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把火
人身上有三把火,头顶一团,双肩各一团。也有的说是三盏灯,大家对这个也了解的很多。这三把火烧的是自身阳气,虽说是烧阳气,但是消耗的不多,每天的吃饭进食都能补回这三把火消耗的阳气。人身阳气旺,这三把火烧的就旺,一般人无法看到这三把火,但是开了眼的人,都能在夜里看到人身上的火。有这三把火,平常的孤魂野鬼,野灵邪魅都难近人身。如果遇到那些想要害人的脏东西,往往都会想办法灭掉人身上的三把火,最常用的方法就是在人的后面造出声响或是叫人的名字,当人回头时就会晃灭头顶那把火,吹灭肩上的火。这时的脏东西就能趁机附身或是害人。
在富区,出了市区四周都被野地包围,很多地方都是田地,但是富区北边确实一片一片的荒草地小树林。在科研再往北是一个叫做北湖的地方,那里也曾是刑场,我就在那见过处决犯人。所以这里很少有人在夜里单独出没。
在科研有个小伙子,平时是一个混混,完全继承了东北流氓那种天不怕地不怕,天老大地老二老子排行三的性格,属螃蟹的。而且这样的人那真是什么都不信,不尊鬼神不信组织。
一次这小子又出去撒泼,讹了一个中学生的钱之后,买了一带冷冰冰,一包口香糖溜溜达达就往家走。可这小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就想到今天白天处决了一个杀人犯,那时他没在家,没有看到,但是听说现场满地的鲜血脑浆,也许这时候那地方还没清扫干净,去看看吧。当下不再犹豫,挽起纹着下山虎那条胳膊的袖子就向北湖刑场走去。
到了地方,远远的就看到几只野狗在白天的刑场游荡,这小子走到近前,发现地上的只有少许的血迹,脑浆之类的应该都被那几只野狗舔舐干净了,没看到其他什么事物,这小子骂了一句脏话,嘟囔着:“也没啥意思啊,就几条破狗,连点血都不多,操,回家。”说完转身就走。这时天色早就过了傍晚,太阳已经下山,就剩西面远空的一线金线。这人刚走到大路就觉得后面一阵阴冷侵袭过来,禁不住浑身颤抖一下,他也没当回事就是以为入夜天气转凉而已,混不吝的继续向前走去。这时后面突然传来一声想,这小子停住脚步,毕竟是混混,还是有些警惕性,仔细的听了听,声音不再发出,这小子缓缓转过身子,身后什么都没有,只是远处的刑场那里的空气有些扭曲,就像大火上空的空气波动一样,但是这时候的光景他根本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只是怀疑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问题。随后转过身继续向前走。
又走出不远,身后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站那!”这下这小子迅速回过头,他就知道肯定是有人跟着自己,可能是自己的仇家。可他回过头后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如果这时有开了眼的人一定会看到,这小子左肩和头上的真火熄灭了。这小子发现后面根本就没人,而且这路边的树也不是特别粗壮,藏人是根本不可能的,难道是自己幻听了?就这么在原地等了一会,迟疑了一会,发觉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空气越来越冷,吸进肺里都有一些刺骨,这小子撸下袖子,抱了一下膀子快速向着家走去。不想走了两步就一个莫名其妙的哆嗦,随后有些头晕,这小子骂了一句:“妈的,这就感冒?不会是冷冰冰喝的吧。”又加快了脚步向家奔去。这一路也没再出什么事,只是到家后,这小子就开始发烧昏迷。
这小子走上混混道路也不完全是本性使然,皆因父母不在身边,只把他交给爷爷奶奶看管,隔辈亲大家了解,而且这小子还是家中独苗,更是得宠,惯的不像样,平时疏于管理,就这样渐渐的不再服任何人管教。结识了社会上的混子开始不务正业,书也不读了,学也不上了,每天就是这么在家厮混,欺负下弱小,劫下小学生初中生,买些零食。
他的奶奶自从那天孙子回来时就感觉孙子不像往常一样,往常孙子进屋第一件事就是吵着吃饭,而这次回来却谁也没理躺床上就睡。奶奶以为他在外面吃过了,跟进屋关切的问了几句都被敷衍回来,他奶奶就以为孙子是困的急了,也就没再多想,出了孙子卧室随手带上了门和老伴吃饭了。当第二天中午也不见孙子起来,奶奶就进屋去看看,刚进到这小子屋子就觉得一阵阴凉扑面,奶奶也没在意,走到床边轻轻的呼唤自己的宝贝孙子。怎么喊都不见孙子睁眼,奶奶顿时慌了神,伸手搭上孙子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奶奶一阵害怕,马上喊叫老伴进到屋里,他爷爷也摸了摸孙子的头,马上就对老板说:“快,快去找车,带孩子去医院。这烧的太高了,别烧出毛病。”奶奶慌忙跑出去,找到一家有拖拉机的人家,央求他们帮自己把孩子送去医院,这家人虽然讨厌这小子,但是老太太来求他,不好驳了面子,就开着拖拉机带着三人去了医院。到医院做了透彻的检查,大夫给开了退烧的药,还有一些消炎的药,就暂时把这小子安排的了一个病房住下。针一打上,高烧控制了些许,可这小子就是不见清醒。就这么一直的昏迷着。孩子的父母得到消息,从远处赶回家里,到医院已经是两天后了,这时这小子依然昏迷。等父母进来的时候,也毫无意识,他妈妈由于太着急,落了几滴泪下来,滴在了这小子的脸上,突然这孩子就喊,“好烫好烫,离我远点!”他这一喊,家人都兴奋不以,看来孩子是醒了,可旁边坐着的爷爷不禁一阵恶寒,传言,人的眼泪血液和尿液都是带有人身阳气的,尤其是血,乃是先天之本,阳气十分充足,眼泪次之,尿液其三。如果有被脏东西附身的人,附身的脏东西道行不够就会像孙子一样的昏迷高烧,等这样撑过七天,人就会清醒,但是那时候醒来的是不是原来的那个人就不一定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这小子的爷爷拿过边上的一个针头,挑开自己食指,挤出一丝鲜血抹在了孙子的额头上,想看看孙子是什么反应。果然,这血刚抹上,孙子就开始大叫大闹,试图擦掉额头上的血,又好像很怕碰到,他爷爷现在肯定了,孙子是被脏东西附上了,还好这脏东西道行不深。忙擦掉孙子额头的鲜血,孙子就又开始昏迷,而且体温又开始高了起来。家人看老头的一系列行为都很莫名其妙,忙问这怎么回事。老头摇摇头,把几人叫到屋外跟他们说了自己的怀疑,家人也都觉得应该就是这么情况,看来住院是不能把孩子治好了,只能找个跳大神的来给看看了。
