定给燕燕完成!”
“是啊丁大师,我家燕燕说什么了,我家燕燕好吗?”
文先生和文太太因为太过激动,直接就抓着我的衣袖。
一旁的文小姐见了,又一次的哭了出来,嘴里不断的喊着:“爸爸妈妈,我在这儿,我就在这儿啊!”
我看着文先生夫妇:“嗯!是的,我见到文小姐了,她让我告诉你们,她很想念你们,让你们保重身体,以前她常常惹你们生气,她现在知道错了……”
然后,我将文小姐的话,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文先生夫妇。
至于文小姐被他二叔害死,死后*控的事儿,我没说也不好说。
反正此事我们都会管到底,所以不打算在让文小姐的父母徒增伤悲,只是单纯的认为是车祸,或许更容易被“忘记”。
我话刚带到一半,文太太就哭得和泪人儿一般,文先生的情绪也很是激动。
等我说完之后,二人都来到灵前,不断的给文小姐烧纸。
“你这个傻孩子,爸爸妈妈骂你说你,哪是生你的气。爸爸妈妈感谢你的到来,虽然你现在走了,但你始终都是爸爸妈妈的好孩子,乖宝宝……”文太太用着哭腔说着。
可文先生烧纸烧到一半,却忽然扭头望着我:“丁道长,我听让说,只要人还没下葬,死者的魂魄就不会入土为安。那我女儿,女儿是不是还没离开阳世,你说多少钱,我都给、都给,我想见她、我想见她……”
文先生变得激动无比,声音很大。说完还左右张望,好似在寻找文小姐。
可他那里知道,文小姐就靠在他的胸膛,用手摸着他的有些沧桑的脸颊,哪儿也没去……
也没欺瞒,只是对着文先生道:“文先生,文小姐就在灵堂里,而且就靠在你胸前!”
文先生一听这话,浑身猛的一颤,露出一脸的惊愕,微微往下看了一眼。
就算是文太太,也急忙起身,对着空气喊道:“燕燕、燕燕!”
文先生在激动之后,也不断的喊着文小姐。
文小姐到是不断回应,可文先生夫妇那里听得见?
最后只听文太太对道:“丁道长,我们看不见燕燕,你帮帮我们,让燕燕显身!多少钱无所谓,只要可以让我们俩口见到燕燕,我、我们送你一套市区大洋房,还附带三百万现金!或者、或者你再开个价!”
一听这话,我真有些心动。
市区里的大洋房,就我们这儿的房价,那都是几百万开外,还有数百万现金。
老子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可是,既然入了行当,就得有规矩。
咽了口唾沫,最后还是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这不是我能改变的,我也没办法,更加不敢破了规矩。
文先生夫妇见我拒绝,便跑去找旁边正在抽烟的风雪寒。
可风雪寒更加不好说话,就回了两字“不行”,然后便没说话了。
我见这夫妇二人实在是念子心切,也就对着他们继续开口道:“你们有什么话,就在这里对文小姐说吧!她能听见,虽然你们看不见她,但她却可以看见你们!”
说完,我便没啥好说的,往风雪寒走去。
风雪寒见我过来,递了根儿烟给我,嘴里淡淡开口道:“做我们这行,仁爱并非是好事!”
我尴尬的笑了笑,到也没说话。
此时的文先生夫妻俩望着空荡荡的灵堂,不断和文小姐单方面的交流着。
开始还好,后面我有些看不下去了,便和风雪寒去了外面。
直到半个小时后,师傅和独道长过来了,给他俩说了一下文先生夫妇现在的情况,然后我们才回去休息。
等到当天晚上,我和风雪寒再次结伴来到了灵堂。
也不知道师傅和独道长给文先生夫妇说了什么,二人显然看开了很多,也没那么伤心了。
二人在灵堂里逗留到了十点左右,然后便走了。
现在的灵堂里,再次剩下了我们几人。
不过今晚众人却没打算守灵,而是要送文小姐去讨还因果。
同时也好问问文小姐的二叔,他到底是请的什么人,什么鬼。
唯有如此,我们才可能最快的找到昨晚逃跑的恶鬼,并将其绳之以法,以免这恶鬼再生事端。
周围没人之后,大家便带上行礼启程。
文小姐的二叔和文小姐他们,住在一个小区,距离这里很近。
所以我们出了别墅后,在文小姐的带领下,并没用多久便来到了他二叔家。
“道长,我二叔就住这儿!”说话的同时,文小姐露出一脸的怒色。
师傅点了点头,也没说话。
而旁边的独道长却随手抽出两根铁钎,对着锁眼“咔咔”两声,别墅外的铁门开了。
在往里,是个小花园。
沿路直接来到正门,独道长用着同样的办法开了房门。
一行五人,直接进了房间,顺着楼梯来到二楼。
此时,却听见一间屋子里传出男女的嬉笑调情之声。
“讨厌,你把人家捏疼了……”
“哈哈哈!疼,一会儿让你更疼!”
