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兜子鬼故事,取自民间

  下集预告——球球。
  
  再写下集之前,上一段经历,呵呵。
  下集预告——球球。
  
  下集预告之前,上一段经历,呵呵。
  下集预告——球球。
  
  下集预告之前,上一段经历,呵呵。
  我曾经住过单位宿舍,大概半年的时间,我们单位地理位置很偏僻,跟农村差不多。我记得刚来的时候,我爸拉着我的行李送我过来,我就心说,真是荒芜啊。不是很田园的那种,是破破烂烂那种。
   那时候单位还没规范宿舍和办公区,所以宿舍和办公区是混着的,都在一栋楼。我们宿舍就在四层拐角的屋子,只那一间,相对隐蔽。那间屋子原来是领导办公的套间儿,领导嫌高,不住了,我们几个女孩子就搬了进去。里屋小,只能住俩人,外屋宽敞些,就住了四个人。我的床铺靠窗。有一天晚上,周五,我没回家。其他几个女孩子都回家了,空荡荡的屋子里就剩我自己。现在想想,我为啥不回家呢。平时觉得宿舍挺热闹的,但是等人都走了,就觉得很空,屋子很大。
   晚上,我在食堂吃了饭,然后就回宿舍看电视,又到办公室上了一会儿网,然后就准备洗洗睡了。我们单位有规定,人走了,楼道的灯必须关掉,否则让值班领导抓到典型是要骂的。我想关灯,心里又害怕,所以从水房一路回宿舍,我是关一个灯,赶紧往前赶几步,然后再关一个再赶几步。如果当时你在远处,你就会看见四楼的灯从左到右一段一段的灭掉了。回到宿舍,我反锁了门。我看了看我的床,然后又把四张床的床下都看了一遍,呵呵。平时我都是头朝门睡的,这会儿就我自己就头朝窗户睡,能看见门感觉安全一点儿。就这样,我钻进被窝儿,一会儿就睡着了。
   半夜,我突然醒了。但是我的眼睛睁不开,只是有意识,也动不了,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知道,我是被魇住了。我以前也被魇住过多次,早就习惯了。但是这次却与以往不同。因为我感觉我被抓了起来,有什么东西在拖着我的胳膊在屋子里飞。我虽然没有睁开眼睛,屋子里也没开灯,但是我却“看见”屋子里的陈设在自己的身下,我是飘在半空中的。就这样,我被拽住胳膊在屋里打着来回儿地飞,耳边呼呼生风。我当时居然不害怕,但是我很着急。我想的是:坏了,今天宿舍就我一人,怎么办啊?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灵机一动,心中念起了“南无阿弥陀佛”。我发誓,我真的这么念的。而且当我念到第三遍的时候,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梦魇解除了。多神奇啊!我心中大念佛祖保佑,然后迅速提啦上拖鞋“啪”地打开了灯。我看着屋里空空的三张床,长长地舒了口气。那一夜我是开着灯睡的,但是得到佛祖保佑,心里很踏实。
   后来我再也没有被魇过。以前经常被魇得急死了都,要知道这招管事儿早就用了。
   我们单位那块在抗日的时候死过不少人,好人坏人都死了一堆,不知道这些跟他们有没有关系。
  