几经辗转,可算是找到一位出马仙,家人把这小子带到出马仙的家里,刚进门,这小子的体温就降了下来,坐了没有十分钟,这小子就清醒了,嘴里叫嚷这冷。出马仙冷冷的盯了他一眼,这小子看到出马仙的眼神一个激灵不敢再说话。就听出马仙说:“这孩子身上的三把三昧真火灭了两把,就剩右肩还有一点火苗,如果这把火也灭了,这孩子就没救了,那个淹魂你们刚进门就被我家大堂人马给扣住了,现在的就是给这孩子恢复身上的阳火,这个淹魂生前是个恶人,属于横死的,死了就能作恶,不过还好时日不长,还没成气候,不然这孩子早就没了。如果不把他身上的三把火都燃起来,那你们出着屋还是会有其他淹魂上他身。”家人一听都慌了,这小子的爸爸掏出一百块钱恭敬的递到出马仙面前,出马仙看都没看就推了回去说:“现在不要,一会儿给他收拾完了凭你们心意去放到堂子上。”随后取出一块黄布,一杆毛笔,一瓶墨汁。摊开黄布闭上双眼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叨咕了一阵睁开眼就在黄布上画了起来。画完,收了毛笔,没让任何人看黄布上画的什么,就卷起黄布,拿过一个碗倒上半碗酒点燃黄布扔到碗里,就见黄布刚进碗中一团蓝色火焰呼的一声就冲了上来。火就那么烧了两分钟,这期间出马仙闭着眼端着碗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待火灭了,出马仙端着碗到了这小子身边说:“喝,喝半碗就行。”这小子还是那个脾气,流里流气的不愿喝,这时家人都劝,可这小子霸道惯了根本就不听,家人说什么他就是不喝,这时出马仙不耐烦了,喝了一声举起没有端碗的手在这小子脑门拍了一下,啪的十分响亮。这要是换做平时,这小子早就跳起来跟他拼命了,可谁想到,这小子再挨了一巴掌之后,乖乖的喝了半碗酒,而且从头到尾都很安静。
当他喝完半碗酒,出马仙说:“上衣脱了。”这小子乖乖的脱了上衣。他爸妈看到他胳膊上的纹身的时候都一愣,随即满眼充满了内疚和悔恨,但在别人家也不好太多表达,都暗暗发誓要好好管教儿子。不提他家人如何想法,出马仙看这小子脱了上衣,就沾着碗里剩下的酒擦在了这小子身上。待一切做完,出马仙说:“好了,没事了,不过他还是很虚弱,这几天别让他走夜道,别让他见星光,七天后就没事了。”家人千恩万谢,在堂子上放了五百块钱就走了。
七天后,这小子果然恢复如初,也改了以前那种王八蛋的脾气,见人和气了许多。也能踏实的找个工作做了,从那以后,这小子很少走夜路,就算非走不可,也不再走阴冷荒凉的路段,而且后面有什么声响他也不再回头查看,只是当听到声响的时候都会高声念诵佛号,弄得很多人都以为遇到了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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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门
人不孝,无以立足;国不孝,无以安民。中国自古就注重人伦纲常,治国安邦首讲孝道,孝悌忠信礼仪廉耻八义孝当先。古语云:万恶淫为首,百善孝当先。孝,万古不变人之根本。
富区铁西,这地名是因为在区政府边上有一条铁路,这条铁路不是客运,而是给钢厂修的货运铁路,这条铁路以西就被划分为一个行政区,被叫做铁西。当然东面不叫铁东,但是倒是有个铁东市场。铁西大部分住户都是重机厂的家属,还有一个街区被划分出来分给了纺织厂作为家属区。就在这富纺(富拉尔基纺织厂的简称)的家属区,住着一户姓李的人家,三世同堂,老寿堂年高八十多岁,老伴去世五年,膝下一子一女,女儿已出阁,儿子还未成亲,外人眼里应该是个不错的家庭,和睦安康,可谁能知道,李老太太有苦说不出啊。
老太太的儿子,叫李健这年早过了不惑年岁,平时不务正业,没有谁敢把自家闺女嫁于他这么个好吃懒做的人,平时靠着姐姐接济,又仗着高堂老母有些积蓄而不思进取,每天都是约三五个狐朋狗友搓麻打牌。李老太太也曾多次劝阻,可李健从不当回事,他父亲在世的时候自己还有些约束,当他父亲撒手人寰那日起,工作也不作了,每天就是花天酒地胡吃海塞。平时骗姐姐的钱供自己玩乐,到后来他姐姐也看出自己这个弟弟是无药可救,也就不再给他钱。这李健看姐姐那里要不出一分钱了,就把目光盯上了老母的棺材本。
开始李健向母亲要钱还能好说好话,甚至打可怜牌,李老太太也是爱子心切,看儿子这个样子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给他钱花。可时间一长,李老太太劝说无效下,也不再给李健半毛钱,李健起初还是好说好商量伴出可怜某样求老太太给自己钱花,可老太太就是铁了心的不给,想让他自谋出路,有个一定工作讨个媳妇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李健的性格,那就是一个畜生,根本听不进去老太太劝说,而且还因为老太太不给自己钱花而恼怒不已。