“那得加钱,嘻嘻嘻……”
众人一听这个声音,都不由的邹了邹眉。
这老家伙精神劲儿还真不错,这都十二点了,还在折腾。
我们也懒得理会,顺着那声音便找到了一间开着灯的房间。
刚到这里,风雪寒二话没说,“砰”的就是一脚,直接就把房门给踹开了。
房门刚一打开,我们几人直接就冲了进去。
刚一进屋,便见到两个人缠绵在一起,场面极其劲爆香艳。
其中一人,赫然就是文小姐的二叔文重。
这是一中年秃子,肥头大耳,胖得和猪一般,胸膛、肚子、还有腿上长着很多黑毛,外表很是粗犷恶心。
可是他怀里的女子,却是一年轻貌美,身材娇小的玲珑女子。
众人也没闲情雅致去欣赏这副美女与野兽的场景,都沉着脸,一脸的不善。
那二人见我们忽然闯了进去,也是吓了一跳。
那女的更是“啊”的一声被吓得躲进了被窝里。
文重更是一脸惊慌失措:“你、你们是谁,怎么,怎么在我屋里?”
说话的同时,文重还拽过一条裤头,急忙套上。
众人白了这文重一眼,随即便听到独道长对着被子里的女人道:“穿好你的衣服,立刻离开这里!”
那女的被吓坏了,就是一贪财的失足女,这会儿见这场面,害怕惹火上身,吓得提着衣服就往外跑,甚至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
文重已经穿好了裤子,且稳定了心神。
毕竟是商场里的老江湖,心理素质过硬。
他此时已经缓和过来,坐在床边,拿起床头的雪茄:“你们是我老婆请来的吧!开价格,把相片删了,以后替我办事儿……”
说完,还打开抽屉,拿出了一叠钱。
“这是诚意金!你们先收下,今晚也劳累了,出去喝个啤酒。”文重拉长声音开口。
听到这话,我心中不由的一阵苦笑。
这家伙竟把我们当成了捉尖的了,竟还想收买我们,真是可笑。
站在前面的师傅却忽然冷笑道:“文重,死到临头,竟不知悔改!”
文重脸色一沉:“死到临头?就算你们抓住我出轨又怎样?最多就是多分点钱给那娘们儿,别给脸不要脸,除非今晚弄死我,要不然明天我tm就找人砍死你们……”
话音刚落,门口却忽然响起了文小姐的声音:“二叔,你想砍死谁啊?”
同时,文小姐的身体便直接出现在了门口。
一身白衣,一头散落的浮动的黑发,微微低着脸,带着一丝诡笑的望着文重。
文重本是气势凌人,可忽然见到文小姐,嘴里的话忽然戛然而止。
手中的雪茄,更是“噗通”一声便落在了地板上。
不仅如此,在他的眼睛里,写满了紧张和恐惧之色。
“燕、燕燕!”直到过了好几秒,文重才惊愕的反应了过来。
“二叔,我死的这几天,可你安好?”文小姐带着冷笑开口。
直到此时,文重才彻底回过神来。
身体忽然颤抖,表情惊愕,更是指着我们道:“你、你,你们不是我老婆青来捉尖的,你们、你们是灵堂里的,道、道士……”
“没错,今晚我等便是来取你性命!为文燕报仇雪恨。”师傅忽然大吼一声,震慑其心。
那文重做了亏心事,此刻又见到文小姐鬼魂来此。
被师傅这么一吼,心中惶恐不安,一时间被吓得苍白无色,呼吸不均,冷汗直流。
身子更是忽然一软,“哐当”一声,直接就瘫软在了地上……
瘫软的跪坐在地,冷汗直冒,全身抖个不停。
他望着文小姐,嘴里还哆哆嗦嗦的开口道:“燕、燕燕,不关、不关我的事啊!二叔、二叔只是想吓吓你,并、并不想杀你的!是他、对,就是他自作主张杀了你。”
“燕燕,燕燕你一定要原谅二叔这一次。要是二叔死了,你那智障的弟弟、弟弟可就没人照顾了!”
说完,文重便嚎啕大哭起来,一脸的惊恐万分。
我们听到这里,都不由的一皱眉,看样子真是买凶杀人了。
站在前面的独道长更是直接追问了一句:“你口中的他是何人?你指示何人对文小姐下手的?他现在又在哪儿?”