  我可没出去玩哦,很忙啊。
  17.球球
  
   我家到目前为止一共搬过两回家,第一回搬家就是从农村搬到城镇。前面在《妞妞》里提过,在农村我家住的大平房,宽敞明亮,还有个大院子。可是我上小学没多久,我家就搬到了镇上。城镇比农村人口要密集得多,平房和楼房也有着天壤之别。没有大堤、没有鱼池、没有野花、没有田地,唯有一条叫作民生路的小巷,小巷约摸有200米长,巷子两边都是小区,一水儿的6层板儿楼。我家就在其中一栋楼房的四层。楼道很窄,窗户也不大,楼道里的灯大部分是坏的,一到晚上总是黑漆漆的。到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刚刚搬过去时的情景。屋子很小,灯光昏暗,东西大包小包地堆着,乱糟糟的。我想,这就是我的新家了。我们这一住就住了将近10年。
   慢慢的,我和我的家人适应了这里。在新的学校,我有了新的同学和朋友。我甚至还有了小小的追求者,呵呵。当然,首先熟悉起来的,还是和小区里的邻居们。我发现一个老头儿,特别有个性。他和我家住同一个单元,他总爱坐在小区门口警卫室旁边的椅子上,冬天晒暖儿,夏天就挪到阴影下乘凉。老头儿不爱说话,老是板着脸。小区里的住户们要回家,老头那儿是必经之路,他就那么板着脸瞅着你,你喊一声爷爷,他就答应,有人不理他,直接进去,他也无动于衷,依旧板着脸。可真正让我注意到老头儿的不是他的个性,是他的伴儿——一条叫球球的小狗,普通的家养京叭,全身的毛大部分都是白色的,只是后背上有一小块儿鹅黄。瘦瘦的,干干净净的小狗,不像普通京叭那样,眼睛往外鼓,它长得很秀气,可能它只有一部分京叭的血统。那是一条低调的小狗,我老觉得它是不是和老头儿在一起时间太长了,所以被老头儿的怪脾气影响了。放学的时候,我总能看见小区里的小狗们在一起玩耍。而球球总是安静的趴在老头儿坐的凳子下面,要么就是独自在草丛里闻着什么。我从来没看见过它和其它小狗玩耍,从来没有。这也是一条有个性的小狗。我很喜欢小狗,但我妈妈觉得养狗会把家里弄脏,所以从来都不允许我养。导致我一在小区里或者是大街上看见可爱的小狗就迈不动步儿。那天我放学回家,走到小区门口,第一次看见老头儿坐在那里,一只小白狗儿,安静地蹲在他身旁。我走到老头儿跟前,喊了声:“爷爷。”
   “哎。”老头儿答应了一声。看看我,没啥表情。
   我伸手摸摸小狗的下巴,它看着我,并不躲闪,也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摇尾巴。“啊,真乖啊。它叫什么?”
   “球球。”老头回答着,既而把脸转向球球对它说;“摸摸啊,摸摸代表爱你,喜欢你。”球球看看老头儿,乖乖地不动。
   以后的日子里,我每天都会在小区门口遇见老头儿和球球,每天都会和他们打招呼。我给球球带过饼干和牛肉干,但它都不吃。真是清高的小狗,估计和老头儿一样倔。我以后便不再喂它,只是每天摸摸它。有时候,我还会在小巷里的副食店门口看见它,它就端坐在门口,不跑也不动,只是望着小巷里的车流和放学的孩子们。老头儿就在副食店里买东西,买完东西出来,它便跟着老头儿回家。慢慢的,我知道老头儿的一些事情,他自己住在这里,老伴儿死得早,儿女早都成家了,都各忙各的,回来的并不多。儿女们都想把老头儿接过去住,但是老头儿不愿意,觉得自己住方便些。这样,球球成了他唯一的伴儿,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七年。得知这些,我仿佛能看见,一只小狗从它婴儿时期来到一位老人的家里,老人细心地照料它,让它慢慢长大,成为相依为命的朋友。
  