这天,又有一个狗右招呼李健去打牌,可李健这时兜里是分文全无,而且好几天都不曾打牌,赌瘾难耐,只能再去找老太太要钱。到了老太太面前恶狠狠的说:“老不死的,给我点钱,我要出去玩。”李老太太听儿子这样跟自己说话,心中一阵阵的刀绞,也曾动摇,可看自己儿子现在这样的情况,又狠下心不去理会。李健看老太太不理自己,还在那织毛衣,顿时就恼怒起来,上前拽过老太太的脖领,拉到自己面前再次恶狠狠的说:“老不死的,你到底给不给!”李老太太眼里含着泪看着自己儿子凶狠的眼光,哽咽了一下说:“儿啊,妈不是不给你钱,妈是想让你找个好的营生,安稳的过日子。”李健早就厌烦了老太太的唠叨,狠命的一推老太太嚷嚷道:“别他妈说了,烦不烦,我就问你,你给不给我钱!”老太太按着摔的生疼的腰,眼泪早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说:“没有。”李健看老太太哭了,心里也酸了一下,但被他硬生生忍了下去,转过身子骂:“草你吗的,早晚把你钱全抢过来。”说着就摔门而去,也不管被自己摔倒爬不起来的老母亲。李老太太看儿子走了,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拍着床板痛哭哀嚎:“老头子,你怎么走那么早啊,老头子,你开开眼啊,老头子,当初我真该听你的不惯孩子啊,作孽啊,老头子,你有灵就把我带走吧,呜呜。。。”到后来,话也说不出一句,就那么哭晕了过去。
李健出了家门,因为还是没要到钱,心里十分不满,他也曾翻过家里想找出老太太的积蓄藏在哪里,可自己把家里翻遍了就差掘地三尺了,也没找到老太太的积蓄在哪里。不得已只能找老太太逼要。现在自己赌瘾泛滥,不赌上几把自己真的很难受,可没钱怎么办啊?李健想了一会,还是再去找大姐要吧。想到这就向大姐家走去。到了大姐家,就大姐一人在家,看是自己不成器的弟弟,早就猜到了弟弟是来要钱的。马上甩下脸子,不言不语给他让到屋里,她不知道,就因为自己的这么个情绪,给自己带来了什么样的灾难。
李健看开门的是自己大姐,开始大姐还是有些笑脸,可看到是自己的时候马上就甩下脸,脸长的跟长白糕似的,心里存了一股气,看大姐也没跟自己说话,自己跟她打招呼她也没搭理自己,也没让自己进屋的打算,就厚这脸皮往里蹭了一蹭,大姐没有阻拦,心想应该有门,不由又有了些开心。进屋也没多说,就跟大姐说:“大姐,借我点钱呗,我跟妈都说了,我要做个小买卖,妈也答应给我钱了,但是还是差点钱,你借我点吧,以后我好好干。”还没等他说完,李大姐就开始大骂:“你少放屁吧,这话你跟我说过多少次了,跟妈说多少次了!你还舔脸在我面前说这话,我和妈给你的钱够你开多少个买卖了!你拿了钱都是干买卖了吗!都让你给败了。这些也就不说了,你倒好,现在耍大种都能骂我妈了,你就是个畜生!你根本就不是个人!”接着又是一堆一堆难听的话,开始李健还能忍着听听,以为大姐骂骂就消气能给自己点钱,可后来,大姐越骂越气,越气越骂,最后竟气的哭了,这还没完,边哭边骂,最后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李健也早就恼怒不止,但是还是一直憋着口气,这时看自己大姐晕了,也没上前救治,他想,既然这泼妇晕了,就趁机翻翻她家的钱,想倒这就起身去翻找财物。翻了一阵果然找到一些钱和首饰,心里开心不以,就要出门去过过赌瘾,这时李大姐嗝一声缓应了过来,站起身看自己这不争气的弟弟要走,而自己家被翻的乱七八糟,也明白了弟弟干了什么,没想到,这个畜生见自己晕到,竟然没救自己,反而趁这工夫翻自己的财物,一股怒火冲到脑门,嗷一声扑上去厮打这畜生。
李健刚要出门就看姐姐醒了,而且看了屋里被翻动的痕迹之后,二话不说就冲自己扑来,对自己拳打脚踢把自己脸都挠坏了,顿时也动了手和姐姐厮打起来。二人你来我往的互殴,李大姐终归是女人,赶不上正当壮年的李健,被李健打的鼻青脸肿,最后更是被李健骑在身上挥拳左右开弓。李健这时也打的红了眼,也不管身下的是不是自己的亲姐姐,嘴里嘟囔着:“叫你不给我钱,叫你看不起我,我他妈打死你。”依然不停手里的动作,到后来,李大姐早就没了反抗的力气,躺在地上导气,但嘴里还是骂着李健畜生。就在两人厮打的尾声,房门卡的一声被从外面打开了,回来的是李大姐15岁的女儿,当看到自己舅舅骑着自己母亲殴打,而母亲好像死了一样躺在地上,小姑娘顿时大哭了起来,扑上李健的背就捶打起来。李健早就没里理智,反手甩下了小姑娘,一顿耳光扇的小姑娘迷迷糊糊的摔到了地上。这时是夏天,小姑娘也是个美人坯子,穿的也少了一些,刚刚自己去浴池洗澡,刚回家头发还没干,更增添了一丝妩媚。这李健半辈子了也没讨个老婆,平时有生理需要了都会打个小姐,但是自己口袋比较紧,好的货色轮不到自己,自己找的小姐都是一些歪瓜裂枣,哪个能跟眼前这15岁的小姑娘比啊。这李健不愧是畜生,色心一下安奈不住,拉起自己的外甥女就抱到了屋里给小姑娘玷污了。李大姐早就恢复了些体力,但当看到在自己女儿身上的是自己的亲弟弟,急火攻心,大骂畜生,挣扎着要站起来,这时李健也发泄了兽性,看大姐又爬了起来,看来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自己算是毁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李健跳下床,裤子也没提,一脚就把李大姐踹了个跟头,自己冲到厨房拿了把菜刀回到李大姐身边,举刀就向大姐砍去,看了李大姐十多刀,李大姐早就气绝,李健也被溅的浑身是血,这时屋里刚被李健玷污的小姑娘也清醒了,看到这吓人的一幕忍不住尖叫了起来。李健回头,看到床上还坐着一个,举着菜刀就奔小姑娘冲去。
赵欣下午上班的时候,总是感觉心里突突的不舒服,恍惚的总有个声音对自己说:“赶紧回家,家要出事。”可他要仔细听的时候又听不到什么,也就没放心上。下班之后,自己蹬着自行车往家走,心里还幻想自己媳妇今天能给自己做什么好吃的。到了家门口,又恍惚的听到有人对他说:“别进去,赶紧走。”赵欣又仔细听,可还是什么都听不到。也就没多想,掏出钥匙就去开门,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呛人的血腥味冲的自己差点晕过去,赵欣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沾满鲜血的手就把自己拽了进去,随后门重重的在身后关了起来。