这会儿听到独道长如此开口,文重不敢怠慢,哆哆嗦嗦,但眼神却飘乎的开口道:“他、他是一只鬼,其它的、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众人见文重这眼神,显然是在说假话。
一旁风雪寒脸色随之一沉,一句话也没说,一脚就踹在了文重的脸上。
“啪”的一声,文重直接倒在地上,嘴里都溢出了鲜血。
“要是不说实话,现在就杀了你!”风雪寒冷声威胁。
文重恐惧:“道、道长,不是我的说,而是我说了,说了就得死!”
“哦?那你就不怕死在我们手里?”独道长说完,直接就往边上退了一步。
站在门口的文小姐忽然一抬手,身子一晃,直接就出现在了文重的身前。
“二叔,你还想包庇正凶吗?”声音冷冽,带着寒风。
话音刚落,文小姐的单手,直接就掐住了文重的脖子。
刹那之间,文重便挣扎了起来,满脸通红,显得极为难受。
文重喘不过气儿来,且生命受到危及。
再不敢隐瞒,嘴里支支吾吾的声音开口道:“我、我说,我说……”
独道长听到这里,才示意文小姐松手。
文小姐其实有那么一丝不情愿,但为了追查到直接害死她的真凶,那只奴役她的恶鬼,也忍了这一时。
当文小姐的手松开之后,文重握着脖子,不断咳嗽,大口大口的呼吸。
过了好几秒钟,文重才惊疑不定的开口道:“他、他是鬼天师的弟、弟子,叫什么我不知道,是鬼天师派来的。”
刚说到这儿,文重又急忙补充道:“但是、但是我敢保证,我真的没让他杀燕燕,我、我只是想让他吓唬吓唬燕燕,让其精神错乱,这样、这样我就有理由成功竞选,成为新一届的董事长了……”
鬼天师?听到这三个字,我是一脸蒙圈。
我看了看师傅和独道长,看看他们是否知道。
可是二人表情不一,都没表态,只是示意文重继续往下说。
文重为求活命,此时全盘脱出。
他说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和一位商业上的朋友在ktv喝酒。
然后在醉酒朋友那儿,听到了一个“鬼天师”的名号。
说这个天师无所不能,只要有求于他,并且给予一件珍宝,那么这个鬼天师就会想到办法帮其完成心愿。
他那个醉酒的朋友还告诉他,他最近拿下的一块地,就是求了鬼天师。
还说什么,要不是鬼天师的帮忙,以他们公司的资质、财力、规模等等,几乎都无法战胜竞争对手的。
可就在竞标前几天,好几家实力公司,却莫名其妙的宣布退出竞标。
文重听完,心中惊愕。
他朋友公司的规模,他自然是知道,以为拿下那块地,是走了公关费,却没想到是求了“仙儿”。
结果没过几天,文重便发现自己无法成为下一届董事长的时候,便想到了这个鬼天师。
在车库被文小姐扇了一巴掌后,便怀恨在心。
于是,第二天就去找了那个所谓的“鬼天师”。
在那里,文重说出了自己的诉求,并献出了自己的一件珍宝,价值数十万的翡翠貔貅。
对方收下礼物,表示愿意帮助文重,同时拿了一个小纸人给文重。
上面写着文小姐的生辰八字,让其回家后,放在文小姐常常出入的地方,并保证文小姐会用手触碰。
文重回来之后,便悄悄的那写有生辰八字的小纸人,放在了文小姐的办公桌上……
第二天文小姐上班,便发现了纸人,然后触碰,结果瞬间烧尽。
从而,也就触发了鬼天师的咒法。
随之而来的,便是之前文小姐临死前的遭遇,直到最后车祸死亡。
听完这些,我既是惊愕,又是震惊。
没想到这黑手的背后还有黑手,恶鬼的背后还有主谋。
这一层层迷雾拨开,恶鬼没找着,又tm跳出一个什么狗屁鬼天师
听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天知道这家伙做了多少缺德勾当。
我没开口,到是独道长脸色凝重:“鬼天师在哪儿?”
“鬼、鬼天师在,在老坟坡的破庙里!”
“我、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你们别杀我。燕燕,二叔真的知道错了,二叔只是想吓唬吓唬你,并不想杀你的!”文重哭得声泪俱下,后悔不已。
可是我们都不为所动,身旁的师傅更是呵斥道:“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们。文小姐头顶上的丧魂钉,是她死后你钉进去的吧?”
“而且你若只是单纯的想吓唬文小姐,为何她死后还要钉入丧魂钉?你的目的是要奴其魂魄,控其尸身,害其家人。人面兽心,还敢惺惺作态?”
师傅毫不客气,直接揭穿文重的假面具。
文重听到这里,脸色也是一惊,没想到我们早已看穿一切。
可还在狡辩:“我、我,不是我做的,对不是我!”