  有一天,我放学的时候没看见老头儿,我想,大概是他买菜去了。后来,接连几天都没看见老头儿和球球的影子。听我妈说老头儿病了,住院了。年纪大了,没有人在身边终归是不行的。那球球怎么办呢?大概是送到老头儿的子女家去了吧。可怜的球球,主人病了,肯定没人照顾它了。我在心里开始惦记老头儿和球球。大概过了一个月,我又看见老头儿和球球了,老头儿还坐在小区警卫室门口的椅子上。我走过去问:“爷爷,听说您病了,现在好了么?”
   “嗯,好多了。”老头回答着,声音明显底气不如从前了。
   我摸了摸球球,“唉呀,球球瘦了。您病了没人照顾它了吧。”
   “唉。”老头心疼地摸摸球球。“我住院的时候,球球在我大闺女那儿,我外孙女也喜欢小狗,可是喂它它都不吃,饿极了才吃一点,它是想我。”
   “球球真人意啊。”我看着球球,它依旧乖乖的趴着。
   老头听我这么一说,居然欣慰地笑了,他很少笑的。
   没想到,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见老头儿。大概一周后,我放学回家,又没看见老头儿和球球,晚上吃过饭,我去旁边那栋楼找小斌玩。我在她家吃的饭,等我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从小斌家住的12号楼出来,往我家住的14号楼走。我看见小区里聚集了很多人,都是围在我家住的二单元门口儿。路灯是青白色的,灯下我看见一部车,但是我不认得那是什么车,车头系着黑黄绸子扎成的大花朵儿。我穿过人群,他们的表情似乎都很难过,女人在哭,男人们也很压抑。我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一溜烟儿跑回家。进门我就问我妈:“妈,咱们楼下怎么这么多人啊?还有辆车,车头还带了花儿。”
   “咱们单元的老头儿死了。就是老带着一条小白狗儿那个。”妈妈一边洗衣服一边说。
   我一下子想到了老头儿和球球,脑袋里嗡嗡地响,那是我在妞妞死之后,第二次体会身边有人死去的感觉。那是一种压抑而恐慌的感觉。那晚我作了一个梦,梦见老头儿穿了一身黑衣裳,依旧坐在警卫室门口的凳子上,球球卧在他旁边。这次老头儿没有看着小区进出的人而是一直看着远方,眼神空洞。我想喊他爷爷,但是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一着急我醒了。望着黑乎乎的天花板,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老头儿死了,球球怎么办呢?我很想跑到他家说,把球球给我养吧。但是那个时候我还得靠别人养呢,我没有这个本钱。
   第二天去上学的时候,从老头儿家门口经过,我特意留意了一下,他家的大门紧闭着,我支着耳朵听了听,没有听见球球的叫声。后来听我妈说,老头儿自从上次病了就不行了,但他坚持要死在家里。那天晚上,老头儿咽气以后直接就拉火葬场火化了。有人看见球球让老头儿的外孙女抱着,然后钻小卧车儿里带走了,走的时候还一直叫,从来没见球球那么闹过。我听了很难过,心想,球球大概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又过了几日,大概是一周之后,有一天放学回家。冬天黑得早,我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那时候楼道里还没有声控灯,都是按按钮的。我推开单元门,吱纽一声,我望着黑洞洞的楼道,它像一个怪兽,巨大的怪兽,朝我张着嘴,只等我自己走进去。童年的漆黑的楼道,一直是我心中抹不去的忧伤,一到冬天,天黑得早,每天都要惊心动魄5分钟。我硬着头皮进去,借着外面的光亮按亮了一层的灯,然后在灯没灭的时候赶紧往二楼跑,老头儿家就住在二层,我按亮了二层的灯,昏黄的灯光照在老头儿家的大门上,我禁不住看了看。去年的福字现在还贴着,但是已经满是灰尘了,门把手也脏兮兮的全是土,看样子一直没有人来过。也就一、两秒的功夫,我转身要往三层跑,突然,我听见了狗叫声。那声音就来自老头儿的家。怎么可能?!球球明明已经被抱走了。可声音却那么真切,我忍不住往门前凑了凑,仔细地听着,确实是球球在叫。听声音好像是很高兴的样子,似乎在向谁撒着娇。这时,二层的灯突然闪了起来。好像是人快速眨眼那样的闪烁不停。这个灯平时从来没闪过,应该是整个单元最好用的一个了。而且刚刚我按亮的时候也一直都正常。但是它现在却近乎疯狂地闪着。我害怕极了,扭头就跑,一直跌跌撞撞地跑到家门口,然后疯狂地擂门。为此我妈还骂了我,但是我都顾不得说啥了,只是大口地喘气,心咚咚地快要撞出来的样子。
   几个月后,我在楼道里碰见老头儿的大女儿,她是带人来看房子的。房子已经准备出售了。她刚好从里面出来,关门的一霎那我快速朝屋子里瞟了一眼,里面早已空空如也。“阿姨。”我乖乖地叫了一声。
   “哎,阳阳放学了。”老头儿的女儿看看我。
   “阿姨,球球呢?”我直奔主题。
   “球球。。。”老头儿女儿有些为难,“球球死了。”
   “啊?球球怎么死了。”我着急地问。
   “玲玲把它抱回去以后,它怎么都不肯吃东西。到我家差不多一个礼拜就死了。饿死了。唉,跟我爸在一起待惯了。这小东西跟人一样重感情。”老头儿女儿说着,见我太小,怕我听不懂,也没再说什么就走了。现在想起来,她大概是要说一些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的话。
   得知球球死了,我着实难过了一段时间。即便是现在,想到它我的心里还会隐隐地痛。我最见不得小狗死,更见不得人意的小狗死。我想到那天晚上在楼道里听到的狗叫声。那种亲昵地撒娇的小狗的叫声。后来我知道了头七的说法,我想,大概那天老头儿“回家”了,球球感受到主人的召唤也“回家”了。他们又在一起了,永远在一起,幸福地生活。
  
  作者:zhongAi高跟鞋 回复日期:2009-3-30 20:33:00
  
    想念天涯想念你,阳阳,我是网事哦,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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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网事有两件衣服,呵呵。
  下级预告——《金耳环》
  18.金耳环
  