半夜,李老太太被一个噩梦惊醒,梦里自己女儿姑爷还有外孙女浑身是血的对自己说快跑,李老太太还没明白就醒了。老太太坐在床上愣神,这时房门被打开,就见自己的儿子拎着一把满是血的菜刀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老太太顿时明白了刚刚梦里是怎么回事了。可还没等自己说话,钝了刃的菜刀就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拿着菜刀的人说:“老东西,赶紧告诉我,你钱都在哪儿!不然我弄死你个老不死的!”老太太吓傻了,他也知道,自己的畜生儿子干了什么,含着泪告诉了畜生希望能让儿子清醒。就在李健翻找财物的时候,老太太还在喋喋不休的劝着李健,让他自首之类的。李健翻出了东西,回过头骂到:“老东西,你他吗让我自首是想害我啊,反正我今天都杀了那个王八蛋一家,也不差你,我今天就自灭满门。”说着就挥起菜刀。
第二天中午,李健醒了,看了一眼床上老太太的尸体,清洗了血迹,换了一身衣服,抱着老太太的财物和昨天在李大姐家拿回的财物就向外走去。当时晴空万里,可当李健走上大路的时候,突然一个旱天雷劈了下来。李健抱着东西跪在地上,前额触地,就像是在给谁磕头一样,当人们发现他的时候,他依然保持这个姿势,早就咽了气。
各位看官,凡事末做绝,末欺天。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人之百年父母所赐,劝君末做欺天事。孝为根本,人不孝,天怒;欺父母,天惩。别以为自己做了亏心事无人知道就能心安理得,要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事件自由规则,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精怪
天地万物,皆有灵性。这灵,通指生命和意识形态。浮游生存万年都会成仙成圣,相传道家老祖鸿钧道人本体就是蚯蚓。如此生物都能成圣,那胡黄之流想当然也会成就仙体。
富区西面有个小村庄,是在前水以北前水后面,并且距离前水很近,所以被人们称为后水。富区所有的村庄都是以农耕为生,就在后水一片稻田地边上有一个几人合抱的大树墩,听老人讲,当初抗日战争的时候,这还是一颗巨树,有次抗联队伍开拔路过此地,看到这颗大树都惊叹不已,后来因为要渡江作战,而江边人家较少,船只供给不上,有人就出主意砍树造舟,这棵大树也就没能幸免,被抗联砍伐而去,挖空树干当了一个独木舟。说是独木舟,这大树造的却能同时装下十人还加带装备。后来战争结束,这独木舟顺江而去,至今下落不明,只是留下了一个粗大的树墩,因为这树墩太过巨大,根须扎到地里不知多深,也曾有人试图挖掘,可挖下去三米还有人腿粗的树根深深扎在地里,人们也就不再管它,任它留在那里,农忙时用来歇息。
农村人都没有什么业余活动,生活乏味,夏天还好。劳累一天之后都能在家门口或村中聚集一些人下棋聊天喝茶。冬天一入夜就都关灯睡觉了。后水人家的布局不是那么分散,都是成排的砖土房,每排房子间隔一条土路,每排房子的把头都有一块空地供大家聚集聊天。每到夏夜凉爽的时候,房头都会聚集几波人,聊天的聊天下棋的下棋。甚至还有打牌赌博的。这里有一个外来的住户,姓朱,据他自己说,祖上曾是明朝皇室宗亲,族谱上还有朱元璋的名字,可大家都没看到过他的家谱,也就都当故事来听了。虽然他这么说,大家也都不信,但是都没有人对他有过反感,因为这人嘴皮子十分厉害,任何人和他对着骂街到最后都会被骂到吐血,而且这人还很会讲故事,常常讲些精怪故事给众人消遣,他讲的故事引人入胜,听的人如痴如醉,就算有的故事大家都知道,可到了他嘴里,这故事就变了个样子,十分吸引人。
不知从何时开始,村民都会在夏夜邀请他到村头给大家讲故事,只要他开讲,全村老少男女都会围拢在他的身边认真的听,端茶倒水伺候的他很是受用。这年夏天,村中常常莫名其妙的丢东西,丢的也不是什么大物件,也就是院里晾晒的衣物会莫名丢失,而第二天总会在村后农田里捡到衣物的碎布条,而且闻上去还有一股子的树油味道。村人虽然奇怪,但是也找不到什么线索,也曾安排人巡逻看守,可还是不见效果。最后只能在天黑之前都收回衣物避免丢失。这人开始也觉得奇怪,但后来突然想到一个祖辈讲过的故事,说的是一只成了形的狐狸,想要化成人形,但是身上人气不够,又不敢直接吸取人身生气,只能夜里到各家偷出人们随身衣物吸取上面的人气,后来终于被人发现而被乱棍打死了。
这人开始以为是什么精怪成了精,想要吸人气成形,可后来想想不是那么回事,这精怪偷衣服还能理解,可为什么要撕碎了衣物,而且衣物上还有树油味道?他想不通也就没跟村里的人说,一是怕给村人带来恐慌,二是自己真的咬不准是不是这么回事。他放下这事不想,而且最近村民都不再外晾衣服,也很少有丢东西的了,他又继续为村民讲故事,每天如此,他也乐得给大家讲,至少他在村中的威望很高。可最近几天他总是感觉自己在讲故事的时候有些不对劲,而且天色越晚这种感觉越深。他多了个心眼,每天讲故事的时候都会仔细观察周围的人和物。开始他还是没有发现什么,但是那感觉却从没有消退,直到有一天,他终于知道了是哪里不对了。
