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律师身陷连环凶杀迷案--妻子与岳母竟是……

  信啊,显得自己有失明智,不信呢又不甘于这一大块肥肉送到嘴边而不尝。所以,他眼下既没有打发那个经理人,也没有应承,而是私下四下打听,必须弄清楚这个项目的真伪。
  正好经理人需要安装的载体就必须求助于杨沫的供电公司。经理说这个网络必须依路灯而装。城市中最常见的载体就是路灯,有了路灯的线路做载体安装5G网络,既可以节省设备又可以节省人力。
  “你听说过这些吗?我的理解是,如果这个网络必须依载路灯线路而安装,那么更应该是你们供电公司去承接啊。他们可以直接与你们洽谈业务,何必劳烦我们这些中间商呢。”田期有的不解之处也正是他的质疑点。
  “
  这个也说得过去,毕竟他们不一定能够和当地的路灯所搭得上线。他们的这种项目做得优势其实就是人脉。如今他们没有这个人脉关系,所以要寻求当地的人合作。你们的人脉关系,正是他们让渡利益的根由。说白了一句说,他肯与你合作,让你分一杯羹,就是让你们与当地建立联系。”杨沫对这个项目倒不是十分质疑。
  “你的意思是,这个项目可信,可以做?”
  “可信不可信的,必须全面了解公司的运营状况及他们的业务范围,再横向了解一下5G网络的市场运营模式。”
  “他们公司那边我已经了解过了,各类信息都很详实,应该没有问题。至于5G网络的运营模式,我还真没有渠道可了解的,毕竟这个5G一直都处于听雷未见雨的状况。”
  “应该向工信部门了解。他们肯定是有内部的政策的。我是这样想的,这个5G网络利国利民而且涵盖全社会,应该是会对外公开招标的。也不至于让那些设备供应商私下自人着急找市场的。”
  “这也正是我一直不敢轻易下手的原本。但是如果这个事是真的,我们而没有先见之智,将会面临非常巨大的损失。”
  “所以,你要双管齐下,第一向工信部门了解情况,二要到这个公司去实地考察。如果这个事是真的,必须抓住机遇。”
  “这个自然。只是路灯所这边,还要靠你牵线搭桥。我们可以合作。”
  “只要这个事可行,我们公司内部这边的事我来负责。你就负责和公司那边接洽。”
  “行,就这么说定了。另外,工信部门你那边也用心打听一下,如果有途径,也可以打听一下。我这边也会托人去了解。到时两方的信息一汇总,就知道这个事情的真伪了。”
  “行。如果这个事是真的,我正好可以挣一些老婆本。”
  “对了,说起这事,我倒是想问问,你们今天怎么回事?两个大男人混在一块儿,应该还有人吧?”
  “有的。他老婆,和我老婆。”
  “他登记结婚我们知道,你什么时候也有老婆了?女朋友都不曾听你说起来过嘛。”
  “反正那个女人我是娶定了,我就认定她是我老婆了。”
  “你是喝醉喝糊涂了吧。酒还没有醒吧。你认定人家,人家就能是你老婆,照你这个逻辑,我还是想娶梦露呢,能娶上吗?”
  “你还别不信。她终有一天会成为我的新娘。”
  “她是谁,叫什么名字?哪个女人这么幸运得你如此执着、真心?我可得见识见识。”
  “王瑜。放心你以后结婚也得见上她。她在婚姻登记中心工作。”
  “那她人呢?”
  “走了。”
  “你就这么追人把人都给追没了?”
  “别说风凉话,隔几天就能把她请出来给你见识……”正说着,钱磊家到了。四个下车,马不停蹄投入到全中国最热门的桌游--麻将。
  把王瑜拐走做访谈,邹婕内心也是很过意不去的。所以,把王瑜带到单位,以最快的速度做好访谈。让手下梳理提纲,自己先带着王瑜回家了。从单位出来之后,她问过王瑜是否还要去与杨沫他们会面。被王瑜否决了。她只得直接把王瑜送回家去。从王瑜家出来,她给钱磊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一接通,率先传来的不是钱磊的说话声而是清脆的麻将碰击声。
  “你在哪儿?”
  “在家呢。”
  “在家里打麻将?”