“哼!死到临头,还不知悔错!文小姐,你二叔就交给你了。”师傅再次开口。
文重听到这么一句,本来哭得声泪俱下的他,一时间却停了下来,没了任何声音。
不仅如此,正当此时,文重忽然猛抬起头来露出一丝狰狞:“既然不放过我,我也要弄死一个垫背!”
说完,这家伙忽然从兜儿里掏出一张黑色符纸,对准了距离最近的我,直接就扑了过来。
文重的突然爆发,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师傅和独道长也都是一惊,特别是看到那张黑符纸的时候,更是满脸错愕。
符分好坏,咒分善恶。其中恶咒,大都以黑面符纸篆刻。
师傅见状,急忙对我喊了一声:“小心!”
同时,迅速伸手制止文重。
但文重就在我的跟前,距离太近,又是突然爆发。
师傅出手,显然已经来不及。
而且那文重起了杀心,手中黑符毫不犹豫,直接就拍向了我的面门……
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似被吓破了胆的家伙,在这个时候竟然还会选择出手。
而且还使用了一道黑符咒,虽不知道被这道符咒拍中之后会有什么后果,但铁定没好事儿。
此时面露惊讶,但心里到也有几分镇定。
见文重扑来,符咒直拍我的面门,并没有傻站着,而是猛的一抬脚,不等文重靠近,一脚就踹在了这家伙的胸口上。
只听“啊”的一声,文重当场便被我踹翻了出去。
而他手中的符咒,也在此时一记拍空。
可是他依旧不肯罢休,露出狰狞之色,就要再度起身出手。
不过已经晚了,旁边的师傅、独道长、风雪寒,以及文小姐,全都在这个时候扑了上来。
不等这家伙起身,直接就被师傅和独道长一把按住,风雪寒更是直接夺了他手中的黑符。
风雪寒扫了一眼符咒,不由的惊愕道:“师傅,这是摄魂咒!”
我听不太明白,可是师傅和独道长听到“摄魂咒”三个字的时候,全都露出一脸的惊讶。
师傅更是举起拳头,一拳就打在了文重的脸上。
“马勒戈壁,敢用摄魂咒害我徒弟,贫道打不死你!马勒戈壁、马勒戈壁……”
说着,师傅一连揍出了好几拳,打得文重“嗷嗷”直叫,口鼻流血。
我不太明白,就问了风雪寒一句:“风雪寒,这符咒很厉害么?”
风雪寒挑了挑眉:“何止是厉害,若是刚才这道符咒拍中你脑门,你就等着死吧!符咒之力会在一瞬间抽出你的魂魄,让你魂不附体,当场丧命!”
此言一出,心里直接就“咯噔”了一声,没想到刚才竟是这般的惊险。
要不是我反应及时,现在的我,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后怕之余,但也怒不可言。
“妈的,还想杀我!”我忍不住的骂出声,对着文重就是一阵猛踹!
文重被打得不断求饶,连喊饶命。
直到五六分钟后,这才停手。
毕竟我们不能杀他,要是那样做,必然涉及因果,众人到也适可而止。
如今该问的也问了,该打的也打了。
接下来,文重也就交给文小姐。
至于文小姐会对文重干嘛,那我们就管不着了。
冤有头债有主,自己种下的恶因,自己就得偿还恶果。
文小姐因文重而死,那么文小姐的冤仇,也就只能由文小姐自己去报!
等我们离开屋子,关门的前夕,只听文小姐用着很是冷声的语气开口道:“二叔,还我命来!”
说完,便听到文重惊恐无比的喊道:“不、不要过来,啊!啊……”
声音撕裂惊恐,可是我们却没有回头看一眼。
毫不犹豫的合上了门,然后离开了文重的家,往灵堂而去。
至于那道黑符,被的独道长一把火给烧了。
这种符咒,一般人根本就画不了。
文重能持有这种恶符,肯定是那个鬼天师那儿得来的。
在回灵堂的路上,问我师傅和独道长,接下来干嘛。
师傅却沉着脸:“马勒戈壁,恶鬼没死,其后还有一妖道。这种妖恶之辈,得而诛之,这事儿不算完。等明天安葬了文小姐的尸首,咱们就去老坟坡一趟,会一会那鬼天师,随便把那恶鬼也给灭了。”
师傅脸色冷漠的开口,满是怒意。
杀人控尸,奴役魂魄,这种妖人和恶鬼要是不除了去,日后不知道会害多少人。
我对师傅的作法也喊赞同,表示也要跟着去。
可我话刚一出口,独道长却忽然开口道:“丁道长、小丁,你们可知道那鬼天师的名号?”
听独道长问话,我愣了一下。
我一初出茅庐的小子,那听过什么鬼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