这天也赶巧,往常总是贴着自己的二蛋,带着家里几个孩子去城里探亲,而二蛋的位置也没人去占,因为大家每天都固定坐在一处早成了习惯,偶尔换个位置听故事会很不舒服,朱先生就发现,原来二蛋家人坐的位置靠后一点,树荫中总是有一团朦胧的阴影在那晃动,其他人未曾发现,也只有他看得出来,那根本不是什么树荫人影,就好像是什么东西借着树荫隐蔽形骸躲在那里一样。朱先生暗暗记下那个位置,他每天那种感觉都是从这里传来,他也曾仔细观察过这里,但是由于二蛋家人阻隔了自己的视线,一直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今天自己和树荫之间没有什么阻挡,被自己看得真切,而且那种感觉更加清晰。当下朱先生不动声色,继续给大家讲故事,当讲完之后,朱先生瞄了一眼树荫,这时天早就黑了,也根本看不出什么,他什么都没发现就转身回家去了。
第二天,朱先生早早来到了这里,搬了一把板凳就坐在了树荫下面,距离昨天记下的位置不是很远,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这时村民也都赶来听他讲故事,发现朱先生竟然换了地方,大家虽然奇怪,但也没太过在意。这时有人跟朱先生打招呼:“唉,朱哥,今天来的挺早啊,怎么还带这斧子啊?刚砍柴了吗?怎么不说一声,我去帮你啊。”朱先生看了一眼来人,微微一笑也没说什么,只是说自己刚才去劈了点树枝,让儿子送家去了,一时没注意还拎着斧子。一阵寒暄过后,有人递给朱先生一根烟,又有人端过茶给朱先生润喉,朱先生都摇摇手说是今天有些累了,赶紧讲完好回家休息,当下众人也不再说话,等着朱先生讲故事。朱先生眼角一直没有离开过那片阴影,看大家都安静了,就开始给大家讲今天的故事。果然自己刚讲了个开头,就发现从树下慢慢的有个影子延伸了过来,如果不是留心观察,根本不会有人发现。那影子到了朱先生身前,迟疑了一下,向外又挪了一点,好像因为没人注意到它,而且这时朱先生的故事也讲到了精彩的地方,不觉又向朱先生靠近了许些。朱先生把这一切看了个满眼,心想,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讲到精彩的地方不免手舞足蹈,趁众人不注意,迅速的捡起脚边的斧子,照着黑影就劈了过去,众人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还没明白他发什么疯时,就听朱先生斧子劈中的地方传来一声尖叫,这声音吓的众人一激灵。朱先生忙安抚各位,说了自己这些天的发现,然后跟众人说:“我早就怀疑咱们村丢的东西是有精怪作怪,今天抓了个现行,现在大家跟我去找找,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大家听朱先生这么说,好奇心也上来了,都附和着他说一起去看。朱先生来到阴影停留的地方,刚刚他劈中这里的时候,瞬间起了一团浓雾,现在浓雾早就散了,地上只是有一道血液,向远处延伸过去。
朱先生带着众人按着血迹找了过去,当血迹消失的时候,众人抬头,发现早就出了村子到了一片稻田地的边上,血迹进了稻田地就再也找不到了,正在众人着急的时候,朱先生说:“大家别急,到现在我们也没发现我那把斧子,说明那斧子还留在那东西身上,大家找到斧子就能找到那个东西了。众人听着有理,马上又开始寻找斧子。没一会就听有人喊:”这呢这呢,斧子在这呢。“大家一听,马上都奔着声音赶去。到了近前才看到,原来到了稻田地的另一边,那个粗大的树墩就是在这,而那把斧子就深深的扎在树墩中,在斧子周围还有血液汩汩的向外流。
朱先生看到这就明白了,原来是这树墩成了气候。上前废了老大力气拔下斧子,斧子拔出的同时又一声尖叫传来,众人听的清楚,就是这树墩发出来的。大家都是凡人,亲眼见到这么诡异的事谁会不怕?但更多的是畏惧,有人提议赶紧烧了这树墩,免得日后害人。人群中有人同意,随即拿来汽油就要浇到树墩上烧了他。被朱先生拦下,朱先生叹口气对大家说:”唉,别赶尽杀绝,这树墩能成精想来十分不易,千年道行一朝散,任谁都是接受不了的。咱们都有分享这个天地的权利,何必去剥夺精灵的生命?我也是因为看个究竟,今天才贸然出手。现在看了,这树墩是不会对大家不利的。他偷衣物也无非是想借人气化形,可能是因为灵智开的太晚,难免会笨手笨脚扯破了衣物,今天我做主,就绕了它吧。”朱先生向来说话就有分量,而且大家也都觉得在理,也就同意了朱先生的提议。朱先生又说:“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我来处理。”众人听他这么说就都散开回家了。朱先生见人都走光了,蹲下身子,扯了一块衣服里衬擦干了树墩上的血说:“念你修行不易,今天就放过你了,但是以后千万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在这也呆不下去了,既然也成了形,就弃了这个形身,去他处修行吧。”说完扔了擦血的布条站起身就回了家。当晚大家就听到一阵的巨响,随后地面还有些晃动,只是这些都只持续了几秒就安静了下来。第二天人们到那树墩所在去看,发现树墩一夜之间就干枯腐朽了,有人上手去那么一提,就拽出好长一截树根,大家一看就都上手去抓。没几下就把巨大的树墩拽的什么都不剩,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沙坑。拽出的根须都被拿到家烧火做饭当柴火用了,而那个沙坑,也被大家用泥土填埋,最后也一并归进了水稻田中。
后来有人到朱先生家,发现朱先生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被红布遮挡住的神龛,也不知道里面供的是哪家神仙,只是自此以后,朱先生家家道中兴,很快就迁移回了祖籍居住。
唉,这几天因为资金问题,弄得满嘴都是泡,晚上睡不着白天没精神,愁死了。唉
故事不打算写了,我准备全力去写小说,预计9月份就能贴到天涯上。如果有没看够的朋友私下告诉我,我还会在有时间的时候更新的。
对不起各位,最近遇到了困难,低迷了数日。故事我准备继续写,但是密度不会这么大,因为第二部小说已经在构思和创作当中。至于第一部,实在是太过垃圾,不提了。各位久等了。我会努力更新!