  “是啊,都是你认识的几个哥们。你好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我,哦,那你们玩吧,玩得开心哦。我想过自己屋整理一下资料。你们如果玩晚了,就让他们在咱们歇吧。”
  “啊,你不回来?回去整什么?我们可还是蜜月期哪……”钱磊急得连麻将子都忘了打出去了。其它三人也怔怔地看着他接个电话接成一个呆子,尴尬得不知是否该即刻离开。
  “等办了婚礼之后,专门请蜜月假。这回不算。你别怠慢了朋友,我正好有事回去一趟,你放心。么么。”邹婕隔着线路给了他一个飞吻,然后把电话挂了。当着大家的面,钱磊不好再有动作,只得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打麻将。只是心不焉的后果是,接下来,他频频出错,手气被打背了,一输到底。
  更了
  开会
  11
  邹婕连夜回了一趟邹家弄。邹家弄在枫岭市隔壁的竹甸区,是竹甸区东的一条老街。邹婕家的老房子还是那种老式的徽式民居,白墙黛瓦高墙深院,是一栋始建于解放前的老宅子。老宅荒置多年,一切都保存着当初她离开时的样子。自从她外出求学,就鲜少回到这里。再后来她在枫岭市安家,几乎就没有回来过。若不是钱磊吵着要回来见母亲,邹婕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
  年前邹家弄拆迁,那边很多电话打过来,让她回去处置拆迁事宜,她都一直推说工作忙不便前行而未予理睬。街坊邻居都搬走了,只有她家的老宅挺立的废墟之中。有些事情,不是一味回避就能搪得过去的,这次她决心把这些事一齐处理。在处理这些事情之前,她必须把这个孤立无援的老屋理理,该带走的东西带走,该留下的东西就让它永远埋在废墟之下,成为镌刻回忆的尘埃。
  自从钱磊接了电话之后,纵使手气再好,那三人也坐不住了。钱磊表面上装作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实则整个人如神游天外。不是打错牌就是抓牌忘神,该碰的牌打过几圈才发现,打错的牌直到点了炮,还没反应过来那牌是自己打出去的。那三个频频交换了眼色,都示意这个由头由杨沫提出来。杨沫自己编了个剧本,循序渐进地演了起来。
  他先是动不动赶厕所,再就是隔三差五喊头痛,再就是深身不得劲,坐立不安。他的这些行为很容易就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杨沫,你怎么了,不会是晚上吃坏了什么吧?”杜礼志问
  “我也不知道,这不都跑好几趟厕所了。就是想上大号,但去了厕所又没有。头还疼,哎哟都坐不住了。”
  “我看你不是身子疼坐不住吧。是想着人家姑娘回去了,没有来跟你打招呼吧。”田期有打趣着说。
  “我们都一块儿吃的,哪来的中毒。今晚我老婆不回来了,你们别想早撤,必须陪我。晚了也可以就在这里住,塞得下你们。”钱磊没搭理他们的唱和,直接就把他们的戏给否了。
  “关键是你根本就不在状态,从你接了你老婆电话之后,你就没有胡过牌,你输多少钱了?”见钱磊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们只能迂回。
  “输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在一块儿聚聚,我们现在聚的机会不多。”他还是不依。
  “关键是我们觉得胜之不武。还是等哪天你们状态好了,再继续呗。时间也不早了,让杨沫早点休息。你看他都坐不住了。”杨沫几乎是趴着了。
  “我老婆特意给你们腾场地,你们还不领情了?”