   到现在,我都记得路遥华丽丽的登场。高三上半学期,紧张忙碌。那天一屋子人正在埋头作卷子,吱呀一声门开了,大家不约而同地朝门口望去,只见班主任老赵头儿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儿。“美女。”我在心里惊呼,随即我转头看了一眼现任班花儿媛媛,她的脸上写满了江山顿失的颓败感。
   “同学们,咱们班今天来了一位新同学。请她给大家作一下自我介绍。”老赵头儿说完看着那个女孩儿。
   女孩微微一笑,上前两步,“大家好,我叫路遥。很高兴能来到咱们高三(2)班,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能和大家共同努力、共同进步。”
   掌声热烈,大部分都是男生鼓的。
   哦,她叫路遥。我打量着她,衣着低调,但是那种叫做气质的东西却很难掩盖。中等身材的她,偏瘦,深棕色的齐耳短发,明眸善睐。
   “嗯,路遥,你就坐在苏阳后面吧。赵丹,你往后调一个位置。”老赵头儿指了指我后面。
   哦,别了,我亲爱的丹丹,我心中暗想。这时路遥已经拿了书包走过来。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看见她深棕色的发丝间一闪。恩?她戴了一对儿金耳环。它们被巧妙地掩盖在头发下面,轻易是看不到的。真有个性,这年代,戴金耳环的已经不多了,也就剩那些老太太了。不过金色和她棕色的头发搭配起来并没觉得土,也许是美女怎么打扮都好看吧。
   由于是前后桌,所以我和路遥渐渐地熟悉起来。班上以媛媛为首的大部分女孩子都不喜欢她,理由再明显不过了。不过我这个人就是喜欢美女,而且我发现我们回家的时候顺路。于是,在高三紧张的岁月里,我们成了好朋友。回家的时候,我们骑着单车,大约20分钟的路程,总是有聊不尽的话。有一天路遥的父母出差,所以她邀请我去她家和她作伴儿。路遥家里条件挺好的,看屋里的装修和摆设,就知道主人一定很有品位。
   “好看么?都是我妈妈设计的。”路遥骄傲地说。
   后来,一次开家长会,我得以见到路遥的设计师妈妈,我终于知道为啥路遥长得好看了,实在是基础好啊,人家起步就比你高,没办法。
   那天晚上,我和路遥挤在她的小床上。她就挨着我躺着,我看见她脸上软软的白色茸毛,好可爱。忽然,我看见了那对金耳环。近距离的观察,我发现耳环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一种不认识的文字,有点像蒙古文。“路遥,你的耳环真特别。”我的好奇心又泛滥了。
   “是么?”路遥摸了摸耳环,“这是我姥姥的遗物。我姥姥从小就很喜欢我,很早她就说要把一直戴着的一对儿金耳环传给我。可是后来姥姥突然病逝,我当时在外地上学,赶回去的时候没有见到姥姥最后一面。姥姥已经走了。舅妈把这对儿金耳环放到我的手心,她说姥姥一直不肯咽气就是要亲自把这对儿耳环交给我,弥留之际她还在念着我的名字。没有见到姥姥最后一面大概是我一生的遗憾吧。现在见到它,就仿佛看见姥姥一样。
   “噢,别太难过了,姥姥在天上看着你呢。她也希望你快乐。”我安慰路遥。“那上面是什么文字呢?”
   “满文。”路遥望着天花板。
   “噢?满文?”
   “对,我姥姥是满族。这对金耳环是姥姥结婚时,她母亲传给她的。我姥姥的曾祖父曾经在朝廷任职,当时宫里的一位贵人和姥姥的曾祖母很投缘,便把这对耳环赠与曾祖母,曾祖母回赠给那位贵人一只翡翠镯子,两个人还认作了姐妹。宫中生活本就寂寞,大家又都谨小慎微,没有一个可以说说心里话的人。曾祖母方便的时候便会进宫去,和那位贵人聊聊天,一起赏花饮茶的,帮那位贵人解解思乡之苦,有个人说话,日子便还好过一些。后来那位贵人不幸卷入宫廷之争,遭人陷害作了替罪羊,被赏赐了三尺白绫。曾祖母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她救不了她,只能眼看着她送死。曾祖母舍不得丢掉这对儿耳环,便偷偷地藏了起来,没人的时候拿出来看看,禁不住掉泪。曾祖母之所以把对儿耳环传下来,不光是因为它来自宫中,寄存着曾几何时的友情,而是因为曾祖母发现这耳环有灵性。”
   “噢?”我一听就来了精神,“快讲。”我催促着路遥,从小到大我都喜欢听这些奇闻轶事。
   “我都是听我姥姥讲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毕竟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
  