心情烦絮,写了一个小东西,希望她可以看到吧
与你相遇,是在柳絮飘落的季节。那时漫天的飞絮,映射在阳光温暖中。你缓步而来,带着一阵清香。肩上零星雪白的绒,似是贪恋你的美,不肯离去。暖阳下,你那一抹浅笑,仿似暗夜中的满月,更似天将泛白的启明星,明亮,温暖。初夏的花香也似羞愧与你的美,慢慢变淡,空气中充斥着你身上淡淡的清香。叫不上名的香水,亦或是你的体香,不似浓妆一样浮夸,不似艳抹一样轻浮,那是一种暖人的柔美,一种轻柔的抚慰。
与你牵手,是在飞雪荡漾的时节。那时遮天的鹅毛,在空中跳着一只精灵才会的舞步。当你也知道我一直爱着你的时候,你同雪一起舞蹈,那样的圣洁,那样的美。美的沉鱼落雁,美的胜过婵娟。我们相爱,我们相敬,我们相互鼓励,我们相互思念。
记得那时,我们常说的一句话,还没分开就以想你。那时我们心里装的都是彼此,从未停止,从未改变。那时我们,吃不上饭都要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彼此,依偎在彼此怀中,我们以为这就是最大的幸福。
可后来,我们还是走到了尽头,缘灭,可情还在。如何分开,早已不再重要,误会也好,借口也好。错过了,缘灭了,分了。可我们彼此的心还留着一块纯净,存放着曾经,封锁这回忆,禁锢着,那曾经的爱。我不愿再去碰触,我不愿再去开启,我不想再承受心的疼,不愿因为执念而错过更多的可能。因为我知道,我们错过了,再回不去从前。遗失的美好,再次找回也不再美好。破了的镜子,重新粘上,还是有道道裂痕。
既然错过,我们不如相望于江湖,彼此祝福,彼此鼓舞。提醒彼此,别再错过。缘灭了,我们还能彼此知道对方的信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回忆,如果我们真的消失在了对方的世界,那就不要再试图寻找,至少我们留下了最宝贵的过去,给彼此回忆,给彼此想念。
想念胜过相见,相见之后,更多的是尴尬和不完美,我们何不把最完美的形象定格,成为对方的最美?还是那句话,既然错过,就让我们相望于江湖,既然缘灭,就让我们相思于回忆吧。
珍重,曾经的爱人,我会把所有对你的牵挂完全无保留的奉献给那个陪我走完一生的人。但是,谁也不会成为你的替代,你,无可取代,她独一无二,爱,可以永恒!
三命,一魂
电视上我们常常看到,一对夫妻好容易有了孩子,可在孩子出生的时候,医生却出来问家人,是要保孩子还是保大人。这时候家人都陷入了两难境地,最终还是无奈的做出了选择,但是无论选谁,都是痛苦的开始。
或许各位都会觉得,这种事情都是电视上的东西,不可尽信,但是诸君要知道,艺术都是来源于生活,如果生活中没有这样的事情,又怎么会在艺术中表达出来?
我在医院,认识一个朋友,她是妇产科的大夫,一次聚会,她跟我讲了一个这样的故事。
他和她,从小青梅竹马,一直都是同班,两人在高考时也报了同样的志愿,还好,他们都考上了,在大学里,两人正式的交往了起来。两人携手,相互扶持,终于等到了毕业的来临,他们不像其他的情侣一样,毕业就被宣判了死刑,他们早就想好了未来,都回到这个小城,为自己的家乡做贡献,更可以永远的生活在一起。告别了同学,告别了导师,告别了自由的大学生活,两个人卷上行囊回到了生养他们的家乡。在这座小城,有他们一样高的文化的人少之又少。当然,我的家乡出过很多人才,但是他们都选择了大城市浮华而放弃了小城的宁静。他们回到这里,没用多久就找到了一份非常好的工作,薪酬高不说,更有自己的自由,因为在他们的领域里,在这个小城里,他们就是山峰,无人能望其项背。两人在回来的第二年就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幸福美满是认识他们的人给他们最好的评价,他们的生活羡煞旁人。
婚后的第二年,女孩怀孕了,通过一些医疗手段,他们知道,孩子很健康。这让所有人都感到,他们会更加幸福。可谁想到,就在女孩临盆的前半个月,女孩无意中摔了一跤,顿时鲜血淋漓,当家人发现她的时候,女孩早就晕厥了过去,不醒人事。当120赶到的时候,女孩两腿间的血都干涸了,只是向外汩汩的留着羊水。他得到消息,马上赶到医院,这时女孩早就进了手术室,手术室门前围着一堆人,人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等待着噩耗或是好讯。当男孩问了情况,瘫坐在了地上,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该哭还是该呐喊发泄,他只是恨,恨自己为什么只有今天没有陪在她身边,为什自己会糊涂的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顿耳光,抽的脸都肿了,嘴角流下了鲜血也不停,家人看他疯癫的样子,慌忙把他拉住,只是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里面探出个身子问:“谁是家属?”男孩甩开他人,两步赶了过去说:“我是,我是,我是她丈夫,她怎么样?”探出身子的人看了一眼男孩,随后抽回身子,过不得片刻,里面走出一位大夫,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对他说:“现在我要你做个决定,大人不能顺利生产,孩子也不足月,现在我们只能尽最大努力保住一个,你是要大人还是要孩子?请马上回答我,并签下这个证明!快,时间不等人,再等等,两条命都救不回!”他听完顿时傻了,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仿佛失去了意识,双眼无神的盯着医生的脚尖,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男孩的父亲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孩子,赶紧决定,不然大人孩子都危险。”他一个激灵,马上咆哮了起来:“大人!我要大人!我要我妻子!我要她!!!”医生点点头,递过证明让他签了字转身回到了手术室。这时,他的岳父岳母走过来,抱着他就哭,一边哭一边说谢谢他,他也安慰他们说:“我爱她,只要有她,以后还会有孩子。”可命运似乎总不是那样公平,当她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医生告知他,由于这次事故,她以后都不能生育了。这对他和他家人都是一场不小的打击,但他不后悔,因为他爱她。