  “这多不好意思。要不,你给邹婕打个电话,让她回来,我们马上就走。”
  “不用。她这两天加班忙,就别让她跑来跑去了。我们玩我们的。”
  “这不会影响你们夫妻感情吧。你这可是新婚哪。”
  “哪有这么容易影响的感情。再说我们的蜜月还没有开始请呢。你们别想那么多,反正今晚你们是交付在我这里了。”任凭怎么劝,钱磊就是不下桌。话说到这个份上,哥几个也只能硬着头皮舍命陪君子了。
  第二天邹婕开门进屋时,有那么一霎,还以为走错门了。她重新退出去,再次确认无误之后,才重新进屋。屋里的场景与一个未经收拾打理的垃圾边缘区无异。对门的长条沙发上躺着两个头脚相叠的男子,两人都张着嘴,忘情地打着震天的呼噜。沙发前的长条茶几上是一片狼藉--方便面碗桶、各类快捷食品的塑料包装袋、蛋壳、颜色不明的菜油汤渍把一条长几渲染得如同一张印象派画家打翻的了颜料的未了画作。两边的短沙发上各搭着一个男子,他们的头脚成U字型,各占据着一边扶手,头和脚都耷拉着,像垂挂的物件,透着一股随他去的随意。这股随意一直感染到了地板上的鞋子,它们像劫后余生的沙滩上滞留的垃圾和海贝,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位置,看凭海水的心意。
  因为现场太过凌乱,邹婕甚至都没有发现长条沙发交叠的两人中有一个是钱磊。她轻手轻脚地涉客厅的垃圾海洋而过,小心翼翼地推开卧房的门,本想冲钱磊撒一趟邪火的,却惊愕驱散了。床上空空的,钱磊没有睡在床上。她这才想到,他们四个打麻将,客厅里正好有四个。她复又出门,倚靠在卧室门口,仔细辨认着,才看清了那个戴着眼镜泛着梦光的男人正是钱磊。--他们四人,只有他是近视的。他竟然连眼镜都没有摘,可见他们有多么累。这该是鏖战了一个通宵吧。这得多大的劲啊,年轻就是不一样,可以恣意挥洒取之不竭的旺盛精力。
  望着这群渲染在任性睡梦中的男人,她不知自己该怎么办。是该大动干戈地把他们吵醒,还是悄无声息地离开?傍晚的余辉透过窗帘的缝隙穿射而来,像一柄刚从炉火中取出的剑,闪着锐利的寒光。光柱很巧妙的避开了沉睡的男人,直接刺进了她的胸膛。她望身后,光柱因她的位移而延续,像极了穿透了她身体的剑尾。她觉得整个身体都被这束光柱给掏空了,它奔袭而来,裹挟而来,把她笼罩在一股巨大的迷茫之中。
  这么多年,她以为终于可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今天的一幕像一帧泄露命运的默片,它无声却残酷地击打了她给自己构筑的乌托邦。无论他们曾经多么亲密过,她都不曾见识过钱磊这样放肆、这样随意过。她以为的了解,只不过是她的认识。而她认识的他,与真实的人他之间的差距,她永远都无法探询。原本非常自信的她,现在非常难过。她已经不敢确认,她可怜的身世故事,他是否有兴趣听,是否能够听得进去。
  就连在梦里,他都能感受到她的存在。空气中飘来的一丝似有若无的她的味道,令他给了自己心理暗示,觉得她一直在身边。他挣扎着踢走了杜礼志压在身上的大腿,翻了一个声,却觉得脸扎。随手抓了一把,竟然是被压得变了形的眼镜。对于一个近视眼来说,对眼镜的珍爱不亚于自己的眼睛。他拿着眼镜坐起来,眼睛因为适应不了室内的亮光而刺痛。他揉着眼睛,垂头丧气地坐了一会儿,试图想起眼前这一切的来由。依稀想起了邹婕加班,他叫来了狐朋狗友麻将通宵……
  他马上抓住了邹婕没回来这个关键信息,心情稍稍平复了一点。邹婕是有洁癖的,如果让她看到这副景象,她简直会疯。他简直都不敢想像,自己是否有勇气面对她抓狂时的场面。趁她没有回来,必须赶紧把这一切收拾齐整。
  他戴上眼镜,着手收拾。他抓起茶几边的垃圾桶,麻利地把茶几上的食品垃圾往里扔。收拾完茶几上的,他又矮下身子捡拾落在地上的包装袋、食品碎屑。然后他放下垃圾桶,拐道阳台去找拖把。他起身时,看了一眼窗外伸进来的光柱,浮尘在里面演绎着梦幻般哑剧。他愣了一会了。然后又沿着光柱看,一直看到了站在光影里的邹婕。没有休息好,竟然出现了幻觉。他摇了摇头,视若无睹地从她面前掠过。
  更了耶,亲们
  红包补场
  我来了,还有在等的吗?