  我全神贯注地听着,路遥把胳膊从被窝里拿出来枕在头下。“有一次,曾祖母又把那耳环拿出来看,那耳环就包在一块儿蓝缎子布里面,平时就塞在曾祖母的褥子底下。曾祖母看着看着,突然觉得非常疲倦,不知怎么的,她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地,曾祖母来到了一个地方,好像是一个小亭子,她走上前去,看见亭子里背对着她坐着一个人。曾祖母走进些,那人一回头,正是那位死去的贵人。曾祖母吃了一惊,难道是自己到了阴间么?但是她并不害怕,因为两人感情实在是太好了,亲如姐妹。曾祖母非常激动,就忙问那位贵人现在过得可好,说自己一直都很想念她。那位贵人幽幽地说,姐姐不必担心,我过得还不错。比起在宫里那些提心吊胆的日子要好多了。我这次来是特地要提醒姐姐,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朝廷,怕是不能久待了。曾祖母觉得非常奇怪,就想问个明白,但是那位贵人说什么也不肯细说,她说我是冒死来提醒姐姐的,若再细说就是泄露天机,会被罚永世不得超生的。曾祖母还想细问,但是那位贵人却渐行渐远了,曾祖母想追但是却突然动弹不得,眼看着那位贵人如一缕轻烟般飘散了,曾祖母一着急,便醒了。原来是一个梦。曾祖母觉得手中有东西,一看,正是那个蓝布包,里面的耳环熠熠生辉。原来她一直抓在手里。曾祖母觉得这梦十分蹊跷,那位贵人死了快一年了,还是头一次梦见她,梦中她的话真真切切仿佛还在耳畔回响。难道真的是要大祸临头了么?曾祖母按捺不住便把这事告知了曾祖父。古人都是很迷信的,他们非常相信灵魂、因果报应以及前世今生这些说法。再加上当今朝廷一片昏暗,曾祖父早就有告老还乡之意。于是曾祖父就当真去请辞,皇上也没有为难他,痛快答应了,曾祖父为人清廉,也没什么可拿的,一家人草草地收拾了一下,不日,曾祖父便带着家眷告老还乡,他们回到老家过起了与世无争的田园生活。没多久,朝廷就传来消息,老皇帝驾崩,新皇帝年纪尚浅,朝野一片混乱,不少官员成了权利和政治的牺牲品。就这样姥姥的曾祖母一家因为那位贵人的托梦而避开了这场浩劫。从那以后,曾祖母就更加珍惜这对金耳环,逢年过节还要祭拜那位贵人。”
   “真是神奇啊。”我仔细地盯着那对小巧的耳环,它们随着路遥的呼吸,一闪一闪的放着光彩。“那耳环上的满文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也曾经问过姥姥,她说她也不知道,她虽然是满族但习得却都是汉文。”
   “那你姥姥的曾祖母也不知道这其中的意思么?”
   “嗯,这就不知道了。”路遥突然皎洁地一笑,不过我曾经查过这方面的资料,自己偷偷翻译了一下。
   “噢?!翻译出来了么?”我一激动支起了身子。
   “好像是一段咒语。”路遥纠结着眉毛,“意思大概是锁住灵魂,使其永生,保护佩戴之人。”路遥抚摸着耳环,“我觉得姥姥一直和我在一起。我难过的时候就会梦见她,和她说说话,醒来会觉得神清气爽。”
   我无从考证路遥到底翻译的对不对,不过我到是可以看出她与姥姥的感情很深很深,而曾祖母和那位贵人的姐妹之情也是挚真挚切,让天地为之动容。
  
   快要高考的时候,路遥离开了,她只是过来这里借读一段时间,考试还是要回户口所在地考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并没有过多的时间用来忧伤,我也有我的梦想等着去奋斗去实现。
   如火如荼的日子之后,我拿到了通知书,考上了北京一所普通的大学,路遥给我打过电话,她也考上一所普通院校。一年后,当我还在学校里糟糟弄弄的时候,路遥已经到了大洋彼岸,那所学校只是她的跳板。她突然离我好远好远了。不知道路遥的姥姥会不会同她一起飘洋过海,希望姥姥的在天之灵能一直保佑她平平安安。
  
  好寂寞哦~都米有人-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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