在他的精心照料小,她终于有了好转,当她从朋友那得知,他那天说的话的时候,她哭的那样伤心。她庆幸自己找对了人,庆幸自己的爱没有给错,可当她得知自己不能再生育的时候,她的心却充满了负罪感,她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是个对不起他对不起他家人的罪人。从那之后她郁郁寡欢,没人再见到过她的迷人的笑容,多少人开解,她也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渐渐的,她的话开始少了,到最后她不再跟任何人说话,包括他,她恨他,她恨他当初为什么不留下孩子,为什么把她留下,让她成为了他们家的罪人,让此时的她充满着负罪感,她恨,她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好好照顾自己,为什么要去贪嘴冰箱上的零食。她哭她闹,都无法冲淡自己心中的痛和悔,她恨不得去死,去到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转眼,她可以出院了,回到他们温馨的家,她还是没有笑过,还是没有说过一句话,一个月了,她就那么沉默着,不与任何人说话,不跟任何人沟通,就那么呆呆的或坐或卧。他开导过她,劝过她,也哭过,可依然没有效果。他在单位给她开了大假,让她好好修养,给她请了保姆,照顾她的生活,同时也看着她,不让她做傻事。
这天下班,他打开房门的时候,感觉一阵凉气冲面而来,他以为是她开的空调。当他走到卧室门前,隐隐的听到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是她,是她的声音。他很兴奋,终于,她终于说话了。他刚要打开门进去,就听到里面说道:“宝宝,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是故意的,现在宝宝回来了,妈妈补偿你好吗?”他听到着瞬间就流了一层冷汗,他不知道是她精神出了问题,还是什么,他不敢想,他宁愿她是精神有问题,他不再迟疑,一把推开卧室的门,就看到她坐在床上,双臂在胸前像是抱着什么。他看看没有其他东西,没来由的舒了口气,走到她身边,蹲下来对她说:“亲爱的,我知道你难过,孩子没了,谁都不好受,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啊,我们还年轻,我们还可以有孩子的,就算你不能生育,我们也还能领养啊,我不在乎孩子的事,只要有你就够了!”谁知道,他说完这些,她疑惑的抬起头对他说:“什么孩子没了?咱们孩子回来了,我抱着呢,你看不到?”说着就把自己的双臂向前送了送,就像是要给他看清楚一样,他知道,自己的妻子真的疯了,他难过,他痛苦,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等等,不对,她双臂上有东西。他忙擦干眼泪仔细看去,可什么都看不到了,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又怜爱的看向妻子,就那么盯着她,想起了从前,想起了过去,眼泪又流了出来。他想伸手去摸摸她的头,这时他们之间最长做的动作,代表了他们的爱,见证了他们的岁月。可他伸到一半的手顿住了,他这次看的清楚,妻子的手臂上真的抱着东西,这东西借着眼泪的反射能看的清清楚楚,是个婴孩,是个干枯的婴孩,脸上甚至都有了蛆虫。他的手不住的颤抖了起来,不是,不是他妻子疯了,而是,而是。。。。他怕了,忙拽起妻子,胡乱的在她胸前拨弄了一阵,牵着妻子就向外跑。后面,他们身后传来了一阵阵婴儿啼哭的声音,他听的清楚,他妻子也听的清楚。她甩开丈夫的手,跑回房间中,反锁住门,认他敲打也不理会,从地上捡起那个早就腐烂的婴孩,解开上衣,露出双乳,将乳头凑到婴孩的嘴边,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有个声音告诉她,孩子饿了,要吃奶。那个婴孩感觉到了母亲乳头的靠近,张开乌黑的嘴一口讲乳头叼在嘴里,吸,用力的吸。
他在门外敲喊着,门怎么都是不开,他踹门,门就像是一道断龙石一样稳稳的,他如何都进不去,无奈,他报了警,当警察赶到的时候,也用了很多方法都打不开那道胶合板的门。就当众人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门自己开了,没有人从里面走出来,只是一阵风吹出了门,他隐隐听到一个声音说:“爸爸,等我,我也会带你走。”他问其他人,谁也没听到。他察觉事情不对,马上闯进屋子,就看到妻子斜躺在地上,头枕着床脚,衣衫凌乱,身上早就干瘪了下去,皮肤耷拉着,垂到了地上,就像是身体里所有的水分被蒸发了一样。
处理完妻子的丧事,警察也调查了很久,都没有查到他妻子合理的死因,但他的嫌疑最大,警告他不要离开,在家等着随时传调。他一一答应了,他知道,警察查不出什么,因为他知道妻子是怎么走的,而且他,也将要离去。
他来到市场,买了许多东西,有妻子喜欢的,有自己喜欢的,回到家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摆上两幅碗筷,倒上两杯酒,坐在桌前,自斟自饮。
一星期后,警察接到报案,说他家中散发出阵阵恶臭,敲门没人开,让警察去看看,警察撬开门,就看到他死在了餐桌上,桌子上摆满了盘子,盘子里都是臭了的菜肴,他就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个杯子,浑身的皮松松垮垮,像是水分都被抽干了一样。
狐,妖?仙?人?生命!
不知道因为什么,人们对异类修成的精灵很是抵触,从古至今,妖仙类就从未进入过正列,往往都是被人们打杀的角色。是非我族类的极端还是妖仙确曾为害人间?谁也说不清。《山海经》上对这些灵兽异类的描述光怪离奇,也少有为祸之辈。《三言两拍》多精怪神仙描绘,虽有祸害,也多体现人心不足。后世《聊斋》,更多宣扬的是妖仙善的一面。可为什么中华大地长久以来都抱着除妖勿尽的态度来消灭妖仙之属?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妖仙,好坏皆有,像人,有好有坏。
富区不大,经济也不发达,但是,这里有的人都很热情好客。更重要的是,这里的人都很直爽,善良。就在富区一处城乡结合部,有一户人家,这家姓曾,也是当初逃荒来到这里的,到这里之后世代以耕种生活。他们祖上迁到这里的时候,真的就是那种“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因为这样,他们祖上在冬季都会外出打猎,据说他们家到冬天都是用一米多高的大水缸来装肉。
这天他们祖上(以后就叫曾老)带着自己的儿子去打猎,最近听说,在西面的树林里出了一只香脐子,老远都能闻到他身上阵阵的香气。只是没有人知道怎么捕捉,生怕毁了他脐上的麝香。曾老曾经跟老人抓过香脐子,他知道怎样能抓到它并保存下麝香,今天就带着儿子去抓。