  12
  “自己也觉得无言以对了吧?”他听到了邹婕的声音,那是她生气时典型的低沉、冷若冰霜的压抑口气。他身子一僵,慢慢退回到邹婕面前,迟疑了一小会儿,试探着伸手去抚她的脸……邹婕头一摆把脸一别,躲开了他的手,一双眼睛里含着如纯青炉火的怒火。
  “呀,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以自己出现幻觉了。”钱磊立即欣喜起来,他张开双臂不由分抱住了邹婕,“我想死你了,想你想到睡不着。你还好吧?”他说了一串的,连自己都觉得逻辑混乱。
  “是啊,你的想念够特别的。想到彻底狂欢,想到把家弄得跟个垃圾中转站似的,想到有床不睡,非得挤沙发。”邹婕想推开他,无奈他个高力壮,像一堵墙般结实。
  “他们是可怜我没有人陪,非得留下来陪我。再说朋友们来客里做客,我总不好下逐客令吧。家里搞得这么乱是我错,我马上收拾。我保证,很快就收拾得让你满意。”
  “他们既然这么盛情,你既然这么享受他们相陪,干脆让他们长住咱家好了。我搬回去住,你要哪天想我了,就上门服务……”
  “老婆如手足,朋友如衣服。他们怎么可能成为生活的主题呢。老婆,你在我心中无人可以替代,你就别生气了。再说,昨天是你加班在先。你都去加班了,还把杨沫的准女朋友带走了。你不能让我们两个男人干坐着一直喝酒吧?”两人唇枪舌剑的同时,身体也并没有闲着。一直在较劲,邹婕想要挣脱他怀抱的束缚,他则极力维护圈护主权。
  “我加班,你就可以寻欢作乐了?”
  “这不能叫寻欢作乐吧,顶多只能算适当娱乐。”
  “打麻将打到飞起也叫适当?”
  “老婆,只要你不喜欢我以后保证不再打麻将了。”
  “我不是不让你打麻将,只是你不该这么放松,把家里弄得一团糟倒在其实,更不应该不顾自己的身体。脑子都糊涂了吧,还幻觉!你再这么浪下去,估计就要分裂了。”
  “老婆,我是没想到你今天能这么早回来嘛。再说又刚刚睡醒,分不清梦与醒之间,那也是有艺术基础的,你就虽紧咬不放了。”
  “我巴巴把工作忙完了,紧赶着回来,没想到面对的是这么一个烂摊子。”
  “别生气了,老婆。你说嘛,要我怎么救赎?我马上做。”邹婕所鼓鼓地仰头看着他,就是不说。
  “你不说,我就当你是同意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了。我马上从打扫卫生开始。”钱磊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个,松开手,转身却见那仨不知何时竟已经坐直了。刚刚从老婆那里建立起来的勇气,这会儿又僵死在尴尬中。
  “我们不会让你为难的,马上把自己当作垃圾自动清扫出门。”厉行讪笑着解释,一边说一边起身,并用眼神示意那俩人一块儿走。
  “走什么呀。到家里来做客,也没有好招待,怎么能就这么走呢。留下来陪他一块儿把卫生清扫一下。我下楼买菜,晚上我下厨好好慰劳一下通宵达旦辛苦的你们。”邹婕话一出口,那几个身影全都愣了。他们想过千万种,竟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手。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钱磊这两个任务交给你了:留住他们,限在我回来之前把家清扫干净。我买菜去了。”邹婕没给他们踌躇的机会,快步出门下楼了。
  男人们哪敢怠慢,即刻手忙脚乱地开启打扫模式。只是这些大男人,平时在家里都是酱油瓶倒了都不会扶的主,况且都没有成家,左右都是爹妈照顾的对象,干起活来是积极性有余,效率不足。不是带倒了扫把就是碰翻了垃圾桶。效率越低,心越急,心越急,效率越低。如此恶性循环下来,他们平时在工作中树立起的自信心,被这些看似简单的家务折腾一溃千里。
  “停停停,先停停一下。这样弄下去,一会儿邹婕回来,咱们只会弄得更乱。来,我来分工一下。你们基本属于家务能力学前儿童水平,其实你呆着不动,就是对我的最大帮助。这样子,你们仨拿好你们的手机,全部上书房呆着,我来收拾。为确保我的打扫质量和效率,在我们没有把卫生搞好之前别出来溜达,别打搅我。”钱磊把这伙帮倒忙的人驱进了书房,出来的时候还顺带把门给关上了。
  他一个人收拾起来条理清晰。他先把看得见的垃圾全部归袋,然后用湿抹布把沙发、茶几擦了一遍。再然后用笤帚把地扫了一遍,把扫出来的垃圾倒及垃圾桶,把装满的垃圾打包,重新给垃圾桶换上干净的垃圾袋。做好这些之后,他开始拖地。先用湿拖把顺方向拖了一遍,再把拖把洗一遍,接着反方面又拖了一遍。最后,他找出一个干拖把,循着湿迹又细细地拖了一遍。整个客厅顿时焕然一新,而且凭空觉得宽敞了许多。
  这还不够。他找出五双干净的拖鞋,自己的先换了,再给那仨人换上,才许他们出客厅。“你们尽量坐着,少走动,等地彻底晾干了再动弹。”他嘱咐了一句,抱着换下来的拖鞋去了阳台洗涮……
  他们仨坐在沙发上,哪儿都不敢走动,听着阳台哗哗的水声、唰唰的洗涤声,面面相觑、头皮发麻。做别人的老公,怎么这么复杂?关键是一向跟他们一样的钱磊,是从什么时候起变成这么一个家务小能手的?他这种专业程度,简直可以去家政公司应聘钟点工了。
  一会儿钱磊从擦着手从阳台回来,擦完手后,顺带用手中的毛巾把餐桌和麻将桌又擦了一遍。
  “你太能干了,我都想娶你了。”杨沫吃惊地看着钱磊,眼睛都直了。
  “去,你这个朝三暮四的渣男,我才不要被你娶呢。是谁要死要活的发誓非王瑜不娶的?”
  “讲真,我现在改主意了。我发自内心的觉得娶她不如娶你 幸福指数高。”他一副一本正经说瞎话的样子。
  “是啊,我也很关心一个问题,她到底是拿了什么方法把你训练得这么能干的。”厉行也凑热闹打趣起钱磊来。
  “如果我们没有这一手,是不是会在婚恋市场中被淘汰啊?杨沫你要赶紧向钱磊学习,不然你那个王瑜可不会要你。”钱磊刚想为杜礼志说了句人话而心怀感激时,他已经转了话风:“兄弟,人不能只顾自己进步,而不顾兄弟们死活。我们这些单身狗就靠你培养了。什么时候给我们开一课,题目就叫家庭妇男养成记,副标题,怎么做好爱人的贴心小奶狗。”说毕大家笑成一片,钱磊送了他好几个白眼。
  正笑着,门开了,邹婕出现在门口。钱磊一马当先趋向前去,递上了一双干净的拖鞋,送到邹婕脚下。笑嘻嘻地说:“报告老婆,您交待的两个任务都已圆满完成,请您检阅。”顺手又接过了邹婕手中的拎的菜。
  “堪称范本了,又学了一手。”几个男人站在他身后看着这一些,暗暗咂舌。
  “不错。效率挺高,挺满意的。这样,再赏你来厨房帮厨。”邹婕环视了一眼客厅,终于盈盈而笑了。
  “必须滴。只要老婆高兴就是对我最大的奖赏。”钱磊屁颠颠地跟着她进了厨房。
  “哎,嫂子,我们也可以帮忙干点啥的……”那几个人也想跟进厨房,被钱磊无情地挡在门外。“打住。你们呆在客厅就是发善心了。茶点自己弄。”
  “这是典型的重色轻友的丑恶行径啊。”他们仨嘀咕着,瘫倒在沙发上各自抱起了手机。
  更
  懒癌犯了,见谅
  13
  邹婕的手脚是真利索。从她做家务的干练有序完全可以看得出她在单位时工作的样子。在厨房里,钱磊是一个低等士兵。他不敢擅作主张,只能静静地听候命令。邹婕是不许他做任何未经她允许的事情的。
  “你把萝卜包皮,洗净,再把青菜、辣椒洗了。”
  “要切吗?”
  “我来切。”邹婕一边给钱磊派任务,一边麻利地淘米。把饭上后,她拿出鲈鱼洗了,麻利地在砧板上下改刀。鲈鱼装盘之后,她又快速地切起了姜丝、蒜丝和辣椒丝,然后把这些丝撒上去,把鲈鱼放进微波炉,调成清蒸模式。随即砧板就又传来齐整而快速的切萝卜丝的富有韵律的声音了。
  “你青菜洗完之后,马上把牛肉拿出来洗。对了虾你们是想吃醉虾还是愿意吃白灼的?”邹婕一边给萝卜丝装盘,一边问。
  “都随你吧。他们不挑的。”
  “有了清蒸的鲈鱼,我想做醉虾,你想不想吃?”