二人趟着雪往林子走,刚进林子就闻到一阵阵的清香,曾老一下就来了精神,刚刚赶路的疲惫也消失了,忙让儿子下套,这林子的出路就两条,在两条路上下上套,就不怕香脐子跑了。二人忙活一阵,套下完了,二人出了林子,绕道另一个出口处,吆喝着就往里面走,他们希望把这头香脐子赶到出口处。就在二人循着香气追踪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一阵窸窣声,有人踏雪而来,曾老拉住儿子,回身看去,就见一个粗布长衫,脖子上围着一条狐狸皮脖的人向他们走来。曾老站住,看着那个人靠近,那人到了曾老二人面前,向两人抱拳行礼,随后说道:“二位,可是为这麝香而来?”曾老看这人装束和言语,不似歹人,到十分谦逊有礼,也回礼说道:“正是,我和犬子下好了套,就等它自己去踩了。”那人听曾老这么一说,忙从怀里掏出一根金条递给曾老说:“不瞒您说,我也是为这麝香而来,家中老母病重,有郎中说一定要一只老麝当药引,才能治愈老母,望先生能割爱,这是对您的补偿。”说着就把金条赛道了曾老手里,曾老听他这么一说,又看了一眼手里的金条,寒暄一阵就带着儿子离开了。他儿子走的时候好奇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差点把自己吓死,他看到刚刚跟他们说话的那人,身背后根被就没有衣裳,就好像是一个人只在前面挂了一条围裙,后背都裸露着,只是这人裸露的不是人的皮肤,而是毛绒绒的一个脊背,股后还拖着一条垂地的毛绒绒蓬松松的尾巴。他儿子妈呀一声晕厥过去,曾老也被儿子叫声吓了一条,忙回头查看,儿子早晕在了雪地之上。而那人也不知去向。
曾老鼓捣了半天也不见儿子醒转,这天寒地冻的,人要是躺在雪地里不动,用不上多久就冻僵过去了。曾老想到这背起儿子就往家奔去。虽然自家离着林子不远,但是冬天大雪,雪没过膝,来时轻手利脚的还累的够呛,这回去还背着儿子呢。曾老抱怨了一声,接着往前爬,就在他爬出没多远,身后有人喊到:“先生,这样走太累,给你这个。”曾老回过头,就看先前跟自己讨香脐子的那人站在林子边上,身边跟着一头似鹿的大兽,正是一头香脐子。那人喊完话扔过来一个爬犁,显是刚刚扎好,曾老也没多想,拽过爬犁把儿子放上去,自己也上了爬犁,撤了两根树枝当篙就向家划去。
到了家,曾老一家用了所有手段,都不见儿子醒转,不得已找来了村里的医生帮忙看看儿子是怎么了。医生扒开儿子的眼睛,把了儿子的脉搏,告诉曾老,他是惊吓过度,具体是什么吓的,他也说不清。曾老家人忙问曾老今天他们遇到了什么,曾老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自己儿子看到了什么,自己跟他一刻也没分开,就算是看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自己也应该能看到啊?可自己明明什么都没看到,儿子到底是看到了什么?家人看也问不出什么,也就没再追问,只是让大夫开了安魂扶惊的方子,按方抓药。
当晚,曾老躺在床上还自迷惑,就听外面有嘟嘟的叩门声,曾老下地披上衣服问:“谁呀,这么晚了。”不见回答,只是叩门声不停。曾老打开房门,走向院门,这过程还在问着是谁,可还是没人回答。曾老扯过一条棍子立在院门后又问是谁,依然没人回答。曾老镇定了一下,抓开院门举着棍子就冲了出去,可门外除了漆黑的夜色和满地的白雪外,什么都没有。曾老在门前转了一下,什么也没看到,回身就要回到院内,就看院门左边的地上放着一个包裹,曾老上前捡起,看着包裹颜色眼熟,可一时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以为是白天哪个村人朋友落在这的,就带着包裹进了屋。到屋里妻子问他谁呀,曾老摇头说不知道,到门口没看到人,就发现一个包裹。他妻子一听,忙叫曾老拿过包裹仔细看了看,就对曾老说:“你刚刚去开门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清醒,就听有人跟我说,一会你会那个包袱回来,让我打开包袱,里面有能帮我们的东西。”曾老一听,好奇心起,马上点上灯打开包裹,就看里面有三里药丸和一封信。曾老拿过信拆开封皮就看上面写道:
先生尊眼
吾,此处西林狐精,早听闻乡中有窥林中麝香之人。此麝本是外来精灵,早开灵俏,只是不懂隐藏形迹。近观先生与令郎面相,吾知,这麝难逃先生之手。故现身解救。然,吾仓促显身,未能完全藏形骸,叫令郎受惊,吾心甚慌。听闻令郎昏沉不醒,特送来丹丸三粒,酒化服之,可醒。唐突之处请先生莫怪。
令,西林之地多我辈修仙同道,有正有邪,望先生与同乡告知,如在西林遇困,可对天呼三声“胡天乐”吾当尽力帮扶。
曾老看过信才知道事情始末,忙拿过三粒药丸用酒和了给儿子灌下。第二天儿子就清醒了过来,跟曾老说了自己所见,曾老才知,昨天林中遇到的果然是一位狐仙。只是在自己的印象中,这些畜生修道的精怪,都没有这样的心肠,难道自己遇到的是其中异类?
曾老想验证一下,是否精怪都似老人所讲那般可恶,一天午间至深前往西边的林子。在林中高喊了三声“胡天乐”,没过多久就听咯吱咯吱的踏雪声由远而来。来的果然是那天的那人,那人远远站住,向曾老抱拳施礼说道:“先生今来何故?”曾老回礼说:“我常听人说,似你们这等修仙精怪都保藏祸心,可你如此帮衬他人是为何来?”那人听曾老这么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对曾老说道:“先生不知,我辈修仙畜生,并不是你们所想那样。我辈中却有入了邪道祸害凡人的,但那也是零星,并不是我们全部。先生,在人类中就没有作奸犯科之属吗?”曾老听他这么一说,感觉有理,这世上也并非鬼狐可怕,最可怕的,是人啊。曾老不再啰嗦,对胡天乐说:“仙家有此心怀,是我们的福气。既然仙家不与我们凡夫为难,那就请保佑我们,以后初一十五三香不断,供奉周全,让这林中精灵都有香火享受,仙家意下如何?”那人听曾老这么说,果然开心,说:“既然这样,我就带这林中所有同道感谢您了。这地方会在几十载之后改变,到时,我们也会另寻栖身,但我们也有不想走的,到时就请先生跟村人言说,供奉我等为保家仙,我们将护大家周全。”曾老听完,一一应允。再次向那人施礼推出了林子。
到家,把自己的经历跟村人说了,大家都同意了曾老的说法。纷纷在自己立了仙龛供奉起了保家仙。时至今日,有的人家还供奉这保家仙。这些保家仙,有想当一部分,都是当初西林中修仙的精灵。
最后,我要说,中国自古排外的思想太过严重,非我族类,不是杀就是赶,不是征服就是讨伐,有多少冤魂实在的情况下丧生,有多少家庭在这种思想下破碎。再看今天,多少精灵成为了餐桌美味,多少物种在地球上消失。我们和他们有什么不同?都是这个世界的生灵,都是造物的玩物。我们为什么要这样的自相残杀?我们为什么不能给与公平的生机会?我们到底优越在哪儿?我们也只是普通的生命而已!
最近遇事太多,心情非常不好。而且面临选择,所以更新没跟上,对不起。我明天找时间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