  “怎么容易怎么来,我是怕你累着了。醉虾的味道我好久都没尝过了,上次吃你做的醉虾还是咱俩刚认识那会儿……”
  “行,别说了,我懂了。以后常做给你吃,就从今天开始做。赶紧先把小米辣洗出来。”钱磊赶忙停下手中的活,把小米辣挑出除蒂洗了。邹婕麻利地接过来切成一小圈圈的碎片。然后继续切葱姜蒜,弄好这些之后,她放油下锅。等油烧到冒烟,再加入适量的盐,然后起锅,把油浇到这些配料上。再就是放酒和酱油。先放黄酒再放白酒,然后是酱油。弄好这些之后,她把虾从水里捞出来,放进配料碗中,拌匀,把虾完成淹没在配料之后,再盖好。
  “你那么久没做过了,工序还这么娴熟。看来做醉虾也不难嘛,你怎么不常做?没想到这么好吃的菜,做起来这么容易。”钱磊在一旁看得忘了手上的活,感觉口水都流到唇沿了。
  “关键是,吃了不好。这样做的虾相当于生吃,里面的寄生虫是杀不死的,不能经常吃。而且吃醉虾是必须下酒的,今天是家里有客,你必定陪他们小酌一杯,所以才做这个菜。”
  “为了吃醉虾,我平时也可以试着喝点小酒。”钱磊讨好地咧嘴一笑,妥妥地卖萌混好吃的。
  “既然你这么喜欢吃,也有变通的办法,不用喝酒,你只要多吃几口芥末就行了。”邹婕并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她已经切上牛肉了。
  “那还是算了吧。”钱磊最怕就是芥末,那味道他永远吃不惯。每次吃刺生的时候,他都是不沾芥末的。也正因为如此,每次吃过之后,他都会闹肚子。
  “排骨洗了吗?你把这些海带打个结。”见钱磊垂手立在一旁无所事事,邹婕又给他派活了。“打好结之后,把排骨和海带结一起放进高压锅里。”
  “然后呢?”
  “然后的事我来做。”
  “这我知道,我不敢造次。我是说弄完排骨之后,我做什么?”
  “你的活多着呢。把烤鸭装盘,把碗筷都拿出来摆好,把红酒打开来醒上……”
  “我们喝白酒。”
  “没让你们喝红酒,我自己喝。”
  “哦……”
  “怎么,我忙得这么辛苦,不可以喝点酒放松一下啊。”
  “老婆我不是那意思。你当然可以喝酒了。放心,饭后善后工作全部我来做,你可以放心喝酒。”邹婕瞟他一眼,钱磊心口一甜。这半是娇嗔半是撩拨的一眼,看得他心里甜滋滋的,脑海里不禁想起了他俩翻云覆雨的香艳画面。
  “快给递个盘子来,你发什么愣?”在他想入非非的短暂时空里,邹婕的萝卜丝爆炒牛肉已经出锅了。
  饭菜的香味从厨房的钻缝出飞,飘飘缈缈地在客厅上空盘旋,勾得几个专门玩游戏的男人,纷纷收起了手机。
  “这么快就,手脚够麻利的啊。”
  “我们也不能真等吃现成,得找点活儿干。”
  “人家夫妻不是说了让咱们别添乱么,咱们真要挤到厨房去,会不会打乱了他们的节奏?”他们几个伸脖探头往厨房张望,一边耍贫嘴,不觉更饿了。
  “这就是人间烟火味,咱吃的那些垃圾食品跟这味道相比,简直就是酷刑。”杜礼志摸着肚子打趣,“今晚我可得多吃几碗饭,好好犒劳自己。”
  “就怕你呆会一上桌,就忘了吃饭,光顾着喝酒了。”田期有望了一眼桌上醒着的红酒,冲杜礼志挤眉弄眼地耍笑。
  “就这么点红酒,够不上老杜润喉。”厉行站起来冲四下里张望。
  “找什么呢?”刚好与端着清蒸鲈鱼出来的钱磊碰了一个正,差点就把他手里的盘磕了。
  “没什么,烫手不?我来给你换个手。”厉行趁机卖乖。
  “我都端到桌边了,还用得上你换手?你是在找白酒吧?在电视橱下边的柜子里,够你喝的。”钱磊转眼就钻时了厨房,一会儿又端着一叠碗抓着一把筷子出来了。
  “品种挺全的呀,你打算让我们喝什么?是茅台还是五粮液?”厉行在柜子那头问。
  “你们想喝啥就喝啥。”钱磊又进厨房了。
  杜礼志和田期有拥过去看酒,然后三人一致决定把一袋茅台提了出来。
  “飞天的,咱会不会太狠了?”
  “你如果实在过意不去,干脆咱们今天就把红包包了,就当是喝他俩的喜酒了。”
  “这样好吗?显得太不正式也太没诚意了吧。”
  “诶,择日不如撞日嘛。今天哥几个能够聚在一起,就是最好的吉日了。”
  “行,你们谁口袋里有红包?”
  “红包我倒是有,但是咱们包多少?”
  “反正咱们以后都是要结的,包多少都不吃亏。老杜你提个头,我们附议就是了。”
  他们仨偷偷把钱包好,压在茶几的果盘下面。
  “你们在那鬼鬼祟祟干吗呢,把酒拿来,可以开吃了。”
  “酒真的让我们自己选吗?”
  “我知道你们爱喝酱香型的,而且那两瓶茅台也是特意为你们的准备的,赶紧拿过来。”钱磊并不看他们,他在认真地摆桌。
  桌上已经摆满了菜,正巧邹婕开厨房门端了一盘爆炒四件,空气里顿时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辣香味。
  “你们先吃,我最后炒一个青菜。”
  “嫂子也再太能干了啊,你小子是上世是积了什么德性啊,这么有福气。”
  桌上晕素、鱼、肉搭配有致,肉类有红烧萝卜炒牛肉、排骨炖海带、烤鸭,鱼虾类有醉虾、清蒸鲈鱼、爆炒蛤蜊,素荤有爆炒四件、碎椒炒蛋,青炒小白菜,另外还有一个荠菜丸子。
  杨沫赶在大伙动筷之前,拍了一张照片。他简单补了一下光之后,把照片亮给大家看:“这哪儿是菜,简直就是艺术作品。不论是造型还是颜色都搭配得非常有艺术感,我都不好意思下箸了。”
  “行,你文诌诌看着就管饱,我们可就开吃了。”
  “老婆,快来,我们等你一块儿开筷。”大伙儿酒都倒好了,都没有动筷,等邹婕从厨房出来。
  “嫂子,别忙活了,菜已经够多了,再烧就浪费了。”
  “我榨了黄瓜汁,喝酒之前喝一杯,养胃而且醒酒,包你们酒量大增。”邹婕端着一玻璃壶绿灿灿的汁饭出来。
  “傻老婆呀,你又不是推销酒的。他们酒量增了,遭殃的可是咱自己家的存酒。”钱磊接过玻璃壶,给大伙倒。
  “就得要他们帮着你把存量喝了,免得你自己偷着喝。话说喝酒伤身,你就当是兄弟们为你遭罪了。”
  “你瞧瞧,嫂子这胸怀,你小子连她的零头都配不上啊。来,哥几个,我们先敬嫂子。感谢嫂子留饭,感谢嫂子做饭,感谢嫂子盛情款待。我们干了,嫂子,随意喝。”杜礼志端起小杯站起来,在他的示意之下,那两个也立马端杯起身。在他的带领之下,都一仰脖把杯中喝了。
  “哎,你们慢点,我怎么喝?我作陪可以吧?”
  “你别裹乱,我们敬嫂子,有你什么事。”
  “哪有你们这样敬酒的。不是得先敬我们夫妻吗?这样,我喝了,邹婕表示一下。”钱磊端着杯也起身了。
  “你自己爱喝我们不干涉。你不喝,我们也是让嫂子随意的。我们又不逼嫂子喝酒。”
  “你还怕等会儿没酒喝吗?”邹婕示意钱磊别喝,用手把他的端杯的手抓住了。“我干了,第一次跟你兄弟们喝酒,必须诚心诚意。”
  “哎,老婆,等等。这样吧,我顺带一块儿敬,感谢你对我的好,也非常谢谢你对我兄弟们的这份认可,我也干了。我们一起干。”
  “既然这样,干脆你们俩就喝个交杯得了。”杨沫提议。
  “交杯,交杯!”那俩人跟着起哄。邹婕脸都涨红了,钱磊倒是很主动地交叉挽住了她的手,两人的第一杯交杯酒就这样完成了。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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